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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全本+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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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这个笑容,我忽然记起前两天书里读到的道理,此刻由衷地感叹,这世上,人要活地聪明其实很容易。明哲保身,自顾自度日,根本无需什么高明手段。但是,总也有像江仲彦这样的家伙,单纯地有点笨,却总能做出美好的事来。而事实上,生活中的大多人都是前者,所以当碰到江仲彦这样的一个人,才真正认识到这种不同。
提着水回到大本营,见他和班上同学又闹成一片,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有些羡慕。
能有这样纯粹的性格,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之后,他就如同我预想的那样,成了一个系内系外都知名的人,我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女生在谈论他。不过,那已是后话了。
在为期两周的军训临近尾声的时候,已经十多天没有在寝室的陈家昊在最后一天又住回来了,听说是因为明天的全校会操各个院系都必须全勤出席,因为逃不过,所以才被迫在最后一天过来滥竽充数。
晚饭过后,我同江仲彦准备去看在学校大会堂举办的军民联欢晚会。想回寝室先洗个战斗澡,一进门就撞见坐在桌前摆弄他那苹果机的大少爷。
三个人的寝室,气氛顿时变得僵硬起来。直到最后离开,江仲彦冷冷地问了一句:“喂,晚上有联欢,你要不要去看?”
坐在电脑前的少爷头也不回,“什么联欢?傻死了,不去。”
随着我关上门的那一记声响,回荡在宿舍过道里的还有江仲彦不高不低的那一声“……干。”
全校会操的那一天,恰逢军训以来的最高气温。整个方阵的人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等待被检阅的过程漫长而无聊。
陈家昊被烤地有点发晕,眼前一黑,险些倒下来。我站在他身边,见他重心有些不稳,扶住他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手里的手腕细地有点过分,抬眼看了看那张脸,此刻居然显得特别白,缺水的嘴唇干燥地就快要裂开。
江仲彦见状,拧了拧眉头,随即把人一把搭过来,“我带他去医务室。”
我站在太阳底下,愣了愣,赶紧上去帮忙扶住了人。
其实,他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我早该料到。
作者有话要说:铺垫啊铺垫啊铺垫……现在多给湾仔表现表现,免得后面出场少了,乃们太想他 =333=
5
5、04 。。。
“岛屿再孤独,自始至终也总有一片海洋把它包围,人却不同。很多时候我们只身一人,前往一个遥远的目的地。或许你要渡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船舶,才能找得到属于你的岛。同时,你可能发现,这座独一无二的岛屿,也早有属于它的海洋。”——庆培
自从会操那天的事之后,陈家昊同江仲彦的关系便缓和多了。一天晚上,陈家昊提着一袋糖炒板栗回到寝室,递给我们问要不要吃。
“什么喔?”江仲彦问。
“栗子啊。”
我从袋子中摸出几颗来,发现板栗壳已经被剥掉,纸袋里温湿的触感更像是微波炉中热过之后才拿回来的。
看着江仲彦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陈家昊抓了一把到他手心,“台北没有吗?”
“我还真的没有吃过哎,一次都没有。”江仲彦送了两颗温热的栗子到嘴里,又问:“还可以买到直接剥掉壳的耶,这么好?”
“没有啦,女朋友剥好了送来的!”
“你下手未免也太快了吧?”江仲彦反身坐下来,下巴磕着椅背,边吃栗子边问:“哪个院的,正不正?”
“就是英文系的桑悦嘛,你们见过的。”
我喝了两口水,接话,“上次新生晚会做主持的那个?系花哎。”
“……喂,几垒了?”江仲彦故作小声的问话,我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等到陈家昊拿脚踹他,才有点明白过来。
因为明早我们系没有课,临时起了一起灌冰啤的念头,于是也不管另外这个学计算机的家伙明早能不能爬起来准时去上课,我就出门了。
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便利店,在那里就可以买到冰透了的啤酒。不过是几分钟的路,只需走过一座桥,一拐出宿舍区就到。
这条离寝室楼最近的河,虽然还不见得臭味熏天,但各色垃圾和漂浮物让它看起来总是那样脏兮兮的。说实在的,着实不怎么浪漫,然而,桥边却总是不乏拥抱在一起的学生情侣。途径某几对,亲热的程度让人简直不好意思正视,于是我只好撇过头,装作木然的样子走过去。
临近晚上11点,我提着一袋啤酒,在回去的路上加快了步速。
据说学校自这个学年起,在勒令禁止学生晚归甚至夜不归宿上加强的管理手段——寝室大楼下的大门加了电子锁,必须用每个人证明身份的学生卡才能进入。这样一来,每个学生晚上回宿舍的时间都会被自动记录下来,再来,也保障了宿舍区的学生安全问题。
远远看到楼下隐约立着一个人影,好像在讲电话,看起来等了很久的样子。
还在奇怪,如果是忘记带学生卡,可以让宿管大叔帮忙开门啊,之后登记一下就好了嘛。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他。
是办宽带时候碰到的那个男生没错,也就是那一晚和杨生一起在楼下看球的人。
“喂你们楼有人回来,我跟着进去,挂了!”
语速很快,声音也不高,但是一边在门口装模作样摸学生卡,一边用心听还是可以听得清楚。
刷卡的时候,我故意向身后望了一眼。借着楼道里的灯光,这一次,看得比刚才更清楚。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款式简单的T恤,毫不花哨的单色款,胸口的位置带点抽象的线条图案。这个人此刻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暗示我帮忙带他进去。
我推开大门,侧过身,直到身后的人也溜进来之后,才松手让门再次关上。
“谢谢。”他这么说。
一起上楼的时候,我开口问他:“你住几号?”
“我住那边25号,”仿佛口述还不够似的,他用手指指了指桥对面的方向,而后又笑着补了一句:“我朋友住5楼,我过来找他。”
喔,朋友。我想了想,“你说杨生吗?”
“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他有些惊讶的样子,仿佛对前两次的相见都毫无印象。
“喔,我们以前一个高中的,那天你们……”
还想要说那天在楼下撞上他们看球的事,却被他的手机来电打断,顿时一阵不知缘由的局促。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接起电话,边笑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喔不用,……当然进来了啊!已经在上楼了,我挂了啊。”
“原来你们是高中同学啊,”他把手机塞回牛仔裤口袋,继续着刚才的那个话题。
“是啊,我们邻班。”
“你也住这个楼层?好巧。”
经他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刚才顾着说话,竟已经和他上到了5楼。
眼看着已经快走到5012的门口,只好给自己的冒失编造一个义正言辞地借口。于是,在见到杨生的那一刻,我指着他调笑说:“喂小子,又要偷偷看球?”说罢,给他递去几罐冰啤,“喏,晚上和你朋友一起喝。”
显然,他也有些吃惊,或许是没有想到帮忙刷卡的人恰好会是我。
“原来是你,我还差点下楼去开门呢!”意识到我与那个男孩还互不相识,杨生便为我们做起了介绍:“这个是我高中老同学,舒庆培,这是我朋友,李泽年。”
“嗨。”
终于,从杨生的嘴里听到了他的名字。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认真地和他说一句“嗨”,如此简单。除此之外,以我这个没用的拘谨性子,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一种方式,可以拿来表示我的友好,和那种莫名的,亲近。
李泽年。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的大脑就几乎是同时拼组出了这样的三个汉字,与此同时,我也再找不到一个其他的名字,可以比李泽年更贴合他的形象。他握笔低头写字的样子;他蜷着腿仰头看着电视屏幕的样子;他待人处事,说话谈吐的方式……都带着某种与众不同的特质。
后来,我辗转得知,桥对面的25号楼是视觉艺术学院的男生宿舍。
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学校,要在社交网络找到他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我很快找到了他的主页,于是发送了好友申请。然而,这份邀请却好几天也不见回复。某一天,当我再一次登录自己的账号时,发现他用另一个账号向我发出了好友申请,并且留言说:不好意思,我那个号不用很久了,所以就用这个加你。 :)
我看到他的头像并不是自己的生活照片,像是一幅现代派的抽象作品。
点到他的页面看了他的资料,知道他与我同岁,生日在二月末的初春,与我相比,也就小上了几个月而已。学的是艺术绘画的专业,相册里几乎都是和绘画有关的东西,看得出他对于此的挚爱,也有几幅自己的作品,只不过我一个外行,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罢了。倒是为数寥寥的几篇日志吸引了我的注意。他似乎有偶尔写日志的习惯,内容大多是眼下的生活近况,有提及自己参选院系学生会时的抱负,也有写对于新生活的希望。
他曾引林肯的名言来阐释自己的世界观:“此路艰辛而泥泞。我一只脚滑了一下,另一只脚也因而站不稳;但我缓口气,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滑了一跤,并不是死去而爬不起来。”并补充说,世上有太多误解与隔阂,不该因为难以启齿、害怕面对、苦于境况、畏于暴力而一再放弃尝试。
这种姿态让我尤其欣赏,甚至有些刮目相看。
当目光再次停留在他留言末尾的那个笑脸上,我忽然感觉心情大好,甚过意气风发。
6
6、05 。。。
“这天,坐在你学校的大教室里听文化史,想象你或许也坐在这间教室,听过美术史的课程,或者研读过色彩学的课本……我忽然想起菲列特利加的那句话:民主主义也好,世界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半醒半睡地看书。”——庆培
又一次在进教室的时候撞见有女生问江仲彦身边的位置是不是空着,不意外看到他弯了嘴角冲人家笑,“不好意思,有人耶。”
我赶在任课老师进门前走过去,放下书的时候看趴在桌上的人仰起脸,看了看我,和平常一样嘟哝了一句“来啦。”
“啊,嗯,”我把包塞进身前的桌板下面,“对了,选课系统开了,已经可以选选修了,我刚才开完团学联会,顺路在机房看过了。”
站在左前方的讲师已经开始讲课,两百人的大教室,一半人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另一半鉴于刚开学的缘故,认真地抄着黑板上的板书。
“这样啊,你选了什么喔?”坐在窗边的江仲彦百无聊赖,两只手放在桌子下面,尽情地玩弄着那个魔方。
“……欧洲文化史。”
我看到修长的手指停了下来,底下橙色绿色和黄色的魔方色块衬得他的手很白。
“昨晚隔壁伟哥他们不是还在说这门很难过吗,你进水喔?”
文化史要考试啊,不是论文就能搞定的,听说那个老师总是点名,很变态啊。况且晚上还要跑到隔壁学校去上课,跨校选修哎,老子才不干呢!……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那些对话,可是,这些我都知道啊。
“没有啦,觉得还蛮感兴趣的,就想去上上看。”我保持着不至于让讲师听到的分贝小声说着,有点心虚的样子。
江仲彦放在桌下玩魔方的手指又动了起来,两副眼皮乖顺地垂着,说:“哎好啦,我认命了。”
“……什么?”我一时觉得有些意外。
“什么什么喔,”他抬头来看了我一眼,像往常一样地笑着,“期末考不出来的话,你要救我喔。”
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我们住在同一个寝室,念同一个科系,上课、吃饭,在一起的话,是理所应当的,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理由。但我一时却接不上他的话。
眼神游移的过程中,忽然捕捉到前排的某两个女生先后向我们这里投来目光,于是岔开话题,四平八稳地说:“……再这样下去,我还真不敢让你再帮我占位了哎。”
他显然没有跟上我的思维,斜睨了我一眼,一脸的困惑。
我看着前排的目光没有挪开,“我说那些女生啊。”
他意识到之后,顺着我的视线望了过去,那两个女生立刻回过了头。
“干嘛,你吃醋喔?”他一脸诡异的笑,凑上来开我的玩笑。
我示威性地抬起手要敲他的脑袋,见他左手护住自己,边躲边笑地变本加厉,“喂,吃谁的醋?”
抽手再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神经啊你。”下一秒又被他夸张演绎了的楚楚可怜逗笑,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在意那句问话的意思。
下课,他拽起包就要去机房,急地好比是要去投胎,说晚了怕课程被人选满。
我走在他身后,笃定地说:“哎不会有人抢那一门的。”上课不点名,期末交论文的校内选修一抓一大把,欧洲文化史这样的选课大冷门,根本不会有多少人感兴趣。
“你也知道喔,选的什么烂课嘛。”江仲彦转过来,向后倒退着走,无心抱怨。
每周二晚上六点都要骑车穿过三个十字路口,到视觉艺术学院上这门文化史的选修课。对西方文化史感兴趣确实不假,但想到自己选课时候那些可笑的小心思……还以为江仲彦不会跟着我一起发神经。
人总有那么些埋在地底下的细密心思,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愿透露。这样称不上秘密的秘密,我有,江仲彦,或许也是有的。
第一节文化史课,我和江仲彦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讲台上的中年男人滔滔不绝地讲着欧洲文化概述,说亚里士多德的公正观和幸福观究竟是什么。头顶上的风扇呼啦呼啦地转着,五档的最快转速也只能给这个闷热的夜晚带来一点点慰藉般的凉意。
江仲彦趴在我旁边的座位,睡了几乎大半节课。而我花了大半节课的时间观察艺术学院和我们学校不同的教室构造,并且设想这里的学生每天是否也在这样的教室里,上着无聊到死的公共课。
最后临近下课的时候,中年的男人褪下眼睛,凑近仔细看了手上的名单,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点名。我拍了拍身边因为蚊子睡地并不安稳的家伙,“喂,点名了。”
江仲彦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又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举起空闲着无事可做的左手,喊了一声到。
事实上,这一切并没有按照我起初设想的那样发展。在这个陌生的校园中,我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熟人,就连一些我知道考到这所学校的高中同学,也一次都没有见到。而江仲彦每次也依旧会不依不饶地跟我一起来上课,即便他花90%的时间闷头大睡。
我们就这样,像好学生一样,每周强迫症似的骑车过来上一节无聊的选修课。这种坚持,仿佛是不愿打乱原有的轨迹,因此,也就这样长期蛰伏在各自的象牙塔里。
然而,即便从没有在他的校园里见到他,我总还是能时不时地在宿舍区遇见李泽年,毕竟只隔着一桥之远。有时候是在学生餐厅吃饭,有时候是在小超市买东西。不过,更多的是在寝室楼下——他和杨生关系似乎确实不错,大概是一起看球看地多了,就连杨生寝室的其他人也和他相当熟悉了。
某一个周二的晚上,我和江仲彦从文化史课上回来,在楼下停单车的时候看到李泽年等在楼下。还没等我上前搭话,就见楼上杨生寝室的小胖丢了一个什么东西下来——是学生卡。他捡起来,笑着朝楼上比了一个手势,手里提着两袋宵夜,用那张卡刷开了大门。在看到大厅里坐着宿管时,他主动开口喊了一声“叔叔”,从善如流。上了年纪的宿管大叔笑着回他:“哎,买宵夜去啦?”
我和江仲彦走在后面,他没有看到,只是一步两个台阶地上了楼。
拐进四楼之后,江仲彦忽然开口,说:“听说刚才上楼的那个是那个喔。”
“是什么?”我知道他指的是李泽年,但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同志啊。”
“……胡说!”他说地那么轻而易举,让我除了反驳以外,不知还能作何反应。
“拜托,他是艺术学院的啊,我有朋友跟他同系好不好?”江仲彦一边说,一边从裤袋里摸出寝室钥匙。转动门锁的时候,他扭头看我,补了一个问句:“干嘛,你接受不了喔?”有些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
“不是,”我坐下来,试图理理头绪,“……因为我认识他。”
江仲彦嘀咕了一声“喔,这样子啊”就没了下文,在床边脱掉了衣服准备去洗澡。放下手机前,他读了一条新进来的短信,随后丢掉手机说:“陈家昊今天又不回来了,我跟他讲他都可以跟他女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他居然回我说他正在搞租房子的事!”
我有点心不在焉,随口附和了一句:“发展那么快?”
“前几天还讲才进二垒,我就说嘛,骗鬼,”他拿了东西,停在我面前,“喂,你要不要一起下去?”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下去。
于是,在江仲彦趿着拖鞋下楼洗澡之后,寝室就剩我一个。看着对面陈家昊的床铺,想的却不是这个名字。
7
7、06 。。。
“很多事,都来得太快了,快到我以为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那个种子就早已在别处开了花。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读懂李泽年,或许还能挽救当时还未泥足深陷的自己。”——庆培
校学生会想要在两个月之后的圣诞节举办一个大学城范围内的游园会活动,为此正商量着和其他几所院校学生会洽谈的事项。刚刚进校的时候,我抱着好奇的尝试的心态去面试,最后运气不错地被文艺部录取,回来之后被江仲彦质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说:“没说你有书呆子潜质,倒挖出你有文艺的潜质来了?”
被安排去和相邻两所学员的学生会联系,联络了所有在艺术学院的旧时同学都无果,正在踌躇无计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李泽年。
刚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书,正准备回寝室找杨生要他的手机号码。下楼的时候,正巧看到杨生从一楼的自习室走出来。
“杨生!”一时没顾得自己还身处二楼,就冲底下喊了一声。
他循着声音抬头,看到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的我,停下问我怎么了。
“想问你要你那个朋友李泽年的电话呢。”
听我说明了原委,杨生开口,“他好像是在学生会做,你等等啊。”
我看着杨生转身进了自习室,在他后头走了两步到门口。望着他一路走去的背影。不一会,我就见到了另一个背影,坐在桌前似乎是在温习课本。我知道那是李泽年。
杨生走到他身后,弯下腰和他小声地说了几句,他便扭过头来,目光和站在门口的我撞上后,我抬手和他打了招呼,他起身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着那件我见过的白色t恤,胸前写着一个英文单词submit。
我习惯了观察身边的每个细节,但却还不习惯自己对于李泽年的这种太超过的关注,细到可以回想之前每一次见面时,他的每一套装束。
“杨生说你找我?”
“喔是啊。”
我们在图书馆底楼两侧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仔细说了活动的构想,他很认真地听着,针对性地提了一条建议,并且很帮忙地把他们那边负责的部长电话留给我。
这一切,就像我想象中为他下的定义的一样:这个人,友好,温和,看起来并不强硬的处事之道中,却也能中肯地给出自己的见地。
一边满足地把他给的号码存在手机里,一边设想着说什么也要把他的电话号码留下来。话还没出口,他就抢在我之前说:“对了,我把我的电话也留给你吧,如果还有什么,方便联系。”
“好。”我一口答应,却又不甘心话题就这样结束,于是问他:“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自习?”
“喔,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自习室气氛太差了,在那里根本看不了书,我下周有考试嘛,所以就跟杨生来这儿蹭自习室。”
“……喔对,反正你和那家伙是中学同学对吧?”
“和他是中学同学的不是你么?”他坐在我左边,侧过脸来,有点吃惊地问。
想要知道的东西没有问出来,只好硬着头皮接话说:“……他和你说过?”
“嗯,我们聊过你啊。”
“那家伙肯定说了我不少糗事吧!”我有点窘迫。
“也没有,”坐在一边的人笑了起来,头仰起来的样子真的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样子,“他就说你是文青啊,没什么事就爱写文章什么的,不过我不觉得你有那么古板哎。”
我一边装作生气,一边看李泽年笑地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他的个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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