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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生作者:恩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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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贺在床上更加气势汹涌,憾生觉得自己纵欲过度得都快阳痿了,两腿间的那东西被秦贺揉捏啃咬得快硬不起来了,他对秦贺说你去搞点药来玩玩吧。秦贺巴不得,第二天就弄来十分神效的药,两个人翻来覆去地做了个天昏地暗,憾生觉得爽毙了:谈什么恋爱啊?过这种有性无爱的生活多轻松。
秦贺却没有憾生想得那么轻松,他笃定地强迫自己相信只要长期和憾生相处下去,绝对会日久生情!反正憾生如今只能和他在一起,他要好好抓紧机会巩固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事情并不像秦贺想得那么简单,一天憾生刚下班回去时,有人催命似的狂敲门。
憾生打开门看到门外的站着个怒气冲冲的陌生女人。
那女人看到憾生立刻没了气势,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眼门牌,然后开口问:“请问这是秦贺的房子吗?”
憾生望着她隆起的肚子,什么都知道了,他说:“是啊,我是秦贺的朋友,最近生活上有点困难,听说他有套空房子就向他借来住一下。请问你是谁?”
那女人明显松了口气,可怜她的脑筋从来就没考虑过同性恋这种可能性,她说:“不好意思,我是秦贺的未婚妻……”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对秦贺感到很内疚,敢情她发现秦贺帐户上少了几十万在这买了套房子就立刻想到金屋藏娇都是误会了未婚夫。
感到可笑不止是她,憾生觉得更可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只好说:“哦,秦贺不住这里呢,我找他都是去车行,不然你也去车行找他?”
那女人摆明了不是来找秦贺的,也摆明了比憾生更知道去哪找秦贺,她听憾生这么说也觉得不那么尴尬了,于是抱歉地笑了笑,说:“他不在这啊,那我走了,真是打搅你了。”
憾生说没事没事,秦贺那小子要结婚了也没和我说,真不够哥们。
秦贺的未婚妻说他最近很忙呢连我都看不到他几次,我们下个月结婚,到时你也来喝喜酒啊,那我走了,再见啊。
憾生说行行,你好走。
晚上秦贺回来时,憾生问他:“你要结婚了?”
秦贺一愣,“你听谁说的?”
“你老婆都怀孕了你还装什么傻。”
“你怎么知道?”
“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没有怪你什么。”憾生一脸的疲惫和无奈,他说:“我们分手吧。”
秦贺激动地说:“憾生,我会尽快叫她把孩子打掉然后退婚。”
憾生勃然大怒,突然发现自己又像个男人了,他吼道:“你有没搞错!你不和她结婚难不成和我结婚啊?打掉?你会生还是我会生啊!结你的婚去吧老子不陪你玩了!”
秦贺一把抱住他颤声说:“憾生,你别这样!我不是和你玩的……”
憾生缓下了口气,“秦贺,我不配,你不要为了我自毁前程。”
秦贺把他抱得更紧了,“憾生,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做给你看,我可以像浩阳一样为了你付出一切的!”
憾生打了一个冷战,他推开秦贺,寒声说:“我不要你付出什么,我早就说过大家开心完就算了,你搞得这么认真让我很害怕。”
秦贺拉住他的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憾生,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
“……”
“我……我真的很爱你,可是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你爱我,就算是骗我也行,求你说一次哄哄我……”
“……”
“憾生,求你了……”
憾生心里酸楚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动了情,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不爱你,不过我很爱和你上床。”
秦贺松开手,心空了。从认识憾生开始,他仿佛在望不到头的黑暗中蹉跎了很多年,他几乎要适应这种黑暗的时候,那一丝光明出现了,带来了所有期盼,他欣喜地追上去想要抓牢那丝光明,可是他每追一步,光明就退一步,最后,光明消失了,将他重新遗弃在深深的黑暗中,任他如何努力都走不出来了。
当晚憾生就回超市去向经理要了个职工宿舍的床位,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带,就带了那条牛仔裤。他觉得自己就像念念不忘亡夫遗物的古代妇女一样搞笑,可是他真的忘不了尉浩阳,谁能忘得了愿意为自己死的人?
憾生害怕秦贺像浩阳一样死不改悔,他知道爱这个字说出来,就算是哄的骗的,也不会绝了秦贺的念想。他后悔了和秦贺这一段纠缠,为伤害了秦贺痛心不已,他要让秦贺知道自己是多么多么绝情,要让秦贺不要再为自己掉眼泪了。
同宿舍的人问憾生你不是和栋天住在一起的吗?
憾生正准备回答,那人又怪笑着说:“我知道了,八成不想打搅栋天和他女朋友的两人世界吧?”
憾生含含糊糊地说是啊是啊,然后十二万分悲愤地爬到床上埋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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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住宿舍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超市,这下暗恋憾生的女孩子们可以没事找事直接跑到宿舍去约他一起吃饭或者献殷情帮他洗衣服顺便骂骂林栋天怎么这样有了女朋友就不顾朋友了。憾生也省了伙食费,反而还要考虑考虑中午吃的是三楼童装店服务员做的饭晚上是不是该尝尝五楼电器店服务员做的饭?嗯,一楼化妆品店的女孩子已经约了好几次去吃韩国料理了,可是三楼内衣店的女孩子炖的黄豆猪蹄味道最好,同宿舍的人提醒他:那是四楼专卖店的女孩子炖的。
憾生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你小子这么讨女人喜欢干嘛还犯贱去喜欢男人,这不是脑袋被猪给踢了吗?他林栋天都知道交个女朋友你怎么就不会正经做人正经生活?
可是每次看到栋天和他那女朋友,自己的理智又崩溃了,恨不得冲上去大吼大叫让他女朋友知道他林栋天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让那讨厌的女人立刻从林栋天身边消失。
什么关系?
憾生苦笑,不管什么关系不也没关系了?而且还是自己把别人给甩了。
林栋天恐怕是整个超市最后一个知道陆憾生住宿舍的消息,他就奇怪别人为什么嘀咕他不讲义气,原来所有人都以为憾生一直都和他住在一起,谁叫他们以前那么高调。
栋天懒得解释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似乎有点郁闷悲哀,似乎有点什么自己不愿承认的东西在心里悸动。
他换班的时候在仓库后门看到憾生,开口说话了:“你又被杨远甩了?”
憾生的嘴唇动了动,心里狂喜,以为栋天会不计前嫌地像上回一样对他说:“和我回去吧。”
可是栋天什么都没有说,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然后径直走了。
憾生绝望了。
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个超市服务员的工作嘛?到哪里去不都找得到?
憾生早就知道为什么自己坚持要在这里工作,因为这里有栋天,杨远和秦贺说的都没有错,他就是想见到林栋天。
第二天栋天一上班就听到了整个超市都在流传的消息,憾生辞职了。
栋天心底蓦地拔起剧痛,他想起昨天憾生望着他的眼神,水汪汪的漫溢期待,像在路边流浪想要爱护的小土狗一样。
栋天掉头就去追,他知道憾生在哪里。
一定在码头!
在青絮岛的念宣是憾生唯一能用心去依赖的人了。
人来人往,拥挤繁闹的码头,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比任何人都扎眼。他修滑干净的脸颊被清晨潮湿的空气浸白了,他漆黑剔透的眸子里尽是让人承受不了的诱人涟漪。
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再为他着迷?如果不行,那么到底要怎样才能占有他的心?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他在身边?
栋天冲他大吼:“你小子玩什么花样!”
憾生冷冷地反问:“我玩什么花样关你屁事?”
栋天伸手用力地抓住他:“和我回去!”
“回去哪?”憾生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被泪光朦胧了。
栋天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骨气得让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他顿了顿,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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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阁楼里出人意料地平静,栋天像以前一样在厨房忙碌,憾生却没有勇气像以前一样跑到厨房去和他纠纠缠缠,只好蜷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埋头吃完后,憾生主动把碗筷收拾一下拿去洗,换栋天一声不吭地看电视。
再接着到了睡觉时间,憾生满心期待栋天会在黑暗中抱抱他,可是他等了一晚,睡在身边的人都没有动静。
憾生没脸没皮的又跑到超市去上班了,所幸经理巴不得百年一见的明星职工回来,立刻主动和他谈了加薪。憾生十分意外:敢情被炒鱿鱼就是低贱,炒人家鱿鱼就高贵起来了。
小田半开玩笑地说:“你小子一天到晚搞出那么多事累不累啊?是不是怕占了别人太多便宜还不起就想跑路了?”
憾生翻了翻白眼问:“我占谁便宜了?”
“你整天吃东家蹭西家的想当花花公子啊?你倒好,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切。”
憾生顿时语塞,心想:不好,要和这些女人撇清关系不要再粘粘糊糊的了,免得栋天生气。转念一想:他妈的,我不就吃人家几顿饭嘛?那小子还有个女朋友呢,今天回去质问下他什么时候和那讨厌的女人分手。
可是回去后憾生又不敢问了,因为栋天的脸色根本不容他说话。
憾生主动调了班和栋天一起上下班,可是这样也不过是增添了沉默相处的时间,每天都是几乎不说话地吃饭,洗碗,看电视,睡觉,纯粹睡觉。
憾生刚开始几天还满心感动真心期待今后能回到过去的生活,可是栋天的态度冷淡得让他渐渐没有先前的喜悦了。他猛然回忆起去年这时被栋天抓进派出所的事,于是想搞个周年纪念什么的来缓和缓和关系。他还没下班就脚底抹油跑到仓库去找栋天,可是栋天不在,别的员工对他说:“憾生,栋天和他女朋友去吃饭了,他说他把摩托车骑走了你自己坐公车回去吧。”
憾生憋了一肚子火回家倒在床上,等到深夜栋天才回来。
憾生想要压住怒火装出无所谓的口气把话说得自然一点,却发现自己真是没有涵养到极点了,他终于坐起来摇晃背对着他准备睡觉的栋天,质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栋天头都不回,“关你什么事?”
憾生使了蛮劲将他按倒过来吼道:“你和那女人做什么了?”
栋天也是满腹怨气,没好气地说:“你有毛病吧?她是我女朋友,我和她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憾生愣了愣,问:“那我是什么?”
栋天说:“这句话应该我问。”
憾生惶恐得不知所措,他呆了一瞬,伏下去搂着栋天劈头盖脸地狂吻,栋天挣开他冷冷地说:“走开!”
憾生也顾不得脸面问题了,只要能挽回两个人的感情,什么自尊都先滚一边去!
只要做了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憾生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开始解对方的衣服,栋天不断避开憾生靠近过来的嘴唇,吼道:“走开!”
“你不要假正经了……”憾生赔笑着勾紧栋天的脖子,一手往对方身下摸去,喃喃着撒娇说:“你这么久没和我做了,不想我吗?你……”
栋天狠狠地推开他,怒喝道:“你给我滚远点!再动手动脚就滚到沙发上去睡!”
憾生被他推出老远,差点摔下床去。
栋天又丢出一句:“你有需要自己解决。”然后转过身子,用背对着憾生继续闷头睡觉。
憾生觉得眼睛酸痛得受不了,他合了合眼,忍气吞声地倒了下来。
他对自己说:都是自找的,以前栋天是怎样对他的?他又是怎样回报的?
憾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念宣了,虽然挂念,但却不知道怎么和念宣说他又回到小阁楼来住的事,他很怕念宣看不起他。
栋天什么都不说,但看透了他的心思,于是到青絮岛把念宣接了回来,又给了曹阿姨家三个月念宣的伙食费。
念宣学乖了不再挖苦憾生,刚开始有些疙瘩,没过一天就又搂着憾生撒娇,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栋天做了念宣最爱吃的桂花鱼,憾生像以前一样把薄薄的鱼皮剥干净再把鱼肉夹到她碗里,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骄惯小公主,可是念宣很快发现了憾生和栋天不再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了,两个大人只和她说话,几乎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念宣小大人似的叹气,却不懂该怎么劝。周天晚上回青絮岛的时候,栋天去帮她买船票,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亲了亲憾生的脸,说:“小叔叔,你老是伤栋天哥哥的心,他当然会生气,不过他不是小气的人,你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憾生点点头,眼圈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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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天的女朋友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憾生心里窃喜了两天,可是栋天三天两头都和同事去喝酒,憾生到仓库去找他,他就说:“你坐公车回去吧我要和同事一起吃饭。”
憾生说:“你怎么有事没事就和同事吃饭?”
栋天说:“你管得着吗?”
憾生不吭气了,旁边的同事说:“憾生,一起去吧。”
“不去。”憾生气鼓鼓地丢下这话,转头往马路对面的公车站走。
憾生觉得自己真是变态了,栋天和女人在一起他吃醋,和男人在一起他看了也不舒服。
站在公车站上等了一会儿,公车没有等到,倒是来了辆丰田,车里的人若有若无地勾起了嘴角,说:“憾生,去哪?送你一段?”
憾生毫不犹豫地钻车里去了,他巴不得栋天看到。
栋天如他所愿地看到他进了秦贺的丰田,气不打一处来,也觉得自己变态了。同事说:“栋天,走吧。”栋天闷声闷气地说:“不去了。”
秦贺问憾生送他到哪去,憾生说:“机关枪,吃过饭没有?”
秦贺有些犹豫,憾生瞥他一眼,乐了,“我又没勾引你你紧张什么?”
秦贺说:“我哪有紧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又是这句话,你的台词也太少了吧?”
“那我要怎么问?”秦贺一笑,车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点。
憾生问:“你结婚了?”
秦贺答:“是啊。”
“老婆怎么样?”
“好女人,不然怎么会受得了我?”
憾生怪笑,“哪方面受得了你?”
秦贺的目光有点飘忽,半天才吐出句话:“憾生,你打算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地说:“我和林栋天又好了。”
“……”
“可是我觉得……他已经不爱我了。”憾生望着窗外,声音有点发颤。
秦贺说:“憾生,我求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受不了。”
憾生“嗤”地一笑,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两个人都是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想考虑过了这一刻下一刻该怎么办,过了今天明天该怎么办。还是像以前一样去酒店开房间,不过这一回真的算是通奸了。秦贺的脑袋里根本没想到挺着大肚子在家里等他回去的新婚妻子,憾生倒是想到了林栋天,可是那混蛋一喝酒就要三更半夜才回去而且倒头就睡,自己几点回去和谁上床他会知道个屁。
憾生在水晶灯下赤身裸体地抱着秦贺交缠粘合的时候,记起上回从酒店回去后,杨远对他说:“我要和你分手。”
憾生的眼泪再也停不了了,这次和上次一样,他知道他和林栋天完蛋了,就像他和杨远分手时一样,其实早就察觉彼此之间的隔阂了,可是却不愿承认,舍不得放手。
秦贺紧锁着眉头,像以前一样吻他眼角脸颊上的泪水,却怎么吻也吻不干净。
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厮守一生?谁愿意留着遗憾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侧了侧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哽咽着说:“秦贺,你明天带我去陵园看看浩阳,好不好?”
“……好。”
不要再期待那个小阁楼上的浪漫了,不要再对林栋天抱什么幻想了,明天回去拿走浩阳的牛仔裤,从此以后不要再爱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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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界倒了,那些原本假模假样地围在墓碑边的人群都到哪里去了?谁还会来看望浩阳?谁还会来给他送花?谁还会来陪他说话?
墓碑上的照片布满了灰尘,憾生摸了摸,眼泪顺着脸颊,源源流淌下来。
刚认识浩阳的时候,有一点害怕,因为有人提醒说:“憾生,尉浩阳可是茉舟头号地痞,你千万别得罪他。”
以前浩阳坐在自己背后手把手的教自己骑摩托车,一加油门车就窜到沟里去了,浩阳说:“我的妈啊,你小子有点分寸行不行?”
第一次和浩阳□的时候,浩阳深情地望着自己问:“你小子是第一次?”回答他说不是,浩阳的目光暗下去了,似乎有失望,似乎有无奈,似乎还有不甘心。
“憾生,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憾生,把它戴上。”
“憾生,我很爱你。”
罢了,被人这样爱过,还想奢求什么呢?
出了陵园后,憾生对秦贺说:“不要送我了。”
秦贺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憾生释然地笑了,“回去好好对你老婆,把她气出病来可是一尸两命。我们见到面也假装不认识好了,免得你又被我勾引了。”
秦贺说:“憾生,也许我没有浩阳爱得那么深,可是你是我这辈子最用心的一个人。”
憾生抽回手,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不配,以后对你老婆和孩子去用心吧。”
秦贺猛地心痛,他克制住抱紧憾生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挽留,都不能留住那个人。
在感情方面,男人比女人更狠心,更自私,更绝情,如果你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那么你想留住他的人,绝对是痴心妄想。
憾生回到小阁楼,打定主意和栋天摊牌:反正也是分手定了,还不如自己说出口。可是当他打开门望着醉成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的栋天,又胆怯了。
“你和秦贺到哪去呆了一天一夜?”栋天用通红的眼瞪着他问。
憾生没有应,径直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栋天看到他又拿出了尉浩阳的牛仔裤,什么都明白了。
憾生站在栋天面前,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
栋天一巴掌扫开一茶几的啤酒瓶,“你想干什么?”
憾生默默无语。
栋天立起来抓住憾生,眼冒怒火,“你又要走!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憾生想挣扎,栋天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把他掀倒在沙发上。
憾生也是怒火中烧,破口骂道:“操你妈的林栋天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我怎样!老子忍了很久了……”
栋天不由分说,粗暴地撕扯憾生身上的衣服。
憾生趴在沙发上动不了,完全处于被动,他不是讨厌□,但是这叫什么□啊?他气得发抖,嚷道:“林栋天,你□啊?你马上给我住手!”
栋天看到憾生一身深浅不一的吻痕,更是气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按着憾生的背吼道:“我就□你怎么了?你这王八蛋就是犯贱!我不干你你也要找别人干,你不就是想要我干你吗?”
憾生狂怒地挣扎,力气又没有栋天大,挣了半天非但没挣开,栋天还更用劲了,憾生痛得大喊:“林栋天,你这神经病,我跟谁干关你鸟事?你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
栋天剥下憾生的裤子恶狠狠地往他身体里捅,一下比一下猛烈,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我叫你走!我叫你走!我是怎么求你的?我是怎样对你的?你想走就走,你就这么玩弄我!我就是神经病,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王八蛋?我神经病!我对你好有什么用?我怎么爱你都没用!我怎么宠你都没用!你就是犯贱!我当初是怎样求你别离开我的……”
憾生不挣扎了,因为他感到栋天的眼泪一颗颗地掉在自己背上,他紧紧皱着眉,咬着嘴唇忍痛任由栋天发泄似的用力狂捅。
栋天无望得几乎崩溃,有没有快感都不介意了,他几次想把按着憾生背部的手挪到憾生脖子上去,他冲动得恨不得掐死憾生。
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耗了好一会儿,栋天陡地收住了势头,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憾生知道他射了,于是稍微想撑起身子来,却又被栋天压回去。
栋天伏下来咬牙切齿地对憾生说:“我警告你,陆憾生,你别想离开我,你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准!我不准!你不信可以试试看!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当缩头乌龟,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抓回来,绝对不会让你有安稳日子过!”
栋天说完,抬手抹了把脸上糊成一片的泪水,爬起来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倒回卧室里去睡大头觉。
憾生在沙发角落蜷了一晚,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耻辱和气愤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丝庆幸,毕竟栋天用这种野蛮的方式留他总比不留他好。
憾生觉得栋天骂得对极了,自己就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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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两个人只说必要的话,如果是下早班就回去做饭,吃饭,洗碗,看电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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