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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生作者:恩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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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两个人只说必要的话,如果是下早班就回去做饭,吃饭,洗碗,看电视,睡觉;如果是下晚班,晚饭就各吃各的,回家后洗个澡倒头就睡。
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但多了一项,就是□。
栋天还是常和同事一起去喝酒,喝晚了回来不顾憾生睡着没有,就爬上床一声不吭地剥掉憾生的裤子乱捅一气,衣服都懒得脱,更不会顾及对方是不是也满足了。
栋天□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抚摸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时不时伏下去吻一吻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呼唤憾生。他就是在泄欲,他不想再爱了。
憾生总是希望他做完后能像以前一样抱着自己说说话,可是他没有,他爽快完了一点也不留恋憾生的身体,立刻倒到一边去背对着憾生呼呼大睡。
憾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他拼命劝自己忍气吞声,毕竟是自己欠了栋天太多,伤得栋天太深。
念宣周末回来看到那两个人的脸色比以前还要阴沉,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得手足无措,她以前总是粘粘糊糊地舍不得去学校上课,现在跑都来不及,过了个周六就溜到青絮岛去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得让人的心堵得难受,憾生绞尽脑汁地想用什么方式来缓和,他突然记起来自己的生日到了,他想自己生日这天对栋天说说好话或者放下脸面撒撒娇,栋天应该不会太不给面子吧?
憾生下了班就满怀期待地跑到仓库去找栋天,可是栋天又早退去喝酒了。
憾生的心沉到的底谷,他转身离开了超市,自己到大排档去什么都没吃,光点啤酒喝,喝着喝着伏在桌上默默地落泪。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觉得自己的期望和耐心都要消磨殆尽了。
晚上回去,小阁楼里还是空荡荡的让人寒心。
憾生倒在床上,有点胃痛,越来越痛,痛得冒虚汗。他知道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好好吃饭的缘故,于是爬起来吃了点胃药,又倒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睡着睡着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身下,憾生不耐烦地推开栋天说:“走开,我不舒服。”
栋天一身的酒气,闷声闷气地说:“不舒服个鸟,你以为你是女人还来例假啊?”
憾生不说话了,他抓紧床单,任由栋天摆布。
栋天在他身体里窜进窜出,爽得欲仙欲死,射了后立刻离开他,喘着粗气倒头就睡。
憾生再也受不了了,他望倾斜的天花板。眼泪汹涌不止……
以前的日子回不来了,栋天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疼爱他了。
憾生勉力撑起身子摇了摇栋天,说:“栋天,我……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栋天睡得迷迷糊糊,他推开憾生的手,什么都没回应。
憾生绝望了,他静静地躺回去,泪湿了脸颊下的一大片枕头。
栋天不知道,憾生抱着仅存的一丝指望,鼓起了所有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栋天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他的憾生不见了。
栋天的心蓦地空了,他摸了摸憾生潮湿的枕头,想起了昨晚憾生带着哭腔的那句:“栋天,我……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栋天后悔得揪心,他爬起来直扑码头,可是在拥挤的人潮中,到处都找不到憾生。
栋天买了船票赶到青絮岛,却依然没有找到憾生,望着念宣惶恐的目光,栋天的眼泪霎时涌了出来,他心中绷紧的弦松了:只要念宣还在,就能找的到憾生。他对念宣说:“如果憾生来了就给我挂电话,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他。”
栋天冲到秦贺的车行,闯进办公室揪着秦贺大吼:“憾生在哪里?”
可是当他看到秦贺错愕的表情,马上就知道秦贺不知道憾生的下落,他松了秦贺,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秦贺回过神来,也猜到了什么,于是恼火地推开栋天,顺势给了他一拳,低吼道:“你又怎么他了?憾生怎么会喜欢你这窝囊废!”
栋天没有还手,他埋着头离开车行,然后骑着摩托车赶到流长县,一整天没有吃饭,在小得只有巴掌大的县城转了好几个小时,可还是找不到憾生,憾生也没有回他的出生地。
天黑后栋天回到小阁楼,给念宣挂电话。
念宣抽泣着说:“小叔叔没有来呢,栋天哥哥,你们到底怎么了?”
栋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你别担心,他回来就给你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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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天开始回忆这段时间憾生的一点一滴,他想起了每天下班憾生站在仓库门口局促不安地等待他,如果自己说要和同事一起吃饭,憾生就低下头一个人离开;他想起了自己喝得烂醉后回来压在憾生身上发泄,憾生是那么迁就他,有时候会用手扶着他的胸膛,深深地,一句句地呼唤他,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回应;他想起了昨天早上上班时憾生一脸期待地说:“今天下完班回家吃饭吧。”他说:“不一定。”憾生陪着笑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回答:“不知道。”其实他知道,昨天是憾生的生日。
栋天在洗脸池里浸湿了脑袋,泪水一颗颗落在了池子里。他拿了条毛巾随手擦了一把脸,然后准备再出门去找憾生。
这时候楼梯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碰撞的叮铃当啷声。
门开了,憾生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
栋天怔在原地,问:“你一整天去哪里了?”
憾生说:“上班啊,还能去哪?倒是你,旷了一天班经理说要扣你奖金。”
栋天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憾生还是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起来,根本不知道有人为找他奔波了一整天。
两个人相处了一会儿,憾生见栋天钉子一样一动不动,以为他脾气又上来了,于是自己起身到厨房去做饭。
栋天望着憾生的背影,心里无尽的苦涩涌了上来。
憾生一边淘米一边考虑着要怎么和栋天心平气和地谈谈分手的事,既然以前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又何必要互相折磨?
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抱紧了他。
憾生僵住了。
栋天亲了亲他的脸,声音有些沙哑,“憾生,对不起,对不起……”
憾生回过头望着栋天,泪珠大颗大颗地从漂亮的眼睛里奔逃出来。
栋天的理智防线决了堤,他抚摸着憾生挂满泪水的脸颊,只觉得有一只很温柔的手在自己心里搅动,搅得自己神志恍惚,搅得自己忘了所有埋怨,搅得自己封存的爱蜂拥而出。
栋天靠过去深深地吻着憾生,他终于有种豁然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憾生没有骗他,他终于相信了憾生是爱他的。
谁会为了不爱的人一再忍受委屈,一再去了又来,一再泪湿眼眶?
就算比不过杨远,就算比不过尉浩阳,都无所谓了,至少憾生是爱他的,爱得有多深,爱得有没有他多,他都不想计较了。
是不是还记得第一次确认彼此间的爱,两人是那么甜蜜,那么热烈,有时会靠在洗碗池边交缠难分,然后转到浴室里,最后倒在那张为两人相恋而准备的双人床上……
一切都可以回到过去,两个人籍着窗外朦胧的夜色,重复以前那些让自己怀念的温柔和激情。不要再让对方受委屈,不要再让对方受伤害,不要再让对方烧尽相思了。
憾生幸福得不知该怎么去珍惜他失而复得的爱情,他有些惭愧地发现自己在栋天怀里居然像个初夜的少女一样羞涩,他依顺地迎合着栋天的搓揉求欢,尽情地销魂蚀骨……
栋天靠近他的耳朵柔声低语:“憾生,我很爱你,你懂不懂?”
憾生应着:“我懂。”
“你不懂,连自己都不懂了……”栋天自嘲地笑了笑,还是像以前一样,抱着心爱的人喘气,时不时吻一吻他肩胛,吻一吻他的耳根,吻一吻他的发鬓。
憾生倾心享受着这久违的温存,陶醉了。
栋天说:“憾生,我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就不懂自己是怎么了,我初三的时候转学到流长县中学,我爸领着我到办公室里和老师谈手续的事,你就在办公室的窗下罚站,眼里都是亮晶晶的泪光,你看到我看着你,就撅了撅嘴,目光像小狗一样可怜。”
憾生翻身对着栋天,粘着他的脸撒娇,“你那时怎么没像现在大胆?”
栋天乐了,说:“我是多乖的学生,而且我们才多大?”
憾生垂下眼帘不再说话,那时他和杨远早就什么都做了。
栋天继续说:“然后我就一直留意你,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班上的同学都不喜欢你,老师也讨厌你。”
“因为我书念得很差,同学都知道我小学留级,都认为我是弱智,我就更不想念书了。而且我家穷,穷得连校服都买不起,整天穿得脏兮兮的去上课,夏天的时候凉鞋坏了我就穿拖鞋去上课,老师不让我进教室,硬要我叫我哥来,我哥做一份苦工养我和念宣两个人,哪有钱给我买新的?我不想让我哥难受,就站在教室门口一个劲的哭,哭得大家都没法上课,老师受不了只好放我进去,这种事多了,同学们就更看不起我了……”憾生说着,想起了陆耀宗,心都颤了。
栋天不住地吻他眼角的泪水,小声安慰。
憾生搂紧栋天的脖子,哽咽着说:“我那时很孤独,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
栋天想起以前的事,有点想笑,他说:“我已经尽力对你好了,你被老师调到后排来坐,看不到黑板上的字,我就认真做好笔记给你抄,可是你第二天就把我的笔记弄得皱巴巴的,上面也不知道是被谁歪七扭八地画了小猫小狗,更讨厌的是你还没抄。”
“那一定是念宣画的!”憾生泪还含在眼睛里,却笑了。
“管你是谁画的,总之你讨厌透了!我看你上课总是病怏怏的肚子还会叽里咕噜叫,问你怎么不吃早饭?你说没钱吃,我就从家里带了面包和鸡蛋放在抽屉里假装自己吃不下去,你偷吃也就罢了,还把鸡蛋壳放回我抽屉里!”
憾生傻乎乎地说:“我以为你看到鸡蛋壳就会以为是自己吃掉了。”
栋天一窒,“你真的是弱智吧?”
“你才弱智咧,你又不和我说,搞得我整天偷吃完就心惊胆战的。”
“我哪敢说啊?”栋天苦笑,“我也整天心惊胆战的,就怕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觉得自己都要变态了,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想亲你,想得不得了,我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憾生笑个不停,有点惋惜七、八年前关于栋天的记忆怎么都消失了?
栋天笑着靠上去亲了亲他,“老师把你调开后我后悔的不得了,正不知道怎么和你再接触,你就跑来问我能不能教你打篮球,我巴不得,可是教了两天我发现你真是弱智啊,你动作不协调的像只猪。”
“所以你不耐烦了,你就撞我!”
“真是没天理!也不想想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地东跳西跳,正好和我撞在一起……”
“我不管,总之是我受伤了!”憾生耍赖。
栋天望着他,缓缓说:“憾生,你不会知道那时我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看到你痛得直掉眼泪,心都快碎了。我总算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我想等你回来了,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有多关心你,可是你再也没有回来了,直到中考你都没有回来,我白天想你,晚上也想你……我想你这白痴书念得这么差一定考不上一中,所以我中考乱考,一心只想到二中去陪你……”
憾生愣了愣,问:“你没考上一中?”
“当然没有,我爸气坏了,把我狠狠打了一顿……”栋天的神色有些黯然,“可是等我去二中后找遍了整个年段都没有找到你,整个流长县都没有你的身影了,你消失了……我的心都空了。”
憾生搂紧了栋天,眼眶又湿了,他说:“那时我哥突然发达了,我们全家人都到茉舟来了……你这……傻瓜,你真的神经有毛病,怎么能拿前途开玩笑……”
拿前途开玩笑?栋天在憾生怀里,笑得有点酸楚:我为了你,拿前途开尽了玩笑。
憾生吻着栋天的嘴唇,喃喃着说:“栋天,我再也不会消失了,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管他该死的杨远还会不会再来纠缠,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我绝对不会再想着杨远了,你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栋天深情地回应着他,忘了所有失望痛苦的往事,心定了。
憾生是这样一个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光芒照人的绝世珍宝,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是完美的让所有人着迷,让所有人痴狂,而自己能得到他,付出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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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舟的夏天又来了,小阁楼里热得让人受不了,憾生把夹在门缝里的电费通知单抽出来,算了半天才算出欠了多少钱,他冲栋天苦笑,“我们不要再一直开空调了,太费电。”
栋天乐了,说:“败家子也知道省钱了?”
憾生语塞,有些懊恼。
栋天摸摸他的脑袋,好声好气地说:“那我们晚上搬露台上去睡,屋子里太闷。”
“那不是被蚊子咬死啊?”
“买个蚊帐好了。”栋天还是不停地摸憾生的脑袋,“念宣回来的时候就一定要开,不然她呆屋子里中暑就麻烦了。”
憾生头发稍微长长点就嚎着说热,三天两头要去剃短,剃一次要十块钱,多剃几次就肉痛了,于是缠着要栋天帮他剃。栋天第一次修他的脑袋修得像狗啃,修了两三次后就熟练了,把他的脑袋修得圆滚滚的连自己看了都乐。
念宣回来大喊小叔叔你要点形象嘛你看你的头发短的像劳改犯你看明星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的飘逸黑发多帅啊。
憾生翻着白眼顶她:“老子一超市服务员搞那么有型干嘛?再多嘴小心我叫栋天也把你的头发也剪了!”
念宣尖叫着:“人家栋天哥哥才没那么坏咧!”还是心有余悸地捂着自己的头发不敢再发表意见了。
栋天问:“猪蹄要炖还是要卤?”
憾生说:“炖!”
念宣说:“卤!”
栋天说:“那就卤吧。”
憾生趴在沙发上嚎哭:“啊……林栋天你给我记住!”
念宣叉着腰得意地放声大笑,栋天往她后脑勺一拍,说:“还看电视?都快中考了怎么不见你紧张?”
念宣蔫了下来,一边嘀咕着:“人家天才不用念也能考好。”一边拉上书包坐到卧室里做作业去了。
栋天望着在看第N遍《天龙八部》的憾生发笑,“念宣和你比真的算天才了,你要不要去测一下智商?”
憾生丢下遥控扑过来咬他,“叫你猪蹄不炖给我吃!咬死你!”
两个人正在厅里打闹,念宣在卧室里嚷嚷:“吵死啦!”
憾生撅着嘴把电视声音调小了,栋天搂着他的脖子耳语:“憾生,我们去买套房子吧?”
“钱在哪里?”
“不是有五万多吗?”
憾生两眼放光,“五万多就能买房子?买哪里的?”
栋天失笑,“买你的头啦,付个首付,分期付清。”
憾生嚎了声,问:“那要付多久啊?”
“十几二十年吧。”
憾生抓住他摇晃,“十几二十年?那我一辈子都要还钱?”
念宣从屋里跑出来兴奋地问:“什么什么?”
憾生恨恨地说:“什么什么什么?关你什么事?”
念宣挤进他们中间搂着憾生撒娇,“什么嘛?”
栋天说:“我们在商量买套房子,两室一厅,有个房间是你自己的。”
念宣眉开眼笑地说:“好哇好哇,栋天哥哥,什么时候买啊?”
“我们要买也是买期房呢,现房买不起。如果现在去定期房,估计要等明年才能住进去,”栋天温和地望着憾生说:“你说呢?这里太小,我们也不能一辈子住这里。”
憾生突然觉得这种场面有点像对方在向他求婚,他有点莫名其妙的羞涩。
栋天见他犹豫不定,又说:“憾生,我们俩一起还贷不会很辛苦的,房主写你的名字。”
憾生垂下眼帘,“首付都是你付的,当然写你的名字。”
栋天知道他答应了,立刻喜形于色,笑着说:“写我写你不都一样,还是写你好了。”
“写你啦。”憾生羞涩的把脸都埋下去了,暗骂自己怎么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
念宣说:“不要吵,写我好了。”
憾生拿眼睛瞪她,“写你的头!来这凑什么热闹?马上去做作业。”
念宣笑嘻嘻地应着,却不去卧室,而像馋猫一样溜进厨房偷吃去了。
栋天心里狂喜得难以言语,他承认自己是有想拿房子捆住憾生的念头,而憾生答应了,这就暗示他对方愿意让他捆着,愿意和他长长久久地过日子。
栋天拉住憾生的手,柔柔地说:“那过几天我们去看看房子?”
憾生温顺地应了声:“好。”
念宣舔着手指头跑了出来,“我马上要中考了,等我考完和你们一起去嘛。”
憾生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啊?”
念宣做委屈状拉住栋天撒娇,栋天只好点头说:“都听你的,谁叫我们家你最大,那你要好好复习,中考别考砸了。”
念宣笑得满脸是牙,冲憾生大做鬼脸。
夏天的烈日照得露台地面的磁砖发烫,傍晚栋天浇花的时候就顺便拿水冲刷地面降降温。
憾生抱住晾在绳子上的衣服,深深地呼吸。男人总是偏爱阳光的,喜欢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的感觉,喜欢阳光洒满一切的明亮,还特别喜欢阳光的味道。
栋天催他:“快点把衣服收起来,你全身都是汗别抱着干净的衣服!”
憾生摸着那条洗白了的牛仔裤,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浩阳正拉着他的手牵那只藏獒绕着庭弯河散步。经过了这么多事,憾生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抱负和野心,他一旦有了依靠,就像个小女人一样安于现状,只想停泊在他的港湾里过安稳的日子。
他望着夕阳余辉覆盖下的西洲岛酒店,心里竟是那样平和,没有一点留恋,没有一点不甘。如今过这种简单,甚至贫穷的生活,却能令自己的心静如止水,幸福得不像在人间。
那个给他幸福的人从背后抱住他,轻轻问:“憾生,你在想什么?”
憾生一笑,“没什么,就想想以前的事。”
“想以前的什么事?”
“一个王八蛋把我抓进了派出所。”
栋天乐了,亲亲他的脸,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说完拉住他的手往屋里走。
两个男人的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只要有几瓶啤酒,几根香烟,就可以满足了。憾生把香烟的过滤嘴掐掉,点燃后送到栋天嘴里,栋天抽一口,他再拿回来抽一口,栋天笑着骂他小气,一根烟还要两个人抽。
憾生说:“我愿意。”说着把烟雾都吐到栋天脸上。
栋天靠近过去细细碎碎地吻他的双唇和脸颊,一样的烟味,一样的温度,一样的柔情。
憾生搂紧栋天,沉醉了。
这样完美的生活,真想延续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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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宣中考考完了,虽然成绩要八月份才下来,但那小丫头自信满满地说:“不就是青絮高中嘛!我少考两科都能考过!”
憾生马上挖苦她:“那你怎么不少考两科?”
念宣掐了他一把,说:“以防万一不行啊?”
憾生嗷嗷叫,对栋天说:“这丫头造反了!不能再让她这么得意了,暑假她没事,叫她做饭。”
栋天还没开口,念宣嘻嘻笑着说:“我要上绘画夏令营呢。”
“啥?”憾生怪叫一声,质问栋天:“你把这个月省下来的钱给她交夏令营了?”
“嗯。”
“靠!那是我要买影碟机的啊!”
栋天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幸灾乐祸死了,“你看碟重要还是培养小孩子重要啊?”
“培养她?”憾生指着念宣的鼻子,“她能当画家不成?”
“你能当导演不成?”
念宣耀武扬威地连连点头。
憾生顿时蔫了,“呜……我还想看007咧……”
念宣问:“你看了多少遍啦?你有没智商啊?”
“有新的啦!”
栋天说:“到电影院去看嘛。”
憾生酸溜溜地说:“电影票要三十块呢……”
“影碟机还要七百块呢。”
憾生嘀咕了几句没人听得懂的话,不吭气了。
下晚班的时候,栋天在乌漆抹黑的楼梯口拿了两张电影票给憾生。
憾生适应了好久黑暗,总算看清楚手里的是电影票,兴奋得两眼直冒亮光,让栋天想起了向主人讨肉骨头的小土狗。憾生见栋天乐个不停,拍了他一把笑骂:“你笑个屁!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栋天好容易止住笑,说:“你带念宣去看啦,我又不像你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
憾生撅了撅嘴,栋天柔声说:“以后我们做点什么生意,日子会好起来的。”
憾生撒娇说:“不要啦,等有钱了这些都不稀罕了。”
栋天一笑,贴上他的嘴唇狠亲了一通,然后磨蹭着他的耳垂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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