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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黑渊绿夕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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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怕什么?什么事情都不能怕的。一怕,就会失去了抵抗能力。就像你很久前说过的那样——意志,就像河堤,一但有了松懈,洪水,就会不可抑制地涌出。所以,不怕,反而什么事也没有!从前我不是也很怕吗?后来一练‘灵法天目’,不就什么也不怕了?你不是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一定要有坚定的信念吗?别忘了,咱们有地图,地图上表征着的明明是有出路的;而你,又是那么的神通广大,懂得东西多得要命!以后我听你的还不成吗?你让我练什么我就练什么,总有种功法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吧?能出去的,放心好了!”
王木像个当哥的一样拍拍王甲,“别说得太吓人了。咋说这也是在地下,就算地图上没有标明水源,现实生活中也不说就找不到水。咱这片地方,地下水太多了,地下河也有。小鱼小虾米的不会就没有。吃啥不比吃人强?你以为你的肉很香吗?你的血很解渴吗?——何况,图上有水!”
“你错会我的意思了。”王甲说:“阿木,你想过没有?——回家时,一路上的奇怪事件?劫难重重?想过吗?——这张所谓的藏宝图又怎么就会变成了地图?而且,你我还能看到所在的位置?”
王木得意起来,“这就叫善有善报,老天长眼——凑巧!”
王甲苦笑。“阿木,有一个疑团,我始终没敢告诉你。直到方才——我听到了‘二十四’这三个字,才忍不住了。”
“什么疑团?”
王甲哆嗦起来。“我了解你,只要你能看到东西,就充满了乐观,什么也不怕。所以,告诉了你,也让你有所准备。”
王木急了。“别饶弯子好不好?——你烦不烦?”
“我怀疑,是‘霸气劫脉术’的‘风水改运法’开始发动了!”王甲终于开始说“实话”。
“——风水改运法?”
“不错。因为,早在你让我试试,和我开玩笑,讽刺我时,我就已经悟通了改运的方式!在基于信与不信之间的矛盾前提条件下,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制作了大量的改运工具,绘制了大量的符咒,并选择了一个大雷雨的夜里——”
“——那天晚上!”王木突然想了起来,“就是那天晚上你跑了出去又回来?!”
“对。就是那天。但,法术、方术,施展于最后一刹,我却因心惊而放弃了最后一步。但是,如果有场雷阵雨降临于王庄坟群,并于此后的某一日出太阳时一边晴一边雨,就等于完成了‘霸气劫脉术’,而那些天里,连日的阴雨,我不敢保证,是否会有场雷阵雨降临到王庄坟群。”
“要是有的话,就发动了?”
“对。到地底后,我一直为这个问题所困扰,如若真地已经发动了,那么,作为法术的施展者,很难保证是否会成为祭奠品!若是确实已经改运开始,我们,就很难出去了。”
王木终于呆了。换做了以前,他一定要大肆驳斥、讥嘲。但现在,他也已经逐渐相信了王甲的神神鬼鬼。怔了片刻,他问:“解铃还须系铃人,好死不如赖活着。随着生产力的进步,人们的生活只能日益提高,何苦要为一时的富裕而劫运呢?改运与否,无关大局,最多咱们仍然没钱。王庄人依然穷一点。但若是像你说的,一旦改运,就会让成千上万的人陪葬,那个罪孽,岂不是十世轮回也难以洗脱?我们俩也成了陪葬品之一,钱再多,有命重要吗?何况,‘劫’,毕竟是属于强盗的行径,是把他人的一切截取过来,加诸于自己身上,是有违人类道德标准的。你既然是以风水、预测为主,该知道这一行隶属于‘精、气、神’三门中的‘神门’,而神门,是最重视道德修养的。以德而言,劫,违反德行。这又岂是你我的一贯作风?所以说,‘命有劫、运有破’,‘劫’由你生时,‘破’亦应由你完成。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行吗?”
王甲沉吟片刻,说道:“本来,我是不敢也不能更愿意相信这是它发动的。但是,不知你发觉了没有,现在,已经越来越冷了。这也就是说,‘霸气劫脉术’的‘劫’,已经开始。办法,固然也是有的,但先决条件却是:内外双劫,不可凑齐!”
“内外双劫?”王木问:“那又是什么?”
“所有的劫难,都是由‘内、外’两个因素凑成的;哪怕是你好断断地走在路上突然被一辆飞车撞翻,也是因‘人与车’这两者凑成的。而在这里,‘内外’的涵义,也就是地下与地上两种。地上的外劫,刘庄中已经有人死去,但千万、千万不可再有人自杀;内劫中,若是墓中真的有其他的人,也千万、万万个不可,不可有自杀、他杀出现——否则,我们万难活命!”
王木松可口气,“呀!不会那么巧的,他杀倒有可能,谁会没事找事的去自杀?”停了一下,问:“但这与二十四有什么关系?”
王甲道:“当然有关系。一年分多少个节气?二十四个!而在古典的神秘文化中,也分有二十四气!——天、龙、王、霸、神、精、魔、力,运、邪、正、寂为十二大气;阴、阳、生、死、幻、灵、异、真、色、士、意、妖为十二小气。此外,尚有三十六个微气,共为六十气,分入六十甲子之内,这二十四气三十六微中,‘霸气’排列于第四,是种易发难收之气,见效最快,但必然伴随着血腥与杀戮,否则,——它凭什么与天、龙、王三者相匹敌?”
王甲说到这里,王木已经听得大张着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王木才小心翼翼地问:“——王甲,那是不是就是说,如果风水改运术真地发动了,我们就必然要成为祭奠品?”
“那也不尽然。”王甲摇头,“施展法术,于我而言毕竟是首次。考虑不周处有之,漏洞百出者有之,而且,并未完成。所以,在我想来,如果地下真有二十二人仍然活着,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汇为二十四气,就有可能活着出去。或者,有懂得‘王气’者出现,——因为‘天气’和‘龙气’是不可能有人懂得的——我们也能逃离此地而存活。但是,先决条件依然是:不可凑齐‘内外双劫’,造出血腥与杀戮。”
可是王甲与王木又怎么会知道,内外双劫其实已经凑齐了呢?
——内劫中,小胖被杀、独眼自杀。
——外劫中,刘大赖等人早就被杀了,而自杀者,却不是别人,正是两人的母亲:王妈!
(法术至亲的第一个祭奠品!)
※※※※※
两人谈话时,老大也正在询问黄紫兰被困的经历。
“果真是‘黄泉道’,你没有记错吗?”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黄紫兰回答的十分简洁。
老大不觉皱起了眉头。
——黄金、水晶、夜明珠。
(一种是人类贪婪欲夺之物的代表;一种是寂静、纯洁、力量的、无任何杂物的世界的代表;一种是绝望了的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黄泉道,应该也是财富、力量、希望的道路。)
(那条路,想必应该是由水晶石铺成的吧。)
(而现在,却是无限的黑暗、无限的寂静,那是否正代表着,即将走入幽冥、走向死亡?)
(但是,既然有夜明珠的存在,便该有希望的存在。)
——希望又该在哪里?
“那真地是‘黄泉道’吗?”老大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黄紫兰点点头。她真不明白,老大为何对这三个字那么感兴趣。老大沉默了。他的眉头已经紧锁,在原地踱了几步,忽然抬头,“糟糕!——有危险!”他轻呼一声,又忽然一怔:
——有一股冷意。
一股仿佛来自玄冰世界的冷意。
——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
“不好!”他叫,一挥手,“快跟我来!”
※※※※※
阿丁只有一个头。
绿光映照下,仝蓉可以清晰地看到:
——只有一个头的阿丁,瞪大了两只眼睛。
这刹那,她忽然觉得心碎了,力竭了,希望破灭了,世间的一切,都荡然无存了。“阿丁!”(她在心里叫。)忽然昏迷。
——疼。痛。昏。
疼在心里,痛在腹部。
※※※※※
一个人突然跃出,一落于地,抬足便欲踏上去,但也就在将踏未踏的一瞬,忽然生生刹势,难以置信地望着逐渐滑落的仝蓉。
“仝……蓉……?”吃惊的声音响起,她是朱倩。
她呆呆地望着仝蓉,怔怔地后退一步,想起了什么似的急跨一步,把仝蓉拖了出来。仝蓉的腹部,正插着一柄短剑。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已经昏迷了的仝蓉,整个身体,忽然间就软了。“扑通”一声,她跪了下来,瘫软。
她终于发出了一声的尖叫。
——充满了恐惧的尖叫。
杀小胖乃至于饮小胖的血,她都没有惊骇过,但误伤了仝蓉,她却再也无法抑制恐怖。
而此刻,困住了阿丁的土地,却慢慢裂开,“卜”一声,阿丁被弹了出来,土地重新长合。
※※※※※
谁也没有留意阿丁。事实上,在那样的黑暗与惊惶中,每个人最在意的,都只是自己。然后才是好朋友。黑暗中,杜留抓紧了许芳芳,屏蔽呼吸,另一手握紧了刀。片刻后,尖叫声停止,惊惶者也已经镇静,杜留这才说话。
“——不要叫喊!惊慌!要用耳朵听!用心灵听!用脑袋听!他们,决不是鬼,是人!现在,我们必须找到他们,抢回我们的东西,救回我们的人!好——跟我走!”
他拉紧了许芳芳,快步离开出事地点,其他人紧张地跟随着。
沉寂与黑暗,令他们无法知道走了有多久,前面,忽然有隐隐的脚步声传出。杜留霍然转身,“——得回去!我们应该在原地找!”一拉许芳芳,飞快地挤过茫然的人群,向回返。
又过了片刻,隐隐有绿光呈现,杜留猝然止步,刀锋迎向绿光映照处,低声、沉声道:“——慢点!”停下。
尖叫声适时响起,绿光突然消失。隐隐中,传来阿丁的声音,“谁?——蓉?……蓉?”
“蓉——”
一声悲若夜狼望月的长嚎。
“快!”杜留立刻一拉许芳芳,当前奔去。
※※※※※
绿光再亮,远远的,朱倩跪坐于地,衣衫不整,满面泪痕,手中却持有一个圆盘——绿光,正又那圆盘上散发。不远处,是阿丁。他的怀里是仝蓉;他的身边,却是仝蓉的背包。背包散开着,隐隐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东西。
人们立刻加快了速度。
仝蓉的脸,已经不成人样了。血迹犹存,她的衣服,也变为一身奇怪的黑装。她仰面躺在阿丁的怀里,绿光映照下,她的小腹,有剑柄,半截的剑刃。
朱倩面无人色,瑟瑟发抖,显然是惊骇过度。
人们停下。
仝蓉悠悠醒转,口齿不清,“湿的……喝的……飞包……”
人们的眼睛突然都亮了。望想背包——在这个时候,仿佛所有的人都成了仝蓉的知己,能听懂她的任何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能明白她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除了阿丁。
阿丁揽着仝蓉,一滴滴的眼泪,夺眶而出。“蓉……”
※※※※※
老大走的并不快。但黄紫兰却须得跑步才能跟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老大神情上看,那显然是件大事。
果然是大事。
很严重的大事。
——小胖死了;独眼也死了。
——死一个人并不算是什么。黄紫兰也并未没有见到过死人。但像独眼的那种死法,她却只敢望上一眼。
这一眼其实也仅仅是一瞥而已。
也就是这一瞥,她就立刻转身,弯腰,呕吐。
但肠胃早已是空的,她连胃液也呕不出来。
※※※※※
老大却很平静。他先找到的是小胖,接着才是独眼。见到这两具尸体时,她的面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如若是一定要说有,那也只在眼眸的深处。
一丝的伤感。
伤感也只有一刹那,接下来他第一件做的,却是打开所有的自设机关,取出“洞”内的物品。
他没有动尸体。
拍了拍手掌,而后发出了一声细细的音后,片刻,小铲首先到了。他看看独眼的尸体,皱皱眉,再看了两眼,就折向小胖的出事地点。
再过一会儿,小刀、二狗到了,身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他们把韦依依和安莹莹也带来了。四个人,显然都很疲惫。疲惫的以至于韦依依和安莹莹刚走到,就立刻尖叫了一声,同时滑向地面——昏。小刀怔。二狗呆。两人一怔一呆,然后小刀深吸一口气,凑近独眼的尸体细望;二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掀动鼻翼,连嗅带望。
两人看了师傅一眼,一同折向小胖出事地。
小铲却已经折回。
“看出了什么?”老大静静问。
“小胖死于麻痹大意;独眼死于心软。”小铲回答的十分简洁,而后比划了几个手势。老大点点头。
小刀、二狗也回来了。拖着小胖的尸体。
“力道至少有一百二十公斤——很可怕,那是个可以和我们相比的女人。”小刀十分平静,“独眼很可能又想到了自己的过往经历——是不是那个女人和他的哪个亲人很像?”
二狗稍有惊骇之色。“那妞真是个魔鬼!镇静得可怕!小胖的随身物品都被搜走了!——不过,她是怎么离开的?难道她也懂得机关设立?……独眼,……咳!”
“很好。”老大点了点头,顿了顿,“但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小胖不但被杀,还被取走了一些……”他望望黄紫兰,止住不言,只打了个手势。
三名弟子一惊、一凛,一同俯身,望向小胖。
黄紫兰终于停止了干呕,她忽然发现——小刀、二狗、小铲,三个人,都有一种惊/一丝惧。
——朱倩到底取走了什么?
(那一定很重要吧。)
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令三人惊惧的东西,是——血。
小胖的血。
※※※※※
“独眼,除了吃心外,还割除了脸上的一块肉。”老大继续道:“那块肉,呈唇形。同时,他的网绵衣已经不在,荧光碟也少了一层,他保存的应当是食物吧?也没有了。所以,事件的经过应当是这样的:
独眼在毒打、折磨、欺骗,均未奏效后,与对方有了谈话。谈话的结果是:独眼放了她,而且把网绵衣送给了她。他没有送人走,显然依然在说着硬话。
但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真正意思。
作为补偿,对方吻了他。——如果没有这一吻,他可能不会自杀;但正因这一吻,他终于万念俱灰。他食心,其实仅仅是想看看自己的心。意志如若没有那般坚定,他绝不会在失去了肝胆肠胃脾肾之后,仍能掏出心来,并咬入口中。
其实,他是笑着去的。也就是说,对他自己而言,他终于解脱了。
因此,那个女孩子,将作为独眼的替代者,我们必须保护她的性命至最终;出去后,要强制性地令她为独眼守寡三年,并必须以未亡人身份自居。
至于小胖的那个——却只能死!”
※※※※※
“不行!不能那样!”黄紫兰忍不住了。“是你们在强暴她,朱倩应该自卫。她一向是守身如玉,除了自己的丈夫外,绝不对任何同代异性有失礼之举。她是那种典型的贞洁女子,为自卫而失手。以后她可以赔偿你们大量的金钱,十万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都行……”
“朱倩?她叫朱倩?——很好。”老大点点头。
黄紫兰怔。(为何我要说出她的名字?)
老大森冷地笑笑,静静接道:“有一点,你弄错了。我的人,从不强暴——除非是对方同意。”
黄紫兰只觉得一股怒气涌出,脱口道:“不对!仝蓉的衣衫全被撕烂了,她一定被毒打过,你们还说不强暴?”
老大摇头,“你又错了。衣服,可以被撕碎,人,可以被打个半死甚至打死。但是,只要对方不同意,谁也不会勉强的。对活人,我们历来如此。”
“那又有什么区别?在你们的毒打下……”
“区别大了。这牵涉到一个人的信念与意志。”老大冷冷截口,“——做任何事,都应、都要,彻底!强暴一个人也是如此。强暴,不单是要在肉体上彻底;更重要的,是在精神上。任何人,只要意志坚强,在我们无法彻底得到时,是决不会做的。只有对方合作——无论是肉体上亦或是精神上——我们的人才能够真正松懈下来。否则,那就是一种浪费。而我们隶属于君子门,是君子,在君子门盗墓业中,浪费,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强暴,尤其是君子门的大忌!……你绝对应该相信:身为君子者,必然会保持君子的信条!——好了,把他俩处理了。”最后一句话,却是对三名弟子说的。
于是,黄紫兰首先就懂得了什么叫做“不浪费”。
※※※※※
小铲、小刀、二狗,一起蹲下,取出利器。剖开两具尸体,剃下血淋淋的肉块,装入一只只从他们的包内取出的袋子内,片刻间,两具尸体的四肢、腹背、臀部等部位,都已经只剩下了骨骼。
——而后,一阵的疾挖,几乎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出现了一个土洞,两具骨骼放入了洞内,以土封好。
这一幕景象,黄紫兰看得触目惊心。韦依依、安莹莹,刚刚醒来,就再次昏迷。黄紫兰也很想昏迷过去,但她偏偏越来越清醒——只是手足发软,不停地打着哆嗦。
“他们,已经是尸体,不再是人。”老大更平静了。“所以,我们可以任意取物——何况,这正是目前最需要的物品。有了它,我们纵然是再被困上一两个月,也不必担心。至于那些取自于你们的食物,将会按照条件代价的要求,依然归还于你、仝蓉,还有这两位……哦,韦依依、安莹莹,名字很好听嘛,很有女人味儿。”随口称赞两句,眉头又皱了起来,“她必须死!——现在,我们该离开此地了。不久后,我们将会因血腥和死亡的出现而遭遇墓中的凶险。但第一件事却是:让那位朱倩小姐死!——当然,我们不能动手。”
——墓?
这是在墓中?
黄紫兰心中一寒。
老大望向她,“这也存在着一个意志问题。我们,只负责恐吓、威胁、欺骗、诱诈,不负责杀人。她的死,该由你们的人,或是她自己来完成。如果,说什么她也不肯死,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不必觉得我们残忍;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才是最有情的人。因为,我们是君子门的人,是君子。”
他扶起软软的黄紫兰,平静的语气突然一变,蕴涵出一种潜在的威胁。“君子的身边,必然是淑女。而淑女,是绝不会任意插口的。所以,你应该考虑好……”
※※※※※
阿丁在哭,朱倩也在垂泪。
她哭泣着,“……蓉!”募然仰头,一张凄艳而果决的脸。“他们是人!不是鬼!他们害了蓉!”她的声音在颤抖,更悲戚了。“蓉,你救了我们……”一只手却抓向背包。
然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更何况在这“民以食为天”的非常时刻?
最亮的眼或者是朱倩,但最快的手却是陈星。
朱倩的手刚摸到背包,陈星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劈手夺过背包。这刹那,四个声音同时响起:
“——陈星!”
※※※※※
杜留、丁大大、朱倩、吴小慧。
※※※※※
但这同时,陈星却已扑通跪倒,跪于仝蓉面前。叩首。“仝蓉,是你,不畏强暴,殊死搏斗;是你,不惧邪恶,义无返顾;是你,不牺生命,仁义永在!——受我一拜!”他的声音很低沉,这样的话,若是放到了还在现实生活中,谁都会觉得他是在演戏,可是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听起来竟是如此地打动着人心。他的话说完了,霍然回首,望向众人,“——你们还……”
“跪!”杜留沉声说着,当先跪下。一众你看我我看你一眼,也跪下。最后跪下的,是吴小慧。众人叩首,她不。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陈星持包之手;众人抬头,她才略略低头,但眼角的余光依然毫不放松。
“她怎么样?”陈星关切地问。望着仝蓉,持包的手却攥得更紧了。
阿丁惨笑,“还……活着。”
他也只能惨笑。面对着这些口是心非堂而皇之的言辞,除了这三个字外,他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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