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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黑渊绿夕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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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屏上,一片灿烂的紫光。
一片黑暗。
——连二十分钟都不到!
※※※※※
“墓之主阿丁?——阿丁?”王甲一怔,若有所思。
“阿丁?”王木也呆了呆,“——阿丁是谁?哪个阿丁?”
王木望向岩壁,岩面光滑,五个符咒式的复字,字迹深陷,宛如手指刻画出来的一样。边缘的色泽,与岩面相同,显然绝非新写。而且,人也绝对无法如此刻画——除非像武侠小说中的一样练有金刚指之类的武功,才能令岩面上的字迹,显得既光滑圆润又深陷。
“小丁的哥哥好像也叫做阿丁?”王木突然想起了小丁。
王甲沉思着,“恩。不知道要是此阿丁见到了这些字,会怎么想。”
王木不以为然道:“那能怎么样?大不了一生气把彼阿丁推到一边,占据其位——反正人死又不会复活。能在这种墓里安息,帝王也梦寐以求。”
王甲一怔,“墓——咱们真是在墓中?”他忽然又露出了深深的恐惧意味,以至于双眼都几乎要瞪出眼眶。“阿木!你想过了没有——咱们是一直在向下!”
“是啊。出口也在下面。咱们不可能从最下面走出去,这又不是在爬山坐电梯。”
“我看,咱们不如回到原地吧?毕竟,那里离地面近一点。”
“——回去?”
“对。回去。我记得,咱们买这张图时,卖者说是黄帝时代。这个墓,要真是黄帝时代,那可就糟糕了。说不准这里当初是座山——不是说,咱们这儿有古潜山吗?——这条路当初也许是出口,但年代一久,被泥沙覆盖以后,出口,也就只能变成‘入口’了。”
王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黄帝时代的字,咱们也认识?”
王甲一怔,“是呀。这种字最多的东汉年间。符咒式复字始盛于隋唐时代,于宋代开始才被接受,这种字……”
王木截口道:“所以说,不可能会是黄帝年间。那时也没有这种的人力物力。从秦始皇之后,才有了各类的大型陵墓。再者,我总觉得,既来之则安之,死与活又有什么区别?大不了进一趟阴间,若干年后,再投胎转世。那些的小白点,更往下。他们都能去的地方,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去?在图上,那儿的确是个出口。如果在那儿安装有电梯,咱们不就一下子就上去了?——古代也不是没有能工巧匠,你没听说过刘庄人盗曹操疑坟时的遭遇?”
王甲点了点头。“听说过。有一个人一进去就被关进了铁笼子里。地裂开,铁笼子一直向下沉,等笼子再上来时,笼子里只剩下了一颗头。”
王木道:“不错。能上能下,也是一种古墓中的机关。万一出口处安装着这种的机关呢?不就和电梯毫无区别了?”
“那——我们要也只剩下了一颗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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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呆在这儿闲逛游强吧?这又不是百货市场,有什么可看的?”
言之有理。既然最多只是个死,他们还怕什么?
于是两人继续向前走。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拐了有几个大弯小弯,仍可看见这条路在蜿蜒向下,只是每隔上一段路总会有墓之主阿丁这五个符咒式复字出现。
王木停下,“远着哪!”他看看地图,收了图,“你累不累呀?累了咱们睡大觉,睡醒了再走,睡不醒了更好。”
王甲也的确是累了。他向地上一躺,“睡!谁不睡谁就是狗!”
王木也躺了下来,“瞅瞅你那模样,都快瘦成干尸了!你再看看我,神定气闲的像是活神仙,好像还长胖了呢。”
王甲看看王木。
“恩。起色不错。蓝荧荧的像头狼。”
片刻后,两人已经呼呼大睡。
在这一点上,人们想不佩服都不行。他们平素就是那种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的乐天派,闲心不操,偶尔也会杞人忧天片刻,但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嘻嘻哈哈,而且,两人既然不像郊游者一心只想逃命,又不像盗墓者要应付墓道机关。也未曾遇到凶险,能自由看东西,不畏寒冷饥渴,有生也罢死也罢的大无畏精神,还有什么理由再继续悲观?
悲观者其实何时都会悲观,乐观者纵会悲观也只是暂时。他们本就是乐观者,又有血缘亲情,不看人间冷漠狡诈,想让他们悲观也难。
在很多的时候,人们大多数时间内都在被诸种欲望所引诱而无法安心。但若你能抛去欲望,保持心平气和宁静淡泊时,自然也能像他们一样:
——说走就走,说停就停,说睡就睡。
而此刻,尹教授却重重一叹:
“全坏了!……嘿!……那些紫光……”
小丁担心极了,“您会受处分吗?”
尹教授摇了摇满头的白发:“不。”
他说。“我只会被判刑。”
第二章 饿鬼域
6
一、望乡台
二、奈何桥内
三、天陷
四、对面
五、破冰
※※※※※
一、望乡台
荧光盘纷纷坠落于“奈何桥”上,可是“奈何桥”却在迅速地下沉。
下沉的实际是“桥”周围的基石,真正的“奈何桥——许芳芳和杜留停身处”却在上升。
许芳芳尖叫、惊叫,想逃,却又拉不动杜留。
一个透明的罩子,突然落下,罩住了两人,也罩紧了“奈何桥”。
罩子透明,绿光依然能透进来。
绿光下,“望乡台”忽然升起了一堵透明的墙,也降下了一堵透明的墙。两堵墙,把“望乡台”隔离成了“望乡屋”。
“天陷室”没有变化,甚至,从“室”内走出,还可以沿着宽约三十厘米的道路,绕到“望乡台”的前罩之外,绕到“通天塔”的“神之路”外端。
这个时候,空间已经被隔离为四处:老大等在“望乡台”上“望乡”;杜留和许芳芳在“奈何桥”上无可“奈何”;人之路上的九个人在“天陷室”内惊恐犹如“天陷”;仝蓉无疑已经成为“神”,阿丁或者已经到了“通天塔”的塔尖,到了“天界”?
唯一未被封闭的,是“神之路”,能走到“神之路”上的人,却是“人之路”上的“一花二剑五人团”以及周伶俐。
但走向了“神之路”的两个人,一个仝蓉,无手的尸体僵硬在崖边,一个阿丁,带着四只手和一个血洞坠落入无底的深渊。崖阔不知几许,对面的“神之路”是否依然健在,无人知晓。即使仍在,又有谁能通过那道数十米宽的陷空地带?更何况,每个骷髅般的人不但冷饿惊惧衰弱,而且也不敢动。
但不敢动不代表着无法动:他(她)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吃饱过了;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恐怖事件,心理上的承受能力,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寒雾在上涌,冷默默首先支撑不住,摔倒。
但她既没有落入翻板下,也没有被利箭利刃所伤害;一切都没有异常。人们陆续地倒下,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寒冷犹如冰天雪地中的呼啸狂风般令人难以忍耐。关雯忘却了死亡的危险,忍不住首先活动了一下,也没有事情。人们陆续舒展着几乎麻木了的肢体,挪动到正中,相互拥抱在一起。
——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借助于相互的体温来驱散寒意了吧?
※※※※※
安静,开始主宰着这整个世界。
到了这一步,人们事实上已经无话可说。
老大无声地移动在这被封闭了的室内,三名弟子也各自移动着。四个人一遍遍充满希望的寻找,漠然无声的寻找,却终于破灭了希望。
但他们却是最幸运的了:装放着食品的大包裹,仍在。
——在这个被老大一“抓子”抓回来的包裹内,甚至还有一部分工具。少量的,却足以破土的工具。
寒冷,也使老大等人拥抱在了一起。八个骷髅似的人,拥抱在一起,绿光下,彼此都努力地辨认着对方的特征。
但体温在下降,越来越冷。
有冰。
冰正凝结着,一层薄冰,已经出现于四壁和头顶。唯有脚下没有结冰,空气,也正从脚下渗透上来,带出了阵阵的阴寒。
老大放开了大家,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了两只僵硬的干面饼,分做八份,一人一份。
“只能等待。……等机关复原。”
他没有多说。
可是人人都已经猜测出来:包里,并无破除墓道机关的工具。
那也就是说:即使找到了机关点,也无法破除。
干面饼很快就吃完了。每个人都只有更冷、更饿的感觉。一阵昏昏欲睡的感觉涌来,老大凛然一惊:
——不能睡!绝不能睡!
一睡,就再也难以醒来了!
他打破沉寂,说道:“事情,和朱倩有关——她必须死!”推推黄紫兰,“这不是为了替小胖报仇,而是——因为她的缘故,墓才变凶!”黄紫兰懒洋洋地抬抬眼,有气无力,“你,为何……不杀了她……”老大努力抑制着虚弱,“难就难在了这里。我们不能动手杀人。而且,任何人也不能动手杀人。否则,墓一样是会变凶的。她只能是自杀或者是自然的死亡。”
“为……为什么?”黄紫兰渐渐地克服了困倦。
“不为什么。这是种‘原理’。”
二狗愤然道:“早知如此,我宁可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再自杀。也总胜于咱们始终被困!”
安静,被打破了。小铲低声地叹息一声,“那个丁大大,似乎很爱仝蓉,也好像一心为通融复仇。但他为何要护着朱倩?——难道,他并不知道,朱倩,才是真正致仝蓉于死地的凶手?”
黄紫兰默然片刻,才细细地叹息了一声,“他是那种……恩,……那种的一心想做好事,却总会被误解了的人。有时候,他一旦冲动起来,就什么后果都不会考虑。而且,朱倩没有理由伤害仝蓉的。换了我,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老大解释:“朱倩杀了小胖。她杀小胖时,很镇静。离开的时候,也很镇静。她搜走了小胖的许多东西。但是,她并不知道,真正有用处的,是穿在小胖身上的那件网绵衣。不穿上这件衣服,我们所设立的机关、埋伏、消息,都不会为她呈现吉态。她只能在出口处悄悄地等待。独眼却明白这一点,自杀前脱下了网绵衣,让仝蓉穿上。如果那时仝蓉走了出去,手中又有绿光时,朱倩慌张下,很可能会产生错觉。她当然会采取先下手为强的对策。当然,也不排除强行抢夺食物和水的可能性。既然——当时只有她们两个人。”
韦依依突然第一次主动说话:“丁大大即使能猜到,也不信。”
“为什么?”老大问。
“他曾经喜欢过朱倩。而且,——只敢单相思。”
“不会吧。”黄紫兰吃了一惊。
“是真的耶。”安莹莹清脆地接着说,“朱倩看出来的。她看人一向是很准的。”
也就在此时,绿光突暗。闪烁几下,熄灭。
一片黑暗。
一片黑暗中,人们忽然泛起了一种比寒冷还要寒冷的感觉——仿佛,也许是前生前世,或者是梦境错觉:朱倩已经自杀、曾经自杀。而那之后,是可怕的大混乱。是可怖的、难以言传的梦魇……
绿光再亮,老大摸出了一个荧光盘。
亮光映照下,顺着“望乡台”的透明墙向外望去,只见“奈何桥”上的许芳芳和杜留依然在那里。而且,杜留已经醒了,坐了起来,并且已经打开了盛放着食物的背包,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天陷”室内,人们已经分开,似乎每个人的口内都在咀嚼着什么,也似乎在说着什么。
“荧光盘仍在!”小刀像是发现太阳忽然变成了月亮一样的惊异。他望着“奈何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荧光盘可以连续照明两个月!”
“也就是说,我们在地下,至少已经有两个半月了。”小铲补充着。二狗苦笑:“但我们却觉得——最多只有二十天……一个月吧?”
老大沉思片刻,道:“地下无时间。如果在地底的深层,有着一个极其强大的磁场存在着,我们又处于磁力线的边缘,的确又可能会造成时间异常的情况出现。如果磁场的强度达到一定的程度,我们或许还会隐身、变形。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离开这个磁场的范围后,也许从此就会成为隐形人,谁也看不到谁,只能够凭借着感觉。而在磁场的强度减小、降低时,我们或许还会产生出精神紊乱。”
“是从‘费城试验’中推导出来的吗?”安莹莹问。
老大奇怪地看看安莹莹:“你也知道?”
安莹莹点点头,“听说过。不过,电与磁是无法区别的。假设真的有这样强的磁场存在着的话,我们早已经死去了。”
“哦?难道你会认为,在超音素飞机上的人类是不可能逆着飞机飞行的方向奔跑的吗?如果我们处于一个被保护着的环境中,大环境会使人们的机能适应并接受环境中存在着的不良因素。比如说,我们当前是在金属笼子里,那么……”
安莹莹截口道:“但我们至少应能感应到‘力’的存在。譬如说是,有电火花不时地闪现着;我们的毛发会森立等……”
“我的意思是:电感应会消除,磁感应会使时间错乱。若说是‘感应’的话,我们早就有了感应。目前,我们的生理机能就是明证。喝水以前,我们的生理机能基本与目下的时间适应。因此人们感到时间过去的并不算是很久。生理上的需求也不算太离谱。尤其是呈之于表象上的外像,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喝水以后,墓道机关的变异,使时间产生了新的调整。这样,在短期内我们处于适应阶段。生理机能正向正确的时间靠拢。所以我们的外貌首先产生了变异。就像当前的枯瘦如柴。但若仅仅是枯瘦如柴,我们还可以认为是水中含有某种的毒药。但请看——我们五名男子的头发、胡须……”老大指指自己和其他的男性。
在这片刻之间,五名男子,均已长出了极长的浓须,头发也似乎三两个月未曾梳理剪切过一样。
老大续道:“接下来,就应该是生理上需求的增长。为了适应此一阶段的变异,我们或许会不停地吃、不停地喝,不停地补充着营养成分。否则,是无法提供给身体予以存留下去的能量的。那个时候,可能你现在还在说话,但一句话未说完,便已经饿死了。”
“我……饿了……”陈星愁眉苦脸地说道。
其他的人,也立刻涌现出难以抑制的饥饿与干渴感觉。
“——这还只是刚开始。能忍耐则忍耐。”老大沉声。一字一句:“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何、时,才、能、适、应!”
可是,忍耐并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才忍耐了一会儿,老大就取出了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是冻得僵硬,尚在冒出白霜的肉,犹见血丝。黄紫兰只觉得一阵阵地反胃,直欲呕吐,韦依依和安莹莹更是立刻就扭过了脸,看上去痛苦至极。小刀取出了刀子,把那袋肉划为一丝丝、一条条,然后,四个人各自取出一条,放入口内慢慢咀嚼着。
陈星伸伸手,又缩了回来,眼巴巴地看着,可怜兮兮地问:“我……能不能……也吃点?”
二狗笑了,“都是自己人,吃一点怕什么?”
陈星立刻抓了两条。
“别慌!”二狗道。陈星一怔,急忙放回了一条。
二狗笑了。“不是怕你多吃。而是:为君子者,必须说到明处——你,知道这是什么肉吗?”
“是生肉!”陈星高兴了,“没关系的。生肉其实更能御寒。我曾经吃过日本料理生鱼片,也吃过新鲜的猴脑!”
二狗看来也十分的高兴,问:“是不是那种这边开膛剖肚,那边割肉入口鱼头还在摆动的生鱼片?是不是那种那猴子关进只露出个头的桌子中,剃光顶毛后用锤子和凿子凿开脑袋再用勺子舀脑浆喝的猴子还直对着你流眼泪的猴脑?”
“对……对。”陈星说。第一个“对”还十分的高兴,第二个“对”已经有些勉强。他苦笑了一下,“别说得那么吓人……”
二狗笑嘻嘻说:“吃都吃了,还怕说?这的确是生肉。但你可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生肉?”
“那有什么关系?”陈星迫不及待地把手指粗细长短的一块生肉塞进嘴里,咀嚼两下,便吞入腹中,这才道:“——总不会是人肉吧?”
“可它,正是人肉!”二狗冷笑。
陈星僵呆。
“而且,它还是我们两名同伴的肉。都十分地新鲜。”二狗继续解释着:“你看,你吃的,是小胖——被朱倩杀了的小胖的左臂上的肉,那上面的胎记犹存。恰好,你把胎记吃下去了一半……”
他的话音未落,陈星已经弯腰呕吐起来。
可是腹内早就是空的,又能呕出什么?
“不过,那块肉的肥肉是多了点,的确对御寒更有帮助……”二狗仍在说。
※※※※※
这一顿饭,三名优雅的女士无疑没有吃。陈星当然也只吃了小小的一块。奇怪的是,早在二狗阐明那是人肉的前一句——韦依依就已经“昏迷”。
“昏迷”的人当然也会有知觉,也会有最基本的条件反射,因此当二狗尝试着把一些碎肉沫放进她的口中时,她竟然咽了下去。
而后,才开始有了第二段的对话。
“你们,——也研究科学?”黄紫兰问老大。
“科学?反存在着的事物,都是科学。”老大嗤笑一声,“只不过,人们擅长于把无法解释、难以解释的事物,贯之以‘封建迷信’等诸如此类的名词而已。对其正确的一面,置之不理。对其不正确的一面,却在大加批判,并因此而否定全局。——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他像是因为黄紫兰的这句话,而引起了极大的愤慨般,情绪稍有不稳,但说完这段话后,便又恢复为一贯的冷静。
“我们这一行,因为接触着大量的‘迷信’然而又的确难以用常规科学来解释的现象的缘故,作为此一行业的优秀者而言,就不能单纯地依赖于古典知识了。”老大伸出右手,收拇指,竖起其余的四指,“我们必须寻求一些能以科学来解释的理由。哪怕仅仅是插个边。万物有力,这是我们所熟知的四种力,基本等齐。”再竖起拇指,“但人有五指,作为用处最大的大拇指而言,反而会因它的隐藏,容易被忽略不计。俨如五指不可分割,各自有各自的作用一样,事实上也正存在着第五种力。在四种力中,每种力均不可分割且可以相互转化,第五种力亦然。我们是‘黑道’上的人,也可以说,是‘武林’中的人,是‘江湖’中的人。社会发展到此一地步,‘黑道’上的首领们,也在考虑着如何才能跟得上时代的节拍。你的丈夫雷震雨,难道不是在大量阅读着各类的知识?”
黄紫兰点了点头,“他突然变得十分好学,我也觉得奇怪。”
“这并不奇怪。他想保住身份地位,就只能够学习。”
黄紫兰有些迷茫,“他究竟在你们黑社会里,算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没有告诉你吗?”老大问。
“没有——我也不想知道。不过,那是从前。现在我倒觉得,还是知道得多些好。”
“角头。”老大道:“在当今的黑道,掌权者组成了一个大联盟,统称为‘黑道大联盟’,其代名词为‘方正圆融’,分指两个大系统。拥有两大集团四小集团。一个个都很年轻,四人成为‘四大霸主’,共同抵掌天下,联合作战。统治着国内黑道及大多数黑社会真实组织。一级领导层,除了‘方正圆融’外,尚有‘府、管’,即四大黑道学府的总院长以及黑道处理机要的总管。在黑道中,既有大的霸主,则必然有小的霸主。那些通常被称为‘在野派’,实力也很了得。却在‘方正圆融’的压制下难以抬头。在‘方正圆融府管’之下,尚有中层智囊团体,领导着各处大小集团的明暗势力。其下,被称为‘角头’,意思是说统管着一省或多省的小领导。你的丈夫,即是本省辖境下的副角头,主管折戟市境下的大小七十三家势力团体,各地的入境、出境者只要身份略低些或是相等的,都需先拜先别,否则即是违约;而他也须对外来入境者的安危负有一定的责任。是黑道内部之争的,由他调停,是白道介入的,由他负责营救。”
黄紫兰苦笑道:“倒像是个市长什么的。”
老大淡然:“他可比市长辛苦多了——至少,当市长不会担心一不留神就会被警方抓走,被另一个市长暗杀。”
黄紫兰问:“那他一定是很忙吧?”
“忙不忙你应该知道。”老大的口气有些不悦。
黄紫兰道:“我的意思是说——他怎么会有闲心学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前……他一向是个很不爱学习的人。”
“那与黑道内部有关。是院长的意思。他进来设立了大量的学府,目的之一是让每个人都有能力运用一些特殊的技艺,有能力适应更为复杂的环境;目的之二是欲以优秀学员替代原有的各势力首领,牢固控制全联盟。实行的,当然是强者生存制,要求我们——每一名道上的行业代表者,都拿出一定的东西。以我们这类而言,要求每人均拿出一篇能以现代科学解释的‘封建迷信’的论文。否则,当时代发展到信息战时,黑道又凭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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