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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现修真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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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嘿嘿一笑,易天阔两手已经结印完毕,隐约还可以看见印结上环绕着的点点幽光,身体疾升到高空躲开煞的鞭击,双臂向前一推,口中大喝:“地殇!裂!”
当‘裂’字说出口,‘圣湖’便开始了它首次的咆哮,连带的湖边的土地上也卷起了道道皱折,龟裂由易天阔的脚下蔓延到煞所处的地方,大地上豁然出现了一张大口,原本绿油油的草地此时已然惨不忍睹,仿佛地震般的撼动更是加深了煞想除掉易天阔的信念。没有一个修真者可以做到如斯,眼前的这个人若不尽早除去,日后一定会对他产生莫大的威胁,他有这个预感!
“不能留你!”红眸发出了血一样的刺眼光芒,煞的脸孔在一瞬间扭曲了,站在起伏不平的土地上,他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带给他威胁的修真者撕碎!
全身的衣服在瞬间被撑爆,煞身体里的思想已经被野兽独有的兽性所替代。冷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的变成了尖利的前爪,皮肤上浮现了大量的银色兽毛,当他的意识消失怠尽之时,煞已经由原本的人型幻化成了现在的银豹模样,此刻的他只记得幻化前的唯一信念,那就是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尸骨不留!
这就是银豹一族最强大时的状态,同时却也是他们最脆弱时的状态,因为此刻的煞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他所能做的只是凭着野兽的本能去攻击!
第十九章 红山少女
不是吧?!居然还会变身?!易天阔手中的结印还在变化着,心中却涌起了阵阵的不安,瞪眼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银色豹子,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希望能在煞扑到自己身上之前完成下一个仙诀。
“吼!”前爪刨着起伏不平的地面,煞血红的瞳孔中透着明显的杀机,后腿也弯曲着做出预攻的姿势,随时都能扑上去将易天阔撕成碎片。
差不多东显他们也应该已经走远了,他也能找机会脱身了。
脑中源源不断的冒出各种各样的结印手法,易天阔一一照着将其结出,现在能助他安全脱身的就只有福花留给他的仙界法诀了,即使明知自己的功力不足以维持这么大的法术,但也只能一试了。
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图,煞血口大开,森白的刃般牙齿教人无法怀疑它是否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撕成碎片。大吼一声,脊背跟着弯成了桥状,尖利的爪子深深地刨进了地下,下一秒,如闪电般的,煞已经从地上高高跳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晃眼的白色光痕,朝毫无防备的易天阔扑来。
额角绷紧,易天阔眼见煞已经扑到身前不出十米,不但不紧张,唇边还扬起了一道得意的微笑,一字一句地说道:“来不及了!”
现在的煞哪里还能听进他说什么,就算能听懂,大概也只是把他的话当作临死前的挣扎罢了。速度依旧不减,甚至站在高空中的易天阔也能感觉到他带来的阵阵利风,不过这已经不在他的担心范围之内了,煞的利爪也休想在他的身上留下第二道伤口!
刚刚的第一波仙诀只不过是牵延煞行动的前奏,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攻击,在福花所赠的仙诀中,‘地殇术’是他唯一可以施展的仙诀了,其他的不是深奥难懂就是他本身的功力不够,不能发挥出仙诀的威力,想来福花大概也没有料到他会这么不济吧!
如果此时的煞还是人的形态,他一定会立刻的闪开,可惜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杀、杀、杀,即使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还是依照着野兽的本能,朝易天阔继续扑来,攻势也越发凌厉凶狠。
大地在颤抖,就如同地震一般,从原本地面上的裂口深处传来了声声巨大的闷响,纵使是在地底深处,却还是能感觉到那种震慑人心的波动,那是大地在咆哮,在怒吼的声音,此时,那种声音已经从地底的深处向地面上涌来!
煞的利爪已经距易天阔不到两米,只消再一步便能狠狠地穿透他的脖子,将他置于死地。
可惜此刻的易天阔已经完全放下了一切担心,因为‘地殇术’的最后一个手诀已经完成,现在就只等着煞自己送上门来了!
“地殇,破!”
就在煞的利爪碰到他脖子的前一秒,易天阔交结在胸前的双手突然一放,一道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光芒在瞬间由他的手掌之中扩散开来,密密地将他包裹在其中。跟着,地上的裂口像是被某样东西撑开了般,从地下由内而外翻卷了过来。
“吼……”尚未来的及看清楚,煞细长的豹身已经被重重地撞上了天,四只爪子在空中虚抓几下,长吼一声,已不见了踪影。待易天阔定睛一看,原本煞所处的地方已经被一座高耸入云的‘土山’所代替,样呈尖锥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两个成年人环抱的粗细,可也就是这座‘山’,将煞狠狠地撞出了不知多远,‘山’的周围还零零地留着少许的血迹,看样子那只豹子也应该受了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随手往‘土山’上一拍,‘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地面恢复了原来的样貌,甚至连那一道道的裂口也都随之消失无踪。
没想到福花教的仙诀还真是有用,紧急关头用来救命的确牢靠。
扬手放出飞剑跃身其上,趁那只豹子还没回来,他必须先到安全的地方,这一次能打飞煞纯粹是好运,若是煞再追过来他可没那么深厚的功力再使出‘地殇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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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大人……煞大人……”白陀小心地摇晃着煞鲜血淋淋的身体,骨瘦如材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声音里也透着浓浓的焦急。
静静地躺在地上,依旧是那副银豹的模样,眼前的煞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张狂霸气,胸口上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更是让白陀吓白了脸,鱼泡似的双眼红成一片,白陀什么时候看过自己的主人受过如此重的伤?那些个修真者难道真的那么厉害?厉害到连煞大人也重伤而败?!
“您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大长老说过没有‘苍芒’您是不能幻化变身的啊!”慢慢地将煞移到自己的背上,白陀忍不住嘀咕道。虽然主人的伤很重,但他知道这种小伤暂时是不能把煞大人怎么样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将煞大人带到大长老那里,因为只有他才能将此时的煞大人变回原样。
“哎……煞大人您可要忍忍啊,小人立刻就带您回去大长老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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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那个人醒了没有?”一位体态肥胖的妇人推门而入,对着床边的少女问道。
摇摇头,少女清秀的脸庞上写着稍许的落寞,将视线转回到床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的陌生男子。
简易的木床上,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略微黝黑的脸庞上毫无生气,一双浓眉也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原本看来阳刚帅气的脸也因此变的有些扭曲。
“唉……哈赖喇嘛都已经说没救了,你干脆把他送到市里去吧,说不定那里的医院能救他呢。”好心地劝着少女,妇人慈祥地将一件大袍披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床上的男子。“我跟达里布说过了,趁他要去市里,顺便也把这个人带过去,看看市里的警察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你光是这么守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一听她这么说,少女猛地摇着头,双手死命地压着床上的男子,说什么也不肯让妇人碰。
“哎,你这孩子,就算不把他送到市里,你也不能一直把他安在自己的屋里啊,别人会说话的!”见少女不肯,妇人没辙地松开搬动男子的手,无奈地说道。
知道妇人已经让了步,少女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撒娇似地缠上妇人的臂弯,水灵灵的大眼像是会说话般闪烁着醉人的光芒。
久久,妇人举手投降了,“算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真是拿你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啊!”
这下少女笑得更加灿烂了,眼角也弯成了小小的月亮,不住地摇着妇人的手,感激地猛点着头。可再次看向床上的男子,她的小手不禁抓紧了妇人的衣袖,眼中不知为何浮上了淡淡的担忧,为她的清秀容颜凭添了一丝不易发觉的静雅之美。
虽然暂时打消了将男子送到市里的主意,但妇人还是直白地说道:“如果过两天他还是不醒来,那我们也只有把他送走了,到时就算是你跪下来求我们也没用了,哈赖喇嘛说过不能让他死在村子里的,知道了吗?”
低下了头,少女紧咬着唇,半天不发一语。
“你就好好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知道说多了她也听不进去了,妇人摇摇头,掀起门帘推门而出。
木门被带上了,少女的心却沉入了无底深渊,坐回床边的木椅上,轻轻伸出手将男子身上的薄被拉高,一双眼紧紧地凝视着他的唇瓣,那里正浮现出淡淡的墨绿色,除此之外男子的身上并无任何的伤痕,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沉睡了三天还不醒来,而且他的呼吸也一点比一天缓慢,她甚至害怕过不了几天他的呼吸就会完全停止,失去生息。
拾起他的一只手,少女默默地在心里祷告着:菩萨,求求你保佑他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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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中醒来,易天阔第一眼看到的是简陋的房顶,想转头却怎么也做不到,不仅身子沉沉的,手和脚也使不上力。
他这是怎么了?茫然地瞪着房顶,易天阔静静地回想着失去意识后的最后记忆。
轻微的推门声响起,接着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易天阔匆忙闭上眼,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一只清凉的手覆盖住,跟着唇边传来了他渴望已久的甘露。
猛地睁开眼,易天阔看见了一张充满了惊讶和欣喜的少女面容。“你是谁?”干涸的声音像是划破了的磁碟,难听无比。
绣眉微皱,少女不解地歪着头,手中喂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以为他没听清楚,易天阔重复了一遍,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水杯。
见到他的眼神,少女微微一笑,将水杯靠近他的唇边,却始终没有说话。
纵使心存疑虑,易天阔还是抵挡不住甘露的诱惑,贪婪的地痛饮起来。不出一会,少女手中的水杯已经见了底,他这才满足的离开水杯的杯缘,入眼又是那少女清朗的甜笑。
“你究竟是谁?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身子还是无法动弹,但易天阔已经隐约记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些片段。
原本他在摆脱那只豹子之后就打算立刻回奉天的,可哪里想到飞到一半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原来被煞划伤并已经结茧的地方也开始涌出一波波的热流,像是熔岩般的朝他的四肢扩散开去,接着他便跌下了飞剑,以后的事他就记不得了,莫非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眼前的少女在照顾他?
面对他的提问,少女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然后又是摇摇头,弄得易天阔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她在表达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个……你能不能用说的告诉我?”就这样点头摇头的他实在是不明白啊!
眼神随着他的要求突然变暗,少女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易天阔心里咯地一震,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他忙不迭地开口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慌忙地摇着双手,少女一边笑着,一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本子和一只笔,这是她很久以前用来和别人沟通用的道具,自从搬到这个村子里后大家都能从她的手势里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就忘了自己还需要笔和本子了,刚刚她又摇头又点头的一定让他很是困扰吧!
红着脸,少女坐回椅子上,低头在本子上快速的写着。
趁她在写字,易天阔暗暗将她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了一遍,总结到底猜测她应该是个普通的女生,清秀淡雅的脸,会说话似的眼睛,还有那不时露出微笑的唇,怎么看都比较像足不出户的小女孩,再看看四周的简陋家境,她的生活大概也不怎么好吧。
已经写好了字,见他在发呆,少女用手推推他,将本子递上。
“抱歉,我的手动不了,你可不可以帮忙将本子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无奈地笑了笑,易天阔发觉自己好象是个废人,全身上下除了一张嘴什么都动不了。
点点头,少女将本子平举在他脸的上空,工整秀气的汉字随之出现在他眼前。
“你叫锺楹?”看完了她写的东西,易天阔出声问道。
从他的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锺楹俏脸一红,头连忙低了下去,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易天阔笑了笑:“很好听的名字,我叫易天阔。”
这下锺楹的脸更红了,连抬起头来都不敢,生怕会被他看到。
不解她为什么低着头,但易天阔还是充满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不然在那荒郊野外我就算断气了也没人会知道。”
原来他跌下时正好落到了玛布日山(红山)的山腰上,而锺楹恰好要为庙里喇嘛找一种药草所以进了荒无人烟的深山,这才救了他一命,若不是她,自己此刻恐怕已经进了野兽的肚子了。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东显他们也不知回到奉天了没有。
第二十章 恋慕情怀
在床上躺了不到两天,易天阔便能起身下床了,刚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钟楹正巧推门进来。
将手中的盆放在桌上,钟楹连忙上前制止他的动作。
“我没事。”好笑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易天阔从床边站起,“已经躺了很久了,再不动动会生锈的。”
拿他没辙,钟楹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指指桌上的水盆并做出洗脸的动作。
“洗脸吗?哦,谢谢。”以往总有个喳喳呼呼的张东显在旁边,现在这种自说自话的情形易天阔还真是不太习惯。
待他梳洗时,钟楹又端来了一碗素粥。
“谢谢,你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塞了满嘴的粥,易天阔口齿不清地说着,虽然身为修真者是不需要吃东西来补充体力的,但是面对人家小女生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拒绝,话说回来,钟楹的手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一碗普通的素菜粥也能煮得香气四溢、入口留芳。
见他吃得如此起劲,钟楹的笑容更是甜蜜无比,不仅在一边侯着,还细心地替他倒上了一杯热茶。
“对了,你们这里有电话吗?”吃完了钟楹的爱心粥,易天阔突然想起自‘圣湖’边和东显他们分手后还没有跟奉天那边联系过,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才是,他们如果平安的话,此时也该回到奉天总部了。
电话?钟楹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半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吗?”应该不会这么落后吧?即使已经知道身处的地方是深山,但也总不至于连个联系工具都没有吧,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钟楹摇摇头,拿起本子写道:“有电话的,不过村子里只有大娘的家里才有,我带你去。”笔头一顿,她断断续续地又写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向来优雅斯文的笑容一时僵在了脸上,易天阔顿时像是察觉了什么,干笑了两声,道:“不是,只是打个电话,照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不太方便赶路的。”
完了,早就该发现的,钟楹对自己的态度好象总有些不对劲,起先还不觉得,但现在想想她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被他看得有些羞怯,钟楹放下纸笔,低着头拉上他的手向门外走去。
“去哪?”突然被拉着走,易天阔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
用手做出打电话的手势,钟楹笑嘻嘻地拉着他往大娘的家走去。知道他暂时不会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毕竟是山外的人,不可能一直待在红山里的,也罢,就这样,能和他多相处一天她就很满足了!
在屋子里躺了这么多天,这是易天阔第一次走出屋外,入眼尽是一片蔚蓝,满目的绿意也是城市所不能比的。矮矮的砖房依着山岩而建,和城市里不同,这里的房子几乎都是平房,颜色土土暗暗的,唯一一座比较显眼的便是村长大娘的屋子,但也只是稍微比别的房子高那么一点点,颜色亮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全村的人加起来不到二十人,钟楹说过,他们平时的工作就是给玛布日山(红山)上的喇嘛们耕作食用蔬菜和粮食,加上因为地理原因,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不怎么下山,偶尔有人下山也只是为了替村人购买日用品而已。
“在这种深山里过日子不会觉得单调吗?”若换做是他恐怕一天都无法忍受吧,即使以前的他也不是很喜欢都市里的那种喧闹,但从小到大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突然过起这种平静祥和的日子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摇摇头,钟楹的微笑始终没有退过,似乎只要有易天阔在她身边就已经很开心了。
村子很小,只消几步路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村长大娘的屋前。
伸手推开木门,钟楹点点头,示意易天阔跟着她进去。
“你好。”屋子里只有一个胖胖的妇人坐在凳子上补衣服,易天阔猜想她大概就是钟楹提过的村长了大娘了,原本还以为会是一个很精明的妇女,现在看来她还是比较像慈祥的老妈妈多一些。
钟楹笑着和她做了一番手势,大娘点点头,转而对易天阔说道:“原来是这样,电话就在那边的桌子上,你随便用吧,不用客气。”
“好,谢谢。”有礼得点头道谢,易天阔随即拨通了桑莫道的电话。
“麻烦请找桑先生。”电话被接通,接电话的却是桑莫道的秘书。
“不在?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听在易天阔的耳中却是刺耳无比。
“我叫王海,那好吧,我会再打来的,谢谢。”留下了身份证上的假名,挂上电话,易天阔皱着眉沉思了许久,直到钟楹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面对着她疑惑的眼神,易天阔笑笑没说什么。
“过来这边坐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大娘出声唤着,钟楹也拉着他坐到了屋子中央的矮凳上。
“抱歉,先前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易天阔,香港人。”在外人的面前他一向是斯文有礼的,说是虚假也好,就算是以前也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到他真心的笑容,也许是从小就压抑惯了,下意识里他总觉得不这么做就会很没有安全感,虽然知道这不是个好习惯,但真正的要改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香港?那里很繁华啊,和我们这里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大娘似乎话里有话,只是易天阔并不想去深思,也没有看到一旁的钟楹因为她的话低下了头。
“这里的生活也很好啊,平静安宁,环境的好坏只是因人而异罢了。”虽然没有大都市里的繁华热闹,但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然的,至少住在这里的人们可以过得祥态安宁,不用像城里人那样每天都活在勾心斗角、尔疑我诈之中。
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大娘谦和地笑开了眼,语气也比先前和善了一些,道:“钟楹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吧,我是这里的村长,大家都叫我大娘,你也就着叫我吧。”
“哦,好。”纵使已经感觉到村长大娘的态度有些奇怪,易天阔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钟楹从刚刚起就有些不对劲,这反而让他有些在意。
从大娘的屋里出来,钟楹始终低着头走在前面,跟在她的身后,易天阔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
“喂,你究竟是怎么了?”一向都不是个好管别人闲事的人,但钟楹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是这样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实在不能眼看着却不过问。
转过头,钟楹的秀丽脸庞上像是浮了一层散不开的愁雾,直视了他半晌,她蹲下身拣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原来……,跟着蹲下身子,易天阔柔声回答:“已经没事了,躺了两天出了一身汗,身体也轻松多了。”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元婴出了什么事,但查看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昏迷了这么多天除了流了一身的汗,其他的并无异状。回忆起昏迷前的感觉,一手捂上胸口上方合愈已久的伤口,他在想自己的昏迷会不会就是这道伤口造成的,毕竟是被豹子抓伤的,谁知道会不会感染上狂犬病啊!
其实易天阔也猜对了一半,他的昏迷也的确是煞划出的那道伤口造成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让他昏迷不醒的是煞本身携带的银豹之毒。银豹之所以被众多妖族避讳,原因之一就是它们本身携带的毒性太过剧烈,只要被它们碰上一下,即使没有受伤也还是会被毒素侵入的,而这次易天阔中了银豹之毒还能完好无损,最大的功臣便是他体内的元婴了。
当毒素在他的身体里蔓延时,易天阔身体里的元婴便自动地抵抗起来,因为之前使用‘地殇术’耗去了大部分的真元力,而银豹的毒素又太过霸道,元婴在排斥毒素的同时便无力支持他的元身,一番互相抵抗冲击之下他才会失去意识的。
在地上写着,钟楹书写的速度快了不少,字句之间也有些凌乱:“你很快就要回去了是吗?什么时候?”
“不知道……”深思了一会,易天阔如实回答。自从跟煞一战之后,他很清楚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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