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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线xxx-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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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来招惹他!
邵燕黎终于忍不住了,把阿翩揪进怀里,按住他的肩膀冲他大吼:「我说——我会在今后的人生中习惯你的存在!」
电梯轻微晃了一下,头顶上的灯具闪了闪,阿翩抱住邵燕黎看看电梯四壁,心有余悸地说:「不用这么大声,我已经切身感受到你的怨念了,阿宅,你看你的脑电波都跟电线并网了,力量这么强大,难道说你也是某个星系在地球上的遗留孤儿?跟丁ET是一起的吗?」
「……」
邵燕黎现在彻底发现他对阿翩抱有怎样的感情了,那就是他不在身边时会想死,他在身边时会被气死,左右都是死,那就拖着他一起死吧!
两人来到客房,把旅行包放好后,出去吃饭,阿翩说夜色不错,提出步行,邵燕黎没反对,不过时间很晚了,旅馆周围的餐馆都打了烊,倒是酒吧有不少,两人走了一段路,阿翩看邵燕黎,问:「要不就酒吧吧?」
这个时间段吃晚餐会感觉很饱,不吃又觉得有点饿,酒吧提供的点心饮料比较适合他们现在的状态,邵燕黎同意了,随便找了一家门面看起来很高档的酒吧,走了进去。
阿翩笑嘻嘻跟在邵燕黎身后,不过一进酒吧他脸色就变了,满不在乎的眼眸阴沉下来,迅速扫视了酒吧,拉拉邵燕黎衣袖,说:「这家不太好,我们去别家吧?」
「这里很好啊。」
酒吧宽敞雅静,没有低俗酗酒的客人,邵燕黎觉得环境不错,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见阿翩一脸不情愿,他把阿翩拉到身边,说:「很晚了,我们随便吃点就回去了,这里又不是色情场所,你怕什么?」
不是色情场所,不过更糟糕。
阿翩在嘴里嘀咕着,看到对面两个男人一身西服正襟危坐,手一直在腰间徘徊,他就知道不对劲了。真糟糕,难得出来旅游一次,结果先看到两个煞星,再碰到条子,一点都不顺,早知道还不如在旅馆里吃泡面呢。
邵燕黎点了点心和零食,外加两杯低度酒,阿翩很喜欢吃零食,这些都是为他点的,他自己吃了两块点心,很快酒就喝完了,邵燕黎想再叫酒,被阿翩拦住了,说:「我困了,回去吧。」
「你平时不是很能喝吗?」阿翩的反常让邵燕黎很奇怪,摸摸他的头,笑道:「是不是今天玩得太疯,累着了?」
「是啊是啊,走啦走啦。」
酒吧里的气氛愈来愈凝重,许多人交换着眼神,传达着紧张危险的信息,空气压抑到一触即发的程度,也只有像邵燕黎这样恐龙神经的客人看不出来,阿翩知道多待一分钟,他们就危险一分,不想再磨蹭,掏钱买了单,连零钱都没要,拉着邵燕黎就往外走,谁知没走两步,就听有人喝道:「警察,把东西交出来!」
邵燕黎一愣,本能地转头去看,就见有个男人站在围坐在一起的几人面前,持枪对准他们,随即又有几人站起来,亮出证件,对周围的人说:「临检,请大家合作。」
只是临检而已,没什么啊,邵燕黎没当回事,但看到阿翩一脸紧张,他的脸色也变了,以阿翩以往的经历,他身上有药也不奇怪,怕警察过来检查,他急忙拉着阿翩匆匆往外走,就听身后有人大叫站住,随即尖锐鸣声响起,然后是桌椅的撞击声,有东西飞了过来,邵燕黎只觉手腕一紧,被阿翩拉到墙柱背后,躲过了飞来的一把椅子。
再回头看时,后面已经乱作一团,那几个被临检的客人突然反击,有人手上有枪,首先发出警告的便衣猝不及防,被击中腹部倒在地上,其他几个蛮力不小,顺手抄起坚硬的家伙乱砸过去,客人们都被吓到了,惊叫着四处逃窜,那些人也趁机夹在客人中,便衣警察冲上去阻拦,但碍于人多不敢开枪,反而处于被动状态,阿翩一拉邵燕黎的手,说:「快走!」
他们没跑两步,路就被堵住了,有名歹徒被便衣追得走投无路,看到他们冲过来,伸手来抓阿翩,准备拿他当挡箭牌,邵燕黎急忙将阿翩拉到自己身后,歹徒没抓到人,气得一拳头挥过来,还好邵燕黎平时常锻炼,反应比较迅速,勉强躲过去了,不过额头被对方的指环划了一道口子,不深,只是麻麻的有点痛。
「流血了。」
看到邵燕黎额上的伤,阿翩脸色阴沉下来,邵燕黎跟他靠得很近,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他身上瞬间聚起的怒气,急忙拉拉他的胳膊,说:「算了,快走吧。」
阿翩脸色更黑,冷冷道:「是,算完帐就走。」
邵燕黎跟阿翩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冷的表情,想拦住他,却被推开了,阿翩一脚向歹徒踹过去,正中那人心口,男人被踹得仰面跌在茶几上,把玻璃茶几压得粉碎,跟着跑过来的警察见阿翩动手,立刻拔枪对准他,喝道:「不许动!」
现场一片混乱,邵燕黎很怕警察开枪,急忙说:「警官,误会误会,我们是好人。」
警察没说话,一甩头,示意他们退到后面,邵燕黎知道他是好意,急忙拉阿翩躲去旁边的吧台柜后,阿翩却叫道:「左边。」
警察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棍子已从左边飞了过来,砸中他的手腕,枪脱手而出,落到了地上,他急忙弯腰捡枪,歹徒动作更快,先扑了过去,阿翩看他们扭打在一起,枪被踢来踢去,很快又有人过来抢枪,局势更混乱,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摸摸邵燕黎的额头,见只是轻微划伤,心放下了,但火气反而更浓烈,约会两次都被搅黄了,这些身手差劲又愚蠢的家伙,不动手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把邵燕黎按在柜台下,说:「躲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阿翩!」
邵燕黎想拉他,没拉住,阿翩跑出柜台,枪正好在争夺中滑到了他脚边,他一脚踩住,笑问过来夺枪的男人,「你很想要啊?」
「你……」
男人被突然迎上来的笑脸弄得一愣,还没等想到要说什么,脸上便被狠踹了一脚,阿翩踩动枪柄,手枪弹了起来,他伸手接住,顺势一抖,将枪匣卸了,扔回给刚才那个小警察,不屑地啐了一口,「你不配拿枪。」
「你你你……」
面对眼前这个嚣张又暴力的少年,才入行没多久的警察气得说不出话来,忽然看到有人挥动匕首冲过来,忙叫:「小心!」
阿翩早有防备,歪头避开了,顺着对方扑过来的冲力揪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拧,把匕首夺下,又给了他心口一记手肘,男人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小警察看呆了,咽了口唾沫,退后两步,不作声了。
阿翩火气还没发完,随手捡起扔在旁边的木棒,冲上去一阵乱打,邵燕黎躲在柜台后越看越心惊,现场非常乱,他很怕阿翩受伤,眼神一直盯住阿翩的身影,可惜到最后人影重叠,无法再看清楚,听到外面传来刺耳的警笛鸣声,他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大部分歹徒已被制伏,邵燕黎在一片狼藉的场地里找了半天,才看到阿翩,刚要叫他,就看到有人摸到他身后想动手,邵燕黎急忙顺手抄起身边一把椅子抡了过去。
阿翩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歹徒趴在地上呻吟,没等他爬起来,邵燕黎抡起椅面又拍在他背上,倒楣的家伙再次被拍倒,邵燕黎还要再打,阿翩急忙拦住他,见他没受伤,这才放了心,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你啊,你看刚才多危险!你以为你是超人啊,在这里耍威风!」
刚才那一幕看得邵燕黎心惊肉跳,难得的对阿翩大吼,阿翩被吼得皱紧眉,努力让自己忍着不去捂耳朵。被关心他当然开心,但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激动啊,他虽然不是超人,但偷袭的家伙他有注意到的。
「是我错是我错,老大,回头给你骂个痛快。」
战事暂时完结,听到警笛更近,阿翩知道不能再待下去,拉着邵燕黎向外跑,不过刚跑到门口就看到迎面有一群穿警服的家伙冲过来,再看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白色轿车,阿翩眼神沉下来,转身返回酒吧,想顺紧急通道离开,但没跑几步就发现那边也被封锁了,他气得一跺脚。
「你先跑,别管我。」邵燕黎见他急躁,忙安抚他。
他知道阿翩的身分背景,担心他有案底,被捉住会很麻烦,阿翩的身手刚才他见识过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自己,他要脱身很简单,反正自己只是普通人,有正当工作,被带去警局也没关系。
阿翩原本眉头紧皱,但在听了邵燕黎的话后马上舒展了,停下脚步,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他,邵燕黎被看愣了,只觉得他的笑很耀眼,模样呆呆的,又透着可爱,被这样看着,他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警察不断涌进来,脚步声让邵燕黎回过了神,急忙说:「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他们站在背光的地方,暂时不会被发现,但要是再磨蹭下去,那就真跑不掉了,邵燕黎急得推了阿翩一把,阿翩还在看他,恍惚应了一声,转身想跑去旁边的厕所,但没跑几步,身体就摇晃起来,邵燕黎忙跑过去扶住他,问:「怎么了?」
「头痛……」
阿翩揉揉后头,眉头因为不舒服皱了起来,靠进邵燕黎怀里,邵燕黎抱住他,摸摸他的后头,问:「是不是刚才被打到头了,打在哪里?」
「唔……」
阿翩没回答,身体却坠下去,邵燕黎不知道他受伤的程度,不敢勉强抱他,扶着他顺着他下坠的趋势慢慢坐到地上,他本来还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这是阿翩为了跑路而在演戏,但很快就发现他是真晕了过去,手很冷,对自己的问话毫无反应。
恐惧的感觉猛地涌了上来,邵燕黎看到警察围过来,急忙叫道:「救护车哪里?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已经到了,医生马上就过来。」
嘈杂现场中有人这样回复他,邵燕黎依稀看到有医生进来,他等不及,想抱阿翩过去,被警察拦住,他火了,吼道:「让开,否则我投诉你们警察为了办案阻碍医生救护!」
「怎么回事?」
争吵声惊动了在门口办案的刑警,循声走过来,男人一身白西装在这混乱现场里分外显眼,邵燕黎见是舒清扬,又惊又喜,忙叫道:「舒警官,我朋友后头受了伤,请帮忙救他!」
舒清扬已经看到了窝在邵燕黎怀里的人,眉头轻微皱起,邵燕黎怕他因为跟阿翩有过节不肯帮忙,急忙伸手遮住阿翩的脸,没想到舒清扬快步走过来,蹲下,推开了他的手,等看清那张脸庞时,表情骤然一变,叫道:「清河!」
清河?清河!
邵燕黎见舒清扬看到了阿翩的脸,就知道要糟糕,刚要措辞解释,却被舒清扬的叫声震住了,响雷一般的,把他脑海里循环着的和解词汇全部轰飞了,其他人离得远,没听到舒清扬说什么,但他就在近前,不可能听错,愣了愣,急忙问:「你叫他什么?」
舒清扬脸色阴沉,对邵燕黎的问话置若罔闻,说:「先抱他出去。」
也对,这时候脱身更重要,邵燕黎不敢啰嗦,急忙拦腰抱起昏迷过去的阿翩,跟在舒清扬身后,有警察想阻拦,舒清扬掏出了刑警证,说:「人我带走,有什么问题,让你的上司直接来找我。」
「这……」
警察面露为难,想拦又不敢拦,舒清扬看到他的踌躇,扫了一眼现场,还有那些在混乱中受了伤,正等待救治的客人,冷笑道:「如果他还能再当你们上司的话。」
几个便衣警察被堵得无话可说,再不敢阻拦,乖乖退到一边,舒清扬走出去的时候,用手机打了通电话,等他们出了酒吧,没过多久,就有部黑色轿车以飞快速度赶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舒清扬拉开后座车门,让邵燕黎扶阿翩上车后,对他说:「我弟弟的病复发了,麻烦你送他回家,祥叔会带你们回去。」
弟弟?
邵燕黎愈发糊涂,但看看舒清扬的脸色,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多问,他只担心阿翩的安危,说:「他的头被打伤了,难道不该送医院吗?」
「我会通知医生去家里,这是他的老毛病,不会有事。」从邵燕黎眼眸里看到了满满的焦虑和疑问,舒清扬表情有些复杂,说:「我还有事要处理,弟弟就先交给你了,你想知道的问题,我回去后会一一答复。」
邵燕黎也担心待久了再有变故,没再多问,点点头,坐上了车,门自动关上了,车启动起来,悄无声息地驶进了夜幕里。
舒清扬看着他们走远,又接通另一部电话,说:「清风,么弟的病复发了,通知所有人来别墅。」
车开得很稳,邵燕黎的心却一直在剧烈摇晃着,车窗四面拉着黑帘,看不到外面的风景,不过就算看到,他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一瞬间,所有认知和真相都颠倒了,刚才舒清扬对阿翩的态度太具有冲击力,让他无法读解和承认其中真正的含意。
舒清扬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弟弟,可现实又是那么匪夷所思,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场梦,但沉闷的车厢空间又让他知道不是,低头看阿翩,他静静躺在自己怀里,与其说是昏厥,倒不如说是熟睡,只是轻微皱起的眉头揭示了他的不适,这让邵燕黎的心更乱。
如果阿翩是舒清河,那舒清河又是谁?
还是,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人?只不过是双重人格,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发生在他身边,这怎么可能……
越想越没头绪,即使是以写作为生,擅长构思的邵燕黎也无法读解这些复杂的关系,他索性放弃了,反正舒清扬会告诉自己答案的,只是早晚而已。
祥叔是个缄言的人,车里也没有播放任何音乐和夜间广播,一路沉默奔跑后,车停在了一个寂静的大宅院前,宅院漆黑的铁门慢慢拉开,祥叔开车进去,用遥控关了门。
车在别墅门前停好,旁边车门自动拉开,邵燕黎先下了车,在扶阿翩下车时,祥叔走过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这是他跟邵燕黎搭讪的第一句话,声音低沉,带着可以依靠的稳重感,邵燕黎一愣,但马上拒绝了,将阿翩拦腰抱下车,说,「我可以。」
祥叔没再多话,去开了门,在经过宽敞的大厅后,引邵燕黎来到走廊最尽头的一间卧室,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干净得让人怀疑这里是否有人居住,床铺很大,邵燕黎把阿翩放到床上,被褥稍稍陷下,带着舒适的柔软,盖好被后,阿翩头向枕头里蹭蹭,似乎很舒服,身体轻微蜷了起来。
祥叔走过去,轻轻摸摸阿翩的后脑,对邵燕黎说:「只是轻微碰撞造成的小伤,不需要担心。」
见阿翩表情很平静,邵燕黎的心稍微放下,向祥叔道了谢,问:「医生什么时候来?」
「这里是舒家的别墅,平时闲置,冯医生明天上午九点之前会赶到。」见邵燕黎在听了这话后有些焦急,祥叔说:「这是清河的老毛病,他晕倒跟碰撞没关系,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你可以到隔壁休息。」
邵燕黎看着祥叔,想确认他的话的真实性,这是他第一次从正面看祥叔,男人五十上下年纪,长相很普通,穿着很普通,这样的人放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站姿,刀削成一般的笔挺,邵燕黎想他以前是军人吧,只有军人才有这样硬直刚毅的气势,说话一板一眼,没半句废话,却是以让人信服。
「那我可以在这里陪他吗?」
「可以,我在客厅,有事请随时叫我。」
祥叔说完离开了,门关上了,卧室突然变得空静下来,邵燕黎把沙发挪到床前,靠着床坐下来,伸手摸摸阿翩的发鬓。
他曾感觉到阿翩和舒清河在脸型轮廓上很像,所以才会跟其中一个在一起时想起另一个,现在才发现岂止轮廓,他们连气质都很像,抛开那些怪异的装扮和制服,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乖巧的眉眼,笔挺的鼻梁,略微上翘的唇角,像阿翩,又像舒清河,或者说是他们合并在一起的感觉,这么的相似,他居然后知后觉的到现在才发现。
邵燕黎叹了口气,看着熟睡的人,苦笑道:「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07
玩了一天,晚上又经历了对邵燕黎来说绝对惊心动魄的事件,他靠在床边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不过睡得很不踏实,被梦魇追逐了一晚上,早上很早就醒了,活动了一下酸乏的身体,眼前陌生的空间让他迟钝的记忆神经慢慢复苏,急忙坐直了身子。
阿翩还在熟睡,静谧的空间,就像每天早上他醒来时的感觉,邵燕黎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阿翩的手,又重新把头靠在床边上,睡不着,脑子里很空,什么也不去想,只想这样陪着他。
默默趴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舒清扬,他已经换下了白西装,穿了套普通休闲衣服,不过即使是休闲衣着,穿在他身上也带着很正统的味道,看了一眼阿翩,对邵燕黎说:「我回来得很晚,就没过来打扰你们。」
「事情很棘手?」
邵燕黎见舒清扬眼睛有些发红,猜想他昨晚一定熬了很久,虽然知道警方的事不应该过问,但担心着阿翩,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棘手,那解决起来有什么意思?」
舒清扬笑了,充满了嚣张的气势,邵燕黎发觉阿翩说得不错,这人的确带着狼的野性和狠戾。
「饿了吧,先去吃饭。」舒清扬说完,见邵燕黎的眼神转向阿翩,他又说:「不是很想知道清河的事吗?是该坐下来好好坦白的时候了,跟我来。」
邵燕黎随舒清扬来到客厅,祥叔把洗漱用品递给他,等他洗漱完,又带他去餐厅,餐桌上摆了两份热气腾腾的早餐,舒清扬已经坐下来开始吃了,示意他坐,说:「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邵燕黎没客气,坐在舒清扬对面吃早餐,吃完后,他习惯性的把碗筷收拾到水槽里,洗好放好,舒清扬没阻止他,靠在椅背上观察了一会儿,说:「很娴熟啊,清河在家里不做事吗?」
「清河是我的朋友。」邵燕黎转过身,说:「我的情人叫阿翩,如果你问的是他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阿翩喜欢做饭,但讨厌洗碗,所以这些都是我做。」
「阿翩这个名字很可爱。」
「是我给他起的,因为刚认识的时候他总是骗我。」
说起那段往事,邵燕黎笑起来,舒清扬没忽略他眼里温柔的光彩,眉头轻微皱皱,却什么都没说,带他去客厅,祥叔把刚煮好的咖啡端给舒清扬,又问邵燕黎想喝什么饮料,邵燕黎说:「我什么都可以。」
喝什么都好,因为现在他的心情不在饮料上,接过祥叔端来的红茶,品了两口就放到了茶几上,舒清扬看着他,犀利眼神扫过他的脸庞,捕捉到那份焦虑,问:「你很爱阿翩?」
「如果不爱他,我就不会坐在这里。」
「即使不知道他的身分,家庭,甚至他的名字?」
「这些很重要吗?」
在警界做了多年,审讯过无数罪犯,这还是舒清扬第一次被问倒,处于刑警的立场,他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要判断一个人的真伪好坏,身分、家庭背景,还有工作,这些那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客观条件,但男人投来的沉稳目光告诉他,这些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叫阿翩的人存在。
陷入热恋中的人都是盲目的,但很明显邵燕黎的盲目达到了一个无人可及的高度,舒清扬自嘲地一笑,问:「是不是作家都这样感性?」
「你可以直接说我笨,我不介意。」
是很笨,但笨得可爱,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清河为他这样神魂颠倒,可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还会这么冷静地接受清河吗?
想起过往,舒清扬又头痛起来,说:「时间还早,如果你担心清河,可以去陪他,医生来后我会叫你,我让他把病历都带过来,我想有些事情由医生来说,更有说服力。」
邵燕黎同意了,他回到阿翩的房间,其实这里更应该说是舒清河的房间,他已经从舒清扬的字里行间听出了隐情,虽然他还是习惯叫阿翩这个名字。
阿翩还是没醒,邵燕黎不知道他还要昏迷多久,不过从舒清扬的镇定态度来看,这种昏迷显然不是头一次了,还好他的气息很稳,邵燕黎没像昨晚那么担心,在床边默默坐了下来。
没等多久,院子里传来停车声,不大一会儿,又有车驶进来,很快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由舒清扬陪同走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女生,男人提着药箱,进来后,从药箱里拿出问诊器械,开始帮阿翩做检查,女生在旁边帮忙,很快给舒清扬做了个没事的手势,邵燕黎看看舒清扬,舒清扬低声说:「我们出去说。」
舒清扬带邵燕黎来到二楼书房,邵燕黎进去后,发现房间里坐了三个人,其中唯一的女子看年纪已经过了三十,长发盘在脑后,一身深蓝色西装裙,不苟言笑,像白领精英,却比普通白领多了份压迫力。
她身旁的男子正好相反,无框眼镜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靠着椅背,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看着他,带着轻佻高傲的风范,两人长得都不错,面容轮廓跟舒清扬有些相似,另外一个男人坐在稍远的沙发上,邵燕黎一看到他,就立刻想起祥叔,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流淌着相同的属于军人的气息。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姐舒清潋,我二弟舒清柳,三弟舒清风,我父亲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无法马上过来,晚上他们应该会赶过来。」
一家人在别墅团聚,看来这件事真的闹很大,邵燕黎随舒清扬的介绍向三人点头,舒清扬又对他们说:「他就是邵燕黎。」
「大作家燕坤,久仰大名啊。」舒清风看着他,丹凤眼里闪过精明的光芒,说:「没想到书写得棒,人也长得一表人才。」
「谢谢。」
邵燕黎很不习惯被这样直接赞美,只能不亢不卑地回答,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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