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能逃避的阳光作者:凝黯-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麻木地看着跳动的画面,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看着刘殿现在一副平静的样子,应该受点刺激也没什么嘛。
  我开口说道:“二哥,你到现在都没正面回告诉我,我哥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得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良久才木讷地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了我,你才是继承人,他不希望我阻碍你的前途。还说你不是那种甘愿吊死在一棵树的人,也为我自己着想一下。所以早点分开对彼此都有好处,免得两人到时候陷得太深。毕竟这是两个家族所不容忍的事情,到时候肯定双方会反目成仇,除掉对方给本家带来的危害也不过分,也就是你和我。我们永远逃不掉,这是宿命。他说的大概就这些,不过我并不认为两家人会闹得太厉害,我们最多众叛亲离,或被禁足强制养成一个家族的傀儡。当然你还好些,毕竟还有你哥这一个出色的候选。”
  他的英雄早就死了回城了,他只是胡乱地点着鼠标,让人物东奔西跑。他继续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我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一直懒得说。你哥一直都为你思前想后,别怪他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都是为你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刘殿的话不置可否。至于小动作,我突然想起张言熙做的一个让人不得不生他的气的小动作,我问刘殿:“包括那些照片?”
  我关了电视,把遥控器一扔,世界顿时安静,只剩两人的谈话声以及鼠标断断续续的轻响。最后刘殿合上电脑,连鼠标的声音也一并停止了。
  “你知道了?五弟说的吧。”他转过身看向了我:“在我还没想起那个蜡封是你家的之前,我还特别生气,还以为是谁向我宣示对你的所有权。后来觉得蜡封眼熟就让人看了看,于是知道是你家的了,毕竟两家还有不少生意往来。然后我知道这些照片都是熙拿来告诫或者说劝阻我离开你罢了。”
  “照片呢?还我。”想起那些照片张言熙看过,刘殿看过,李子璐也瞄过,我就有点无地自容。
  “等等,先听我说完。”他并没理会我的话,“熙早就准备那些照片,说不定是为了万一出现你和别人发生真正感情而准备的这么一手,所以他也并不是针对我,只是为了针对你喜欢上的人。不过照片里出现过那么多不同的面孔,也不知道你到底到处留了多少情。例如喝早茶时站你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小男生。”
  刘殿兜了半天圈子,原来是在吃醋,我听得都在冒虚汗了。不过也都怪我自己,我立刻信誓旦旦地道歉:“下次不会了。不,绝对没有下次。”我讨好地看着他,哀求道:“所以照片还我吧。”
  “还是我留着当纪念吧,什么动作都有哦,每张你都很漂亮,床伴也很棒,不愧是小狐狸。”刘殿笑得灿若桃花,让我浑身打哆嗦。
  最后经过我一个多小时的软磨硬泡,也没能把照片要回来。
  当天夜里,刮起了海风,两人躺在床上,听着窗户外面,狂风哀嚎嘶吼,海浪翻滚拍打的声音。
  刘殿背对着我,我从后面轻轻地搂着他,在他颈窝间蹭了蹭,“二哥,我们明天去游乐场吧。离这挺近的。”
  “大冬天的你想在过山车上被吹飞还是想在旋转木马上冻成冰棍?”他扭过头白了我一眼,“不去。”
  “扫兴。”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好甜,还伴随着沐浴露香气。
  “等这个寒潮过了,暖和点再去呗,寒假那么多天。”
  “好吧。”我无奈妥协。
  最终这个寒假两人还是没去成,抛去寒潮持续的时间以及年前大家都忙得鸡飞狗跳之外,还发生了一些小事情,一些能够照成巨大隔阂的小事情,消磨了我们两人间玩乐的兴致。
  不过从一方面来说,幸好这晚没达成共识,因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父亲催回去干这干那了。
  临走前,我问刘殿:“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这边连个修手机的都没有的。”
  他摇了摇头,“我想在这儿待几天。”
  “那回去之后联系我。”
  “好的。”
  于是,我记下了这边的地址,方便自己能来找他,随后就独自一人由他家司机送回市区。
  巡了几个场子,查了几笔账,骂了几个人,累得剩半条命后,终于可以回家歇息了。
  踏进家门,刘殿的母亲以及我的父母都在客厅。刘殿的母亲喜欢来我家做客,她总觉得在他们家那个戒备森严的宅邸里整个人堵得慌。
  他们家是在一个早些年刘震城投资的一个小区,小区的正中央有个湖,湖中央是一个人工岛,岛上有六套别墅,五套小的围着一套大的。正中间的那套大的就是他们家,而周围五套小的是手下一些心腹或元老的住所。
  通往人工岛的路只有一条,并且一般人不允许进入。通常我去找刘殿的话,需要在这条路的入口处问问门卫他在不在。路围绕大半个岛,要到达中心的别墅必须走完这一大圈路才能到达,期间会一一经过那五栋小的别墅。之所以这么变态,是因为在刘殿还没上幼儿园时,他们家被敌对给烧了。
  不过我们另外的一个家,也就是我那个快八十的祖父住着的家也很变态。那是个位于半山腰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母亲受不了那种诡异的氛围,于是就硬是和父亲搬了出来。
  我走过去打招呼:“阿姨好。”
  刘殿的母亲看着我诧异地说:“小旭你昨天不是去海边找殿殿吗?怎么回来了,不和他玩几天?”
  父亲在一旁顿时脸色一沉。
  “这边有点事,所以回来了。他还在那边。”尽量忽视父亲的脸色,我沉着地回道。
  她点了点头:“这样啊。这几天他好像心情不太好,我还想你乘机陪他玩玩呢。”
  我笑了笑,“阿姨放心,他现在好多了。”
  她露出个安心的笑容,“那就好。”
  接着,母亲看着我的脸侧说:“虽然之前熙就告诉我你不小心弄伤脸,但看到了还是让人心疼,昨天有外人在我不好提起。以后做事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知道了。”
  母亲递给我一张卡片,“我帮你约了C城中心医院最权威的医生,你下周一去一趟,把疤给消了。”
  C城是我们省会,张言熙的大学就在那。
  我接过卡片说:“好的。”看了眼父亲,表情依旧吓人,我于是说道:“那我先回房间了。”
  母亲回道:“去吧。”
  我连忙撒腿上了楼。
  刚坐在椅子上歇了不到半刻钟,就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
  母亲站在门口,说道:“小旭,你爸叫你去书房。”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去一旦被叫去书房,迎来的就是训话。之前出柜,也是在书房被揍了一顿,我半饷才“嗯”了一声。
  刚迈开步,母亲就拉住我的手,担忧地说:“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别顶嘴,别太犟。”
  “妈,我会的了,放心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聊以安慰。随后向三楼的书房走去。
  门是开着的,父亲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桌面,骨头捏得“咔咔”响,面无表情地说道:“把门关上。”
  闻言我关上了门,顿时有种远远甚于以前的对于父亲的惧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低着头站在书桌前。
  父亲松开十指,右手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凝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
  “知道。”我故作镇定,如果现在就示弱,那么父子间的这场战役,我必败无疑。既然之前下定决心,所有的代价都一人承担,那么现在只是第一步,不可以退缩,也无法退缩。
  “知道什么?”父亲的声音愈发阴沉。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和刘殿的事。”
  他眉宇间汹涌着怒气,“给我说明白,是不是成了同性恋之后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闭口不语,只是看着他,熟悉却带着几分陌生的严肃面孔,甚至可以说是刻板。说实话,我从未如此端详过这张打出生开始就认识的脸。不为什么,只为父亲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谁会有胆量直视至高无上的君王?臣民只能瞻仰膜拜,以及服从。而今,这个权威在我心中将不复存在。
  父亲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无声的脚步像是倒计时般宣告审判的到来。
  在父亲面前必须维持最得体最标准的行为举止,此时我站得笔直。微微俯视眼前的人,明明比对方略微高一点,却觉得自己如蝼蚁般渺小。
  “我不是成了同性恋,我本来就是。”我不卑不亢地反驳,即使是蝼蚁,也要当一只毒蚂蚁,起码战斗力还是有的,“我喜欢刘殿,这一点不可能改变。”
  我的话一出口,父亲的神情刹那间变得狰狞异常,他低吼着:“你给我跪下。”
  我站得愈发笔直,“我喜欢他,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跪下!”他恶狠狠地指着地板,积聚的愤怒濒临爆发的边缘。
  “我没错。”我冷冷地说,立场已经表明了,事到如今,再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接下来的后果已成定局。
  父亲绕到我身后,我依然站得挺直。左腿被踢了一脚,强而有力,“嘣”的一声闷响,我直直地跪在地上,膝盖与腿肚传来钝疼,由于是木地板,所以膝盖并不是很疼,只是小腿有种要断了的错觉。
  “在这里跪着,给我好好思过。”父亲的声音渐渐飘远,“还有以后不许见刘殿。”
  我跪着一动不动,牙关有点颤抖,但声音还是稳稳地响起,“我不需要反省什么,并且你阻止不了我。”
  细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几秒钟后,后背又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摔去,头恰好撞在前面的书桌上,疼得眼前金星直冒。
  后背的疼痛让全身变得麻痹,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但我知道这只是前奏,父亲从书桌旁的球棍桶里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棍,出柜时的噩梦即将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挨打

  我仍旧跪着。
  父亲握着球棍踱步而来,球棍在地面上拖行着,木地板上发出细小的划动声,沙哑却尖锐,悄然地扩大身上每一个恐惧的神经元。
  父亲在跟前定步,划动声停止,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认不认错?”
  骨头硬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虽则如此,我还是坚定不移:“我没错。”
  “嗖”的一声,棍子划破空气。接踵而来的是骨头与金属相撞的声音,上臂传来强烈的钝痛,几乎是跳过肌肉,直接挥在骨头上般疼痛。
  但我的声带没发出任何声音,把身体的不满强加于意志的叫喊硬生生堵在喉咙深处。当年被打时我可是叫地拆天,换来了母亲和哥哥的求情。这次不会了,说伟大点,是对于爱情的尊严的捍卫;说直白一点,只是现在的自己固执倔强一根筋。
  脑袋上方悬着一个愤怒且嘲讽的声音:“我会让你相信自己有错。”
  肋骨、腿骨、锁骨,骨头与金属之间的碰撞构成一曲奇妙且骇人的旋律,我早就倒在地上,蜷缩着,不用护着脑袋,因为对方避过了一切要害:头部、腹部、关节、脊椎,专挑无关痛痒的地方打,从这方面来看,这是一场父亲理智而节制的教训。
  没什么好担心的,疼痛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只是后悔自己没穿多少衣服,更没长多少肥肉来多阻挡一下挨打。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愈演愈烈的剧痛让有种全身都在被殴打的错觉,从头顶到指尖,从皮肤到骨髓,连内脏脑髓都在疼痛。
  在这布满四肢百骸的疼痛中视觉和听觉都逐渐被夺去,意志一点点流逝,陷入无声的黑暗中时,我依旧能感受到浑身的颤抖,血液乃至骨髓都在剧烈地颤抖。
  在睡梦中,我看见我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沸腾,接着经受不住细胞膜内液体可怖的翻滚,一个个都在爆裂,像装满了水的气球被瞬间戳破,“嘣!嘣!嘣!……”
  只是迸溅出来的液体不是清水,而是血液般的暗红,满眼的暗红。
  在这无边的暗红中突然挤进了一丝光亮,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我猛地睁开眼,结束这个噩梦。强烈的光线不再刺眼后我看到的是满眼的白色,是病房。
  向四周扫了几眼,眼前只有张言熙。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道:“不用看了,爸妈在外面吵架。你能耐啊你,被打成这样竟然全程都不带吭声的。妈当时就站在门口偷听,你就算是稍微哼一声她都冲进去阻止了。”张言熙的语气失去了以往的冷漠,带着些许激动与指责。
  也许是麻醉还没完全消退,我懒得和他较真,也懒得稍微抬一下头看看自己的伤势,漫不经心地说:“被打成怎样了?”
  “多处软组织损伤,锁骨轻微骨裂,小腿骨裂,断了一根肋骨,幸好没戳到内脏,否则你现在就不能这么轻松地和我说话了。”接着他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父亲教训别人一直很有分寸,这次都几乎失控了。”
  “几乎就是没有嘛,没把我打死,证明还是心疼我这个小儿子,没事啦,没事啦。”我本想挥挥手,结果稍微一动就“啊”地叫了一声,充满责任感的痛觉神经让我放弃了这个动作。
  “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字怎么写呢,叫得挺嘹亮的嘛。”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张言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个坏掉的瓷娃娃,可怜又动人。”
  “行了行了,我都醒了大半天了,还不去叫医生,你想我妈担心到什么时候?还是想他们吵到离婚,然后整出两个单亲家庭?”我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制止张言熙的絮絮叨叨。
  张言熙恢复冰山脸,却泄愤般捶了一拳床头的呼叫按钮,连我都想替按钮和他的拳头喊疼。
  他冷言冷语道:“改天再套你话。”接着他勾了勾嘴角,不屑地说:“不过九成是和刘殿有关吧。”
  我不作声,正好,医生进来了,张言熙站起来说:“我去叫爸妈。”
  一小会儿过后,一窝人围在我床前。母亲坐在床边,轻轻握着我的手,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让我有种我现在是弥留之际的错觉。父亲站在她身后,看她时眼里是内疚与柔情,看我时是严厉与还没息去的怒气。张言熙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一脸漠然地看着。
  有点过于有爱心的女医生唠叨吩咐解释了漫长的时间,才出了病房。
  母亲守了我好一阵子后,在父亲的劝导下随着他离去,整个人比我还虚弱的样子,看来是担心坏了。
  这下就剩张言熙了。
  我一改刚醒那会儿的态度,用服软的声音请求着:“哥,别让二哥知道我被打了,他现在正好去度假了,能帮我瞒多久就瞒多久好吗?”
  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说:“可以,不过你明天得告诉我你惹怒爸的详细过程。”
  “我擦,我还没说你给刘殿送去的那些破照片呢。”我不满道。
  张言熙完全无视我揭穿他的话语,“你可以不答应,别的明天再说,我得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喂,喂!我答应。”看着头也不回的背影,我连忙说道。
  “我知道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张言熙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我朝着门口吐舌头,“傻子才会打给你自虐呢。”
  不过倒是要给刘殿打个电话,以便确认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手机呢?一个个都走了,也不留个人照顾我。
  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我对她说:“请问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吗?”
  “稍等。”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说:“这是你的随身物品。”
  “麻烦帮我拿一下手机。”
  她朝里面翻了翻,疑惑道:“没有手机。”
  看来是被没收了,我都这样了,父亲也不让步呀。
  “那可以把你的借我打个电话吗?”
  她面露难色,“抱歉,这真不可以,令尊吩咐过不能把手机电脑之类的借给你,如果您要打给家人,我们可以帮您联系。”
  能做得再绝一点吗?我内心一顿吐槽。
  “偷偷地借,谁会知道?”我笑得暧昧,出卖色相。
  “这……真的不可以。”护士脸变得通红,不知道是为难还是咋的说地含含糊糊的。
  “那没事了。”看来美男计也不好使,明天向张言熙借吧。我打了个哈欠,再次入睡。
  生病时的睡眠简直可以用昏睡来形容,睡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在某个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喊声中,我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看清楚声音的主人后,我抱怨道:“哥,病人最重要的是充足的睡眠。”
  “都下午两点了,你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吧。”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大堆保温瓶饭盒,“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亲自给你做的,从十一点等到你一点半都不起,刚走了。”
  “别告诉我你一直在这。”我难以自信地看着他。
  “我一点多来的,如果不是你没几块地方是好的,真想一巴掌把你拍醒。”
  “我的脸不是好好的吗。”我做了个鬼脸。
  “你错了,你的脸刚了磨皮。妈说反正做了那么多手术也不差这个。”
  “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
  “给你打了那么多麻醉吃了那么多镇痛药这么一点点小伤口怎么还会有感觉。”
  “好吧。”我回想了一下,母亲明明叫我去C城做这个小手术的呀,难道……于是我问:“这里是哪?”
  张言熙一幅看白痴的眼神,“医院。”
  “我够知道是医院咯,这里是那个城市!”我没好气地说。
  “C城。”果然。
  “哥,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给二哥。”
  “不给,爸特意叮嘱我的。”
  张言熙一直很听话,我哀求也于事无补,只好说道:“那你告诉他我在C城干活,这个寒假回不去了。”
  “待会儿再说,先吃饭。”张言熙递给我一杯水,“漱口。”
  “吸管。”我现在根本直不起身子,能动的只有右手和左腿,左边的锁骨骨裂,所以左手也不能动。
  张言熙黑着脸服侍我漱口吃饭,吃饱喝足后有点想上厕所,我看着张言熙,希望他不会想杀了我,省了照顾我这么一个麻烦精。
  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张言熙:“哥,我想去厕所。”
  “大的小的?”他的脸色竟然没有那么黑了。
  “小的。”
  他从床底拿出一个尿壶,接下来他的行为让我对那个绿色的塑料尿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看到它不由自主地又恼怒又羞愤。
  张言熙看了一眼尿壶,又看了看我,接着把尿壶放到一边,掀开我的被子,很顺其自然地扒我的褲子。
  我立刻用仅有的能动的右手护住我的褲子,惊疑地看着他,“你干嘛?”
  “帮你上厕所。”张言熙一脸理所当然。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我指了指那个绿色的东西,“把那个给我。”
  “给你两个选择,一:憋着,二:我帮你。”张言熙的语气不容置疑。
  大眼瞪小眼地过了两分钟,膀光越来越鼓,我哀求着:“大哥,你行行好吧,别耍你弟弟我了。”
  对方无动于衷。
  又过了两分钟,我憋得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了,我豁了出去:“好吧,我投降。”
  被自己的亲哥脱了褲子,xia身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怪异,我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烤红薯了。
  他正要伸手去扶,我连忙护住,吼道:“这个我自己来。”
  释放完之后,张言熙抽了张湿巾,一只手抓住我的反抗的手,另一只手帮我擦,我无奈地扭过头不去看。他一下一下地擦,很仔细认真,擦了很久,久到都有点变味了,似乎带着撩拨似的,我都渐渐有反应了,于是咬牙说道:“哥,行了,很干净了。”
  他置若罔闻,像是强迫症似的固执地擦着,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小旭,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恨刘殿吗?”


  ☆、耐心

  我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他很用心地专注于手里的活,嘴里却喃喃地自言自语:“不单是恨,我还妒忌,我从来不相信你还能为谁付出这么多,明明就是个花心的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他扔了湿巾,冰冷的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很有技巧的把玩着。
  再怎么难以置信,我都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了,“哥,我们是亲生兄弟。”
  他本来仅仅是挑逗的手指,此时连着手掌一起一把握住柱。身,他辩驳道:“我们同父异母。”
  下。身带起整个身体一阵颤粟,我稳了稳呼吸,对他的自欺欺人有点无语,“我们同一个爸。”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像是呓语般地轻声说着:“没关系,我们不用生孩子,血缘不是问题。”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濒临崩溃,我低吼着:“问题是我不喜欢你。”
  “这不是问题,我喜欢你就行。”他扣着我的下颚吻上了我。
  被吻了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警惕地朝那边看,却被迅速地捂上眼睛。
  “谁?”我问,“为什么不让我看。”
  “护士而已,不想让你尴尬罢了。”说完,他的舌头又伸了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