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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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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酸得牙齿都松了,可偏偏平日精明如彭怀愣是没听出来,“什么这些人那些人的,咱们兄弟都这么多年了还有分的?”
李豪成冷哼一声,“兄弟?”
彭怀在李豪成对面一屁股坐下,随手捻起桌上的笔把玩着,不再搭理他有意无意的茬,“无事不登三宝殿,咋了这是?”
闻言,李豪成直勾勾地盯着彭怀,后者视若无睹。良久才撇开脸道,“军爷回来了。”
彭怀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李豪成传达了他要告知的消息便起身不再逗留。彭怀转动着椅子,靠着椅背双手交叠看着窗外,脸色阴晴不定。
傍晚时分,手机闹铃响得惊天动地,脸色阴沉的彭怀才稍稍雀跃了起来。无惊无险又到与媳妇共餐的美好时光。屁颠屁颠地开着小车过去接何信。
彭怀选了家四川小馆。二人吃得大汗淋漓才心满意足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滚出去。何信看着路边不尽熟悉的景色问道,“我们要上哪?”
彭怀笑得贼y。i。n荡,“去了你就知道。”
结果,很土很俗很狗血的彭怀带何信到电影院了。两人对电影真不怎么感兴趣,随便挑了个科幻片就随着大众进去。在漆黑的环境、激昂的音乐、澎湃的场面里,二人靠着舒服的软椅睡得不省人事。
结果相当明显,正常情侣路线对两人一点都不适合。
电影散场后已是九点多,二人睡了三个小时如今精神的不得了。最后,在共同商议下一致达成共识去中心公园散会儿步。这中心公园也有个小广场,里面零星地还有几个叛逆期的少年在玩花式篮球。一眼放尽却是无人轮滑。
彭怀问,“你现在学会了没有?”
何信自然明白彭怀指的是什么,回答道,“嗯。”
“想玩不?”
“你有?”
“你想就有。”
直到看着彭怀从后尾箱提出了两双轮滑鞋出来晃,何信才明白彭怀是处心积虑有备而来的。殊不知,彭怀只是牢牢记住了那天夜里何信随口一问——‘你现在还有玩轮滑不?’,第二天就跑去买了,然后巴巴等着何信想玩的那一天。
两人二话不说就穿上鞋子,彭怀最先穿好鞋,站了起来,身子向前倾伏,双腿迅猛发力嗖一下就飞速地向前滑动。那时逆光下的彭怀像极了一只野兽,像只准备狩猎兴奋钟狂的野兽。然后骤然停刹时,尖锐的声音响彻夜空。似是要捣搅着内心深处的澎湃。
彭怀灵活转身,看着后面的何信,张开双手,大笑道,“快来!”
青春的张扬与活力像烟花刹开那般四射无限。
24岁的彭怀,早就已经失去了属于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张狂棱角。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与处事圆滑。刚开始,也正正是这种巨大的改变让何信不适。
当重逢故人赫然发现这人与记忆中的那人截然不同时,陌生感会徒升百倍,自然而然关系也变疏远也不足为奇。倘若不是后来彭怀的死缠烂打,二人怕是断断不会发展到今日这关系。
何信看着彭怀大大的笑容,也跟着笑了。滑动轮子,向着彭怀张开双臂的方向靠近。
两人热了会儿身,彭怀随地捡来了几个石子当桩。
彭怀对速滑与平花各一精通。尽管两样滑式对鞋轮的要求不同,但在彭怀身上却是看不到半分的阻碍。速滑的爆发张力,平花的律动美感发挥得游刃有余。看得路人纷纷侧目。
随着巧捷万端的滑式,几个石子桩在彭怀脚下似是被玩出了灵动与生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人群中央的彭怀,专心致志神色认真,眼角却挑着几分自信张狂,像极了时光倒流回到16岁那年,何信同样在一边安静看着这人玩的那时候。这个忠实头号粉丝观众的身份,倒是经过了8年的时光荏再却一直没变。
彭怀玩了会儿,突然发现何信并不在身边,抬头在人群里寻找着。扫过密麻的人群,只见那人在灯火阑珊处,弯眼卷唇浅笑着看着自己。
彭怀对着何信伸出手,不容置喙道,“上来。”
何信怔了怔,终是上去伸出左手对上彭怀停留在空中的右手。
尽管周身喧哗冲天,然而这一切对于热恋中的两人连个屁的影响都算不上。
☆、四十、军爷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四十、军爷
两人玩了一晚上累得不像话,本想散步回去的计划即便打消。何信回到宿舍胡乱洗了下一躺下就睡死了过去。
次日清晨五点,何信被警车鸣笛与人群喧哗交错的吵杂声惊醒。
老大翻了个身,嘀咕道,“操他妈的谁这么早,赶着去死啊。”
老大话音刚落,门就被拍响了,“袁刘流出事儿了!”
除了何信,习惯裸睡的老大和老三就着裤衩背心上医院。老二被送进了急诊室,生死未卜。
急诊室门上亮着的红灯映着长廊光亮的地板,暗红一片。老大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呢喃着,“都怪我、都怪我、说什么去死——”
老三一遍又一遍地踌躇在长廊中,人字拖噼啪噼啪一声一声回响着。何信双手插着裤袋靠着墙静静地站在一边,垂着眼眉,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也许在发呆也许在想东西。跟以前在宿舍面对所有人都在放声大笑、临考前咆哮、宿管批评时一样的表情,唯独他,不悲不喜,不浓不烈。
彭怀赶过来的时候,看了何信那表情。心下一跳。连忙跑上去。
别的都没问,只沉声道,“没事的,何信。”
何信半搁的眼睫毛微微抖了下,然后抬眼时就只见彭怀逆着晨光下的身躯挡在身前。暖黄色的晨光与挺拔冷硬的身影交集在一起时,是说不出的温暖与安心。
窗外枝桠上的翠叶在碧蓝的天空下随风摇曳着,斑驳的光影轻灵地舞动在彭怀的侧脸上肩上手臂上。仿佛浓重的黑暗刹那散褪出这永无止境的长廊。
半个小时后,何信一宿舍的人被请上警察局。
一个小时后,出警察局时,彭怀与他最不愿意被何信看见的人碰上了。
“你这小子!”
随后右肩被重重一拍。何信随着彭怀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首先入目的是那人从右眉角一直延伸到下颚的疤痕。随着笑开的嘴角,疤痕蜿蜒曲折盘在脸上只觉更添狰狞恐怖。
“军爷。”彭怀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毕恭毕敬道。
叫军爷的男人笑得更开了,爽朗地笑道,“你这小子三年不见,还是那么一副样子!你这臭小子当年说走就走,害老子还得亲自接管你手下的功夫。还真不是一个折腾!”
两人的交谈引来了警察局里的人注意,随即就上来了一个警察举起警棍指着军爷吼道,“吵什么吵,这是你家啊!你来干嘛的!?”
军爷眸色一冷,眼珠子慢悠悠转过去,盯着眼前的小警察。然后没有插进裤袋的右手向后微微做了个手势,身后两个准备上前的男子本着原来的姿势没再动。
军爷还是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哎哟小警官刚来是吧,在下陈军,应你们局长的邀来的。”
陈军的名字在警察局里响了一下,霎时噤若寒蝉。
这时彭怀何信两人已经出了警察局。众人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医院赶。老二的父母亲也来了。守在急诊室门口,两鬓斑白,眉头深锁,伛偻着背,两手磋磨,来回踱着。看见何信一行人过来,像是找到了犯人。跑上来紧紧地他人捉着手臂一遍又一遍地问,“怎么不看好我的儿子?”
被质问的似乎除了沉默就没有任何可以回应的方式了。
☆、四十一、何信别说谢谢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四十一、何信别说谢谢
看着垂着眉被使劲摇晃追问的何信,彭怀连忙上前握着两老的手,道,“大爷大娘,你们一定是刘流爹娘的是吧。您两老千里迢迢来这也累了,先坐坐。虽然我跟两老儿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个特好的小伙子。《周易》有听说过吧?”
大爷似乎对这套颇有兴趣,原本对彭怀戒备的心一下子被分散了,“有、有,听说里面的卦象特别灵。”
“《易经》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万法归宗。’这里面就有一个面相之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命有五官十二宫四象八卦,您儿子额头不窄鼻梁高挺属吉相之人,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说的就是这种命格的人。”
大爷听得似懂非懂,只道连连点头。
彭怀稍微用力又握了握两老的手,稳声道,“大爷,大妈,你们儿子一定没事。把心妥妥地放心窝,在这儿里养好精神等他出来。”
两老想了半响,也许还在怀疑彭怀的话,但不安的心终究还是稳了些许。
看着情绪开始稳定的两老,彭怀往后看了一眼何信,何信也在看着他。眼里的波澜在阳光下微微闪动着。彭怀看了叫一个心动,直想扑上去按墙上狠狠啄他一口。
下午一点的时候,老二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了。其他的情况仍旧不清楚,但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
在重病房外,两老对何信几人道了一遍又一遍的歉,大概意思是说当时实在是太着急太恐慌,所以才会失去了理智对几人发脾气。何信几人也手忙脚乱地一遍又一遍扶着要下跪了两老,说没关系,他们理解,大家都没往心里放。
因为晚上还有课,几人就只好告了辞回去了。老大老三出了医院就各自各地找自己的心灵慰藉去了。
何信坐彭怀的车回学校。
下了车彭怀非得要送何信回去。何信倒也没反对。
大中午的,学校里几乎没有任何人影。整个校园只有鸟儿偶尔叽喳欢叫的回音。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树荫廊道里。廊道两边的树格外高,叶枝繁密,几乎把整条走道的天空都遮挡起来。只剩零星的绥阳穿透叶隙散落在青石路上。
何信问彭怀,“你真会《易经》?”
彭怀一摆手,笑道,“纯瞎掰,像我这种混混会个字已经够了不起了,要是我还会那种东西,老子不成仙儿也是首富。”
闻言,何信弯起了眼眉,“那你还瞎掰得头头是道。”
“我那是急中生智。看他们扯你那个力道,老子可气了!再说——”
何信突地停了下来,彭怀侧身转头的时候,听见了何信清清淡淡的声音,
“彭怀,谢谢。”
何信站那里静若处子地看着彭怀。眼里的清澈把树荫碎阳折射得五光十色。彭怀心下一动,三步作一步欺身上前一手把何信按树杆儿上,手指粗暴地【插】进了何信柔软的头发里,对着嘴巴狠狠地吻了下去。用力地允吸着何信的双唇。像要把这人的灵魂都吸进体内一样。
也许让彭怀有情【欲】的人有很多,但让他产生冲动狠狠地接吻的人却只有何信一人。
谁都不能代替的位置。
一场几乎窒息的接吻终于稍渐平息,彭怀额头抵着何信额头,垂眉看着脸色潮红半搁着眼帘努力整顿呼吸的何信。微微翘起唇角,轻轻把嘴巴印在何信温软的唇上。这次,没了狂乱的激情,只剩下细暖的温情在缓缓流淌着。
久久的,彭怀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半分。插在发间的手指,慢慢理顺着何信的头发。然后一手揽着何信的腰,缓缓俯下身贴着何信耳朵,轻声道,
“何信别说谢谢,因为——”,彭怀停顿了少许,声音深沉,”我爱你。”
秋风微微掠过,一地的碎阳瞬间舞动起来,像是刹那莺歌燕舞,流光溢彩。
一个揽着另外一人的腰,满目温柔,一个下巴抵着那人的肩,满目错愕,随后,缓缓合上双眼,唇角微微卷起。双手慢慢环上那人的腰。
两人就在这样琳琅满目的光景里轻轻相拥。
这个世界,有一种拥抱比身体交合时彼此贴得更近。因为那是灵魂的对话。
☆、四十二、月亮上的兔斯基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四十二、月亮上的兔斯基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彭怀的店满得不可开交,何信也是几乎天天学校医院两边跑。两人相见的时间就一下子少了下来。只有在每天凌晨,何信才会收到彭怀的短信。彭怀本色不减,尽管是短信依然侃得天花乱坠。
何信也总能在适当的时间里回彭怀。
但其实那会儿,何信是困得不行,彭怀亦是忙得要死。可是两人就是不愿意把这点时间浪费掉。哪怕一分一秒也舍不得。
尽管眼睛涩得发疼,可是仍然满心喜悦地期待着下一条信息的内容。
尽管屏幕里的字儿无关甜言蜜语,可是那股儿甜蜜味儿就是渗心里头了。
明日就是中秋了,也许彭怀忙得真的是死去活来了,前天晚上只给了何信一条短信——【中秋那天我有点儿事,咱俩的第一个中秋怕是过不成了】
何信一如往常,淡定地回了一个,【嗯。】
两人就再没有任何的联络了。
中秋那天,何信一家子找了家小西洋馆子,各自切了盘牛排喝了点小红酒就散了。何国强回公司继续奋斗,何母约了几个朋友搓牌。何信就自己坐公交回家。
才刚出了馆子,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是彭怀的短信。
【在哪儿?】
【外面】
【一个人?】
何信想了想,还是回了,【不是】
彭怀似乎很郁闷,【要不是哥现在忙不过来,肯定飞奔过去找你】
这时何信已经走到公交车站,站里边几乎没人,何信就着一个空位坐了下来。还没等何信回复,彭怀又来短信了。
【你那儿有没有看到月亮】
何信抬头看了下,月亮亮得不行。【看到】
【以前听说在葡萄棚底下在脸上覆上白纱可以看到月亮上的嫦娥月兔。我有一哥们说,他姥爷年轻时还真看过,那会儿还没钱买白纱,就找了个透明的塑料袋,半夜里跑去葡萄棚底下看,看了好一会才瞧清了。你猜那姥爷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
【他看到了穿着唐装的兔斯基】
何信看着手机屏幕眼眉弯弯的,唇角也卷了起来。正要回复过去,彭怀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头顶传下来,“要不要一起去看兔斯基?”
☆、四十三、女生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四十三、女生
何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彭怀伸过来的手稳稳地在空中等待着他伸手。再往上看,就是彭怀温柔笑着的脸。何信愣了半响才伸手过去。然后被彭怀用力一握,就扯了起来。
何信还不在状态,“你怎么?”
彭怀笑道,“怎么知道你在这?”
何信点头。
彭怀故弄玄虚,摇头晃脑道,“因为,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其实,今天彭怀还真是特别忙。不止店里头的事儿,还有军爷的回来。前两天军爷就派了人过来请彭怀回去坐坐。彭怀是不想再与那边的道儿沾边了。可当年要不是军爷,他彭怀几条命也活不过现在。出于这种情义,彭怀是怎么也推不了这档子事。
这两天几乎就是在忙着各种事。今天军爷说让彭怀过来跟兄弟们一块过个好中秋。至于是什么事儿,彭怀心里也明白。正是明白才推不了这邀请。
军爷这几年在海外搞军火,这边的事儿都交给了未来接班人实至名归的彭怀。彭怀倒也是不辜托付把军爷的小团队搞得踏一方地方圆百里闻风丧胆。
后来彭怀说退出就人影也不见了,干净利落地在这道上销声匿迹。彭怀的接班人虽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但彭怀那会儿搞得真是太出色了,当年彭怀干掉老地主【霸痕三】的事儿还真是无人不晓的精彩绝顶大快人心。夸张点说,那之后简直就像是他彭怀的时代。为人处事那套不是一个绝字了得。导致彭怀退让后,新一代的暂任掌门人再也创不出那样辉煌也罢,地盘频频被捣。这次军爷回来就是要统一六国的。
军爷这回的大动干戈,只怕他一人是稍有难度。把彭怀请回来就是要统一人心涨大声势。这会儿正跟以前的兄弟们在地下赌城的K房里疯。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刚进来,透过昏暗迷乱射灯一眼就瞧见了在角落玩手机的彭怀。跑过去蹭了彭怀一会,没反应。为了引起彭怀注意,找了些话题。
“那天在H大门口上你车的男生是谁呀?怎么不叫上他一块来?这中秋一个人过也忒凄惨。”
这话一出,还真是引起了彭怀注意。彭怀抬眼才发现这人是那天在何信学校门口塞他电话号码纸条的男孩儿。这人叫成子,是张铮那会儿的猪朋狗友。那天正是聊了点儿张铮的事儿,彭怀才记得这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一个人’。
能让在学校这种鬼地方看到彭怀身影的,这个世界就只有一人。彭怀想都不用想他说的就是何信。
“你在哪儿看到他?”
“就在外面那间西餐厅门口。”
然后,彭怀就踏着七彩的兔斯基出现在何信前了。
何信听到彭怀的回答,在昏黄的路灯下,何信笑得特别好看。
两人都没节目,刚好公交就来了,顺便就上去了。在人挤人的公交里,彭怀左手捉着吊环右手在人群底下紧紧握着何信的手。何信想挣脱,可彭怀捉得更紧了。然后看着何信一脸痞子耍赖的坏笑。每到一个站,人群流动得特别厉害,彭怀趁机把旁边的何信拉上前。两手各撑着左右两边的椅背,把何信稳稳圈住了。下巴微微抵着何信柔软的发顶上,看着车窗倒影上半搁着眼帘耳朵染红的何信乐。
谁也不知道车会通向哪里到达哪个地方,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块。
公交的总站是中秋晚会场地。这儿人山人海,到处是小孩嬉闹的声音。五颜六色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道,人们的脸被照映得五彩缤纷格外喜庆。彭怀牢牢牵着何信的手挤进人群里。
在密麻的人群里喜庆的街道上,何信看着彭怀的后脑勺分了片刻神。旋即,在昏暗的人群底下悄然回握住彭怀宽厚温暖的大手。彭怀似乎愣了一下,正要准备回头,两人相牵突地被追逐的小孩撞开了。
下一秒两人就被流动的人群刷得老远。
何信拨开眼下的人,可是再怎么找也找不着彭怀。就好像被人群这张大网吞噬了一样。
人海茫茫。只有身处这种逆境中,你才会发现这个成语比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让人毛骨悚然,比任何一部灾难片都要惘然无助。
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刷到河边。这时衣摆被人拽了一下,何信低头,只见一个小孩提着一摞孔明灯,对何信笑,“哥哥,要不要买一个孔明灯。我奶奶说这个许愿可灵了!”
何信买了个,然后跟着人群走。来到岸堤上。岸堤站着不少人,大都是一群三四人或是一对情侣围着孔明灯在上边写字儿。有的写满了字儿,有的只文艺地印上一幅简单的画儿。墨色的天空已经被无数个渐行渐远的灯点缀着。暖黄的火苗在灯罩里忽明忽灭,却稳稳地带着给予它生命的人们的希望随着风向着远方心无杂念地飘去。
何信把孔明灯灯芯点上,捉着灯罩下面,抬头看着天空上无数起落飘行的黄点儿。手松开,灯升起。彭怀就站在灯后面。
还没等何信诧异,彭怀一步上前,一手拉上何信卫衣上的连衣帽盖住了何信半张脸,一手揽过何信的腰对着微张的嘴巴狠狠吻了下去。
动作一气呵成快准狠。
彭怀狠狠咬着何信下唇,用力地咬着。似乎把刚才所有的焦虑与心急如焚全部都发泄在这个吻上。
帽檐盖到眼睛以下上,何信眼前被帽子所挡漆黑一片。但即使看不到彭怀的脸,何信也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暴怒。所以纵然唇上传来了甜腥的味道,何信只闭上眼抬起手环上彭怀的背,用力回应着彭怀粗暴的侵略。
身边的口哨鼓掌赞叹声沸反盈天。
模糊中听到艳羡的低呼,“那个女生好幸福——”
彭怀轻咬了何信下唇一下,戏谑重复道,“女生。”
何信顿了一下,突然快速侧头抬起下巴狠狠咬上彭怀的耳垂。
彭怀吃痛的同时下巴搁在了何信肩上却闷声笑了起来,搂着何信腰的手臂在缓缓加紧着力道。
不管前提是不是女生,有这样的人在身边都会幸福的。
☆、四十四、老婆奴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四十四、老婆奴
晚上到家时,何母已经回家里。何信脱下衣服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出现了在车站里彭怀突然出现的画面。抬起手臂挡住了双眼,两边的唇角却在微微上扬。好久好久也没散却。
日子在缓缓地流逝着,路边金黄金黄的树道早已褪去。只剩零星的枯叶在枝桠上时而随风飘动时而沉静如画。原本盛夏初秋里在街头巷尾乱窜的流浪猫突然之间,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了。只有偶尔在某个清晨看到或在垃圾桶上或在灯杆下看到一两只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它就飞快窜进街巷,然后消失不见。
这所城市的行人仍然忙忙碌碌,或许在迷茫着人生,烦恼着生活琐碎,又或许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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