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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如棉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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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几个弯,转了几个角,元子又一次将手里的鱼缸随手扔给了旁边的仙女。小鱼悲戚着自己被跌跌撞撞在鱼缸上不知几回。
“怎么修学回来还这么冒冒失失,被你父亲看到又该说你了。”元子的母亲素锦揽过元子正视着。
元子娇嗔着低着头扭动着身子:“母亲,元子数月未见,想念得紧。”
素锦摸摸元子的小脑袋,感慨着又长高了,不过百年,定会想他父亲一样伟岸。
看着月门外还立着一人,素锦不咸不淡地问着:“这是你的师兄?”
元子适才想起林葵,连忙作答:“是林师兄,我怕课业耽误,特请林师兄来辅导我。嘻嘻。”一脸天真,一脸傻笑。
素锦依旧是一副淡而不过的表情:“这话说给你父亲听。”
元子嘟着嘴埋在素锦的怀里,撒娇:“母亲,你也知道,我在天界朋友甚少。在太阴岛也少。林师兄对我可好了。”
素锦拂过元子的青丝,轻飘飘地说着:“元子明白甚好。你父亲也会欣慰的。”
“嗯。”元子再蹭了几下就离开了素锦的怀里,“母亲,我带林师兄去看房。”
此刻,林葵才郑重的向素锦行李,素锦也只是颔首接受继续焚香煮茶。
元子接过鱼缸领着林葵向后院走去,一路上言语甚少。
林葵看出元子对素锦的情深,却看出素锦对元子的情浅。或许素锦情不外露,但是却伤了元子的一片赤忱。
元子走到房门前停住,失望的语气极其明显:“林师兄,就委屈你住这了。”
看着元子一脸的苦相,林葵想要借机慰藉却扑了个空。
“想林师兄也乏了,你先歇歇,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带你到处逛逛。”说完,元子就捧着鱼缸落寞而去。
林葵卸下同情的表情,嘴角尖尖的翘起。这算什么?既不是生离也不是死别。这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看着元子消失的背影,林葵才推开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我回来了。”
知道元子心情不佳,小鱼乖乖的呆在鱼缸里。到了元子的房间,小鱼才仍不住开了口:“元子。”极轻极柔,真怕又伤了元子脆弱的情丝。
元子静静地滑下一串珠子,用力地拂袖扫开,重重地似对什么人说着:“我一定会像父亲一样,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不再让母亲失望。”
小鱼绕着鱼缸游了一圈,又游了一圈,回应着:“嗯,我相信元子。”
作者有话要说:
☆、闯紫微宫
小鱼摇着尾巴游过一圈又一圈,看着颓败在香几上的元子很是怜惜,弱弱地开口问道:“元子不是要带林师兄逛逛天界吗?还不去,林师兄会等急了。”小鱼本想借机让元子出门散心。
元子扭头瞅瞅小鱼,颓败之气依旧不减:“小鱼你想出去逛逛吗?”
“嗯,嗯。”为了一扫元子的不适心情,小鱼立马转着圈。其实小鱼自己也很想出去转转,再见识见识天界的雄伟壮阔。
元子拖着身子抱起鱼缸出门,突然觉得整天抱个鱼缸真是件麻烦事,埋首,正看见小鱼游得欢,寻思着等自己法术增进了,定要把小鱼化成人,岂不方便快哉。
来到林葵的住处,房门是大开着的。元子一脚踏进,正看见林葵捧着书卷。
林葵抬眼看是元子,放下书,戏谑着:“还以为元子把我忘了。”
元子知晓自己有诺言在先,而不守诺在后,也不好反驳林葵,只是呆呆地站在站在门口,低眉不敢直视。
林葵见好就收,立马转了态度道:“元子莫要往心里去,师兄跟你开玩笑呢。”说着林葵就起身牵起元子的手,“还不带师兄到处转转,尽你的地主之谊。”
元子被林葵领着正想出门,林葵又开了口:“抱着个鱼缸多不像回儿事。”说完,林葵直接拿过鱼缸放在桌案上,“两手空空,来去自如。”
元子三步一回首地看着鱼缸里小鱼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很是过意不去。但是林葵已经这般行动,元子也只能这般默认。怀揣着对小鱼的愧疚之心,元子轻蹙眉头领着林葵开始游历天界。
林葵只是若无其事地跟着元子,想着总算把那条碍事的小鱼踢出局。林葵心间漠然生出让元子养鱼的悔意来。
“不愧是天界,气派是我所未见过的。”林葵毫不掩饰对天界的向往、崇拜。
元子却觉得这些雕梁画栋、琼楼玉宇千篇一律,不值一看,倒是眼角的那一抹粉紫让死气沈沈的景色多了一分生机盎然。
元子嘴角的笑意自是没有逃过林葵的余光。顺着元子的视角,林葵也看到了那抹娇艳的颜色,不问也知道是谁的宫殿,但是为了讨好元子的心意,林葵装足了好奇与惊叹:“那株紫薇开的可真盛。天界还有这番世外桃源。不是是哪家仙人的殿宇?”
元子兴致盎然道:“是紫微宫。天上地下,怕没有哪株紫薇可与紫微叔叔的紫薇相媲美。”
听出元子钦佩的语气,林葵又重新审视着那蓬紫薇花,心里默念着紫微大帝,掌管天上诸仙,赏罚分明。
“赏罚分明。”林葵心头想着,齿间不经意揶揄般轻声念了出来。
千年前,就开始流传紫微大帝曾为了一只妖精自甘堕落,不知如今瞧来,会是如何?
“林师兄,你说什么?”元子一时高兴,未能听清林葵的自言自语。
林葵正儿八经地说来:“都流传紫微大帝是个赏罚分明的上仙,是我们膜拜的典范。若是今日有幸得见,真是我几生修来的福气。”
元子信誓旦旦:“这还不好办。只要紫微叔叔在宫里。”说罢,元子就自顾自地走向紫微宫。
林葵自是不甘落后地追上,定要探个虚实。
叩响门环,元子久等未有人来开门。
林葵叹着气:“看来不能如愿以偿了。”正欲要走。
元子急急喊住:“林师兄且慢。”不管三七二十一,元子直接推门而入。
其实元子经常都是这样未经通报直闯紫微宫。
林葵先是一惊再是喟然道:“还是元子有胆识。”也跟着元子踏进紫微宫。
元子驾轻熟路地领着林葵走近紫微宫,东转转,西看看。终于在后院遇见了正在挑水的南子。
“南子。”元子欢天喜地地冲到到南子的身边。
南子左闪右闪怕水渍沾了元子道:“元子,小心点,这可不是一般的水,沾在衣服上洗不掉的。”
元子才探头看看是黄蕊琼浆,疑惑着:“这是给谁喝的,这么多?”
南子换了个肩头挑,自豪着:“还不是那株。”
不用说明元子也知道是那株紫微大帝的心头好。元子痴痴地笑着:“当真是宝贝,拿黄蕊琼浆来浇灌,怪不得开的这么茂。”
“那可不是。”南子卸了担子才瞟到林葵,郑重地礼拜问来:“这位是?”
元子自当答来:“是我的师兄。”
“在下林葵,初登天界,失礼之处还望见谅。”林葵拱手道来。
南子看着林葵儒雅大方,不愧是从太阴岛来的。
“南子,紫微叔叔呢?”元子除了惦记家里人,就数最惦记紫微大帝了。
南子苦恼着:“不巧,紫微大帝被玉帝唤去了。这不才轮到我伺候那株紫薇。”
元子失望的嘟起嘴,真是诸事不顺。
南子安慰着:“元子若是没什么事倒可以等紫微大帝归来。”
“对呀。”大喜过望的元子接过南子手里的扁担,自己挑起担子,打趣道:“我得在紫微叔叔面前卖力点,这样他才更喜欢我。呵呵。”
说完就大踏步向紫薇树走去,惊得南子在一旁守护,林葵自是跟在后面等着紫微大帝回来,好一见庐山真面目。
“这花长得可真好。”元子一勺一勺将琼浆倒在土壤里,碎碎念着:“吃的可真让人羡慕。”
“可不是嘛。”羡慕嫉妒的南子也出来附和着。
林葵站在一边打量着这株独一无二的紫薇,想着紫微大帝这么古板的人怎么就好上了这口,这么娇艳,这么妩媚。
“你说紫微叔叔想我了吗?”元子先来个铺垫,免得又大失所望。
南子脱口而出:“紫微大帝之前还在叨念着元子什么时候才能学有所成替玉帝分忧。”
虽是埋怨自己不成材,但是元子听了还是很欣慰,总归是有那么些人对自己是喜爱的。
“紫微叔叔很忙吗?”
“最近诸仙都在商讨凡间祸乱的事,的确是有点忙。”
听到聚焦点,元子眼前一亮,扔了木勺,摇着南子,连连发问:“祸乱,什么祸乱,在哪里,天界准备开战吗?”
南子被晃得晕头转向,急忙为自己开脱:“我不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
可惜元子不以为信:“祸乱,真的是祸乱。太好了。我要去求父亲,我也要参战。”不为别的,元子只想和父亲子夜帝君一样,早年就立下功劳。
林葵在一旁收集自己的消息。祸乱,的确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元子想的简单,就急匆匆地离开紫微宫,想赶往子夜帝君那里拨个参战的机会。林葵一路跟在元子身后,想着怎样才能一显身手,在天界驻足。
“父亲,父亲。”
怕见父亲,元子并没有一回来就找子夜帝君。可现在机会近在眼前,只要父亲一个点头,元子就可以驰骋战场,建功立业。胆怯的心思一扫而光,元子迫切地叫喊声疾走在夜啼宫。
小仙女向万福元子道:“子夜帝君还在大殿,未曾归来。”
听到“大殿”二字,元子激动地心情无与伦比,也顾不着一路跟随自己的林葵,又转战到大殿,想着干脆来个毛遂自荐。
林葵看着元子飞奔的步伐,并没有跟上,只是靠在柱子上,翘起嘴角思虑着争名头不在这一时三刻,反倒是横冲直撞容易得不偿失。
元子只想着时机到了,终于到了。母亲的期待终于可以实现了。
路旁的仙女们纷纷让道,嘀咕着这个冒失的小帝君不知又将闯出什么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静思己过
虽是小帝君,但是贸然闯进大殿也不是个小罪名。守门的天兵自是知道,所以正刻板着脸,神情尴尬地劝说这个天家的心头宝贝:“元子小帝君,众仙家们正在商讨要事,此刻没有通传不得入殿。”
元子火烧火燎地赶来,岂能被他人的三言两语就打退堂鼓,但是仙家姿态还是要有的。理了理奔急凌乱的衣衫,元子缓缓道来:“既然玉帝爷爷有要事要办,我就不打扰了。”
元子转身之际,天兵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乘着大家放松警惕,元子一溜烟的改道直冲大殿。没留神的天兵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元子,随后也气急败坏的跟上。
“众仙家觉得如何才好?”
玉帝才发完话,元子就双膝跪在了大殿大声地宣扬自己的豪气:“元子愿领兵平定祸乱,扬我天界神威。”
话音才起,众仙家就投来了好奇、戏谑、担忧、无语。。。的眼神。元子全都视而不见,一心只想夺个彩头。
子夜帝君恨铁不成钢,怒气冲冲地接过元子的话:“元子甚是不懂规矩,还望玉帝重惩以示警戒。”
元子的豪迈激情瞬间被自己父亲所说的话浇灭,大眼睛珠子闪动着苦涩的水渍。
玉帝无可奈何地看着一跪一站的一孙一儿,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开口的是紫微大帝:“子夜帝君说得极是,元子扰乱大殿秩序,是该好好严惩,以免再犯。还望玉帝下令,让元子静思己过。”
“那就按紫微大帝说的办。”玉帝向着紫微投来道谢的眼神。好在紫微出口以平悠悠众口,不然这个冒失罪可大可小。
跟在元子身后的天兵得了令立马上前押解元子回夜啼宫。好心却被当做驴肝肺,元子正是满身怨气无处发,自是不会配合天兵,狠狠甩了一个厉色给天兵。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元子白净的左脸被扇出了红色。元子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子夜帝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了一耳光,当着众仙家,在自己最想要扬名立万的场合。
“还不速速押回去。”
子夜帝君的语气犹如一阵寒风吹进了元子的热血里,瞬间凝固了所有的激情。元子呆呆的被天兵押解回宫。
玉帝看着心头也不是滋味,紫微看着心里也生出惋惜。子夜帝君没有看垂头丧气的元子离开的身影,只是心间多了几许惆怅,吾儿何时才能长大。
大殿经过元子的插曲后又速速回归正题,继续讨论是否参战、如何参战。
元子一路闷声被送回夜啼宫,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也不知道进了那道门,只看到前面有个蒲团,就这么直直的跪了下去。听到关门声,感到屋里灯光昏暗了,元子也只是双眼傻傻的盯着自己的膝盖看。
林葵看到失魂落魄的元子进了静思房,知道定是被罚了,心情尤其的转好,回了房正看到鱼缸里的小鱼,就轻敲了几下玻璃,发出“咣咣咣”的声音,便拾起刚才没有看完的书卷,继续学习。
小鱼看着专注的林葵,想着怎么两个人出去就一个人回来,元子呢?可惜自己能力有限,不能跃出鱼缸,一探究竟,只能等在鱼缸,一心焦虑。
这一等就是月上柳梢头,这一等就是夜深人静时。小鱼还在焦急摆尾,焦急地不止小鱼一个。
“元子又怎么了?”素锦替子夜帝君接过衣衫,慢慢问来。
“哎。”想到不争气的元子子夜帝君就伤神,不免唏嘘感叹。“他私闯大殿。”
这可惊到了素锦,手一松,衣衫差点系数落下。没想到元子竟这般胆大,越发的不懂规矩了。最苦天下父母心。素锦的苦只能埋进自己的眼底,收拾好心情转移话题道:“人间祸乱天界准备怎么办?”
子夜帝君躺在床榻上没有回答素锦的话反倒是继续纠结在元子身上:“若是他有我当年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素锦伏在子夜帝君的胸上,述说着自己的骐骥:“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封印会解开的。”
“嗯。”子夜帝君闭着眼附和着,自己的孩子岂会不知,他的鲁莽、他的灵台不明,何尝不是自己的错。
“哎。”叹气的是林葵。叹息声过后,林葵愁绪难抑:“不知道元子在静思房怎么样?要是有谁能去看看他就好了。”
林葵自言自语后,继续倒床而眠。倒是听得小鱼连连打颤,原来元子久久不来接自己是情有可原,可是此情是为谁,此原是为何?小鱼一圈接着一圈在鱼缸里打转,想要见见元子,好深安慰,却只能干着急。
电光火石般,小鱼停了游曳,一字一句回想林葵下午看书看到入神后,不自觉脱口而出的咒语,尤其是他感叹而说的总结语:“好个幻化咒,不知是何方圣人得了如此心得。”不知此幻化咒是否能让自己幻化成人,小鱼也不管那么多了,静观林葵入眠后,立刻念起咒语,一缕白烟飘出鱼缸,小鱼重重地摔在地上,却不敢吭声。
看着自己有手有脚,小鱼克制住激动之情,随手捞了件林葵的外衣套上,就悄悄地开门而去。熟不知林葵眼睛闭着,心却醒着,将一切都瞧得真真的。
小鱼光着脚丫子在夜啼宫慢慢寻着静思房,想着因该是隐蔽的、安静的,就按着自己的感觉静静地前行。
不知是感应还是注定,小鱼不过转了一个弯就看到静思房。一个高兴劲,小鱼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元子的背影,急急地拥上。一股冷寒之气透过小鱼单薄的衣衫传到心田。小鱼低声地问着:“元子怎么了?”
元子不管来人何许,只知道此刻自己冰冷的身体被一席暖意包裹,装在眼眶里的珠子被解冻似的噼里啪啦的落下。只是元子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悲切的声音泄露。
小鱼知道元子委屈了,也不打断他的哭泣,只是这样简单的抱着他,听他在午夜低泣。
哭完了,元子才过问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也不惊也不看:“你是谁?”
小鱼高兴地转到元子的跟前,指着自己雀跃着:“我是小鱼,你的小鱼。嘻嘻。”
接着黄烛殆尽的灯光,元子才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小脸白白净净,两丛清秀的眉毛,一双灵动的眼镜,一张点了绛的唇。
看着元子木讷的表情,小鱼激动地心情也凉了半截。
元子伸手捏了捏小鱼的脸颊,质问着:“你不是一条鱼吗?”
小鱼这才找回了兴奋劲:“说来话巧,林师兄今日看的正是幻化咒。嘻嘻,你也知道,我记性很好,就记下了。晚间一试,果真成人了。呵呵。不错吧。”小鱼高兴地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
元子看着宽松的衣衫下摆因为转圈飘飞而起,隐隐约约露出小鱼白皙的小腿、脚踝和脚趾。果真不再是一条鱼了。领悟了这个事实,元子才破涕为笑,也不再跪了,站起来一个劲的打量小鱼,左摸摸、右看看,也兴奋起来了:“小鱼果真成人了。呵呵。”
“可不是!呵呵。快瞧瞧,我长成什么样了,我还不知道呢。”小鱼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脸的欣喜。
元子一脸严肃迟迟不语吓得小鱼耸起了肩、邹起了眉。这可乐坏了元子“哈哈”大笑。小鱼一头雾水等着元子解答。
“莫不是不是什么幻化咒,而是美人咒。看小鱼把自己幻化的可比天界的仙女还要美上几分。”调侃完,元子又开始“哈哈”大笑。
小鱼低着头一脸潮红:“什么仙女,我可不是什么女的。”
元子用食指抬起小鱼的下颌,郑重着:“比起我的母亲还是要差上那么几分。”
小鱼撇过脸呵斥着:“不是女的呀。”
元子憋着嘴,嗤嗤作笑。
作者有话要说:
☆、紫薇花香
“男儿家出落了的这么水灵真不像话。”元子装着鄙夷小觑着小鱼。
小鱼惊得退了几步,摸着自己还未看清的脸委屈着:“我怎么知道会这样。”秀眉一皱,欲哭欲泣。
看得元子直乐解释:“唬你的啦。莫不是你们水里的都真么水灵。我将来要娶一个水里的仙女。”
小鱼气得直跺脚愤恨着:“好你个元子,我这么急着见你,你却打趣我。”
看小鱼真的气了,元子急忙上前拉住小鱼的衣袖赔罪道:“小鱼,我错了。”
“哼。”小鱼转个身,不理元子。感觉身后又静了,小鱼才转了身,看着低头不语的元子,想着莫不是自己伤了元子,立刻调转态度,奔到元子的跟前安慰着:“元子莫要伤心了。我不气了。”
元子叹着气:“不是。”
小鱼慢慢问来:“元子犯了什么错被关静壁?”
元子自嘲一笑:“呵。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可能就是看不顺眼,怎么做都得不了他们的欢心。”颓败的元子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小鱼蹲在元子的身边鼓励着:“元子,不要再想了。男儿有志是好事。可能,只是,时机未到。”
“明明有机会,为什么不给我?”元子垂头丧气。
“元子。”小鱼不能喊着院子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只不过想像父亲一样,早早的就扬名天下。”元子越说越失落。
小鱼眼珠子一转问了句:“是不是就是成名需趁早呀?”
“算是吧。你听谁说的?”元子用手指在地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写着子夜帝君的名字。
“下午林师兄好一声感叹自己没有趁早成名,现在人才辈出,总被埋没。”小鱼蹲的麻了,直接挨着元子坐。
元子听完更是将头深埋,寻思着林师兄都这等感慨,我又能怎么办?
小鱼看出元子的萧索,疑惑着:“既然你们都觉得要趁早,怎么不趁早呢?”
“我都被罚静壁了,怎么趁?”元子无奈着。
小鱼自我解释:“我以前只有尾巴,逃离不了鱼缸的束缚。但是你看,我现在有脚了,可以四处走动了。想去哪去哪。”说着,小鱼果断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不惬意。
看着小鱼欣喜的表情,元子似有了悟,一个站直,拉着小鱼豪言壮志:“我们这就去成名。”
小鱼还没弄懂就被元子拉着偷偷离开夜啼宫。前方一片黑暗,但是元子手掌的温热让小鱼觉得心里已经亮起了一盏明灯。小鱼成人,也是多亏和元子的这番机遇。既然元子想要成名,小鱼又岂能坐视不管。跟着元子,以助一臂之力,以还知遇之恩。
林葵开着窗,满天星斗甚是美丽。
“有人愿意替我指点你,何乐而不为。孰因孰果,是祸是福。元子,走好。”一阵花香,林葵舒心地吸了一口,“难道是黄蕊琼浆的作用,花香都飘这儿来了。呵呵,果真是个爱花之人。”
静谧夜空,花香萦绕。小鱼是第一次闻到这么淡而又绕人心间的香味,不禁问来:“这是什么花香?”
“紫薇花。”元子低声应来。
一个陌生的名字,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香味,似曾相识。小鱼觉得自己好像在某个地方闻到过,好像在某人的身上闻到过,好像自己曾经也沾染过这种撩人的气味。思绪纷乱,小鱼沉浸在回味中,止了步。
元子走了一截才发现小鱼没有跟上,他竟然傻傻地原地不动。元子感叹着这个没见识过面、没闻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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