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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计 作者:蔡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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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魂不守舍地闯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脸。镜子里,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惊疑和羞赧。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猛地回头,岑乐荣靠在门边抽烟。他满脸水珠,茫然地看着他。岑乐荣愣了一下,把烟扔到脚下,把秦澈拽到了最里面的隔间去。
秦澈坐在马桶盖子上,茫然无措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岑乐荣从没见过这样的秦澈,他把秦澈拉起来,摸上他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硬热的□□被这样握在手里,秦澈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宝生和莲生黑暗中进行的舞蹈,又栩栩如生在他脑海里重演。岑乐荣用力搂紧他,低沉而严厉地说:“你这样子是在勾引我,你知道吗?”
秦澈没有说话,将头窝在他颈窝里。
岑乐荣叹了口气,说:“我却不能被你勾引。”他松开秦澈的裤带,手指伸进去,帮他解放。
秦澈抵着他的肩膀,颤抖着射了出来。岑乐荣将手擦干净,扔下他走人。
秦澈软了下去。下面的那个,还有自己。
秦澈必须找一个借口将这件事弄清楚。
下午莲生走了。宝生没什么拍摄任务,被秦澈叫到了办公室。
秦澈努力了好久,才能若无其事地,与宝生对视。
他用平稳随意的口气问:“宝生,你入这行也有几个月了。对公司的一切都熟悉么?”
“嗯。”宝生点头。
“可是公司对你的一切情况都不了解。是我发掘你入行的,我想我该对公司负起这个责任。”秦澈开始在心里责骂自己无耻。
“你想知道什么?”宝生皱眉:“我没什么好说的。”
“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总结成这样一句话,但真要说起来却可以滔滔不绝。”秦澈说:“看你怎么想。”
宝生说:“再怎么想,也没什么好说。”
秦澈说:“那好吧……宝生,你的藉贯故乡,家庭情况。”秦澈手心一阵潮热。
宝生靠直了身体。很久没人这样问过他,所以他也很久都没有想起过。
确实没什么好说。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记忆里总是在下雨。村中一条蜿蜒的河流,悠长地随着时光而去。
三岁时死掉的母亲的脸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莲生的妈妈,一个面容清秀身体瘦弱的女人。
那年他五岁。爹领着莲生的妈对他说,宝生,叫妈。
一年后,莲生的妈给他爹生了个儿子,给他生了个弟弟。
河水随着时光又蜿蜒了两年。那个夏天的雨水特别大,河水涨得又高又急。宝生的爹和莲生的妈赶集卖菜回来,天上落的是瓢泼大雨。莲生的妈失脚滑进河里,宝生的爹大叫一声,跟着跳了进去。
两个人再没了声息。目击者小心翼翼赶到河边,只有在雨中浇得湿淋淋的毛驴用蹄子踩泥巴。
两天后,八岁的宝生扯着两岁的莲生的手,指着草席上两具泡到发白的尸体,对莲生说:“你妈死了。”
莲生问:“爹呢?”
“爹也死了。”
莲生吮着手指,周围是低声议论着的村民。他们说: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没了爹妈。
宝生牵着莲生的手,消失在村民们同情的目光里。莲生后知后觉地号啕大哭起来,宝生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那个总是落雨的小村子,在他眼前渐渐模糊了。
“宝生?”
宝生回过神,说:“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秦澈破釜沉舟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莲生……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弟弟?”
宝生说:“这还有什么假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艺人的形象很重要……我不想听到什么传闻。”秦澈豁了出去。
宝生这时候才意识到秦澈是个同性恋这件事。他想秦澈是为他好,于是不再隐瞒:“莲生是我亲弟,小我六岁。我们一个爹,不一个妈。”
“同父异母的……好,我知道了。”秦澈脸色有些发白。宝生离开后,他将头抵在桌子上。
怎么会这样呢?原来他那深入骨髓的性感,是为着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并非在意乱伦这种关系本身。而是在面对莲生这个竞争对手的时候,只能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他知道,对方是莲生,他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宝生的记忆被勾起。他时刻想着那个穷困清冷的小村,那里埋葬着他们的父母和过去。他对莲生说:“趁十一放假,我们回老家一趟吧。”
莲生问:“怎么想回去了?”
宝生说:“回去看看爹妈。”
莲生沉默不语,良久说声:“好。”
他们虽不算衣锦还乡,穿着打扮在那个仍然贫穷落后的村子里已属鲜亮。谁能想象得出当初靠低保金和捐款救济长大的两个孩子竟然出落至此,当真世事无常。
他们父母的坟在一起,村东稻田地的大坝上。他们找到了长满荒草的坟头,一共有三个。三个墓碑上是三个名字。柳长胜,冯宝琴,关水莲。
莲生拔掉坟上的杂草,轻声问:“冯姨是个怎么样的人?”
宝生说:“不知道,一点都不记得。”
莲生叹了口气:“我妈什么样,我也不记得。”
宝生蹲下来,看着墓碑上粗浅刻上的三个名字。他说:“你妈长得很漂亮,你像她。”
莲生笑了,又问:“爹呢?”
宝生说:“爹是好人。”
他们默然无语。风掠过田野,白色的芦苇花弯折又直起。宝生听到莲生依稀说:“对不起。”
不为了救关水莲,宝生不会连他的父亲也失去。宝生说:“别说对不起,那也是你的爹。”
他总是知道莲生在想什么的,因为他们在一起太久。他们很少来上坟,就是因为他心疼莲生的内疚。莲生同时失去了父母双亲,却还要为他自责。他抱住莲生说:“他们把我们留下,是为了让我们相依为命一辈子。”
莲生点点头。宝生说:“所以不用说对不起。”
他们从来没有什么承诺。真正的合而为一是不需要承诺的。他们在一起,温暖,幸福。
他们回城那一天,居然下雪了。只是零星飘荡的雪珠,却让所有人感到了不可思议。才刚刚是十月份,暑热仿佛还没褪净。
下了火车,莲生看到雪,非要给宝生买条围巾。宝生皱眉说:“一点都不冷,戴什么围巾。”
莲生说:“冷的呀,怎么不冷,都下雪了。”
宝生说:“才十月份,下雪也不冷。”
“我说冷就冷。不管,你戴上。”
宝生无奈地将围巾戴上了。莲生说:“这才乖,回去给你做红烧排骨吃。”
宝生说:“不吃。”
“那吃什么?”
“吃你。”
莲生愣了一下,大叫:“柳宝生你完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肉麻!真丢脸。”
宝生狠狠拽了他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再叫,回去干死你!”
莲生打了他一巴掌,笑着跑开了。
晚饭还是吃的红烧排骨。虽然宝生说不吃,可洗碗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剩下。吃完饭他们窝在一起看电视,上面播的是宝生拍过的唯一一部音乐MV。这首歌现在很红。莲生问:“这里的女主角,美不美?”
宝生说:“不知道。”
“你的搭档,你不知道?”
“没感觉。”
“那那张广告的呢?”
“什么?”
“就是你一开始拍的香水广告。那女的像给你……那个似的。”
“哪个?”
莲生红了脸:“就是跪你面前了,胳膊伸上去的。”他也是看到广告,才了解那天晚上宝生的疯狂为何。
宝生把唇凑到他耳边:“你不是最清楚了么,爽吗?”
莲生推他的脸:“看电视,看电视。”
宝生抢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欺身上去:“说好今晚干死你。”
莲生说:“一晚上就干死了,以后怎么办啊?”用挑衅地眼光看着他。宝生扯他的衣服:“不管,干死拉倒。”
莲生被他粗糙的手指挑逗到情动,喘息着说:“柳宝生,你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无米炊。”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宝生已经在舔他那个地方,含得很深。他靠着沙发夹紧双腿,被宝生强硬地掰开,一上一下的吸吮运动着。莲生的胸膛急剧起伏,头侧到一边,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临近□□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是莲生的。莲生吓了一跳,东西也软了下来。他扑腾着把茶几上的手机抓起来接:“喂?哦,郑宇思……”他猛地捂住听筒,呻吟一声,抗议地眼光死死盯着仍在吞吐他欲望的宝生。宝生不管不顾,舌头动作得更加猛烈了。
“喂?喂?”话筒里女声的声音急切地问着。莲生强忍着,松开手:“有什么事么……”
“你怎么了?病了?”
“哦,有点感冒……”宝生猛地吸了一下,莲生头向后仰,用咳嗽掩饰呻吟。
“这两天降温,很容易感冒,多注意点啊。”
“知道了,谢谢……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
“我手机快没电了,明天上课再说吧。”莲生已经忍不住了。挂下电话的瞬间,他颤抖着叫出声来,一泄如注。
“你混蛋死了……”莲生倒在沙发上喘息。
宝生擦擦嘴:“谁?你女朋友?”
“胡说八道……我哪儿会有女朋友。”
“她要追你。”宝生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莲生不说话了,把手机扔到一边。宝生扑上来,用自己下面的硬物磨蹭他:“我的怎么办?”
莲生被他磨得心慌意乱,无力阻止宝生插进去的手指。
第二天莲生去上课。郑宇思坐到他旁边:“感冒怎么样?”
“没事,快好了。”莲生答。
“假期去哪儿玩了?”
“没去哪。”
“就在家呆着呀?”
“嗯。”
女生没了话题,有些尴尬地如坐针毡。莲生只是看书,神情专注。
“柳莲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郑宇思说。
“什么?”
“你知道一个人如果特别想得到一件东西,会怎么做吗?”
莲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郑宇思会问这种问题。他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莲生想,确实没有。他说:“没有。”
郑宇思叹了口气:“一个人没有想要的东西,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无欲无求,另一种就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柳莲生,你是哪种呢?”
莲生想到了宝生。于是他说:“第二种吧。”
女生白了脸蛋。她说:“我想我已经得到答案了。”她站起来,勉强笑笑:“希望你幸福吧。”
莲生点点头,说:“谢谢。”
他专注于书本,那上面不时会浮现出宝生的脸庞。郑宇思这层窗户纸,就这样捅破了。莲生想,实在是没必要。他的心不在她哪儿,她怎么会不知道。
他趁下课给宝生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他知道宝生又在工作了,笑了笑,将书本收拾好。
宝生确实在工作。不过不是拍照,而是参加一个小型的见面会。他向来讨厌参加这些,但是这次经纪人好说歹说,一定要他参加。他也不想经纪人那么为难,只得出席。
这次见面会来的媒体不多,但粉丝的数量却不少。这时代,连在网上脱脱衣服做做丑都会有粉丝追捧,更遑论宝生这样俊美迷人的广告明星。宝生见不惯这样的场面,僵着面孔不发一言。强忍到见面会结束,他匆匆便要离开,却被一堆女粉丝堵住。她们兴奋地叫:“宝生!我好喜欢你!”
宝生笑也不愿笑。他并不想要这么多人喜欢,莲生会不高兴的。
他越是这样,女人们越是疯狂。她们为自己挖到宝而疯狂,为自己的选择卓尔不群而疯狂。她们周围那些庸俗的女人,只懂得追那些俗烂的所谓大明星。而他朝一旦宝生大红大紫,她们又将弃宝生而去,追求新鲜的面孔。
宝生被她们包围,着急得只想离去。这时爆炸声响起了,不大的轰鸣,却足以引起现场的混乱。粉丝们哭喊嘶叫着,到处逃窜。被炸飞的盆栽咣当砸在一位女孩子头上,她当场倒地昏迷。
救护车,警车很快飞驰而来。宝生在经纪人和助手们的保护下离开,步履匆匆时他还回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医生将她抬到担架上,雪白的手腕软软垂在外面,从额头到耳根,蜿蜒出一丝鲜红的血线。
宝生只是吓了一跳,经纪人却惊魂未定。这次事件的负面效应是他需要操心的,宝生不明白,他得替他明白。经纪人回到公司,当机立断便开始策划应急方案。
秦澈听闻消息,面容镇定却掩饰不住脚步的慌乱。他推开门,看见宝生好好地坐在那里,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纪人将情况向他简要介绍一下。秦澈说:“宝生没事,那是万幸中的万幸。”
经纪人推推眼镜框说:“其实这次的炸弹并非针对宝生的。炸弹被埋在离台子很远的盆栽里,目标不是宝生。”
秦澈大致想通了。这大概是某位比较偏执的粉丝,或是嫉妒,或是报复的行为。
“具体情况还是等警方的消息吧。安全起见,宝生近日的工作先暂停。”秦澈说。宝生点点头,问经纪人:“受伤那个女孩儿怎么样?”
经纪人说:“刚从医院传来的消息,只是轻微脑震荡,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秦澈说:“宝生应该去看看她,不然媒体那边会找事。”
宝生说:“我会的。”这时手机有未接来电的提示,是莲生的号码。他回复:“莲生。”
“工作完啦?”莲生的声音很轻快。
“嗯。”
“今天想吃什么?昨天的柿子还剩了两个,给你熬牛肉汤。”
“莲生,刚才我参加见面会,会场爆炸了。”
手机里一片沉默。宝生问:“莲生?莲生?”好久之后,才听到莲生颤抖的声音:“我马上去找你。”
宝生还要说话,莲生已经挂了电话。只有二十分钟,莲生便赶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宝生站起来,张开手臂,莲生扑到他怀里,紧紧靠在他胸口。宝生搂住他,轻声安慰:“我没事。”
现场的人大多没见过宝生如此和言细语的温柔表情,除了惊叹倒没察觉出不妥。那毕竟是兄弟,平日感情就很好。只有秦澈知道宝生如此温柔的表情其实代表了另一种含义,强作镇定的脸色也不由黯淡下来。岑乐荣看看相拥的兄弟二人,又看到脸色发白的秦澈。他暗自猜想着一个可能,让他也觉得心惊。
他拍了拍秦澈的肩膀,把他叫出到一个僻静之处,小声问:“你知道的吧?”
秦澈有些恍惚地回答:“知道什么?”
“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回事,你去问他们,干吗问我!”秦澈突然愤怒而沮丧。
岑乐荣看到他这反应,情知猜测八九不离十。他讶然道:“他们应该是亲兄弟吧?”
秦澈抚着额头,苦恼地说:“那天我看到他们在杂物间……”他不愿再说,匆匆离开了。岑乐荣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看着犹在亲密拥抱的二人,轻呼了口气。
宝生和莲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宝生说:“我真的没事的。”
莲生小声说:“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宝生拉过他的手,紧紧握住。莲生心稍微安了下来,说:“今天早上,班里的一个女生问了我一个问题。”
“昨晚打电话的?”宝生笑:“我说她是要追你吧。”
“我告诉她,我已经得到了我最想要的。”莲生叹了口气:“情啊,爱啊,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呢?真不懂。”
宝生说:“不懂就不懂吧。我也不懂,我们在一起好好过就行了。”莲生啐他一口,笑着说:“什么好好过,我偏不。”
宝生也笑:“昨晚没把你干舒服了?”
莲生脸红了:“说什么呀你,这是大街上……”
“那就回家说,用那个说。”
“……大淫魔,大禽兽。”
宝生只是笑,两人的手握得更紧。
宝生在第二日上午去医院探望受伤的女孩子。她脸色苍白,却挂着微笑。看到宝生,激动得坐起来:“宝,宝生……你亲自来看我?我太高兴了,真的……”
宝生不知如何应付这种情景,只是简单地说:“谢谢你。这次的事情对不起,你好好养伤。”
“不用你道歉呀,炸弹又不是你安的。”女孩子白皙纯真的脸蛋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浮起两朵红晕:“我真的好喜欢你宝生,你拍的广告,海报我收集了好多,那个音乐MV我每天都要看的……”
宝生头一次面对如此热情的粉丝,有点不知所措。经纪人适时来打圆场:“好了梅小姐,宝生还有工作要做,我们改天再来探望你。”
“啊,不能再多呆一会儿么……”女孩子露出失望的神色:“我,我还有话想对宝生说……”
宝生坐了下来,对经纪人说:“你到外面再等我一会儿吧。”
女孩子得到了和偶像独处的宝贵时间,激动得绯红了脸:“宝生,我叫梅颜。”
宝生别别扭扭地叫:“你好,梅颜。”
“宝生是你的艺名还是真名?”
“真名。”
“这个名字读起来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好喜欢。”梅颜笑逐颜开:“你知道吗宝生,我现在对自己这次受伤居然感到很庆幸。因为不是这样的话,我就得不到和宝生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
宝生说:“我不是什么名人,没什么好见的。还是身体健康要紧。”
“不,不是的,你可能不了解我的心情。”梅颜激动地说:“为了你,我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
宝生皱眉。为了谁付出生命这种话,不是儿戏。他不喜欢听,因为总会让他想起随关水莲而去的柳长胜。
宝生说:“不要乱说。生命是自己的。你就算给别人了,别人也用不着。有什么用?”
梅颜愣住了,慢慢说道:“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呀……”
宝生说:“喜欢也不能白白牺牲性命。”
梅颜想了想,点头称是:“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宝生,你教会我很多东西。”
宝生说:“你想明白就好。我得走了。”
“等等宝生,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梅颜小心翼翼问道。宝生犹豫了一下:“公司有规定……”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不会打电话骚扰你,只是发短信而已。真的!”
宝生说:“可以。但是我不会发短信,你有什么事还是打电话。只是大多时候我不会接。”
“没关系没关系,你肯给我号码我已经很知足了。”梅颜的笑容在隔窗而入的阳光下,幸福又灿烂。
宝生走在医院走廊里的时候突然想起秦澈说过的一句话。秦澈那天说:被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信任,真是件需要高兴的事情。同样,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以幸福感,或者也是件需要高兴的事情吧。
宝生回了家。莲生正在上网,听到门响慌忙按下休眠键。宝生问:“在看什么?”
莲生说:“没。写论文,查资料。”
宝生倒在沙发上。莲生给他倒了一杯菊花茶。宝生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说:“我不喝茶,凉水最解渴。”
莲生逼他喝了,说:“你想喝,这里还没有大井给你压水呢!你又喝不惯纯净水的味道,自来水也不能生喝,不喝烧开的喝什么。”
宝生无奈:“白开水晾凉了喝也行。”
“喝点儿吧,菊花茶去火。”莲生问:“今天去看那个女孩子?”
“嗯。”
“怎么样?”
“没什么事。”
“宝生,不要干了吧。”莲生沉默了一会儿,说。
宝生说:“等你毕业。”
“现在不用做也可以的,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莲生说,“我也不喜欢。”
宝生犹豫着,还是说:“等你毕业吧。”
莲生垂下眼。他的睫毛是长而浓的,此时看起来却是淡然。宝生把他拽过来,抱在怀里:“不用想那么多。意外时时刻刻会有,我会小心的。”莲生微微笑了。宝生总是知道他的想什么,不用多说一言一语。他在宝生面颊亲了一下,说:“这可是你说的,等我毕业了,我养活你。”
宝生笑着说:“谁养活谁啊,你还得靠我的家伙养活呢。”
莲生死命推他脸,挤得变形:“柳宝生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淫兽,我真不明白那些小丫头为什么喜欢你。明明又色又淫 荡又混蛋……”
宝生反身压住他,在他耳边呼灼热气:“谁淫 荡,啊?别以为手快我就看不到。你刚才一个人看什么好东西?”
莲生脸红了:“不告诉你。”
宝生在他胸前摩娑的手捏了一下小小的乳 头:“说!”
莲生“啊”了一声,像条抓不住的泥鳅,从宝生身下逃脱了。他们一起到卧室,宝生从身后抱住莲生,莲生操控着电脑。画面苏醒过来,是定格的影片镜头。宝生咬了咬莲生的耳朵:“还敢说不□□。你看这是什么?”
莲生说:“我头一次下这种片子。你不想看?不想看算了,我自己看。”随即压低声音:“这里姿势好多的……”
宝生说:“那我可得好好看一看。”他双手交错,一只胳膊围住莲生的胸膛,一只圈在腰上,下巴搁在他肩膀。莲生按下开始键,赤身裸 体的少年那绵长的呻 吟终于得以延续。
莲生目不转睛地看,两颊升起两团腾腾的火。他无意识地啃着右手的食指关节,不时小声对身后的宝生说:“真厉害……我肯定做不到的。”
宝生的手开始不安份,来回抚摸着莲生光洁的胸膛,扫过唯二的两点阻碍。腰间的手向下,伸进睡裤里抓揉。莲生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不安扭动。宝生在他耳边低声说:“试试?”
莲生伸进去抓他的手,轻喘着说:“我不行的……”
“不行也得行。”宝生撑开莲生的腿,伸进更里面去。莲生呻吟一声,身体靠后,微微发抖。宝生就着这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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