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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计 作者:蔡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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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候机大厅,兄弟二人坐在那里,充耳不闻。莲生说:“哥,我马上要上飞机了。”
宝生点点头:“嗯,到那边一切小心。到了就给我打电话。”
莲生起来,拉着行李。宝生一把夺过来,帮他拿着。两人默默地向安检口走。莲生停下脚步,狠狠抱住了宝生:“你好好地……不要让我担心。”
宝生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说:“你也是。”
莲生松开手,笑得很灿烂:“我走了,拜拜!”
宝生也笑了,朝他挥手:“快走吧,别赶不上飞机了。”
莲生说:“赶不上我就不去了。”
“说什么傻话。”宝生用力拍了莲生一下:“快走!”
莲生转过头,拖着行李过了安检。宝生远远望着他消失在视线里。
莲生坐上飞机,系好安全带,眼睛看着舷窗,模糊一片。
宝生坐在候机大厅里,仰望玻璃幕墙上的天空。很高,很蓝。不知道莲生在这样高这样蓝的天空里翱翔,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飞机呼啸着起飞了。宝生仰头,分辨着在哪一架上坐着莲生,是哪一架载着他到那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地方,让他们承受两年的分离。
没事儿,总会再见的。宝生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是某个品牌珠宝的新品发布会,代言人是时下炙手可热的女星陶莉莉。可发布会结束之后,守候着的大批记者却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她,而是把镜头和话筒都递到了另一个人跟前:“秦总,请问你对XX周刊爆料出你和岑姓摄影师的暧昧关系有何看法?”
“秦先生,有人看到你们在某酒店吃饭聊天,然后又一起出门同乘一辆车而去……”
“秦总请您解释一下好吗?”
“秦总……”
秦澈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冲开记者的重重包围。陶莉莉在一旁看得直乐,跟身边的经纪人说:“秦总现在比我还有范儿呢。有他在我都不用雇保镖了。”
经纪人不住点头附和:“虽说照着岑先生的性格做派,曝光是迟早的事儿。不过真曝光了,效果比我想象的要轰动得多。”
毛莉莉笑着说:“这么狠的八卦,谁不爱看。一个是悦星传媒才上任不到两年的新老大,一个是时尚界大名鼎鼎的摄影师。啧啧,还都长着明星的颜,那帮小丫头不歪歪疯了才怪。”
经纪人推推眼镜说:“从我的专业眼光来看,秦总要是出道,会红。”
秦澈心情不是一般的郁闷。他维持着面瘫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挤上了车,开出会场。
妈的岑乐荣那白痴,不把他们这点事儿搞得人尽皆知会死吗?偏偏岑乐荣的电话很应景地打过来:“hello宝贝儿,今天的发布会怎么样?挺成功的吧?”
秦澈阴着脸说:“托您老人家的福,简直是大获成功。记者们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围得水泄不通。”
岑乐荣在电话里乐不可支:“我就说嘛,娱乐记者们对你是相当厚爱的。”
“你没在场。要是你在场,估计我们就得被抬着出来了。”秦澈忍着怒火,说:“岑同学,‘低调’两个字怎么写,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还真就不知道呢。管那么多干吗。我今天收工,晚上请你吃饭,去江豪怎么样?”
“江豪是那个小流氓开的,你确定要去?”
“当然去。咱夫妻俩出双入对地气死他,哈哈。”
“……姓岑的,无耻也就算了,你连智商都退化了?”
“那不是谁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嘛。男人也一样。”
“我看你是负无穷!”秦澈挂了电话,气哼哼地摔到一边。助理在旁边想乐,拼了命忍住了。
说归说,秦澈还是到江豪赴了岑乐荣的约。岑乐荣穿着拉风的米色外衣和深紫色太阳镜,扣子也不系上。清澈冷笑一声:“没被记者跟上吧?”
“我反侦察这么多年,积累了相当的经验。再者,就算跟了又怎么样,他们爱写就让他们写好了。这年头,越炒越红,炒糊炒黑了才好呢。你下次就和他们解释得模棱两可,往高深里说,让他们猜得头破血流去吧。”
“我又不是明星艺人,我炒红了还是炒黑了有什么用?”
“对悦星传媒来说,很有用。”岑乐荣笑着说:“你是门面,给你的艺人们带个好头嘛。”
秦澈低哼一声:“世风败坏,人心不古。”
岑乐荣伸出手,刚要招呼服务生点餐,手举在那儿僵住了:“……柳宝生?”
秦澈愣了一下,急忙回头。四目相对,柳宝生淡然地笑了:“秦总,岑先生。”
秦澈没想到会在这里和柳宝生重逢。三年前,莲生出国留学,宝生也离开了这个城市。他换了号码,秦澈就再没联系上他。两年前秦澈出任了悦星传媒的总裁,也曾去打探过宝生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如今巧遇,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宝生的头发比两年前长了些,额头盖住了一半,眼睛依旧黑亮,只是比两年前更加深邃。他穿着一身笔挺合身的宝蓝色西装,举手投足间,多了些不一样的气质。只有那笑容还没变,淡淡地,温和中隐藏着不羁和狂野。
秦澈站起来,走过去,微笑地伸出手:“好久不见了。”
宝生左手插在兜里,右手伸出来和秦澈相握:“嗯,三年了。”
“你忙不忙?过来叙叙旧。”秦澈问。宝生迟疑了一下,对身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低声耳语了几句。小伙子点点头,出去了。宝生问:“你们坐在哪儿?”
三人落座。岑乐荣翘着腿翻菜谱,秦澈喝了杯咖啡,说:“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宝生笑着说:“是巧啊。我正好来H市办点事儿,今天在江豪见一个客户。”
秦澈问:“你做生意了?”
“嗯。”宝生说:“我办了家物流公司,才刚起步。”
秦澈说:“其实你干这个,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你有这个能力。”
宝生笑了:“秦总一直都这么相信我。我没念过太多书,没什么文化,也不爱说。现在做了买卖之后才好点儿了。”
秦澈也笑:“你嘴上不说,心里有数得很。别人看不穿的东西,你一眼就能看透。”他犹豫了一下,问:“莲生……没跟你一起吗?我记得他说去读两年,早该回来了吧?”
宝生的笑容微微闪烁了一下。他说:“还没。他毕业之后又考上了那边的研究生,现在还在英国念书。”
“那,这三年都没回来过?”
“路太远,他又很忙,不想折腾。”
秦澈想,莲生这一放,放得可真彻底。可是如果他忍不住回来了,宝生还是会跟以前一样为他牺牲了自己吧。所以他狠下心不回来,甚至要耽搁更久,只为宝生冲破牢笼,解放了他自己。
“这三年,很辛苦的吧?”秦澈问。
宝生微微笑了一下:“还行。”他的目光投向窗外,看着明媚的天气。
莲生出了国,他就离开了H市。带着之前赚到的钱,回家乡,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买了棉花。那一年棉花价很低,好多内行都不敢大批收购,怕砸在手里。一些批发商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可结果却让他们跌破了眼镜。那年冬天特别的冷,棉花的价格水涨船高,比往年要贵上几乎一倍的价格。当所有的收购商疯了似地四处收购棉花时,宝生把囤了一秋的棉花都甩了出去,大赚了一笔。
宝生却没有继续走投机的老路。他用这笔钱开了一个配货站,自己又买了两台大货,雇司机开始跑货运。跑了一年,自有的货车增加到了八台,配货站的规模也越发大了起来。第二年宝生正式注册了公司,又聘了个经验丰富的经理。因为送货速度快,安全,信誉好,慢慢地,他的客户外省也扩展开来。他这次来H市,就是和一家密封件公司签订协议,包下了这家公司在S市所有店面的运输渠道。
买卖越做越大,宝生越来越忙。他和莲生通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只是,每次挂断电话之前,宝生都会低声说:“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
莲生握着电话,在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宝生温柔的呼吸。胸口塞得满满的,全是浓浓的思念与眷恋。
最开始的时候宝生自己也跟着车跑。夜半三更,大货车奔驰在漆黑空旷的国道上,孤独而寂寞。宝生躺在车里,头枕着胳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莲生给他传来的照片。在校园里散步,在食堂吃饭,在宿舍里看书。和一群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开什么圣诞party,脑袋上戴着红色的尖帽子,身边一棵墨绿的圣诞树。莲生说,这里很好,虽然总是下雨。这里的同学们都很友善,他们以为中国人都会功夫。我去看了大本钟,非常壮观。外国人都很会玩,街头上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哥,我想你。
莲生从不轻易说想他。宝生只听到过这一次。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天晚上,莲生发了高烧,宿舍里却没有人。他迷迷糊糊硬撑着挺到了第二天早上,挣扎着爬起来,蹭到医院。
病好之后,莲生给宝生打电话,笑着说:“头天晚上烧糊涂了,还以为是在国内呢!第二天我要只要了两片药吃吃就退烧了,厉害吧?”
宝生猛地挂断了电话,手机握在宽厚的掌心里,被捏碎了。
大概过了半年的时间,莲生才慢慢适应了那边的气候和环境。给宝生的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每天都是开心,笑脸。宝生只说:“你安心念书,学费什么的不用操心。”莲生说:“我有奖学金,空闲的时候还可以去打打工。我会努力的,放心吧。”
宝生说:“你把自己顾好了,比干什么都让我放心。”
莲生问:“宝生,你现在其实很快乐的吧?”
宝生想了想,说:“嗯。”
莲生笑了:“这才是我想要的,其实也是你一直都想要的。”
“可是,心里缺了你这一块儿,怎么都快乐不起来。”宝生轻声说:“莲生,我也想你。”
“还有一年,很快了。”
“我怕我等不及。”
莲生在电话一边一愣:“什么?”
“想亲你,想摸你,想干你。”
莲生笑了一声,又严厉道:“你要是敢去找别人……”
“没有别人。”宝生坚定地说:“只有你。”
莲生问:“宝生,你要不要学着上网?”
宝生挂了电话,指着笔记本电脑,问身边的赵经理:“这个东西,要看视频,怎么用?”
赵经理说:“老板您要看什么视频?我收藏了不少好站,硬盘有五百G的猛片。新片老片应有尽有……”
宝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说:“我问要和人视频聊天怎么弄?”
赵经理脸一红:“老板重口!真人裸聊神马的我都没试过……”
宝生听得乱七八糟,干脆直接无视他,去向另外一位员工讨教。
那天晚上,宝生吃完了饭,端端正正坐在电脑前。他有些紧张地摆弄着新买的摄像头,照着手上写着操作步骤的纸条,笨拙地点着鼠标。莲生在电话里催他:“弄好了没?”
宝生说:“好了。”他深吸一口气,点了“接受”。屏上先是一黑,然后慢慢出现了莲生的笑脸。
“宝生你头发怎么这么长?多长时间没剪了?”莲生笑他。
宝生却没说话。电话照片里的莲生看不太明显,电脑屏幕里的莲生却比临走前消瘦了许多。宝生只说了句:“这么瘦……”便如鲠在喉。
“有点儿吃不惯这里的东西。现在一想到你做的溜肉段和炖排骨,口水都流疯了,馋得我啊。”莲生满不在意地说:“瘦归瘦,身体好着呢!这点儿苦算什么,比起小时候强多了。”他把摄像头转向身后:“这就是我住的宿舍。今天回来的太晚了还没空收拾,有点乱。”
宝生问:“和你同住那个人呢?”
“他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
“也没什么好聊的。一般就是学习上的事,我请教他英文,他缠着我教他中国功夫。”莲生无奈地耸耸肩膀:“我哪儿会武术。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把高中学校课间操教的一套太极拳给他打了一遍。”
“你们相处的很好啊。”
“还不错。宝生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莲生在那边呵呵地笑,“我们就是纯学术讨论,没其他想法。”
宝生盯着屏幕,说:“视频的确不错。可惜只能看,摸不着。”
莲生定定看着他:“我也想摸摸你……”
宝生说:“那你先替我摸你自己。”
莲生的脸红了:“你学上网视频就是想干这个?”
宝生笑笑:“你让我学上网,和你视频聊天,难道不是为了干这个?”
“胡说八道!不要用你自己下流龌龊的想法来揣摩别人。”
“哦,那算了。”宝生说:“没什么事儿我就把视频关掉了。”
“喂!”莲生喊住他,垂下头,小声说:“摸哪儿啊……”
宝生说:“你最想摸哪儿就摸。”
莲生想了想,红着脸解开裤带,纤细白皙的手伸进去,缓慢蠕动着。他闭上眼,睫毛微微抖动。宝生说:“抬头看着我。”
“不。”莲生摇头:“太……”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羞什么。”
“这不一样……这还隔着视频呢。”
“怎么不一样。快点儿看着我。”宝生坚持。
莲生没办法,却把手抽了出来,才抬起头看宝生。宝生问:“怎么不摸了?”
“先让你看个够,看完再摸。”
“不行。我要看着你摸,摸到爽。”
莲生无奈,看着宝生,又把手伸进去。宝生说:“快点儿。”
“嗯……啊……”莲生的速度加快了,开始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呻吟。
“先停下。”宝生说。莲生哼了一声,停下动作。
“裤子脱下来。”
莲生犹豫片刻,站起来,裤子褪到了脚踝,露出修长的双腿。
“转过去。”
莲生的腿纤细修长,屁股结实挺翘。宝生恨不能伸出手,穿过显示屏去狠狠揉搓。现在他只能让莲生代为执行这个指令:“把屁股掰开,让我看看。”
“柳宝生!你不要太过分了!”莲生炸了毛,扭过头来,怒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就当我在你身边呢。”宝生说:“马上就干你了。”
莲生似乎被他低沉的声音迷惑住,抿紧嘴唇,白皙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屁股。
“使劲儿的捏,像我干你时候那样。”宝生说。
莲生的手指用力揉搓着。宝生的手指是粗糙而有力的,莲生的却不同。纤细修长,连骨节的线条都柔和而平滑。在揉捏的过程中,窄小的菊 穴若隐若现。这样的视觉效果让宝生直觉喉咙发干,呼吸急促。
“手指插进去。”
“不行,太干太涩,会疼的。”莲生小声抗议。
“用口水,”宝生又加了一句:“转过来舔,我看着。”
“你要折腾死我!”莲生说归说,却还是听话地转过来,伸出舌头,仔细而缓慢地舔着中指。宝生想:如果莲生舔的不是手指,而是自己的分 身……他的喉结蠕动一下。莲生将整根中指都濡湿了,说:“行了吗?”
“坐在椅子上,两条腿分开架在桌子上,把屁 眼儿露出来。”
“这姿势……不行,太淫 荡了,我做不来。”莲生通红的脸,用力摇头。
“快点儿,试过就不羞了,”宝生低声说:“我想看……”
莲生思想斗争了片刻,艰难地坐下,将两条光裸的腿抬到桌子上,最大限度地张开。这姿势很耗费力气,莲生的后 穴因为用力而有节奏地伸缩着。他一手把着桌子沿,将另一只手被充分濡湿的中指,缓慢地插了进去。
“嗯……”大概是因为许久不曾有过异物侵入,有些微的疼痛和不适,莲生皱起眉头,轻声呻吟了一下。
“插深一点,像我干得那么深。”宝生哑着嗓子说。
莲生适应了片刻,一点点向内延伸。最后中指连根没入,开始慢慢抽 插。动作由一开始的艰涩,慢慢变得顺畅。手腕一下一下蹭过挺立的分 身,双重的刺激让莲生逐渐沉浸在快感的洪流之中。
“眼睛别闭上,”宝生提醒他:“一直看着我。”
莲生忍住内心的耻辱感,睁开眼,目不转睛盯着视频里的宝生,嘴唇微微颤抖着,偶尔忍不住泄出一两句低低的呻吟。
“另一只手,摸那儿。”宝生说:“动作快点。”
莲生另一只手抚上自己已经硬 挺发胀的分 身,快速地撸动着。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听得越来越真切。宝生握着鼠标的手捏紧了:“手指也别停下,快。”
“啊,宝……宝生……快,快到了……”莲生仰起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身体一阵痉挛,白浊的液体喷洒出来。大腿,手背,屁 股,星星点点,沾染着淫 靡的气息。
终于得到了解放,莲生虚脱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他眯起眼,断断续续地说:“宝生,你混蛋……”
“呵呵,我是。”宝生笑了:“可你喜欢。”
莲生恢复了些体力,擦干了身体,手指摸着摄像头,缓慢地摩挲着:“宝生不要吗?”
宝生也将手指摸上去。隔着万里时空,两人指尖相对,似乎都触碰到了彼此的温度。宝生说:“我等你回来。”
十九
秦澈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是记者吧?”
秦澈忙摆手:“不是,我是病人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来看他。他伤得怎么样了?”
医生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机,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澈。”
医生嘟嘟嘟按了一会儿按键,“啪”地把电话合上:“查完通讯录了,没有你这个人。可见也不是什么好朋友,您请吧。”
秦澈尴尬又无奈说:“那通讯录里有没有一个叫莲生的?你给莲生打电话就知道我是谁了!”
大夫问:“你认识莲生?他是病人什么人?”
“是他的弟弟,现在在英国读书。”
大夫的面色突然变得有点凝重。他把电话交给秦澈,说:“伤者现在在ICU,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当时人送来的时候还有点意识,就说了句‘别告诉莲生’,就陷入了深度昏迷。现在……唉,不好说,看造化吧。”
秦澈呆呆地接过电话。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宝生究竟是怎样拼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坚持将这类似遗言的一句话留给他?宝生,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死了,也要瞒着莲生吗?你瞒得过吗?
秦澈的手指摩挲着电话的按键,心中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是遵从宝生的嘱托,暂且瞒着莲生?还是擅作主张,将真相告诉莲生?
手机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秦澈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按下“通话”键,手被人抓住了。他回过头:“……乐荣?”
“还是听宝生的吧。”
“可莲生有知情权!这样瞒着他不公平。万一宝生……莲生不在他身边,他会后悔一辈子!”
“宝生要是真死了,莲生怎么想还会有任何意义吗?”岑乐荣叹了口气,说:“宝生死了,莲生哪儿还能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后悔。”
秦澈沉默。是啊宝生,如果你死了,莲生又如何能独自苟活于这个人世间?
岑乐荣盯着ICU的玻璃窗,看着里面医生忙碌的身影,说:“如果莲生这个时候赶回来,那他留学这几年吃的苦就都白费了。宝生是不想耽误他的前程,不想让莲生担心。再说,宝生他肯定没问题的,放心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怎么可能瞒得住?莲生打电话来了该怎么办?”
岑乐荣夺过电话,直接关机:“暂时联系不上,总比让莲生知道了不顾一切飞回来的强。先瞒着,能瞒多久是多久。也许宝生明天就醒了,那样就好办了。随便编个理由,只要人平安无事,莲生也不会起疑心。”
秦澈没有把涌到嘴边的话说出来。如果明天宝生醒不过来怎么办?宝生要是永远醒不过来又怎么办?
他沉默地隔窗遥望着病床上的宝生,生死未卜。如果这是上天对他们不伦关系的惩罚,即便他们真的有罪,从失去双亲之日起,直到今天,也应该还清了所有。更何况,他们从未曾亏欠过任何人。为何还要降下这么多的苦难和考验?
“别担心。宝生一定会度过难关。他是什么人,大风大浪都经过了,还怕阴沟里翻船?肯定没事儿。”岑乐荣拍拍秦澈的肩膀,拿起一根烟刚想点燃,想到这里是医院,将烟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秦澈突然转过来,一把拽过岑乐荣,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
岑乐荣愣了片刻,搂住秦澈的腰,收得紧紧地,热烈回吻。
有经过的医生护士病人都错愕地看着他们,捂住了嘴巴,张圆了眼睛,指指点点。
拥吻中的二人却不管不顾。周围的一切,闲杂人等的眼光,和他们没有丝毫干系。此刻此地,秦澈只想吻岑乐荣,别的什么都不想。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的唇分开,秦澈垂下眼。岑乐荣笑着抹抹嘴唇:“啧啧,有人看着就是刺激。这回不怕被记者拍了?”
“岑乐荣,”秦澈抬头,目光笃定地看着他:“你要是敢先离开我,我他妈做鬼也不放过你。”
岑乐荣愣了,然后灿烂一笑:“我怎么舍得。”他伸出一只胳膊,揽住秦澈的脖子,让他的额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声说:“八年前我在心里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四年前,这个心愿终于实现了。今天,我希望在四年后,你能对我说一句:变态,其实我爱你很久了。如果等不到,没关系,我还有下一个四年,再下一个四年……总会有等到的那一天。”
“……傻瓜,混蛋。”秦澈的眼睛死死抵在岑乐荣的肩膀上,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着:“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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