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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计 作者:蔡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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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混蛋。”秦澈的眼睛死死抵在岑乐荣的肩膀上,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着:“你以为,你能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
“没办法啊。所以我要好好活着,等到百八十岁的还耳聪目明,能看着你对我笑,能亲耳听着你骂我变态……那我这辈子就值了。”
“白痴,变态……”秦澈的声音也在不易察觉地颤抖着:“我爱你。我一直不承认,不肯说……你这变态,其实我爱上你很久了……”
岑乐荣低低笑了,秦澈感受到他胸口微微的震动。他说:太好了,不用等到下一个四年了。
白痴,你还是要等。每一个四年,我都会对你说我爱你。你等到什么时候,我就陪你到什么时候。
秦澈想,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倾其所有也绝对不可失去。所幸,这个道理他明白得还不算晚。宝生,想必你也是明白的。明白的话,就快点醒过来吧。莲生在等着你呢。
秦澈的情绪稳定下来,开始联系他在媒体的人脉,要求压下这次报道。理由是宝生是他原来签过的艺人,退隐后只想低调生活,希望媒体能卖他一个面子。这件事故的娱乐性质本来也没那么突出,媒体大多是当成一个社会类新闻事故报道的,所以纷纷撤下了新闻稿。秦澈松了口气:能瞒多少就瞒多少吧,但愿莲生还没看到这个新闻。
他们在医院守了一夜。秦澈靠在走廊的长凳上迷迷糊糊地打盹,身上披着岑乐荣的外套。岑乐荣一夜没睡,在外面不停抽烟。天亮了,岑乐荣摇醒秦澈:“先去吃点儿东西。”
秦澈揉揉眼睛,困倦地起来。
他们在医院的食堂里简单吃了点儿早餐。赶回病房的时候,ICU却空空如也。秦澈心中一紧,忙抓住一个护士问:“昨晚上躺在这儿的病人呢?”
护士说:“哦,柳宝生是吧。经过抢救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刚才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秦澈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宝生终于挺过来了,他没死。
秦澈和岑乐荣轻手轻脚地来到病房门口,医生正在调点滴的速度。宝生静静地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双眼微合,胸口缓慢而有节奏地起伏着。医生看到他们,打了个制止的手势,走到门口轻轻带上门:“病人刚恢复意识,还很虚弱。先不要打扰他。”
“医生,他怎么样?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秦澈问。
医生说:“生命危险是没有了。不过……”医生有些犹豫地顿了一下:“他暂时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秦澈惊讶道。
“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导致颅内出血,淤血压住了视神经,导致患者暂时性失明。考虑到手术的风险性,暂时还是先采取保守治疗,让淤血自行慢慢吸收。如果淤血加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再考虑手术。”
“淤血什么时候才能吸收干净?宝生要多久才能看见?”
医生皱眉:“这个,不太好说。有可能一个月半个月就恢复了,也有可能要两三个月。看病人的身体情况吧。当然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不然日子久了导致视神经萎缩,就有可能永久失明了。”
秦澈虽然有隐约的不安和焦躁,转而一想宝生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谢天谢地了。况且失明也只是暂时的,过不了三两个月就能看见了。退一万步说还可以做手术,总比再也醒不过来的强。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看他?”
“等病人状态稳定的吧。先让他休息一会儿……”
“……医生。”
病房里突然传来微弱而低沉的呼喊。大夫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宝生的眼睛张开了,冲着门口的方向:“是秦总吗?”
秦澈顾不得什么医嘱,轻快而小心地冲到病床边,“是我。”
宝生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我看不见你。”他顿了顿:“原来睁眼瞎是这种感觉。”
秦澈心中一酸,安稳他:“没关系,只是暂时的。过几天就能看见了。”
“嗯,我知道。”宝生微微点了点头:“我的电话呢?”
“在我这儿。”秦澈掏出了电话。
“……没告诉莲生吧?”
“没有。”
“哦,那就好。”宝生欣慰地闭上眼,嘴角微微牵起:“肯定急疯了。”
秦澈问:“要给他打电话吗?还是等你体力恢复一些?病房里不准打电话……”
“帮我打吧。”宝生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到外面去打。”
医生忙赶过来,扶住宝生:“疯了啊你!你想自杀直说,我们何苦费那么大劲儿把你救回来?”
宝生喘了几下,坚持说:“我要给莲生打电话。”
秦澈也说:“莲生人在英国,还不知道宝生出了事,不知道有多担心……您行个方便吧。”
医生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不许超过三分钟啊!有事叫我。”说完,摇摇头走出门。
秦澈把手机打开。开机画面刚过,短信提示音疯狂地接踵而来,响了足足有三分钟。秦澈查看了一下,都是未接来电的提醒,有一百多个。时间从昨天下午四点一直延续到今天上午八点。秦澈看着宝生,轻声说:“我拨过去了。”说完把电话放到他手里,摆到耳边。宝生专注地听着。电话很快接通了,宝生刚“喂”了一声,莲生的声音从话筒里冲了出来,大得连秦澈都听得见:“柳宝生!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去买机票了!”
宝生声音沙哑地说:“急什么啊,电话没电了。”
“没电了不会充电?我从中午一直打到半夜,一直是关机关机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昨晚上睡死了。请一个客户吃饭,喝多了。回家倒头就睡,这才醒了。现在头还疼呢,嗓子都哑了。”
“你酒量又不好,总喝什么酒啊?”莲生气急败坏的声音里隐藏着深切的关心:“你要是再这么样,不把自己照顾好,我可真飞回去看着你了!”
“你要是敢飞回来,我就把你踹回去!”宝生拼着力气低吼了一句,痛苦地闭上眼睛。歇了片刻,问:“你读博士那个什么申请,办好了吗?”
“还没,最近在忙毕业论文的事……宝生,你真没事?”
宝生微微笑了一下:“哪儿有什么事儿,就是喝多酒了,昨天吐得胃难受。现在说话有气无力的……先不和你说了。我再睡一会儿,醒了再给你打电话。”
“那好,你睡吧,拜拜。”
莲生刚一挂断,宝生手里的电话就滑落在枕头边。秦澈默默地捡起来:“莲生要申请读博?”
“嗯……这当口,不能耽误他。”
“那岂不是还要在国外多呆几年?”秦澈很惊讶:“他……应该很想你吧,你不也是?”
“这是他的理想。如果没有达到,会很遗憾的。而且我们说好了,等他念上博士,假期会回国来的。”宝生闭着眼微笑:“可以见面……不会分别太久。”
是因为莲生终于达成了某种目标和期望,所以给自己的奖励吗?秦澈在心里默默思索着。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结局,怪不得宝生拼了命也不想破坏这结局的美好和完整。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有空就来看你。”秦澈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你现在眼睛看不见,我已经找好了贴身照顾你的人。”
“谢谢你的好意,”宝生笑着说:“但是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的。”
“别太逞强了,有人照顾总归方便一些。”
“没关系。”
“……那我也不勉强你了。”秦澈转过身:“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即便你的电话簿里没有我的名字。”
“嗯,我知道。”宝生说:“因为我把你记在我心里了。”
秦澈的心口微微一热。岑乐荣斜靠在门口,举着一罐咖啡跟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笑得流里流气:“祝我娘子大寿快乐!”
秦澈笑了。天气很好,阳光不错。秦澈想,今天果然是个美好的日子。
莲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只是,眼睛依旧没什么好转。医生说,再观察半个月看看,淤血若没有自行吸收,就要考虑手术取出了。
来接他的是赵经理。小赵看着宝生摸索着坐进车里的样子,眼圈儿一红:“老板……你是英雄,好样儿的!你就是我心中的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蝙蝠侠,凹凸曼……”
“开车!”宝生一声令下,赵经理乖乖踩下油门。
“小赵……公司的事儿暂时先交给你了。”宝生闭目养神。赵经理捏紧方向盘:“放心吧老板。把店交给我,你就安心地去吧……额,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我相信你。”宝生把自己窝在椅背里,不说话了。赵经理默默看着他,放慢了开车速度。
宝生回到了家。这房子是他做起生意后买的,不是很大,但也足够用。只是没有莲生收拾,屋子里总是乱糟糟的。他想要去趟卫生间,却不小心被地上的裤子腿缠上,差点绊摔了。他摸着冰箱门打开,扑鼻而来是一股腐烂的臭气。
宝生折腾了一番,似乎有些累了,坐在沙发上,默默发呆。
莲生这半个月似乎真的是很忙,电话也减少了。尤其是这两天,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宝生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幸亏莲生很忙,如果他要视频的话,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不见东西,确实有些麻烦呢。宝生摩挲着手机,似乎要从那光滑的屏幕上,摸出莲生的轮廓。想看看莲生的脸,无论是笑着的,严肃的,还是装做生气的……他都想看。
“谁?”门口突然传来窸窣的声音。宝生侧着耳朵听:“是小赵吗?”他记得进来的时候没锁门,是不是小赵想起来公司什么事,来向他汇报?
小赵却没有回答他,脚步声却缓慢地朝他逼近。宝生警惕起来:“是谁?”
哗啦,什么东西调到地上的声音。然后,一双颤抖的胳膊猛然圈住了他的脖子。
宝生愣住了。
他闻得到味道。这样熟悉而温暖的味道,这几年来,在他梦里不知出现了多少次的味道。他贪婪地吸着鼻子,以为这是一个梦境。因为永无止境的黑暗,带来的美好而甜美的梦境。
“莲生……”
“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莲生的声音里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冰凉的手颤抖着摸上他的脸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后悔一辈子吗?你……”
宝生回抱住他:“别说了,对不起。”
莲生的啜泣低不可闻。宝生能感觉到,温热的泪水滴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衣服的布料,烫得他发疼。
“你怎么回来了?”
莲生闷声说:“不知怎么的,我这半个月一直都安不下心来,总是很焦躁。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打电话给秦总。你不要怪他,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会回来的。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你居然看不见了。”
“没关系的,大夫说过一个月就好了。”
“好不了怎么办?”莲生手指的触感格外清晰。
“没事儿,”宝生笑着说:“你长什么样儿早装我心里了。鼻子什么样儿,眼睛什么样儿,眉毛什么样儿……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莲生沉默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很沉稳:“嗯。是没关系,有我在呢。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去?”宝生问:“你该毕业了吧?申请读博士的事儿办怎么样了?”
“……我没有递交申请。”
宝生顿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莲生。虽然明知道他看不见,莲生还是被这由内而生的犀利目光看得心虚。
“你说什么?”
“……我放弃了读博的机会。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了。”
宝生什么也没说,手捏着沙发垫,紧紧攥着,身体微微发抖。
莲生抿紧嘴唇,倔强地沉默着。
许久,宝生一点点摸上了莲生的脸颊,抡起胳膊,狠狠扇了一巴掌。
莲生的脑袋歪在一边,耳朵嗡嗡作响。他却倔强地不发一言,死死咬住嘴唇,呼吸急促。
宝生的手停在半空,突然拽过莲生,把他死死搂在怀里。莲生在他怀里不可遏制地颤抖,像冬天掉进带冰的湖水里,刚被救上来,冷得发抖。宝生的胳膊绞紧了,许久才叹息着说了一句:“傻孩子……”
“如果我回来却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感觉光是想一下都很难受……你明白吗宝生?比死还要难受!”莲生的声音带着撕裂一般的哭腔:“有什么意义!你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吃饭,睡觉,读书,考试,读硕士,读博士……还有什么意义!所谓的我自己的人生,如果没有你,根本就不存在!”
宝生死死搂着莲生,听他在自己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这是他唯一的,最重要的,要用生命去保护,去追随的弟弟。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在莲生的心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样撕裂一般的绝望和痛苦,他感同身受。
他责怪莲生轻率地放弃学业,放弃前途。可是,他无法不原谅莲生的真心。那是任何名利财富都无法违背的本能。心疼,怜惜,遗憾,愧疚——这些心情,宝生已经无暇顾及。除了将莲生抱紧了,给他温暖,永远都不要松手。这是他现在唯一考虑的事。
“我要一直待在你身边……我不能让自己的未来再有遗憾和后悔。”莲生轻声说。
这种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莲生终于明白:放弃一切,他也无法放弃宝生——他是他的生命存在的意义。
宝生和莲生都没有想过,时隔四年后的重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学业半途而废,一个眼睛暂时失明。可是心里,却都温暖而踏实。像是一直悬空着的一片羽毛,终于落到了地上。
莲生顾不得安置行李,便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房间。冰箱里腐烂变质的东西全部丢掉;卫生间里的衣服整理分类,丢进洗衣机;被子叠好,杂物整理干净。宝生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莲生忙活的声音,手边是切成小块的水果。
“吃点水果啊,就放在你右手边。”莲生边开着吸尘器边朝宝生喊道。
宝生点点头,摸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总算把屋子收拾干净,莲生擦擦汗,翻出冰箱里硕果仅存的一些鸡蛋蔬菜冻肉,淘了米煮上饭,准备烧菜。宝生站起来,慢吞吞地蹭到厨房,倚着门口。莲生打完鸡蛋,看见他,忙擦擦手去扶:“过来干嘛,到沙发上坐着啊。饭马上就好了。”
宝生慢吞吞地说:“我想上厕所。”
“哦,等着。”莲生把围裙摘下来,扶着宝生慢慢走到卫生间。宝生说:“替我把裤子解开。”莲生解开皮带扣,拉下拉链。宝生又说:“帮我掏出来啊。”莲生说:“这个也做不来吗?你自己掏不是更方便。”
“……不方便。”宝生晃了一下身子,说。
“好好。”莲生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宝生的分 身掏了出来:“自己把着。”他拽过宝生的手,让他自己扶着。宝生却按住了他的手,紧紧捏住分 身:“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莲生一本正经地回答。
“不是说我,”宝生捏了捏莲生握着自己那家伙的手:“是它。”
“……你不是要尿尿的吗!快点儿,我还忙着呢。”莲生红着脸催促。
“不想尿尿,想干你。”宝生说。
“吃了饭再……”
“我等不及,”宝生说:“先吃你。”
“电饭锅还没开……唔!”莲生的话音被及时而准确地堵住了。宝生将他按在墙上。一个悠长炽热的吻,富有激情地挑逗着莲生每一寸神经。莲生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宝生已经发硬滚烫的分 身。宝生亲完,额头抵着莲生:“米饭这东西,要煮熟了还不容易吗,急什么。”
莲生的呼吸节奏已经紊乱了,双腿发软。四年未曾有过的肌肤相亲,他每天每天都在想。想抱着宝生,想让宝生抱着自己,亲吻自己,抚摸自己,挑逗自己……这熟悉的感觉,自己曾经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视作平常。而一旦离开,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享受。
“自己那地方找不着,找我嘴怎么这么准……”莲生低声抱怨着。宝生一笑:“我能听见你说话啊,顺着话音儿就亲上去了。”他的分 身在莲生手里磨蹭着,低声说:“亲我。我想了四年了……”
莲生没有犹豫地蹲下身,将宝生勃 起的分 身含进嘴里。
“啊……”宝生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将莲生的头发拨弄得乱乱的:“深点儿……”
莲生小心而又卖力地吞吐着。宝生也顺着他的节奏,深深浅浅地抽 插。莲生的速度越来越快,舌尖描摹着那坚硬的形状,偶尔陷入柔软的凹陷处,又用牙齿轻轻重重地咬啮着细腻敏感的皮肤。宝生被这极致的快 感刺激,加快了速度。最后一个重重的挺身,射进莲生嘴里。
莲生被呛得咳嗽,嘴角唇边流淌着乳白色的液体,情 色淫 靡。他抹抹嘴角,笑着说:“完事儿了吧?我去煮饭了。”
“不准去!”宝生将他拦腰截住:“谁告诉你完事儿了?我可忍了四年。”
莲生不出意外地摸到宝生依旧坚 挺的分 身,垂下头,低声说:“到沙发上去吧。”
宝生靠着沙发坐下,说:“我眼睛看不见,你自己来。”
莲生犹豫了一下,说:“……好。”
宝生在一片黑暗中,只听到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空气温暖而干燥,莲生的体味隐约飘散到他的鼻端,清淡而性感。这味道突然浓烈了一些,是莲生凑近了他,胳膊挽住了他的脖子。
细碎的吻像掠过湖面的水鸟,从耳尖蔓延开来。莲生的嘴唇温热柔软,轻得像羽毛一般,拂过耳廓,脖子,锁骨。宝生感觉到衬衣被往下拉扯,那柔软的触感印上他的胸膛,在他的乳 头上轻柔地吮吸舔 咬。或许是目不能视的缘故,触觉变得越发灵敏。久违的快感还混杂着安心。宝生贪婪地闻着宝生的味道,手在他光 裸的腰上抚摸。
“好了吗?”宝生问:“快点坐上来。”
“再等等。”莲生的声音里有一丝急迫的兴奋,和隐忍的羞赧。宝生听得到手指在后 穴里摩擦的淫 靡水声,莲生在艰难地做着润滑。
在黑暗里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黑暗似乎也混杂了一丝光明。
莲生似乎是爬了上来,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宝生。终于,硬挺的分 身一点点陷入那炙热柔软的包裹之中,像被热毛巾熨帖那样舒服。宝生叹息着摸上了莲生的屁 股,顺从本能地动作起来。
像是隔了好几辈子那么久的时间,没有这么亲密的深入接触着彼此的身体。一开始的涩滞和陌生,逐渐被熟悉的感觉取代。莲生已经忍不住发出无自觉的呻吟,套 弄的动作也越来越顺畅。宝生突然把住他的腰,阻止了莲生的起伏,自己重重向上一顶。莲生“啊”了一声:“别……疼……”
“疼才爽呢,不是吗?”宝生顾不得莲生的痛呼。捏着莲生腰身的手收紧了,一下重似一下地顶弄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莲生像是随风逐浪的小船,在海里飘摇动荡着,理智和意念都已经崩溃模糊。
“……畜生。”过了好一会儿,莲生才说得了话。声音像吞了烙铁一样,沙哑而微弱。
宝生下意识地摸着他光滑的后背,脸蹭过他的脸颊:“……刚才打疼了你没有?”
“哼,”莲生哼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地说:“你手有多重,你自己还不知道?现在半边儿脸都肿着呢。”
宝生轻轻去揉他的脸,两边对比,果然被打过那一边肿起许多。宝生心疼而愧疚:“……对不起。”
“从小到大,你也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莲生说:“今天居然动手打我。我可记仇的啊。”
“嗯,记吧。”宝生点点头:“以后天天提醒我。”
莲生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脸,从鼻子到嘴巴。呼吸相闻,耳鬓厮磨:“算了。你心疼,我心也难受——和秦总通话,知道你的事儿之后那种心情,我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
呼吸似乎都停止了,身体犹如坠入冰窖里。知道人没死,被抢救回来,那种恍惚得好像自己不存在一般的感受。那时候他才知道,他处心积虑所创造的机会,离开这四年的意义,一瞬间就全然崩塌了。
“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去爬山吧。”莲生突然说。
“你想爬山?”
“嗯。登高望远,心情会变好。”莲生抓住宝生的手:“说定了啊,可不能毁约。”
宝生笑着点头:“说定了,绝不反悔。”
尾声
莲生没有去找工作,在家照看宝生。宝生眼睛看不见,年纪反而像小了十几岁,有意无意地跟他耍赖。很多事明明他自己可以做到,偏偏要等莲生帮他。比如刷牙的时候,莲生不仅要帮他把牙膏挤好了,还得帮他刷;吃饭的时候,莲生已经夹好了菜在他的饭碗里,宝生偏说里面有他不爱吃的东西,自己吃会误食,要莲生挑他爱吃的喂他。最可气的是每次宝生洗澡,喊莲生搓背,搓着搓着就会搓过界。大部分时候连床都用不上,直接在浴室里就切磋了。把莲生搓得腿脚酸软,直不起来腰。
这样每天过着平凡温馨却又生机勃勃的日子,说不出的安心快乐。
秦澈和岑乐荣来看过宝生一次,在他出院一个半月的时候。那天莲生刚带着宝生去医院复查回来,就看见秦澈在他家楼下等着,岑乐荣靠在一边,手里拎着个大大的水果篮。宝生问:“是不是秦澈他们来了?”
莲生说:“是。”
他们上了楼,坐下了,秦澈问宝生恢复的情况怎么样?莲生说:“还好。大夫说可以继续吃药看看,目前来说是不用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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