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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养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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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龙：……（默默捂住鼻）
（内心：结婚吧。）
“话说你在哪里学的下棋？”罗龙看着罗阳在收拾棋盘，问道。
“哈？”罗阳奇怪地看着他，又将目光移到棋盘上，半天才回一句：“这种事，不是无师自通嘛，况且你在美国几年，我总要找点……乐子是不是？”
罗龙唇角勾了勾，他看到罗阳的唇形，知道他原本想说的是“找点寄托”，碍于老头子在这里才没说出口。
明知道这家伙是在撒谎的，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为什么傅华只带你这小子去呢？”南老呷了一口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罗龙。
“当然是怕老爸寂寞啊。”罗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那她为什么不带你去？……我知道了，你这人太麻烦了。”南老借机好好嘲笑了罗阳一顿，放下了茶盅，“我说嘛，你这小子长着一副太精明的脸了。”
罗龙不语，只是看着被打击到的罗阳瞪大眼睛气愤着：“什么啊！？长得好看还有罪了！？”
南老不理他，招呼起罗龙：“来来，我们再下一盘。”
“好。”罗龙很有耐性地应道。
“喂！倒是理我一下啊！”
“谁要管你！”南老孩子气地哼了一声，开始了门外汉之间的棋场对决。
罗阳叹了口气，回过头时看到黎碧若正看着自己，她身旁的傅华正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趣闻，罗礼君直直地盯着傅华一个人看。
他移开了目光。
水夜和九京见南老专心下棋不理它们俩了，纷纷走到罗阳脚边，九京用长长的尾巴勾住他的小腿，黑漆漆的大眼发着亮光。
九京是纯种的德国牧羊犬，而水夜是那只骇人的超大型高加索犬。
……怎么说呢，真像小时候的罗龙啊。
罗阳红着脸伸出魔手在两条大犬的脑袋上摸起来，九京兴奋地舔了舔他的手掌，“呜呜”地叫了两声，耳朵随着他的手移动而抖来抖去。
水夜则安分趴在地毯上，懒洋洋的，被摸了也只是扬一下尾巴。
罗阳在抚摸水夜的时候在它颈部碰到了什么，发出清脆的“叮当”一声，他拨开高加索犬厚厚的毛，看到了它脖子上挂着个小铃铛，上面还用红绳打了个蝴蝶结。之前被黄毛覆盖着，根本不能发现，加上这水夜虽然大只，但是走起路来和猫能够媲美，不是这样骚扰它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总觉得，这么可爱的饰物不适合这么凶狠的大狗啊……罗阳默默地看着手里的小铃铛，再看看横贯在面前的恶犬，叹了今天不知第几次的气。
……叫做水夜啊。
或许这就是那家伙的目标吧。
“水夜啊，你的主人说不定很喜欢你呢。”他摸了摸高加索犬的脑袋，低声地说了一句。
纯白
南老和罗龙已经下了好几盘了。
“罗龙，进步很快啊。”南老笑眯眯地落下一子，故作高人道：“看来名师指导就是不一样。”
“……南老，您就不觉得脸红吗？”罗阳受够了他的自吹自擂，翻了个白眼。
“这个叫‘白脸将杀’吧？”罗龙停下了手，看到南老瞬间炸毛的模样。
“嗯，将占肋道。”罗阳和他一唱一和的，把南老气了个半死，抬起头刚好看见皎白从屋里端着盘子过来，上前帮她拿着，对她一笑：“让我来吧。”
“谢、谢谢。” 皎白被他纯良的笑容闪了下，脸颊微红，低着头说道。
罗阳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起黑咖啡坐回罗龙身边，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赶紧递给罗龙道：“没有加糖的，给你。”
“怎么偷喝了？”罗龙捧着温热的杯子，看见罗阳紧皱着的眉，失笑道：“明知道很苦的，还喝。”
“……怕加了糖。”他低低地说，看见罗龙的眼睛亮了亮，又硬生生地压抑着。
罗龙的笑容带着些无可奈何，像是对他这样做很头疼又完全没办法，只不过是被他这样看着，就觉得很好。指尖的热量还没有褪去，罗阳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指。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罗龙趁着南老和皎白说话的时候，扯过罗阳低声说道。他看着一脸迷茫之色的罗阳，忽地一笑：“你这样，会让我很期待夜晚的到来的……”
“！！！！！”罗阳赶紧捂住他的嘴，瞪大了眼睛。罗龙的眼睛里难掩笑意，还朝他眨了眨眼。
好过分的引♂诱……
罗阳歹意上来，机智地伸手捂住了罗龙的眼睛。
“你还真是……”罗龙拉下他的手，苦笑着。
“抱歉，我来迟了。”正和罗龙打闹着，屋里传出低沉的嗓音。待来人走近，众人才看清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暗纹衬衫，下身是黑色的西装裤，怪不得他从屋内走出时难以察觉。灰蓝色的眼睛一一看向每一个人，然后低下头，恭敬地说道：“有失远迎，我是南景池，南旭容的私人助理。”
他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和罗阳四目相对。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蛇一般地缠绕上，皮肤立刻起了鸡皮疙瘩，罗阳没有避开他的目光，眯起双眼，唇边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
南景池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阿容呢？”南老皱起眉，问道。
南景池正想开口回答，就感觉到肩膀上搭上了一只爪子。
“好热闹啊，早知道的话应该早点出来的。”一袭白衣出现在黑色衬衫后面，南景池皱了皱眉，往旁边迈过一步，使身后的人完全地显现出来。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柔和的声线让人有春风拂面的感觉。
男人唇边是若有若无的笑容，偏偏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傲神色，当他走出门外，沐浴在阳光之下时，墨色的眼睛氤氲着水色，更显得纯洁无垢。
他的举止投足都透出名门的矜持自傲，站在南景池身旁，并没有因为身高比他矮而在气势上减弱了。相反，身着一黑一白，两人独具风采。
衬衫上的纽扣一个不剩地扣得严严实实，男人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子，无端地生出一股禁欲的味道。
“大哥哥！”罗芙瑶从傅华的怀里挣扎出来，跑到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腿：“抓住你了。”
罗龙罗阳看见男人出现的时候眼神同时一黯，他就是之前在游乐园遇见的男人，还有，当年化名为“叶东阳”的少年。
“知道我为什么叫叶东阳吗？”
——因为我想让你的罗阳享受一下，叶家的待遇哦。当然，如果你轻举妄动的话，他自然不会有事。
那就是，让罗龙停止追查他的身份的原因。
罗阳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眉头紧皱。
“是你啊，小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啊？”男人弯下腰对罗芙瑶笑着，伸出手想抱起她。
罗芙瑶后退一步，摇摇头，乖巧地说：“对不起呀，大哥哥，麻麻说不能让男人抱的。”
“这样啊……”他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却也不恼，抬眼看向众人，微笑道：“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南旭容。”
他朝罗礼君点头示意，罗礼君也朝他点了点头。
“我不是告诉了你，今天有客人吗？”南老皱着眉，看似不满，但是还是放缓了语气：“真是的，让你出来这么难啊？”
“爷爷，我知错了。”南旭容叹了口气，走到黎碧若面前，弯下了腰：“夫人，让你等了这么久，抱歉。”
“旭容真会开玩笑。为了看你，等多久都值得的。”她微笑着，对南旭容说道。
南旭容知道她只是在调侃自己，苦笑了一下，转向傅华，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抬头笑道：“罗夫人真美丽。”
“如果你没有碰到她的话，会更美丽。”罗礼君忍受着傅华带着恶意的笑眼，用自己的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硬生生地受了那一吻，僵硬地说道。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罗龙罗阳平时在家只觉得罗礼君对傅华比较宝贝，也没想到罗礼君的占有欲会这么可怕，有些呆地盯着那边。
南旭容也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愣在了原地。
“礼君，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吃醋啊？”南老哈哈大笑，“真是的，还有阿容，过来，你不知道他对傅华多迷恋的。”
违和的怪异感稍微减少了些，南旭容脸上还残留着不知所措，来到南老身边坐下，也倒是安分守己，不再胡乱调戏罗阳了。
那边罗礼君偷偷拿着纸巾反复地擦拭着自己的手背和傅华被握过的地方，直到两人的手都发红才停止。
“比起凡人，旭容更像谪仙吧？”黎碧若看着傅华通红的手，掩着唇笑道。
“倒不如说，只是披着羽衣的恶鬼吧。”傅华眼中的惊艳之色散去，皱起眉缓缓说道。
“小傅子你还真会说。”
内心的祈祷
看着南旭容吃瘪，罗阳幸灾乐祸地偷笑着，余光看见了那人身边的南景池，后者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不同于之前礼节性的敷衍，那很明显是发自内心的表达。连同眼中的寒冷，也一同融化了。那是，令人沉溺于其中的温柔。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笑啊。
发现被盯着，南景池面无表情地看着罗阳，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敌意和厌恶，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啊，被讨厌了。
“怎么了？”罗龙皱着眉看向南景池，偷偷地揽住罗阳的腰。
罗阳被吓了一跳，赶紧往附近看了看，拍掉了罗龙的手。见到南景池已经离开了，松了口气，瞪着罗龙，气呼呼地说：“疯啦你！”
“哎，”罗龙握住他的一束头发，白皙的手指在黑发中穿行，声音中故意带着些鼻音，软绵绵地撒娇道：“想让小阳叫声‘哥哥’啊。”
“谁要！”罗阳用手肘捅捅他的腰，转过身怒视着比他高上半个头的罗龙，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又不可爱，还这么高，好意思卖萌么你！”
罗龙耸耸肩，一副“既然你这么说也没有办法了”的样子，罗阳以为他彻底放弃了捉弄他的想法，谁知道这货忽然在他耳侧低声说道：“不要的话也没关系，在床上的时候叫就可以了。”
在床、床上……叫……
漆黑如墨的眼睛肿闪动着暗光，倒映出罗阳衣衫不整的落魄，他看见罗龙换了个姿势，将他抱上了膝盖上，加快了腰间的律动。
听见他破碎的求饶，罗龙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声音低哑：“叫我。”
“罗、罗龙……呜……”后腰的顶撞更加猛烈，恶意地反复碾磨某一点，罗阳倒吸一口气，身体紧绷，挣扎着推开罗龙。
罗龙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双手紧紧地匝着他的腰，疯狂地贯穿他，不留一点间隙。因为其中的紧致而气息稍稍不稳，命令道：“快，叫‘哥哥’。”
“呜……”男人下流而色♂情的话语顺着他的嘴唇亲吻上他的耳垂，身下的动作催促似地激烈进出，紧咬住的下唇已经快忍耐不住喉咙深处的呻♂吟。
他仰起头来，和那双几近疯狂的眸子相对，罗龙平日的冷静自持消失殆尽，嘴边隐隐带着笑意，那是一种可怖的、充满着占有欲的，罗龙在他面前一直隐藏着的阴暗面。
“哥、哥哥……”
罗阳捂住了通红的脸颊，努力摆脱那些不合时宜的绮念。
罗龙成功地欺负了罗阳一把，原本因为南旭容出现而膨胀的恨意逐渐减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靠在罗阳肩膀上低笑一声。
“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啊。”南老捧着茶杯，将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乐呵呵地说道，“如果阿容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就好了，也省得这么寂寞。”
“还好。”罗龙笑了笑，当着南旭容的面不想多说话。
“我不寂寞，爷爷。”南旭容微微一笑，似乎根本没有察觉罗龙对他的敌意，声音是一贯的柔和：“我有爷爷，还有阿池。”
南景池被点到名，往这边看了一眼，唇边是淡淡的笑容。
南旭容为南老添了茶，把话题转向他们：“你们真的是双胞胎吗？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面对着他的明知故问，罗龙一脸根本不算开口的模样，罗阳只好开口道：“我们是异卵双胞胎。”
“咦，真的？细看还是长得很像啊……”南旭容不以为然地笑笑，他往屋里瞄了一眼，唇边的笑容变大：“不过——如果说相像的话，有一个人和你更像兄妹呢……这个人你大概没有见过吧，罗阳？”
罗阳皱着眉，眼中跳跃着火焰，似乎要在南旭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快过来，躲在那里干什么？”丝毫不受罗阳的眼刀影响，南旭容还是一如之前的温和。他斜眼看着屋内，语气温和地说道。
“真是的！让我再偷看一会嘛！呀……”粉红色的身影从屋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在门口还被绊了一下，身体向前倾，眼看就要摔倒了。
“呼。”罗阳的座位离门口较近，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接住了那团粉红色的东西，“没事吧？”话毕，他放开了怀里的女孩子。
“没事哦，多亏了罗阳哥哥。”女孩狭长的眼睛中透着狡黠，她拍拍自己的裙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众人吐吐舌：“我的名字叫罗琼。”
罗琼唇边是可爱的笑容，芙蓉面，柳叶眉，水波潋滟的桃花眼正荡漾着惑人的光泽，假以时日，必定是一汪泱泱祸水。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阿碧，你的女儿？”傅华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向黎碧若。
“对啊，这不是你起的么？”她笑了笑，一脸怀念之色：“你还说‘琼’字无论姓什么都能组合嘛，还说如果是男生的话就是‘珏’。”
“你还记得挺清楚啊。”傅华叹了口气，苦笑道：“那个时候是坏了坏心眼的，让你‘穷’一下……想着你也不会用‘珏’，珏字可不是那么好起名的啊……”
黎碧若依旧雍容华贵，她敛去了眼底不自然的情绪，维持着笑容看着罗琼。
“……我知道。”
双玉成珏。
声音低微地几乎听不见。
「阿碧，阿碧，『碧玉』这个词是在说你吗？我、我也是个好玉！……如果你以后生了男孩子的话，叫『珏』怎么样？很好搭配的嗯！」
「哎，哪里容易了啊……」
「别啊！别走嘛，听我好好说话啊嘤嘤嘤……阿碧阿碧，叫『珏』的话，我也可以在名字里面，我是不是很聪明？快表扬我嘛！」
「哈？不明白。」
「我今天上课想的！『双玉成珏』嘛！」
「然后呢？你到底有多想在我孩子的名字里面啊？！……总之，坚决不要！」
「呜呜呜，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的好朋友呢！！」
……真傻。
黎碧若余光瞥了一眼傅华，后者正在怀缅过去，杏眼注视着前方，充满了憧憬和甜美。
乍一看，会有一种让人深陷过去的吸力。岁月眷顾了傅华，让她保持了一如当年的幼颜，却残酷地将某些人困在同一个囚牢中，十几年如一日。
他的呼唤
罗阳盯着罗琼，叹了口气。
罗礼君有一对凤眼，而傅华的眼睛则是猫一样的杏眼。从小他便被告知他长得像他的祖父，甚至后来发展到傅华和罗礼君吵起来的时候，会躲在他身后，让他睁着那对桃花眼看着罗礼君。
罗琼跟他长得像，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我怎么看怎么像啊。”南老在罗琼和罗阳身上打转，两个人眼角上挑，美眸目光流转，泛起温柔的光泽。
罗琼倒显得活泼，罗阳的邪魅则浑然天成。比起罗龙，罗阳跟罗琼倒真像是兄妹一般。
“我觉得我还是跟哥哥像一点。”罗阳忽略他们的话，笑着说，看见身旁的罗龙捂住了鼻子。
那个，你没事吧……
罗阳皱着眉略带嫌弃地看着罗龙，弟控罗龙感受到他的目光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坐好。
“模样的话是不像，动静就比较相像了。”傅华笑眯眯地说，“这是一起长大的孪生兄弟才有的呢！”
罗琼看到傅华在跟黎碧若说话，眼睛亮了亮，跑到傅华跟前，高兴地喊道：“傅蓝姐姐……”
“你在胡说些什么！”傅华的脸色微变，还未开口，身旁的黎碧若对她呵斥道。
“妈妈，可是……”罗琼很委屈地看着黎碧若，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朝她发火，辩解道：“她不是……”
“住口！”傅华跟黎碧若从小认识，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她记忆中的黎碧若，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吼过人。即使被挑衅，她也是温文尔雅地四两拨千斤，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掉。
对于名门闺秀的黎碧若而言，这绝对是失态的表现，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黎碧若的身上的。
所以傅华拉了拉她的衣袖，发现她气得发抖，只好轻声说：“阿碧，用不着这么生气吧……只不过是叫错了……”
黎碧若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不管哭着跑开的罗琼，朝着傅华说道：“……对不起。”
“不用去哄哄她吗？”傅华愣了愣，又拽拽她，放缓了语气，像是哄骗孩童一样：“阿碧，这样不行的哦？”
“我知道了。”黎碧若站起来，不让傅华跟上，独自地往罗琼的方向走去。
那边几人一直看着她们的动静，罗阳看见对面的南旭容朝他别有深意地挑眉，不禁皱起眉头来。
“爷爷说的或许没有错呢……有个兄弟的话会比较好吧？”南旭容又盯着罗龙看，幽幽地说了一句。
“……”罗龙不接话，唇边是他平常的笑容，罗阳却看到他眼里不善的防备。
见两人都不说话，南旭容并不觉无趣，继续说了下去，唇角逐渐上扬：“双生子啊……如果我也有哥哥的话，我大概不会想跟他分开呢……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对吧，罗阳？”
问我干什么……罗阳皱着眉，不喜欢他这样亲昵的表现。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罗龙的。
罗阳还记得。
早在五年前，他们17岁的时候，罗龙还没出国，一次他曾在语文课上偷偷问罗龙，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龙龙，你觉得我们会分开吗？”
罗龙正在抄笔记，听到他的问题，愣了愣，扬起他一贯可爱的笑容：“怎么回呢？我要跟小阳在一起啦！……绝对，永远。”
眼神清澈而意味深长。
后来和罗龙冷战的时候，罗龙被再次问及这个问题时，不以为然地冷笑道：“永远和你在一起？这种事情……不现实，也不可能。”
却如临大敌般，似乎一松懈下来就会上前抱住他。他有预感的，罗龙是没有办法完全离开他的。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远远地让他看着，即使不在一起，罗龙也不会让他逃离。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罗阳以前并不太清楚，相比于情感，他对于被罗龙撩拨起来的情♂欲更加敏锐。
他知道的，罗龙对他的感情。罗龙对他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他知道罗龙可爱的笑容背后所隐藏的，疯狂的、偏执的、对他不可抑制的欲♂望。
“喜欢”是让罗龙变得不像自己的原因吗？
在那件事之后，碰见了那个人，做出了决定的那一刻，再次想到这个原因，罗阳却已经明白了。
他左手慢慢地按住了自己的心脏，那里正有力而平稳地鼓动着。
——没有想过分开，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17岁的时候，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习惯和罗龙在一起，毕竟两个人从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分开过。
罗龙临走前的恶意勾♂引，他是能够察觉的。罗龙……为了不让他离开时被其他人乘虚而入，故意将他引上♂床……他早就计算好了。
就像巫女的魔法，他被施下了名为「绝不离开罗龙」的咒语。
怎么回事呢？心总是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关于罗龙的事情。
路过甜品店会忍不住进去，开始吃不惯厨子做的饭菜，看着床空荡荡的一侧心里也是空荡荡的，打完篮球回头看的时候……
想着，如果罗龙也在的话就好了。
明明嘴里说的是“喜欢天真的龙龙”，可看见变得冷淡又残忍的罗龙的时候……根本拒绝不了身体本能的靠近。
谁知道他的“喜欢这样的龙龙”就已经伤害了罗龙。
由始至终，罗龙既不天真，也不是个可爱的人，勉强着自己，成为他“应该成为”的模样，成为罗阳所喜欢的模样。
……彻底地毁灭自身。
“喜欢”怎么可能让他陷入这么困窘的境地，让他痛苦，背离罗龙的，是爱。
所以说，眼前这一切都是他所选择的。
“我刚才都说让你直接留在我家了，跑来跑去多没意思啊……”南旭容躺在沙发上，没有了之前的高傲，慵懒地倚在皎白的胸脯上，后者正在喂他吃葡萄。
“让我过来干什么？”晚饭后即将离去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让他留下来陪他，罗阳自然是当场拒绝，但是跟着他们回到罗家之后找了个理由又折回来了。
“你还在生气啊？”南旭容眯了眯眼，轻舔一下嘴边的汁液。将他拉近，在他脸上印了个吻，讨好似地说道：“小阳不要生气啦，顶多……下次我不在罗龙面前表现得跟你很亲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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