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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养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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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龙幽幽地看了罗阳一眼，看得他往后缩了缩，才缓缓说道。
“当时老爸来接我们的时候叶家就已经被灭门了，其实跟我们罗家没什么关系……南景池，也就是叶迟，他也知道。被南旭容收养后，南旭容知道了这件事就一直很执着要替南景池报仇。”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很介意‘南景池’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而已，稍微调查了一下。”刚好红灯，罗龙停下车，伸手揉了揉罗阳的脑袋。“而且你之前总鬼鬼祟祟的。”
“呃……”自知理亏，罗阳任由他摸。
罗龙摸了一会，问出了今天第一个问题：“傅蓝的事……老爸和夫人都是知道的？”
“啊？嗯……”反应不过来他讲的是谁，罗阳愣了愣才点头。
“虽然他们对我的做法不太赞同，但是还是帮助了我一把。”
罗龙只是默默地听着。
思考的罗龙
“罗龙……你总说我笨，我也很想像你一样。”罗阳把脸埋在膝盖上，闷声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傅蓝利用了罗龙的事情，根本说不出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罗龙低声道，目光柔软了下来。
罗阳微抬起头，看着他。阳光从玻璃穿过，落在罗龙的脸上，驱散了所有的阴翳，此刻的罗龙正在微微笑着，柔和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相当地温柔。
听见他的话，罗阳说不感动是假的。后来他想，他喜欢的人能在他失落时对他说“做得很好”，简直是……无上的奖赏。
“反倒是我，太失败了。”罗龙的声音低沉，从倒后镜看他的眼神带着愧疚：“这次没办法找南旭容算账。”
“诶？”没想到罗龙不是睚眦必报嘛……罗阳虽说被南旭容欺负过，但大体上也没损失什么，于是很快就置身度外，对罗龙的进步感到愉快。
罗龙以为他不满，解释道：“南景池放我们走，作为交换，让我放过南旭容。”
南旭容收养了南景池后，虽然南景池没提当年的事情，但是南旭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叶家的事，要报复罗家，先是化名为叶东阳推动霍涟的密谋，后是在与罗阳提出联手时发现他身后藏着的傅蓝，细想之后不难明白罗阳反常的原因以及傅蓝的诡计，便先后将傅蓝、罗阳控制住，引罗龙过来。
“南旭容太讨厌了！南景池倒好一些……”
罗龙淡淡地说道：“南景池作为私生子，他对叶家本来就没有多大感情，他也没想到南旭容会为了自己那样做。”
顿了顿，他又笑了：“就像我没想过你会为了我这么做。”
“呃……”罗阳红了脸。
罗龙忽然笑了笑，漆黑的眼中尽是恶劣：“放心，我不下手，但是南景池会好好教他怎么做的。”
也许是他的语气过于暗黑，罗阳愣了一会才问：“南景池对他……”
罗龙停好车，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忠犬也总有逆反的一天。”
“咦！？”
****
回到家后，罗阳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睡衣就往床上跑。
罗龙泡好了茶，手上还提着药箱，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在床上摊大字的罗阳，勾唇一笑：“脱掉。”
“变态！”罗阳把枕头扔过去，卷着被子就躲到被窝里。
“出来，否则伤口会发炎的。”
被忽略的罗龙看了半天睡死在床上的罗阳，还是将他从被子里刨了出来，罗阳半睁开一只眼瞅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刚才在那边紧张兮兮哭死哭活的人是谁啊……好歹问一下他被傅蓝打击到了没有吧……
罗龙拉开他的衣服，和他不同，罗阳的身体算不上多耐打，平时只要轻轻亲一下就会红的皮肤，非常容易留下痕迹。所以当他看到罗阳肩膀、前胸和腹部上的伤时，立刻有种想回去将那三个混蛋剥皮去骨，挫骨扬灰。
罗阳见他面色不善，撑起身子，按住罗龙青筋暴起的手臂，桃花眼溢满温柔：“龙龙哪里不舒服么？……痛痛吹，吹痛痛。”
说完拿过他的手吹了吹，“吧唧”一声亲上他的脸。
“……小阳。”他哑着嗓子喊罗阳。
小时候，罗阳每次看见他偷偷跟别人打完架回来，故意朝他撒娇的时候，总会这么做。在他受伤的地方亲一下，说一句“吹痛痛”，再亲他的脸。所以罗龙乐此不疲地朝罗阳卖萌，露出脆弱的表情，也习惯了在罗阳面前表现真实的自己。
“我不痛，别担心。”他让罗龙靠在他肩膀上，揉了揉他的脑袋。乌黑的发丝温顺地缠绕手指，罗阳觉得好玩，又拨弄了两下。
罗龙任由他抱着，生怕牵动他的伤口，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罗阳下颌顶在罗龙的脑袋上，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没有问你难不难过？”
“还好。”
罗龙摇头，却听罗阳说道。
“你难不难过，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是吗？”
罗阳扳正他的肩膀，和他对视，眼神锐利几乎要穿透他，声音却是非常的柔软：“如果难过的话，我会陪你度过。但是，要快。”
罗龙愣了愣，轻笑一声，揽住他的腰。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
罗阳被他忽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只见罗龙拉过他的手，在手腕上轻轻啃咬，低头在他耳边说道。
“小阳，你想结婚了没有？”
“哈！？”
罗阳猛一抬头，差点把罗龙撞到。
“你在逗我？！”
****
罗龙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的罗阳，微微上挑的眼眸紧紧闭着，显得乖巧无辜，他知道睁开后又是另一番景色，总是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盯着人看，把魂都勾走。
罗阳的黑发挨着他的手臂，每一次翻身都痒痒的，他也想过把他挪开，可是罗阳的右手紧攥着他的手腕，入睡后力量更大，扣着他就是不放松。
……这到底是哪里学来的坏习惯啊？
和好之后，每个晚上罗阳都是这样，他自己倒是毫无自觉，第二天看到他手腕上一圈的红痕，还问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这些话看到罗阳之后还是没能说出口，这原本就是他自己不好，擅自离开罗阳，而罗阳明知傅蓝的事情，从来没说过抱怨的话，千方百计地维护他……他还能说什么。
除了对他更好，没有其他办法了。
罗龙开始思考关于结婚的问题了。
不解风情
很多年以前，在罗家本家玩耍时候，罗阳抱着软软的罗龙不撒手，欢脱得不行，罗龙眉眼弯弯，正要摸他的脑袋，却意外地和门外的人四目相对。
罗龙和罗阳自小不在罗家长大，认识的人也不多，罗龙大约辨认出那是罗家的某位长辈，像是被蛇缠上的阴冷视线，死死地将他禁锢住。
只那一眼，罗龙便察觉到其中的深意。
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得到罗阳。
他是这么想的。
于是多年后，天时地利人和，抱过了、亲过了、滚过床单了……罗龙想想也到了将罗阳拐回家了，不过认真想想，罗阳也跟他在一个家挺久了。
罗龙几天都在观察着罗阳。
罗阳虽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性子糟糕得可怕，天生的招人，那对妖异的桃花眼也老有意无意地勾引他犯罪，可他一旦要亲近他，罗阳还是害羞得不行……简直可爱透了。
但是对于这小妖精放养在外的罗龙感到很不满足。
“……哎。”
罗龙靠在沙发上看着傅华抱着罗阳大哭不撒手，低低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见罗龙在那边略带哀怨地看着自己，罗阳凑过去问道。
谁知罗龙偏了偏头，没理他。
“没什么。”
罗阳不明所以，吧唧了下嘴，又把正要去思考人生大事的罗龙拉了回来，认真地在他耳边大声说：“有事的话要跟我说！”
罗龙被炸得半边耳朵都快聋了，捂着耳朵皱眉看着罗阳：“你上辈子才是哥哥吧？怎么这么啰嗦。”
啰、啰嗦？
罗阳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用力咬了罗龙的肩膀一口就跑，决定不理他了。
罗阳最近总是觉得有一股异样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被看得毛毛的，私心以为是他那混蛋哥哥，结果每次一回头都看见罗龙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文件。
身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傅华那边对傅蓝见都没见，傅蓝大概一早猜到了会被这样对待，没说什么，只是苦笑一声，于是他只好将傅蓝安排住在傅家。
他对这些杂事原本也没什么兴趣，平时处理各种事务就已经够头疼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瞒着罗龙了，他便将之前罗龙给他的全数交还给罗龙，罗龙扫了一眼就签了字。
略略有些失望的眼神。
罗阳不知罗龙是在懊恼给他签的不是结婚协议书之类的（罗阳：怎么可能！），以为他在低落又要干活，给他顺了顺毛就乐滋滋地逍遥去了。
据罗龙所说，那个风流坏心又傲娇的南旭容被南景池好好修理了一顿，现在连床也下不了了。
呃……怎么有点歧义呢……罗阳不敢深究其中的内涵。
“帮我拿一下书柜上面的文件。”说话的时候罗龙看也没看他，罗阳咬咬牙，琢磨着在哪下口。
然后罗阳发现，所谓的“上面”居然是在书柜的顶端！
“你的文件为什么要放在那里啊！”依罗阳的高度，一跳就能拿下来，他嘴上抱怨，用力一扯——
“哐当”
“呜哇！”
罗龙听到动静，一抬头就愣在那里了。
他那一贯优雅妖孽的蠢货罗阳正埋在书堆中，相当糟糕的样子。
“……”
罗阳把脸捂住一阵，抬起头看着笑得无辜的罗龙，冷静地开口：“不许笑。”
“不是我放在那里的，刚才收拾过……噗……”
他看着罗龙无声地别过脸去，肩膀一抽一抽的，恨得牙痒痒，手上摸到一本厚度刚好能砸死人的本子，立刻眉开眼笑，温软可人地叫了声“哥哥”。
罗龙无端出了一身冷汗，再一看罗阳美目流转，那双桃花眼氲了薄薄的一层雾，正朝着自己低笑。
看得罗龙身上开始发烫，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暗哑不明的声线落下：“小阳……”
话音未落，一本巨大笨重的书朝他的面门砸来，一副要他性命的气势。罗龙手横在面前，截住了飞行物，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罗阳，你最好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错了还不行吗！”
罗阳被按坐在罗龙的大腿上，看着蠢蠢欲动的罗龙，一心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目光落到了他刚才砸罗龙的那本书——
“咦？”罗阳指着那边，从罗龙的身上跳了下来。
“……回来。”罗龙抱住他的腰，见他不停地跳动，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痛痛痛啊喂！”
罗阳捂着脖子愤恨地瞪住罗龙，见他一脸“你也咬了我”的理所当然，忍不住骂道：“你的虎牙咬人很疼的！”
“哦。”
“我要去拿那个！”罗阳指着那本大书。
“这个？”罗龙根本不看，从柜子里拿了瓶用途不明的液体出来。
罗阳僵直了身子。
罗龙的色气指数Max，简直不忍直视。
“不、不用了……”
炙热的指尖顺着罗阳的腰往上，罗龙站起来抱住了他，罗阳感觉整个后背都被烧过一样，脸立刻就红了。
罗龙贴在他耳边说：“不用的话会……”
罗阳忍无可忍，一巴掌甩过去，把罗龙上脑的绮念打得老远：“混蛋！都说我要看相册！”
“……”
罗龙再一次为不解风情的罗阳在内心吐了把血。
拿到相册的罗阳安安分分地坐回一脸不爽的罗龙的大腿上，顺带摸了罗龙的脸两下。
罗龙的脸色更臭了。
罗阳看也不看，翻开了相册。
入目的第一行字——
“龙阳养成。我家的腹黑罗龙和妖孽罗阳的记录。”
罗龙：“……”
罗阳：“……”
求婚（大结局）
罗阳倒觉得和罗龙一起看相片是一件很温情的事情。
从小两个人就喜欢呆在一起，傅华在这方面也很细心（他不敢恶意揣测其中的原因），所以照片超多的，即使是后来分开，他们各自的照片也不少。
罗阳翻到一张两三岁两人在床上的合照。
“哈哈哈哈你好小啊！”罗阳指着圆乎乎的小罗龙说道。
罗龙被看到不可告人的黑历史，把头扭到一边，又被不知死活的罗阳扭了回来。
罗龙：“……”
最近这只妖精越来越放肆了，开启了诸如以下的话题。
“罗龙啊，话说你从小就超级矮的！比我矮上一个头！”罗阳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满满的自豪感，特别是“矮”字用力地加重了读音。
……矮。
少年罗龙最烦恼的就是这件事，天天喝牛奶努力锻炼身体，可是罗阳的个子不停地往上窜，让他有些忧郁，还略略担心以后的事情了。
坚持每日一杯牛奶是罗龙必做的事——罗阳听了之后在地上打了很久的滚。
“你也笑得太过分了。”罗龙揉揉太阳穴，漆黑的眼睛里透着无奈。
“因为、因为以前的龙龙可爱得不得了，根本就没想过会为这些事烦恼啊哈哈哈哈……”罗阳说到这里，开始没形象地捶地大笑。
“……哎。”罗龙看了他很久，等罗阳收敛了笑意，才幽幽地说：“你是觉得我想的是些危险的事情吧。”
罗阳没理他，坐回他的大腿上，继续看相片。
罗阳看到另一张合照，年幼的罗龙拉扯着他的衣服下摆，躲在他的身后，两眼亮晶晶的，略带婴儿肥的脸看起来非常可口。
“以前的龙龙超可爱的，哪像你现在……”罗阳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嫌弃的口吻。
“我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罗龙就后悔了，罗阳开始数落起来：“糟糕透了！又下流又变态，动手动脚的，脑子里总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罗龙斜了他一眼，捂住耳朵。
“你敢给我嫌弃？！咬死你嗷嗷嗷嗷——”
罗阳双眸一瞪，露出雪白的牙齿，往罗龙那边扑了过去。罗龙半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罗阳凶狠地在自己的锁骨上咬来咬去。
下嘴一点也不留情啊……
罗阳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一样，伏在他的胸前啃咬着，桃花眼时不时看他几眼，哼了几声，又继续着他的行动。
……太可爱了。
“那个，罗龙，你看见了傅华没……”房门忽然被打开，黎碧若探进半个头，看到房内的光景，罗龙领口敞开，任由压在他身上的罗阳上下其手，非常不健康的画面，和罗龙大眼瞪大眼了一会，虽然见多识广，也知道罗龙和罗阳的关系，还是被震惊到了，讷讷地说了声：“我，打扰了……”
碰地一声关了门。
门外还隐隐传来“没想到罗阳才是上面那个”的回音。
“满意了？……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罗龙刚想调笑一下罗阳，却见他已经闪到房间的角落。
“呃……我怕你对我做什么。”罗阳双眼一闭，用力地说出了大实话。
罗龙皱眉，非常不悦：“我能做什么，快过来。”
“你能做的事可多了！”罗阳想也没想就对他说道。
“过来。”
罗阳权衡了一下不过去的后果，还是狗腿地过去了。
罗龙见他过来，将他抱在腰间，愉悦地眯起黑眸，靠在罗阳耳边说：“你刚才说，我会对你做什么？”
“没、没说什么。”罗阳别过脸，耳朵慢慢地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根后的皮肤也染上了绯色。
罗龙低头吻了上去。
“又结巴了，小阳。”
“闭、闭嘴啊！”
“你看又结巴了……闭嘴的话，怎么能亲你。”
亲够了的两个人倒在床上，罗龙揽过他的腰，罗阳往他身上蹭了蹭，让罗龙看着很满意，满足地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很怕你不喜欢我。”
“……哈？”罗龙忽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罗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扮演成一个阳光的人，让你喜欢上我……你大概会喜欢可爱纯真的龙龙多一点吧。”罗阳低声说。撒的谎需要更大的谎言来掩饰，罗阳想起之前罗龙曾说「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开心」，应该指的是这个。
欺骗了罗阳的自己，得到了罗阳。
“又害怕你喜欢我之后，发现我其实是个阴暗的人。”
罗龙抱着他的手很紧，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罗阳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可是，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单纯的人。”
所以在以前，无论怎样逗弄罗龙，罗阳从不逾越，不敢造次，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也不触犯罗龙的原则，而且很自然地去听从他的命令。
因为很早之前，他就目睹了罗龙的另外一面。
不过……
“你现在这样示弱是打算对我道歉是吗？”
罗龙的脸冷了下来，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可能是因为反差的原因，他不高兴的时候气势很吓人，不过现在罗阳并不害怕。
“我说对了？啧啧，真是不坦率的人呐。”又戳了戳他的脸几下，被握住指尖，桃花眼中溢满了戏谑的神色，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罗龙笑道：“说什么小时候的事情，还把相册乱放，乱七八糟的……比起那些，老老实实地道歉不是更好吗！”
“我不是道了歉么。”罗龙不情不愿地说道。
“让我保护你那句？……你知道我不是指那个的。”罗阳又戳了他一下。
其实他倒觉得能保护罗龙实在是太好了，比起以前罗龙对他排除在外的疏远。
“除了那个以外，我觉得我没有什么要道歉的。”
这个人，顽固得让人恨得牙痒痒……
于是罗阳说：“所以说，以后如果你又碰到危险的事情，也会把我甩在一边是吗？”
罗龙低着头看了他一会，看得出他是在认真地思考，然后点头：“是啊，我觉得我还会这么做。”
看着瞬间炸毛，气得鼓鼓的罗阳，罗龙泄了气，给他顺毛：“不过，我想也很难办到。毕竟你也不是能明白别人用心良苦的家伙。”
“只会胡搅蛮缠，不管怎么用力撇开，还是会傻乎乎地闯进别人的生活来。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守在你身边就好了。”
“……谁傻乎乎了！”罗阳瞪着他瞪得眼睛都发酸了，垂下了眼眸，唇轻轻勾起。
答案倒是令人满意。
回想起被罗龙强制分离的四年，罗阳又补了一句：“不许再离开我了，听懂了没有？”
听见他孩子气的警告，罗龙低低一笑，倾身抱住罗阳，在他耳边说道：“小阳还真是j□j，反正你决定了的事情怎么样也会强迫我接受的……这么顽固，所以才会忘不了我。”
“……住嘴。”
“我以后不会强迫你的，给你自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罗龙圈住他的腰，认真地说：“我曾以为，婚姻便是拿希望作为赌注，赌明天赌未来，还想过如果不能得到的话干脆放手好了。”
罗阳“嗯”了一声，收到傅蓝的影响，罗龙会那么想也是正常的。不过忽然跟他谈起这婚姻观的罗龙倒是有些奇异。
“我除了跟你，没有想过和任何人结婚。不过你的性格够恶劣的，从小就喜欢捉弄我。”罗龙沉吟了一下，列举他的缺点：“自己说过的话经常忘记，又招蜂引蝶的，让我原本想在你面前好好隐藏的灰暗一面又泛滥起来。”
罗阳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所谓的灰暗面是什么，倒是从小罗龙就能从极小的细节发现他的秘密，现在想想还有些毛骨悚然的。不过，他刚才说的是……结婚？
“之前我跟你说的私奔也不是开玩笑的，你这副性子，觊觎你的人以后一定会很多……不过你既然没什么兴趣，待在这里也可以。”
罗阳弱弱地扯了扯他：“罗龙……”
“所以你以后要安分一点，当然我除了你之外也不会看别人一眼的。”罗龙被打断很不悦，罗阳甚至还感觉他瞪了自己一眼：“什么事？不要打断我讲话，我想了很久的。下面才进入正文。”
虽然罗龙因为他打断他说话而发脾气很少，但是……
“那什么，难道……你是在求婚？”
“……你现在才知道？”罗龙抿着唇，随即又说道。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吧？我就是在跟你求婚。”
罗龙那理所当然的确认让罗阳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这哪门子的求婚啊？根本看不出来好吗！
“我在求婚，罗阳。我现在跪在地上向你虔诚地起誓，一生只爱你一个人。无论如何，再也不会离开你。”
话是这么说，罗龙的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腰，罗阳忍不住问：“那、那就跪啊？”
像这样一条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是怎么回事？
罗龙皱起眉头，对他破坏气氛很不满，一本正经地说：“待会你跑了怎么办，跪着反应可没那么快。”
“……”
“你到底答不答应？”罗龙丝毫没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回答有多奇葩，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氛被破坏得彻底，干脆破罐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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