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破灭的乐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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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仁不停地到处摸索着。
　　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那究竟在哪里啊？
　　秋仁气急败坏地拍打着沙发。
　　冷静下来！将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重演一遍。一口气跑进来、躲进最里面的沙发暗角、坐在沙发上、在那个进来的角度看过来……
　　没错！是那里。
　　秋仁飞快地跑到那个沙发跟前，双手不停地在探索、挖掘。
　　没有！没有！没有！为什么这样？他明明就将东西藏进缝隙里面，为什么没有？
　　“你在干什么。”
　　“啊……”
　　怎么还有人在？
　　秋仁惊惧地往后看，在这种微弱的光线下很难看清楚来人是谁，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副躯体的主人浑身散发出摄人的魄力，眼睛锐利得仿佛能够将他看得一清二楚，就像……黑豹的眼睛！
　　男人开始慢慢地移动步伐，从黑暗中走向微弱的灯光中，每一步就像敲击在秋仁的心脏上一样，令人感到窒息、彷徨。
　　怎么办？要怎么解释才行？
　　秋仁的大脑正在高速地运转着，必须要想个办法……
　　欸？这不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吗？！
　　即使刚才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正面，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大堂上的那个“得天独厚”的男人！
　　原来他真的长得这般……令人羡慕！
　　没错！干嘛觉得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啊？！
　　虽然长得好看却并不觉得阴柔，脸庞那雕刻般的冷硬线条将他那份俊美变得更加阳刚而富有魅力。一般像他那样将头发向后梳的人，只会让人觉得俗气，可是那头亮丽而整齐的黑发只会将他衬托得更加优雅迷人。而几缕垂下来的头发，更加增添几分邪魅与性感。而且那健硕的身材……够了！真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帅气又多金。
　　发现一道灼热的视线，秋仁惊觉他竟然在注视着自己，而且嘴角还噙着一抹玩味。
　　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吗？
　　秋仁刷红了，马上移开视线。
　　呵，想不到他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男人眼底掠过一丝轻蔑。
　　这场游戏结束得还真快……
　　怎么搞的！那个男人居然用那种毫不留情的视线盯着他看。
　　“你在看什么？”
　　男人没有出声，神态自若地走到沙发跟前然后坐下来。
　　“这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
　　这是什么情况？即使现在情况已经逆转，明明是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反而有一种从头到尾被审视一遍的感觉。
　　“……你才更加可疑吧！所有的客人都应该已经全部离开了才对，你……你不会在干什么非法的勾当吧？”秋仁警觉地瞅着他。
　　其实自己现在也算是在虚张声势，希望他能够自行离开。不过……这也并不是不可能，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犯罪的温床。而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在做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吧……例如……毒品交易？
　　“那应该是在说你自己吧。”
　　“啊？”
　　“身为服务生不在搞清洁，却在那里鬼鬼祟祟的……难道——”男人的右手故意在沙发上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眼睛没有遗漏秋仁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秋仁瞄了瞄那独裁者般的男人，发现他也正在盯着自己。
　　“我……对啊……我在……我在帮我们老板找东西。”
　　现在只能用这种烂借口了吧。
　　“你的老板是谁？”
　　“废话！当然是这间俱乐部的老板啊。”秋仁一脸了不起地看着他，希望搬出这间俱乐部老板的名字能够有点震慑的作用。
　　然而他却依旧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凝视着自己。
　　“哦……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呃？”
　　他还要想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
　　“……”
　　不知道为什么，秋仁只觉得全身发冷。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什……”
　　直觉在告诉他这个男人非常危险，现在必须要逃。然而被他的眼睛直视的那一刹那，全身都不能动弹……
　　“就连你……”
　　男人一把将他扯下来，秋仁一时失去重心被跌入他的怀里。
　　“……也是我的！”
　　被他用那种眼神凝视着，已经让他无处可逃……
　　虏获成功？！

　　Chapter。06

　　也许他真的非常没有女人缘，也许他真的没有吸引异性的魅力，也许他真的没什么男性荷尔蒙。但是他、羽山秋仁，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强拉进怀里，更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被他强吻。
　　“唔……”
　　持续了几分钟的头脑空白，当恢复意识以后，秋仁立刻用双手不断地拍打着男人的胸膛。由于被他紧紧抱在怀中，这样的捶打对男人来说只能算是“垂死挣扎”。
　　他的吻技真的很好！而对他这种稚嫩又没有经验的人来说，这个男人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
　　为什么……即使正在亲吻的时候依旧没有闭上眼睛，难道这是他的习惯吗？他的目光一直在燃烧着自己，就好像要将他卷进已经编织好的圈套一样。
　　奇怪……全身都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热，心脏突然跳得好快，呼吸也变得急速起来，秋仁难受地在他的怀里磨蹭着。
　　感受到怀里不安分的蠢动，男人忽然放开他。
　　“……”
　　秋仁双眼迷离，不解地注视着他。
　　现在的他一脸无辜，眼睛湿润，双颊泛红，简直就像是盛开的蔷薇内最娇嫩的花瓣一样，正常人都难以不为所动。
　　即使这样……
　　“你、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所以……必须要惩罚一下。”
　　邪魅的微笑浮现，男人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冷眼看着大汗淋漓还喘着气的秋仁。
　　当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的时候，秋仁迅速跳离男人的怀里，脚一软马上跪坐下来。
　　什么？为什么双脚都没力气了……好痛苦……难道、难道这是……
　　秋仁用力地瞪向一脸像是在看好戏的男人。
　　男人玩味一笑，身体探向前方，伸手挑起他的下颚，将他更加靠近自己的脸。
　　“好煽人的表情……”
　　“什……不准看……”
　　双目交接，灵魂仿佛要被他吸走了。
　　“……绝对不能用这种眼神看着男人……”
　　“……”
　　“那只会是……反效果。”
　　秋仁张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是疯了不成？！
　　“我……嗯……我是个……男的……哈……”
　　可恶！越来越喘，身体越来越难受了，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没用的，你根本就动不了，更不用说走出这里了。”男人好像看穿了他的意图，“身体的欢愉，不分男女，不是吗？”
　　什么？原来这个男人是……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对了！这个……应该是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细小的晶片，然后在手里把玩着。
　　“还给我——”
　　当看到晶片的那一瞬间，秋仁反射性地扑上去。无奈身体不受控制，只能趴在坐在男人的身上……
　　“呵呵……”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还真积极啊……”说完，男人用膝盖往秋仁下面的敏感点磨蹭着。
　　“唔……嗯……”秋仁忍不住发出撩人的低吟。
　　“即使是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也还是不能原谅……”
　　他究竟想说什么？
　　“我说过了吧……必须要惩罚一下……”男人依旧瞅着秋仁的眼睛不放，“你捕捉新闻的眼光确实不错，可惜居然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确实要跟你清算这笔账。”
　　清算？清算什么？他凭什么要跟他清算这笔账……
　　难道……
　　“你……”东云御一？
　　秋仁瞪大眼睛，根本难以相信操控整个日本的经济与政治的暗夜帝王……居然正在抱着他，而实际上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男女通杀的色胚！
　　“除了会招惹麻烦以外……迟钝也是你的特点？”东云好笑地盯着秋仁脸上的表情变化。
　　真有趣！
　　“东云御一……你这混蛋，唔……快点……”
　　到极限了吗……
　　“嗯？快点什么？”东云凑近秋仁的耳畔低语，低沉而磁性的男音将话语都变得暧昧不清……
　　“将……嗯……将晶片……还给我……”秋仁一边呜咽着一边说，眼泪悄然滑落。
　　好痛苦……全身都感到非常地饥渴……
　　“你要自己解决呢？”
　　“……”
　　“还是要——求我呢？”这是东云非常乐见其成的。
　　这个可恨的男人……现在不仅只有身体动不了，就连手指也提不上力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来解决，他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向他求饶吗？！
　　秋仁一咬牙……
　　“求求你……”
　　“嗯……”
　　“还给我……”
　　东云露出诧异的表情，脸上旋即露出淡而似无的愉悦。
　　羽山秋仁总是会带给他难以料想的“意外”。
　　东云轻轻抬起秋仁的下颔，沿着他的颈往下亲吻着，另外一只手不断在秋仁的身上探索着，仿佛要烙下那属于自己的难以磨灭的印记……
　　必须要足以证明：羽山秋仁是属于他东云御一的。
　　“你是第一次吧，往后我会慢慢来开发你的全部……”
　　仿佛刚才是最后一口气，即使是听到这种令人厌恶的话，但是他已经失去思考的力气，只能沉沦在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官能感觉中，这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是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在自己还尚存一丝意识的时候，东云给了他一记充满缱倦缠绵的深吻……自己也只能承受着他的热情。
　　怎么搞的？！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依然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
　　“快点……”
　　“堕落、毁灭在我的手里吧……”
　　“秋仁……”

　　Chapter。07

　　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位穿着卡其色大衣的中年人将手中的面包碎洒向地面，白鸽们无忧无虑，只是想要尽快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同时还要警觉陌生人的靠近……
　　中年人戴着同为卡其色的渔夫帽，背部明显有点微凸，手的内外除了布满岁月的痕迹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而他并不为意，可以看出他相当以这些伤痕为自豪，这是他历经沧桑而得来的荣耀。
　　“哟！大叔——”
　　不用看来人是谁，单单只是听到他那清爽而充满活力的声音就知道，来人正是羽山秋仁。
　　秋仁一屁股坐在中年人的旁边，面前的白鸽受到惊吓，纷纷往四面八方散开。
　　“死小孩……”
　　中年人不满地啐了一声，然而语气里头还有着淡淡的宠溺。
　　“嘻嘻……”
　　秋仁咧开嘴，得意地向他展开最灿烂的笑容。
　　男人瞥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站起来，步履蹒跚地靠近白鸽们喂食的地方。
　　失神地盯着中年男人不便的右腿，秋仁的眼光开始变得暗淡。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坂本大叔的脚会……
　　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嘴巴已经不自觉地动起来，“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男人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愣了几分钟之后再继续喂养眼前的白鸽，显然自己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腿……为什么？”
　　可是秋仁仍然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下去。
　　坂本大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概在两年前，坂本大叔从少年犯罪课被调到警视厅组织犯罪对策部的组织犯罪五课，那之后……在一年前突然受了重伤，当自己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来到病院的时候，只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坂本大叔。然而当他出院之后，就突然宣布提前退休了，这是他怎么都接受不了的事实。
　　记得国中的时候，自己是个令人头疼的叛逆儿童，给老师和学校带来许多麻烦，更是6次被送进警察厅的少年课进行辅导。要不是坂本大叔的话，自己现在一定跟那些社会的人渣没什么两样。是版本大叔将他从泥沼中拉出来，也是他教给自己什么是公义与真理。
　　对于坂本大叔，不单只是感激，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恩情，所以一直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只要他肯告诉自己……
　　“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你、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但是——”
　　“这不关你的事！”
　　中年男人大喝一声，白鸽迅速展翅四处飞散，秋仁也被吓得愣住。
　　“咳！”男人清了清喉咙，打算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这……听说上几个月你惹上大麻烦了？”
　　由于坂本大叔跟他的主编是多年的老朋友，因此秋仁的这份工作也是经由他的介绍而得到的，所以一旦秋仁发生了什么事情，主编也会向他交代一二。
　　麻烦？嗯……
　　想起那件事情，秋仁刷红了脸。
　　那个男人竟然对他做出那种永远都难以忘记的事情来，即使极力想要忘掉，可是脑海里却越发清晰。最可恶的是一旦想起那个男人，身体会感到一股莫名的躁动。
　　所以……
　　根本一点都不想要想起！
　　“不想说就算了。”
　　注视着秋仁瑟瑟发抖的身体，还有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坂本宗义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可是……这孩子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坚强，即使真的遇上什么挫折，他都会重新笑着站起来。然而……同时他也非常倔强，这样注定他会比任何人都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
　　当秋仁向他告别之后，正要拐弯之际就看见一辆宝马　535Li停在不远的地方。
　　天——现在的有钱人都流行开着价值九百多万日円的豪华房车游公园的吗？算了！怎么样都好，这都不关他的事，正如柴田前辈所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慢着！这种压迫感……
　　秋仁的心头隐隐约约掠过不安的感觉，开始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
　　“是在找我么？”
　　磁性的男音从头顶上传来，秋仁猛然发觉自己已经被一抹巨大的黑影笼罩着。
　　后面？
　　秋仁马上回头，却从后面被抱个满怀，男人抬起他的下颔，旋即低头便吻。
　　“唔……”
　　秋仁嘴里不停发出抗议，挣扎着想要推开，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往后靠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锐利的眼睛仿佛像是在欣赏一件稀有的艺术品一样，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秋仁因□而变得□的表情。
　　“唔……嗯……”
　　男人紧抱住秋仁越吻就越发激烈，使得他不知不觉忘了如何正常地呼吸，逐渐缺氧的大脑也不能正常地思考，粗喘的气息感染着周围的气氛。
　　“怎么了，是想要我来疼爱你吗？”　男人一脸玩味地瞅着秋仁那张饱含□的脸。
　　吵死了！耳里响起的尽是些不安的躁动，与低沉细语的声音一起，缠绕住他心脏的，还有那只紧握住他手掌心的大手……
　　“住口！我根本不想要见到你，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你意。”说完，秋仁马上退开男人的怀抱，由于脚软而踉跄了几步，随即迈开步伐离开这里。
　　那种让人的脑袋仿佛要融化一般的激情，他不想再感受到了……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记住那种感觉啊，那只会让他掉进万劫不复之地。
　　你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样啊，东云御一？
　　……
　　就是因为有意外才不会无聊，秋仁……
　　东云别有深意地注视着秋仁离开的方向，然后再瞥了瞥刚才他经过的地方。
　　明明刚才还在，难道情报错误了？
　　……
　　可恶的家伙，东云御一这个男女通吃的大色狼！
　　“啊——嗯……”
　　当秋仁正在咒骂着东云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捂着嘴巴。
　　“是我，坂本！”
　　男人尽量压低声音，深怕会被某人听到。
　　“大叔？你怎么……”
　　“嘘¬；¬；——你先别出声，我先问你，你跟刚才那个家伙是什么关系？”
　　坂本的眼睛充满着藏不住的怒火，双手不自觉地抓紧着秋仁的手臂。
　　秋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手臂被抓得发红了也没有知觉。
　　难道他刚才看到了？坂本先生会看不起他居然被男人……
　　看到秋仁惊惧而羞愧的眼神，坂本感到非常诧异，随后慢慢松开手，然而眼里却闪过异样的诡光……
　　“你……一直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腿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吗？”
　　“……”
　　怎么突然讲起这件事情来呢？难道……
　　“是他！就是他！”
　　“……就是他——东云御一！”

　　Chapter。08

　　他……他说什么？
　　坂本宗义的话彷如利剑一样，将他的心狠狠地剖开。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那么在意东云御一呢？他明明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可是……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秋仁——”
　　坂本宗义抓紧秋仁的双臂，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
　　“你要帮我！这一次你绝对要帮我啊……”
　　从来都没想过坂本先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在记忆中的他形象总是那么高大，在你心情最糟糕的时候会用手将你的头发弄得一团糟。个性都是那么大咧咧，在你跌倒的时候，还会哈哈大笑，说你真是个蠢小孩……
　　这样的坂本大叔自己真的能够拒绝得了吗？
　　……
　　“大叔，我……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下认识他而已，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认为东云御一绝对不会听我的……”
　　“秋仁……你在帮着他吗？你……你听着！你、绝对不能跟他扯上关系！他是一个残酷的、卑鄙无耻的恶魔，绝对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坂本宗义有点精神恍惚，口中一直念念有词。
　　看着这样落魄的坂本宗义，秋仁的内心非常之不好受，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东云御一的电话。就是那一次第二天的早上，东云御一将那块晶片放在桌面上，连同他的电话号码。
　　“谁？”
　　他真的接了？
　　“……我……”
　　“羽山吗？”
　　秋仁瞄了一眼坂本宗义……
　　“是的。”
　　“什么事吗？”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想……跟你见一面。”
　　“……”那边的声音忽然静止了下来。
　　东云的沉默对他来讲确实有点小打击，然而另一方面却非常希望他拒绝自己的邀请。
　　“我明白了。”
　　“呃？”他这是……“你不考虑清楚……”
　　“怎么了，你不是想见我吗？”
　　“不、啊，是的……我……想见。”
　　“地点和时间。”
　　“后天晚上十点钟，在津岛码头的停车场。”
　　“好。”
　　他是怎么了，难道他不会觉得奇怪的吗？居然约在那种时间和那种地点，任何人都会发现有问题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东云？
　　……
　　晚上十点的津岛码头停车场。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秋仁不用确定来人是谁，单只是他的气息就已经够独一无二的了。
　　“你有话想要告诉我？”
　　东云双手□裤袋中，一派气定神闲地站在秋仁的面前，犀利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
　　“你……还记得坂本宗义这个人吗？”
　　东云凝视着秋仁的眼睛，“你只是想说这些？”
　　什么只是这些？
　　“你别太过分了！当年就是因为追查你那批毒品的去向，最后还被你害得变成残废的那名警员！”
　　怎么可以将人命看得如此轻贱呢？东云御一你果然是个混蛋！
　　“哦——然后呢？”
　　“你这个……”
　　秋仁怒不可遏地上前揪住东云，眼神还充满着鄙视。
　　然而东云依然非常镇定，冷眼看待秋仁那种过激的反应。
　　“东云御一，这一刻我等了好久啊——哈哈……”正当他们对峙的过程中，坂本宗义已经拿着手枪对准了东云御一。
　　“大叔，你……”秋仁放开东云，想要走到坂本宗义身边制止他，即使东云他再怎么可恨，也不能私下杀人啊。
　　然而东云却比他快一步走到他跟前阻碍着他的行动。
　　东云他想干什么？直接火拼吗？
　　“原来如此，是你啊……”东云的脸上蒙上一层冷霜。
　　“你这个混球居然不记得我？我却因为你，腿没了、事业前途没了、连老婆儿子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完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东云御一！”　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坂本的表情更加狰狞。
　　“停下来，大叔！绝对不能杀人——”　当他想要扣动机板的那一瞬间，秋仁迅速跑到东云跟前张开双手。
　　东云对自己做了绝对不能饶恕、不能原谅的事……虽然这么想，不过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他死……
　　“走开，秋仁。不然就连你我也杀了！”
　　“是你教我的，即使再怎么怨恨对方，也不能私下用刑，要把他送上法庭受到法律的制裁。”难道他忘记了吗？就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自己才能得到救赎、才能不用做杀人犯，他自己怎么能忘记呢？
　　“秋仁……你太天真了……”
　　“砰——”

　　Chap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