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冯一珍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张坑扑倒,本来准备拎着张坑的领子就去和树根理论的,但是威尔冒了出来,就这么打了圆场,冯一珍也只得算了,和威尔攀谈了几句,又问了威尔论文的事,这才过马路回附院去。
  张坑心有戚戚:“完了完了,树根这次算是把我坑死了,这女的以后是我针灸课老师啊!万一她记仇,期末不让我过咋办!”
  威尔连连否认道:“不会的不会的,冯主任绝对不会那样的。”
  三人聊过冯一珍,又顺势聊上了取缔中医的话题,越说越害怕,于是赶紧转换注意力,聊起威尔。
  “威尔,你已经从和林寒的分手上move on啦?”华洛林问道。
  威尔笑答道:“这两个月在美国,我都move on了好几回了!”
  张坑问:“什么是move on?”
  “就是告别昨日恋情展开全新生活!”华洛林道,“翻译起来还真TNND长!”
  “坑很厉害啊,”威尔道,“和白刃这么久了,还保持着新鲜感,每天都很甜蜜。”
  张坑说哪里哪里,华洛林冷笑一声,道:“威尔,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家顾白刃,不光看上去好看,用起来也好用。”
  “怎么说话的你!”张坑捏了下华洛林的脖子,“什么叫‘好用’啊?!”
  华洛林清清嗓子,道:“不瞒你说,关于顾白刃对你的态度方法,我曾做过一些不成熟的研究……”
  华洛林还没说完,威尔就笑得不行,张坑哭笑不得道:“你知道什么呀!”而后又说,“你说,你倒是说来听听。”
  “顾白刃不愧是高智商人群啊,”华洛林道,“他对坑哥,为什么就那么管得了,兜得住?主要原因在于,永远处于高山仰止,永远让人觉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真的是同志)仍需努力!这样一来,坑哥就总是会觉得,我还是没得到他的心啊~我对他还是不够好啊~爱情长跑永远没有尽头啊~你说!是不是难怪坑哥永远把顾白刃捧手心里?永远宠他宠得浑身是劲儿?是不是难怪坑哥要当一辈子妻奴?是不是,是不是……”
  “行了吧你!”张坑随手扇过去,只打到了华洛林的辫子,“啰嗦死你得了。”
  华洛林话没说完不甘停止:“实际上我要说,顾白刃的这一套,是很值得女生学习的!绝对是把男朋友牢牢抓在手里的法宝!可惜啊,大多数女孩子都没那份定力,到时候一昏头,什么都交出去了,男方也好喜新厌旧了。”
  威尔听了,竟然迟迟没有发话,最后说了一句,也与主题无关:“洛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男女关系这么悲观了?”
  “我悲观?”华洛林倒是没发觉,“有吗?”
  张坑一边听华洛林说,一边难免要将她说的与顾白刃平日的行为对照,虽然越想越真,可是还是说:“洛林你还是不明白内情,白刃他,不是在这方面用心机的人……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不要乱说。”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华洛林道,“你别认真听不就得了。”
  张坑说我没认真听,我当然没认真听……
  但是回去就对顾白刃说:“白刃,说你喜欢我!”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顾白刃端着水杯走进厨房,“还是华小姐,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张坑抱着杯子跟上,心说还是我的白刃聪明,可不就是那个华洛林吗,但是她真的戳我心坎儿了没办法啊,嘴上还说:“不是,我就是想听。”
  顾白刃给自己倒了热水,看了眼张坑的杯子,也提着瓶给他倒上:“没头没脑的,说那些干什么。”
  “什么叫没头没脑啊,我说‘我爱你’都说过一千次了!”张坑不依不饶。
  顾白刃脸一红:“那种时候说的话,你也算。”
  我们都明白“那种时候”是指哪种时候。
  “现在我也能说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张坑脑袋当电钻,就往顾白刃怀里捅。
  顾白刃手里端着水杯,生怕张坑乱动烫着了,忙把他推开:“你别胡闹啊!”
  张坑垮脸:“我不听你说,心里没底啊。”
  顾白刃把杯子举到嘴边吹着,袅袅水雾挡住泛红的脸:“我不是说过了,去年的时候。”
  “你说在医院那次?那可是你以为我快挂了的时候!”张坑抗议,“而且我那时候睡着了,还没听到!难不成我真得等到临终时,才能听到一句我喜欢你?”
  顾白刃略颔首:“你就那么在意那一句话?”
  “对!”张坑挺胸,“我得知道你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
  顾白刃抬头,慢慢贴近张坑,让从水杯里升上来的水汽在二人之间氤氲:“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满足□。”
  然后趁着张坑惊得倒退三步时,昂首阔步走出厨房,就是最后有点憋不出,唇角漏出一丝窃笑。
  张坑在顾白刃身后叫道:“你不会是觉得,‘我喜欢你’比你刚才说的这句还要尴尬吧?!你连这句都说了再说句喜欢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啊?”
  
  国庆前的最后一次针灸课,是在男生寝室上的,对面授课,是针灸课传统,一是比对着图谱干讲具体,学生印象深,二是顺便就能把操作练了,也就是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自扎和互扎。
  张坑特意从本校区奔到大学生公寓去上课。张坑所在的小组都是班长、王胖子这样的对他友善不避讳的同学,把张坑安排到这个组的班长,很善解人意。
  讲完了理论课,老师点了几个穴位,叫学生按照骨度分寸找出来,需要一个人当模特,看张坑身材匀称,就随手点了:“你,把上衣脱了。”
  “呃,啊?”张坑有点发傻,这老师是不知道他的性向问题的,同学们可全都是心里有底,这万一要是一脱,还得被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有人说他故意借机耍流氓怎么办?
  张坑看了一眼男生们,这组的男生个个瞪着一双贼眼,就撺掇:“脱啊,脱啊,大男人害什么臊啊,人家老师是看你身材好才叫你脱的!”
  张坑见他们不介意,也就依言把衣服脱了,肉团王胖子和豆芽班长的眼睛立刻直了。
  “谁来把刚才我说的穴位指出来?”老师说。
  “我来我来!”群情积极,“我来指天枢!”
  “我来指玉堂!”……
  一只只爪子都往张坑的身上摸,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黑手在腹肌上掐了一把,胸肌上摸了一回……课程结束时张坑被整得神情恍惚:“这么说,我今儿个是被一群异性恋给非礼了?”
  被“非礼”了的张坑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心情十分郁闷。能不郁闷吗?向来都是他非礼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非礼他了?非礼犯还是以“群”为单位的!
  顾白刃看他低落木讷,反应都变慢了,以为他还在纠结于那一句话的事,心里有点好笑:这么多天了,竟还为着这事,弄得浑浑噩噩的……哪里知道大学生公寓的那一出?
  
  “张坑?”顾白刃唤他,“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么说吧。”张坑趴在桌上还沮丧着,声音都没力,“我听着呢。”
  顾白刃道:“你想让我说的那句话,我现在说给你听。”
  “嗯……嗯?!”张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般地看向顾白刃,“你说现……现在?”
  “嗯。”顾白刃点点头。
  “你等一下!”张坑跳起来,“让我准备一下……5秒……啊不,10秒……”
  张坑在原地疾步来回走了几圈,突然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为什么?”顾白刃错愕,“你不是想听的?”
  “对,我是想听,但是你别说了,”张坑道,“这几天我也想了,你不说,我惦着,你一旦说了,我怕我就居功自傲不思进取了……所以你还是别说了!”
  “张坑!”顾白刃感到好笑,“你听我说……”
  “别别别,你千万别说!”张坑开始在屋子里逃窜,“什么都别说!”
  顾白刃给他弄得好笑不已:“张坑,你站住!”
  “我不站住,我不站住,你保证不说了我才站住!”张坑像个瞎了眼的耗子似的到处乱撞。
  “张、坑!”顾白刃叫道,然后也不管张坑什么答复,往哪边乱跑,就这么把声音放柔了下来,说,“我爱你。”
  张坑倏地就站住了。然后慢慢回转身,带着已经做不出表情来的表情,傻蛋一样看着对面的顾白刃。
  顾白刃朝他笑笑,略点点头,下一步就被紧紧地抱住了。肌肉都在颤抖着的双臂太过用力,箍得他骨头疼,都快喘不过气,想开口让张坑轻点,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拍拍张坑的背,好容易喘足了一口气说:“你就只想这样抱着了?不想做点其他的么?”
  
  窗外大气污染的烟雾在夜空上笼了一层雾气,窗内的黑暗里,暂且十分平静,房间里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气息,双人床上,顾白刃靠里躺着闭目休息,张坑的手在被子下面不老实,指尖在顾白刃周身弹过,于侧腰的弧度处流连。
  “乱摸什么呢。”顾白刃闭着眼睛,说。
  张坑贴过去,凑到顾白刃耳边:“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现在是我的了。”
  “什么话,”顾白刃睁开眼,“我最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什么叫你的我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真正属于谁的,何况是我,我自己有腿,才不是你的。”
  “哦?”张坑起了兴致,坐起来拧亮了台灯,再往被子下一摸,“你说这里?”
  “哎呀,别闹!”顾白刃踢开张坑的手,无奈又被再度摸了上来。
  张坑索性掀开了被子,于灯光下打量顾白刃长腿:“咱们家顾大夫的腿长得真好,白玉似的,艺术品似的……”说着便抬起顾白刃的小腿,从趾尖亲到足背,再托起脚踝,舌尖沿着小腿线条细细滑过。顾白刃咬住了手背,仍止不住溢出如泣般的呻吟,一头黑发在床单上被揉得纷乱。
  双腿最终被高高抬起,自上而下地抚摩时,顾白刃已没有任何抵抗力,只闭上眼承受着一浪高似一浪的奇异快感,如海上孤舟,浪漫又惊险。待再睁开眼,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已自动盘上张坑的腰,显然是要准备再次大干一场的架势。
  “咦?怎么……”顾白刃自己都不明白。
  张坑坏笑着弯下腰:“怎么样,你的腿,也并不一定总是听你的吧?”
  
                  丈母娘与干妈
    “啪嚓!”
  华洛林一脚踩下梧桐树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坑哥,我觉得我老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张坑道,“不是回家吗,给我高兴点儿!”
  “真的,”华洛林说,“刚开学的时候,我看到操场上军训的学生,跟一窝泥潭里的绿蛤蟆似的,就想到我们当初,也是那样,那时候你骑车带着我,遇见了威尔……一回忆起来,我才真的感到自己老了。”
  张坑帮华洛林提着行李,迎头吹着从梧桐树叶间漏过来的风,顿时也升起了一股遥想当年的惆怅。
  把华洛林送到了车站,张坑返程回来,进门看见顾白刃坐在房间里的电脑前,就飞奔进去搂住,下巴搁在顾白刃肩上:“我回来啦!”
  顾白刃吓得“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
  张坑见顾白刃认真有些着恼,于是站起来道:“我是不是打扰你干嘛了?”
  顾白刃指指别在耳朵上的耳机话筒:“我在跟我妈视频呢!”
  张坑也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做了个鬼脸,走到房间外头去。顾白刃自小和妈妈几乎无话不谈,但是每当对张坑提起母亲,总有种怪怪的表情和语气,张坑记得他说过一句“如果当初不是我妈,也许我现在也能和女孩在一起……”把张坑吓得一趔趄。刚才那一下子,不知道顾白刃的妈妈是看到了没有啊……
  想到这里,张坑站到顾白刃房间门口向里窥伺,听到顾白刃说:“妈,你和他说话干什么呀……他不会说话的,不是,我不是说他是哑的……唉!”
  然后顾白刃摘了耳机向外叫道:“张坑,你进来,我妈妈要和你说话。”
  “现,现在?”张坑很是没有心理准备,第一次见丈母娘该说什么呀?事发太突然他不知道啊!
  张坑从顾白刃手里接过耳机,双方都有点英勇就义的意思,顾白刃说:“你和她说吧,我出去了。”走出去想逃避接下来的对谈。
  张坑卡上耳机,对着电脑一傻笑:“阿姨好。”
  窗口里的顾白刃妈妈长得很是和气面善,皮肤雪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气质超群,张坑算是知道顾白刃的肤色和气质是从哪遗传的了。
  “你好,你就是张坑吧?”顾白刃的妈妈笑得很好看,声音也极其好听,“谢谢你照顾我们家白刃啊。”
  “哪里哪里,我们互相照顾……”张坑有那么点语无伦次,顾白刃不放心,侧身站在门口听房里的动静。
  “哎呀肯定是你照顾白刃的多啊!”那头倒是很放松,说开了,“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就是一书呆子!”
  张坑呵呵笑说是啊是啊,说完之后又幡然醒悟赶快说不是不是!顾妈妈继续说:“这孩子打小就文静,他爸爸活着的时候,就担心他长大以后当不了警察……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真的当不了警察!哈哈哈哈……”
  张坑心说我听着怎么这么辛酸啊,你笑成这样,我是跟着笑好还是不笑好啊?
  “他刚开始发育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对漂亮女孩没兴趣,倒是看到电视上的帅哥会起反应……”
  张坑被窘得哑口无言,没想到顾白刃的妈妈这么百无禁忌,逮啥说啥!
  “然后啊,他又对我请的家教小伙特别的粘,明明都不需要再补习了,还嚷着要见他……”
  顾妈妈拼命爆着猛料,张坑听着,再想象顾白刃少年时的模样,竟然也得出一丝乐趣来,抿紧了嘴唇拼命憋笑。
  “然后我就找他谈啦……然后他也坦然了,我们也说开了,然后他就去了大学,遇上了你,呵呵呵……哦对了,张坑,我问你个问题啊。”
  突然听到要回答问题,张坑坐直身体:“是!请问!”
  “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白刃也不告诉我,那个……”顾道,“我们家白刃啊,他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哐!”
  张坑给这句惊得后仰,结果椅子失重,连着张坑一起狠狠栽到地上,顾白刃忙从外面跑进来,从张坑耳朵上摘下耳机,匆匆说了几句:“妈你又说什么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回头找你吧,再见。”关闭了窗口。
  “哇,你都不先扶我一下啊?”张坑倒在地上,反手去揉后背。
  “你摔着了?”顾白刃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摔哪了?运动会你还要跑步的吧?”
  张坑见他当真急了,一骨碌爬起来,道:“哪摔得着我,我说说罢了,你干嘛跟我说运动会,提醒我国庆还得训练,哎……”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顾白刃扶起椅子,问。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张坑着实不好开口,“就一些套话。”
  “那你还摔成这样?”顾白刃满脸写着不相信,“她没说什么很吓人的话吧?”
  “没有,”张坑说,估摸着瞒不过顾白刃,就又加了一句,“她说你曾经迷恋一小家教。”
  顾白刃的脸刷地红了,转身就走出去:“我就知道她要提那茬。”
  才算是给混过去了。
  
  国庆过后,张坑不愿意面对的一件事情到来了:冯一珍接替以前的针灸老师,来给张坑的班级上针灸课。冯一珍自我介绍道:“我姓冯,叫一珍,因为搞的是针灸,技术水平也还不错,人家都叫我‘冯一针’,所以你们叫我冯一珍也行,叫冯一针也行。”
  张坑在下面暗笑,这俩念起来有区别吗?不都是缝衣针吗?
  “反正不用一定叫我老师,”冯一珍道,“因为‘针灸老师’有很多个,你不能专用这个词来指代我,就比如教你们寄生虫课的老师,难道你们要叫他‘寄生虫老师’吗?”
  同学哄笑。冯一珍接着道:“上我的课,我的要求是,出席率!每堂课都点名,没来的直接扣分。”
  同学们集体发出一阵沮丧的“啊~”声。
  “但是期末考试,我可以放宽要求,”冯一珍道,“只要你们堂堂课都来了,期末一定不会挂科,这是我对大家的承诺。”
  同学们又兴奋起来,以期末不挂科交换平时不逃课,还是很可考虑一下的。
  “下面开始点名……”冯一珍拿起班长给的名单,依次序点名。班级学号是以姓名英文缩写排序的,因此张坑的学号就很靠后,冯一珍点到“张坑”时,特地抬头看了一眼,嘴角浮出一个诡异的笑,好像在说“小子,我记得你!”,唬得张坑一哆嗦。
  但是,一堂课过去了,两堂课过去了……一周课过去了,两周课过去了……冯一珍没有对张坑做任何刁难的事,连上课提问都不常喊到他,张坑开始怀疑自己多心了,也许冯一珍根本没准备整他。
  威尔说:“冯主任很正直!品德很高尚!你本来就不该怀疑她!”
  华洛林说:“人家一事业有成德高望重才貌双全女医生,没事整你这个蔫头耷脑屁事不懂毛头小青年干嘛?你想被她整,也得配啊!”
  张坑说:“看来冯主任的确是心胸宽大的好人。”
  树根说:“宽大个毛!我被她掐着打扫她们针灸教研室,已经扫了一个月了!你没看那针灸铜人油光锃亮的?那都是我的功劳!”
  张坑,汗……
  不过既然冯一珍是个擒贼先擒王的主儿,对张坑这个身不由己的小卒子不感兴趣,张坑也就放下心来,不再每天温习针灸书,以防她上课突然提问自己了。
  10月底,运动会再次到来,张坑换好了运动服,出发去参加,一路伸胳膊踢腿,边走边热身,忽见前面呼呼喝喝几个人走过来,为首的冯一珍,穿着白大褂,左右回着头笑说:“不去了不去了,你们去吧!”
  身后有穿西装的,高声笑道:“冯主任不去可不行!冯主任一定要捧场!”
  另一个穿白大褂的胖胖的花白发男医生说:“冯一珍,你就给个面子吧。”
  “你看看,米主任都说话了,冯主任一定去!”西装男又说。
  “不去不去,我是真的有事……”冯一珍道。
  “有什么事,不能推的?”西装男说。
  “我那个……”冯一珍迎面看到张坑,计上心来,快步走过去捂住张坑的肩膀,说,“你们看,这是我干儿子,今天在运动会跑步,我得给他加油去。”
  尾行的人全都一愣,最后还是米主任说:“你从哪冒出来的干儿子?”
  张坑被她给弄傻了,刚想开口否认,突然感觉冯一珍的那双手在他肩上重重捏了一下,显然是练过的,手劲儿贼大,捏得张坑差点叫出来。
  “你不认识他?”冯一珍迅速接话,“他是你那个外国研究生威尔的朋友啊,威尔介绍我们认识的,我看着喜欢,就认了。怎么,我认干儿子还得向你汇报啊?”
  米主任忙道:“你爱认几个认几个,跟我没关系!”
  西装男看这情形,知道冯一珍是抵死不想去的了,就说:“那冯主任,您去给您干儿子加油,晚上总有空了吧?喝酒你得来吧?”
  “喝酒我就更不去了!”冯一珍道,“我戒酒好多年了,你再诱惑我,让我肚子里酒虫冒出来,我们家老公非找你算账不可!”
  “好好好,那下次下次,”西装男道,“几位大夫,我们先去吧?”然后便带着同行的人离开。
  冯一珍推已经石化了的张坑:“你不是去运动会吗?快去啊。”
  “啊?哦……”张坑回神,迈开步子走向体育场,试图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成梦一场。但是一斜眼又发现,冯一珍也跟上,在他旁边大步走着。
  “老,老师,您也去体育场啊?”张坑问道。
  “是啊,说好给你加油的嘛。”冯一珍淡然说道。
  张坑脚下一软:“那不是刚才的骗人话吗?”
  “谁说是骗人话了,”冯一珍道,“虽然我只是为了摆脱那些医疗器材代理商才这么说,但我也不喜欢说谎——所以,你这儿子,算我真的认了!”
  张坑脚又一软。他觉得今天这步没法跑了……
  
  张坑回到老教职工宿舍时,顾白刃看他的表情,心里一惊:“怎么,没跑赢?”
  “跑是跑赢了,”张坑一把抱住顾白刃,“但是我多了一个干妈啊!你多了一个干婆婆啊!啊啊啊啊啊……”
  弄得顾白刃不明所以:“你说的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想把大三和大四上快速写过去,进入精彩的实习期 
                  争议与先机
    运动会的第二天,冯一珍又来了。在前一天以一个鼻尖的差距输给张坑的大二健将,准备跑接力时经过张坑身边,挑衅地剜了张坑一眼。
  冯一珍看见了,跳起来就谴责:“你这同学怎么回事?一点体育精神都没有?翻白眼算什么好汉?在跑道上赢了才是真英雄!”
  激得人家年轻人在最后一棒反败为胜,力压张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