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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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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洛林凑近窗户,鼻尖贴到玻璃上,一呼气,面前的玻璃就蒙上了水雾,只看见一团朦胧的光影,一吸气,那片水雾又渐渐散去,灯光变得清晰,再一呼气,重新模糊……就这么朦胧、清晰、朦胧……反反复复,过了一会儿,那盏灯也灭了。
华洛林看看手机,十二点五分。原来,已是2008年。
“新年快乐。”她对自己说。
张坑在针灸科里如鱼得水,有冯一珍这个干妈罩着,和医生护士病人都能打成一片,每天如沐春风——当然了,针灸科本身的气氛也就比较活泼,医生病人关系融洽。每天交完班,就往治疗室跑,病人早已等在那里。不方便行走的病人,就在病房治疗,和病人接触多,彼此都多了了解,没事聊上两句,自然关系好。针灸科活儿也不重,拔针拔罐,有时推拿推拿,或在老师的指导下也扎几针……张坑觉着实习十分轻松。
一月初,张坑跟着冯一珍上门诊,遇到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我今天在门诊看到一面瘫病人,叫隋唐,也是医大的,白刃,会不会就是你那个对头隋唐?”
“啊?”顾白刃听说,想了想,道,“不知道啊,他们药学系又不和我们一起实习,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也许在考研吧。”
“哎,对!他就说他马上就要考研了!”张坑道,“你和我说说,他长什么样儿?”
“嗯……”顾白刃道,“他,高个子,高鼻梁,小脸盘,凤眼。”
“凤眼?什么是凤眼?”张坑闹不清楚,“是不是就李俊基那种的?”
一直扒饭的华洛林突然停下来:“李俊基那不是凤眼,那是缝儿眼!”
顾白刃笑笑,道:“差不多吧,怎么,你就是确定了是他,又怎么样?”
“那家伙不是害过你吗?还参加了个什么反中医的研讨会?他面瘫了,知道来找中医治了?哼,我啊,不给他好好治,让他一辈子瘫着!”张坑狞笑。
顾白刃说:“胡说八道。”
华洛林敲着碗提醒:“大医精诚大医精诚!”
张坑当然只是嘴上解气,不会真把隋唐怎么样,何况,主导权也不在他的手里——不是在冯一珍的手里嘛!吃晚饭华洛林立刻午觉,张坑把碗洗了,回到房间,钻到被子里贴上顾白刃的背:“今天什么班?”
“夜班。”
“唉……”张坑重重地叹气,“我们学校事真多,每周培训、讲课、考试一堆,下午跟洛林去参加培训,等我回来,你又要走了。”
“这不是这阵子都不凑巧吗。”顾白刃低声道。
这阵子,确实太不凑巧,两人的排班实在太寸,加上张坑又有上述的那些麻烦活动,所以经常是,张坑回到家,顾白刃去上班了;顾白刃下班回来,张坑不在……有些时候,一天里连面都见不着。
张坑把下巴磕在顾白刃肩上,对着恋人耳朵悄悄说:“我们可是好久都没有……”
唇下的耳廓由冷变热,过了一会儿,顾白刃说:“明天吧,明天我下夜班。”
“明天我夜班,下午有时间,”张坑亲亲恋人面颊,“我等着。”
顾白刃夜班,一切本来安安稳稳,到了凌晨,值班医生突然把他摇醒:“同学,去给14床量个血压!”
顾白刃翻身而起,本就是和衣而卧,套上白大褂,到护士站拿了血压计,快步走到14床。本来应该在睡觉的病人和家属全都醒着,病床也已摇高,病人靠在床上。顾白刃熟练地绑袖带,戴听诊器,一量,吓了一跳:收缩压高到200以上,舒张压也有180mmHg!
医生那边医嘱已经下过,护士走进来把水换了,值班医生对顾白刃说:“同学,辛苦你,今晚就别睡了,盯着心电监护,隔五到十分钟量次血压,记在这张表上,直到血压正常。”
顾白刃答应了,搬过一张凳子,就这么坐在病床边,看着时间,每隔五、十分钟便量血压一次,记录下来。
过了两个小时,水也换了好几瓶,14床病人先是收缩压降到200以下,然后又迟迟不降,请了心血管内科急会诊,顾白刃拿着会诊单跑了一趟,和心血管内科的护士一起敲值班医生的门,带会诊医生到本科室,接着又要到急诊药房拿药,在寒风中等着,值班药师从小窗口里把药递给他:“同学,这都是护士的活,你们科护士也太偷懒了,大半夜的支使你。”
“她们忙,晚上人手少,还要照顾一整个病房的病人,我能帮就帮了。”顾白刃拿着单子把药对了一遍,确定无误,才提着又回去科室,让护士做医嘱,他继续守在14床边上。
这么着一折腾,等病人的血压终于降至安全范围时,已经五点了。顾白刃也不想睡了,回去把这个病人夜间的情况写到交班本上,再量了早晨的血压,把各床病人情况问一遍,依然写在交班本上,然后出去帮老师买早饭,回来时值班医生已起床,两人一起把饭吃了,又去病房遛一圈,值班医生道:“同学昨晚累得够呛,这样吧,交完班你就走吧,不用等到时间了。”
“谢谢老师。”顾白刃也是疲乏得很,便没有拒绝。
八点交完班,顾白刃忙着收拾了便急急离去,回到住处,顿觉强打的精神全部用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待张坑拎着午饭回来,看见顾白刃这个样子,衣服也没脱,被子也只盖了一半,就知道昨天夜班肯定累着了,今天的“计划”也一定泡汤。但也无法,张坑走过去,把被子拉下来,给顾白刃盖好。
顾白刃察觉了张坑在旁,循着体温攀上张坑的肩膀,人凑上去,眯着眼睛懵懵懂懂地亲吻。
“哎?”张坑停下了盖被子的动作,“你确定?”
顾白刃用吻堵住他的嘴,张坑便也拥住对方,一边亲吻着,一边剥开衣服……忽然发觉身下的人没动静了,张坑一看,原来顾白刃就这么搂着他,已经睡着了。
苦笑一下,张坑扯过被子给顾白刃盖好,自己起身去吃了饭,午觉也在另一个房间睡过,只为不打扰到顾白刃。
顾白刃醒来时,听见张坑在客厅活动。“几点了?”他问。
“五点十分,”张坑道,“我得去上夜班了,晚饭我做好了,你现在起床,还能吃到热的。我走啦。”
撑着身子看到张坑出门,门一关上,顾白刃又塌到床上,心里倏尔涌起了一股小小的无奈。
之后的日子,又偏偏也是那么不凑巧,两人几乎腾不出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这么从上旬,拖到中旬,再到下旬……隋唐的面瘫都快好了,张坑这还有个心愿未了呢!
有一次好容易俩人到了一处,都已经渐入佳境了,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召唤张坑去扫雪。张坑气得差点摔手机,心里后悔不做那么多前戏就好了……此后,张坑反而躲顾白刃远了些,原因是:“你别碰我,我现在是一触即发。”
1月下旬的某一天,张坑上完长白班回来,一进门就看见热腾腾的粥摆在桌上,喜得就喊:“白刃,你在啊?”
顾白刃从厨房出来:“我下夜班啊,你忘了?今天有点时间,就煮了一锅粥。”
“嗯,好香!”张坑忙忙地洗了手,坐到桌边,顾白刃递筷子给他,他说,“不用筷子!”端着碗就喝起来。
喝完舔了舔嘴唇:“还有么?”
顾白刃又给他盛了一碗,放了几个榨菜到他碗里,张坑夹起来吃,“嘎嘣”有声:“昨天夜班还好?”
“没什么事。”顾白刃喝了一口粥,道。
“今天也休息好了?”
“嗯。”
张坑便不再问,端起碗呼噜呼噜把粥喝干净,随便拿手背一擦嘴,扑上来便抱着顾白刃深吻。顾白刃的唇好似早已等在那里了,几近迎合,双方口中都还带着清粥的香甜。
互相把对方扒干净,张坑说:“我再也等不及了!”顾白刃点点头,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做了简单的润滑,张坑便挺身顶入,两人都是渴望已久的,顾白刃不自觉地扭腰配合,一次满足后,二人方觉得压抑已久的□稍作缓解。
顾白刃知道这次断不会就这么结束,所以也不休息,却看见张坑对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眼睛里闪啊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干嘛呢?你又不急了?”
张坑忽而露出个调皮的笑,伸手从椅背上拿过顾白刃的白大褂,然后抓着他的胳膊给他穿上。
顾白刃任他摆布,满心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我最喜欢看咱们顾大夫穿白大褂了。”张坑一边给顾白刃扣上白袍的扣子,一边说。
“那你让我起来,我全部穿好给你看。”顾白刃大概猜出了张坑要干什么,故意说,作势要起。
“哎哎哎,”张坑按住他,在他耳边悄声道,“只穿白大褂,更喜欢。”
顾白刃耳朵一下就热了,让被张坑在耳边吹出的气息撩起的触感更加明显,竟有些情难自抑。
“顾大夫,”张坑放开顾白刃,露出翘得老高的□,“我这儿病了,给我治治。”
顾白刃皱眉,扭过头:“我不会治。”
张坑又趴过来:“当真不会?”
那气息又吹得耳朵瘙痒,带得全身都一阵酥麻。于是咬着下唇,自己撩起白大褂的下摆,握住张坑的那根,塞入自身的臀缝中。待完全纳入,穴口自行地收缩,无言地诉说着一切的贪求渴望。
张坑看他闭目情动的模样十分诱人,心中大动,仗着现在是冬天,平日穿得厚多,放肆地在顾白刃脖颈上吸吮啃咬,留下一个个殷红的印迹。
“就这么就行啦?不对吧,还有下一步的治疗呢?”张坑舔舔顾白刃的唇,说。
挡在两人之间的眼镜早已雾气一片,张坑摘下它,眼镜后的双眼也是迷蒙的。顾白刃攀住张坑的双肩,慢慢地开始抬腰动作。
甬道润泽,撞击有声,体内的那根每一下都顶得直中要害,顾白刃泄出一声激烈的呻吟,又忙咬唇忍住,害怕自己现出羞耻的模样,却又控制不住地动着腰引领身体不断迎接快感,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不停在臀际摩擦撩动,勾得情火更燃上一层。
张坑一颗一颗地把手下的扣子再解开,抚上两枚挺立的乳珠揉搓,顾白刃断断续续地发出被憋到扭曲的呻吟,动得久了腰部渐渐失力,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张坑此时也到了极限,双手握住顾白刃的腰,用力向下压去,顾白刃终于不再忍耐,叫出声来,一下一下地连贯起来,形成表达着赞叹与舒适的原始的音调,到最后,呻吟已不足以发泄,顾白刃迷迷糊糊胡言乱语起来:“啊……我怎么……都是你……不行了,我要……啊!”
忽而顾白刃全身一紧,射出白浊,喷溅到张坑身上。张坑只觉甬道内火热紧致更甚,托起顾白刃臀胯猛地□几下,也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这场情事太过痛快,两人就这么身体相接抱在一起,直待喘息平了,张坑生怕顾白刃冻着,才把他放倒,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到他身边。
顾白刃因担心白大褂蹭上污物,忙脱下来检查,所幸不曾弄脏,于是依然搭到椅背上,回去床上,推了下张坑:“你也是医生,什么时候,你也给我治治?”
“可以啊,”张坑满脸的坏笑,“只不过,我的治疗方法不同,或者说……方位不同!”
张坑一掌拍上顾白刃臀瓣,后者向里躲去,拿被子把自己裹紧了,故意不让张坑碰到。
“哎,对了,”调笑中张坑突然想起,“你刚才那些话,断断续续的,是要说什么来着?”
顾白刃脸一红:“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告诉我。”张坑把耳朵凑过去,顾白刃就在他耳边说了个完整版,直听到张坑□重燃,□之物重新抬头,抵到顾白刃腿际,吓得顾白刃赶紧说:“不要了不要了,今天够了……”
张坑抚上他的脸,认真看他:“可是真的不要?”
顾白刃便不说话,张坑才放心地压下去,直折腾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事,所以BUG什么的就先不改了,明天再修。这章比较长,怕有读者等急了所以分了先后两次发。最后上一点肉温暖一下现在还在等文的同学,希望你们满意。XDDDD。
辛辉与雪灾
“冷不冷?”张坑问顾白刃。
“你就像火炉一样,我怎么会冷。”顾白刃闭着眼睛说。
“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张坑笑道,“让你以后都离不开我,离开我就冷。”
顾白刃翻了个身:“等你不热了,我就踢了你。”
“怎么会不热,”张坑把顾白刃搂紧,“只要活着,就不会不热。”
“你手松点,勒得我。”顾白刃反抗地动了动身子。
张坑略减了手上力道:“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真的在我怀里了。第一次在献血车上看见你时,还以为,你是天边那朵白云,我是在地上一跳一跳,想一步升天的的癞蛤蟆。”
“你不是癞蛤蟆,你也是云,”顾白刃不乐意了,翻身眼睛张开一条缝看看张坑的肤色,“只不过……不是白色的。”
“行行,我是乌云……”
“如果……”顾白刃突然睁开眼睛,说,“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在献血车上遇见,那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张坑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疑问。
“这可是很有可能的,”顾白刃说,“如果那天,我不是从新区回了本部,或者,你没看到我们校门口的献血车,或者……根本那天献血车就没有开来,我们会不会,永远也不遇见?”
“谁说的!”张坑道,“我们就算不在献血车上遇见,也会在公交车上、火车上、卡车上、救护车上、三轮车上、马车上牛车上,自行车上,水车上……”
顾白刃开始还听着张坑数车,听到“水车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拖拉机收割机播种机……”张坑说着说着也笑了,看顾白刃被子蒙头缩在下面笑,偏要拉开被子继续说,“农用机械工用车床,飞得跑的游的,能遇见的地方这么多,不一定非要在献血车。总之,我们是一定会遇见的,那天,是那辆献血车幸运,见证了这么伟大的时刻……”
顾白刃抓起被子角塞到张坑嘴里:“话真多!”
“哎,说真的,”张坑拉下被角,“我前阵子又去献血了,你猜怎么着?看到我第一次献血时那护士了,就是揪我领子那个,害得我没追上你那个……”
“嗯,她怎么了?”
“她孩子都老大了!”张坑说,“满地打酱油!家人带着来找妈妈,那护士和她孩子说话,那叫一腻歪!一转脸对我说话,那叫一面目狰狞!跟川剧传人变脸王似的……”
“是吗,都这么多年了……”顾白刃无意识地念出这一句,默默地看着张坑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不会是想是时候踢了我吧?”张坑半开玩笑道。
顾白刃不答,翻个身睡觉不理他。
“要踢也等到春天,现在冷,我怕没人给你当暖炉……”
照这个情形看来,其实张坑已经在“春天”里很久了……但是华洛林的春天,还没影儿呢。只不过,有时候春天,就是那么“突然地”出现。
华洛林换了科室,已经不会再沾染慕容飞一夜三台阑尾炎的坏运气了。但是,还是郁闷又烦躁,整天只念着不想实习,不想当医生,想回家躺着不干活。张坑实习时忙,也不能每天买菜做饭,有时便三人聚集在食堂吃。
“坑哥!我们结婚吧!”食堂里,华洛林一屁股坐到张坑旁边的位子上,拉着张坑的袖子靠到张坑身上。
“多谢小姐好意,可是我有对象了,”张坑道,“你又咋啦?”
“婚嫁可以休好长啊,找个人结婚我就可以连续休息二十多天啦!”华洛林说。
“嗯,想得倒挺美,”张坑道,“那休完之后呢?”
“再离婚再结婚再离婚再结婚……”
“去去去!你看看你这眼镜脏成啥样了,”张坑摘下华洛林的眼镜,“我给你擦擦。”
“你有擦镜布啊?”
“我身上有白刃的。”
“哼,情侣去死!”华洛林傲娇站起,游魂般地向免费汤窗口飘去,端了两碗刷锅水(即“免费汤”)在手里,因为眼前一片模糊而差点找不到原来的位子,终于看到一个应该是张坑的轮廓坐在那里,手里擦着什么东西,对面坐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皮白男生,应该就是顾白刃。
华洛林走到桌边,把汤碗一放,安心要吓顾白刃一跳,“咚!”地往椅子上一跌,抓住白大褂的袖子把头靠上去:“我们结婚吧!”
白大褂微微一颤,然后上面那颗头转过来,手指推了推眼镜:“行啊。”
近距离,华洛林看清了。
丫根本不是顾白刃!!!
“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坐到对面去干这丢人事,”张坑把眼镜还给华洛林道,“本来想装不认识你的,可是吧……”
“我只是看见这里有空位,就坐了,”那个白大褂说,“贵校的食堂座位真有限。”
“贵校?你哪来的?”华洛林戴上眼镜,发现一旦清晰之后,那人和顾白刃的长相其实相距甚远。一脸贼笑就不说了,五官差别也很大,只是白大褂和肤色让刚才的裸眼华洛林认错了。
一问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人叫辛辉,是外省中医学院来的交换实习的学生。
“哦?这么说,我们都在同一个医院实习咯?以后没准还碰得到咯?”张坑道。
“是的,请多关照。”辛辉道。
这时顾白刃来了,看到张坑正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话,以为是什么朋友,礼貌地向辛辉打了招呼:“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张坑的同学吗?”
“我是她的老公。”辛辉指华洛林。
“滚!”华洛林吼道,“我和你没关系!”
“姑娘,你都不为认错人道个歉的?”辛辉扭头问道。
“你知道我认错了你说‘行啊’干嘛?你……”华洛林正待连篇爆发,辛辉突然“啊,那边有空位了,我坐过去了,回见!”跑了。
“你给我回来……”华洛林气急败坏,张坑把她按住:“妹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界如此美妙……”
“我却如此暴躁,”华洛林深呼吸,“这样,不好,不好……”
这是华洛林第一次和辛辉见面。
第二次和辛辉见面,也是食堂,只不过情形,不大一样……
那是下班时间,张坑遇见了正要前往食堂给医生打饭的华洛林——PS,帮值班医生打饭,也是值班实习生的重要职责之一——两人便一起走了一截,路过食堂后门时,忽然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屁股撅得老高,扒在门缝那儿向里偷看。
两人感到甚囧,停下,张坑道:“这不是那个辛辉么?”
华洛林抬起腿,在辛辉直冲着道路的屁股上留下一个鞋印:“做贼啊?!”
辛辉捂着屁股站直,扶了扶眼镜,一副正义使者模样:“我在检查贵附院食堂的食品卫生情况。”
“哟,你是哪国的皇上啊,管得着我们附院吗?”华洛林讥讽道。
辛辉仿佛这时才认出华洛林,高兴道:“梓童,又是你啊!”
华洛林当下撂了脏话。张坑及时地制止了暴力事件的发生。
此后,华洛林和张坑他们坐在食堂吃饭,辛辉会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小姐,我请你喝咖啡。”
华洛林对顾白刃:“人请你喝咖啡呢,没听到啊?”
“我敲死你啊!”张坑作势要敲。华洛林只得对辛辉道:“不喝,长年白水族。”
“那我请你吃饭。”辛辉继续。
“行啊,”华洛林道,“饭端来,你人走开,我看着你吃不下饭。”
看这架势,辛辉是没戏了。然而这位交换实习生不灰心,有办法,站直了深吸两口气,中指顶了下眼镜:“我那有全套艳照门照片,看不看?”
“好啊,走。”华洛林端着餐盘跟他走了。张坑和顾白刃面面相觑。
张坑说:“不过十天,不过十天,华洛林谈恋爱,绝对不过十天!”
结果,华洛林和辛辉,还真的远不止了十天。
08年春节前,天降大雪,积得老厚,医院上上下下很久没见这样的雪了,生怕很快化了,都站在雪地里拍照留念,白大褂溶在一片白色里,效果很像灵异照片。那时候的照片上,所有人都是由衷地笑着的。
然而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雪不但没化,还始终不见停,那笑容,就越来越僵硬了……
张坑所在的骨科最近特别忙碌,在冰面上摔断手啊摔断脚的,多得简直前仆后继。张坑怕华洛林从公寓一路走过来有危险,让她宁愿绕点路,坐公交车过来,结果华洛林在车站站了1个小时,才等来一辆公交,其间在她面前,全面结冰的马路上,半个小时内连续在同一个地点滑倒三辆自行车……好不容易坐上车,龟速挪动不说,走到一半车陷进雪里,全体乘客下去推……辛辉说:“别坐什么车了,也甭怕会摔倒,我去接你,我们俩抱在一起滚过来,最合适!”
星期一的早上,骨科一上班就有手术,但是主刀的主任却迟迟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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