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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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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奚典朝左侧的洗脸台指了指,说着又动手解皮带。
“哎呀!”卫明大叫一声制止了他的动作,随后扔下包、捂着眼睛就逃了出去。
“关门!”奚典大声吆喝了一声,直到房门“砰”的一声之后才嘿嘿坏笑了起来。
浴室外头,卫明捂着胸口扑上阳台,面对美不胜收的西湖气喘如牛、又用力挥了好几下拳头才稍稍平静了一点。靠!他看得出奚典这个坏家伙肯定是在存心撩他、挑战他的忍耐度。
刚才在阳台上跟奚典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心口直扑腾、好险没扑上去咬他,这会儿他竟然还敢脱衣服给他看?哼,老虎不发威,他还当他是病猫?待会儿等他洗完出来后还敢跟他上演什么半/裸戏码的话,看他不把他……嗯,不把他怎么啊?扑倒?咝……可是,该怎么个扑倒法啊?
其实,卫明偷看过不少限制级教材,有动态的、也有静态平面的。对会发生什么、怎么个发生法之类的细节是了解的,可唯独对前戏该怎么上演感到相当茫然,尤其对方还是个盲人。
到底是应该像那些没情节的纯教材影片里教导的那样直接扒光了扑倒呢?还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设计个情节、从话语的交流开始慢慢切入正题呢?如果是前者的话,那是该正面交锋还是背后偷袭?是后者的话,那又该讲点儿什么呢?
他撅着屁股、手肘撑着阳台栏杆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茫然地远眺着平静无波的西湖美景,冥思外加苦想着。想着想着,办法没想出来,浑身倒燥热了起来。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波波地袭击着全身、随后统统集中到那个要命的区域上。环绕四周的冷空气似乎也升温了,不一会儿就让他额上、鼻尖都冒汗了。
不行、不行!卫明使劲甩甩头,很严厉地告诫自己:卫明啊,想想大姐的警告和禁令,想想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一想到这些,他的脑袋瓜子顿时清明了不少,于是赶紧连连深呼吸了几口加以巩固。
“冷死了,快进来、把窗关上!”身后冷不丁响起奚典忿忿的低喝。
卫明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轰!”脑袋里血管爆裂、胸腔里野兽横行。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狼嚎ing……)
10…3
×年6月16日。多云转阴,有时有雨。希望明天变成大暴雨。
明天就要和阿丁去看电影了。日记啊,怎么办?
——摘自卫明的日记
其实奚典并没有以什么过火的形象出镜……好吧,他把牛仔裤换成了围在腰间的浴巾。不过酒店的浴巾又厚又长,所以他只比先前多露了一小截小腿而已。
但这样的场面看在卫明眼里则完全是另一种味道。不是都说雾里看花才最美吗?他也是这么觉得的。最美的不是赤条条、光溜溜的一览无遗,而是隔层纱看美女出浴……呃,又好吧,看美男出浴。朦朦胧胧的似乎全看见了、可实际上又影影绰绰的什么都没看清。什么叫欲扬先抑、欲迎还羞?这就是传说中的含蓄美啊!
而奚典围在腰上的那根浴巾就是最有美感的那层纱……好巧不巧,堪堪裹在腰线上、还后高前低地呈一道斜线,不仅把平坦的小腹完美展示出来,更是把整个后背的曲线在弧度最高的地方硬生生地截住,勾得人直想冲上去一把扯掉这碍人眼的遮羞布。
呼、呼!卫明一口接一口地深呼吸着,费了很大劲儿才把眼皮给合上。完了,这下明天肯定是要长针眼了!
因为迟迟没听到关窗的声音、冷空气也还在嗖嗖地往房间里钻,奚典恼火地大声道:“卫明,关窗!”刚洗完澡的时候他就试着叫卫明帮他拿一下浴袍,可叫了半天都没答复、猜他大概又到阳台上去了,只好自己出来找。可是没想到出来再叫他、他还是给他来个不闻不问!
“砰!”窗子关上了……简直是被人砸上的。
奚典愣了一下,挑着眉朝阳台的方向侧头……难不成就因为他嗓门高了点,卫明就跟他发脾气了?可是听了半天都没听到卫明的动静。“卫明?”他又试探地低唤了一声。
依旧没答复。
“卫明!”他的音量拔高了。如果卫明听得到的话应该知道他已经着恼了。
可惜的是卫明没有听到,因为他还站在阳台上……为了防止自己很没出息地鼻血长流到贫血、很没定力地色胆包天到冲上去为非作歹,他只能把自己关在外面。
奚典困惑不已,也顾不得找浴袍了、扶着衣橱往屋里走了几步。很快指间便划过了衣橱的尽头,他不敢再往前走,大声问:“你在哪儿,卫明?”寂静告诉他屋子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卫小弟应该还在阳台上。怒火以他自己都没料到的速度猛然窜起、使得他吼了起来:“卫明!”
就算听不到奚典的这一嗓子……何况还是听到了,卫明也从奚典的神情看出来他光火了。他搞不清他具体在发什么火,但还是立刻拉开阳台门、探了个脑袋进来问:“怎么了?”
“你在外面干什么?!”奚典厉声喝问。
“……看、风景啊!”卫明支支吾吾,还朝身后指了指。
看风景?!奚典气结,怔了半天才问:“刚才叫你为什么不答应?”好在这一耽搁,他的火气也稍降了些。
“呃……没听见。”卫明心虚地抓抓耳朵,视线则死死地停留在奚典的脸上、不敢往下滑。这才发现他直直地面对着自己,既没有戴太阳眼镜、也没有故意把头侧向左边。“叫我什么事?我不是把窗关上了吗?”装傻充愣还不行么?
“你……!”奚典这次真的气到无语了。
看他面色铁青的样子,卫明硬着头皮、咽了咽口水问:“还有什么事吗?”
“站在外面不冷么?”奚典没好气地问。“进来帮我找一下浴袍。”
卫明怔了怔,扁着嘴、呼啦一下来开阳台门钻了进来,可是没敢走近、只是贴着玻璃站在那边。
奚典索性抱起了双臂跟他对峙。
“哦!”卫明又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地、磨磨唧唧地过去,经过奚典的时候刻意绕开了一步,在衣橱了取了挂在衣架上的浴袍伸直了手臂递给他。
奚典疑惑地拧着眉头听着他蹑手蹑脚的动作,接过浴袍时就问他:“你到底在干什么?跟我玩躲猫猫吗?”
躲猫猫?卫明欲哭无泪地捂着纠结成一团的肚子贴墙站着,使劲对他摇头。
奚典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只听到一阵奇怪的轻微悉索声。“卫明,你没事吧?”
我有事!卫明在心底呐喊:我很有事!“没、没事!”结结巴巴地嘀咕了一句,他挨着墙绕开了,背对着奚典站在窗前发起了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竟毫无理智地涌起一股怨气。为什么奚典要是瞎的?为什么看不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看不到他面色潮红、一阵阵冒虚汗的窘态?要是他看得见的话该多好?一切不就简单了吗?
尽管看不见,但奚典已经明白了。可笑的是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来撩卫明的,真的只是因为忘了拿浴袍了才这样“简装”出场而已。
房间里很安静。
奚典摸索着浴袍的上下前后,很快便套上了身、用腰带束得紧紧的,这才开口:“卫明?”
“嗯?”卫明微微侧了侧头,眼角扫到一抹白色、知道他已经穿戴好了,这才放心大胆地转过身来。
“床在哪儿?带我一下。”奚典朝他伸手。
卫明这才想起这里的环境对奚典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哦!”不敢耽搁、快步上前带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奚典默默地记着脚步和方位,然后选了靠近房门的床……这儿离浴室近一点,方便他行动。
卫明倒了杯水来给他,犹豫了一下、嘟囔着问:“眼睛……洗过了吗?”
“嗯。”
“药呢?药吃了吗?”
“嗯。”
“哦,那你睡吧!”卫明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奚典忙问。
“我睡不着,到楼下逛一圈……行吗?”卫明挠了挠头,眼巴巴地看着奚典环住玻璃杯的手指。
奚典愣了愣。他听得出卫明的语气不太对劲,像是……受什么委屈了。“你怎么了,卫明?”
“啊?”卫明很无辜地看着他,可一看到他残缺的眼睛又急忙调转目光……奚典干嘛要是瞎的啊?
奚典欲言又止,点点头道:“嗯,去吧。别把自己走丢了。”
“谁会把自己走丢了?”卫明悻悻地撇了撇嘴角。
奚典一笑,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又提高音量道:“你要是把自己走丢了的话,我就完蛋了,知道吗?”
这下卫明真的愣住了。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你就是我的眼睛。记住!”
咣!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卫明的心坎上。
西湖似乎不管在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段里总是美的……当然,乌漆抹黑的夜里不算。此时初冬的太阳已有点偏西,阳光不猛、柔柔地照在微微泛着波澜的湖面上,晃得人不敢逼视、却觉得异样的温暖。湖岸上三三两两的游人漫步在已经掉光了叶子的垂柳之下,每个人都那么悠然自得。而路的另一侧是掩映在花木丛中的各式旧别墅,青砖黑瓦的、斗拱飞檐的、红墙灰顶的,十之八九都面湖依山而建,想当年必然是各式各样有钱有权势的人家所有。
卫明插着裤兜一步三摇地在湖边晃悠。纠结缠绕、躁动不安的心绪此刻早已理顺、消化,尔后就被这碧波荡漾、湖光山色的美景陶冶得荡然无存,只觉得一片宁静祥和笼罩在心头。
杭州真是个极好、极美的地方,太适合放松心情、浮生偷闲了,也难怪会有皇帝错把杭州当汴州了。嗯,而这这一切……多亏了奚典!
掐头去尾,奚典真正睡着的时间很短、顶多半个小时而已,但起身后的精神状况则和午饭前的不可同日而语。
卫明还没回来,房间里安安静静、暖烘烘的。
奚典摸了摸表,四点一刻了。急忙穿好衣裤,找到手机拨了卫明的号码。
手机铃声在门口响了起来,紧跟着是一声开房门锁的嘀嘀声。
“起来啦?”卫明的声音听来精神满满、一点消沉的味道都没有。“我还想来叫你起床呢!”
“嗯。”听到他高兴,奚典也觉得高兴,嘴角扯得高高的问:“去逛西湖了?”
“对!”卫明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双腿高高地翘在茶几上,摇头晃脑、拿腔拿调地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本人决定退休之后就到杭州来定居。”
奚典笑了,顺着他的声音朝窗边走了过来。
“小心!”卫明跳起来捉住他的手臂绕开了书桌前的椅子,引他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奚典嗅了嗅卫明身上的味道,皱眉道:“你吃过什么了?臭烘烘的。”
“呃……!”卫明窘了,嘿嘿笑着用刚刚学来的杭州话道:“葱包桧儿。”
“什么?”奚典不解。
“杭州名产,不知道了吧?”卫明得意洋洋,不过也不敢靠近奚典了……这家伙耳朵好、鼻子也很灵。“是种有点像片皮鸭的小吃。里面有大葱,所以嘴巴就有点臭臭的了。”说着,他转身去浴室刷牙了。
奚典坐在沙发上侧耳听着浴室里的动静,一直有点提着的心直到这会儿才完全放下。
出乎卫明意料的是他们的晚饭是在钱塘江对面一家临江的餐馆里吃的。餐馆面积挺大,可因为长远未装修了、看上去有点破旧的味道。生意倒是极好,才过五点、大堂和包厢内外就都坐满了人。
奚典事先预定了一个包厢,连菜都顺便点好了,抵达之后就坐等开饭了。赵师傅依旧不与他们一起吃饭,因此偌大一个十二人大圆桌边只有他和卫明两个人。
卫明左看看右看看,既觉得不可思议……奚典竟然会到这种地方吃饭,又觉得很有趣……他也没有类似的经验。
“他家的砂锅鱼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家。”奚典边说边惯例地摸索面前的餐具,可是摸到的却是一大包用塑料薄膜封着的东西。
“我帮你。”卫明接过他手里的消毒餐具,用筷子在薄膜上戳了个洞、手脚麻利地拆开一一放置在他面前。
“什么时候换成这种餐具了?”奚典有点苦恼。
卫明耸耸肩,又“啪”地一下拆了自己的餐具,叮叮当当地摆放齐全,却被奚典的问题给问得停住了手。
“今天下午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卫明力求面不改色、声音平稳。
“卫明,”奚典的面色沉了下来。“瞎子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卫明一愣,急忙抬眼看他、却只看到他的镜片里两个有点惊慌的自己。“谁糊弄你了?”他懊恼了,拧着眉头道:“别一天到晚瞎子、盲人的好不好?我不是说过了嘛,我知道您是盲人、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
奚典也一愣,隔了一会儿才点头道:“那好,你老实告诉我,我洗完澡出来之后你怎么了?看个风景能把你看得喘气喘得跟头牛似的?帮我拿个浴袍也弄得像是怕我会扑上来咬你一样?”
“……!”卫明张口结舌。
奚典面对着卫明、耐心地等他的答复。
“我……我哪儿有?”
奚典的面色朝铁板一块发展了。“你还说你没糊弄我?!”
卫明顿时萎靡下来,扭着嘴巴不吭声,然后就越想越生气。他到底要叫他说什么啊?难不成说他受不了他半/裸的样子、差点流鼻血了?说他呆在阳台上、满脑子都是怎么扑倒他的念头?说他昨天晚上就对他心动神迷、好险没有擦枪走火?靠,他不是已经知道他昨天晚上摸了他、而且也装睡默许了吗?这会儿还来跟他问东问西的,难道要他说他喜欢他啊?!
“笃笃。”随着叩门的声音,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白制服的中年大叔用后背顶开了房门、端着老大一个砂锅进来,重重地放在一个扭头朝东、一个扭头朝西的两人面前。
一阵浓香扑鼻而来,顿时把屋子里凝重而尴尬的气氛给冲淡了。
“奚先生,鱼头五斤半。”大叔搓着双手、有点拘谨地冲着奚典笑。“我已经叫人给你们拿两个大碗过来了,喝汤嘛就要用大碗才舒服。”
“谢谢,吴老板。”眨眼功夫,奚典又变成了那个唇线微弯、亲和有礼的奚典了。
“不客气、不客气。奚先生千万别见外!”吴老板连连摆着肥厚的手掌,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显然是对奚典能记得他姓甚名谁颇为受宠若惊。
卫明看着吴老板忠厚老实的面貌,心想他大概知道奚典的来头、所以才显得这么激动。
一个年青姑娘拿了两个汤碗和一把大汤勺过来,吴老板赶紧接过来、亲自放到奚典和卫明的面前道:“你们慢用啊!需要什么、哪里做得不到的都尽管说。”
奚典的笑容扩大了不少,闻了闻弥漫在空气里的浓香道:“闻着味道已经很到位了,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呵呵呵!”吴老板面有得色,朝卫明连连伸手道:“你们慢用、慢用。我去忙了。”
“谢谢。”奚典和卫明同时点头。
等吴老板带上房门后,卫明立刻摩拳擦掌起来。“好香好香!”他抓起勺斗有饭碗那么大的汤勺在砂锅里轻轻搅了搅,发现汤色不是常见的白白的、而是红红的,鱼头的两面被煎得很透、汤里的料也正如当初奚典描述的那样丰富。“咦,为什么是红汤?辣的吗?”他诧异。
“一点点辣。红汤是因为用的是红糟。”奚典摸到自己的汤碗、伸向卫明道:“所以这个砂锅只有他家有。”
“红糟?”卫明用力闻了闻空气,点头道:“嗯,是有糟卤的味道。”他对此是闻所未闻。接过奚典的碗给他盛了一碗汤,又挖了鱼头上最饱满好吃的一块活肉下来给他。“原来还有红糟这个东西啊?”
“嗯,是吴老板家的祖传秘方,据称传了十代了。很珍贵的,吊糟要吊好几天才有呢!”奚典一边说一边已经急不可待地端碗喝汤了,却烫得他连连咂舌。
“呵呵!”卫明被他的样子逗乐了,随即便撇着嘴角道:“还说我小孩子气,你才是呢!”
奚典淡淡一笑,摸到勺、舀起鱼肉塞进了嘴里。
“把眼镜摘了吧!”卫明拧起了眉头,也不等他腾手去摘就自己动手了。
奚典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鱼。
“以后就我和你的时候别带眼镜了!”卫明嘟嘟囔囔地说着。见他竟然没有反对、不禁乐了,又多看了他两眼才扭头给自己盛汤。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抱歉。最近又到了第二轮预算季……吐血ing~~
盼JQ滴童鞋们,拍砖请务必轻点哈,把某A砸趴下了就米有人更文鸟~~(顶着不锈钢锅盖逃跑ing……)
11…1
×年6月17日。雨,中到大到小,后来终于不下了。
现在是深夜两点半。日记啊,我睡不着。原因嘛,你知道的。阿丁!
小白今天有点不高兴,大概是因为我回来晚了、没跟它玩。再加上上床前不小心踩了它的尾巴一脚,它毫不留情地狠狠抓了我一下。算了,谁叫我走路不小心呢?踩了瞎猫一脚!唉,是我的脑子太乱了吧?
——摘自卫明的日记
两个人拢共就叫了砂锅鱼头这一个菜,再加上喝了几口茶,结果还是把他们给撑得起立都觉得困难。不得不又多坐了半个多小时才觉得好点,这才离开了餐馆。
出来的时候已经近八点半了。吴老板免不得亲自相送,直把他们送上了车。
“我们去散散步吧!”卫明瘫坐在后座上、托着沉甸甸的胃道:“我要撑死了。”
奚典摸了摸表,点头道:“去西湖边再散步。”
卫明扭头看看他、问:“我们接下来去哪?”
“酒吧。”奚典的嘴角一勾,道:“跟我的老朋友一起,好吗?”
“嗯。”卫明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他的心里很有所谓。去见他的老朋友?他算是什么身份去见?他的忘年交、小朋友?还是他的邻居?
车子过了钱江大桥,很快便驶入了繁华地段。但却并不是他们下榻的酒店那片,而是往南又开出去老远,直到了新建的湖滨路名品一条街附近。
下车前,奚典让赵师傅回去、别等他们了,从酒吧出来他们会自己叫车回酒店。
赵师傅领命离开了。
夜凉如水、而且又有点起风了。为了节电,湖上没什么灯光,音乐激光喷泉也没开,所以整片西湖看上去黑黝黝的一片,只听得见轻轻的湖水拍岸声。天冷再加上夜渐深,岸边也没什么游人了。
湖边寒气逼人。好在刚才的鱼头砂锅热力十足、且把奚典和卫明都喂得饱饱的,这会儿的凉意正好让他们消火。
奚典搭着卫明的手臂慢慢地走着,并没有拿盲杖出来……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拿过盲杖呢!
低头看着身边得这双脚与自己的脚步配合得天衣无缝,卫明的嘴角情不自禁弯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闲庭漫步地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和惬意。
“真美。”奚典忽然冒出这样一句。
“嗯?”卫明侧头看他,随即明白他是在说西湖。极目远眺过去,只看得到沿岸星星点点的灯光,并不显眼,好似被这一大片黑黝黝的湖水吸走了大半的光芒一般。“黑咕隆咚的。”他撇了撇嘴道:“明天白天我们再来,那时候要美得多。”
“晚上有晚上的美。”奚典淡淡地道。
卫明看看他凝重得类似于膜拜的表情,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抬眼环顾四周。这次他细细地看、静静地品味。良久之后才点头道:“嗯,一种很清冷的美。”
“清冷的美?”奚典不明白了。
“这里。”卫明拉他停步、一起转身面对泛着微光的湖面道:“我们面前是一座浮在湖面上的桥,桥的另一头是一个六角亭。亭子三面环水,看上去孤零零的。”说着他又扶着他的双臂微微转身道:“这边是一个造在湖里的雕塑,是个采荷花的女人、手里拿着个木桶。而她身边本来应该是种满荷花的,可是现在谢了、只留了一点残枝败叶在水面上。”说完这些,他有些苦恼,挠挠头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奚典微侧着头想了想,暖暖地笑了。“明白了。”
卫明的心被他的笑容温得暖洋洋起来。他知道他就算眼睛看不见也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的。
“谢谢你,卫明。”
“呵呵。”卫明憨憨地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奚典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又往前走。卫明带奚典上了浮在水面上的桥、进了那个三面临水的六角亭。
亭子里四面来风、寒意更重,因此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在湖上?”奚典来回转动着头、试图从周围的声音里分辩出自己所站的位置。
“嗯!”卫明靠近了奚典一些,迎着风挡住了他的半个身体。
奚典轻轻地抽吸了一口带着浓重的湖腥味的空气,顿觉一股湿湿的凉意直达肺腑。
“回去吧!”卫明以为他冷了,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
“等等。”奚典摇头。“我从来没在西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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