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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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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早就结束了。”奚典像是听到了卫明心里的小嘀咕一样,正色道:“你和他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等听到卫明很大声的“嗯”之后才接着道:“他是个喜欢掌控身边的人和事的人,但却忘了很多事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指手画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明琢磨了一会儿,慢慢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又补充地“嗯”了一声。
奚典暗暗对自己皱眉……他越界了么?该不该这样直截了当地去影响卫明的决定呢?“怎么办?”他扯起一个促狭的笑容道:“跟我这个老男人在一起有很多麻烦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卫明悻悻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偷偷点了点头。
“走吧!”奚典复又握住卫明的胳膊。“回家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卫明又窘了。
他们从剧院的侧门离开,走了没多远就找到了等候着的赵师傅。
虽然街上依旧有不少三五成群的游人,但回家的路比来时要好走很多。一路畅通、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市中心那种热火朝天的新年氛围似乎与这里没什么关联,整片小区静静的、暗黝黝的,一如以往无数个冬夜一样冷冷清清。两人在其间安静地穿行,脚步声整齐得像是一个人的,就连越来越急促的心跳都保持着相同的步调递增着。
“不准上楼!”登上楼门的台阶时,奚典紧紧攥着卫明的手臂不放。到自家门口时把钥匙塞到他手里,随后就贴着他的背、附在他耳边低语:“我们一起洗澡、一起把迎接新年。”
一串细小的火花在卫明的耳朵边被瞬间点燃、紧跟着就引起了一阵激烈的连锁反应……他狠狠地战栗了起来。“你……”他压抑着嗓子、咬牙切齿道:“干嘛老是在我开门的时候跟我说这些?”每次都害得他的手哆嗦得几乎捏不住钥匙、更别提开门了。
奚典噗哧一笑,稍稍后退了些。
卫明用力吸了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这才稳稳地开了门。
奚典亦步亦趋地跟进去,反手推上防盗门,另一只手则抄着卫明的腰将他揽在了怀里。
“别在这儿!”卫明急了,挣扎着扒开他绕在肚子上的手。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地点让他有很大的心理障碍。
奚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嗯”了一声、摸索着换好了鞋就先进屋了。
卫明生怕有什么变故,急急忙忙地也换了鞋跟了进去。前脚刚踏进屋、后脚就落入了奚典埋伏在门边的臂弯里。
“这里可以了吗?”奚典箍着卫明的双臂让他动弹不了、也别指望开灯了。“新年快乐,卫明。”
“……新、新年快乐。”卫明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和高温高热的拥抱弄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嗯!”奚典圈着卫明慢慢后退,很有心得地避开一切障碍物、朝他的卧室走去。“我要收礼物了……”一边说一边拨开卫明缠得紧紧的围巾,一下接一下地啄他热乎乎的耳朵和脖子。
卫明的身体滚烫得开始冒汗,却又哆嗦个不停。“礼物?什、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啊!”奚典低低地坏笑着,腾出一只手往身后探了探、摸到了门框才环着晕乎乎的卫明继续进屋。“现在我要拆礼物了,卫小弟。”说着,灵巧的手指已经飞快地一颗颗解开了卫明的大衣扣子。
卫明的全身麻痹,除了一个劲儿地哆嗦之外无力他顾。他明白了,奚典说的礼物是什么;也明白了,他要怎么收他的礼物。虽然早就有思想准备,以前还不解和困惑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真的事到临头时、他竟紧张得无法呼吸了。
“别怕!”奚典暂停了亲吻……拆礼物的进程可没停。“放松,交给我就好了。”
卫明羞得满脸通红、真想找个地缝跳下去算了……这话哪儿像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呀?他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可更叫他羞愤难当的是,听了这话之后他竟然打心眼里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他听说过关于初次的种种可怕传闻,也晓得“遇人不淑”的话会多吃多少苦头,但奚典的这句“交给我”却让他无条件的相信、甚至还暗暗庆幸他的经验丰富……而他的经验之所以丰富正是来自于他的骄人战绩,他的骄人战绩又恰恰是他前不多久还耿耿于怀的事。啊、啊、啊,他到底在想什么矛盾而复杂、根本不可能理清的事啊?!
“专心点!”专心致志“拆礼物”的奚典也慢慢察觉到了卫明的心有旁骛,懊恼地皱着眉、惩罚性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串又热又痛的咬痕,还分神指导了一句:“你也可以拆你的新年礼物了。”
“呜……!”卫明又开始很没出息地哆嗦了,不过还是一刻都没耽搁地照着奚典的指导开始“拆”他的新年礼物……嘿嘿,对哦,他也有礼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各位童鞋,小编告诫偶们……与H永别(掩面泪ing……)
话说,偶也算双更了哇~~让鲜花和掌声(啊,拖鞋!)来得更猛烈些吧……
45
45、15…3 。。。
×年8月30日。雨过天晴的日子果然很舒服,气温也不高(最高温度33度,根本不用开空调)。
今天早上的太阳大概是打西边出来的……物业竟然自动派人来把弄堂里的下水道通了一遍,还包括我家院子里的!哎呀,什么时候我们这儿的物业变得服务这么好了?
小白和灰球今天都很乖,一个都没有到院子里玩……因为那里到处都湿答答的、全是泥水。所以说猫比较爱干净嘛,不像狗。起先灰球一直在自顾自地玩我买给小白的那个里面有铃铛的小球。小白一开始还跟着声音瞎跑了几圈,不过没多久就停下了、坐在地上把尾巴甩来甩去,没多久就把灰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这一招总是这么有效呢?小白的尾巴有这么好玩么?还是灰球真的是只傻到不能再傻的猫了?但不管怎么样,小白看来已经掌握了管它媳妇的秘诀了,嘿嘿,我很满意!
——摘自卫明的日记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一年。
从昨天后半夜就开始的雨一直都不大不小地下着,淅淅沥沥地砸在窗玻璃上,慢慢地闯入渐渐醒来的卫明的耳膜里。可他还是固执地闭着眼睛、贪婪地流连在半清半楚的蒙昧状态……下雨天睡懒觉可是冬天里再惬意不过的事了。
房门轻响了一记,跟着便有人推门而入。静默了片刻后是慢慢接近的沙沙脚步声,再然后是一只手掌试探地在隆起的被子上摸了摸、最后落到露在被子外的一撮头发上。
“起来了,卫明。”奚典拽了拽那撮头发,“吃饭了。”
卫明一动不动。
奚典的手指加大了力气。
“让我再睡会儿。”卫明嘟囔了一声,缩了缩脖子、用被子捂住了头。
奚典无奈地轻叹……这是过去几周的几乎每个周末都要上演的一幕。刚要掀被子,但想到昨晚,哦、不对,应该说是今晨自己的那番“攻城掠地”,手上的动作立刻该拉为拍。“疼么?”
“……嗯?”奚典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卫明马上就感到一股疼痛就由点至面、再也无法忽略地在身上迅速蔓延开来,而造成身体如此疼痛的原因也一古脑地涌进了脑袋里。他顿时又羞又臊又懊恼,抬起枕头的两边捂住了热烫一片的脸,闷声闷气地嘀咕道:“你一个弹琴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你健的到底是什么身呀?都健那儿去了吧?”
“力气大小跟是不是弹琴的有什么关系?”奚典嗤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翻过去,我帮你按摩按摩。”
卫明本想强撑一下说不用的,可转念一想,奚大艺术家的手指头多金贵呀?每一根都享誉着国际呢!他还记得上次在“望星空”的酒会上那个主持人声情并茂、中英文轮番介绍的那些用词,再有那些观众看到他时尊敬的样子……嘿嘿嘿,能享受一下他金贵的手指头的按摩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啊!于是他龇牙咧嘴地慢腾腾翻了个身,还不无担忧地关照了一句:“你轻点哦!”
“没见过你这么怕疼的人。”奚典扯着嘴角摸了摸他身上的被子,拉平之后才隔着被子揉捏他的腰背。
他的动作很舒缓、轻重适宜,也非常到位,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让卫明舒服得像只被捋了顺毛的猫咪一样眯缝着眼、歪着嘴、抱着枕头哼哼开了。哼着哼着,他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唧唧歪歪道:“奚大艺术家,你不是行家里手吗?还、还……哼!”他实在难以继续、只好以闷哼声草草收尾。
奚典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的不适都是他弄的,倍感无力地申辩道:“我已经很小心了。”说着他腾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找到一件东西往卫明的枕头边一放道:“喏,这是我从澳大利亚千辛万苦带回来的,一次就在你身上用了一半呢!”
卫明撑开眼皮看了看鼻子前面的东西,这一看让他本来只是在脸上蔓延的红云直接烧到了脖子和前胸后背上了。“啧!”他赶紧闭上眼、伸手拨开银蓝色的牙膏状物体,再度把脸和耳朵都给捂在了枕头里……为了能不听奚典嘿嘿嘿的坏笑声。
“是你自己的身体太敏感,卫小弟!”奚典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果然把卫明疼得一抽一抽的,这才松手道:“我真的已经很小心了。”
卫明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跟着自己就乐了,扭头道:“你知道我从小到大为什么这么乖吗?”
“因为你怕挨揍?”奚典马上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嗯,嘿嘿。”卫明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道:“我们家的女人都是通关手,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疼。还好我有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二姐,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基本上都由她挑头的,所以我记得小时候她挨妈妈的揍最多了。”
听卫明絮絮叨叨、半陈述半追忆的话语,奚典的手指变得更轻柔了、嘴角也弯了起来。“其实……”他斟酌了一下,低低地道:“你有两个姐姐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嗯。”卫明毫不犹豫地点头,跟着就黯然了下来。“妈刚走那会儿都是大姐在撑着这个家。高中不上了,直接到妈妈的厂里去上班挣钱、养活我和二姐。后来二姐也找了个家教的活儿贴补家用,每天都要弄到很晚才到家。本来厂工会找到一家人愿意负担我的开销……哼哼,其实就是领养我的意思……”他顿住了,眉皱了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元旦里想起这些不愉快的经历。
奚典听得出他的伤感,想了想、踢掉拖鞋上了床,隔着被子轻轻地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低问:“你大姐没让是吗?”
卫明的眼里泛起了一层湿意……不仅仅是不悦的记忆在作祟,更是奚典这种份量十足的呵护让他感动。“嗯!”他勉强深呼吸了一个、抽抽鼻子阻止了四下泛滥的感伤,接着道:“大姐二姐都不让。二姐还威胁人家说谁敢把我带走她就放火烧了谁家。不过我估计她是当真的,谁家要是敢领走我的话,放火她不一定会干、但天天上人家那儿去吵架肯定会的。”二姐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暴力派女生。
“……?!”奚典愣了愣,想到卫青的直爽和风风火火、又觉得这种话太适合她说了,不禁呵呵低笑了起来。“嗯。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这么过来了呀!”卫明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你小时候是个很闷的小孩吧?”奚典知道他不愿意再继续了,便岔开了话题。
“谁说的?”卫明白了他一眼,“我虽然不是个特别能说会道的小孩,谈不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老师也好、邻居也好,所有人可从来没说过我不合群。而且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美术课代表呢!”
奚典又笑了,揉了揉他臭屁兮兮地梗着的脑袋道:“对不起,卫课代表同学,我小看你了。”
“切!”卫明撇了撇嘴道:“别以为孤儿都是性格孤僻的孩子。”
孤儿这两个字让奚典听了觉得有点刺耳,摸到卫明的耳朵用力扯了一下道:“你不让我叫自己盲人,那你也不准动不动就说自己是孤儿,听到没有?”
卫明怔住了,费劲地扭头看了看奚典严肃的表情和紧闭的双眼,心里那种暖暖的感动又扩大了不少。“我什么时候动不动就说自己是孤儿了?”他哼哼唧唧地嘀咕着……事实嘛!动了动肩膀道:“起来吧,这下我可睡不着了。”他不爱赖床,彻底醒了的话就得立时三刻地起来。
奚典翻身释放了卫明,滑下床道:“我做了鱼片粥,快点出来吃吧!”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啊?!”卫明愕然,惨兮兮地问:“今天是元旦诶,就不能吃点好的吗?”
奚典头也不回地道:“这几天你都给我吃清淡、好消化的东西,更加不准吃辣的。否则……哼哼!”他出了房间,只留下两声阴仄仄的笑声。
卫明傻了,愣愣地瞪着窗帘发了半晌呆才终于明白了点儿过来……啊、啊、啊!靠,为什么网上从来没人说过这个严重的问题?
“还不出来?”奚典的声音远远地飘进了房间里。
“哦。”卫明赶紧掀开被子就想跳下床,可是刚一动弹就引起某处的一阵疼痛,疼得他捂着腚、一下子又栽倒在床上。“哎哟……!”他是怕疼、他就是怕疼嘛!
鱼片粥是奚典端到窝在软软的沙发上的卫明手里的;吃完之后,餐巾纸是奚典递给他的;电视机是奚典摸索着开了的,然后还很周到地把遥控器找来塞给了他。总之,除了上厕所之外,其他一应需要移动的事务都是由奚典完成的……咳咳,上厕所的事他也实在帮不上啥忙。但是上厕所之前,奚典还找了一瓶甘油塞到他手里关照道:“涂一点在那里,会舒服一点。”
“……?!”卫明瞪着手里的小瓶子,张着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要我帮你?”奚典很认真地问。
“呃?不用不用!”卫明窘得满头黑线,逃一样地以此时此刻能达到的最高时速钻进了厕所。
十五分钟后,奚典敲门。“卫明?”
“……嗯?”卫明艰难地应了一声。
门把手一动。
“别进来!”卫明满头大汗地大喝一声、制止了房门的继续推进。
“怎么了?”奚典隔着房门问:“很疼么?”
“没事没事。”卫明不耐烦地朝闭着的房门甩手,“你去忙你的吧,别来打扰我!”
奚典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进去帮忙的打算。
卫明竖着耳朵留意了半晌,等确定外面没人了才轻轻呼了口气,半跪在地上继续检查从洗脸台下的橱柜里拖出来的大纸盒里的东西……靠,这里头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不少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想到参观学习一下呢?咝……话说,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奚典自己采购的?可他是到哪儿去买的这些品种繁多的东西的呀?再说了,他看得见去么?他一边满腹困惑地寻思着、一边鼓捣新发现的连着细细的电线一串小玩意儿,试探着按了按开关,没想到那玩意儿里头竟然还有电池、立刻就“嗡嗡”地震了起来,吓得他一甩手就给扔到了淋浴房里去了。
可是那玩意儿的质量那叫一个好,这么重的一下竟然根本没让它停下、还在地上“Zzzz”地震动着。
“卫明?”奚典的声音又在门外响了起来、满是疑惑,也不等卫明作答就推开了房门。“你在干什么?”
“呃……?”卫明既心虚又心慌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不敢起身,偷偷抬头暼了奚典一眼满脸困惑的样子,心里又多了分歉疚……似乎,他偷窥了人家的隐私呢!
其实奚典早就隔着房门听到他在里头唏唏嗦嗦的动静了,再听到淋浴房方向传来的震动声,更明白这个小家伙躲在里头干嘛了。“什么声音?”他不动声色地朝淋浴房侧头。
“哦、哦……那个……”卫明结结巴巴得不知所以,额上的汗如瀑布般冒了出来。
奚典更加困惑地皱了皱眉,问:“手机?”说着就朝淋浴房摸去。
“我、我自己来!”卫明一把抱住奚典的腿、不让他往前。
“别动。”奚典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不是不舒服吗?我帮你拿好了。”说着就挣开了卫明的手臂跨进了淋浴房里。
“呜……!”卫明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的背影,羞愧难当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地上垫着张本来放在淋浴房门口的碎布毯、刚才被他拖过来当膝垫了,很鸵鸟地把脑袋藏到了双膝之中。
奚典顺着轻微的“Zzzz”声很方便地找到了声源所在,提在手里“嗯”了一声,转身出来,居高临下地挑着眉对着卫明。
卫明窘得根本抬不起头,直到奚典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以后再用,”奚典蹲在卫明身前,竭力忍着笑、很严肃地道:“等你更加熟练了之后。”
啊、啊、啊!卫明真想一头栽倒在地上、假装自己已经被雷得昏过去了。“这这这、是……给我用的?”尽管眼下的情景诡异和尴尬得是他前所未见的,不过求知欲还是胜出了。
“呵呵……!”奚典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好在在把卫明笑毛了之前就止住了,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神色暧昧地道:“我们都可以用,不过……我更喜欢你用。”
咣当!卫明真的要晕了……那玩意儿看上去很古怪、很可怕啊!
“以后慢慢教你,小家伙。”奚典摸索着关上开关,伸手在身边探了探、摸到被卫明拖出来的大纸盒,勾着嘴角盖上了盖子道:“别着急。”
“我不着急……!”卫明欲哭无泪。
“其实……”奚典把盒子塞回了柜子里,嘴角的笑意里又掺上了坏坏的味道。“是我急。”说着,他竟真的有种等不及了的感觉了!
卫明咧着嘴扶着洗脸台站了起来。抬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啊……都跟番茄有得一拼了!而再看奚典一脸神色自若的样子,不禁心理不平衡起来,歪着脑袋问:“你都是哪儿弄来的这么些东西啊?”
“当然是买来的,否则去偷啊?”奚典弯腰拽着碎布毯放回了淋浴房前,仔细确定了位置之后才放手。
卫明拧着眉毛想了想,总结道:“你真下流!”
奚典直起身道:“这不叫下流、叫情趣,懂吗?”
卫明扁着嘴洗了洗手,然后就抱着双臂在一边斜睨着镜子里的他,迟疑了一下、问:“嗯……是你自己去买的?”
“有些是,有些是网上定购的,还有……”奚典一边洗手、一边耸了耸肩道:“别人送的。”
卫明知道他说的“别人”是指什么,张了张嘴、但还是及时闭上了……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他早说过不想去追究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像是看到了卫明唧唧歪歪的表情一样,奚典用沾了水的手指准确地拧住了他的右颊道:“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我的很多朋友都知道我是gay。 ”
“啊?还有人送这样的生日礼物?”卫明吃惊了。
“国外的朋友。”奚典抓着卫明的手臂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郑重地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滥交,卫明。”早年就失明的他对大部分人都有很强的戒备心,大部分情况下、即便是要他开口与对方说话都要花很长时间,更别提上床了。
卫明安静地看着他。
“碰到童遥和Joseph并不说明什么问题……哼,只能说是我的运气比较差而已。”奚典悻悻地撇嘴。
卫明笑了……好像的确是这样啊!
“放心,”奚典抬手摸到卫明的唇角,捏了捏道:“也不要吃醋,嗯?”
“我没吃醋!”卫明马上声明。
“那你相信我么?”奚典问。
“嗯,相信。”卫明也郑重地点头……他真的信。
奚典的嘴角弯了起来,满意的样子。
“那你干嘛会看上我?”这个问题再一次从卫明的嘴里迸了出来。
奚典一怔,随即答道:“惺惺相惜。”昨晚回来的路上他已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了。
卫明愣住了……惺惺相惜?他与奚典惺惺相惜了么?
“我们都活得不完整,”奚典低低地说着,嘴唇已经贴在了卫明的额头上。“所以,遇到可以弥补这种不完整的人的时候,我不会迟疑。”
卫明有种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感觉,他贴在额头上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弄得他有点痒,同时又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很舒服。
“你呢?”奚典稍稍推开了卫明一点。
“我?”卫明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看到奚典严肃而期待的表情、马上认识到他有多当真了,一高一低地拧着眉毛道:“我也没迟疑好不好?”明明是他先那个什么的,不是吗?
“呵呵,嗯!”奚典的嘴唇顺着卫明的鼻梁滑到了他的嘴唇上,“谢谢。”
“也谢谢你,奚典。”在嘴被堵上的前一刻,卫明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多上点甜食垫巴垫巴哈~~
46
46、16…1 。。。
×年9月15日。多云。天气还是很热很热……夏天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过去啊?
日记啊,灰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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