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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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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太长了,影响看书。“这样也挺好的。”闫岑忻捧着我的脸看了一晌,亲吻。“酒会安排在周末,我会让保姆提前准备晚饭,礼服放在更衣间左手数起的第三个柜子里,别忘了。”我“哦”了一声,准备出书房。“去餐厅把宵夜吃了,是我妈做的香芋汤团,吃光了再睡觉。”闫岑忻不放弃丝毫的控制,一些妥协终不持久。我倒宁愿这样,这样的闫岑忻才是真实的,真实又残忍。
  香芋汤团,闫姨做得总比外卖大了一圈儿,连汤团的皮都和了磨细了的香芋粉,淡紫色的,哄不了肚子哄眼睛。“我吃不完。”真吃不完。
  保姆连忙摆手:“少爷说了,一定要盯着您吃完!你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做算!你要一晚上都吃不完,我就跟您一晚!”
  “倒连累您了。”我端起碗,又折回书房。“你跟我分一半儿?”
  闫岑忻抬起头。“拢共就两个汤团,这都吃不完?”
  “吃不完。”我苦笑,就这么抬着碗站书房门前。
  闫岑忻的笑容更苦:“好吧,我跟你分一半儿。”一半儿,再是一半儿,我凑活着吃了四分之一,闫岑忻时不时拍了拍我的背:“看你吃饭跟受刑似的。”
  “我没犯法,谈不上受刑。就是挺受罪的。”我不太饿,闫岑忻总是要求我吃完他拣到碗里的东西,偶尔,我会吐,吐不出来更难受,胃疼。我们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维持也僵持着,不知道在僵持什么,很多事都不说了,不敢说。我也尽量放空自己。有时候会想起柏康昱,她是唯一紧张我的人,唯一的,会让我觉得自己变得重要的人。
  “那就别吃了——”
  “只剩一口了,何必呢。”我吞下最后一口汤团,收碗。“就不打搅你加班了。”
  “旻攸!”闫岑忻叫住了我,看了我一刻,缓缓:“我爱你。”
  我爱你。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我都爱你,只是没办法原谅你。“行了,我去睡觉了。”我笑着,期望一带而过。所有的伤口都要沉入时间,缓慢消亡。
  周末,保姆比我紧张,刚吃过晚饭,她就打理起我的礼服。“少爷说您不太会打领带——”
  “我讨厌领带。”更讨厌领带夹。
  保姆一愣,止不住笑:“平时就只瞧着您沉稳的样子,没曾想你还有另一面——”
  “另一面?”我试着松了松领带。
  “跟个孩子一样。”
  孩子?我没有成为孩子的资格。闫岑忻才是孩子,卫来是另一个风貌的孩子,我羡慕他们,羡慕到害怕羡慕——
  “都弄好了?”闫岑忻走了进来。保姆对他一躬身,报告起我的三餐。闫岑忻让她准备些易消化的宵夜:“——我们大概两点回来。”他拉过了我的手,拨乱了我的头发。“这样才像你。”
  “你眼里的我就这么邋遢?”我摸了摸鼻子,都快记不起以前的样子了。
  “一点儿都不邋遢,挺有魅力的。”闫岑忻吩咐司机开车,说起以前。以前我经常从收藏馆直接赶到应酬的场合,衣服也大多是在公共厕所换的,顾不得头发。“——还记得吗?有一次你被拦在Gro会所的门外,打电话给我让我出来带你——”
  “其实我挺不想进去的。”我说着,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
  闫岑忻沉默了很久:“以前你从不会跟我讲你的想法。”
  “我不是不讲,只是拣你喜欢的讲,很多东西我都不适应,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尽力了。”现在才讲未必深刻,一些差池生而俱来,跟距离无关。是差池。
  “是我没有尽力。”闫岑忻握紧了我的手,生疼。
  新年酒会,不认识的占多数。闫岑忻脱不开身,只得撇下我应酬些许,我端着香槟,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闫氏高层间或着过来招呼——“就知道你被哥哥藏起来了。”闫岑晞噙着冷笑过来,高跟鞋上的碎钻闪得人睁不开眼。
  “能救我吗?”我开门见山。
  闫岑晞端详了我一阵:“你们到底怎么了?非要搅得旁人跟着受罪。”
  “对不起——”
  “换点儿新意成吗?”闫岑晞把我往休息室拉,在门把上挂上了“DO NOT DISTURB”的牌子。“柏康昱找你找疯了,去闫氏闹过好几回!还有卫来!你不是说你跟他没什么吗!为什么他对你这么上心!池旻攸,你说你哪儿出众!尽招出色的男人喜欢!”
  “可能就是因为不出众吧,男人都是征服的动物,我正好缺乏好胜心。”我自嘲,喝光了香槟。透明的郁金香水晶高脚杯,折射出的光异常耀眼。
  “你是没竞争欲,让我哥和卫来都竞争完了。现在卫来跟他挑明了,到头来不好过的是你——”
  “我现在就挺不好过的。”
  闫岑晞顿过一刻,叹道:“我哥——我哥是不是打你了?前段儿时间——”
  “他说不会有下次了。”我信闫岑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你们,你们呐。”闫岑晞掏出了晚宴包里的香烟,点了燃。薄荷味的烟雾,卷白,我不抽纤细的女士烟,只好猛吸二手烟。“再问你一次,是不是要离开我哥?”她在下决心。
  我早就下了决心:“我已经离开他了。”
  “行。我会再来找你的。”闫岑晞说着,按灭了还剩一半儿的香烟,径直离去。
  我在偌大的屋子里又坐了一阵,才出门就被闫岑忻的秘书捉住了,之后不得不一直跟在闫岑忻身边。回去的时候,闫岑忻问我春节想去哪儿:“——我让秘书排出行程。”
  “啊,啊,到时候再说。”我敷衍着,摘下了领带夹。
  一星期后,闫岑晞按约来了:“我现在就带你走。最后一次问你,后不后悔?”
  “不后悔。”
  “那行。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我哥不会再纠缠你。另外,我不做亏本买卖,一旦你踏出这扇门,你永远都想不到你会牺牲什么,可你会拥有自由。”
  “至少拥有自由。”
  “呵,至少。”闫岑晞讪笑,开了门。
  卫来站在门外,英俊不变,酒窝不变,连痞气都没变。“你?”我有点儿呆。
  “他是计划的一部分。”闫岑晞推了我一把。“上车再说。”
  我上了闫岑晞准备好的房车,卫来做我旁边,闫岑晞相对而坐。“简而言之,我就是要你跟卫来私奔。不用太久,一两个星期,这是你的护照和临时签证,我现在送你们去机场。等到舆论落实后你跟卫来就可以回来了。以后,你们是真要在一起或者分开都无所谓,但必须低调。”女人有条不紊的策划阴谋。“池旻攸,从这一分钟开始,就是你对不起我哥,你再也不会被上流圈子所接纳,基于立场,我会一直担当打击你的角色,而我哥,是不会折损自尊来挽回你的。事实上,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毁灭他的骄傲——”
  “不是你做的这一切吗?”卫来撑着下巴,玩笑得恶劣。
  “对,是我做的。但实施者是你们。池旻攸为了你背叛了闫岑忻,你觉得三个同性恋的剧本有我出场的机会吗?我连龙套都算不上。”闫岑晞挑眉,似笑非笑的。
  “你是导演。”卫来扬起嘴角。笑容甜蜜。
  “我是导演编剧兼制片,而这部片子注定赔钱——”
  “你跟我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你说我会踩着你哥的肩膀成为传奇,而你的牌子会一举打入high fashion。”
  “的确。但我哥可不是愚蠢的人,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来找我清算,如果我走错一步,失去的就是我哥,再多的钱和名气都弥补不了。”闫岑晞的赌局,赔率难断。
  “岑晞。”我慌了。每个人都在牺牲,连她都是。
  “别急着感动,我也有我的私心,见不得他为你失去理智的样子。”闫岑晞偏过了头,颓然:“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恨你,池旻攸,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我垮下了肩膀,任由爱恨。到了机场,池旻攸给了卫来两张机票和一张支票:“这是你们到温哥华的生活费——”
  卫来抿着唇,数着支票上的零:“你可真够大方的。”
  “你应得的——”
  卫来撕碎了支票,牵起我的手:“他才是我应得的。我跟你合作关系。既然是合作,平等到底的最好。”
  闫岑晞一怔,笑了:“难怪你能讨那些大佬太太的喜欢。我想,就算是没有我,你也保得了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儿,我并不是一个纯粹搞艺术的。期待跟你长期合作。”卫来还她的笑,拉着我往登机口走。“再会。”
  “等等!”闫岑晞的犹豫在坚决之后。最终,她还是跑了过来,抱住了我:“这次换我说对不起,闫家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真的,对不起,我当初应该对你好一点儿的。”
  “你现在就对我很好。”没有闫岑晞,我只会被现实遗弃。
  人生从上飞机的这一秒开始分隔,我来不及施与感想。卫来跟空姐调。情,全然不紧张。“要晕机药吗?”卫来拨开了我前额的刘海儿。“可惜时间不够,不然应该先去谷司那儿,让他给你剪个头发再走。”
  “你为什么要来?”我想不懂。虽然他是制造舆论的最好人选。
  “没为什么。你要走,我就跟来啰,觉得好玩,说不定跟你在一起更能激发灵感。”飞机平稳后,卫来要了红酒。“再者,我没试过私奔——”
  “你在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我开很多玩笑,但从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闫岑忻动不了我,虽然会有一阵子不好过,但无所谓,我赚了你——”
  “我跟你不是。闫岑晞也是只借你我让她哥死心,顺便炒作而已。”
  “炒作的事我比你懂。艺术家越糜烂越招人喜欢,这是美术圈儿的怪病,我不介意装病。至于你,我是真心诚意的。”卫来找空姐要了张毛毯,把我整个的裹住了。“池旻攸,当我知道你不见的时候,我一直在工作室里打转儿,画不下去,木工也做不了,不愿意说话,一遍又一遍的看你写的小说。你是这样的存在,令我在意,又令我困惑。我想要打破这种困惑,闫岑晞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所以我得跟你呆在一起,我得想明白自己究竟想跟你进行到哪一步——”
  “这不光由你说了算。”
  “这的确不由我一个人说了算,但首先,我得想清楚,我跟你。”卫来微笑。“仅仅是我跟你。”
  仅仅。仅仅是我。我想不到,被梦催生惶恐,一觉十万八千里。
  出了温哥华机场,雪浸透了眼瞳所及的一切。卫来刚开手机便有了来电:“嗯,我们刚出来,你车在哪儿?行,你别动了,我找得见。好,一会儿见。”他挂断了电话,拍了我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点儿呆。“下,下雪了。我很少看见雪。”那个城市不太下雪,这么些年,拢共就下过两三回,还就是落地就化了那种。外婆不许我玩雪,她说看着白的东西都是脏的,还抓了一把雪放瓷碗里让我化开,我一直用手捂着,好容易化开了,果真是脏的。最后,她连水带碗的都扔了,我搓着冻疮,隔一玻璃窗看对街的小孩儿收集房顶的雪打仗玩。
  “你喜欢雪?”卫来笑道。“那我们算来对地方了!”
  “不是喜欢,就是很少看见。”我的解释有那么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可不解释,总觉得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
  卫来看穿了我,倒不调侃,拉着我往停车场走。一会儿,卫来就怪叫起来,撇下我向对面的人狂奔:“哇靠!你怎么长这样了!这不坑蒙拐骗吗!”
  那人西装革履的,拔下了八爪鱼似的卫来。“可不坑蒙拐骗么!我是正经放弃油画了!搞广告挺不错的,我现在也算是中产阶级了!”
  “行啊!你小子!”卫来笑得真正无邪。“池旻攸,这我同学,刘佳,中产阶级!刘佳,这池旻攸!”
  我跟刘佳道过“好”就算是认识了。“你怎么说来就来?刚陈越跟我挂了电话,他都快急疯了。”刘佳的责怪,亲昵居多。
  “待会儿我就给他打过去,没事儿。”卫来把我塞后座,自个儿跑去副驾位。
  “最好没事儿,要我们班的希望之星折我手里,我且等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对了,李欢也来这儿了,被房东赶出来的,落魄得,我说纽约不好混吧!他非不信!正好你也来了,改天招呼招呼,正好开个同学会!”刘佳说着,欢实。
  “成啊!我哪天都行!就看你们!我说你们也是,非要出国,其实我看国内挺好的,你要摸透了形式,国内比国外好呆。”卫来翻出了搁车前置柜里的香烟,拿了一根,剩下的都给了我。
  “也就是你和陈越摸得清,我们嘛,无非都是些个追求文艺不成的屌。丝青年,来国外镀个金也是好的——”
  “你怕不止镀金吧。”卫来眯眼笑着,从后视镜看我。
  “是不止,我想着移民,我们家也挺支持的。再者,我在这儿处了个华裔,认真处对象的,要顺利的话,明年就能结婚。”
  “好啊!”
  ……
  我听着他们的家常,看着雪,晕乎了。原来别人是这么活着的,移民,结婚,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吧?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活着的,有家庭,还能组织家庭——
  “发什么愣呢,下车。”卫来打开车门,勾腰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讷讷的,慢一拍的下了车。卫来跟刘佳道了别,从刘佳那儿拿了一串钥匙。“今天起,我们住这儿。”他笑着,把钥匙抛给了我。“你来开门。”
  我试了好几次,才找到正确的钥匙,屋子里很暖,刘佳想得很周到,连冰箱都塞满了。卫来赖沙发里给陈越打电话,陈越的嘶吼透过了手机。我心惊肉跳。卫来扯着耳朵笑,满不在乎,等到那头吼够了,才施施然道:“没提前通知你绝对是我的错,但这不是没有后路的生意,我也不把这看成一桩生意。你所要做得就是搅乱舆论导向,闫岑晞的宣传团队会联系你,剩下的你都看着办。我信得过你。行了,等我回来你再好好骂行吗?国际长途很贵的,而且我还是打的对方资费,为你着想好不好——啊!对了!我找刘佳拿了你这边房子的钥匙,借住几天,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放心,不会乱整的,车库里有车吗?没有?那还得租一辆。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一样。挂了,有事再说。”卫来把手机扔茶几上,对我做了个鬼脸,笑说:“我彻底把陈越得罪了。”
  “我需要有罪恶感吗?”没有茶,只有咖啡,我只能将就一壶白开水。
  “完全不需要!”卫来伸了个懒腰,揽住我。“就喝这个?”
  “冰箱里有啤酒和红酒,橱柜里有咖啡和可可粉——”
  “算了,我跟你一块儿喝白水好了。”卫来灌药似的喝水。“早知道就应该把陈妈带过来——”
  “早知道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答应闫岑晞。”都是早知道。
  “后悔了?”卫来挑眉。拢在我腰间的手,收紧。
  “不知道——”
  “你不会后悔的,我不会让你后悔。因为我不会后悔。”卫来扬起嘴角,酒窝迷人。“好了,把头疼的事放在一边吧,以后够得我们头疼的。说点儿现在的事好了。”
  “现在?”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很好。”我的形容过于匮乏。
  “何止很好,简直好过了头。陈越为了买这栋房子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家当,连同我的家当,当然,后来他又赚回来了。而这房子,涨了百分之十五,觉不觉得他有眼光?”
  “有吧。”我不确定。我只买过一间公寓,而且才用老本儿还清了贷款。
  “没有,他毫无眼光。只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把自己的生活彻底打乱了。那个女人要C牌的包,他就买给她;H牌的手袋排不到,就靠我的面子去拿;她说要在加拿大定居,要住西温的豪宅,结果陈越花光了钱还背了债也只勉强买得起北温的高尚社区,他以为她会他骄傲,结果那个女人找了个真正买得起西温豪宅的土大款结了婚。”卫来的调侃,严肃过头。“池旻攸,感情的形式多种多样,大多都不尽如人意。”
  “陈越允许你这样散布他的隐私吗?”我下意识的慌了,计较细节。
  “哈,隐私,你最在乎隐私。为什么?因为闫岑忻?你这么保护自己的生活比我还神经,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卫来一针见血。
  “能不能不提他?”我投降了,害怕深究。
  “行,不提他,我们说陈越。陈越不会在乎我散布他的隐私,他最困难的时候我在他身边陪他一起挨,所以就算我犯了天大的事儿他也会挺我到底。”卫来逼我跟他直视。“现在,我犯事儿了,问题是你的态度。”
  “我——”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我们有的是时间想清楚。”卫来轻笑,松了揽住我的手。“在认真思考以前,似乎填饱肚子比较重要。不如想一下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我放弃了思考,利落的查起放在电话旁的黄页,叫了附近的披萨。柏康昱教给我的技能,全世界通用。“可以用下你的手机吗?”我问着,刮掉了披萨上的馅儿。
  “给。”卫来吃掉了我刮掉的馅儿。“你不吃培根吗?”
  “我讨厌奶酪。”各种各种的奶酪,可是闫岑忻喜欢。我嚼着干涩的皮,拨通了柏康昱的电话。
  “是你吗?”柏康昱在手机那头轻问,语气是肯定的 。
  “嗯,是我。”
  “你跟卫来私奔了?”疑问从这一秒开始。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要知道你安全就好。既然你安全了,我下周就去日本,那个店我已经盘下来了,合约放在律师那儿,你要是回来——”柏康昱叹气。“我都不知道你该不该回来,现在这儿乱透了,八卦杂志和网络上都是你的新闻。旻攸,你终于出名了。”
  “要恭喜我吗?”我试着玩笑,笑不出来。
  “恭喜你摆脱了闫岑忻——摆脱他的控制。”柏康昱的恭喜很为勉强。“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是他对不起你,明明——”
  “谁对不起谁都一样。他所要面对的现实比我更严峻,我不介意做坏人。”
  “旻攸。”
  “我只能为他做这个了。”我所能做的,除了离开他,还有爱他。不期望闫岑忻懂,他从来没懂过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柏康昱的笑意,松散。“回国再见,或者来东京找我。”
  “或许。”我挂了电话,呆了一阵才对卫来致歉:“对不起,我忘记用对方资费——”
  “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小气?”卫来讪笑。“陈越赚的钱都是我赚的,所以谁付费都一样。卧室在二楼,不过我建议你跟我一块儿睡,我比较暖——”
  “我想我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
  卫来把带卫生间的卧室让给了我。“我想我们得出去买点儿生活用品,连内裤都没有!”卫来翻遍了卧室里的柜子。“还有什么!想想看!最好列张单子!对了!必须先租张车,还得是马力大的才行。”
  需要准备的太多,我跟卫来讨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租车公司带着一辆大切诺基和合同过来了,他对这类的事务驾轻就熟。我们开车过桥大采购,争论起路线问题,也争论国内和这儿的居住环境。“为什么要这么认真!我们并不会呆多久!”我不耐烦,从刘佳那儿拿的香烟已经抽完了,愈加不耐烦。
  “我倒觉得一直呆下去也不错。”卫来挑眉,一脸无畏。或者,无谓。
  “神经病。”我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扬扬洒洒的细雪,深冬。
  我们买了一大堆速冻食品和挂面,卫来选了十几瓶酱料和一本中国菜谱。他始终认为我们可以自立根生。“排骨还是鸡肉?萝卜还是胡萝卜?”卫来无法选择,干脆全塞进了购物车。
  “你想要干什么?”没有苦荞茶,我只能将就袋装中国茶包。
  “下厨啊!总不能吃一辈子速冻食品吧——”
  “回去你就可以吃陈妈做的菜了。”
  “陈妈总会退休的。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会做菜吧。”卫来认真研究豆腐。
  类似的话,闫岑忻说过,做过。我感动过,也付出过,不成正比。厌倦了牺牲和迁就,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你还可以雇佣其他保姆。不是我们两个人,是你。只有你。”我得一个人生活。自私又坚强。
  “池旻攸——”
  “都是假装的,何必装得这么真呢?我不懂演戏,也不会欺骗自己。”一购物车的东西都留给了卫来,我只拿了一条万宝路。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说的是中文,可这里是加拿大。原来,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卫来真的开始跟着菜谱学做菜,我没耐心等就微波速冻食品,他每天都会跟陈越通电话,虽然我没有问,也知道情况不好。我们看电视,不上网,很少交谈,偶尔吵架。关系不好不坏的,他却觉得好。“我还以为你不会发脾气——”
  “我对你发过脾气。”我撕掉了烟盒上的玻璃纸,小烦躁。
  “那些不算。你总是在压抑自己,现在的你比较真。”卫来拿过我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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