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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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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答应让我送你,我就让你回家。”
一刻钟的僵持,我输了。办公室外都是惊弓之鸟,陈越只庆幸我没有谋杀卫来。我的谋杀,全在脑子里,而理智主宰身体。
最终,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卫来拉住了我:“画画的时候我没想那么多,思想都在画里,我甚至改掉了作画说话的毛病,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我的心声,我想说的,全在这画里。池旻攸,我想让你认真看我的画,跟别人无关。”
“你知道我是懦夫——”我不能看那些画。
“只要你不逃,我就能等。”卫来温柔。
“等多久?”我问了个连我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问题。
“等到你爱我。”卫来的笑容,勉强。受伤的嘴角裂了,比他的画写意。“你会爱我的,我有预感。”
“疯子——”
“做好跟疯子生活的准备吧。”卫来亲吻了我脸颊,看着我进小区。
电梯快关的时候,又被人按开了。柏康昱抓着头发进来,撇开视线。我扳正了她的头:“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两个男人就在街上亲,也不怕被人看见。”柏康昱看见了我跟卫来,抱怨得童稚。“清春说得对!你迟早会被卫来吃掉。”
“傻瓜。”
“我才不傻!”
“如果你不傻,就应该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啊!我在生你的气呢!”电梯到了,柏康昱拖着步子挪到A座。“我还要气很久。”
“一直不跟我说话?”
“一直。”
“你现在就在跟我说话。”
柏康昱双手捂住了嘴巴,没手开门。
“好了。”我帮她开了门。“和好吧。”
老少女垂着头想了很久,抱住了我。“好吧,跟你和好,不过我讨厌你跟卫来在一起——”
“我也讨厌我跟卫来在一起。”认识以来,最讨厌他的一天。还要持续讨厌。他剥除了我的面具,直接而不留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柏康昱抱了我很久也不松手。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去开店,然后又说自己根本就不关心原因,她关心我,却讲不出关心的话。“——那你晚上还给我买夜宵吗?”老少女成了大排档的big fan。
“还是饺子和麻辣猪血?”我拍了拍柏康昱的背。她太好哄。
“附带你!”
“我不在菜单内。”
“你在我的亲友簿上!”柏康昱仰起头,笑容晴过了天气。
夜宵提前,我跟她一起吃晚饭。柏康昱开了一瓶干白,问我要不要。“不如考虑一下责编的建议,我是认真的。”我认真建议,也希望柏康昱认真。
“看病吗?”老少女捧着脸,苦恼。“我不想被人可怜。”
“没有谁会可怜你。”
“你不会吗?”柏康昱干掉一杯酒站起来,抓着自己的胸。“A罩杯!”掀起自己的刘海儿。“我长抬头纹了!”翻出身份证。“看见没!三十四岁了!啊!对了!还有户口本儿!本儿上写着离异!”老少女丧气的倒满酒:“旻攸,我好失败!”
“不如看一下你的存折。”我讪笑。她所定义的失败太感性。
“才不给你看!万一你眼红怎么办!”柏康昱的笑容,蕴了酒气,鬼灵精怪。
“杀了你,溶尸,取光你的存款,远走高飞。”
“我好怕呀。”柏康昱怕得很没诚意。“池旻攸,你那么爱钱怎么不杀了闫岑忻,我敢跟你打赌他遗嘱上有你的名字!或者你根本不用杀死他就能有好多钱!他那么爱你!可惜,你不爱钱,爱他——”老少女抿唇,眼泪溢出了眼角。“如果爱是能用钱买到的该多好,闫岑忻肯定会这样想。我也想花钱把自己的爱买回来。”
“康昱。”酒真的不是好东西,她还是哭了,我手足无措。
“旻攸,我今天去见边飒的妈妈了。她还跟以前一样高贵,她让我叫她‘阿姨’,我叫不出口,原来跟边飒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叫她一声‘妈妈’,她不喜欢我的,现在也一样不喜欢我。她让我不要再见边飒,也不要有复婚的念头,她说那场婚姻根本就是个错误,是因为边飒答应了她会跟我离婚才让我们结婚的,她说边飒是好孩子,承诺过的事都会做到,让我不要纠缠边飒。她给了我一张七位数的支票,说我贪得无厌,明明已经拿过离婚补偿了还想敲诈更多。我解释不了,也插不上嘴,只能听她教训。我不知道边飒只是为了跟我离婚才结婚的,原来他仅仅是想补偿我负担他的那几年,他不爱我,从来就没爱过我,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招惹我?他是好孩子,那我呢?他让我当恶人。”柏康昱喝光了干白,眼泪比酒精烈。“所以我是恶人。”
“好了!”我拉过了摇摇欲坠的柏康昱,把她圈在怀里。她是我见过的最胆小的恶人。“都结束了!你自己说的,结束了!”
“我说了‘结束’,可没人听我的话,你也调侃我——”
“我不调侃你。”
“真的?”
“真的。”
“那陪我喝酒!”柏康昱挣开怀抱,把冰箱橱柜里的酒都翻了出来。“喝酒!”连杯子都省了,对瓶干。柏康昱透过酒瓶看我,要我表扬她。“我没有在她面前哭!因为我是恶人,恶人是不能哭的——”
“可是你对我哭了。”女人这种生物太复杂,我处理不了。她们的眼泪和笑容都有太多涵义,无法一一梳理。
“我只能对你哭啊!只有对着你我才能放心的哭。”柏康昱的眼泪未干,笑容跟随。我是唯一的,不好不坏的“唯一”。“快表扬我!”老少女要求单纯的表扬。我的世界却开始旋转,不单纯。“啊啊!你醉了!”她凑到我眼前,满含童趣的观察我。我只记得她坠到下巴尖儿上的泪水,昏迷。
那个梦又回来了。那个逼仄的房间。铁皮车的绿漆掉了一块,生锈。母亲躺在床上,白色的裙子泛着黄迹。我叫不醒她。父亲去哪儿了?明明在一起的,明明——他说他不想死。只剩我跟母亲了,只剩下我自己——
“砰”!我按着太阳穴坐起来,头疼:“什么东西碎了?”是碎了的声音,却没有人应。“柏康昱?”我趁起身走到厨房。
柏康昱蹲在一地碎玻璃面前,满手血,地上的血混在酒里,渐变的红。“我睡不着,又翻到一瓶酒,打不开。我打不开——”
我冲进卫生间,翻出干毛巾包住了柏康昱的手。“起来!”
“起来?”柏康昱反应不过来。
“去医院!”
“医院?没关系啊!一会儿就干了!真的,一会儿就干了,都是酒,没关系的……”
老少女醉了,醉的不是时候。“按住!”我把柏康昱的手放到毛巾上。“按我说的做!”我抱起了她,冲下楼。
医院急症室。医生训了我一顿,柏康昱差点儿就割破了桡动脉:“——患者情况不太好,得留院观察几天,最好做个全身检查。另外,她有轻微酒精中毒的状况。你去办个住院手续,顺便回家给她收拾点儿生活用品。”
办理住院手续,打车回家按护士理出的清单收拾东西。柏康昱的手机一直在响 。“喂。”我不耐烦。
对方迟疑,问道:“是柏康昱的电话,对吗?”
“对。”
“你是旻攸?”
“你是谁?”
“边飒——”
我挂断了电话,关机,拎起收拾好的东西去医院。中午,责编到了医院:“严重吗?”
“打过止痛针还在睡。医生建议做全身检查。正好你来了,我出去抽根烟。”
“嗯,那个!”责编叫住了我,犹豫。“老师她——她不是自杀吧?”
“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几乎笑了。
“不是自杀就好。”责编长出了一口气。“最近这段时间老师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让她看一下精神科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她只是喝酒喝多了不小心划破了手。”我只解释表面。深层的原因是柏康昱个人的事。
住院部外的花园小的可怜,停车场占领了绿地,我缩在一棵榕树下抽烟。手机响了,边飒的号码。“她在哪儿?”边飒开门见山,罕有的鲁莽。
“你想知道?”我的嘲讽,溢出了语气。
“不通过你我也能知道,可我不想做多余的事。旻攸,告诉我柏康昱在哪儿,这样对你我最好——”
“那柏康昱呢?”
“我知道我母亲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也是下定决心才决定跟柏康昱复婚的——”
“你的决心不能决定柏康昱的人生,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顾的小女孩儿了,你在折磨她。”
“是不是折磨由柏康昱说了算。”
柏康昱不会说,躺在病床上的她可以证明一切,失败只是其一。我把医院地址短给了边飒,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效率。“有烟吗?”我问他,把空盒扔进了垃圾桶。
“她怎么了?”边飒把他的烟抛给了我。
“出了点儿小事故。”我点燃了冰蓝万宝路,未习惯淡烟草。
柏康昱从小事故中醒来,花了一些时间才认清了眼前人。“我想跟他单独谈。”她这样说。我领会精神,把责编带出了病房。
“那谁啊?”责编直往门缝瞅。
“你可以直接问柏康昱。”我撑着下巴,摸到了胡茬。夏天快过完了吧?满眼盛绿。“你一个人在这儿行吗?行的话,我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再来替你。”
“行,您去吧!”
凉水浇下来的时候,我才真正的冷静。柏康昱的血在掌纹间干涸了,映衬生命的线,迷信会不会好一点儿?人死了变成鬼似乎就没那么空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你不用来了,医生说不用守夜,护士会按时查房的。”柏康昱吃着责编买的病号饭,精神奕奕。
“边飒呢?”我问道,也只是随便一问。
“他走了。”柏康昱咬着勺子小嘟囔:“我们说了很多以前的事,他矫正了我的错误,我也矫正了他的。他说他爱我,现在爱我,让我相信他。我相信啊,就是不相信以后。旻攸,我想甩掉边飒,这次我说真的。”
“甩掉他好了。”我不在意柏康昱的决定,始终是她的决定。我们没再聊受伤的事,她给了我一本全是日文的宣传册,动画电影要在日本本土上映了,有那么点儿未映先红的意思。“真的不要我陪?”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做个合格的家属。
“不要啦。明天再来看我好了。”柏康昱抱一台Ipad,跟迷宫游戏较上了劲儿。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上午来看我,其它时间正常开店。要我整天对着你也很闷的。”
“好。”
我带上了病房的门,看到了站在走廊间的谷司。他对我笑,尽然无奈:“我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该进去。”
“现在这样最好。”我回应了他的笑,比他放松。“责编告诉你的?”
“嗯。”谷司跟着我往外走。“我听到她的笑声了。”
“只是不小心划破了手。”
谷司转头看我:“旻攸,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应酬性的词汇。”
应酬性的词汇——不小心,多不小心,让我陷入了情绪的低谷。“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
“谷司,你的追求太学生气质了。柏康昱是个成熟的大人。”老少女要被人收服,我乐见其成。
谷司叹道:“我没见过她这款的成熟。柏康昱太封闭了,总是有意识的跟人拉开距离,我根本没有表达自己的机会。”
“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
谷司笃眉,随即扬眉。“那是卫来的风格。”
卫来。原来我在怜悯柏康昱的同时,也在自我怜悯,谷司提醒了我。“当我没说。”
谷司体谅我的抗拒,换了话题。“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一起探望柏康昱。”
“一起?”
“一起更好,免得尴尬。柏康昱只会在你面前放松。”
“我明天上午会来,你要一起吗?”
我跟谷司约定了时间,决定在医院门口碰面,他问了我一些柏康昱的饮食喜好。“明天见。”谷司跟我两个方向。
“明天见。”
我失眠了,没有喝酒,柏康昱的失误是我的错。手机一直震动,是闫岑忻。“我听说了柏康昱的事——”他轻描淡写。
“只是听说?”我讪笑。
“旻攸,你对我的手段再清楚不过,何必问透。我担心你,才会调查你的生活。”
“我的生活一团糟。外婆死了,她把我的生活也带走了,我有一个父亲,你知道吗?我居然有一个父亲!啊!你应该知道的,你调查我。”我以为自己不会哭,可眼泪有自己的意志。“岑忻,我宁愿我没有亲人。”
“旻攸。”闫岑忻沉默了很久。“我想来找你。”
“别过来,别找我,我们已经不一样了,就按不同的人生走下去。这样最好。至少我还可以对你讲真话。”
“以前不讲?”
“很少讲。你很忙,没时间听我讲,我也很怕在你面前坦承自己。也许你并不爱真实的我,我总忍不住这样想——”
“我爱你。”
“爱和真实是两件事。现在,我不紧张你的感受了,愿意跟你讲。”
“你这样说,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也不知道。”我擦干了眼泪,跟闫岑忻讲起分开的日子。我的店,花店的小姑娘,小酒馆的玫瑰酒酿,柏康昱和边飒,谷司的犹豫,还有卫来。
“——我恨卫来。”闫岑忻的憎恨并不正式。一些感情永远摆不到台面上,就像他无法对别人说起我和我们的从前。我们一起度过了思想的动荡期,他指引了我,也约束过我,热情和厌倦同时滋生,羁绊深过了单纯的“爱人”称谓。他不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不原谅他的出轨,我们不原谅彼此,终于,心平气和。“旻攸,他不是个好选择。”闫岑忻的断句,简洁有力。
“我已经做过自以为聪明的选择了,不会再选择。”闫岑忻曾是我的选择,唯一。
“为什么我们不能再重新开始——”
“现在再来问‘为什么’已经太晚了。”晚到太阳撕裂黑幕。一个人的日出,连浪漫都显得虚张声势。我含着烟跟闫岑忻说“早安”。
“再说一句。”他要求更多。
“说什么?”
“说‘晚安’。”
“晚安。”我挂断了电话。闫岑忻依旧很忙,不同的是,他可以听我说话了。我可以讲给他听。
约定的时间,谷司拎好几个保温桶站在医院门口。“我买的外卖没用了。”尽管我认真挑选了外卖。
谷司轻笑:“按着柏康昱的口味做的,应该比外边买的健康一些。”
健康的家常饭由柏康昱一个人享用,我和责编吃我带来的外卖。老少女不高兴,因为谷司的突然出现,也因为淡而无味的家常饭。“我没事啊,你为什么要来?”柏康昱问得生硬。
“因为你住院了,所以我才来。”谷司斟酌理由,些些沮丧。饭菜始终没有讨得老少女的喜欢。
“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为什么我的助手不来看我!我可是她们的衣食父母!”柏康昱总是不合时宜的行使特权。
责编得负责收拾残局,但结尾实在不怎么好。他给柏康昱安排了精神科的会谈,虽然已经极其郑重的使用“会谈”一词,却让人更容易联想到“诊断”。老少女发飙了,差点儿挣断了还在输水的吊针。谷司压住了她,哄她,无比耐心。我却没有耐心当观众:“你们先忙着,我去开店。”
责编立马跟着脚底抹油:“呼!总算逃出来了。”
“留柏康昱一人在医院,你可真敬业。”我调侃,打心底认同责编的安排。
“谷司会照顾老师的!他说他今天一整天都有空!”小责编振振有词,之后讷讷。“怎么就看上老师了?她可是我见过的最麻烦的女人啊!啊!池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该说明白吗?可柏康昱不是我见过的最麻烦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因为谷司的帮忙,我对柏康昱的义务只剩下探望。她对我抱怨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抱怨精神科医生是个老头儿,抱怨谷司的细心,抱怨她自己。住院时间延长了,正式转入精神科,柏康昱的心理状况堪忧,患有双相障碍,抑郁和躁狂交替发作,而失眠则是因为压力过大造成的。更麻烦的是,她不配合医生治疗,也不承认自己有病。责编安慰自己:“天才都是疯子。”我见识过真正的天才,卫来连疯狂都是聪明的,而柏康昱则不然,她真正的失去了控制。
“在这儿只有一点好!可以吃安眠药!”柏康昱的乐观都是病态的。“要我帮你偷安眠药吗?这儿的小护士很好唬弄的!”
“不需要。”因为她,我对药产生了恐惧。
“真的不要?”柏康昱抑郁了,说自己活着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不能画画,不能吃外卖,连药都不能随便吃。她讨厌卡马西平,可医生总给她吃这个。她想出院。
“只要你稳定下来就可以出院。”我的安慰公式化。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稳定啊?”
“这个得由你自己决定。”
柏康昱迷惑了。她跟我一样,缺乏决定权。
谷司停了手头的工作,连小酒馆都不去了。他想要照顾柏康昱,一心一意。责编在一旁看得焦急:“你为老师牺牲这么多值得吗?她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也许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连我都同意责编,谷司却要一意孤行。因为谷司缺席了乐队的演出,全乐队都知道了柏康昱生病的事,谷司只让清春代表全体来看望白馆sang,因为柏康昱只对清春少有戒心。
“白馆sang真的生病了?完全看不出来啊!”清春跟我感叹,也感叹谷司的爱情。“万人迷”的谷司对待爱情严肃而认真,跟他的外表不符,是完全旧式的人。
“现在这样才糟糕。”我由衷的觉得糟糕。把握不了柏康昱的感受,很有可能,连她自己都把握不了自己的感受。
清春不明白,可关心是实实在在的。她也关心我和卫来,可我压根儿没时间考虑卫来,突然惊觉他正在等我,徒生出一种恍然隔世的厌叹。清春让我有事随时打电话给她,如果谷司帮不过来,她可以帮忙,不止她,他们乐队全体待命。话温暖如斯,我怎敢轻贱承诺,谢意不出口,始终萦绕。
柏康昱的病情反反复复的,入秋才稍事稳定。边飒时不时的来找我,问我一些柏康昱的事,我觉得他快要放弃了,因为柏康昱不再是以前那个健康又纯情的柏康昱,而他需要的是一个大方得体的太太。闫岑忻认可我的观点,他比我更了解边飒:“——他家里正帮他安排相亲。”
“相亲?”我以为生活在云端的高尚人士不需要这么老套的情感社交。
“已经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了——”
“你呢?”我调笑。
“我?我家里可没有帮我介绍男人的想法,再者,还有岑晞——”
“郁璟不错。”
闫岑晞突地静了,恼怒透过呼吸:“旻攸,这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郁璟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他出现得不是时候,但现在,一切顺利成章,你没必要纠结过去——”
“你呢?我纠结的不是过去,是你。”
“我很好。”再好不过。可以拿伤口跟闫岑忻开玩笑,也可以接受柏康昱的心病。
“好吧,你很好,如果更好,能不能接受我的邀约?”
“暂时保持这种联系最好。”不见面的联系让我自在。只是手机的电池不经用。
“暂时?但愿别保持太久。”
“但愿。”
关店回家,经过大排档,老板叫住了我,问我怎么不来买宵夜了,又问我老婆去哪儿了。我的“老婆”,柏康昱,还在治疗中,我却无法对他说。老板没再追问下去,送了我一份外卖的饺子:“有空跟你老婆一块儿来,我们上了新菜单,油炸豆腐盒子,保证你跟你老婆都喜欢!”保证。有空一定一块儿来。
柏康昱已经习惯了谷司做的饭,也习惯了谷司这个人。他每天都会帮她打理好造型,让她做最漂亮的病人。“旻攸你看!谷司帮我上了电棒卷!可爱吗?”老少女拿着镜子臭美。
“可爱。”我的回答完全是反射性的。
“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爱!”柏康昱的工作因为生病推迟了,她不适应不赶稿的日子。谷司就给她找了很多事做,老少女最近迷上了做指甲,把谷司的十个指甲盖儿都画满了,又开始算计我。“呐,我给你做个水晶甲吧,不上颜色的!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柏康昱抱一篮子美甲的东西,可怜兮兮。
我伸出了手:“不准上色。”
“好,不上色。”柏康昱欢欣雀跃的忙活开了,让谷司去买她爱吃的朗姆酒冰激凌。谷司全然宠溺,说去就去了。老少女抓着我的手画了一阵,抬头就变了脸色:“旻攸,他喜欢我。”
“嗯?”我反应不过来。
“谷司喜欢我,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了却不告诉我。”柏康昱完全阴沉。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我说什么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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