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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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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流方面怎么办?你的外语神经这么差。”我无法想象无所畏惧的柏康昱。老少女飞速成长。
  “公司会给我配一个管理我生活日常的日语老师。”柏康昱低言:“神经再差,也还是有神经的。”
  “不告诉谷司?”
  “应该告诉他吗?”柏康昱的问题,多是自我迷惑。
  “这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你。”我说一个道义上的理由,接不接受全然看她。
  柏康昱歪着头思考,露出小女孩儿的神情。我突然安心,不管生活如何变化,她始终是我的老少女。最后,她也没有答案,赖在我怀里:“我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
  “不知道。”没有成为邻居以前,我跟她也就一月见一次。约定好的时间,赴约,听她抱怨或者八卦闫岑昕,而在见她之前,都不会去想她。
  我的诚实不被欣赏。柏康昱咬了我的肩膀,牙齿穿透了线衫,疼。“好咸。”老少女撇嘴皱眉。“你流血了。”始作俑者理直气壮得怪罪受害人。
  “算报复吗?”我玩笑,揉了她一脑袋。
  “这个报复也未免太轻松了点儿,亏欠我这些年的嫉妒。”柏康昱仰起头,笑容明媚。“嗯,卫来会看到吗?他会吃醋吧?”
  “也许。”这件线衫是卫来的,我已经不打算归还了。
  “你真的爱他吗?”
  “我喜欢他。”
  “那闫岑昕呢?”
  “他们之间没法儿比较。”
  “丝毫不能比较?”
  “丝毫不能。”
  “好吧。”柏康昱有点儿丧气,蹭了蹭我的脸。“希望你这次能死磕到老,我绝对不会再嫉妒你了。可我讨厌卫来,虽然我欣赏他。”
  “这句话我会转达给他——”
  “那也请帮我转达一句‘好好爱池旻攸’!”老少女淘气了。
  “这句保留。”
  作者有话要说:  杂事突然增多,更新无法保证,若有读者,敬请见谅。


☆、第 49 章

  她生气了,熊抱住我,打翻了我放在手边的袋子。柏康昱捡起了从袋子里掉出来的衣服,一副证据确凿的蠢样:“你被他吃了?”
  “至少你吃光了饺子。”我把衣服塞回袋子,未再理会她的好奇。
  “喂!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你已经说完了,再说下去都是废话。”我开了门,想了一秒,轻笑:“是谁说的——如果不讲好听的话,就不要说。所以你也不要说。”
  “旻攸!”柏康昱的小脾气,都是零碎的火星,顷刻就灭了。“那你明天要跟我一块儿去茶饮店吗?”
  “可以。”
  茶饮店的细节变了,柏康昱凭她的兴趣改变了装饰品,连墙画也重新换过了,书柜多出一个,都是白馆优的漫画和柏康昱喜欢的书籍,连卫来的画册也放在其中。隔壁花店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塞给我一大束香水百合:“柏老板说你生病了,我一直担心着呢!”
  “劳你担心了。”我瞧了眼柏康昱。
  老少女扯起脸皮傻笑:“幸好你的病好了。”
  “幸好。”我任由了无伤大雅的谎言,进吧台找了个花瓶,插。上。百合的香味太具侵略性,纯洁就显得虚有其表了。女人们并不在乎,讨论花,也讨论八卦,沉溺于甜腻的味道。只有我一人招呼客人,难免生疏,柏康昱一半的心在我身上,多是恶作之态。“能帮我调一杯薄荷柠檬茶吗?我忙不过来。”我朝柜台边的柏康昱招了招手,委婉示弱。
  柏康昱又听小姑娘咋呼了一会儿才姗姗而来:“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我真要去日本,你绝对会想我的!”
  “我现在就很想你。”我已经开始想念那个连出个门都会做很长时间思想斗争的柏康昱,那个柏康昱从不跟陌生人讲话。而现在的柏康昱,完全掌握了生活的节奏,我无法很好的适应她的风格,又似乎不能不适应。她改变了,还在改变。死水微澜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是吗?”柏康昱扬眉,按单子调制饮品,熟练而轻巧。“保持下去,以后你会更想我——”情绪才开始施展狡猾,满是小聪明的话就戛然而止。谷司推门而进,手里的袋子上的Logo是柏康昱最喜欢的一家川菜馆的标志。“其实你不用来的,旻攸会帮我。”老少女娇气的刻薄。
  谷司不以为然,把外卖放到柜台里,跟我打起招呼:“——这星期会来看我们演出吗?”
  “也许。”我没有跟卫来约好,不晓得他是否愿意。
  “算正式回来了?”谷司散给我一根烟。
  “有正式一说吗?”我轻笑,把活儿丢给了柏康昱,跟谷司霸占了店门前的那张桌子。烟灰缸是现成,情绪尚待酝酿。谷司会透过玻璃看忙碌的柏康昱,眼神温柔,被我发现了也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他是那种有型有款的男人,随便一个举止都能勾女人的魂,妙的是,只做绅士派头,让人亲近易亲热难。“你怎么会喜欢柏康昱呢?”我不应该问的,忍不住问。老少女长了一张尚好的脸,有一份尚可的手艺,却没有尚端的德行。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痛苦。
  “很难讲清楚。我对她的恐惧印象深刻,她几乎不掩饰自己的感受,但真实不一定就是好的,偶尔我也希望她能骗骗我,比如说她对我有好感?大概吧。但她从来不说,这是她折磨人的地方,也是她最为迷人的地方。我并不是什么情深不移的人,虽然每个人都觉得我对她,而那种好只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自我挥霍,因为我想对她好,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才做的,可能某一天,我醒悟了,我会放手,这样她就错过了我,而我,丝毫没有遗憾。”谷司弹掉了长长的烟灰,感慨得隐晦。“至于我为什么喜欢她,至始至终都不值得追究。我只需明白,我是喜欢她的,正在消耗‘喜欢’,就可以了。”
  “如果你把这番话跟柏康昱讲,说不定她会紧张起来。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错过你——”
  “柏康昱不是那种你给她暗示就会领会的女人,我也尝试过跟她直接交流,显然,她的前夫对她影响太大。”谷司把燃得正盛的烟按进了烟灰缸。“不如等她完全理清了自己再说,如果那个时候我还喜欢她,我们就没有错过彼此。”
  谷司把浪漫融进现实,我懂得,却吝啬于理解。柏康昱不会为他停留,至少现在不会。三个人吃了个仓促而丰盛的午餐,谷司没有多停留,知情识趣。“我应该告诉他——算了!还是不要了。”柏康昱的自责,多半稚气。“我本来就没有义务告诉他的。”
  我没有附和她,对事实装聋作哑,不甚心烦。卫来的来电解救了我。“喂。”我歪头夹着手机,走出了茶饮店。
  “在哪儿?”
  “店里。”
  “哦。”卫来的声音没有精神,我无法判断本人。“画刚画完了,你想看吗?”
  “画?”
  “记录做。爱的画。”卫来直白。
  “我想我没必要专程去看一幅我根本就看不懂的情。色作品。”
  “情。色作品?”卫来轻笑。“你真会形容。”
  “别讽刺我。”我有些气恼。隔壁花店的小姑娘还火上浇油,大喊一句“跟男朋友腻歪啊”,一街的人都转头看我,柏康昱站在店门口幸灾乐祸。
  “谁在说话?男朋友——”谷司问道。
  “只是玩笑。”我已经被玩笑臊得躲回了店里。柏康昱依旧站在店门边,她转过身体,笑容拌了阳光,绝对漂亮。
  “嗯,玩笑。”卫来似乎开始苦恼,一秒钟后又决定不再纠结,再次问起我的意愿。“——真的不来?好吧,我的热情被你耗光了,立刻就得去睡觉——”
  “你一直没睡?”
  “没睡。脑子停不下来。你让我停下来了。晚安。”
  我让他停下来了,因为我扫了他的兴,来不及说“晚安”,我不确定这一分钟的晚安,太阳不会同意,但卫来并没有给我和太阳反驳的机会。他挂断了电话,我立刻想到了他昏睡的样子,毫无疑问的英俊得甜腻。
  “热恋?”柏康昱的问话些微讽刺。
  “恋爱。”我倾向于平实。
  “啊啊,恋爱,恋爱呀。”老少女的尾音上扬,小顽劣。
  仅仅是恋爱。我跟卫来在恋爱,很难被冲昏头脑,他的冲动都是经过策划的,冷静过我。柏康昱的调侃没有继续,她并不是那种紧抓不放的人,花店的小姑娘倒是缠人,我已经失去了解释的力气。“池老板,你男朋友什么时候来啊?他来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跟他照张相啊!我真的好迷他!”小姑娘得空就咋呼。
  我晕头转向:“帮我一把。”
  “确定?”柏康昱轻笑。
  “确定。”
  柏康昱请花店老板牵回了自己家的员工,干净利落。
  这一星期,柏康昱都在跟我交接生意。她记得每个熟客的喜好,并把细节整理成册交给了我:“嗯,我得出去一趟,大概三小时,你自己能行吗?”
  “之前都是我在照顾生意,你忘记了?”我玩笑道,帮她穿上了外套。“实际上,我想说你行吗?你一个人——”
  “我能行。”柏康昱微笑着说。“是约定好的心理治疗,医生也建议我独立参加。”
  “康昱——”
  “真的,我能行,你看到我进步了不是吗?”
  “不要勉强自己。”
  “偶尔勉强一下也挺好的。”老少女踮起脚,亲吻了我的脸颊。“倒是你,不要勉强自己。”
  勉强,还是不勉强,很难区分,我只知道想得到一些就得付出一些,很多时候,付出的比得到的多,而只要得到了,就是无可替代的。
  “喂。”我送走了客人,才接通手机。
  “还以为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卫来的丧气满含痞性。
  “我想等你休息够——”
  “我休息够了。”卫来的抢白,孩子气。“能见你吗?”
  “我在茶饮店——”
  “来接你。”
  “喂!”电话被挂断了。我的发言权被剥夺了,一而再。
  卫来到达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一起吃饭?”
  “柏康昱还没回来,我得等她,柑橘茶可以吗?”刚好二号桌点的柑橘茶,我并不想费心招呼卫来。
  “麦斯威尔好了。”卫来转进了吧台。“我自己来,你泡咖啡的技术实在太差了。”
  “只是速溶咖啡——”
  “速溶也速溶的艺术。”卫来顺便帮我斟满了苦荞茶。“柏康昱ok?”
  我愣了一晌,讪笑:“你指什么?”
  “各种。”
  “我并不了解她的各种。表面所及,还算ok。”我接过了他递来的茶。“谢谢你的关心。”
  “我关心你才关心她。”卫来轻笑,帮我跟3号桌的客人结账。
  花店的小姑娘终于没有错过卫来。我的男朋友对待粉丝尽善尽美,照片任拍,派送笑容,拉我入镜,连警告都和善:“存手机里没问题,但不能贴上网,也不能传给朋友,如果你有以上举动,我的经纪人绝对会控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
  “呃,这么严重?”小姑娘差点儿吓毁了。
  “一般严重。”柏康昱一回来就插。上了话题。“把他们俩的合照传给我。”
  “啊?不能传!传了池老板的男朋友要告我的!”小姑娘欲哭无泪。
  “不是我告你,是我的经纪人!”卫来试图举证清白。
  可柏康昱根本不理,径直拿过了小姑娘的手机,开蓝牙。“嗯,这样你就不会被控告了,我把你的照片都删光了。”老少女用我跟卫来的合照做桌面。“见天对着一双同志,神清气爽!”
  “歧视吗?”卫来调侃。
  “我要歧视也会先歧视闫岑昕,轮不到你。”柏康昱对卫来做了一鬼脸,转进了吧台。“我回来了,你们走吧。”
  “柏康昱——”
  老少女打断了我:“他来找你不是约会吗?还是说你们约会可以带着我?求之不得——”
  “是求而不得。”卫来牵起了我的手:“那我们就走了。拜。”卫来拍了小姑娘一下:“下次再见啰。”
  “你真的把她吓到了。”我扣好了安全带。卫来发动车子,问我想去哪儿吃饭。“随便——”
  “换个有深度的答案。”卫来皱眉,不在乎小姑娘的观感,不满摆在脸上。
  “不如你给我一个有深度的答案。”
  卫来的答案在行动里,车开到了美院,他领我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家烤串店。“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儿。”卫来笑着,跟老板打起招呼。十几平的房子支了两张半桌子,卫来拣了最里边的一张。“喝酒吗?”他问我,酒窝越发深了。
  “不喝。”我不太自在,混在一群学生里,下意识的叹老。
  卫来拿茶水涮了碗筷:“这家味道不错,价格也便宜,我上学的时候经常来吃。幸亏提前定了位子,否则有的排了。”店外三三两两聚堆儿的学生有说有笑的跺脚取暖,只为一顿物美价廉的晚饭,我未做过这么无聊又有趣的坚持,欣赏他们的坚持。“怎么了?”卫来对我晃了晃手。
  “挺新奇的。”我下意识的说了傻气的话。
  “新奇?”
  “跟同学一块儿吃饭,等座位——”
  “你上大学都干什么?”卫来挑眉,质疑我的人生。
  “念书,应付考试——”
  “说些跟课本无关的。”卫来接过了老板端来的烤串。“你跟闫岑昕不是大学就在一起了吗——”
  “正确来讲,我跟闫岑昕从大学毕业后才正式在一起的。嗯——你想打听我的过去?”我以为卫来不俗气。艺术家比谁都俗气。
  “哟!被发现了。”卫来咬一口鸡翅,嘴角被辣油染红了。烟火气的妖艳。“其实我挺好奇你跟闫岑昕的,尤其是在闫岑晞跟我渲染了以后。”
  “她跟你渲染了什么?”我被辣得狂灌茶水。滚烫的茶,一股塑料味儿。
  “她说就算你们分手了,就算你们这辈子不再见面,也不会改变什么。她说你是他们家的一员,不管别人或你认不认同。”卫来舔着手指,邪性。“知道我有什么感觉吗?你被重视,又不被重视。他们重视你,却不重视你的感受。旻攸,你的肉。体和精神被分割开来,究竟是谁的错。”
  “肯定不是你的。”在遇到卫来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表达自己,虽然表达不尽然正确,软弱始终跟随。所有的错,归根结底,都是软弱。
  “我不觉得庆幸。”卫来冲老板打了个响指,追单。
  “总而言之,是现在的你遇到了现在的我,庆不庆幸都不能改变什么,还是说你后悔了?”
  “我不接受你完全臆断的指控——嘿!你在转移话题!你在转移话题对吗?我以为你不是狡猾的人!”卫来的震惊,天然稚气。
  “活到这个年纪,总还是有些聪明的。”我主观的正面理解了卫来的话。狡猾?聪明。
  “所以你是不打算不跟我讲你和闫岑昕啰?”
  “我不会跟你讲,也不会跟其他人讲,希望你理解我。”
  “我不高兴了。”卫来不高兴了,嗑光了肉串。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迟疑。“卫来,我——我是认真跟你相处得——”
  “算补偿吗?”卫来笑弯了眼。酒窝盛一汪甜蜜。“池旻攸,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如何辨认“记住”的好处。我惴惴不安,怕辜负了他的记忆,而我的记忆,和闫岑昕一起的记忆,都是成长的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最终,我没有提及闫岑昕,倒不介意跟卫来分享自己乏味又枯燥的大学生活。“——有段时间上大学跟上初高中没什么区别,我搬回了外婆家,外婆要求我七点前到家,因为门禁,我没办法参加同学组织的聚会,几次以后他们也不再叫我了。”那时候我唯一的爱好就是跟闫岑昕发邮件,但生活乏善可陈到连流水账都记不下去。有一次我甚至抄了一节《中国古代史》,告诉他这就是我今天上的课。柏康昱嫉妒那时候的我,因为我有一个家,一个从现实意义上完全说得通的家,可我并不以为然,到现在,也不以为然。我没有疯或者逃跑,只是因为闫岑昕愿意听我说,他忍受了曾经的我,我也忍受过当初的他,但我们失败了。而这失败,很难归结于感情,他是重要的,却不再与我息息相关。
  “跟室友不好吗?”卫来吃掉了最后一串海带。这餐饭,大部分是他的功劳。
  “谈不上好坏,没什么共同语言。他们讨论女生的时候我只能坐在旁边发呆,好像其中一个挺喜欢柏康昱的,只见过一次就老跟我打听她。”我试图记起室友的脸,却忘记了他当时的表情。
  卫来轻笑,摸出钱包结账。一群站店门口的学生立刻涌了进来霸占桌子,把我跟他冲散了。卫来回身推开了隔开我们的男孩儿,抓紧我的手:“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些窘,跟被推到一边的男孩儿道歉。
  卫来拉过了我:“你礼貌过头了。”随即问了男孩儿的学号和年次,严肃得都赶上校长了,一店里都是学生,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老板见状,便哥们儿样的拍了卫来一背,让学生放轻松,说卫来不会难为他们该吃吃该喝喝,两人插科打诨的聊了一阵,老板免了卫来的单。我站在一旁如芒在背,卫来的手始终没放开。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学弟学妹?”出了烤串店,我忍不住打趣。
  “当我还是学弟的时候,学长也这么对待我。”卫来扬起嘴角。“原来就有一学长装教务主任让我绕操场跑了三十圈儿——”
  “你真跑了?”
  “真跑了。整三十圈儿!一步都不带少的!那人吓唬我退学,我有什么办法,我爸妈供我念美院就挺吃力的,怎么着也不能被退学吧!后来知道被整了,约尹源一块儿去修理那家伙!根本不用我出手,尹源一人就干了仨,后来才知道学长是气不过他追求的女生喜欢我才使坏的,结果因为尹源打得太狠,学校就开始过问这事儿了,但那人还挺义气的,楞没说是谁干的,还说服另外两个被打的人替我保密。我心里过意不去,就去医院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说他先整我的,一报还一报,扯平了。再后来我带着林鹤去医院看他,跟他说那是我男朋友。他‘啊’了好久才合上嘴巴,说自己白使一损招儿。其实那时候我跟林鹤根本就没说破,也就是因为他才挑明的吧。等学长出院了,我跟他就成哥们儿了,我还帮他追过那女生,他们俩也真争气,愣是处过一段儿。学长觉得我这人还行,硬是留了一级跟我一班。你知道那学长是谁吗?”卫来眉飞色舞,得意于自己的人格魅力。
  “我想不到——”
  “再想想。”卫来玩笑般的轻吻了我的耳朵,低语。“你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陈越吗?”我不确定。
  “恭喜你答对了,奖品是我。”卫来笑得恣意,酒窝迷人。
  “我该高兴吗?”
  “至少要表现得很高兴,否则我会伤心。”卫来的笑意浅了,余波在心间荡漾开。
  我开始紧张。他总是突然认真,又或者突然神经,我分辨不清:“你会伤心吗?”
  “你会令我伤心。”
  “卫来——”
  “池旻攸,我爱你。”他说。
  “卫来。”很多话我都说不出口,很多。
  他没有追究,给我喘息的片刻,转了话题,体贴。车从美院开回了别墅,卫来自嘲道:“现在才问你是否要回家是不是有点儿矫揉造作?”
  “不是有点儿,是很。”我下了车,放轻脚步,走到卫来身边:“喂——”他转过头,我迎上了他的唇。蓄谋的吻,是感情的破口,施以欲。望。“谢谢你没有问我,否则我肯定会更矫揉造作的要求回家。”
  卫来一怔,讪笑:“算是帮我解围吗?”
  “帮我解围。”我拦过了他,深吻。做。爱是好的,我喜欢他柔韧舒展的身体,不造作不压抑的j□j,和神经质的抱怨。“——你真的可以做回来。”我把保险套和润滑剂交到他手里。“放心,我不会死——”
  “我怕你昏倒。”卫来抱紧了我。
  “要不下次让你先来,这样我就有体力应付了。”对于卫来的付出,我愿意回报所有。
  “这主意不错。”卫来起床,点了根烟,把烟盒和火机扔给了我。“最好你再主动邀请我!”
  “主动吗?”我会考虑的。烟沁入肺部,混着午夜的空气,是精神层次的兴奋。剂。
  卫来比我还兴奋,拉着我下楼欣赏那副情。色之作。两米高的正方形作品,我只目测出了大致尺寸。卫来尝试解说:“这抹橙色是我看你射。精时想到的——”
  “别告诉我!”我想保留一些羞涩的权力。
  “好吧。”卫来极力克制,沉默显得滑稽。他不停的在我和画之间张望,眼神里都是诉说。他想让我懂得。
  可我只会观察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画框挺好的——”
  卫来突然大叫一声,绕着我跑了起来,嘴里一直喊着:“我就知道你能懂得!我就知道!”
  “懂得?画框?是画框吗?”我被绕糊涂了。
  “没错!画框!这画框是我做的!整整花了五天!它是画的一部分!它们是一个整体!你懂得!”卫来不停地吻我,兴奋到不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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