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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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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和你聊我,她不会聊跟她哥哥有关的任何事。”我没有矫正卫来关于“情人”的说法,无伤大雅。而闫岑晞,她的自尊心和自豪感已经严重到了需要求医的地步,闫岑忻就是她的自尊心和自豪感,所以她不会说。
  “是吗?”卫来摸着下巴,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没其它问题我就下班了——”
  “有!这周末来看乐队演出吧!我给你留位子!”
  “我已经说了——”
  “来吧,我们都想你来,尤其是我。”卫来的真诚,是面镜子,印出了我的胆怯。“池旻攸,只是一个周末,一个晚上,你没有任何损失——”
  “为什么要这样?”我很彷徨。
  “什么为什么?这样又是哪样?”卫来比我还彷徨。
  “我们不是朋友——”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卫来扬起嘴角,笑容温暖。“只要你不抗拒。”
  “为什么?”
  “不知道。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一本书,我想要阅读,封面很无聊,所以很多人都错过了,但你是一本好书,闫岑忻完全佐证了我的想法。等到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已经开始阅读你了,情感比理智先行。”
  “我不接受你的说法。”
  “你的确可以不接受。”
  “别让我误会你——”
  “没有什么事是值得误会的。如果我要追求你,只会当面跟你打招呼,那些腻腻歪歪的小手段不适合我。所以来看演出吧,不要有负担。”卫来送我上了车。“目前为止,我还是很享受单身生活的。”
  他明确的拒绝了我所理解的暧昧,是我太小心翼翼了?我必须小心翼翼。“看时间吧,我周末有安排——”
  “我会给你留位子的。”卫来说一种希望。压力显得轻巧。
  我没有直接回家,绕着市区开了一圈儿,停在小区外的宵夜摊前。“老板,一份饺子,带走。”我站在煮饺子的大锅前。热气腾腾的锅,浮在水面上的饺子,是胃的饥饿?还是心的饥饿?
  “两份饺子,带走。”闫岑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最终,他还是没有足够的耐心。
  三份外卖,两个人。他跟在我身后,进电梯,进门。我递给他一双筷子:“吃完了就回家吧。”
  闫岑忻抬起了头,看我:“旻攸,跟我回家。”
  “你现在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还有十年的贷款要还,想想就头疼。
  “这里没有我。”
  “以后也没有你。”
  闫岑忻沉默了,吃光了两人份的饺子,他不喝苦荞茶,更不喝白开水。我已经没什么可招待他的了。他愣愣的坐在餐区里,像个孩子。我忍不住瞄向他的手,还好,没有留疤。“旻攸。”他犹豫道。“我们去注册吧。”
  我几乎笑了。闫岑忻对待感情是直线思维,他那么不屑柏康昱,如今却说了句只有柏康昱才会说的话。“注册?婚姻对我没有意义,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很多关系都不靠形式证明,我是他的印记,他却是我的人生。
  “旻攸!”
  “记得吗?你去加拿大谈生意非要我跟着,我说有工作走不开,你就让我把工作辞了,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在你的眼里,我的生活是跟你息息相关的,你总是想要支配我,有时候我会觉得在外婆身边和在你身边没什么两样。”我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因为周围的人都比我有主意。
  “旻攸——”
  “你回去吧。”我累了。从来没有停止过的疲倦,还有厌倦。
  “我还会再来的。”
  “也许我下次态度就没这么好了。”
  “我也一样。”
  这次算同步吗?我真不该做类似的联想。他的确是罕有的平和,我却没有任何突破。明天要吃什么?以油炸见长的开封菜?至少得突破一下。
  周六,我一早到了机场,柏康昱指定我来接机。她以一种炫耀姿态的白富美假象走了过来:“池旻攸,以前我不觉得你有多了解我,现在我发现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你让编辑把我攥得死死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想让你安全。”
  “我很安全——”
  “你没有安全感。”
  “你呢?”柏康昱看我,企图从精神上解剖我。
  “我比你更能融入这个社会,简而言之,我就是个庸人。”
  “庸人?我倒宁愿你是我的佣人。”柏康昱把一行李车的行李都扔给了我。“好了,佣人,现在送我回家吧。”
  “遵命。”我订的出租车一直等在停车场,编辑跟我们打过招呼就回出版社了。
  没了外人,柏康昱即刻失了骄纵的神采,沉默良久:“旻攸,我没有看错,是边飒,是他,他也看到了我,我们隔了一条马路,就这么看着,再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记忆不可靠。我记不起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日子,只有片段,一个又一个片段,拼凑不出亲情,外婆从不提起他们,渐渐地,我也忘记了。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统统忘记了。
  “要出去吃晚饭吗?庆祝我回来。”柏康昱进屋就开始翻行李箱。她买了很多东西,给助手们买的,给我买的,唯独忘了自己。现在,她给了自己一个外出的理由,因为另一次外出的结束。
  “你想去哪儿?”我认为这主意不坏。美食总是容易让人分散注意力。
  “不知道,你有好介绍吗?你该晓得我平时都在吃外卖,如果你问我哪家外卖好吃,我也许还有见解——”
  “我知道一家——”小酒馆。突地就想起来了。想起卫来,他说会给我留位子。至少去一次,我这样想着,犹豫着。柏康昱转过头看我,等待下文。“呃,还是算了,其实也没什么特色——”
  “不啊!去一次看看嘛!难得你提议!”柏康昱笑道,塞给我几个礼品盒。“因为包装害得我行李超重了,但是还是觉得包装了好,拆礼物的感觉绝对幸福的!”我在她的注视下拆开了盒子,大衣,围巾,还有品牌尾戒,她已经跟我念叨了无数遍,但我还是得假装自己很惊喜,这样她才会幸福。“好看吗?直接穿上好了!正好天冷!”柏康昱比划着,剥掉了我的外套。“我就说很适合你吧!那个店专卖你这种超级瘦子的衣服!这件大衣算我赚到了!日本人大多很矮,你这个尺码算处理品,老板给我打了对折!戒指呢!把戒指也戴上嘛——”
  “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品。”我不戴戒指。戴表也是因为闫岑忻才习惯的,最近不戴了,感觉手机万能。
  “才不是花里胡哨!是一种表示!表示你现在单身——”
  “你现在也单身。”
  “我啊!不一样。”柏康昱走到玄关前的穿衣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番。“三十三岁的女人跟三十三岁的男人可不是平行线!我已经被这个世界踩在脚下了!”
  可柏康昱依旧女孩儿,心态也女孩儿。回到家她就再也没有说起过边飒,这种逃避的态度无比少女。但我不能告诉她,她会认为我在捉弄她。“你就没想过别的可能?或者有个男人是喜欢你的。”我想起谷司,和那些温和而深沉的好感。
  “男人?拜托!我只认识你和编辑这个两个男人!你是同性恋,编辑有娇俏可人的女朋友。估计让这屋子住的男鬼喜欢我还比较容易。”柏康昱临时编造了一个漏洞百出的鬼故事。鬼的形象过于深情。
  我腻了人鬼情未了。“你先休息,等时间到了,我过来叫你。”柏康昱把礼物顺到画台上,听话的回了卧室。我打开了电视,需要一些声音,窗外的天是灰色的,成片厚重的云压迫神经,我在人为制造的热闹里睡着了,再被雷声震醒。柏康昱也醒了,坐在窗前对着瓢泼大雨发呆。“还要去吗?”我问着,已经打了退堂鼓。
  柏康昱愣了一刻,轻道:“去啊!为什么不去!”她慢吞吞的穿戴好,非要我穿她新买的大衣。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大笑,太像情侣衫了。可惜不是情侣。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配成跟我一样的,谁知道她衣柜里有一件跟我相似的衣服。柏康昱辩解着,又拿起手机自拍:“必须纪念一下!”我只好配合入境,玩得兴起就做起了怪相,一个八连拍把我们的表情都用完了,柏康昱来回检视:“旻攸,你很上相诶!照片比本人帅多了!”
  “我该谢谢夸奖吗?”这个夸奖过于偏低本尊。
  “不客气啦!”柏康昱挽住我,已然承认夸奖。
  车开到文化街,雨势减小,我按着卫来的样子把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幸亏他记得卫来的车,也就省去了多余的言语。柏康昱四处张望:“我们不是出来吃饭的吗?还是直接喝酒?”
  “这儿有个小酒馆是供应晚餐的。”我凭着印象拐弯,终于看到了酒馆的招牌。
  “‘合伙玩’?这名字挺有意思的。”柏康昱笑着,推门而进。
  酒馆拥挤,我有些窘迫。柏康昱比我更窘迫,抱怨起自己的着装太正式了。音乐有点儿吵,仅仅是音乐,虽然人很多,却没有喧闹。清春在台上对我挥手,给侍应递了个眼色。机灵的侍应把我们领进了预约位。“我们还没吃饭,这个点儿还能点餐吗?”我不确定,已经九点了,周围的人要的都是酒和下酒的小菜。
  “可以的,我去给您拿菜单。”侍应穿梭在人群间,来去自如。
  柏康昱点了几个特色菜,要了三人份的米饭,她真的饿了,无暇估计乐队。等餐的时间才发现了弹节奏吉他的谷司,她瞪大了眼睛看谷司,不可置信:“他是那个发型师吗?”
  “不认得了?”我讪笑。
  “觉得有点儿跳tone。发型师玩音乐,挺有意思的题材。”柏康昱的想法太单纯。
  “我的工作也是他介绍了——”我说着,前应后果的简略,她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对了,他还等你烫头发呢。”
  “还不晓得他跟编辑是这样铁的朋友呢,害我以为都是编辑的功劳,在日本买了一只H牌的皮夹送他,早知道应该送给发型师才对。”柏康昱为自己的钱包小心疼了一下。
  “我猜他想要的不只是皮夹。”我点了根烟,看柏康昱大快朵颐。
  “啊?H牌的皮夹都不够?他可真够贪心的!”柏康昱塞满嘴,对谷司翻一白眼儿。谷司笃眉,一脸莫名其妙。他们被我挑拨了,后路如何?发型师会砸吉他吗?万人迷干什么都是值得被原谅的。“你不吃吗?”柏康昱拣了块红烧带鱼到我的碗里。
  “吃。”我把烟蒂按进了烟缸,开吃。
  撤了盘子,柏康昱应景的再点了些个淮阳小菜和玫瑰酒酿,耳朵因为口腹的满足而被打开。她喜欢他们的音乐,我在状况外,迷恋玫瑰酒酿。演出直到零点才结束,“安可”的叫声再响,也没有安可。一乐队的人走了过来,我跟柏康昱享受尽了“羡慕嫉妒恨”的眼色。清春好奇的看着柏康昱:“这是你女朋友?”柏康昱喷酒了,喷了孙晓一脸,卫来笑得从凳子里摔了下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柏康昱尖叫一声,忙不迭迭的抽纸巾擦孙晓的脸:“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衣,衣服的干洗费,还,还有精神损失费我都出!”她被孙晓的样子吓到了,吓得不轻。
  孙晓抹一把脸,咧嘴就笑:“没事儿。”
  柏康昱又被傻乎乎的笑逗乐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刚以为你会打我来着——”
  “他不会打你,他打不赢你。他们家那口子才是干架一把好手。”谷司解围,让侍应多做了几个菜,正好宵夜。
  “游烈欢才不是我们家那口子。”孙晓嘴角一撇,凶神恶煞的。已经没有威严可言了。
  清春偏头就对我道:“你女朋友怎么这么卡通——”
  柏康昱使劲儿捶着肺,这次终于没喷。“那个,我真不是旻攸的女朋友。”
  卫来坏笑,不点破。一桌子人,只有谷司和林鹤相信柏康昱不是我的女朋友。柏康昱被气氛感染了,没有紧张,依偎着我偶尔也附和一两声,而更多的时候都是静静的听我们说,谷司会挑她感兴趣的话题聊,漫画或者画,卫来贴心的帮着谷司把话题顺了下去,林鹤和尹源对美术相关也是精通的,而我和清春还有孙晓只有当哑巴的份儿。“你就是那个卫来?”柏康昱恍然大悟。“《河畔》系列是你画的?我的天!”她起身围着桌子走了一圈儿,坐回位子:“你好,我是柏康昱,仰慕你好久了!”
  尹源笃眉,看我:“你女朋友怎么了?”
  “她虽然不是我的女朋友,但我还是可以告诉你她怎么了。”我压制不住柏康昱。“她现在很激动。”
  “激动?”尹源摸着下巴,琢磨。“有什么值得激动的,不过是个画画的。”
  “她也是画画的,不过是画漫画。”我介绍起柏康昱,柏康昱的另一面,白馆优。
  这下轮到清春激动了。“白馆优?白馆优!”清春比柏康昱还夸张,围着小酒馆跑了一圈儿。“我是白馆优的脑残粉儿!我有她所有的漫画!原版的!海淘的!每个版都有!给我签名!签名!”清春挤到我跟柏康昱中间。
  柏康昱不好意思了:“我签了名也不算吧,出版社把白馆优打造成日本人的,可我不会写日本字啊!”
  一桌人哄笑。我拣了个空,到酒馆外抽烟。一个人抽烟比较好,情绪都是自己的——“不介意加一个吧?”林鹤跟着我出来了。我散了根烟给他。“谢谢。”他掏出打火机,替我点火。“今晚卫来说你会来,我还以为他会失望。”
  “失望?”
  “你不是好说话的人,他有时候过于强势。”林鹤轻笑,美过了烟色。
  “你这么看我?”我还以为自己一向是好说话的人。
  “你认为我的观点正确吗?”
  “答案保留。”我拉长了“溃不成军”的感受,苦涩缓慢的渗入口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我们抽完一根烟,两根,无法终结沉默,直到漂亮的女人出现。“孙晓还在吗?”绝对漂亮的女人亲昵的拨乱了林鹤的头发。
  “在啊。”林鹤扔掉了烟蒂,跟女人介绍起我:“——是卫来的朋友。”
  “卫来?”女人对林鹤笑了,结果俩人都不坏好意的笑了起来。“你好,我是游烈欢,孙晓的女朋友,可你别当面说我是他女朋友,他是个很会害羞的家伙!”游烈欢跟我打起招呼。而我,只能感叹绝对漂亮的女人是视觉奇迹。“你们不进去吗?站在这儿怪冷的。”她搓了搓手,拉开了小酒馆的大门。
  林鹤也觉得冷了,对我说:“进去吧。”
  我点头,断后。尴尬是渐层的气氛晕染,得无视才行。
  因为游烈欢的来到,聚会的戏码进入了高。潮,她总有办法让柏康昱讲话,任何话题,也能跟尹源和卫来讨论深奥的哲学,对于孙晓的忽略则毫不在乎。我成了戏外的人,观众,龙套跑完了还要被迫欣赏。聚会持续到三点,游烈欢架着半醉的孙晓走了,我身上的酒气才散去,卫来问我能不能开车。“可以。”我转头就叫住了谷司。“要我送你回家吗?”
  谷司瞧了一眼柏康昱,欣然道:“好啊!”
  三个人上了车,柏康昱在后座,卫来敲开了我的车窗:“开车小心一点儿,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路上,谷司问起柏康昱头发的事,柏康昱说:“最近不行,我要赶稿,上个月的稿子已经拖了,估计以后的两个月都不会出门。”谷司咋舌,对我无奈的笑,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我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在沙龙放下了谷司,他说他住的小区离工作的地方很近,就没必要让我再折一趟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谷司的“谢意”偏薄了谢意本身。
  我道过“晚安”,往左转。柏康昱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位,她说我认识了一群有意思的人。我不禁笑了:“其实你比我更早认识他们。”
  “是吗?”柏康昱按下车窗,雨彻底停了。空气都是青草香。
  “是你先认识谷司的。”
  柏康昱愣了一刻,扬起嘴角:“看来我的给编辑买两个H牌的皮夹才行,是他带我认识谷司的。”
  认识,疏远,不认识,亲近,人和人之间有太多的关系可选。我似乎正在选择,而这选择,毫无预兆。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发短信给卫来。
  卫来的系列一完成了,开始跟陈越一起忙画展的事,他喜欢亲力亲为,也喜欢做生意时人际间你来我往的小龌龊。他并不活在真空里,嘲笑“文艺青年”。即便他不在,我也按时上班,一个人的工作时间无法安排,我静下心来学习鉴赏,鉴赏美术、音乐和由我攒起来的小说,却毫无心得。专栏以酒馆开头,说起了喝酒的种种,情谊是陪衬——“你在干什么?”卫来回来了,身上都是苹果酒的香味。他靠近了我,看我码的字:“这些不是我说的话。”
  “是专栏。我的兼职——”
  “工作时间干私活儿,你可真有效率。”卫来笑道。酒窝就像盛满了雪莉酒。
  “如果不干私活儿,那我要干什么?”我回敬他的讽刺,给了他一个文件夹。“这是我整理好的东西,希望你有空能看一下,如果你觉得满意,我便就此整理下去。”
  “好。”卫来把文档放到一边,起身去了厨房。“要喝点儿什么吗?”
  “我已经泡了苦荞茶。”一开始陈妈以为我喜欢喝茶,银针龙井大红袍的给我换着来,后来我实在受不住了,才自带茶包。陈妈又把我念叨了一回,说我不识货,那些个好茶都是别人送卫来的,外面好几千都买不着一两,念叨归念叨,去超市采购的时候也记得给我买苦荞茶了。久而久之,陈妈的手艺和贴心成为了我继续在这儿工作的动力。
  “我是说酒。我还没喝够。”卫来拿了一瓶刚开封的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我还要开车。”
  “你可以留在这儿——”
  “我认床。”
  “你在这儿也住过,睡得很死——”
  “那是因为我醉了。”
  “所以你可以住下,只要你喝醉。”卫来分了一杯酒给我。
  纯威士忌,燃烧意志,卫来说起和闫岑晞的会面。他不讳言欣赏这个女人,不留情面也算魅力的一种。“——她值得男人用尽全力的追求。”
  “她不会看上你的。”我诚心劝解。闫岑晞很难被肤浅的外表或者高深的艺术迷住,在她眼里,没有男人比得过闫岑忻。
  “我又不追求她,为什么要让她看得上?”卫来撑着下巴,孩子气。“池旻攸,你的单纯总是用不对地方。”
  “说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单纯,你觉得合适吗?”我冷了脸色。生气是种表面行为。
  “三十几岁?”卫来猛然凑近了我。“你真的三十岁了?”
  “你有疑问?或者我该给你一份我的简历——”
  “我喜欢听你亲口告诉我。”卫来笑眯了眼。“啊,你到底三十几啊?”他研究起我的年纪,研究更多。
  “三十三。”
  “三十三?比我大六岁!可看你的样子明明比我还小的!尤其是你来应聘的时候,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借了师兄的西装面试,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才毕业,可你说你在私人收藏馆工作的十年,我就犯晕了。一直想问你多大,又怕你说我侵犯你隐私——”
  “我又不是女人。”
  “你有时候比女人还较真儿——”
  “不要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随意侮辱我——”
  “我不会侮辱你。”卫来的食指抵住了我的唇。“池旻攸,如果你那样想,只能说明你太轻视自己了。我暂时还不想越界,来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们不要再争执了好吗?”
  我松下了肩膀,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醉到跟睡眠为伴。我对卫来是重要的,这种“重要性”太特别了,我不明白。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陈妈给我留了醒酒汤。卫来和陈越都在,陈越异常兴奋,挥舞着文件夹:“这都是你写的?”
  我按着太阳穴,摇头:“都是卫来的话,我只是把它们梳理通顺,成为故事应该更有收藏价值——”
  “还有出版价值!”陈越打了卫来胸口一拳。“你这人简直神了!说吧!有什么是你不能干的!”
  卫来并不高兴:“我的话没有连贯性,都是池旻攸的功劳。再者,没有人是万能的。”
  “对我来说,你就是万能的!我想把这部小说发给相熟的出版商看一下,万一可以出书,我们也算开发了一项新业务!同意吗?”
  “我没意见。”卫来伸了个懒腰。
  “那旻攸呢?”
  “我?这不干我的事——”
  “是你的作品,为什么不干你的事?”卫来一手撑着沙发,越了过来,站到我的面前。
  “这是你的话。”
  “已经不是了,它变成了你的,你可以选择把它出版,或者只是帮我整理。可我建议你出版,成为作者可以多一份收入。”卫来捏住了我软肋。终究,我只是个俗人。
  陈越欣喜不已,当场打起了电话,立马就要给认识的出版商送过去。“等待我胜利的好消息吧!要你火了,你可要头一个考虑我做你的经纪人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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