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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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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自己的抚恤金用于吃穿用度,杨立中觉得自己还没混到那份上。
  “我会很快给你找新活。”
  杨立中谢过边远,决定出门找兼职,之前他投递了一部分简历,结果为接海岛上的活错过了面试时间,现在只好重新投递简历。当年读完大学就是因为不喜欢自己的专业而报考了军校,现在杨立中又不知所措了。他是个内向的人,与人打交道不是他的长处,很多工作他无法胜任。
  
  幸好房东还没来催租。当时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付了□□和三个月房租,剩下的钱挨到下个月应该没问题。
  万事开头难,他看见A住在高层建筑的宽敞公寓里,想来自己不至于穷困潦倒。
  他根据自己的长处,考虑过到KTV里做保安,只是真心受不了那里的音乐和鼓点,或者去一些住宅小区做保安也可以。不过保安与他现在这份工作似乎总沾了一丁半点的联系,做快递收入不错,问题是他的长相很容易被记住,边远提醒过他,所以他不适合那种接触太多人的工作。
  
  无所适从,他打电话给边远,问他:“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兼职?我不能一直闲着。”
  边远道:“这个啊……如果你需要什么文凭和工作经历,我可以给你整,至于工作,要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A是干什么的?我是说兼职。”
  边远道:“他开了一家小铺子,给人锉钥匙,刻印章,也倒卖一些玉石。”
  杨立中无言以对,他肯定干不了这活。
  “不急,你慢慢找吧。如果缺钱跟我说一声。”
  杨立中用手头现有的假身份证去人才市场跑了一圈,最后终于敲定了一份工作——一家会展中心的美工助理。所谓美工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的,主要工作是搭建展台,最直白的说法,就是刷墙纸,钉钉子。
  
  干了一个月,他突然热爱上自己的工作,老板觉得他勤劳肯干,对他态度也很好。
  月头拿了双份工资,他给自己买了个单反。别的,他也想不起要买什么。
  又过了一阵,边远亲自来找他,请他吃了一顿饭,喝酒的时候他把一个牛皮纸袋递过来。这一次是单独行动的,目标在海峡对岸,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照片里的样子看着挺神气,双眉紧锁,愁容满面。
  
  “他熟悉我们的套路,是个行家里手,所以你要小心。”边远把资料给他,随即提醒。
  
  
  10
  2——消防员
  杨立中临行前检查了装备,作为赴台短期旅行的游客,他所带的东西要过安检,所以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就算了,只有放照相机的包里用毒药代替了干燥剂,而他也说不好那毒药最后能不能派上用场。
  
  现在他觉得自己买单反也明智,作为四处出外勤的职业杀手,伪装游客的话,照相机是出门必备品,比武器还重要。
  边远给了他一些行动建议,只能是建议,到时候临场全看发挥。
  目标住在埔里,那里风景秀丽,适合养老,住宅离公路主干道稍远,他可以埋伏在住所周围,伺机行动。和目标同住的是当地一名年轻女子,两人是恋爱关系,认识时间还不算长。
  
  杨立中觉得埋伏起来并不明智,因为他没有武器可远距离射杀目标,所以必须接近对方,在行动后迅速撤离。
  背着旅行包踩着租来的电动自行车,杨立中像一名大学生游客那样出现在小镇上。
  杨立中对目标知道的甚少,也无权知道,他猜测那个人隐居在这里预备退休养老,但是显然他跑得不够远,他们的人还是找到他了。
  他坐在路边摊上叫了槟榔边吃边看风景,摊子上的姑娘俗称槟榔西施,见他相貌英俊,便热情地和他搭讪。他拿出地图来和对方比比划划,说要去某个地方。
  
  “那你走错了,要从这条路过去。哎呀,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看这里清静,风景也好,一路就骑车过来了。”
  “那是,风景区乱糟糟都是人,埔里最美的风景在这边。”
  杨立中环顾四周,这时候他看见目标的女朋友在一个水果摊上买葡萄,穿着朴素,人也长得清汤寡水。
  这时候女人与他擦身而过,杨立中静静地坐在那里,慢慢吃完槟榔,然后用纸巾擦干净双手,和槟榔西施道别。在对方别有深意的目光中,他骑上电动自行车,优哉游哉地跟上前面的女人。
  
  在一个转弯的路口,他已经超过了对方。
  他径直向目标居住的地方而去,停车,敲开大门。
  按了半天门铃,也没见对方来开门,还是去购物的女人先回来了。
  “你找谁?”女人问道。
  “我来投宿的,你们这里没有开家庭旅馆吗,我在网上订的地方。”
  “你弄错了,我家没有开设家庭旅馆。”
  “抱歉。”杨立中挠着头,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还小声嘀咕了几句。
  “你要去哪里?”
  杨立中展开地图,“这里。”
  女人凑过来看。
  才刚刚靠近,杨立中突然在对方后颈切了个手刀,轻而易举地敲晕了女人。
  他扶住对方,在衣兜里摸了摸,竟然没有摸到钥匙。正在愣神的当口,“噗”地一声轻响,从木门内射出子弹,杨立中本能地一闪,退到旁边卧倒。
  他低头,自己的左肩擦伤了一道口子。
  目标绝对冷血无情,因为这样的盲射,极可能杀死旁边的女人。
  “噗!噗!噗!”装着消音器的手枪连连发射。
  杨立中步步后退,一个翻身跳到后面的灌木丛里。亏得住宅独此一栋,并没有旁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移动到更茂密的草丛里,从绿茵当中观察。
  房子里毫无动静,对方忌惮他是否持有武器,所以也在等待。
  “嘀嘀嘀……”杨立中一看,刚刚从女人身上摸出的手机响了起来。
  子弹迅速往这边发射。
  杨立中再次移动,避到一处弹道死角。
  慌乱中,他没来得及拉上女人。过了一会儿,女人渐渐醒了过来。她茫然四顾,还闹不清楚状况,想起身又双腿发软,只好坐在水泥路面上呼唤屋里的男人。
  
  她腿上受了伤,而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喊声已经带了哭腔,她废了老大的劲慢慢挪动到门口,从一个垫子下面找到门钥匙,准备打开门进去。
  杨立中知道一旦对方进去,那将是漫长的等待,里面有食物有休息的床铺,而他不可能一直埋伏。
  更糟糕的是,他没有袭击那个女人,说明他没有枪械可远距离射杀对方。
  果然,对方报警了,十五分钟后,镇上的警察开着摩托车过来了,索性来的只是两名警察,他们敲门,准备查问情况。
  门一打开,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来超音速子弹,那啸叫声传到杨立中耳朵里,他就看见两个警察愣愣地站在原地。
  几乎是三秒钟后,警察下意识地蹲下,捂起耳朵。屋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
  杨立中看见门口只剩下一双脚,目标仰面朝天躺在门口,生死未卜。
  “啪!啪!”两次补射,尸体在地板上抽搐。
  杨立中顺着声源望过去,紧跟着自己身旁的石头炸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知道对方是在拿他寻开心。否则他大概早没命了。
  至此,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打前锋的诱饵。
  警察摸出电话大喊大叫,请求增援。
  杨立中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这两名警察身上,并没有带武器,否则早就摸出手枪了。他摸索着从背包的小袋里拿出棒球帽和墨镜戴上,然后大摇大摆走上前去,骑上自己的电动自行车,在警察愕然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他的目光搜索着狙击手的身影,在一片草丛里,他看见阳光下反射的瞄准镜镜头,像朝露一样闪闪发亮。
  那是对方故意留给他的,否则他早收好武器了。
  杨立中用手做了个射击的姿势点了点,代表他并不感激对方。
  的确,A要比这个搭档可爱得多。
  
  11
  
  杨立中在会展中心做了两个多月的美工助理,积累了不少装修经验。
  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就给自己的小窝重新装修了一番,全部自己动手,包括在小阳台上焊了一根单杠,在围满了绿色植物的阳台上,他喜欢一边听着摇滚乐一边早锻炼。
  
  倒挂着身体,双臂抱在脑后,收紧腹肌,一下一下把自己拉起来,视野里晃动着城市的风景,有时候他会恍惚回忆起过去,回忆军校里那些同学,还有在特种部队里一起参加集训的学员,他们现在或许在哪里参加海陆空联合军事演习,或许围在一起吹牛聊天,也或许正在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
  
  他又想起他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实战任务,他伏在草丛里等待命令,和另一名狙击手负责封口。他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听说过那种毒贩,一条村子的人一起出动,卖白粉在他们眼里大概如别人出去打工是一个理,只是干这个更来钱。毒贩们慌不择路冲到了他的枪口下,他请示,是否开枪。
  
  队长道:“视野良好,安全保证,可以开枪。”
  收到命令开枪后,他在第一时间里击毙了所有出现在视野当中的毒贩。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现在想想,面对职业军人,那就是一场屠杀。
  在回来的飞机上,战友看着他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怪物一样。他相信如果当时他只是击毙一两名毒贩,他们还会安慰他,让他别害怕。所以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以后不会跟他们一路了。
  
  然后跟着A的两次,他多半就是个旁观者,尤其去台湾埔里那次,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单独行动,结果变成了一颗棋子,甚至戏弄的对象。
  他觉得很不高兴,这种不高兴在回家以后,装修完房子,渐渐也就平息了。
  工资卡里划进来又一笔奖金,数量可观,他觉得受之有愧,可是属于杀手的荣誉感在他身上又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去体育用品商店看了一圈,给小阳台添置了一台跑步机。
  
  这一天早上杨立中在跑步机上听着摇滚乐跑步,搁在阳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喂?”陌生的号码。
  “开门!”一个闷闷的男声。
  “啊?”杨立中听出来,那是边远的声音。
  他从跑步机上下来,拔掉耳塞,果然门铃已经震天响。
  “你怎么……”杨立中很愕然,如果换成是A,估计边远不会上门表示关心。
  边远走进来,打量了四周,然后点点头,“还凑合。”
  杨立中给他倒茶。“有新任务吗?”
  “是关于上次的任务。”边远坐到桌子跟前,端了茶杯,坐姿颇像连队政委。
  “不是说我们不需要交任务报告的?”杨立中摸了摸鼻子,“人不是我杀掉的,所以如果要我把奖金退回去的话……那个……我已经花掉不少了。”
  “不是这个原因,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杨立中抿嘴。
  “我在想,你是不是生气了?”
  杨立中的确面色不善,他的脸很英俊,但是板起来的时候,自有一股杀气,边远固然不会被这杀气吓倒,只是手底下的人如果做事情做得很不爽,他有责任进行疏导。
  
  “这么说,整个行动计划都安排得有条不紊,你们只是拿我使一使,而且事先没有通知?”
  边远“吁”了口气,毕竟这种话由他来说,太厚颜无耻了,他很高兴杨立中有此觉悟。“计划是消防员定的,他坚持,不过事后,他让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我是新人,新人需要多学习,多观摩。我……受教了。”
  边远笑得无奈,“言不由衷了啊,小杨!”
  “我能提一个要求吗,下次出这种任务,麻烦事先通知一声,我会配合的,而且会配合得比这次更好。我不介意自己表现得像个傻瓜,但是这一次行动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真傻瓜。”
  
  “下不为例。”
  杨立中看着他的眼睛,读不出边远乃真心还是假意。
  “那下一次你跟消防员搭档,大概是很不情愿了?”
  “我喜欢A。”
  边远哭笑不得,杨立中心里默默为A叹气,至少当他说自己喜欢A的时候,边远可一点吃醋或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你结婚了吗?”杨立中突然问道。
  “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随便问问,听说7组里有人已经组织起家庭,所以我有些好奇。”
  “组员的私生活我们一般不予干涉,但是必须与工作绝对分开,不能向家庭成员透露任何消息。”
  杨立中顿了顿,坚持道:“我是问,你有没有结婚?”
  “没有。”边远脸上终于有些愠怒,“你笑什么?”
  “没什么,因为我也不打算结婚。既然你带了个好头,那我就没有压力了。”
  “你小子!”边远给气笑了,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茶,他道:“我那里有个新任务,比较棘手。目标的资料很少,手头只有他的照片和在国内活动过的一些线索,现在人已经犯了事逃到境外,他手底下武装力量还不少。穷山恶水的地方,毫无社会秩序可言,军政府和石油大亨互相勾结,任何力量无法渗透进去。上面对这个人很头疼,不能明着拉了军队打过去,所以事情落到了七组这里。班子里商量了一下,觉得派一个人去难度太大,所以我们考虑让肥龙、A还有你组成三人小组一起配合行动,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他们是老组员,你是新人,以老带新,一来你可以增加实战经验,二来避免他们在行动中的定势思维阻碍了执行的顺利程度。另外,消防员也在跟进这个任务,他一向习惯做补位,不太接近目标,所以在你们出发以后,他会以别的名目出境,但是不与你们会合。本来调查目标的活动场所,行踪下落,这种工作一直都是由别的单位进行的,7组只负责接活。鉴于这次行动的特殊性质,奖金会加倍,你们途中的所有费用都可以报销,我保证不会出现上次巴特雷那种事。你要明白,这一次出境执行任务,一切得靠你们自己,真正的孤立无援,没有行动计划,没有指导意见,你们可以选择武器,但是不一定能带着出境,即使能带着出境,也不一定能把武器留到最后。还有,你们的行动是绝密级别,绝密,就是一旦事发,不会有政府出面把你们带回来。”
  12
  “以前行动的时候,如果失败,会有政府的人出面带我们回来吗?”杨立中问道。
  边远微笑,“很多人第一次行动就会问这个问题,你到现在才问,显然不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你是想反问我,问我何须多言?”
  杨立中低头,“我不是要质问领导。”
  边远道:“换在以前,会的!7组专门有人干这种扫尾工作,虽然很麻烦,可我们不是冷血无情的机构。我的人,也从来没有出卖过组织。我告诉你问题的严重程度,所以你可以考虑接不接这个任务。”
  
  “组里有别的新人吗?”杨立中道。
  “有。”
  杨立中默然,他本以为边远会说“没有”,那么旧人带新人,合情合理,但是有别的新人,那带着他或者带着别人,并没有差别。
  “我想和消防员一组。”
  “可你刚刚还说你喜欢A……”
  “我还是想和消防员一组。”
  边远摇头,“恐怕不行,消防员从来没有跟别人搭档过,除非像你上次的任务,他做补位。事实上7组里面除了我,谁也没有和他直接接触过。”
  “可是A有消防员的联系电话。”
  “对,联系电话而已。A那个人……总之你以后对他的了解会更多,我不予评价。他和消防员搭档过,但是并没有见过消防员。”
  “我明白了。”
  边远站起身,“你不用立即答复我,肥龙和A三天后才出发,到那时候你再给我答复。”
  
  
  
  杨立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刚刚现出第一道曙光,天际是鲜艳的玫瑰色,一种在东部的文明世界里绝对看不到的颜色。整个天空刚刚还像一口倒扣着的黑锅子,星星就如同破锅上被凿穿的细孔,随着太阳冉冉升起,颜色迅速变换,没有一丝云渣,却仍是热热闹闹开了染坊一般,浓烈得过分。
  
  这是第三天早上了,跨越上千公里的无人区,后备箱里带的汽油都烧光了,因为细颗粒的粉尘吹进发动机的气孔,这辆九成新的越野车已经抛锚数次。行李和值钱的东西,包括手机和GPS定位器,全都被打劫了。照理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A、肥龙、杨立中,他们三个是亡命之徒,走出去属于人见人怕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
  毕竟他们不是普通的亡命之徒,给二十块钱都能提着马刀上街乱砍,他们这是去执行任务,如果在任务之前就见了红,挂了彩,事情传开了,那他们就得打道回府。来打劫的游民一共七个,东欧人种,又或者是西亚人种,反正黑皮肤的白人在中国人眼里看来都一样。劫匪抄着砍刀和不知道哪个年代什么地方出产的骑枪,样子是虚张声势的凶恶。因为看不出路数,肥龙决定放弃抵抗。把这七个人全收拾了也不在话下,可是你不晓得他们从哪个洞子里钻出来的,附近有没有同党,他们带了一支M19和一支AK47,唯独没有带挖坑的铲子。
  
  戈壁滩不同沙漠,地面被内陆的狂风刨蚀千年,硬如磐石,杀完了人没地方埋,那也够头疼的。可能死了的七个劫匪,一百年内都无人问津,也可能当天晚上就有人打着火把抄着家伙来找他们算账。
  
  倒是他们三个的人命,轻贱一如沙尘。肥龙认为在性命没有受到威胁之时,要保持低调。
  劫匪头子掂着AK47,很满意,抬起手准备一枪打爆杨立中的脑袋。
  “你保险栓没打开。”杨立中提醒。
  劫匪头子一脸茫然——听不懂普通话。
  肥龙用俄语翻译了一遍,见对方还是听不懂,他就把枪接过来,“诺,应该像这样……”拉完保险栓以后,他又把枪恭恭敬敬地递了回去。
  劫匪接过枪,又对准A“咔嗒”一下,打了空枪。
  杨立中双手放在后脑,神情漠然:“枪里没子弹。”
  肥龙用俄语短句道:“我们没带子弹,这枪是吓唬人的。”
  说完,他鼻梁上被枪托狠狠地敲了一记,气候本来就是干燥得打个喷嚏都要狂流鼻血,这下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最后劫匪们把他们的东西全部装到了马上,然后吆喝着走了。
  “他们为什么不要车?”A问。
  “不会开吧?”杨立中猜测。
  “这地方牲口比车好使。”肥龙仰头倒在车前盖上,一边用手指压着自己的鼻孔试图止血。
  果然他一语中的,越野车在风沙天里开不出多远就抛锚了,修修弄弄,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他们今天还到不了目的地,那真是糗大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13
  
  “我早说应该坐飞机来。”A裹着毛毯抱怨,大清早的,寒气逼人,他觉得腿都冻木了。
  “没有直航,如果在喀什转机,我们三个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做生意吗?”肥龙打了个喷嚏,结果鼻血又狂飙起来。
  “就没有中国人跑过去做生意吗?非洲都有人去。”
  “据边远说——没有。”肥龙仰着头瓮声瓮气地答,他的鼻孔还是经常出血。他身形彪悍,面目本是再平常不过,此刻因为一下巴的血迹,就显得格外狰狞了。
  
  A捅捅前座的杨立中,“杨二,你去看看发动机。”
  “我不会看。”杨立中裹在毛毯里一动也不想动,隔壁的清晨太冷了,即使现在不是冬天。
  “等我修好了车,你让我干一次,怎么样?”
  “行。”杨立中二话没说,一口答应。
  “操!一点儿都不诚恳!”A裹着毛毯跳下车去,他掀开车前盖,拿着扳手这里敲敲,那里打打。
  “我下去活动活动筋骨。”肥龙说完,跳下车去,他往前走了二十米开外,拉开裤子拉链撒尿。
  杨立中在后视镜里看着他的背影。
  “他这是在勾引你。”A凑上前说道。
  “我不喜欢他。”杨立中哼一声。
  “你恨不得对着他撅屁股,我都看出来了!”A挡住杨立中的视线,“听说他下面是个驴玩意,你喜欢?”
  杨立中闭上了眼睛,“我喜欢姑娘,一路过来我们见过的最丑的姑娘都比男人强。”
  A“咯吱咯吱”地笑,“行了你别嘴硬了,你要喜欢肥龙,我去给你说,不过你得先让我干一次。”
  “我要喜欢他,我自己会说,我才不会跟你那样,喜欢一个人还装模作样。”
  “你真的不喜欢他?”A满脸狐疑,“肥龙多好一个人。”
  “A,我想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嘿,你们二位!”肥龙在后面喊道。
  “3P呢,想不想试一试?”A不死心地问道。
  “我们有麻烦了!”肥龙道。
  A扭过头去,杨立中跟着探出头,顺着肥龙所指的方向,北边天际,黑影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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