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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丹青 逸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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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松雪瞪大眼睛:“然后咧?”

    “书协给他追加了会员称号……有屁用,人都死了。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真有人写字累死的。”

    “是咧,有屁用。”覃松雪附和道。

    陈恪之:“……”

    书画圈里的荒诞事情非常多,平常人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在圈里比比皆是,这只是其中一件。

    明朝还有更为极端的例子,例如刚写完文辞愤激的徐渭,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拔下了壁柱上的铁钉往耳朵里钉。伤好之后仍然摆脱不了这种极端癫狂的状态,反复自杀九次,最后还把他老婆给杀了,人也进了监狱。放在现代,早就直接扔进精神病院了,妥妥的。

    所以覃父对他们要求严格一直是建立在他们愿意学的基础上的,如果走岔了路,思想变得偏激,覃父断然不会让他们继续学下去。

    黎超和覃松雪依然不对盘,但陈恪之一直和覃松雪在一起,而且他是在覃家学写字,所以没有大动作,也不会和覃松雪当面争执。

    但是覃松雪闲不住,喜欢在小地方去膈应黎超,例如趁黎超不在,偷偷把其他牌子的墨汁倒在他碟子里,如果黎超第一天没洗,第二天第三天墨水绝对臭烘烘,写完一张纸能熏死人。

    黎超从没练过字,不知道墨汁混合会变质一说,只得默默地把墨水给倒了。

    覃松雪讥笑不已,乐此不疲地干了四五回。

    至此,黎超也觉得不对劲了,其他两个女孩子用的也是瓶装的墨汁啊,为什么她们的不臭?他用的墨汁还比她们的好呢。

    “那个……我的墨水怎么那么臭啊……”黎超伸出食指敲打陈恪之的桌面。他不是覃父的弟子,所以不能喊陈恪之是师兄,而他没把陈恪之当哥哥看过,直呼其名的话不尊重的意思又太明显了,权衡之下只得喊了一句“那个”。

    陈恪之是知情的,淡淡地瞟了一眼黎超:“不知道。”

    覃松雪心里藏不住事儿,立刻捂嘴偷笑。

    覃松雪的动作比较大,黎超看到他的动作,一拍桌子:“笑什么!我就晓得是你搞滴鬼!”

    “闭嘴!”几乎是同时陈恪之也拍了桌子。

    陈恪之瞪着他,手边的字已经糊成了一坨——刚刚黎超拍桌子动静太大把陈恪之给影响了,桌子抖得厉害,陈恪之没防备,一笔下去画了个大墨团。

    陈恪之是个完美主义者,连练习的毛边纸上都不能容忍错字和走形,这么大个墨团把他整张纸都给毁了,一时间也发了脾气。

    陈恪之把废了的毛边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换了一张新的,重新折了格子。

    黎超当即噤声,陈恪之瞪他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会被弄死,那眼神狠得不像个少年。

    他就是怕陈恪之。

    非常忌讳。

    有他在,他根本动不了覃松雪。

    而覃松雪有陈恪之在,做什么都肆无忌惮,还公然嘲讽黎超的字写得难看。

    欧阳询的字非常好掌握,但黎超是初学者,总有不会写的地方,但他又爱面子,为了显得自己聪明,覃父教了一遍后他就会抢着说会了会了。

    覃父没心思验证他是真会还是假会,既然他说会那就算会了吧,所以没再教他。

    虽然没学会那个笔法,黎超该装的还是得装下去,硬着头皮回忆刚才覃父的起笔走势一点一点地写那个字。

    “嘿嘿。”覃松雪叼着笔,看黎超的毛边纸。

    黎超知道自己是写错了,色厉内荏道:“笑什么笑,刚才姑父就是那么教的!”

    覃松雪撇了撇嘴,走到黎超旁边,看了那个字,然后十分精准地临摹了黎超写不会的那个字。

    “我爸爸讲是这样写的,你真是……啧啧……”覃松雪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惋惜表情,“七窍通了六窍啊。”

    一窍不通。

    黎超简直要被这小痞子气炸了,覃松雪他不就是多学了几年字吗,吵什么吵,写个字也在他面前炫耀半天!

    “球球。”陈恪之用食指敲了敲覃松雪还没写完的字帖,让他回去,别老管闲事。

    覃松雪得意洋洋地跑回去继续临摹。

    一个暑假下来黎超被覃松雪整了好几回,黎超一直没找到机会报复回来。讽刺覃松雪字写的丑,他看不懂,想不出他的字丑在哪里;要揍覃松雪还有陈恪之在,毕竟他一人之力太单薄,他绝对打不过陈恪之;别的恶作剧又没地方实施,这里是覃家,他也不能撒野。

    黎超憋屈了将近两个月。

    而黎超和覃松雪的矛盾在积了这么些年达到了顶点,终于在开学之后爆发出来。

    陈恪之上了初中,上学和放学不和覃松雪一路了,覃松雪只能自己走着去,边上没了那个可以随时说话的人他有些不习惯外加不高兴。

    下午三节课,覃松雪第二节有体育,刚好和黎超那个班碰在一起。

    小学的体育课老师都不怎么管,做了热身运动以后就宣布自由活动了,而小朋友们,特别是男孩子都会聚集在学校修的小游乐场里面玩儿。

    小游乐场里面有用大块的水泥转头砌成的模拟城堡和围墙,游乐场的地面又铺满了小碎石子。覃松雪喜欢和同学在里面打攻防战的游戏,捡根木棍当剑,石子当飞镖,从一年级一直到现在。

    黎超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就看见覃松雪了,那小痞子就算化成灰了他都认得。

    黎超肚子里一直憋着气呢,覃松雪落了单,他一定得把暑假吃的亏全部补回来。

    覃松雪和他同学扔石子都是一粒一粒地扔,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砸在身上也不疼,偶尔他们还会用做的沙包代替。

    覃松雪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黎超,开心的一直在城堡上面爬上爬下,转移阵地。

    瞄准,扔一个小石子出去。

    “打中啦!你一秒钟不准动!”覃松雪喊道。

    突然间一大把石子从后面击向了覃松雪,覃松雪毫无防备,顿时哇哇大叫。

    “哪个拿石头丢我咧?好痛啊!好痛啊!”覃松雪捂着后脑回头看。

    又一把石子飞了过来,正好一粒小碎石击中了覃松雪的左眼睛。

    “啊——!”覃松雪疼得眼泪刷的下来了,捂住受伤的眼睛蹲在地上,等疼痛缓解过去。

    黎超不知道他砸中了覃松雪的眼睛,跑过去大喊大叫:“覃松雪!你刚才丢石头砸到我眼睛里头去啦!我眼睛现在都是红的!”

    黎超确实双眼通红,那是他过来之前自己拼命搓的。

    “我的眼睛……”覃松雪满脸眼泪,想的都是如果他瞎了怎么办,打他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坏!不对……刚刚说话的怎么好像是黎超?

    是他扔的石头?

    覃松雪根本没听黎超话的内容,倏地就地抓了一大把石子,站起来砸向黎超!

    就是这个没教养的二流子砸他!要是他真的看不见了怎么办?他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小恪蝈蝈了!他再也不能写字了!

    覃松雪恨死了黎超,恨不得当场把他捶死。

    砸完之后覃松雪拿起手里的木棍就往黎超身上打,黎超猝不及防,手里没拿着家伙,被覃松雪打了好几下狠的。

    黎超疼得厉害,也开始反击。

    两个孩子扭打成一团,极其凶狠,似乎要把这些年所有的恩怨一并爆发出来。旁边的同学根本不敢上前去拉架,怕受到波及。

    他们两个是被体育老师给拉开的。

    覃松雪左眼通红,所幸没有流血,身上一片狼藉,脸上还有破皮的地方,黎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脸上没挂彩,但是身上被覃松雪揍了个瓷实。

    发生这种恶**件,老师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家长,尤其是覃松雪还是主管文化教育的副县长的儿子,引起了校方足够的重视。

    老师打了电话一问之下才知道,两个小孩儿家里还是亲戚。

    黎兴国面对覃母的时候异常尴尬。

    覃松雪被送进了医院,医生看过之后开了一堆眼药水和药膏,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说是眼角膜二层划伤,必须要好好保养视力今后才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覃母的心情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她就担心覃松雪的视力会受到永久性的损伤。

    黎兴国坚持要付医药费。覃母冷冷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而陈恪之放学回来看到覃松雪受伤后,只问了一句:“谁干的?”

    覃松雪扑进他怀里委屈得大哭:“黎超!黎超他拿石头砸我!”

    作者有话要说:学书法的真的好多精神病啊,也不知道是因为写字入魔,还是因为自身思维与众不同才有了常人无法企及的成就。

    ——————

    谢谢大大们的地雷:

    子画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27 22:4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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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萧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27 12:06:28

 第34章chapter34

    每个小孩几乎都幻想过在别人面前炫耀:“我有一个会为我打架的哥哥!”

    那是除了父亲之外最伟大的存在。

    除开黎超这个死对头不算;没有血缘关系的陈恪之替代了这个角色,覃松雪的童年很圆满。

    黎超在家里反省了整整两天,这次黎家二老拦不住了;黎兴国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他一顿。他伤的是覃松雪的眼睛,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他们一家赔得起吗?

    在学校他就弄清楚了前因后果,覃松雪一个人好好地在那儿玩着;是黎超自己去挑事的。黎兴国想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们家这个熊孩子什么时候能省点儿心?

    覃松雪对着陈恪之告状之后就和往常一样没了下文;但是覃松雪不着急;因为他知道不管过多久陈恪之都会帮他出这口气的。

    他想的没错。

    陈恪之的报复迟来了将近一年,久到覃松雪几乎都忘了这码事。

    他既没有请假,也没有逃课;大摇大摆地就把黎超堵进了小巷子里,那是黎超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也是游戏厅的不远处,有一家卖米粉的小作坊,但到了傍晚已经关了门。

    伏击的绝佳地点。

    陈恪之选的日子是中考的三天,他们学校作为考点全部放假,而小学照常上课。没人知道陈恪之是如何摸清黎超回家的路线的,而且还对他回家的时间掌握得一清二楚,卡得分秒不差。

    黎超看到穿着背心裤衩跑鞋的陈恪之一愣,心道今天坏事儿了。

    陈恪之迟早要收拾他,平安无事一年,他以为陈恪之也许不想去计较,也许是不在一个学校不方便。他没想到陈恪之这么能忍,不声不响将近一年,然后冷不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没人的小巷。

    喊一声让游戏厅的人来帮忙?那里面太吵,不可能听见他的声音。打电话?他没有小灵通。

    “跑?”陈恪之嗤笑一声,面部表情依然冷冷的。进入青春期后他开始疯狂地长个子,已经突破了一米七,身上的肌肉轮廓也越来越明显,穿着背心显得尤为打眼。

    黎超是想跑,他打不过陈恪之。

    可是陈恪之一开口,他就发现他完全挪不动脚步了——陈恪之明显有备而来,如果他就这么抬腿跑了,肯定跑不过陈恪之,到头来还是会被打。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堵你。”陈恪之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黎超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陈恪之扬了扬下巴,露出脖子的喉结:“过来。”

    迫于压力,黎超僵硬地抬抬脚步,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他在离陈恪之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让你停了?”陈恪之仍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黎超又一点一点地挪了半米。

    在陈恪之面前站定的时候,他不自在地捏紧了裤子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陈恪之的表情。

    然而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陈恪之动手了。

    一记勾拳打在黎超两侧肋骨下方最柔软的一处,仿佛胃都要被打出来一般,黎超当场就跪了下去。

    但是陈恪之没给他机会,扯住他半长的头发用膝盖顶向他的脸。

    一膝盖将黎超踢得鲜血直流。

    黎超终于知道他平时耀武扬威的打架是小儿科了,陈恪之出手是招招要人命,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想着等陈恪之有动作他立马反击,但显然陈恪之是个行动派,他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动了手。

    黎超想呼救,可陈恪之在下一刻就伸手卸了他的下巴。

    如果黎超多看两本书的话,就会知道陈恪之用“练家子”这个词来形容再适合不过。

    黎超痛得泪都出来了,徒劳地发出了几声啊啊的声音,由于下巴合不上,所以声音并不大。但就算有住户注意到下面有孩子打架,如果没见凶器多半不会管,这一带游戏厅和网吧都多,同样社会青年也多,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儿,谁愿意去劝架惹一身骚啊?

    本以为陈恪之来了三下已经出了气,可是下一秒他就被陈恪之放倒在地,手臂张开。陈恪之一脚踢向他的腋窝,他的肩膀和胳膊顿时没了知觉。另一侧也如法炮制。

    黎超彻底瘫了,陈恪之的格斗是陈父手把手教的,陈父当年单兵演练全军第二,有名的散打王。这一年陈父架不住陈恪之每天念叨,几乎倾囊相授,陈恪之学得很快,短短时间就有了陈父的三四成实力。

    直拳,崩拳,勾拳,踩腿,铲腿一连串的动作,很巧妙地避开了咽喉、太阳神经丛等重要部位,专挑不威胁性命又脆弱的地方。

    一分多钟下来黎超几乎去了半条命。

    陈恪之打完人之后有些喘,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但衣冠整齐,表情仍然一成不变。他揪住黎超的衣领:“别想报复回来,你没那个本事。”

    黎超没有失去意识,陈恪之刚才的力道明显手下留情了。

    “你会告诉黎兴国,说他儿子被陈恪之打了?你觉得我有什么动机打你?你和覃松雪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一直到现在才来找你麻烦,你爸会信?”

    黎超的确想过告家长。可他和陈恪之一对比,陈恪之是高高在上的尖子生,自己却劣迹斑斑,两个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平白说陈恪之揍了他,又有谁会信?

    “你也就这点本事,被欺负了只会找家长。知道孬种是什么意思吗?”

    “你再去招惹覃松雪,你可以想一下你会是什么下场。”陈恪之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击心脏,“你想找人收拾我对吗?你会找谁?张伟还是林立军?”

    黎超的眼睛闪了一下,那两个都是他认识的高年级“混社会的头头”。

    沉默了几秒后,陈恪之漠然地松开了他:“你尽管去试试。”

    末了从旁边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子,钳住黎超的下颚,往他眼角狠狠地划了一下,流了血。

    这一下肯定要留疤。

    “我没记错,你伤了他眼睛,所以我划你一道,叫你长点记性。”划完之后把黎超的下巴给正了回来,黎超口水流了一地。

    做完事之后陈恪之很快就消失在小巷尽头,从他见到黎超开始,全程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短得就像他从来没踏足过一样。

    黎超在地上蹲了半个小时才稍微缓解了疼痛,捡起散落的书挪回了家。身上疼得不行,几乎走两步就得休息一下,最后被个大人看见了,帮黎超通知了家长。

    黎兴国还没回来,许娟在家,接到电话连围裙都没脱就出了门,到了目的地看到黎超被打成这样急坏了,赶紧问那个大人他们家孩子是怎么了。

    那人赶着回家,只说看到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让她自己去问。连名字都没说就走了。

    这回黎超没有对着他妈告状,反而十分沉默。许娟不停地问,他就是一言不发,后来许娟以为是他在外面惹了事被人教训了,联合着黎兴国把他骂了一顿。

    他黎超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家里,可是家长们会相信吗?陈恪之说的每一句都没错,没人会相信他。

    而且他不是遇事就告家长的孬种。

    陈恪之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也记得,可他不理解陈恪之的意思。陈恪之是买通了张伟还有林立军,还是根本不怕他们?

    陈恪之是个好学生,平时和张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张伟也从来没提到过他,所以黎超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不管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事情都不好解决。

    黎超把对覃松雪的恨转移到了陈恪之身上。

    那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王八蛋!

    要不是陈恪之,覃松雪早就被他整死了,要不是陈恪之,他会遭这个罪?

    不管怎么样,他都决定去找一下张伟和林立军,那是他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地方。

    黎超虽然被打得惨,但是脸上只被顶了一下,鼻梁上留下一片乌青,眼角破了相,其他部位都挺好,所以看起来不算严重,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大问题。

    一个星期后黎超好得差不多了,去了游戏厅找张伟。

    街上的游戏厅被拆得所剩无几,很多都被网吧取代,张伟不在,黎超又去了附近的网吧。

    这回找到人了,张伟正在打传奇。

    张伟看到黎超来了,一点没惊讶,好像预料到了一般。

    “我晓得你要讲什么,陈恪之是我以前的班长,小学的时候人还可以,帮了我好多忙,你莫去想找他麻烦。”

    黎超震惊不已,张伟竟然为了陈恪之不帮他?一个优等生怎么会和一个出来混的关系好?

    他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无法理解陈恪之的城府,只看到了班上优生差生水火不相容的局面,又怎么能懂陈恪之看重的人脉关系?

    虽然班委会的干部很多,起作用的却基本上是班长一个人。张伟他们总是拖欠作业,偶尔打个架,很多班干部喜欢打小报告,但陈恪之从来不干那事儿,还劝张伟闹事的时候离学校远点儿,别逞能被逮着,不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就行。

    而且陈恪之为人大方,经常带些东西去学校分,张伟平时吃了不少,课堂作业不会做的时候也乐意去问他,作业实在赶不及了就去抄陈恪之的,陈恪之每回都借,毫不拖沓。久而久之张伟他们都觉得这个班长人不错,不像其他尖子生那样狗眼看人低。

    张伟这些人虽然不读书,但人讲义气,陈恪之对他们好一分,他们能回敬十分。直到现在他们不在一个班了关系都还不错,在食堂碰见的时候张伟还会说请陈恪之的客。

    所以当陈恪之找他说黎超的事情不让他插手后他满口答应,不就是视而不见吗?黎超和他们顶多是在一起打个电动的关系,低年级的小孩子能有什么用,给过他什么好处了?

    陈恪之当初找上他的时候说的可是“张伟,黎超去年把我媳妇儿眼睛给伤了,我和他的恩怨你们别插手了。”

    即使诧异陈恪之什么时候找了女朋友,而且还被伤到了这么重要的部位,但见陈恪之不愿意多说,张伟调侃几句之后也没追问。陈恪之这种人,又高又帅,还不允许有两桩莺莺燕燕了吗?他们班有一对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谈恋爱了呢!好兄弟的媳妇儿被黎超给弄伤眼睛了,跟他马子被黎超弄伤了有什么区别?别说是不插手这事儿,就算陈恪之开口让他收拾黎超他都愿意。

    所以虽然陈恪之只找了他,但是张伟做事儿很上道,把玩得好的几个全都打了招呼,把黎超的路彻底给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面瘫君大大和meya大大的长评,所以这是第二更。

 第35章chapter35

    “他都把我打进医院了!”黎超咆哮道。

    张伟不耐烦地打断他:“关老子屁事;快点滚,莫以为我不晓得你怎么惹了他,老子拎得清。再吵老子搞死你。”

    张伟这里吃了闭门羹;林立军那里就讨不了好了。

    他们两个混世魔王基本上是绑在一块儿的,黎超从来没见他们两个一山不容二虎闹过矛盾。

    既然找他们不行,那么回游戏厅呢?

    游戏厅的人都认识黎超,经常打电动也混熟了;但是提到帮忙……

    “这段时间我们都蛮忙的;不太方便啊。”混混a为难地开口。

    黎超连问好几个人基本上都是相同的回答。

    在游戏厅里面的不是张伟他们那一拨的就是社会青年;那群人混社会久了,个个都是人精,会为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出头?给他们什么好处了?

    听张伟说陈恪之他们家还是当官的;摊上事儿惹不起。

    谁都不愿意帮黎超。

    黎超兜兜转转一整天求助无门。

    怪不得陈恪之走的时候说让他去找人帮忙,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找不到。

    他颓然地蹲在地上,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他被陈恪之打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吗?他斗不过陈恪之,连找人帮忙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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