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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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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挺开心的。”凌飞墨说。
  费曲旸正色道:“为了这份看不见的‘无价宝贝’,扩大凌家在南方的根基,凌主任费心谋划了两年,顶着巨大的风险,步步为营,厚积薄发,走到今天才算有点儿起色。”
  “我们来漳兰也是,陈启自杀,他们那一派自杀的自杀,革职的被革职,除了个别漏网之鱼,那几十号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为利益冲突,我们与周家的关系现在也处于水深火热中,开发摇山矿区,打造未来新型的高级工业基地,只是我们要走的路的第一步。而为了走稳这第一步,我们已经花费了巨大的金钱与代价,这些事,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说,但飞墨,你其实心里都清楚吧。”
  凌飞墨点点头,费秘书说的一句一言,他都十分理解。路漫漫其休远兮,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凌家现在拿到的只是矿区开发权,但等摇山真正能实现它的经济价值与政治价值时,可能还得花费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漫长时间。
  “费秘书,谢谢你!”凌飞墨由衷地感谢,“你帮我们家做了那么多事。等这次回龙城,一定让我爸给你放个美美的长假。”
  第二天,费秘书与凌飞墨精神饱满地从漳兰县出发,临走时,费秘书甚至还帮凌飞墨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如果南春市的相关合同、协议能顺利签完,他打算直接让飞墨在南春市坐飞机回龙城。
  “费秘书,你说我这一走,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漳兰呢?”
  “不知道,或许很快,或许很慢,不过,我保证,当摇山的经济总量上了报纸头条,我会让凌主任送你回这里看看的。”
  凌飞墨抬起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空,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由衷一笑,算是告别了他在漳兰渡过的短暂光景。
  文小明手心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里装的是T大的录取通知书。信封里原本还装着厚厚一沓百元钞票。文小明还记得他拒绝那沓钱时,周梓燃露出的讥笑。
  “明娃儿,你回来了?”
  “嗯。”少年乖乖点头,摇摇晃晃地走进家门,看到阿娘关切疼惜的面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阿娘怀里,失声痛哭。
  “哎哟,怎么了,我的乖儿!”阿娘温柔地说,不断用手抚摸少年的背,“有什么心事就告诉阿娘吧!?如果是为学费发愁,阿娘有喜事要告诉你,有人愿意资助你念大学呢!”
  文大娘没说出资助的人是谁,但文小明知道那人其实就是凌飞墨。
  从少年进入家门时起,连续三天,文小明没有安心地吃完一顿饭,每天晚上失眠到天亮,他知道,那可能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让他不断承受折磨与煎熬,是他“背叛”凌飞墨的恶果。
  他拿了那份宝贵的文件后,没有立即去找周梓燃,而是像个丢了魂的傻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右脚的肿块似乎越来越大,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累觉得痛,几个小时后,文小明终于走不动,坐在母校大门前的阶梯上,直到墨黑的夜色降临。
  与凌飞墨分别时,凌飞墨塞给他了五百块,他没有再矜持或坚持自己可笑的自尊心,而是大大方方地笑着接受了。
  文小明痛苦地犹豫,盗取的文件到底要不要交给周梓燃,这个选择题已经要把少年逼疯——文小明又在原地,不吃不喝地静坐一个整整晚上,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南春市,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由于上级的文件已经顺利批准下来,凌飞墨在南春市签合同的环节进展十分顺利。费秘书已经帮他订好了第二天的机票。
  下午还有两个重要的合同,需要南春市市长和书记双双签字,签完后他晚上再参加两个饭局,就可能真正解脱了,给他爸一个圆满的交代。
  漳兰矿区开发授权书的签字仪式举办在一个千人会议室里,费秘找了几个媒体,打算为漳兰矿区做个简单的初期宣传。
  “飞墨,我刚看到周梓燃一伙人了。”离会议开始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凌飞墨早已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无聊地翻看会议流程。
  “他们来做什么?我听我爸说,周厅最近两周都请假没有上班,心脏病复发,差点进了医院。梓燃不去陪父亲,留在这里还有何用。”
  费秘书皱眉,心里有些不安,“恐怕他们别有用心吧!”
  “费秘书,你别杞人忧天啦,下午就算周梓燃和周厅一起出现在会场,也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凌家才是最大的赢家。”
  “飞墨,你别这么自信!”费秘书语气谨慎地说。
  “我们该协调的、该打点的都准备的万事大吉,你就不能往好处里想想吗?”
  费秘书无奈点头,“好吧,但愿下午一切顺利!”
  “庸人自扰!”凌飞墨说了费秘书一句,然后与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随便聊起天来。
  会议流程都是走形式主义,无非就是重要领导在台上讲讲当地政府对漳兰矿区发展的期望与鼓励,领导十分重视这次产业升级与转变的机遇等等之类的“客套话”,凌飞墨听的想打瞌睡。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会议终于步入正题,市长拿起金色的派克钢笔,准备签字时,市长秘书匆匆跑到会议厅里,谨慎地俯身低头,用耳语小声给市长说着什么。
  凌飞墨一行人有点骚动,面露紧张之色,低声议论这场突然的小插曲。
  凌飞墨想起费曲旸说的“但愿下午一切顺利!”他抬头看了眼听众席位上的记者与周梓燃一行人。记者们打着哈欠在摄影及记录,周梓然则注视他许久,然后对他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费飞墨轻皱眉头,身边的一个中年官员已经坐立难安,额头直冒冷汗。秘书与市长终于交谈完毕,在场的许多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市长身上。
  然后,凌飞墨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市长收起手中的钢笔,然后合起桌面上的文件,抱歉地看了费曲旸一行人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会议中场休息。”
  “费秘书,快去查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飞墨咬着牙,低声问。
  费秘书也一脸紧张不安,正准备安排人的时候,与费曲旸关系交好的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会场,中年男子是凌正毅安排在南春市的势力。
  男子低声说:“有人把你们举报了,报告直接打到京城,举报你们非法筹集资金,而且贿赂高级官员骗取国家资源。”
  “这事谁做的,你知道吗?”费秘书紧皱眉头。
  “周俊。”
  “周家他们。”
  男人与凌飞墨异口同声地说。
  费秘书深吸一口气:“证据是关键,他们有证据吗?”
  “听说有,是你们的战略开发书底稿。”
  “飞墨,这份文件不一直是你在保管,怎么会跑到周梓燃他们手中?”
  凌飞墨一直把文件锁在密码箱里,因为文件里藏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普通人,包括费曲旸随行的一派人,都不清楚他们有这么一份这么贵重的秘密开发书。
  “费秘书,让你的朋友继续查,看看他们掌握多少证据,这件事情的发展动态要及时向我爸说明。”
  凌飞墨眼中流露出蔑视,冷笑着走近周梓燃,周梓燃似乎知道凌飞墨要问什么,无辜地眨眨,道:“飞墨,你还记得那个文姓的少年吗?”
  “你什么意思?”凌飞墨喉头一紧。
  “没什么意思,就是要告诉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凌飞墨脑袋里仿佛被铁锤重重一击,周梓燃的话他觉得难以消化,文小明背叛了他?这绝对是天方夜谭。
  “飞墨,虽然你们凌家在京城有靠山,但是山高皇帝远。周家是龙城第一大姓,这个范围甚至还能扩大到整个南方地区,外姓人想占据一席之地,并非易事哦。”
  凌飞墨轻瞥一眼:“梓燃,这笔账我们回去再算!”虽然他现在处于弱势地位,但离开会场的时候,凌飞墨昂首挺胸、气宇轩昂,没有露出一丝落魄紧张的窘态。
  他一直都有安排人看守密码箱。在漳兰,他们看似住在一家普通的宾馆里,但除了那个齐经理外,没有人知道,凌家人早在凌飞墨去漳兰县前,就已经把那一层楼全部买了下来,安装了进口的监控,门锁等保安措施也全部更换,甚至那几个负责凌飞墨衣食住行的服务员,也是凌家从龙城秘密雇佣的。
  凌飞墨在南春市,把高级钢全封密的密码箱寄存在一家银行里。他亲自开车去取密码箱,打开一看,那封贵重的文件已经不见踪影。
  凌飞墨玩味一笑,提起箱子猛然摔到地上,一字一顿:“文小明,你真他妈的胆儿大!”
  答案呼之欲出,窃取开发书的人就是文小明。
  想到这里,凌飞墨毫不犹豫地启动车子,朝漳兰县城的方向驶去,恨不得把少年一把掐死。他一手紧握方向盘,眼神幽深,折射出阴狠暴戾的光,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由于精神几近崩溃,再加上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好,文小明的脸色一直很虚弱、苍白,文大娘看着心疼,便让儿子躺在床上休息,舍不得让少年多做一点家务重活儿。
  文小明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没有勉强自己,恍恍惚惚地在床上躺着。
  文大娘给儿子宰了一只土鸡,炖了鸡汤,“乖儿,你到底有什么难受的心事,给阿娘说啊,堵在心里阿娘看着难受。”
  文小明虚弱一笑,拉起母亲粗糙的手,一边笑一边含泪说:“阿娘,如果有一天我念不了书,你会伤心吗?”
  “傻娃娃,你怎么说起这话来,你的那个什么通知书不已经放在家里了吗?你快好好养身体,阿娘还要陪你去省城报名呢!”
  “还是你给咱家长出息,你不知道,现在阿娘一走出家门,就有很多人指着阿娘羡慕的说,那是大学生的娘!”
  文小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忍心地转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文小明勉强喝了一碗汤后,文大娘下田干活去,弟妹在堂屋里看电视,时不时发出快乐的爆笑声。
  文小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少年从床上爬起,犹豫了许久,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包用报纸包裹的东西。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给周梓燃的是假文件!
  在学校门口静坐的那个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背叛凌飞墨,凌飞墨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拒绝周梓燃,他的下场可能会更凄惨。他别无选择,却不得不面对!
  他去商店里买了文具和稿纸,对照文件内容,一行行抄写下去,涉及金钱、数字、时间、地点之类的关键词,他全部改动了。文小明十分庆幸的是,那份文件原本就是手写的底稿,上面还有凌飞墨用红笔做的批注,他猜测那些显眼的批注对凌飞墨的意义匪浅,所以给周梓燃那封伪造的假文件他把红字没有抄写进去。
  当第一抹的晨曦拂过少年充血的眼睛时,他收起笔,释然呼出一口气,他只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绞尽脑汁、赌上一切,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仅仅如此。
  当文小明把文件交给周梓燃的时候,周梓燃随便扫了几眼,眼中露出诡异的光芒,问:“你确定那箱子里放的是这份东西?”
  文小明坚定地点头,努力克制心中剧烈的狂跳,面无波澜地说谎:“是的,那天晚上,我亲眼凌飞墨把这几张纸塞到了箱子里。”
  “如果你敢欺骗我,文小明,我说到做到,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少年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决绝一笑。
  周梓燃对凌家的底细显然也不知情,所以没有看出文件其中的问题。周梓燃又注视到少年眼中的坚毅与平静,没有再多为难文小明一刻,就放他走了。
  少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他有需要保护的家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院子外传来响亮的嘈杂声,三个黑衣男人破门闯进,少年来不及惊呼喊人,就被大汉们粗暴地制伏,用两指粗的绳子捆住手脚,塞进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里,直往下山的路驶去。
  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是什么身份?难道是周梓燃发现他的“把戏”,要报复他的?一股未知的恐惧感袭来,少年告诫自己必迅速镇定。
  “请问……请问你们是……是什么人?”文小明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男子们正在车里玩牌,听到少年说话,抬头恶狠狠地瞪了文小明一眼,对文小明的脸啐了一口浓痰。
  “我们……我们要去哪里?”文小明忍住心中的惧意,再次问道。
  他们的车子在人烟稀少的山中行驶,如果这些人要对他不利,他一定孤立无援。
  一个男子从工具箱里找出一卷黑色胶布,警告说:“再打扰爷们玩牌,小心爷们废了你。”
  文小明僵硬一笑,只能安静地闭上嘴巴,这应该就是他的报应,躲不掉的,只能坦然对面。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文小明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猜测他们是要进县城。
  小面包突然停住,少年的心一直跳到嗓子眼里,前方就是凌飞墨曾经住过的小宾馆,他不知道凌飞墨是否还在漳兰。明明一个星期前,他们还能平和地坐在一起,但现在,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车门哗啦一声打开,文小明被一个粗鲁的男人推倒在地,文小明欲撑地的一双手立刻被地上的小石子擦了几个殷红的伤口。
  一只黑色的皮鞋印入眼帘,少年苦涩一笑,但心里莫名奇妙地感到轻松,因为抓他的人不是周梓燃。他一直不敢承认,凌飞墨在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特别。
  头顶上传来冰冷的男声,文小明身上感觉到一个怨毒冰冷的视线。
  凌飞墨说:“好几天没见面,你迎接我的方式很特别。”
  文小明用破了皮的手撑着地,正欲起身,却被凌飞墨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地上。
  “凌飞墨,让我起来。”少年语气平静地说,抬起头,眼神清澈地注视着男人的眼睛。
  凌飞墨的目光如刀子般,恨不得挖出少年那双清明干净的双眸。
  “你也配像个人一般站起来?文小明,我真是看走眼了。”
  文小明心中一酸,凌飞墨就像陌生人样对他冷嘲热讽,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无尽无际的怨恨与厌烦,他此时的地位恐怕连凌飞墨养的宠物都不如。
  文小明放弃了反抗与解释的心理,麻木地坐在地上,路边一脸好奇的行人不断打量跪在地上的少年,但没有一人愿意停下来帮他。机动车道上不断驶过飞速的车辆。
  “文小明,你难道没话对我解释?”凌飞墨双手抱胸,缓缓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背叛我,你不就是个被我玩过的破鞋,我不想要了,你就开始报复我。想不到你胆儿不小,以前挺能装的?”
  “我没有!”文小明深吸一口气:“凌飞墨,我没想过要报复你。”
  凌飞墨俯下身子,伸出大掌用力捏住了少年的脖子,“没有?那我箱子里的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你他妈的真把人当傻子玩,到现在还不敢承认你文小明就是一个假清高的贱人,从外到内都贱到极点。”
  少年难过地闭上眼睛,透明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肩膀控制不住他颤抖,但这副样子在凌飞墨眼中,只是恶心做作到极点。
  “凌、凌飞墨,如果那份文件,我,我没有交给周梓燃……”
  凌飞墨冷声打断:“文小明,你还想装无辜欺骗我?”
  文小明摇摇头:“原始的文件,我没有给任何人!”
  “是吗?”凌飞墨挑眉一笑,“那你拿出来?”
  “在我家里,我藏起来了!”文小明说,“我想把它归还给你。凌飞墨,你可能会觉得我特别憎恶,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你!”
  凌飞墨冷俊一笑:“别墨迹了,文小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少年有种跌落近冰窖的感觉,他沮丧地抬头,还想解释文件的事,却无意中瞥见一道刺眼的灯光——
  不远处,一辆重型的大卡车急速驶来,开车的司机似乎与凌飞墨有仇,径真往凌飞墨一行人身上撞。
  文小明来不及思考太多,大声喊“小心”,使出全身的力气,用身体把凌飞墨推到一侧的空地上砰——
  耳边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身体好像四分五裂,凌飞墨嗓尖涌出一股腥甜的液体,凌飞墨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色变成无数个重影。一个混身鲜血的人儿,用瘦小的身体紧紧缠着他,似乎用光了生命的力气也在保护他。
  “凌飞墨……对不起……”文小明忍着体内的剧痛,缓缓地开口,眼睛里一片干涩肿胀,看到的世界颜色越来越暗,但少年勉强一笑,他特别想闭上眼睛睡会儿觉,就一小会儿……
  南春市,一家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查出来是谁做的吗?”凌正毅穿着一身古朴的中山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眼中散发着森森的寒意与愤怒。
  “肇事司机是陈荣光,漳兰那个自杀县长的儿子。”
  “混账,如果飞墨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陈家断后!”凌正毅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儿子,语气着急心疼。凌正毅坐在病床边,紧紧拉起凌飞墨的手,心里满是自责与悔意,由于工作原因,他没有管过飞墨的童年。飞墨年纪稍微大点后,自己望子成龙的心情十分急切,与儿子私下相处时,总是在挑他的毛病与缺点,还有那些成长中难免会犯的小错误,如果不是自己让飞墨来漳兰,那个狗屁县长的儿子也就不会报复他,让飞墨平白无辜遭受这场车祸。
  费秘书说:“医生说飞墨就是头部受了点轻微的脑震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您别太担心了。”
  “费秘书,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虽然我以前忽视了飞墨,导致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和我对着干,逃学、打架、乱谈朋友,一闹起来家里就鸡飞狗跳,但是他身上流的毕竟是我凌家的血,是我凌正毅的心头肉,他现在被人开着卡车猛撞,头上缝了七针,你说我心里能不疼吗?”说着说着,凌正毅嗓音有些哽咽。
  儿子这次命大,伤的不算严重。但为了救儿子的那个乡下少年,胸口的肋骨断了两根,肾脏与胃部大出血,右边小腿全部被打了石膏,胳膊上的一条伤口缝了将近二十针,想到这里,凌正毅皱眉说:“那文小明呢?那孩子还在ICU病房?”
  凌正毅知道文小明是自己儿子在漳兰胡搞的朋友,也知道文小明窃取凌家资料的事。
  “嗯,医生说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可能还得在ICU住几天!”
  “他的家人到了吗?”
  “到了,我已经做了接待与安排!”
  凌正毅叹口气:“虽然那个孩子与飞墨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飞墨的命也算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这是两回事,我们凌家欠这孩子一条人命,所以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直到他康复出院。”
  费秘书又说:“那矿区的开发书?我们还有几个合同没有签,而且被周家那几个搅屎棍搅黄了…”
  “摇山一事就暂时搁搁吧,我无心去应付。飞墨已经受了委屈,我想多花点时间陪陪他。”凌正毅差点儿就失去了儿子,当他在电话里听到费曲旸仓皇失措地说凌飞墨出了车祸时,凌正毅脑子一片空白,吓的立刻瘫软在地上。也就是那一刻,他明白了,儿子才是他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周梓燃那里并没有证据证明我们非法融资,他手头上拿的那份规划方案好像被文小明变动过,所以我们也不算损失什么,等飞墨的情况安稳后,我们再与老周家好好算一账!”凌正毅冷冷说。
  费秘书想给上司与飞墨多一点独处的时间,便主动离开病房,经过ICU重症病房的走廊时,他看到一个衣着补校的中年妇女紧紧贴着病房的门口,对一脸不耐烦的护士恳求,说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求求您,护士小姐,行行好,让我看明娃子一眼吧!”妇女弯着腰,苦苦哀求。
  “不好意思,这里禁止大声喧哗,如果您再吵闹,我就找保安了!”护士小姐冷漠地说。
  文大娘再也不忍住辛酸痛苦的眼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求您了,我给您跪下好不好?刚才医生说了,我们小明很危险很危险,他很危险,我个做娘的要去陪他……”
  “不行就不行,这是规定!”护士显然不想与一看就没有常识与文化的乡下妇女纠缠,拍了拍被文大娘用手抓过的白褂子,转身离开了。
  费秘书看着眼前悲伤的一幕,长叹一声气,造化弄人,他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如此。
  凌飞墨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不懂得珍惜值得珍惜的人。
  他了解飞墨的性格,就算凌飞墨知道文小明为救他差点搭上自己性命时,他也不会原谅文小明对他的背叛行为。
  文小明呢,才是一圈人中最可怜最悲惨的的人,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如果他能想开点,大大方方选择放手,或许就可以不用让可怜的母亲、让无辜的自己承受这份巨大的悲怆与痛苦……
  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费曲旸无奈一笑,没有帮助跪在地上失声痛苦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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