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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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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飞墨之前已经拒绝过陈荣光的一次邀请,当时陈荣光虽然表面无异样,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满之情,凌飞墨却看在眼中。
  凌飞墨来漳兰县,不是因果轮回,更不是凑巧偶然,回文家村替父报恩不过是一段费秘书帮他精心策划的“佳话”,傻子才愿意去那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遭受连一顿饭都吃不饱的活罪。
  他不就是前两月在夜店玩了龙城一把手小舅子的妻弟么,父亲凌正毅听闻后,脸色青色地直骂凌飞墨小畜生,拿起手边的青玉纸镇就要往凌飞墨头上砸,学校也没让他去,就把他关了足足一个月的禁闭。
  凌飞墨关禁闭的期间,不仅每天要抄写《道德经》《论语》之类的古籍经典,而且每顿饭都是一盘不见油星的炒青菜加一碗白米饭。
  凌飞墨的母亲杨芝美红着眼睛,骂凌正毅:“飞墨是你亲儿子,你么这做忍心吗?!”
  凌正毅黑着脸,厉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儿子这坏脾气都是你惯出来的。”
  “发生这事,你让我老脸往哪里搁,难不成让我四处宣扬,我儿子把一个男人搞进了医院?”
  杨芝美抹了抹发红的眼睛,“那个男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我已经找人调查了,那男的先勾引我的飞墨,然后试图恶意敲诈,我已经向公安局报案了!”
  凌正毅听闻,一腔怒气,大力拍向红木的桌面,“你还在给那个混账小子说话?不觉得丢人现眼?”
  “我说的是事实,那男的在香港欠了赌债,欺负我的飞墨年少无知,就想勒索他!”杨芝美从包中查出几张纸片,白纸黑字是一份份按了指印的赌债合约。
  “你不用给我看这些没用的东西,至于那个男的想敲诈勒索一事,我已经派小费去办理了!”凌正毅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正毅,他已经知错了。就算你要惩罚飞墨,也不能不给他饭吃啊,你没瞧他都饿瘦了。”
  凌正毅冷哼一声,“他死不悔改,一点也不知错,抄的古书也错字满篇!圣人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飞墨从小没吃过一点苦,这未必对他是件好事!”
  凌正毅躲在文家村的那几年,潜心学习了五年。后来,文革快要结束的时候,凌正毅被家族的人接回B市,开始在京城发展仕途。后来,他又与妻子杨芝美政治联姻后,一年都不回了几趟家,杨芝美在医院分娩时,凌正毅都没有陪在妻子身边,儿子凌飞墨的名字甚至都是凌飞墨过三岁生日时才取的。
  杨芝美一气之下,戴着儿子回了龙城的娘家。
  一晃六年,沿海地区开始建设经济特区,仕途春风得意的凌正毅主动请求长辈,去那个新兴崛起、发展飞速的城市任职,开始建立与扩大凌家在南方的势力。
  虽然他与妻子并没有爱情,但凌飞墨毕竟是他亲儿子,他在仕途上风雨十年,历经沧桑险恶,才想起自己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儿子。
  凌正毅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给他加餐,这一个月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这学期考完试后,我另有安排!”
  杨芝美知道丈夫决定的事已经成为定局,便赌气地转过头。
  儿子的童年,凌正毅没有参与过一天,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凌正毅摸了摸妻子的手,试图安抚妻子失落的情绪,语重心长:“我也是为咱们儿子好,他是哪种性格脾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同性,我一直以为是他年纪还小,不懂事;他崇尚暴力美学,在这个圈子里更容易树敌招黑,你难道忘了,他读中学时每几天就会因为打架而受处分吗……”
  杨芝美一句没吭声,算是默认了丈夫的话。年轻时,她自已好胜心强,与丈夫分隔分居两地后,只顾着个人事业发展,疏忽了对凌飞墨的教育与照料,凌飞墨四岁就被扔到学校,她只是一味用金钱与特制填充凌飞墨的童年,也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职责。当一家三口正式在龙城定居的时候,凌飞墨已经准备读高中了,学习成绩虽然优异,综合素质也比同龄人强太多,但性格暴戾,开学第一天就被校方记了一次大过。
  杨芝美的眼圈又一片泛红,问:“那你的打算是什么?飞墨这学期结束,我打算带他去美国生活一段时间,让他提前适应国外的生活。”由于被杨芝美很早就送入到学校,年初刚过十八岁生日的凌飞墨,已经在龙城一所重点大学读二年级,当然,凌飞墨的心理年纪绝对比普通成年人还要成熟老练。
  凌正毅沉默许久,淡然地说,“芝美你取消这个想法吧,我们不能再让飞墨在我们的翅膀与溺爱下成长。飞墨他正是展露锋芒的年纪,我手头上有个重点项目,打算交给他做,磨练磨练他,算是一份迟到的成人礼。反正他以后还是要走替我们凌家走仕途这条路的!”
  凌正毅与杨芝美的谈话再次不欢而散。
  两个月后,凌飞墨就被费秘书送到了穷山僻壤的漳兰县。
  临走时,凌正毅绷着脸,冷冷地抛了简单的几个字,“听费秘书的安排,你好自为之!”
  水雾慢慢地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门外走进一个体型肥硕的男子,正是陈荣光。
  陈荣光手里拿着几个玉石制成的水烟壶,递给凌飞墨一支,笑的不坏好意:“飞墨,这是我找人从云南稍来的好货!”
  “陈哥……”夏小丽娇弱地叫道,眼睛中流露出几丝委屈。
  陈荣光走到夏小丽身边,一把摸上那玉色的肉体,手感细腻,“飞墨啊,小丽可是我们这地方最有名的娇花儿,怎么你还是嫌弃看不上啊?”
  凌飞墨淡淡地一笑,迷人的笑容与结实的体魄看得夏小丽恨不得立刻扑到凌飞墨身上。
  “啧啧,难道飞墨是柳下惠!?”陈荣光意有所指,目光挑衅地看向凌飞墨的下半身。
  凌飞墨丝毫没有感到不自然。如果夏小丽是个男人,他倒可以考虑狠狠“干”几个回合——毕竟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舒解欲望了。
  “飞墨,听说你们大地方的很流行玩鸭子?”陈荣光斜眼道,“你不会喜欢上男人吧?”
  漳兰县文化保守,思想闭塞,玩眼的“兔爷儿”就和不遵守妇道的女人一样可耻唾弃。他离开龙城的前一个晚上,费秘书特意给他交待的。
  凌飞墨笑而不语,细细把玩那支玉质细腻、清透明亮的水烟壶。
  陈荣光得意道:“这羊脂玉很美吧,我们当地都叫它如意。漳兰的县志有记载,在明清时期,这羊脂玉都是进贡给皇城里做吉祥如意的!甘肃酒泉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我们漳兰的玉如意,在古朝时代可谓是千金难求、举世闻名。”
  凌飞墨一脸兴趣,诧异地问:“那现代都新社会了,消息流通那么快,怎么一直没听闻过漳兰的如意玉?”
  两人的谈话开始步入正题。
  陈荣光的语气包含几丝沮丧与不甘,“政府没有资金与技术,勘探的玉石难以大规模采挖,而且很多有钱人就晓得买那些名地很大的玉种,漳兰的羊脂玉自然不出名。”
  “县城北面有座如意山,前两年上面来了几个矿产开发商,说是要帮助政府打造文化品牌,建设南方最先进最前卫的玉石基地,可是他们挖到的玉矿原石,一颗也没留给漳兰。”
  陈荣光说这番话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他突然用一种尖锐、探究的目光盯着凌飞墨,“现在,觊觎我们这块肥肉的人不少。凌少,你是大地方来的人,你说是不是?”
  凌飞墨面不改色,慵懒一笑,“中央给漳兰拨的扶金听说已经达到一类标准,你们不差钱吧?”是舍不得掏钱吧!
  “而且那些矿商在如意山也没挖出什么举世闻名的好宝贝吧!”凌飞墨继续道。
  如果真挖到好石头,正流行玩奇石美玉的上流社会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陈荣光听完凌飞墨的话,细细打量了凌飞墨的表情,笑而不语。
  突然,陈荣光一个用力,猛力扯开夏小丽遮挡身体的浴巾,拿起一支玉制水烟壶豪不留情地捅进夏小丽的下面,“你看她,已经这么了!”
  夏小丽被陈荣光玩的情迷意乱,发出诱人的娇喘。
  凌飞墨瞟了眼女子痛苦又快乐的表情,随意地转过头,佯装换衣服,“今天是农历十五,文家村村长的生日,我还得上躺山!”
  陈荣光捏了捏夏小丽的屁股,突然冷声道:“既然飞墨看不上小丽,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欺骗小丽的感情。”
  听出陈荣光的话中之话,凌飞墨笑而不语,大步离开了这个糜烂堕落的小房间。
  从凌飞墨第一天踏入漳兰县的土地时,嗅觉灵敏的一把手们就知道凌飞墨醉翁之意不在酒,去文家村只是个幌子,另有谋划才是实情。
  县长陈启等人偷偷调查自己的事,凌飞墨自然知道,不过这又如何,纸窗迟早都是要捅破的,现在又何必着急亮出自己的底牌?
  凌少爷在费秘书的指导下,再依靠自己的悟性,凌正毅策划时间长达半年的项目已经在漳兰迅地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 能求个评论和花花么 连个催更的都没有 好萧瑟啊
  、第八章
  
  文小明坐着同村人赶完集市回村里的牛车,一脸沮丧地看着远方的青山绿水。
  文小明被好心的路人送到了一个小小的卫生所,一直意识昏迷,等他醒来时,卫生所里的年轻医生好心问:“小兄弟,我刚给你检查了,你得吃两天的药,还得打一个消炎针!”
  文小明艰难地摇头,“谢谢您,我不看病!”文小明没有钱支付医药费,身上只带着母亲给他的两块钱,他舍不得用来看病。
  皮肉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
  医生好奇地问,“你肚子上都青了一大片,你不疼吗?”
  文小明抽了一口气,忍疼站起来,强笑道:“您看我能走能动,没事儿的!”
  医生看到文小明冒冷汗的额头,再打量了文小明破旧的烂衣服,心中便也判定出文小明的经济情况,“那给你开几颗止疼药吧,不贵,五分钱一颗。”
  五分钱能给弟妹买几颗水果糖,或者给母亲买十根缝补衣服的针,文小明囊中羞涩地摇摇头,“谢谢大夫,真的不用了!”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你小腹那里的淤青用热水多敷敷吧!看你长的也挺乖巧,以后别学流氓打架了。”
  文小明有苦难言,强忍着疼痛,慢慢地走出卫生所。
  坐在颠簸的牛车回到村子里,文大娘早就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下地干活了,家中空无一人。
  文小明顾不上饥饿与疼痛,找出母亲的针线盒,认认真真地补起被撕破的衬衣。
  补完衣服,文小明又帮家里打了两桶清洌的山泉水,把做午饭用的菜和米洗好,又给家中那几只小猪准备好了猪食。文小明勤快利索地把这些家务事做完后,累的腰已经直不起来。
  文小明回到东南角落里的小屋中,那是他一个人住的房间。由于光线与日照不足,房间里阴暗破旧,摆设简陋,房间一角储存了几袋子陈年旧粮,发着一股股衰败的霉味。
  文小明烧开了一锅开水,倒在脸盆里,用热水浸湿毛巾后,文小明趁着热气捂在那片青紫交杂的淤痕上。
  他疼的吸了吸鼻子,又从枕头芯中翻出一个花布包。
  小心翼翼地打开花布包,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钞票,但每张面值不超过十元,文小明认认真真地细数了一遍又一遍,一共两百三十块八角四分钱。那是文小明存给自己念大学的补贴。
  七月初,文小明刚参加完高考,从小至大,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估完高考分数,虽然犹豫了两天,但他最终填报的志愿还那所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大学。
  省城的那所综合类大学的学费对的漳兰一中早在高考前就已经承诺,只要文小明能被那所名校录取,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全部由漳兰一中承担。
  文小明十分感激母校给他的帮助,但那也不过是一年的学费,并不包括在住宿费与生活费,以及接下来几年沉重的学费。
  母亲用粗糙的大手摸着文小明的头,嗓音梗塞道:“小明啊,你能考上大学,娘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供出来!”
  两百多块,就是文小明全身上下所有的财产,那一叠小值钞票平整地躺在文小明的手心,他沮丧地叹了口气,又把钱装回花布袋里。
  两百三十块八角四分,离欠凌飞墨的五百元干洗费,还有……
  又过去三天,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凌飞墨一脸怒气,走出一座年代久远的楼房,拿出电话直接道:“费秘书,你帮我查一个人。”
  “是一个死活不肯松口的老家伙,名字叫管航,漳兰矿产部门的负责人。我都拉下脸给他说了不少好话,可那老家伙连一个字都不肯松口。”
  电话那头的费秘书贴心地道:“飞墨,帮你查人可以。但是要搞定一个人,只靠粗鲁的蛮力很难解决。”
  从小到大,凌飞墨心高气傲,在龙城不敢算一手遮天,但也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凌家大少爷无论走到哪里,自然都是人群的焦点,从来没有受过其他人的冷脸色。
  可那个叫管航的老头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受挫。
  凌飞墨纳闷的语气中又夹杂着一丝怨毒,不甘道:“我现在开的条件十分诱人,但那老家伙就是一个棒槌,冥顽不灵,死活也不肯在授权文书上签字,公章也直接被老头藏了起来。”
  费秘书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家小主人年纪也不过十八岁,要搁在同样条件下的小孩身上,正是享受父母疼爱的大好时光。
  但是小主人却被父亲扔到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小山村,接收父亲给他安排的“成人考验”,费秘书抚慰凌飞墨的情绪,“飞墨,你现在要心平气和,不能自乱阵脚,换个角度思考,这事才能处理得圆滑。”
  凌飞墨在漳兰表现的沉稳老练,让费秘书欣喜惊讶,出现的小纰漏与小差错,他也已经帮他处理的差不多。漳兰的计划已经顺利进展了三分之一,就只剩协调好漳兰的地方领导,找到最合适的合伙人,赶在上面下放政策前,漳兰摇山的项目才能得以顺利进展。
  摇山不仅有古代千金难求的美玉,更有牵制南方经济发展的重要资源。
  俗话说刘备三顾茅庐便收拢了谋士诸葛亮的人心,但凌少爷去那个那个老头家已经是第四回了,以前还吃过两次闭门羹,如果今天不是老头的儿子开门,他肯定又得瞎折腾一趟。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年少轻狂的凌飞墨十分讲究面子,尽管摆平那个顽固的老头子只凭靠他老子一句话就能搞定,可惜他不想主动求助于他老子,凌飞墨只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出点成绩给凌正毅看。
  “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找人废了你!”这是碰了一鼻子灰的凌少爷,被顽固老头家“请出他家”时,忍无可忍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冰棍,凉滋滋,香甜甜的冰棍——”一个爽朗干净的声音,从老楼房旁边的巷子里传来。
  叫卖声越传越近,听着老练自信,“三毛钱一根,五毛两根喽——”
  凌飞墨将他提前准备好的高档礼品随意扔到副驾上,发动桑塔纳的引擎,车子前面蹲着两个玩土的小孩子,凌飞墨眯起眼睛,烦躁地按了几下喇叭。
  那两个玩土的小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小汗衫,安静地将地上的土筑成了一个小城堡,一脸天真无邪。
  凌飞墨又按了两下车子的喇叭,但两个小孩子纹丝不动。
  桑塔纳里面没有车用空调,当一滴咸涩的汗珠滴在凌飞墨眼中时,他冷声一笑,汹汹地走下车,向那两个小孩子走去。
  凌飞墨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看到一个熟悉清瘦的身影闪在凌飞墨眼前。
  文小明穿着一件洗得泛黄的白色衬衣,头顶着一个制作粗糙的大草帽,满头大汗地蹲在两个小孩面,声音温柔地说:“大虎,二虎,你两又在马路中间玩了,不乖哦。”
  两个小孩子这才茫然地抬头,然后露出天真的笑容,咧开的笑意在小孩脸上弯成一个可爱的小月牙儿。
  文小明心头一酸,语气地怜惜地道,“哥哥给你们吃冰棍,好么?”
  文小明一边询问,一边拿出两支颜色艳丽的冰棍,轻轻递到两个小孩手中。
  两个小孩无声地笑着,紧紧拉着文小明的衣角。
  切,冷笑一声,凌飞墨这才察觉到哪里出了问题——原来那两小孩又聋又哑。
  文小明手里提着一个盖了棉被的塑料盒子,盒子上面沾染了白色的雾气,他指了指包裹严实的盒子,对两小孩做出一个还有很多冰棍的动作。
  文小明从高一起就开始折腾各种小买卖,他捡过垃圾、打过散工、卖过零食……挣到的微薄收入一半用来补贴家用,一半则被他存起来当学杂费。那些活儿又苦又累,但文小明从来也没有叫过苦,一想到自己能帮家中减轻负担,文小明心中就像吃了蜜糖般甜。
  高考后的暑假很长,录取通知书也要到八月底才会发放。这么长的空闲时间,文小明根本闲不住,因为丢了德胜酒楼的工作,欠凌飞墨的五百块还差一半多,他只能操起老本行——卖冰棍。
  名叫大虎、二虎的两个男孩小心翼翼地接过冰棍,脏脏的小手拿过冰棍直接往嘴里塞。
  文小明温柔地笑了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语气糯软,“哈哈,很甜很冰吧。哥哥这里还有呢。”
  看到文小明灿烂的笑,再结合之前给凌少爷留下了彪悍辛辣的倔强脾气,莫名奇妙,凌飞墨心里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
  凌飞墨随意地倚靠在黑色的桑塔纳旁,森森道:“为什么走哪里都能见到你,阴魂不散……”
  文小明感到一阵冰冷邪气的视线缠绕在身上,眉头紧紧皱起,不情不愿地抬头看了凌飞墨一眼。
  漳兰县城就是两条街道大点的地点,低头不见抬头见。文小明瞪了眼凌飞墨,很想“阴魂不散”这词还给凌飞墨。
  “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来上回吃够了苦。”凌飞墨恶劣地戳起文小明的伤口。
  文小明麻利地站起来,拉起那两个叫“大虎、二虎”的小男孩,转身带着两个小孩子走到路边的阴凉下,根本没有将凌飞墨放在眼中。
  大虎、二虎是这附近居民家的双胞胎,生了一场大病兄弟俩变的又聋又哑,家里条件不好,两小孩一直无人照料,文小明每次卖小零食都会刻意从这里经过,夏天给小孩们送两根甜滋滋的冰棍儿解暑气,冬天,则给小孩们送几把五香瓜子或麻辣花生,要不就是自己掏钱买两个雪白雪白的大馒头给小孩吃。
  “你们以后要注意安全,”文小明一字一顿,手里还慢慢作着“注意安全”的姿势,“不要在马路上玩,很危险。”
  两个小孩笑昔昔地看着文小明比划的手势,黑色明亮的眼睛里却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白花花的日光刺痛文小明的眼睛,他心疼地摸了摸小孩们的头,无奈地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把两个小孩送到路边的阴凉处,文小明心里细细算了遍剩余冰棍的数量,还有三十二支,不算给大虎、二虎送的,中午批的五十支冰棍才卖出十六支。
  打开厚实的棉被,冰棍的体积开始逐渐缩小,塑料盒里也积了冰棍融化的糖水。
  文小明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过了正午炎热的这个时分,再想把剩余的冰混全部卖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阳光越来越毒辣,文小明擦了擦脸颊两侧的汗珠,担忧地看着盒子里剩余大半的冰棍。
  “啧啧,卖冰棍呢这是?”凌飞墨指了指文小明手中的盒子。
  凌飞墨的声音性感迷人,但语气一如继往是嘲讽与鄙夷。
  文小明回头,无力地白了凌飞墨一眼。
  “卖我一根?”凌飞墨指了指白色的塑料盒。
  文小明皱眉,似乎在怀疑凌飞墨的话的可信度。
  看到文小明并不信任的目光,丫的,凌飞墨心里十分不爽。
  他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包,里面抽出一张崭新的十元钱,声音故意上扬几分,“这是钱?你看到没有?”
  “一根才三毛钱,我没有零钱找你!”文小明认真地回答,额头上的汗顺着清秀的脸颊滑落在他的脖颈里。
  凌飞墨眼珠子也顺着那几滴晶莹的汗珠儿,往文小明的脖子里看,与少年晒得发红的脸色不同,纤柔的脖子那里干净白皙,沾了汗珠的皮肤下隐隐能看到青色的毛血管。
  文小明身上全部就七块钱多一点,他又提醒道:“我没有零钱。”
  凌飞墨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一张零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逼,还在给文小明找根本不可能出现他钱包中的零钱。
  眼前突然递过一支冒着白气的绿色冰棍,文小明不情不愿地说:“这根给你吃!”这根冰棍他会从凌飞墨的欠条里扣除!
  凌飞墨眯起眼睛,接过那根水亮亮的冰棍。这土货原来挺长眼的。
  心情舒爽地把冰棍放入口中,用力一咬,浓浓的糖精味击垮了凌飞墨的味觉。
  “这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凌飞墨匆忙吐出了已经被咬掉的那块冰棍。文小明这么爽快地送他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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