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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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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飞墨自诩为游手好闲,张书记眯眼笑了笑,“也是,听说你们前几天在德胜酒楼闹的,都惊动派出所了!”
凌飞墨佯装呆滞了几秒,但随即笑道,“我知道最近风声紧,小辈在这里向张叔保证,不会再去德胜胡闹了。”
“你保证没用,我知道祸端都是老陈、老付家的那衰儿惹的,那群公子哥在漳兰可是一天比一天猖狂!”
张书记吩咐保姆泡上碧螺春,继续道:“实话说吧,老陈老付是一派的,总是和我对着干,申请历史文化名城的事,我们也意见不合,有分歧,但他个军队转业出来的懂个啥,他知道漳兰的历史与过去吗?屁个都不知道……”
凌飞墨点点头,费秘书给他的资料早就说清了漳兰县的政治情况,张书记与陈县长向来不和,除了必要的情况外,普通的饭局或活动两人绝对不会碰面,他最近和陈家人走的近,张书记难免心中不悦。
从申请文化名城一事上就可以看出,两位父母官都将其看成是自己的政绩,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彼此踩着对方来抬高自己。
一阵喧闹年轻的声音传门房间内,张文礼带着几个年轻男女走进家中,凌飞墨漫不经心地向人群扫去,瞳仁骤然一缩。
张文礼旁边站着的白衣青年不正是龙城的周梓燃?
白衣青年气质俊逸,斯文高贵,一双如幽泉的眼睛敛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淡然,被张文礼那群聒噪俗气的人衬托宛如落入凡间的高贵天鹅。
凌飞墨的目光紧紧追随周梓燃,复杂的情绪如涨了潮般的海水,漫漫溢出胸口。
“飞墨,你小子今晚还敢来我家!?这段时间就知道和陈荣光瞎混!”张文礼笑着拍了拍凌飞墨的肩膀,指着身旁的周梓燃,爽朗地道:“你们龙城的周少爷,周梓燃,周厅长的小儿子!”
凌飞墨斜眼打量周梓燃,口气傲然,“周梓燃嘛,我们住一个小区的,我认识!”
“哈哈,我就猜你们可能认识,他爸是财政厅的,而你爸是计委的主任,都是管省内经济发展的,能不认识?!”
旁边一个板寸头男子也笑着插话:“漳兰最近真是蓬壁生辉,龙城里来了这么两个富贵命的少爷,可真是荣幸至极!”
周梓燃穿着一件质感良好、剪裁精致的白衬衫,水洗白的磨边牛仔裤,一又白色的球鞋,整个人看着十分清爽!
“张伯好!”周梓燃恭敬道。
“你好你好,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申请历史名城的事,都没空儿去招待老周哥的儿子!”张书记和颜悦色。
凌飞墨心中冷笑,看来周梓燃来龙城已经有几天了!为了摇山那块肥肉,周副厅长可真是用心良苦,连儿子也舍得放到漳兰,那么周厅长的人再过两天肯定就会堂而皇之地走在漳兰的街道上。
张书记拿起金边眼镜从沙发上站起,走近端详周梓燃,“果然一表人才,周哥家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
周梓燃似笑非笑,平和地说:“我爸说了,您如果再去省城,请直接去找他!”
张书记闻言,外表无异样,心里却乐开花,他个县级能越过无数人直接与厅级干部接触,对他以后的发展可谓至关重要!
凌飞墨能明显感受到张书记对他与周梓燃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被冷落的他倒没心中不爽,他听着两人聊天,心里也在理顺这件事情的关系。
果然是自家的狗最亲,看来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张书记的档案曾经记录他在省委党校进修过两个月,凌飞墨心里十分清楚,能去省委党校进修的干部都是红派选定的人,那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一群官员的发展之途牢牢捆绑在一起,中心人物是省里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周梓燃的父亲,而分支的势力与爪牙则遍布全省的各个县市,就比如张书记!
张老头对周梓燃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他们都一个圈子里的人。
“梓燃,你父亲近来身体可好,我们漳兰的野参可好的很,明天我让文礼给你送两箱过去,给老周哥滋补身体!”
“不用了,张伯,你的心意我代父亲领了!”
“这怎么可以,我们漳兰经济不好,扶贫的财政款项都是老周哥在审批……”张书记也不避嫌,直言道出那张关系网的一角!
凌飞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有点不耐烦,突然插话:“张伯,按现在的政策走向,漳兰以后肯定前途无限!”
周梓燃淡淡地扫了凌飞墨一眼,并未开口!
“那可不是,这个夏天能有你们二位贵客来这边,就是漳兰老百姓的希望与福气!”张书记笑道,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
张老头又在向他说虚话兜圈子,有必要吗?凌飞墨无声地冷笑,眼睛却细细打量茶几上那一只只晶莹剔透的玉质茶杯,茶杯散发温润的光泽,神秘耀眼。
“好了,你们别开口闭口都不离工作二字!”张文礼闻到空气中诡异的味道,急忙圆场,“我在飞天饭店订了包厢,爸,我能带朋友们先过去吗?”
张书记端起一个玉质的茶杯,“行吧,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乐子,你们早点去玩吧!”
张文礼招呼一群年轻人,凌飞墨则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周梓燃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对之前写的不满意,修了一天的文!!!
、第十四章
凌飞墨安静地开着车,车内有一股清淡素雅的香味,凌飞墨深吸一口气,表情贪婪。
等红绿灯的时候,凌飞墨瞄了眼坐在副驾的白衣青年,打破沉默,开口道:“你怎么来漳兰了?”
许久,白衣青年才淡然笑道:“和你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呢?我爸嫌我给他丢了脸面,让我来漳兰吃苦受罪的!”凌飞墨痞痞地道。
周梓燃缄默不语,看向窗外,由于路灯电压不稳,路灯一闪闪的,就好像周梓燃的心,让人猜不透。
“别看了,这小县城没一点好的,脏、乱、差……”凌飞墨漫不经心道。
周梓燃答非所问,安静地注视身边桀骜不驯的青年:“飞墨,对不起!”
凌飞墨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熟练地放在嘴角,“你在为上次的事道歉吗?”
周梓燃扯开一个歉意的微笑,没有否认。
“周梓燃,你小子别得意忘形了!不就是我炽热的表白与追求被你拒绝了呗!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梓燃,你放心,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凌飞墨唇角轻扬,说的云淡风清,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凌飞墨的解释并没有让尴尬的气氛缓解。
“飞墨,”周梓燃道。
“嗯?怎么了?”
“没什么……”周梓燃停顿了几秒:“几个月没见你,感觉你变了很多!”
凌飞墨又扯出一个痞笑,“是不是变的更潇洒更洋气了?”
周梓燃抿唇微笑,道:“你还是那么自恋,臭美!”
“切,我哪里自恋了!我长的像电影明星,是事实好不好?”凌飞墨故意不悦地说,还故意做了一个时下正流行的男影星甩头发的动作。
……
红灯变成绿灯,凌飞墨踩了油门,车子继续朝飞天酒楼驶去。
凌飞墨也收回前一秒的痞气,表情恢复正经,对周梓燃道:“小燃,你回龙城吧!你爸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漳兰的那块肉是我们凌家看中的,不会割让给任何人!”
“小燃,我不想伤害你!”凌飞墨沉声道,纵然周梓燃拒绝自己而选择另外一个男人,但他对他而言,依然块圣洁明亮的美玉,是朵诱惑力极强的罂粟花。
周梓燃从踏上漳兰的第一寸土地起,就代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在悄然酝酿,而利益斗争的结果——必定有一方惨败而归。
虽然接下来的困难险阻越来越多,但凌飞墨不怕不惧,他坚信站在摇山之巅的只会是自己!
凌飞墨不希望他与周梓燃的关系,因父辈的竞争角逐而出现裂痕,他更舍不得,舍不得周梓燃在漳兰受到一丝伤害与委屈!
刚才那番放下的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无所谓的表情可以随时随地装出来,哄骗哄骗当事人,但只要提起周梓燃三个字,心跳就异常加速的感觉,那种真实的心跳感却骗不过自己!
周梓燃叹了口气,声音清冷,“漳兰的摇山,还没盖上凌家的印戳呢?……”
周梓燃打开车窗,凉风嗖嗖地灌入车内,他继续道:“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吧,你爸以中央调研员的身份正式调到龙城,房子被分到政府特建的天水湾时,孟伟辛亲自去你家接风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就预料到我们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孟伟辛和你们凌家的关系越来越好,但是那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当年的处级干部,如令已是孟副省长的孟伟辛被我们周家穿过小鞋!……”
凌飞墨立刻明白了周梓燃的话,孟伟辛和凌正毅是新系的人,而周副厅却心属红派,道不同不相为谋,凌飞墨与周梓燃刚好站在对立的两极。
“所以,有时我也在怀念过去,要是能回小时候就好了,那时你爸还在北方,我爸还是个兢兢业业的科室主任,我们一起吃饭上学、一起去打街机游戏……”周梓燃怀念地道。
凌飞墨拍了拍周梓燃的肩膀,打断周梓燃的话:“小燃,你该知道我的性格,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誓不罢休!漳兰的项目,我已经给我爸承诺了,这块肥肉我势在必得,”
周梓燃微微一笑,说出凌飞墨意料之外的话:“但是最后鹿死谁手、花落谁家,难道不是个未知吗?”
……
后来发生的一切,变数太多,凌飞墨终于理解了,凌正毅为什么总是嘲笑他不够成熟还太嫩、以及“要实现飞跃必须付出血的代价”的真正含义。
飞天饭店,漳兰一家四星级饭店,与德胜酒楼一样,平时被用作公务招待的情况偏多。以漳兰人民的消费水平,在里面随便点一道饭后甜点的价钱,可以够买一户普通人家三天的口粮。
张文礼属相为龙,出生在梅花盛开的季节,今年是他的本命年,因此凌飞墨给张文礼送了一套主题为龙与梅的文房四宝,四宝上雕刻着精致的神龙腾飞图,每条龙的眼睛以红宝石镶嵌而成,龙鳞是金片拼成的,梅花则由玛瑙做了浮雕效果,张文礼一眼见到凌飞墨阔气的礼物,没有过多推辞,从凌飞墨手中拿过这套文房四宝。
宴席间,张文礼对凌飞墨的态度明显转好,三番五次拉着凌飞墨喝酒。
“飞墨,你这么够义气,哥我就不把当外人了!来,再喝一杯!”
凌飞墨脸色微青,昨晚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渐渐袭来,胃中与小腹剧烈地抽搐,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冲进洗手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文礼哥,飞墨呢?”周梓燃问。
“他去洗手间了,这小子今晚也没喝几杯,一直都在敷衍我,他不会藏到洗手间里不出来了吧……”
周梓燃凝起眉头,轻声道:“文礼哥,找人去看看吧!飞墨不是那样的人!”
宴席间,周梓燃并未与凌飞墨坐在一起,但周梓燃无意间看到凌飞墨捂住胃部的动作,十分反常。
等了许久也不见凌飞墨走出洗手间时,张文礼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张文礼与一个男子大力敲门,但洗手间没有丝毫动静!
张文礼这才慌张了,哆哆嗦嗦地找饭店的工作人员开锁。
周梓燃冷冷地一把推开张文礼,提脚踹向洗手间的门!
凌飞墨得了急性肠炎。
当医生把诊断书交给张文礼时,张文礼悬挂的心稍微平缓了,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被汗水浸湿!
他不敢给外人讲,为了给生日助兴,他特意拖了朋友从外面带了点“好东西”加在酒里……
凌飞墨晕倒在洗手间的场景,张文礼还以为是那“好东西”惹祸了。不过,既然诊断书已经写明不是酒水的问题,他就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医生,好好照顾我朋友!给他安排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张文礼语气诚恳真挚,给医生交待了几句,又和朋友赶回飞天饭店继续吃喝玩乐。
翌日清晨,文小明一大早起床,勤快地扫地洗衣服,又替还没起床的表嫂做了全家人的早饭。
文小明明看了看桌上的表,离上班的时间还早,文小明又拿出英文课本叽里呱啦地背起英文单词。
“小明,小明……”表哥的家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文小明打开院门,一眼看到了脸色着急的文村长。
文村长气还没喘匀,就说道:“小明啊,凌飞墨住院了!”
“什么?”文小明心中疑惑。
凌飞墨昨天早上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因为文兰兰的事发了一顿臭脾气,现在怎么突然又跑医院去了。
“我来找你,就是要让你和我一起去看望凌飞墨吧,人家一个大少爷在漳兰无亲无故的,就属我们文家村和他关系最亲近!”
“可是我还要去砖厂……”
“砖厂的事不要紧,凌少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那天开工典礼时,凌飞墨身体就不太对劲,文太爷都给他问诊了,现在他住院,多多少少也和我们村沾了关系,唉,希望飞墨别得什么大病!”
“村长,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医院?……”文小明好奇问道,如果可以,文小明一点也不希望与凌飞墨有过多的接触。
“你去了就知道!”文村长道,又着着急急地走开。
文村长牙齿一咬,买了一个价格不斐的果蓝。他和文小明赶到凌飞墨的病房时,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病房里的小桌上已经摆了各式各样的高级补品,还有新鲜味美的水果与香气四溢的鲜花。
看望凌飞墨的大多是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当他们看到穿着破旧朴素的文村长与文小明二人,眼神多多少少流露出了鄙夷。
张文礼指着那对“寒酸”的一老一小,问身边的朋友,“那二人是谁?”
“小昆镇文家村的,那个老的是村长!”张文礼的心腹道。
“哦,那也算飞墨半个老乡了!”张文礼又道:“给院长安排好,凌少爷有什么需求尽理满足,不能亏待凌少爷了!”
凌飞墨穿着大号的病服,慵懒地倚靠在松软的靠垫上,虽然面色苍白,但眼中的傲然之气一分也没减,身上散发的强烈气场依然能震慑整个病房。
文村长含着眼泪,焦急地走到凌飞墨的床边,带了哭腔:“飞墨,孩子你受苦了……”
凌飞墨面无表情,“文村长,让您担心了,我是小病,没有大问题!”
“你要好好养病,有什么委屈与疼痛记得给村长说!你从龙城那么大老远地来漳兰,给我们村修路,家人都不在身边,从现在起,咱们文家村就是你的家,你的靠山!”
文村长的话,让凌飞墨的心突然流过一股暖流!
“村长,我真的没事!你就放心吧,我这几天还在计划为村子购置一批化肥与农机,你回去问问村民,看大家最需要什么,给我列张清单……”
文村长连忙摆手,“万万不可,我们已经受你的恩惠太多太多了,回去给你爸讲讲,你们有空来文家村看看!”
看到老实的庄稼汉惊慌失措的表情,凌飞墨淡淡一笑。
张文礼等一拨人走了,病房立刻空荡荡的,只剩下文村长和文小明三人,冷冷清清。
“村长,您回去吧!过会我就要休息……”
“飞墨,我还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打算让小明来医院伺候你,你个病人,做什么都不方便,有个陪你的,你的病应该能快点好!”
“什么?!”一直沉默的文小明疑惑地喊道,与村长的态度截然相反,文小明一点也不愿意伺候这个难相处的大少爷。
文村长拍拍文小明的肩膀,“我想来想去,陪飞墨的人就你最合适!”
文村长又对凌飞墨笑道:“小明的手脚麻利,会识字会算术,能听懂普通话,心思也挺细的,年龄又不比飞墨你小多少,是最适合陪你的人!”
凌飞墨撇撇嘴,指了指神色不悦的文小明,“他好像不愿意呢!”
“村长……”文小明想拒绝村长的安排,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明娃子,你向来乖巧懂事,村长信任你!”
“但是……”文小明不死心地说,蹙起的眉头显露他特别不愿意陪凌少爷,村长美其名曰是陪凌飞墨,其实就是给生病中的大少年找个能端茶倒水的罢了。
村长的声音变的严厉,语气有些失望,“小明,你是读过圣贤书的,凌飞墨有恩于我们全村长,现在让你来伺候他几天而已,你却不愿意……”
文小明着急了,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飞墨的声音突然拔高,打断二人的对话,“没有但是,文小明,我也觉得你挺合适的!”
张文礼早就为凌飞墨早就安排了特别护理,照顾凌飞墨在医院的生活起居。医院里的小护士见了凌飞墨,更是两眼闪着春心大动的光芒,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凌飞墨的病房。
所以,只要凌飞墨勾勾手指,巴结伺候他的人恐怕都能排满门外的走廊。
让他最看不起的土货与他呼吸同一方空气,然后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凌飞墨也不乐意。
但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霸道的凌少爷看到乡巴佬一脸不乐意,推三阻四的,一副要被割肉的表情时,心里立刻又改变了主意。
住院这几天肯定没有什么乐趣,既然有送上的玩物供他戏耍,凌少爷怎么可能何乐不为呢?
“文小明,我真需要个作伴的!”凌飞墨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道。
文小明咬着唇,瞪了凌飞墨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病房。
“小兰,怎么是你?你怎么下山了!”
文兰兰没有回答文村长的问题,倒是自告奋勇,“阿爹,让我来照顾凌大哥吧!”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
“我给我凌大哥送鸡汤来了,这是亲手的炖的鸡汤!”文兰兰故意把亲手二字加重强调。
文村长把丢人现眼的女儿拉在身边,怒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照顾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
文兰兰脸上飞起一道霞光,用方言小声道:“阿爹,你不懂,我是小女生,比小明要会照顾人,你就相信我吧!”
凌飞墨兴味地挑起唇,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杯子,装作无心之举,随意往地上一扔,水花四溅,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了争争吵吵的文家父女。
“小明,过来帮我倒杯水!”凌飞墨声音清冷,却有不容让人忽视的霸道与压迫感,“村长,没什么事的话,您就赶紧回去吧,我这里有小明就够了。”
文村长擦擦额头的汗,尴尬地说:“知道了,飞墨好好养病!”
拉着疯疯癫癫的女儿,文村长还不忘叮嘱文小明:“明娃子,好好照顾飞墨,我和兰兰先走了!”
病房里彻底安静了,凌飞墨伸出修长的指头,往地上一指,一副指使人的大少爷表情。
文小明叹了口气,涩涩一笑,只能拿起扫帚和拖把打扫一片狼藉的地面。
拖地的时候,文小明弯着腰,空荡荡的衬衣下,露出了少年纤细柔软的腰,被凌飞墨用深沉的目光注视了很久。
文小明把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只新杯子,用热水烫了三四遍,给凌飞墨倒了一杯开水。
文小明细心的举动自然全部落在凌飞墨眼中,啧啧,这乡巴佬干起家务活倒挺不错的!
鼻尖传来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凌飞墨又指使文小明:“喂,打开窗户!”
文小明打开了窗户,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明媚动人。少年闲着没事做,又拿起抹布擦窗擦桌子,把张文礼他们送的鲜花摆了出来,不一会儿,病房里看着十分干净清爽。
文小明坐下来还没休息几分钟,又听到凌飞墨叫他——
“喂,我想吃苹果了,帮我削苹果……”
少年无奈地瞪了凌飞墨一眼,只能拿起水果刀,给水果削皮。从小到大,文小明没吃过几次苹果,吃苹果也是连皮直接咬,哪来那么多的讲究。这是他第一次给苹果削皮,做惯家务的少年削了两圈皮后,立刻找到了技巧,削出的苹果皮完整均匀。
文小明把苹果递给大少爷,却没料到凌飞墨说:“苹果放在果盘里,你再给我剥根香蕉!”
文小明看凌飞墨的眼神就像带了两把刀子,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道:“你是故意的吧!”
“嗯!”大少爷毫不避嫌,指着果盘里的香蕉,一付你奈我何的表情。
性格火辣的文小明忍无可忍,恨不得把刚削完皮的苹果拍在凌飞墨脸上。
大少爷瞟了眼文小明即将炸毛的样子,神情悠闲地道:“给咱们村修路的款项,还差三分之一没有到帐,我的病要快点好起来,那路才能早点修好!”
文小明听到大少爷话中的无赖与威胁,哑口无言,只能乖乖地剥香蕉。
“一根不够,再剥一根!”
“还是不够……”
“再来一根!”
一盘无辜的香蕉全被剥完了皮,凌飞墨这才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两寸厚的书,惬意地躺在床上,认真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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