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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老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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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其实结婚了是吧?”

    汤妮紧紧揪着他睡衣领的手一下子松了,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答应。

    “但是还没有孩子。”白骥的声音平板板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你确实是个直男,所以我不自首。”

    这全无逻辑的话一落音,汤妮也不反驳,立刻就道:“我可以和你上床!”

    “背着你老婆?”

    汤妮又不吱声了,低着头像个罪人。

    白骥笑了下,有些无奈的坐起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呢?真爱啊?那你对你老婆是什么?男人的责任?别傻了,真别傻了,快四十的男人了,你说你跑来卧底的,这叫什么事?”

    汤妮分辨道:“我是早就对你感兴趣了。”

    “同性恋的兴趣?”

    “不是,早先是想抓你,后来是好奇你东山再起,再后来……”汤妮抬起头来,眼中满是迷茫,“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

    白骥瞄了眼汤妮的腿间,道:“对我能硬吗?”

    “不能。”汤妮一脸无奈,“昨天我想试来着,怎么都不成。”

    “那你可能只是拿我当兄弟吧。”

    汤妮沉默了好久,突然放软了声音:“那算我这个兄弟求你,自首当线人,把杜文端了,行不行?我全尽全力保你,你出狱了来我家,我养你后半辈子,成不?”

    白骥泛出一抹苦笑,道:“你这是何必。理由呢?”

    “我就看你是个男人,我敬佩你,这个理由够了没?”

    “敬佩?”白骥的苦笑渐渐变成了悲伤,“我要的不是敬佩啊。”

    汤妮一下子明白了,跌坐在床上不吭声。白骥叹了口气,转个边准备下床,突然感觉脑后风声响起,他条件反射的往前一躲,再转过身时,汤妮已经如一片阴影般扑了过来,直接把他压在地板上,另只手的枪口硬生生抵在他的额头上。

    “你知不知道我开枪了也不会被追究?”汤妮的语气低沉严厉,甚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为什么就是要趟这摊烂泥?我给你机会!我求你让我给你机会!行不行!白老大白爷白祖宗!啊?我求你啊!我求你走我的阳关道!我都不知道我发什么魔怔,但是我求你!好不?你开个条件?好不好?”

    白骥也不挣扎,手一摊,道:“你开枪好了。”

    汤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汗滚下来,挂在睫毛上,随着他的哆嗦一颤一颤。最后,他把枪往地板上

 第58章 余孽

    汤妮从浴室出来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面无表情的瞪着白骥;仿佛随时会扑上来般。

    白骥倒是一点也不怕,从刚才汤妮进去起他就躺在那儿思考人生,一直思考到现在,视野中出现了汤妮的脸后慢吞吞的道:“你现在要抓我吗?”

    汤妮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仍旧低沉而磁性:“起来,地上太凉。”

    白骥没吱声,理都懒得去理;他刚刚经历了一次巨大的打击;需要大把时间来恢复。汤妮叹了口气,好脾气的蹲下来抄着白骥的腋下把他拉坐起来,再拖上床。他全程就像是软骨头般动也不动;全然放松尽量让身体变得死沉死沉,躺到床上了才望着天花板重复道:“你真不抓我?”

    “没有证据。”汤妮垂下眼帘,似乎有些羞愧般,“现在不是光靠口供就能定罪的年代了。”

    白骥翘了翘嘴角,道:“骗鬼啊?再说你其实可以在这儿直接把我干掉,一了百了。”

    “我舍不得!”汤妮面上泛出几分怒容,“我舍不得,行了吗?听我这么说你就高兴了?”

    白骥沉默了好几分钟,才一字一句的道:“一点也不高兴。”

    汤妮心理的承受似乎也到了极限,仰起头百般无奈的吐了口胸中郁气。

    俩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着,谁也不说话。

    “再亲我下。”白骥道。

    “不亲。”汤妮摇头,“前面是迫……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不亲,对不起老婆。”

    白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又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仔细想来,自从恢复过来后,他经常处于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状态中,颇为郁闷。他正搜肠刮肚想着该在“被警察抓住又一时摆脱不了”的情况下做些什么好时,手机第一次非常有眼色的叫了起来。

    他爬过去拿起来一看,电话来自杜文,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听见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人:“白老大,我是狂犬的……”

    他一声没答,直接把手机放到了汤妮耳边。汤妮眼珠转了下,凝神听了片刻,无声的摇了摇头,他这才接回来,正好听见对方讲到正题:“你的小情人在我手上,限你十分钟内过来,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好好对他了!”

    白骥的心情正是最不好的时候,闻言马上就松了口气,语调轻快的道:“行,弄死他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汤妮和白骥大眼瞪小眼片刻,开口问道:“谁?”

    “绑架犯。”

    汤妮又眨了眨眼睛:“绑架了谁?”

    “杜文。”

    “……”

    汤妮似乎还没睡醒,脸露迷惑了几分钟猛然惊道:“他们绑架了杜文?”

    “是啊。”白骥刚想讲话,就见汤妮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换衣服,“你干嘛?”

    “去救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正派?”

    “我是警察!”

    “他如果被抓一准死刑啊,有什么好救的,黑吃黑不是更好?”

    “我是警察!”汤妮仍旧是那句话,把枪塞进了腰间,“他还不是罪犯,就算是罪犯我也不能看着他死!”

    白骥有些无奈,却还是爬下床开始穿衣服,当他赶出门时,汤妮正沿着公路一边走一边焦急的四处张望着。他赶到前面去晃了下手机,道:“这里没有车来的,我叫了车。”

    汤妮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俩人就在公路上无聊的步行着。

    “你卧底多久了?”

    “大概三年多。”

    “一般来说不是不会有这种长期卧底的吗?”

    “有。”

    “那你在我们这儿干的坏事怎么算?”

    “没干过。”

    “赚的比当警察多吧?”

    “……”

    “干脆转行算了?”

    汤妮猛然停住了脚步,侧过半个脸含着怒气道:“我转行了也不会变同性恋!”

    白骥的眼神黯淡了下,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后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先前的那些事,哪怕毁了整个道上也好,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结果根本不重要。就连母亲和弟弟,也仅止是维持原状。唯有汤妮,是他第一次试图去改变些什么,并且为之沮丧痛苦高兴欢乐。

    汤妮喊完了似乎也发泄了,有些难过的道:“对不起。”

    “没什么。”白骥率先举步向前走起来,“你讲的没错。”见汤妮还是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性格是老谋深算的,结果还是有冲动的一面啊。”

    “我一般不冲动,就算本来冲动,卧久了也不冲动了。”汤妮淡淡的道,“时间久了,我都快分不清现在的我是不是真正的我了。”

    “中间没回家?”

    “这不是你该问的。”汤妮盯着地面,“有些话不能说。”

    白骥点点头,片刻后有出租车迎面而来,正是他们的一辆。等俩人赶到医院,赶快赶紧也花去近一小时了。杜文的病房是单间,还有一帮小弟看着,白骥正猜测着是不是已经打作一团时,就听见汤妮道:“病房门口的人换了,不是我们的人。”

    白骥这下心中有数了,靠近过去后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杜文的呻|吟,声音很沉闷,似乎被什么捂住了。他有些奇怪,GAY可不是什么普及的事,直男对着男人根本硬不起来,难道说这个绑架的硬是找了一堆GAY来折腾杜文?

    门口小弟的眼神早飘过来了,白骥也不急,慢悠悠的晃过去,对小弟展颜一笑,乘着对方发怔时一脚踹过去,正中“双蛋”。小弟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发出一声极细的尖叫,捂着腿间弯下腰去了,他对着脑袋又是一拳,等小弟怦得一声倒地上不动了,闹出好大声响才扭头冲汤妮笑笑:“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汤妮无奈的道:“你觉得公检法搞不死杜文?”

    “杜文进过一回拘留所了,结果呢?”

    汤妮不回话,白骥也觉得无趣,施施然的推门了。一进去,他就发现人类的创造力真是无限的,连凳子腿都可以玩出花样来。杜文还在地上挣扎着想爬出去,可是头颈被人踩着,只能像条虫子般扭动。四肢的伤痕证明他并不是全无反抗,只可惜一对四,又重伤未逾,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白骥只瞄了一眼就从满地鲜血和伤痕累累的躯体上移开了视线,他以为并不存在的愤怒简直像是浇了水的油锅一样喧闹了起来!

 第59章 选择

    杜文确实是个渣;但这不代表白骥能看着这场面心平气和;一方面是他经历过类似的地狱,还做不到一转眼就做出相同的事来,另一方面他憎恨这种不能控制的感觉——以前就恨,现在更恨。

    “你们玩够了?”他慢吞吞的说了声,把这帮“吹又生杂草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似乎不经意的瞄了眼并肩而站的汤妮;“该谈正事了吧?”

    “什么正事啊!”其中一个小子叫了起来;染着一头枯黄的毛色,吊着眼睛一付标准的混混相,“我们老大呢?”

    “你问我我问谁?”白骥一脸无辜的道,居然就这么走了过去;双手摊了下以示没有武器,“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哪知道他在哪?”

    “放你|妈|狗屁!”另一个眯眯眼的混混掏出一把折叠刀来,弯腰揪起杜文的头发,把刀锋比划在杜文满是青紫的脸颊,“一条命换一条命,不答应的话……”

    “不答应的话怎样?”白骥已经站定在杜文跟前,再进一步就可以踩中杜文的脸,“你要继续干他?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操人就操人呗,居然都不是自己操,怎么?你不行啊?”

    “你他妈才不行!”眯眯眼勃然大怒,“我、我就是……操,谁喜欢男人啊!?就你们这么二椅子才喜欢!喜欢不?喜欢不?给你椅子你喜欢了吧?”一边骂一边还踢了几脚椅子,杜文的身体随之重重颤抖了几下,额头上顿时一片汗。

    白骥看了,笑了,突然一步上去踹在杜文的□,这一下够狠,直接把人踹趴下了,椅子也掉了。眯眯眼也吓了一跳,手一松正要说话,他却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揉身就冲了上去,反正这帮人也没枪,近身武器的话,不是有个正好的盾牌吗?

    他勒着混混脖子一转,另几个人掏出来的刀就这么没入了混混的身体,惨嚎和叫喊同时在房间里响起,他把混混往前一扔,人扑了上去,这几个余孽也不知是几线的小混混了,做着“救驾有功”的大头梦,一见同伴出血就慌了神,倾刻间被他打散,夺了武器反被劈头盖脸的打上去,捂着脸四处逃窜。

    “喂。”

    这声音一开始白骥还没注意到,他今天的心情可谓是糟糕之极,这会儿急需发泄,打混混打得投入极了。

    一声枪响令乱作一团的房间定格了,所有人都回头望去。白骥首先看到的是那个被他踢中命根的混混尸体,从门外倒进来,头部中枪,流了一地的血。接着是手握在腰后枪上的汤妮,还有站在汤妮身后握着枪的男人。

    遗憾的是,汤妮的枪没来得及拔出来。

    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那天道上聚宴时似乎也在,白骥仔细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站在狂犬身后的保镖,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就站在酒桌旁边,所以猛一看他都没认出来。况且,就算认出来了他还不认识,连名字都没听过,本来应该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眼下,小角色成了掌握大局的人物。

    “你怎么才来!”

    一看见男人混混们就欢呼一声,齐齐跑过去,连把白骥拿下都忘了,可见素质之差。男人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不满,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汤妮的枪拿走,一脚把人踹跪下了,枪顶着后脑才慢腾腾的道:“白爷。”

    白骥随口应了道:“嗯。”

    “本来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但是道上有规矩,道上的事道上解决,你把条子引来不太厚道。”男人不慌不忙的示意混混把房门关上,去外面把风,转头道,“你让我们这些兄弟失望了。”

    “我没有兄弟,更没有道上的兄弟。”白骥懒洋洋的扔掉手中沾血的长刀,“别跟我来这一套。”

    “行,时间紧,条子估计也在来的路上了。”男人很是干脆,眼珠都没有动一下,“杜爷,小崽子不懂事怠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现在还要麻烦你过来跪下,我知道这位是你的心腹,和白骥似乎也关系不浅,昨天在机场那场面真是甜蜜。”

    杜文猛咳了一阵,颤抖着爬起来,闻言只是扯出一抹冷笑,随手拉过床单扎在腰上往男人走去,走到位置跪下后,白色的床单上“红花”怒放。

    白骥看着那鲜血,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暴怒,生硬着声音道:“要不要我也过去啊?”

    “不用。”男人笑了笑,国字脸上居然带出一抹憨厚的错觉,“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根本不在乎生死,杀了你反而是便宜你了。”沉默了几秒,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看你们这样子,估计鸿爷已经死了,我欠鸿爷一条命,所以这个仇是必须报的。”

    不知怎的白骥莫名有些心悸,他摆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道:“你要怎么报?”

    男人一只手按着杜文的头,另一手握着的枪用力敲了下汤妮的后脑,微微一笑,道:“我马上要走,时间不多,所以你自己选个,另一个我就当护身符带走了,没空送回来,还请你自己去收尸好了。”

    白骥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你傻|逼啊?你是来报仇还是来演戏啊?”

    “也就是说白爷不在乎是哪一个了?”男人毫不在意白骥的嘲弄,“那就随便选,这个了。”

    男人选的是汤妮,白骥见男人的食指动了,大惊之下脱口而出:“这个不行!”

    “哦?那就是这个?”男人从善如流的换了人,枪移往杜文的后脑。

    “也不行!”白骥几乎想也没想就喊,喊完之后自己也愣了,“两个都不行。”

    “你太让我为难了,白骥。”男人显然早预料到这局面,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只好两个都崩了。”

    白骥懵了。

    汤妮和杜文都是神智清醒,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汤妮的眼神沉静,高举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紧紧盯着他。杜文一直在抖,勉强支撑着受重创的身体,时不时看看汤妮时不时又看看他,眼神渐渐绝决了起来。

    “选他。”嘶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咳出来的血,杜文这句话答得却很稳定。

    汤妮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白骥却没有理会,只是死死盯着杜文,渐渐有些发怒起来。男人没有吱声,仿佛没听见般,突然用枪狠狠敲下汤妮的后脑,在闷哼声中淡淡的道:“白骥,你不会是想拖到条子来吧?”

    白骥直接道:“我和你走。”

    “我不要你,你以前的事我都知道,在我看来你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男人讲话条理分明,显然早有准备,“本来我是想直接干掉杜文算了,他这样对你你都没舍得干掉他,这块心头肉真是厉害。结果昨天又看见机场那一出,临时想了这么个主意,也算是一种娱乐吧。疯狗死前应该受了不少折磨,正好一报还一报。”

    白骥心脏越跳越快,视线都不敢看跪着的两个人,只是盯着男人道:“你都直接叫他疯狗了,还冒这么大风险给他报仇?”

    “也不是第一条人命了,债多不愁。”男人无所谓的道,“时间不多,我给你们一分钟,最后说说话吧。”

    男人的话音刚落,杜文就开口了:“选汤妮!”

    白骥没吱声,眼神落到杜文腿下积成的一小片血洼,只觉得红得刺眼。

    “选汤妮!”杜文又提高了声音,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很是歇斯底里,“他可以和你过日子的!”

    白骥突然有些想笑,莫名的冷静下来,接在杜文的话语后道:“汤妮是条子卧底。”

    杜文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瞪大了眼睛去看汤妮,猛破口大骂:“你他妈是条子?条子!?你有病是不是?你他妈是条子招惹白骥干什么?”说着说着他就要去揪汤妮的领口,被男人一脚踢在腰侧,痛呼一声蜷着腰躺地上了。

    汤妮的脸色发青,想站起来扶杜文又被枪顶住后脑,他弯下脑袋,沉声道:“你带我走,警察肯定不敢追你。你拿他们当人质没有用,警察恨不得把你们三个一起灭了才好。”

    白骥不说话,男人也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杜文低低的痛苦呻|吟,他的皮肤逐渐变得惨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喘气儿却越来越快。

    “还有十秒。”男人开始往房门口退了,一声一声倒数,“十、九、八……”

    白骥的嘴唇动了几次却发不出声音来。这应该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可是,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他想到昨晚和汤妮同睡一床,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就会醒,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手一直放在枕头下,那里有一把小刀,自从清醒后他一直有这“毛病”,除了杜文在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他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只剩下杜文。可是,汤妮可以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走在阳光下不用担心做牢,远离黑暗与孤寂,哪怕他们不能相伴,他至少可以安度余生。

    “四、三、二……”

    汤妮的眼中浮现出焦急的神色,杜文勉力抬起头来,被血模糊的眼睛直直望过来。白骥看着这一切,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当最后那个“一”字出来时,他张开嘴,吐出了那个他自己也唾弃的名字

    “杜文。”

    讲完之后他甚至不敢去看汤妮,也不愿意看杜文,就这么盯着地面。然而,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男人开口道:“你选杜文?”

    “是。”这个字白骥是从牙齿里迸出来的。

    “那你看着吧。”

    白骥的拳头握紧,深呼吸好几次才抬起头来,他看见汤妮绝望的表情,还有对着他的枪口。

    “改主意了。”憨厚的笑容再度出现,男人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事,没有一分停留的抠下了扳机。

    白骥的呼吸猛然停了,一颗子弹准确地穿过他的心脏,强大的后挫力带着他往后倒去。天地在旋转,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有倒在地上时后背一片冰凉。他似乎听见杜文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悲恸,还有汤妮的怒吼以及哗啦啦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他躺在那儿,看着世界慢慢远离。杜文的脸闯入视野,胸口一重,那是杜文的胳膊。他盯着杜文眼中涌出泪的来,耳边听着越来越远的呼喊,吃力的举起手,握住杜文压着他胸口的手腕,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最终挤出嗓子的却是一片寂静。

    天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

 第60章 梦

    “白骥。”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白骥的沉思;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汤妮隔着小吧台把装着菜的盘子放过来,一边转身继续去做菜一边问:“发什么呆呢?”

    “啊,没什么。”白骥含糊了句,他想起当初没有去杜文的病房那事,如今看来倒是非常正确的选择;杜文身死;他戴罪立功被判三年缓刑;一切都安定了下来,“今天怎么是蒜苗?”

    汤妮的话伴随着菜下油锅的声音:“你不是喜欢吃?”

    “嗯,是挺喜欢吃的。”

    蒜苗是杜文的最爱,今天则是杜文的祭日。白骥愣愣的盯着蒜苗看了会儿;拿起筷子挟了只送进嘴里,蔬菜的清香和微微的咸味混合得很微妙,汤妮的做菜手艺这几年进步神速。

    最后一个虾仁上桌,汤妮擦了擦手上的油坐下,倒了一小杯红酒,道:“你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没有。”

    “想起杜文了?”

    白骥的筷子停了下,“嗯”了一声。

    “过去就过去了。”汤妮轻描淡写的道,“你不如想想当初要是去了会怎样。”

    “去了……大概会有个男人用枪顶着你的头,要我在你和杜文间选一个。”

    汤妮挑了挑眉毛,道:“你选了谁?”

    “……你。”白骥面不改色的撒了谎,“我怎么可能选杜文。”

    汤妮笑起来,抿了口红酒,问:“后来呢?”

    “你和杜文都没事,绑架犯对我来了一枪。”

    汤妮又笑了,边笑边摇头:“这绑架犯到底是来干嘛的?”

    “谁知道。”白骥也笑,如今他脸上的肌肉恢复得不错,正常的表情做的七七八八,咋一看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受过严重的伤,“也许是来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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