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城市之将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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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挑高眉头，无奈的说：「这么多规矩，你是养狗吗？」

　　安杰想了想，「差不多。狗还比较乖。」他顿了一顿，又补充说：「追加一点：你睡客厅的沙发床。」

　　威廉愣了两秒钟，「睡沙发床？那我住你家有什么意义？」

　　「看门。」

　　威廉眉头一挑，什么也不多废话，径自将行李箱从门外拉进来，直接拖进安杰的房间里大大方方的随意堆着。安杰立刻追过去，「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客厅是我的『房间』的话，这里——」威廉故意夸张强调：「就是我的置物室。」

　　看着大、小行李箱占据卧房，剩下的空间连要进出通行都有些困难，安杰哭笑不得，开始有些后悔稍早之前因为一时感动而莽撞答应让威廉住进，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恐怕暗示了这条同居路的前程坎坷。

　　安杰苦恼的研究了半天，他的更衣间已经很小了，绝对无法容纳这些东西，得把小储藏间也清出一部分才行……

　　他越想越头痛，最后只能暂时放弃。

　　「算了，改天再来做空间规划。」安杰搔搔头，无奈的告诉自己；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他其实有点累，下意识的看看表，才发现手腕上还是威廉的名表。

　　「威廉，你的表。」他将手表小心翼翼的拆下，走到客厅交给半躺在沙发上打电玩的威廉，「我的Swatch在哪里？」

　　威廉的眼睛依旧盯着荧幕上的游戏，「就说送你这只表了，还找什么Swatch？」

　　「我知道你是做个样子给茱莉他们看的，这么贵的东西，我不能收也戴不起。」看威廉不大理睬，安杰故意揶揄，「我知道了，因为是竞争对手，所以你对Swatch有意见。」

　　「竞争对手？」激将法奏效，威廉真的放下控制器，抬起头，「拜托，Patek　Philippe、Rolex才算是我们家表的『竞争对手』，你这个庶民对奢华品真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顺便告诉你：我并不是每天无所事事。」威廉煞有介事的坐正，将安杰拉到旁边坐下，指着表说：「除了旗舰店监工之外，这只飞行表是我这阵子的『任务』，所以我经常会到普林斯顿借一位教授的无尘实验室工作。当然，这只表只是实验雏形阶段，与完成版的商品有一段差距，不过还是用了白金表壳和宝石玻璃表面，你就将就着带吧。」

　　安杰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才「仔细」的审视了那只表：珍珠白色表面上有四个小指示盘和一个扇面显示盘，表壳外镶了一圈写满各种数字的刻度圈，既雅致又豪迈。

　　难怪都说名车、名表是男人的奢华玩具，开过好车、戴过好表会上瘾，即使是像安杰这种没接触过的人，也的确觉得越看越心动。「……实验雏形的意思是只有这一只吧？」安杰把表推还给威廉，「我更不能拿。」

　　威廉沉吟片刻，接着才像下定决心坦承似的，淡淡的说：「老实告诉你：表的机芯设计遭遇瓶颈……这很可能是个失败作品，希望你不会介意。」

　　原来是因为不完美，所以才会那么大方的给他，安杰的兴奋心动稍微冷却下来。「好，谢了。」即使不完美，毕竟是人生中的第一只陀飞轮表，戴了应该也没什么损失，于是手表又回到安杰的左腕。

　　「请问一下——」玩赏手表片刻之后，安杰指着表面的小指示盘问道：「这些是什么？有什么功能？」

　　「双追针计时、飞返计时、万年历、外面这圈是滑动飞行尺。」威廉简单的解释，「……这是被我昵称为『the　one，the　best』的最佳时间记录器，我的创新设计……」

　　安杰还是一头雾水，「呃，双追针计时是什么意思？」

　　「抱歉，以为你至少会有点基本常识，庶民。」威廉半开玩笑似的挖苦，「简单的说，单追针计时一次只能记录单一物体的活动时间，而所谓的双追针，当然就是一次可以记录两个物体的活动时间比较。例如A和B竞速，计时开始时二根秒针会重叠移动——」

　　威廉按下表壳旁的一个钮，「假设A先到达终点，那么第一根计时秒针会先停住，等B也到终点时，第二根秒针再停住。除了可以得知两者之间的真正比较时间差之外，在归零时第一根秒针会根据第二秒针的位置瞬间跳追过去，看起来就像追逐一样，这就叫『双追针』。」

　　「原来如此，好残酷的设计。」安杰恍然大悟，同时下了评论，「好象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彼此之间永远有差距、让人清楚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得永远的追逐，也不一定赶得上。」

　　安杰的诠释似乎让威廉颇为讶异，他皱了一下眉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只不过是计时功能罢了。」然后又不耐烦的拉开领口，「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这个时间？泡夜店啊？」安杰迟疑，小伙子年轻精力旺盛，他实在没精神体力奉陪，「你自己去吧。我要先睡了，明天一早还得盘点……」

　　「你真的太像老年人了。」威廉摇摇头，硬拉着安杰站起来，「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威廉自动自发的拿了薄夹克披在安杰肩上，抓着他兴冲冲的走出家门跳上宝蓝色的BMWM3跑车。

　　「喂！」安杰百般不愿意的被拖着走，还踩到自己的球鞋鞋带差点绊倒；他开始隐隐自觉像是被过动大型犬硬拖出门溜达的可怜主人。

　　安杰追问了几声，威廉却不理会，将他塞进车里，径自跳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威廉简洁的丢下一句，接着便踩下油门。

　　都已经坐上车了，安杰也不再多说多问什么。他看着威廉利落而优雅的侧脸线条、修长的身材、时尚有型的打扮，名表、跑车，这个比男孩大不了多少的小子的确是个令人羡慕的天之骄子；他垂眼反观自己，Polo衫、牛仔裤、薄夹克和球鞋：一个凡夫俗子；手腕上的表更与他格格不入。

　　他突然觉得有些感慨。刻意转开头，大小建筑、摩天楼在夜里依旧灯光闪烁霓虹明亮，整个城市几乎看不出形状，在沿着大街、交错纵横的小巷中座落了各种的　Pub、Bar、Club，可能还能从里面遇到一些晚上也戴着墨镜的名人明星。这里应该是威廉最熟悉的区域，安杰心想，但他感觉车速并未减缓，看来这里不是目的地。

　　当安杰还疑惑时，威廉将方向盘一转，将BMW跑车驶向远离市中心的弯曲马路。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路灯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安杰开始觉得风吹得额头有点冷，他们正往郊区前进。

　　威廉这时用力踩下油门，不顾速限，让引擎以最自豪的速度转动。接着，安杰开始隐约闻到一股略带咸味的潮湿空气：他们正往海滨前进。

　　难道威廉要带他去看夜晚的海？

　　安杰瞄了威廉一眼。到海边夜游……只有长不大的小子才会搞出来的事，安杰早已过了那种青涩浪漫年纪；除非有渡假小屋，否则他可不想沾了一身湿湿黏黏的海水、然后被海风吹得感冒——晚上海边可冷了。

　　「威廉，看海的话我就不……」他试着委言婉拒，这时跑车来到路底，威廉停顿片刻好象思考着该走哪条路，接着又将方向盘一转。

　　路灯更少了，他们在几乎全黑的马路上奔驰。安杰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于是按下音向开关。

　　一阵由钢琴、萨克斯风与爵士大提琴构成的怀旧忧郁爵士乐轻柔的飘出，「啊，是Cole　Porter。」安杰拍了一下大腿，跟着哼唱起来：「Every　time　we　say　goodbye，I　die　a　little……」

　　安杰自得其乐的陶醉在爵士乐中，连车停下也浑然不觉。

　　「到了。」威廉从置物箱里找出手电筒，下了车。

　　在手电筒的照明下，安杰皱着眉环顾左右，发现BMW停在一个类似森林小径的地方、旁边有一道长长栅栏，藤蔓灌木从栅栏间杂乱无章的钻出，似乎是个欠缺照顾的半废弃花园。

　　「这是哪里？」安杰疑惑的问道：「某个私人产业吧？」

　　威廉不理他，找到类似栅栏门口的地方，安杰也赶紧跟了上去：油漆斑驳的栅栏大门由一条粗铁链锁着，栅栏上有一面半锈蚀的公告牌，写着「卓波花园，开放时间：上午九点至下午五点」。

　　安杰傻了。开什么鬼玩笑？坐了那么久的车、他的额头和耳朵都冷冷的，只是为了某个已经关门的鬼花园？他顿时觉得自己很蠢，转身就往BMW走，「我要回去睡觉了。」

　　「快过来！」威廉却叫住他。

　　安杰回头看，更是目瞪口呆的半天说不出话：威廉正攀在栅栏门上、准备夜闯花园。

　　「你有病啊，小子？」安杰气急败坏的跑去抓住威廉的脚，想把他拉下来；却反被威廉抓住手、向上一提而悬挂在栅栏上，「威廉！」

　　威廉不理会他，径自跳进花园；安杰没办法，只好也爬过栅栏、跳进花园追了上去。

　　这似乎是个在山丘上的花园，幅员颇广，安杰跟着威廉踏着蔓生的草皮在大、小树木间乱钻，越走越高，来到一处阶梯前。

　　「这里在十九世纪时原本是卓波男爵的产业，叫这个在滨海山丘的花园小屋『好望园』。」威廉停下脚步，指着土黄色外墙、深咖啡色屋顶的维多利亚式的三层楼建筑，「男爵死后，在遗嘱表示捐赠这里作为对公众开放的花园。大概因为太偏远，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太知道，更不是个会写在旅游指南上的景点。」

　　安杰一吐舌头，「我在纽约住好几年了，的确不知道有这个地方。你怎么知道这里？」

　　「……超人告诉我的。」威廉淡淡的说，接着走上阶梯。安杰认为威廉是在开玩笑，哈哈笑了几声，也跟了过去。

　　威廉来到建筑前，轻易打开大门；夜晚的凉风随着敞开的门口流进宽敞的房子，探进头，在幽暗之中，安杰隐约看见室内一件家具也没有，也难怪不用锁门了。由于人迹罕至，不常清理的大理石地板竟出乎意外的干净，透着一股空旷而安闲的氛围。

　　通过和一楼同样空无一物的二楼，来到顶楼，安杰原以为会看到完全相同的场景，映入眼帘的影像却教他诧然：从圆形穹顶中央的天窗洒进的银色月光照映满室朦胧，不同于其它厅间，安杰注意到在窗边有一个长形管状的物体。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好望园』吗？」威廉走到窗边，伸出手轻柔的擦拭着管状物，「因为地点优势、视野良好，这里可以眺望观察整段海岸线的动静。事实上在二次大战时，这里被美国海军征收作为军事制图馆；大战之后，海军将所有设备搬走，这里也逐渐没落。」

　　这解释了整个建筑中空无一物的原因。安杰点点头，开玩笑的说：「这也是超人告诉你的吧？」

　　「没错。」威廉深吸了一口气，「总之，海军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搬走，留下了这个天文望远镜。」

　　「这是十九世纪的天文望远镜，当然，和现代的光学科技没办法比较，但观察木星环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这个天文望远镜是由桃花心木和镀金黄铜制成，在古董市场的身价不低。我只能说决定留下这个望远镜的是个不识货的家伙。」威廉顿了一顿，来到天窗下。「这个天窗是另一个特色。当光害较少的时候，仰头就能观察天象：星座、流星，或其它飞行物……诸如此类。」

　　安杰来到威廉身边，和他一起仰头望向天窗之外。那晚的月光相当明亮，映衬出夜空成为一种漂亮的宝蓝色，而非墨黑；也正因为如此没见到几颗星星。两人在寂静中怔怔凝视许久，安杰率先打破沉默，「今天看不到什么星星……啊，北极星。」他随口问道：「你最希望看到什么星星？天狼星？织女星？」

　　「伯利恒之星。」威廉不假思索的说。

　　「小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安杰噗哧的笑了，「你知道『伯利恒之星』是什么吗？」

　　「不知道。曾经有人说要解释，后来却没说。」威廉的脸沉了下来，侧眼瞪着他，声音微带敌意，「你知道那是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小朋友。」安杰拍拍胸脯，「你很幸运。我生长在一个虔诚的教徒家庭、而且又是甜点师。」

　　「这关甜点师什么事？」

　　「和甜点师当然有关系，装饰在泡芙塔顶端的星星就是『伯利恒之星』。」

　　「你耍我吗？」威廉不知道为什么相当烦躁，下意识伸手不客气的扯住安杰的Polo衣领。

　　安杰却不在意，耐着性子解释：「对于『伯利恒之星』现在存在几种说法：很多人认为那是中世纪后在马太福音里的穿凿附会，实际上并不存在；也有人说是占星学的土木合相。不过，我小时候教区里的波兰籍老牧师则认为不太可能是土木合相，因为那是个还算常见的天文现象，不至于让当时的东方三博士大惊小怪。」

　　安杰面带微笑，两颊的酒窝在月光掩映下显得更为深刻，「那个波兰籍老牧师留着一嘴白胡子，每年圣诞节，他都会扮成圣诞老人到教区的每户人家送礼物……离题了。总而言之，他认为『伯利恒之星』只有一种可能：首先，和牡羊座有关。因为古代占星学家认为可以从牡羊座观察到王运的兴起与衰弱。」

　　刚好是他的星座，威廉扯着安杰衣领的手渐渐松开。安杰继续说：「老牧师说根据什么……克普乐学说……」

　　「克卜勒。」

　　「对，克卜勒学说的推算，在公元前七年发生了土木合相；隔年则出现了土木火的三星合相。据说三星合相不常见，而这种三合相之后通常会出现彗星。所以，他相信在三星合相的两年之后出现了超级彗星，正好就在牡羊座的位置；这样的天象被当年的东方三博士认为是『the　one』——新王兴起的象征，才受吸引而赶到伯利恒朝拜新主。」

　　威廉愣了。他轻蹙眉头，几乎不敢相信。经过长久等待，他几乎放弃寻觅的解释，竟毫无预期的从一个无法想象的人口中说出。超人没告诉他的、泰迪熊却大方的给他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威廉心中顿生一股站在主教堂圆顶之下的庄重感。受到近乎宗教般神秘力量的感召，从天窗洒进的月光仿佛天神从穹苍降下的无瑕圣洁光芒，净化了一切，甚至在安杰身上镀了一层银色辉煌环晕，就像圣人头上那种。

　　威廉看呆了：必然是他眼花，才会错将安杰穿的旧Polo衫上的棉絮毛球看成一对羽翼。

　　而安杰迎视他的眼神充满关怀，腼腆的微笑相酒窝让威廉的心脏非常用力的震了一下。他无法自抑的拥住安杰，想把对方揉进胸怀里。

　　「怎么了？」安杰问道。

　　威廉心中澎湃激动得无法开口，只是紧紧抱着安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热吻。接着，更将双手往下钻进他的牛仔裤里。

　　柔软但清凉的东西突然袭上安杰的臀部，吓得他跳了起来，皮肤起了一阵寒栗，「威廉，你的手好冷！」

　　「你就帮我暖一下吧。」威廉喃喃的说，然后他的手揉捏着安杰的臀部，将安杰更压近自己一点，以膝盖挤开安杰的大腿，让彼此的鼠蹊部隔着衣物相互厮磨。安杰感觉裤裆下逐减敏感而充血，不禁深呼吸一口气，抓着威廉、更往他的怀抱靠了一寸。

　　威廉一只手继续停留在安杰的臀上爱抚，另一只手则伸进Polo衫里、沿着安杰的背脊往上游移，从领后探出、扶着他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迎向他，先轻啄他的脸颊、舔着他颊上酒窝。

　　安杰闭上眼睛，呼吸悄悄加速，他张开口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威廉的唇就贴了上来。

　　威廉吻得深入，按着安杰后脑勺的手往上更插进他的短发里，不让他移开。威廉将舌头叩进安杰的牙关、彼此两舌缠绕。对方的气息强烈诱惑着威廉，情欲被整个挑起，他想要这个人：不是性冲动式的需求，而是一种做爱的渴望。

　　他想进入对方的身体里。

　　威廉贴着安杰缓缓的挪动，刻意让对方知道他的下体已经有了反应、已经多么兴奋。威廉的手继续捏拧安杰的臀部，手指沿着臀沟穿进他的体内、刺探、挤压。安杰发出一声低沉呻吟，臀部肌肉轻轻收缩；怡人的反应让威廉更兴奋，他几乎失去自制、只想从对方身上索求更多。

　　安杰的Polo衫被威廉掀起，但他却不觉得冷；因为威廉贴着他、在他的身上亲吻、爱抚。威廉沿着他的锁骨细吻轻舔，然后来到胸膛，含住他的乳首、以舌头吮舐、用齿尖啮咬。那里原本就是安杰的敏感带，受到刺激，他微张开嘴轻喘叹息，手轻轻颤动的抓住威廉。

　　威廉继续肆虐，直到将安杰两边的乳首都被挑逗得泛红微肿，同时双手很快的卸下安杰的牛仔裤。然后威廉跪了下来，祈求上苍恩赐似的沿着安杰的腹中线往下，滑向他下腹部、埋头在他的双腿之间，吞噬他已经半充血蓬勃的性器。

　　安杰觉得从膝盖开始发软，发出舒适的叹息。

　　威廉热切的吮舐吞吐，让他不能自己的略弯下腰、软软的撑着威廉的肩，以免自己无力滑落。深喉服务的同时，威廉不忘将手往后探访他的臀沟、照顾他的会阴，在极致的性感逗弄下，安杰不由自主的颤抖，甚至已经本能的做好准备，随时敞开门户任君取求。

　　威廉继续以口舌和双手撩拨安杰，而他自己更是欲火焚身。当他发觉安杰的身体已经足够温湿润滑时，他再也忍不住，急躁的脱下自己的衣物，抓住安杰用力按在地上，捧着安杰的腰，一鼓作气的熟练穿入温暖的体内。

　　蓬勃性器闯入细致体腔引起的扩张刺激让安杰倒抽了一口气，炙热的欲望与敏感肌肤的直接触碰，更让安杰全身一颤，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和自制都烟消云散。接着，他突然想起保险套的事，整个人又回过神，连忙伸手往后抓住威廉，意图推开、阻止一切继续发展。

　　他都几岁了，知道安全性行为的重要。

　　一直以来，只有当他和伴侣间的感情进展稳定之后才不用保险套（他和茱莉交往一年才进入该阶段），那是他对彼此关系负责的象征。和这个威廉小子，根本还不到那样的程度。

　　他们甚至不算「交往中」，更别说什么「伴侣」，无疑是火星名词。

　　安杰努力的挣脱开威廉的手，胡乱爬了出去，原想抓起衣服穿上结束整个荒谬的脱轨演出，但威廉追了上来，紧握住他的臀部，然后焦急而莽撞的再度闯进。

　　安杰痛得叫出声。威廉的动作太猛，冲撞得他觉得骨头都要散了。接着，威廉更不等安杰适应，便强势而热切的进出、抽送，而且疯狂的直捣最深处、然后便钉在那里，不让安杰有机会再度逃脱。

　　安杰的身体因为震撼而剧烈的颤抖，额头冒出细汗、咬着嘴唇、呼吸急促却叫不出来。他趴伏地上，四肢根本没有力气，只能被动的让对方深入、侵略、占领，与对方合而为一。

　　他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形状、因为欲望而搏动。随着强烈冲击入侵，一开始只有疼痛，然后肌肤摩擦，引发他体内爆点的激动反应——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下腹深处激荡出有如超新星的巨大能量，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意识飞出、脑中一片空白，口中不断溢出呻吟。任凭威廉拥住他、奋力突破前进，炽灼的下体毫无隙缝的相连。

　　安杰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晕过去，明明血液都集中到他的双腿之间，他几乎要爆开了。

　　威廉似乎意识到他的不适，俯下身在他的背上安抚似的吻了几下，「你动一下，会让自己舒服点。」

　　安杰明白自己动不了，只是低哼两声当作响应。威廉于是扶着他的腰，配合自己的节奏，左右摇摆、举高再压低，如此交替。

　　安杰几乎窒息似的倒喘一声，他的确「舒服」多了，根本再也无法压抑，在徒劳无功的短暂挣扎后，他将爱液泄溢出来。

　　高潮之后，安杰的体内发出怡人的抽搐，毫无抵抗的瘫在地上喘息；威廉趁机将他翻身，将腿架上肩，略微捧高他的臀部，然后再次挺腰进击。

　　安杰沉浸在前一波高昂之中，肌肉还处于紧收状态，再度被强势扩张侵略，教他顿时双眼翻白，脚趾抽紧，背脊也弹了起来。他发出细细的呻吟，身躯不安的扭动，威廉便按着他，灵活的手指在他身上温柔爱抚。

　　安杰渐渐平息下来，配合对方的速度，调整臀部的姿势、起伏、摇摆。安杰的热情响应让威廉陷入疯狂，他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冲刺，然后低下头，吻住安杰的嘴唇、下巴，然后袭向乳首，以舌尖轻轻抚弄。

　　安杰发出叹息，浑身酥麻血液乱窜、下体又有了昂扬反应。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威廉，好象期待对方更深入。他们巧妙衔接，相连处一片美好的湿润，威廉每次动作都引起安杰体内兴奋反应、连带的便牵动威廉获得激烈回馈，彼此绝对完美的配合、占有。

　　威廉的呼吸粗重，他体内积蓄的狂热已经难以压抑。安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