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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作者:月朗风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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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陆扬那畜生不在房间里。但是很快就又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他的声音,似乎还有一群狐朋狗友的。Cao!怎麽还没滚?
不对,这是他的房子,该我滚!不过就算我想滚,人家也不一定让。
我勉强爬起来,没有心思去查看自己的伤势,费力地套了衣服,先打开窗户向外看了看,估摸著从这里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看我就把头缩回来了,二十楼呢,就这麽爬下去说不定我就壮烈了!不合算!
我在里面等了一会,又贴著门听了一会,外面的人一点也没有散的意思,恐怕还要在这里闹腾好一阵子。
我正想郁闷地回床上躺著,就听一人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陆扬,你居然吃回头草!不是真的爱上那个叶遥了吧?”
陆扬没有说话,我听见他低低的嗤笑声。
我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停摆了那麽几秒锺。
另一人哈哈笑了起来,说:“陆扬怎麽可能和这种人玩真心?陆扬,你是不是因为那段时间安可老带著他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所以现在一定要找回场子?不过这个叶遥,脸蛋确实够漂亮,等你玩够了,我可以考虑接手!”
陆扬没有说话,他来不及,因为我猛地就把门拉开了,恶狠狠瞪著那群畜生。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陆扬起身走过来,说:“回去躺著,等下医生会过来看你。”
他的表情很温柔,说话的样子也很温柔,像正对著自己最热爱的情人。
但我不会再上当了!我很庆幸,庆幸这一次,我终於彻底、并且是活著,看清了这个人的模样。
他伸手要扶我,我一把把他推开,乘著大家都还愣著,拔腿就往门口跑。
这群畜生不干人事,怎麽反应那麽快?我刚跑出几步,就有人窜过来把我拦住了,跟著好几个人过来抓著我,把我往回拽。
我眼都红了,死命地就往外挣。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怎麽那麽大,好几个人都拉不住我。我们挣了一会儿,我就冲出来了,把门一扯开,我直直地往前跑。
电梯不在这层楼,我当然不会傻到停下等,疯子一样地跑了一会,看见一扇门上写著出口,就一把推开了往里面跑。
前面是楼梯,我看见了,可身体的反应好像慢了那麽一点,还是直直地往前冲过去,没有收住。很快,我就只听见劈里啪啦的声音了,是我自己在楼梯上滚动的声音。
终於停下来的时候我躺在不知道几层楼的转道上,脑子里嗡嗡的,想爬起来,手脚却怎麽也使不上力气。
有人冲过来,我模糊地感觉到是陆扬,却睁不开眼睛,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怎麽都听不清楚。再後来,就什麽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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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先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医院里。浑身都在痛,刺骨的剧痛,整个人沈浸在一种冰凉,且沈重的感觉中,只有左手是温暖的,那只手正被人紧紧地握在手里。
那是我曾经熟悉无比的触感。
我睁开眼睛,看著自己手脚上的石膏,胸口也是沈甸甸的。我到底断了几根骨头?
陆扬轻声说:“你右手和左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不过都还好,手术做得很成功的,你安心休养,很快就会好了!”
是,安心休养,很快就会好的。我知道这一次,我一定可以安心休养。
陆扬尴尬地看著我,又说:“对了,医生说你脑子里有点小血肿,你有没有觉得什麽不舒服,像头痛,想吐,或者视力模糊之类的?这个不好手术,要等它自己慢慢吸收,但是吸收之前会有什麽样的影响,他也说不好。”
他有点急切地、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认识他这麽久,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居然也会有这样无措、罗嗦的时候。我说:“请你走开!”我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不过我知道,不理他的话,他大概就会一直呆下去了。
陆扬沈默了一会,说:“对不起,叶遥,我昨天,冲动了。”
我重复了一遍:“请你走开!”只要他马上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就好,别的,都不必了。
陆扬说:“叶遥,我已经道歉!”
我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说了也没用,他不会听的,我知道。
房间里沈默了一会,陆扬凑近我耳边,说:“叶遥,我知道你生气,可你又凭什麽生气?”
“气我不像佩佩那麽爱你?那你又凭什麽要我像她那麽爱你?”
“我知道你对我,有真心。你不是全为了钱,我知道的!你是钱也要,爱也要!”
“叶遥,做人不能太贪心,你什麽都要,我就什麽都只能给你一半!我已经对得起你对我的心意!”
“叶遥,求仁得仁,你该知足!”
我终於听到这个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自问从不曾开口向他要财,实在不明白他为什麽会这样想我。大概他觉得像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只要有人接近,尤其对方是我这样的穷小子,就一定有所图谋吧?
我小时候容易被人欺负,长大了也没什麽朋友,其实从来都不是因为我特别倒霉或是我这个人有什麽问题,那个从未被人说出来过的、最根本的理由,是因为我穷。我一直都知道的!
但我原本以为,陆扬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爱情果然是这世上最厉害的致幻剂!
我怎麽会一直都以为,他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我没有辩解。没必要了。现在这个人怎麽想,和我,还有什麽关系?
我也不怪他。
是我自己错看人心,一句话,活该!
我以为就这麽耗著,等他不耐烦了之後他就会放手,好歹能落个好聚好散。没想到他确实不耐烦了,可不耐烦了之後,会直接暴力以对。
我其实有模糊地想过说不定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如果他坚持,也许我可以试著再去相信他一次,相信他对我,还是有著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我不需要他给我海枯石烂的爱情,我只要他对我,有几分真心,就够了!
是的,我曾经这样可耻地奢望过。现在我不会不敢承认了,因为现在,我终於可以对这个人,彻底死心。
医生很快过来了,检查了一遍,问了我现在觉得如何之类的问题,就打算离开。我叫住他:“医生,麻烦你帮我打电话给我一个朋友好吗?不用说别的,就告诉她我在医院里,请她过来就可以了。”我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就算有手机,我现在也不像能自己打电话的样子。
医生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陆扬,最後目光转回我脸上:“打给谁啊?”
我报了安佩佩的电话。
陆扬尴尬且恼怒地看著我:“叶遥!”
我没理他。
安佩佩来得很快,风一样地跑进来,看了我一眼,就大声质问陆扬:“你昨天夜里不是说他好好的就是喝醉了吗,今天早上你不是还说等他醒了就让他打电话给我的吗?陆扬,你到底做了什麽?”
陆扬沈默著。
我问安佩佩:“你找过我啊?”
安佩佩红著眼圈点头:“你答应陈开说回去送他的!”
我明白了,我没有回去,连打个电话知会一声都没有,陈开预感到不对,就开始找我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就找了安佩佩帮忙,安佩佩联系了陆扬,而陆扬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把我掐晕了。
我说:“佩佩,有些人,我不想看见,你能不能帮我把他赶出去,以後也别让他进来。”
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找安佩佩帮忙的,可我现在还是找她了。我知道我赶不走也拦不住陆扬,其实安佩佩也办不到,但是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办到!
我不在乎那个人曾经怎样对我,只要他能帮我赶走陆扬,我不在乎他是谁!
安佩佩点头,问陆扬:“你走不走?”
陆扬气恼地看著她,没说,也没动。
安佩佩等了一会,打了电话给安可。
陆扬在安可赶到之前离开。临走的时候他说:“叶遥,安可不可能守你一辈子!”
安可来得很快,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阵子,笑了笑,说:“好歹还活著,我知足了!”
我也笑笑。我跟安佩佩保证过,至少,不会死在陆扬手里。看,我做到了!
安可问我:“以後不会再犯傻了吧?”
我摇头。
安佩佩瞪他:“你知道他会犯傻,怎麽早不说清楚?”
安可翻著白眼:“我不是说了吗?”
安佩佩恨恨地:“你就不清不楚的说了那麽一句!谁听得懂怎麽回事啊?”
安可沈默了会,转头颇为鄙视地对我说:“我知道你傻,我还就想看看你究竟能傻到哪个份儿上!”
我还是笑。这个人,以前对我再坏,现在是真的为我好。我知道他不是不想拦,是知道自己拦不住。我傻嘛!
不过,傻就傻吧,反正,都过去了。
某月的话:微尘今天会有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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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安可并没有一直守著我。
我需要他为我赶走陆扬,可我也不愿意一直看到他。这一点,我甚至不需要说出来,安可自己知道。
所以他第一天来看过之後,就再没有来过,而是另外派了人在我病房外守著,一守就守了一个月。陆扬来了几次都没能进来,只好暂时退走。我知道他只是暂时退走,一定还会再来,不过没有关系,迟早,他总有放手的一天。
一个月後我出了院,肋骨和右手骨折已经基本痊愈,就是左腿还不能行走,不过医生说可以回去休养了。这个时候已经开学,我往学校里跑了一趟,报了个到,就回了家,安心让老娘伺候著继续休养去了。
这一回的事件有点大条,凑巧又在寒假,其中还包括必须要回家的年节,想再瞒著老娘,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只好在医院里醒过来的当天就通知了老娘,说自己是不小心从宿舍里的楼梯上滚下来摔的。好在身上的伤本来就是从楼梯上滚下来摔的,陆扬又已经被人挡住,掀不起什麽风浪来,老娘奔过来啼哭了一阵,倒也没有生疑。
在医院里的时候,安可派的人可以不动声色地守在我房间外面,现在回了家,总不能再排个人守在我家门口。
我本来也没在意,这都一个月了,再说,怎麽的,我也算把自己心意表达清楚了,陆扬不至於还会纠缠吧?
可陆扬第二天就来了,带了鲜花补品,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以探望之名,行骚扰之实。
当著老娘的面,我没法赶他出去,总不能跟老娘说这人对我做了什麽什麽吧?还不把老娘给吓死!
好在,有老娘在,他也不敢多乱来,略坐了会,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安心休养之类的屁话,就走了。
这件事,本来也没什麽,他来他的,我反正不理他。可问题是,第三天,第四天,他又都来了。
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话,第五天,第六天,他都还会来!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他的坚持。
我终於跟他说:“陆扬,你能放过我麽?”那会儿老娘给我支去倒水了。我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对这个人视而不见的,现在却给他逼得不得不开口了。
陆扬说:“我不明白。”
我在心里叹气。他居然说他不明白?我都没有说不明白!再说,明不明白的,现在还有什麽好说?就这麽结了吧!
我没有力气跟他争论,我说:“陆扬,以前的事,都算我的错!我求你成麽?”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那一刻陆扬脸上的表情,居然是疑惑而伤感的!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
这是什麽世道?!
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什麽。
也没法再说什麽了,老娘端著水进来了。
好在陆扬也就起来要走了,临走却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前脚走出去,後脚我就跟老娘说:“这人以後再来,你拿大棒子打出去!”
老娘惊问:“怎的?”
我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就他推的!”
老娘大怒,角落里抽出条沾满泥巴灰尘的扫帚往身前一立:“明天老娘绝不让他进门,不滚就揍他个满头包!”
第五天陆扬果然又来了。老娘提了扫帚开门迎战。我支著条腿坐在客厅兼厨房里观战。
陆扬愣了愣,後退几步,避过老娘的一招秋风扫落叶,问:“阿姨怎麽了?”
老娘冷笑:“是不是你把我家遥遥从楼梯上推下来的?”
陆扬伸头往她身後看了我一眼,立刻明白过来。不过我说的也不算错就是了。
陆扬低头想了想,爽快地说:“是!”
老娘满脸寒霜。
陆扬鞠躬行礼:“那天走路不小心碰了叶遥一下,害他摔倒,虽然不是故意,不过还是很过意不去,所以才每天来看望。”恭恭敬敬奉上礼品:“我是诚心道歉!另外,我愿意作出赔偿。”
赔偿?我不用看老娘脸色就知道她现在一定两眼发亮。反正摔也摔了,赔偿不要白不要!
我叫她:“老娘你回来!”
老娘不高兴地转回来:“干嘛?”
我说:“关门!”一毛没要他的,已经说我是看上陆家的钱,现在再要狗屁的赔偿,那就真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老娘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赔偿”一眼,悻悻关了门。
当天我就收拾了东西,由老娘护送著奔学校去了。
他要还来,哪怕什麽都不说,撇下我自己的难受不提,我老娘那里,也不可能什麽事没有。我老娘其实有点傻,这我知道,可再傻,也不能这样还什麽都看不出来!
我跟老娘说,旷课太多可不行,我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有陈开照顾著,回校没问题。老娘跟我争论了一阵,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我知道我就算到了学校,陆扬想来照样来,可好歹老娘不会知道。
陆扬果然很快就来了。
我已经不想费心去想他到底要干什麽。
我曾经偷偷地奢望过他能坚持下来。
现在他坚持了。但我不知道他的理由,也不想再问。我知道,那绝不会是我曾经可耻地暗地里渴望过的。
但是我不想再问,陆扬却要来问我了。
我回校的第二天晚上,他直接来了我们寝室。
他来的时候,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本来男生都比较懒,肯去晚自习的不多,一般情况下,寝室里多少都会留有人的,但是今晚他来之前,寝室里的人包括陈开,都陆续被人叫走了。
我甚至用不著去怀疑这当中是不是有什麽玄机。陆扬手里就握著我们寝室的钥匙。
陆扬问我:“叶遥,你究竟想怎麽样?”
我想怎麽样,我自己当然清楚得很!我也已经说过很多次,可惜我说的再清楚,人家就是不肯听懂,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再说一次。
我刚想开口,他嘘了一声,在我床前半蹲下来,握起我的手,说:“别跟我说分手!”
我只好沈默了。
陆扬看著我,轻声说:“叶遥,我不想放手。以前的事,现在再去追究对错没有意义,不如,我们都放下吧,好好地重新开始。”
“叶遥,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一次,也许以後,会不一样的。”他说。
我只是看著他。他脸上的神情太复杂,似乎是无奈,又像是希冀,甚至,可能还有挣扎,复杂得让我看不懂他究竟是以什麽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不想知道。
安可也曾经跟我说重新开始。真奇怪,为什麽这些有钱人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无论发生了什麽样的事,只要一句重新开始,就可以全部推翻重来?
天底下要是有这麽便宜的事,哪里还有後悔两个字存在的空间?
这两个人,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管他!有钱人的想法,大概我是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了,反正我自己是没疯也没傻!我重新躺下来,盖好被子,伸手指了指门口。
怎麽说都说不通,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然後,陆扬说:“叶遥,我说过了,我不会放手!”
那是你的事。
但是陆扬扬了扬钥匙,说:“叶遥,你瞧,我可以做的事情,其实很多。不过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做,你不要逼我!”
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隔了一会儿,终於听到他说:“你好好考虑,我给你时间。”然後,就是出去和关门的声音。
软的不成来硬的。真出息!
不过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真他妈的讽刺!我跟陆扬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过陆家的权势财富可能带来的好处,现在却要开始考虑它可能带来的後果。
我拿被子擦了擦眼泪。真他妈没出息!
我决定休学一年。
惹不起,应该躲得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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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我就拿著病历,让陈开扶著我,一瘸一拐地摸到校办申请休学去了。医生说我的左腿骨折愈合良好,再过三天就可以拆石膏,不过学校里又不知道,就算好了也可以要求休养的,正好有借口。至於家里,反正房子是租的,换个地方就是了。找不到人,陆扬再有手段,也只好放手。等过一年我再回来,像他这种人,未必还记得我。
接待的老师收下资料,做了记录,告诉我学校里需要研究下,会尽快给我答复。
我点头答应了,就和陈开一起离开。休学不是请假,当然不可能说一声就行。
我在一周後,接到通知,让我单独去校办一趟。
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老师,除了校办的老师外,还有我的辅导员和系主任。
我担心过事情可能不会这麽顺利。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过,这一次申请休学的结果。
对面的老师神色凝重:“我们接到了一些同学的举报。叶遥同学,同性恋并不违法,但是学校绝对不鼓励,而卖淫行为,是绝对违法的!”
卖淫?
对面的声音里出现了合同、几十万、同居、上下学接送等等字眼。
是和安可的事?
长篇大论之後,终於轮到总结陈词:“学校绝不允许出现这样伤风败!的行为,如果你不能做出很好的解释,按照规定,叶遥同学,对你的处分,是退学!”
我能有什麽解释?
我还能怎麽解释?
解释了又有什麽用?
稀里糊涂回到宿舍收拾了东西,等回过神,人已经在大学门外了。回过头,明晃晃的两扇大门明明就在很近的地方,可看起来怎麽就,那麽那麽远,好像隔著千山万水似的。
石膏已经拆了,总还是有点不利索,我拖著条腿,在街上慢慢溜达著,想著要往哪边走。回家我不想,吓著老娘可怎麽得了?可是我想了又想,还是没地方去,只好拖著个破箱子加个破袋子摸进了公园。
在公园的椅子上蹲了半夜,安可来了,皱著眉头看我:“什麽德行你?”
我不管,只管袖手蹲著。
天杀的安可用一种挺嫌弃的目光看我。
我用更加嫌弃的目光白他,然後继续蹲著。
有人曾经告我说这姿势是民工专用。老子不服。凭什麽呀?这麽舒服的姿势,这就被人专用了?
他说:“被退学了?”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你怎麽知道?你给老子下的黑手?
他呸了一声:“我没有有些人那麽下作!”
真的麽?我用更加怀疑的目光看他。我知道这一回下黑手的不是他,我怀疑的是他那句他没有有些人那麽下作这句话。
他悻悻瞪我一眼,说:“其实也没什麽,现在读了大学出来要饭的都有!”
那倒是!我立马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到我这儿来吧,别的不行,当个扫地倒茶的小弟,看在咱俩的交情份上,也就勉强够了。”
妈的!狗眼看人低!
他看著我怒目而视的模样,笑得一副小人得志样:“先在我那儿呆著,以後想重新考大学也可以。”
唔,这法子可行,我摸著下巴认真考虑起来。
他等了一阵子,说:“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来找我。”
我点头。
他就走了。
我就使劲想,使劲想。想通了就好了。
可我,想了整整一宿,还是,怎麽也想不通!
我奔回家,跟老娘说:“我借高利贷了,乘人还没来,赶紧收拾收拾,咱现在就逃!”
老娘吓坏了。“你又……又借高利贷?”
我点头,提提手上的破箱子破麻袋:“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赶紧著!”
她还懵著:“那……那你大学呢?”
我问:“大学要紧还是小命要紧?”
这一回老娘立刻作出了选择:“小命!”
“加十分!”
老娘就奔去收拾去了。
十万火急赶到火车站,我跟老娘商量:“回你老家吧?”
“啊?”老娘愣了愣,小声说:“还是……换个地儿吧……”
换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她那老家虽说我也从来没去过,每回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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