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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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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9,又名大山子艺术区,好些个或成功或落魄的艺术老中青年厮混于此,或明或暗地卖着理想理念或者青春,是个旅游拍照装逼扮文艺的绝佳去处。
  
  21、798是个装x好去处1 。。。

  【严肃状】
  32: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乃巧合
  另:作者对文中人物言论概不负责
  就我的第一印象来说,798并不光鲜。它像个永远走不到头的古怪大坟场,冬天人少的时候就更明显,好些个小路走起来都空旷有回音,旧厂房墙壁的涂鸦也又黄又暴力。
  不过今天它很热闹,不止今天,最经应该都不冷清。跟几个挑头院校的毕业展一起,各种大大小小的展览铺天盖地。
  掏钱买艺术和不花钱看热闹的人那叫一个熙熙攘攘。跟他们相比,我只是个来看同行水平找不自在或找安慰的闲人。
  跟岳辰停在路口看标识牌的时候,罗玥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操我今儿起晚了!对不住对不住!我立马飞过去找你!你多看着点儿天,等着接我哈!么!拜!”
  疯丫头一个,都没给我个插话的机会就挂了。
  “罗玥么?”岳辰盯着路标牌子问我,他总是这样说话不看人,实在不是个好习惯。
  “说她起晚了,咱们先看着吧,我估计等她来了天都该黑了,话说你咋知道是罗玥?”
  “那么大声儿,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耳朵居然没给震聋了?”岳辰说着往一个方向指,“对了,论坛上的朋友说那边格子店新来了好多摆件和碗碟,我想先去看看。”
  “又是猫?”
  “听说是个独立陶艺家做的,手绘很不错,我一直没时间来看,今天刚好。”
  “得了,我可没兴趣逛小店。”我拍岳辰肩膀,指另一个方向,“我先去看展,你买完了找我来哈。”
  “也行,”岳辰把帆布包里的伞递给我,“那我尽快。”
  我又把伞塞还给他,“我没包,拿着麻烦。”
  穷学生不比好些个富贵艺术家,北服搞展览的那地儿位置还挺偏。D区梯级艺术中心,我绕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地方,索性就放开了闲逛,反正罗玥还没来,北服的展也不着急看。
  798这地儿,原本就是一片厂房,好些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房子,要进了门才会发现内有千秋,就比如我现在进来的这个,两扇普通小木门儿里面居然整个儿就一大装置,进来跟进了迷宫一样。
  这房子应该封了窗户,角落里的光线暗得很,满眼的枝枝杈杈让我有种进了宫崎骏动画的感觉,重金属版腐海森林,有点儿意思。
  这种小工作室小展厅很多,大学四年里我前前后后来过798十多回,也没一回真的把这里逛明白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展厅位置偏,我从一楼逛到二楼都没看见别人,别说游客,连个看摊儿的都见不着。
  二楼比一楼敞亮了些,也多了些真的植物穿插在概念化植物里。
  站在楼梯口往前看,正对面儿就是一扇小窗,就目测来看,从我站的位置到小窗也就有个二十米的距离,但中间隔了横七竖八的枝条啊,铁丝啊,地上还有扎满了铁钉的烂木板儿。
  结果一路披荆斩棘七拐八绕,到窗边足足花了我五分钟。
  要说为什么非得往窗户边儿走呢,我也不太明白,大概是一种本能?搞不好这窗户才是大迷宫的核心,也是作者要表达的理念。
  这是个墙上留出来的通气窗,就一平米不到,好些个爬山虎从外墙顺着窗户沿儿爬进来,跟里面墙壁上的一些个铁丝铁条绕在一起,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人在这种装置展厅里站着,最适合装逼不过的时间,我往窗户框上一靠,就摸出裤兜里的烟点上。
  中南海1。0,我没烟瘾,但有带烟的习惯。像现在这种时候,窗户外头的小风儿带着湿气往里脸上吹,背对着满屋子的人造荆棘,看着窗户外头没人走的偏僻小路,适时地吞云吐雾绝对是一种享受。
  不过,再偏僻的路也有人走。
  我吐个烟圈,看着楼下远远的有俩人正慢悠悠往这边过来。
  两个男的,一高一矮,看不清楚长相,不过走路的样子都很好看,尤其左边个子矮些的那个,那步子,莫名其妙就透着一股子儒雅。
  这年头还有儒雅的人?我有点儿好奇他长相,就往外伸出半拉脑袋,继续吐烟圈。
  话说儒雅归儒雅,好看归好看,您走路也太慢了点儿吧?我视线又挪到旁边的高个子身上。周围都是灰蒙蒙的厂墙,这家伙穿着一件雪白雪白的白衬衫,虽然不能说扎眼,但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俩人倒是越走越近,我往外探出半个身子,才想起来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我在二楼而他们在楼下,所以他们走得越近我就越看不见他们脸,等到了正下方的时候,对着我的就剩俩头顶,哪还能看见长相了?
  不过近有近的好处,虽然看不见长相,我还是从那个走路好看的矮个子头上瞅见了白头发,心说怪不得走路淡定又儒雅呢,和着是有年岁的人了。这么一想,他走路就是再好看我都没多少兴趣了。
  手里的烟还剩下个尾巴,我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
  然后就在这阴天的小窗子边儿上,爬山虎的大叶子跟前,透过烟雾缭绕我听见了下面两个人的说话声。
  “做你想做的事吧,你不是他,不用依照他的想法和曾经走过的道路而活。”说话的是矮个子那个,声音温柔轻缓,跟他走路一样,让人听着就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嗯,我也不打算放弃。”这次是高个子的声音。
  烟灰掉在窗外,吧嗒落在爬山虎巴掌大的叶子上。我探出半个身子看下面的俩人。
  “我忘了你跟他当年一样,对认准的事总有用不完的执着和耐心。”
  “这次打算留多久,什么时候再走?”
  我操!不是吧!这声音这身材!
  我下意识猛吸一口烟,结果把自己给呛得咳嗽。
  这附近安静得很,我咳嗽都带着回声儿,矮个子那人抬起头看我的方向。那是一张有点年纪但仍旧白净文气的脸,我动静不小,可边儿上的高个子却只看着他,对我这边的声音丝毫不加理睬。
  大概是我这里窗口小,爬山虎又多,白净的那个还没看见我呢就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猛地把烟蒂一扔,又咳了两声,就探出身子朝着下面跟个疯逼一样嚷嚷,“喂!那什么!喂喂!”
  他奶奶的!名字!
  白净那个又抬起头,高个子还是没啥反应,我一着急,就大喊一声,“关关!”
  结果楼下那位明显把步子一停,顿了能有两三秒的时间才把头抬起来。
  我操!是他!!!!!
  就那鼻子那眼睛,那张被老子啃过的嘴!还有那脖子!我操!极品男!
 
  22、798是个装x好去处2 。。。

  本以为极品男看见我怎么着也会给点像样儿的反应,比如再骂一句“fuck”或者“son of a bitch”之类的,结果我错了。
  他抬着头,几乎连眉头都没皱,就那么一张平平静静清清淡淡的脸,索然无味地看着我,眼睛里也没半点情绪。不过这阴天的自然光里,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肤色衬着雪白雪白的白衬衫,那真是要多养眼有多养眼。
  我指自己,“是我是我,我操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没这么健忘吧?”
  白净男问:“你们认识?”
  极品男只是慢慢把头低下,“798这里,果然很多疯子。”说完他就拉着白净男继续走。
  “你才是疯子呢!你敢说你不认识我!”我声儿挺大,在巷子里都有回声。事后想想,就我那会儿的样儿,他说我疯子都算客气。
  然后白净男回头看我,微笑摇头,很无奈的样子,一丁点儿没有嘲讽的意思,但我看着就觉得自己突然矮了一截。
  这功夫极品男已经往前走出了几步,他虽然说不认识我,但走路明显比刚才快,我说:“你先别走!那啥,等等我下去找你,喂!你倒是听我说句话啊!那什么……我操!”
  他显然是不打算听我说话,头也不回地走,我傻逼兮兮站在窗口那儿,回头看是一片大迷宫,往下瞧是一大片爬山虎和相当于居民房三层多高的垂直高度。
  在我纠结的过程中,极品男自然是越走越远,眼看着再走十几二十米就出了巷子了。
  “喂!你他妈倒是至少把名字告我下啊!”他当然也没理我,我把心一横,扯着窗户外头的爬山虎扽了扽,还成,有年头了还算结实,加上关二爷我当年没少干翻墙头爬窗户的事儿,对这高度倒也还不至于发憷。
  废话不说撑上窗台,仔裤有点紧不太方便,但咱好歹身手敏捷,顺顺当当就翻了出去,扯着一根手腕子粗的老藤就挂在了墙外面。
  我去,晃晃悠悠,真他妈不靠谱!又看一眼极品男,我就往下出溜,他妈的一路下去叶子跟手里刷刷地掉,那老藤磨得我手心儿火辣辣地疼。
  好容易离地还有一米半,胜利在望了,结果偏就这么寸,T恤边儿好死不死的就给个埋在爬山虎叶底下的铁钩子给挂住了。
  这给我急的一头汗,右手还抓着老藤就腾出左手来扯那个钩子。三扯两扯的就听着“刺啦”一声,钩子下来了衣服破了,我也一个重心不稳手上一松劲儿就落了地了。
  要说一米半真的不高,但总有个寸劲儿。
  这附近安静得很,我一着地,就听着特别小的“喀嚓”一声。
  “我操!”崴到脚了。
  眼看着极品男已经走到巷子头了,我还是不死心,“喂,等等!你他妈的怂逼,跟我说句话会死啊!”一片嚷嚷一边瘸着一只脚往前跳。
  我真佩服自己一只脚也能达到如此速度。但一条腿儿的肯定赶不上两条腿儿的,更何况还是拿一条小短腿儿赶人家两条大长腿。
  我这边刚挪出去两米地,人家那边早就没影儿了。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一路抽风追出了巷子。
  好么前后左右看都没那俩人的影儿。
  操!刚刚还不如不叫我看见。
  我原地坐下脱了鞋脱了袜子开始揉脚,揉了没两下就听着手机在裤兜里震。
  “你在哪儿呢?展厅我都转了两圈了也没见你。”是岳辰。
  我顺顺气儿,“迷路了,烦着呢,你先看吧。”
  “行了,你个不省心的,现在在哪儿呢?原地待着我去找你。”
  “行那你找,我就坐一路口儿,周围基本没人,都是小厂房,你一路闻着我味儿过来吧哈。”我说完就挂了。
  接着短信声儿响,八成是岳辰,我也没看,直接关了机。
  想着极品男刚刚看我那样儿,我就觉得窝火。
  光脚坐地上掏出烟盒子一根一根地点,抽到盒里还剩最后一根儿的时候我才终于不火极品男了,开始火自己。
  就刚刚那傻逼兮兮朝下面嚷嚷的样儿,我都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有多跌份,真他妈的我就操了!他不就长得好看点儿,我至于么我?还上杆子问他叫什么!
  他妈爱是谁是谁,老子还就不稀罕了!
  我把最后一根烟点上,继续揉已经开始浮肿的脚腕子,觉得自己刚刚又翻窗又崴脚的,真他妈脑抽,真他妈冤枉,真他妈不值。
  我坐在路边儿上,背靠着墙,偶尔有人经过看见我都司空见惯一样走过去,果然跟极品男说的一样,798里疯子多,我这个穿着破T恤坐路边儿抽烟的主儿一点儿都不算稀奇。
  上一口吐出去的烟散干净了,我才又抽上下一口,慢慢地往里吸,跟测肺活量似的。这最后的一根儿烟,我就这么活活给它抽到了头,才把短短一截烟屁股扔地上,跟前面那七八根儿堆一堆。
  我这会儿一点儿都不气,但是我烦。坐着不想起,也不想开机。
  又发了一会儿呆,就在天色又黄又暗,开始掉雨点子的时候,岳辰很及时地出现了。
  这家伙撑着一把印了猫脸的伞往我这边走,到跟前了也不说学学新白里的白蛇那样温柔地帮我遮住头顶的雨,直接一脚就踢在了我屁股边儿上。
  得,我这崴脚又关机的,是又惹着他了。
  不抬头也知道他那张脸有多黑,索性也就不抬了低头装傻。我这会儿真心烦得很,就想自己待着,烦得连岳辰都不想看见。
  要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磁呢,猫蛋子能找着我,更能摸准我脾气。
  整包儿的1。0伸到脸跟前,其中一根儿露出半个屁股等我抽。
  “听你声音就觉得不对,路过小卖店就给你买了。”岳辰蹲下来,我抽出烟点上,他说:“怎么了这是,被这里的装逼气氛感染了也文艺一把?看你现在颓的,要我找块镜子给你照照自己的样儿么?”
  “行了没事儿,就是心烦。”我偏过头,朝着岳辰吐个烟圈。
  岳辰陪我往地上一坐,也点上了,“烦什么呢,说说。”
  我说:“你不早戒了么?”
  “我那是怕影响猫猫们的健康,跟你这儿用不着。”
  “切~”
  岳辰不废话,直接重回主题,“看展烦?迷路烦?还是毕业烦?”
  结果俩大男人坐地上,合撑一把印着大猫脸儿的伞,一根儿一根儿地点烟,没完没了地吞云吐雾。
  北京的夏天,阵雨来得快下得猛,大雨点子“当当当”敲伞面儿上,地上很快就开始积水,我跟岳辰从平地挪到个废厂房的楼梯口,继续扯淡。
  从北服这届的毕业展聊到老徐有多操蛋,又从毕业焦虑症扯到包豪斯,再从新艺术运动聊到小时候我第一次跟着他打架,接着还提起了当年我第一次跟男孩儿睡过之后去找他坦白的那档子事儿。
  要说岳辰就是脑子好使,那么些个鸡毛蒜皮事儿我早都忘没影儿了,他却都记得,复述起来跟讲历史故事似的,我听着一半儿熟悉一半儿新鲜。
  “我操不能吧,我干过这事儿?”
  “操你大爷的猫蛋子就会变着花儿挤兑我。”
  扯了将近一钟头,俩人分了盒子里最后的两根烟,又从小时候的邻居、整天挂两条鼻涕的钱二狗子聊到了礼拜一的校园招聘会,一场推心置腹的扯淡也宣告进入尾声。
  岳辰总结陈词,“我去帮你打印简历和作品集,你回学校先消停着养养脚,明晚或后天一早,我再给你把简历送去。”
 
  23、招聘会很冷 。。。

  校园招聘会,礼拜一上午九点半开始,地点综体,凭学生证入场。
  礼拜六那天,我跟岳辰扯完蛋就去找地方吃中饭,吃完了看过展了罗玥那不靠谱的才赶去,别的都没说,就跟我絮絮叨叨了好些个老徐这几天的动向,跟我说让我放心,看样子老徐不打算找我麻烦,这事儿活该他吃瘪。
  后来几个人又随便逛了逛,最后晚上一起回海淀,在学校门口就着烤串儿啤酒扯淡到十点才各自散了,我回宿舍养脚补觉,岳辰回家喂猫,罗玥去她新租的房子那儿跟她媳妇儿二人世界。
  安安稳稳到了礼拜一,一大早岳辰就打电话叫我起床,我一看手机,七点半,虽然想多赖会儿但醒了就睡不着也没办法。
  躺着磨蹭了一会儿,短信跟他说八点钟楼下见。他回我说八点整七食堂见,好久没吃学校的汤包了非常怀念。
  七点五十,我穿着葱绿色旧T恤配洗得泛白的旧仔裤加上一双老款回力鞋就出了门。
  脚腕子还有点肿,不过好在不影响走路。
  “去换身衣服。”岳辰见我第一句就是这个。
  我打个哈欠,从屁兜里掏出饭卡就把他拽进了食堂,走到汤包的窗口排队。
  好么,这都过了饭点儿了还排着十好几号人。
  “好歹是招聘会,你不穿正装也好歹来件新衣服啊。”岳辰站我后面,不依不饶。
  我把饭卡一晃,“吃人嘴软懂不懂?再说不就是个招聘会嘛,又不是面试,别瞎操心了哈,没事儿。”
  磨磨蹭蹭吃完饭也才八点四十。岳辰还要上班,就把简历给我留下自己走了。我看看手机,回宿舍吧懒得爬楼,去综体吧又太早,就晃晃悠悠绕着小路在学校里遛了个弯儿。
  本来想掐着时间过去的,结果溜达溜达就提前到了地方。
  祖国就业形势真是一片大好啊,招聘会九点半才开始,这会儿九点二十不到外面就已经人山人海了。一眼望过去,就看到好些个美院的同胞,穿正装各种违和的有,跟我一样打扮破破烂烂的也有。
  可不是么,要说设计类专业还好,多少还能跟这儿找到对口职业,而那些雕塑油画什么的纯艺专业来这儿纯粹就是打个酱油,长个见识,看看祖国的就业形势。
  九点半准时,南入口集合,排队,掏学生证儿,领小挂牌,顺序入场。
  要说是人口大国呢,一路排队慢慢地挪,等着我真的进了招聘会主场,已经将近十点了。
  一眼看过去,越过黑压压的人头,中石化、百度、诺基亚……都是好地儿,可惜咱进不去。
  又绕了大半圈儿才看到好些个设计公司的小摊儿,跟那些财大气粗恨不得在场馆里用移动割断造个二层小楼的公司比,这些设计公司尤其是好些个前几届的师兄师姐们开的设计工作室那就真是地摊儿样。
  原色设计工作室,名字不错,放简历拿简介。
  接着是三清、纯粹,木之华……一路下去,文件袋儿里的一摞简历就发得只剩五六张了。
  得,走多了脚疼,还是早点完事儿早点回去打怪吧。
  想到要回去,我就又有精神了,擦擦眼镜儿往前一看,老远呢就看到了一个摊子,好么从上到下一水儿的宝蓝色,虽然地方不大,但十分扎眼。
  边走边仔细看,就看见“原创女装”几个字,再前面的字儿看不见,被一个杵在招聘小桌前的小子挡着了。我说这么扎眼呢,原来是服装。
  既然是对口行业又近在眼前,我自然是要去投一份简历的,走近了才看到原创女装前面的“否定句”仨字。
  呵,这名儿,还挺对我胃口。
  “关关?”
  我抬头。
  对面儿那人下巴上的山羊胡一抖,“哟,还真是你啊,关二爷今年也毕业了?”
  我盯着那张脸好一会儿,在脑子里把他的山羊胡子、圆框眼镜和大波浪长发都给去掉了才反应过来。
  “我操是你啊!李强,强爷!我去,这几年不见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李强捂着嘴咳了一声,眼睛两边儿那么一扫,然后一脸笑地看我,“叫我Jerry就好。”
  我忍着不笑,“对嘿,我记得你不是毕业就去意大利留学了么?怎么着,嫁了个意大利男人,连名儿都改了啊?那现在姓什么了?”
  李强又咳两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他对面那个正在翻简介的小伙子直用余光瞟我俩,我立刻心领神会,严肃认真地说:“话说回来,你不是去意大利学服装了么?现在怎么又改干人事儿了?”
  “你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那叫人事。还有,我不是人事,我是否定句的首席服装设计师,今天来这里也只是因为对母校很怀念,想看看学弟学妹们有没有专业好的想招进公司而已。”
  我继续努力憋住不笑场,接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学弟学妹,那不就是我这样儿的么?师兄您看看我还合适么?”我手指头弹弹卷成一卷儿的简历,冲他咧嘴笑。
  李强接过我手里的简历,只翻着看也不说话。他不说我也不说,俩人就这么哑巴着,直到前面那看热闹的小子走了李强才把我给拽桌子后头去了。
  “好你小子,存心挤兑我啊?没看着这儿到处都是人么,还说那么大声。”
  我拉个凳子跟他边儿上坐下,顺便歇歇脚,“我说什么了?哦对,你是说嫁给意大利男人那句啊?成了对不住,不过咱俩以前也常当着人前互相逗闷子也没见你急啊?这会儿怎么这么矫情了。”
  李强推了推那副特别装逼的圆框茶色眼镜,“我不是说那句。”
  “哦,那你是说人事儿啊?”
  “是名字,”李强看着我,十分严肃,“不准再叫我大名知道了没?”
  “啊?那叫你啥?”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Jerry,现在不论圈儿里的还是公司里的都这么叫我,你也给我改改口。”
  “我操那我还是不叫你了,好端端的中国老爷们儿叫个洋名儿你不嫌别扭我还嫌别嘴呢。”
  李强摇头叹气,面露微笑,“不叫Jerry也行,总之别叫大名,我听着烦,除此之外你就是叫我雎鸠都行。”
  “什么揪?”我真怀疑我耳朵出毛病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舟啊,我突然想起来的,你叫我雎鸠,然后咱们一起划船,不就正好是这句古文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头一脸的黑线。
  李强这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爱讲笑话,还自以为很幽默,但不管是什么笑话,一旦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奇冷无比,就比如刚刚他原创的那个。
  我忍不住挤兑他,“强爷可真能耐,和着古代水鸟都高级着呢,过河还带坐船的,您当那是鱼鹰啊?”
  李强慢条斯理比了个食指搭在下巴上的动作,指头根儿上的方形蓝宝石戒指闪啊闪,“什么水鸟?关关和雎鸠不是一对情侣么?在河里划船不是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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