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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夜长风b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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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镇悄悄回到自己车上,打开后箱子,那抹不符合他的伤感略上眉头,后箱很空,里面只放了一个黑皮的日记本。
啪地一声。
肖镇合上了尾盖。
第十六话 安夜挽歌
回到公寓,肖镇习惯性洗把脸,他素来爱整洁,看着床上熟睡的季然,肖镇神色有些过于严肃,他走到客厅,拿出那本黑色的笔记,陈色有些旧了,仿佛带上了些年纪,肖镇顺势打开日记本的扉页,抬头有娟丽清秀的字迹,字字有笔锋,撇轻揦重,看起来似乎是一个认真练过字的人的笔迹,肖镇不免联想到字如其人的说法,带些修长的钢笔字,刚柔并济。
主人并未给日记命题,有些发黄的左下角,整齐写着三个字:易云俏。
肖镇仿佛有些烫手地猛然合上了日记,眼神摆动不安,他再望了一眼季然,季然仍旧沉沉熟睡,好似他累极,又好似他放的很轻松,肖镇起身再将卧室的门轻轻掩上,退到了书房,冲上一杯咖啡,又有些心虚地扣紧了门。
肖镇细心地研读起来。
“三月十二日,今天是世人的植树节,云罗说了,她的小树苗在我们5岁那年埋下去,成长到现在,已经比我高了,等会要去看看……”
“三月十五日,快要入夏了吧,热的天气,衣服太厚重了,看来守社的任务不是好做的,我要认真做完三年,不辜负水童大人的期望!”
……
……
“四月二十七日,阴天,习惯性守社,本来心情不是很好,但今天村里来了两个穿着怪异的男子,个字高的长的漂亮,外乡人,看起来总有那么一个很好的感觉,大概是教养不同,感觉他们不一样。他们在会堂所那边住下了,很多姑娘都找他们有说有笑,这些姑娘真是的,我们是女儿村,看到男子就这么兴奋,云寨村的规矩什么时候能改改,我也不要守殿三年了……”
“五月一日,……他们两个人都是什么人,又是听到了传闻来盗宝的,身为守殿女,这种事我绝对不允许!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小看我易云俏!……”
“五月二日,……那个个子高的男孩叫做季叙风,叙风叙风,多好的名字,他向村里的人打听谁是村里最漂亮的,甜嘴的阿珉说是守殿的,但是三年不能结婚,等吧。嘻嘻,俏皮的阿珉,不过今天出来的时候有跟季叙风说上话,他的声音温润清雅,好似小说中的那种名门之后的感觉,大概只是个考古学家吧,村里来过太多,不过……”
“五月三日,……气死我了!竟然说我不成熟,季叙风,你算什么!我没打算嫁给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五月十五日,……我发觉这两个人好像不想走,住在这里住了好多天了,还有,罗妹怎么喜欢那个小矮子啊!那个段科哪里好,普通的不如后院的大黄牛,就算是城里人有点才华,不至于吧,好吧,只要罗妹喜欢,我还是祝福你的,最气人还是季叙风,他其实根本都很少看我,我做什么这么在意他,我三年内不谈这些,不想了,不想了……”
看到这里,肖镇笑笑,这个像是青春期少女日记,云罗大概就是季然的罗姨吧,她果然很早就跟段科认识,只是,为什么迟迟没有结婚呢?肖镇不免疑惑。这个季叙风,搞不好,和季然的身世有关,唉……
肖镇再翻动起来。
“五月十七日,……云罗疯了,绝对疯了!看她今天笑的那样,她昨天还问娘的那朵大花在哪里,说要往头上插,我我我……云罗……我的罗妹……为了一个段科……今天季叙风跟我打听了关于宝珠的事,我有点伤心,我知道他是装作不在意地问起,他说,听说你们这里有一至宝?我只答未曾听闻。应该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他每日到来守殿前,看的不是我,是想打听宝珠的下落,我应该尽快通知水童,早点给他们下逐客令,唉……最后一句,其实,我挺喜欢他的,不过我不会继续想了,这种不可能的事……”
“五月二十三,……还没走,看来水童没跟他们说起什么,今天发现季叙风笑起来的样子非常的,嗯,有礼的感觉,他说他只是普通的商人,鬼信他的鬼话,他今天送我他自己编制的草帽一个,说配我的白裙子好看,嘿嘿,究竟好看不好看呢?他喜欢看就好看……明天我要请叙风来家里吃饭,做我最拿手的糕点,嘻嘻,云罗继续和段科两个人你侬我侬,现在那两个人跟一个人似的,段科看久了,只是没叙风那么高,其实还都可以啦,做姐姐的我勉强接受你啦……”
“六月一日……叙风说今天是儿童节,送给我一个村外带来的奇怪的东西,会有音乐的小盒子,还有三套非常漂亮的衣服,简直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还有好多好多漂亮的头饰,叙风说我插上这些头饰就成熟了,叙风他喜欢成熟的女孩子,我要变得成熟才行,不能像以前那么轻浮啦!叙风对我真好,从来没这么希望过着三年快快过完!过完吧过完吧,我要每天烧香保佑快快过完,老天,我好像真的喜欢他了,怎么办,他一定要等我啊……”
“六月十三号……叙风每天都找了不同的借口到守殿外面来,我当初不该那般怀疑他,他迟迟往返到村里做客,应该是为了段科和罗妹,罗妹!感谢你!段科也越看越好看啊!只要叙风一直会来就好,我今天故意问起他来,你为什么每晚都来到这里,叙风说,因为他思念一个人。我很开心,感谢老天爷赐给了这么温柔的人,英俊,高大,温柔,有礼,叙风他根本没有缺点,爱,爱这个字是不是这样写的?我来练习几个,爱,爱,爱。我接着问他,你不是说她没有韵味,不够成熟吗?叙风说,吸引他的,不是那份稳重,而是她的善良。嘻嘻……今天太开心了,回到家试穿了漂亮衣服,明天要穿出去,妒忌死姐妹们呢……嘻嘻……”
“六月十四……叙风今晚没有来,我一身盛装唉,罢了,听说昨晚守殿入贼,不过没有掉什么东西,不管了,或许他去忙了……”
“六月十七……段科竟然也失踪了,罗妹好担心,可叙风消失的更久,这次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是不是叙风出了什么事,所以段科也过去帮忙,还是?我该怎么办,我们都还……他都不知道我也喜欢他,怎么办,知了在外面叫的烦死我了,叙风你不要有事就好。云俏一直等你回来啊。”
“六月二十八……我哭了好多天,终于还是被云罗察觉了,她也表示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我跟她坦白了我和叙风的事,我们两个姐妹像是傻瓜一样抱头一起哭,我只要每天睁开眼睛,每一秒都会感到深深地疼痛,我莫名其妙地动心,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就让我此刻痛不欲生了吗?我还是那个开朗活泼的易云俏了吗?叙风没有骗我,段科也不会骗罗妹,他们一定有什么事耽搁了,我坚信他们两个都会回来,我坚信……”
肖镇皱皱眉头,忽闻厅堂有些响动,他迅速方向笔记本关上抽屉,站起身来。
第十七话 雨夜巴山
肖镇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季然正站在厅堂,季然见到肖镇出来,对他温和一笑:“睡不着吗?”
肖镇楞了顷刻,答道:“看看剧本,马上睡了。”言罢送给季然一个笑脸,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季然瞧了瞧肖镇有些疲倦的摸样,并未做多想,顺口问了句:“又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还有,上次那钥匙扣……”
肖镇知他会问起那部旧车,他不着痕迹地带上了书房的门,走向厅堂,从一个矮柜的抽屉里拿出前些日子不久送给季然的银质挂件钥匙来,肖镇索性将新的车钥匙换上,然后抛给季然,季然顺势接住钥匙,端详片刻,说道:“肖镇,你知道吗?在云寨村里,这种银质的小弯刀吊饰,都是配给守身如玉的忠贞女子的,象征着贞洁。”
“嗯,不错,所以季然对我很忠贞!”肖镇故作深沉,眼神里似有似无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此刻的他正在想些什么,他补充了一句:“云寨村是?”为了不让季然起疑,肖镇明知故问。
季然还在为肖镇的第一句话心下膈应,听他问起倒也消气了大半,季然抿了抿嘴,说道:“是我的故乡,所谓云寨,其实最初是叫做云债,意思是我们村,欠了些上天的东西,世世代代在守护。”
“向天借债?”肖镇奇道:“这么奇怪?”
季然点了点头,他看着肖镇继续说:“好似我母亲,罗姨一家都是出自云债村的易家,有传说是在远古时代得到了神仙的救治,但后来因为村中有叛徒恩将仇报,所以被世代处罚,村里人守护着一颗宝珠,但这颗珠子在外界人来看,根本不过是没有用的石头而已,村中人也受到诅咒一般,生出来的男孩都会被带走,各种原因,云寨村,现在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女儿村了。”季然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一切都与他是无关的一样。
肖镇心头咯噔一下,他再愚钝此刻也知道了那日记主人易云俏与季然的关系,如果说季叙风是季然的生父,那么这么多年为何季然家里只见到罗姨一人?是已经不幸亡故,还是另有隐情呢?那么季然的病和这神秘的村,到底有什么牵连?一时间肖镇陷入了一个思维漩涡,季然在旁边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未曾察觉。
“肖镇?”季然十分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
“没……没有没有……”肖镇打断他的话,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所以一时间陷入沉思,嗯……”说完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摸样风趣,惹得季然发笑,心下一片放松。
“早点休息吧。”季然嘱咐后,回去了卧室的方向,肖镇看着季然转身,偷偷地望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便觉得此刻还是作罢,有空再看。
一宿好梦。
肖镇仍旧醒在了季然前面,他仔细地打量着季然熟睡的脸,紧闭的双眼,浓黑的睫毛和秀挺的鼻子,但眼前这人是否还会一直这样轻松地休息在身旁呢?
肖镇蹑手蹑脚地离开季然,轻轻地带上了门,继续回到书房打开那本日记:
“六月三十……今天去找水童的时候,她似乎什么都已经预算到了,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却有先知的本事,她今天说了一句话,季叙风跟云寨村借的东西,一定会还,没有人能欠云寨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心里预感很不好,我很害怕,叙风借了什么东西?云寨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除了那颗珠子,但珠子今天也依然完好地放在守殿里啊……叙风你快回来吧……我真的很……想念你的……”
“七月七日……今天真是个让人深寒的日子,叙风依旧没有回来,我每一日思念的那些个黄花树下的约定,我是一个傻女人,罗妹也变得郁郁寡欢,平日里,我们这对最活泼的姐妹,唉……”
“七月八日……段科回来了。无论我怎么问他叙风的事,他都不说,罗妹现在开心了,可我呢?我呢?今晚守殿也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好冷,我不想再哭了,这样一个没有诺言的人,我到底等是不等,我已经不由自主地在等,根本,根本就像身不由己地在等一般,我怎会知道事情会这样,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那日他们两人来,我就不该凑那个热闹去看,以前我也都不怎么关心游客,现在,竟然……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七月十日……叙风回来啦!今晚不见不散!不见不散不见不散!!!!!开心……我就知道他会回来……将近一个月的等待……值得!”
日记忽然中断。
新起的一行,却是从八月开头。
“八月十三……叙风向我求婚了……以前他说可以等我守殿三年后,现在却说等不了,他说他回去冷静了一个月,还是不想太过草率,他今天说了好多,我竟然也想放弃守殿的身份了,明天跟水童大人商量一下。”
“八月十四……水童大人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她一向都这样,云罗今天真是笑颜如花,对我跟叙风真是赞成的不得了,只是那个段科回去了这一趟,好似整个人都变了,沉默少言的特别厉害,虽然他平时就是闷包子,水童大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过她说了,如果我一定要放弃守殿的位置,那就一定要找到适合的人选。我要快快找到呀!”
“八月二十日……叙风今天昏倒在殿外,担心死我了!我肠子都悔青不该让他这么累陪我守殿。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水童说他没什么大事的时候,我心头好大一块石头,碰,就这么落下了,唉,我要快快找到合适的人选,然后我就可以好好照顾叙风……每天都在幻想,我们的女儿……嘿嘿……还有好多好多,叙风说要带我去看的地方。”
“九月三日……夏天完结,不过依旧很热……人选我已经决定好了,水童大人也点头,看看跟叙风的婚期啦……我都害羞起来了……叙风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敢肯定我的衣服一定都是全村人中最多最漂亮的……都要谢谢叙风,对我太好了,云俏要一生来报答你!”
“九月二十日……交接仪式……累死了……水童今天单独和我谈话了很久,但是她的话总是暗藏玄机,深沉的很,我实在是听不明白,我我我……我真听不懂,她究竟是赞成我和叙风还是?她总说一切天定,缘起缘灭的,听不懂啊!另外就是罗妹,段科性格变了好多,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总是很远地看罗妹,总是避开她,罗妹老伤心了,两个人在闹别扭,今天我跟罗妹说了,姐姐要先嫁人了,长幼有序,然后轮到罗妹你,罗妹那个爱害羞的性子,脸都红成了大苹果!”
“九月二十四……虽然有些仓促,但是我们二十七号结婚!叙风!每一秒的我都是这么想念你,你也一定等不及了吧,叙风,我相信我们会很幸福,村里的姐妹都羡慕我呢……我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
“九月二十六……叙风竟然今天发烧了,明天可就是婚期,可把我们都忙坏了,他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幸好最后退了下来,他说没事,明天照常举行婚礼,怎么劝他都不听,我希望他能多休息几天,哼,结婚后,我要好好照顾他,不让他这么累啦,给他一个安心的家,明天,明天,云俏永远爱叙风!”
这篇日记末用了红色的笔化了一个大大的桃心,而这夺目慑人的红色,在肖镇眼里,却是那么的让他不安和恐惧。
第十八话 欲夜魔障
“九月二十九……叙风沉默了将近三天,就在我们新婚的那个日子里,我觉得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奇怪在哪里?叙风是个很温暖的人,笑起来总是温温和和的,语气总是平平静静,好像是世外高人一般,与世无争,如果我有女儿,不如叫然然好了,云淡风高……哎呀,我现在就想着女儿的事了……”
“十月八日……叙风说他要回老家一趟,前两天我有些感冒,叙风坚持不让我一起,唉……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的,今天我跟他说,如果我们有女儿的话,叫做季然好不好,叙风可开心啦,他说季然这名,好似女孩温柔如水,如我一般,其实,我不温柔……嘿嘿……我要把女儿打扮成最漂亮的女孩,一定不让她吃一点苦。”
“十月二十日……为何一直联系不上叙风……我心里很焦急很担心,希望他此行一路平安……”
云俏焦急的情绪并没有减少半分,肖镇看得额头都有沁出汗来,怎么回事?叙风一直没有再回来?
“没有回来……”
“没有消息……”
“段科相继失踪……”
“十二月十三日……叙风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罗妹放弃了安慰我,她也终日闷闷不乐,最近身体变得有些虚弱,今天罗妹叫来了水童,我得知怀孕了,但心下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叙风,你,究竟骗了我没有?”
看到此处,易云俏俨然没有了那些恋爱时候的兴奋和羞怯,更多的是深一步的思考和无奈,不断的等待和相信。
“一月十五日……快要过年了,叙风仍旧没有回来,肚子一天天隆了起来,我能感到新生命的诞生,或许,她的名字叫做易然,是不是更幸福,我不想做太多思考,曾经的那些花前月下,此刻唯一的信念只是等待等待再等待……叙风,你希望你的女儿没有父亲吗?”
“三月十五……和叙风认识近一年了,是当初我的幼稚还是一时的冲动,这一刻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唉……我始终还是相信你,不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你。”
“四月十八……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得到罗妹的照顾,她也只字未提段科的事,我们这对姐妹,不论如何,我都得坚强,就算他不回来了,就算真的是这样,我也一定要把然然带大……”
“四月二十五……我没哭,我没哭,我不会哭的,我是大人,我有自己孩子,所以,我真的没有哭……”
“五月三十日……罗妹说,叙风他不会回来了……她就这样看着满月,我也这样看着窗外,他真的不要我们的女儿了吗?我云俏从小在这村里长大,或许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或许没有城里人美丽,或许,可为什么这么绝情……今天我和罗妹一起哭了,哭能代表什么?什么都不能……因为此刻除了哭,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从来没有活得这么的被动,只是,叙风,你知道吗?无论你何时回来,这里都是你的家。”
后面的日记间隔时间越来越长。肖镇认真仔细地翻阅着,生怕遗漏了哪一个环节。
“六月一日……呵呵……这个不再属于我的节日,不再属于我有美好回忆的一天……罗妹跟我说一个消息,叙风曾经盗取过那颗没有用的宝珠,我不相信,罗妹说,那之后,叙风的眼睛失明了,我还是不相信,再之后,罗妹说水童大人给了他药,但是有代价偿还,这回我信了……和那时候水童说的话联系在一起,我信了,叙风他,或许,没有真的爱过我……今天我没有哭……叙风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可我还想等……”
“六月三日……其实那宝珠,不是宝物,是毒物,叙风你为什么那么傻,水童大人也从来不会偏袒谁,一切随缘,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些时候她对我说的那些话……她或许早就知道叙风他……我能怪谁呢?苦了我的孩子,但我还是想相信叙风,他不会那么残忍,或许……或许……在然然出生之前,我不想,不想给叙风扣上那么多罪名。”
日记在这里已经中断,肖镇费解莫名的情况下,发觉本子夹着一个迷你信封,上面的字迹明显与云俏的不同,云俏的字迹是带着笔锋额娟丽字迹,而这封信件的字迹却是修长整洁的,看起来并未有任何书法功底,只是略显干净而已。
肖镇拿起小信封,上面竟然用铅笔写着肖镇启几个字样,他想了想,或许这封信是罗姨或者是段叔写的,肖镇有些谨慎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低头看着这个粉色的小信封,是不是一切的谜底都尽数其中?
关于上一代,关于季然?
肖镇端详了片刻,顺而拆开了信封。
抬头的几个字,不免让他顿感周身被无形的力量冲击:
“待云俏死后……”
“呼……”肖镇略略定了定心神,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上一小口,他眼睛局促不安,偏移不定,心头紧张乱跳,方才才在看着云俏的日志,一篇一篇都是那么的鲜活,好似那个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诉说,而现在……
“我始终没有敢告诉云俏,季叙风有多么的残忍,他在私心盗宝,又不幸染毒之后,去乞求水童的那副无耻的摸样,我始终没有告诉她,季叙风是怎样逼得段科也离开了我,也因为我的懦弱,让季叙风得逞,竟然害了云俏一生。
云俏伤心过度,抑郁成疾,生下季然不到一年,便猝然离世。
季然出世的那一刻,虽然我们得知他是男孩,对于云寨女儿村来说,我们虽然没有得到女儿那般雀跃,却也是欢喜异常,我知道云俏始终不愿意相信季叙风会用那个方法将毒素全部转到后代的身上,当时季然睁开那双紫色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那么做了,那个没有人性的季叙风,这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当时云俏的样子形容枯槁,似乎瞬间苍老了三十岁,她没有流泪,只是喃喃,为何,这是他的亲儿子啊。
季然仍旧用了季然的名字,尽管他是男孩,云俏希望他能得到云寨村的庇护,所以并未打算改变他的名字。
永远无法忘记,云俏临死前,仍旧对季叙风的念念不忘。那几乎微不可闻的低低的一声呼唤,竟然是她临终回光返照的遗言,仍旧对季叙风说着爱。
而这个千刀万剐的男人,却至始至终没有再出现过。
云俏太累了,她久病不起的时候,我和段科商量了很久,决定一直抚养下去,按照村里规定,是不能留住季然太久的,因为他是男孩。
最开始季然的眸子只是在白天会变成紫色,到他三岁的时候,季然白天已经不能视物了,云俏一直没有怨恨过季叙风,但是我不同,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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