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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 作者:羲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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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你好,什么对骆衍好,如果不知道,我会很遗憾。”

  冉柯明愣住,直到骆溢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远处,才缓过劲儿来。他合上门,走进屋里,原本睡着的人,早没了。

  ******

  骆溢出了巷子,独自开着车在城里绕着找骆衍,昨天查了机场的监控,模模糊糊能从男孩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猜出他是坐着公车离开的,至于坐得哪一路,之后又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骆衍毕竟不是什么单纯的地方长大的孩子,心眼一点儿不少,也许对他来说,躲避和逃走是一种从出生起就开始培养的本能。

  前方亮起了红灯,骆溢慢慢把车停下。

  清晨六、七点的天,灰蒙蒙的,还下着点儿小雨。不知怎么的,就让骆溢想起了他第一次接骆衍回来的那天。

  男孩高烧在他怀里昏睡不醒,连着被子抱起来也没有多少重量。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害怕骆衍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又因为病发昏睡过去,无人理会。

  他的孩子,捧在心尖子上宠着的孩子,不见了,逃跑了。而那孩子逃跑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爸爸。骆溢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太久没有和孩子交往的缘故,所以亲情的表达方式才出了问题。男人一直以为能给的全世界,却并不是男孩所想要的。

  骆衍想要的,骆溢给不起,即使给得起,骆衍也不会要。那孩子逃跑的原因不正是为此吗?

  不想毁了自己的爸爸,不想毁了这个男人。

  不想…

  骆溢思索着,越发烦躁起来。趁着绿灯亮,他一脚油门,前方大回,把车子靠边停下,点上一支烟。

  骆衍留下的那封信,说得决绝,是想要断了两人间的最后一丝念想,这点,骆溢不是不明白。可他不同意,也不能忍受。男人说不清楚自己这一时半会儿的,要是找着了骆衍该怎么办,他只清楚不管今后如何,那孩子绝不能离开他。

  无论为了什么原因,都不能!

  ******

  骆衍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未眠。他头闷疼得厉害,只怕是血压又升高了。尝试着平静地深呼吸一会儿,情况有些好了,虽说疼痛感未减,但至少能看得清楚东西。

  从公园的长椅上起身,骆衍紧了紧衣服,慢慢走。他计划着先去附近的医院买些药吃,然后再去汽车客运站买车票。

  路过街上的早点摊子时,骆衍买了一个馒头和一杯豆浆。他在生病之前是没有吃早点的习惯的,可是由于激素是强腐蚀性的药品,会对空胃造成相当大的伤害,所以骆溢每天就很准时的在早上七点给骆衍做东西吃,七点半的时候吃药。渐渐的,骆衍也就习惯了。

  就着豆浆把馒头匆匆咽下,骆衍站在公交车站上看了会儿站牌,他记得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站牌上显示有两站路。微微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能力和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骆衍最终决定要走着过去。

  ******

  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又花了十多分钟排队,挂到了号。早晨的医院和早晨的菜市场一样热闹,人声嘈杂异常,骆衍感觉自己的血压似乎被这声音给闹上去了不少,颇有些心烦的用手指按摩着太阳穴。

  他挂的号是方便门诊,基本上挂这个号的病人都是为了开药或者开化验单,方便门诊的医生因为每天开单的次数过多,态度大都不好。

  骆衍面前的医生收了号,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是翻到骆衍新买的病历封壳看了看名字。

  “要开什么?”医生拿过挂号配的处方单,开始照着封壳上的资料往处方的排头空格里填写。

  “一瓶强的松,一瓶双嘧达莫,一盒纷乐,一盒洛丁新。”骆衍因为身上的钱不多,只能开几个比较主要的药,他还把原来吃的美卓乐换成了强的松,因为后者比较便宜。

  “还要其他的吗?”那医生写完抬起头来看了骆衍一下,面上没什么表情。

  “不用了,谢谢。”骆衍接过已经开好药,盖过章的处方去了收费处。

  ******

  与此同时,城郊湖畔一座大宅。

  这宅子的光线很暗,没有开灯,只能约摸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坐着,另一个站在一边。

  “找到他了?”

  “恩,刚刚得到的消息,在市一院。”

  “有尾巴吗?”

  “没有。”

  “骆溢?”

  “也得了消息正赶过去。”

  沉默几秒,似是在犹豫。

  “让他们动手,别伤他性命,但必须抢在骆溢前。”

  “明白。”

  站着的影子退了出去,跟猫儿似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第二十三章

  骆衍从交费的窗口取了递出来的发票和零碎的几角钢镚,他在手里掂了掂那些硬币,觉得非常“肉疼”,就这么四小样药,一下就没了两百块钱。

  如果不是因为骆溢一天唠叨着要他吃药、吃药,那神情…

  骆溢…

  算了,骆衍压下心里的想念,这药吃了毕竟也是为自己好。

  “医生,麻烦拿药。”骆衍递了自己的单子给药房的医生,换来一张印有条码的等候纸条。

  拿药的人很多,想着轮到自己还有些时间,骆衍决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下,可还没走到椅子那儿,他就觉得左边鼻腔突然一凉,似是有浓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骆衍心里暗叫糟糕,同时也迅速捏了鼻子跑洗手间。这感觉他太过熟悉,是流鼻血了。

  骆衍从小就是俗称的“沙鼻子”,非常容易流鼻血。本来要是换做在一般人身上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他情况比较特殊,因为红斑狼疮的缘故,血压高,在这个时候身上是不能有什么地方流血的。

  ******

  洗手间里。

  水龙头被骆衍开到了最大,他身上现在连一张餐巾纸都没有。拼命用凉水拍打着额头和后颈,鼻子里流出的血已经和着水龙头里冲出来的水溅满了面前的池子。

  骆衍尝试着平静自己,越是激动的情况血压越容易冲高,现在血流出来的速度已经很恐怖了,不敢想象要是血压再高一点会怎么样。

  他太过于专注在处理鼻血上,以至于一时间完全忽视了其他的东西,所以被人从后敲昏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时间移动或者挣扎一下。

  “现在怎么办?”敲昏骆衍的那个人一把抓着骆衍的胳膊,支撑着男孩软趴趴的身体。

  另一个与他一起来的人皱着眉头看着骆衍不断流着鼻血的鼻子,犹豫了几秒,“先带他去五官科止一下血吧,要不看这模样,还没回去就得死路上,没法交代。”

  两人达成共识,把这个突发的特殊状况通知了楼下接应的车子,速度的带着骆衍去了五官科。

  ******

  骆溢的车子堵在了去市一院的路上,他一接到消息就飞快的往这边赶,可无奈的是,这城市的道路没有不堵车的时候。

  手下的人在附近的都尽量赶过去了,可偏偏市一院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以它为中心的地界划一个圆都在堵车。

  骆溢焦急地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车队长龙,干脆熄了火,下车,打算跑过去。他心里慌得厉害,和第一次去接骆衍的时候,总觉得那孩子会出事一样的感觉。

  ******

  迷蒙中,骆衍感觉到有人在往他的鼻子里填充东西,那人手劲儿颇大,把他弄得从昏迷中疼得醒了过来。

  感觉到脖颈处的钝痛,骆衍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是在医院的厕所里处理鼻血。偷偷眯了点眼睛打量,他发现在给他处理鼻血的医生旁不远处站着两个陌生男人,透着一种不善的味道。

  似乎自己昏过去和他们有关。

  骆衍脑子转得飞快想要判断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他偷偷握了一下拳头,发现自己还拽着一张纸。

  是刚才等着的拿药的编号纸条。

  正在骆衍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帮他处理鼻血的医生把他扶了坐直起来,想要换一下方向继续给他堵。骆衍躺着的时候堵了流血的鼻子,血就会从另一个鼻孔冒出来。

  坐起来后,骆衍的整个右手臂刚好被医生的身体挡住,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那两个男人,瞅准了机会飞快地抓了医生插在口袋里的一支笔。

  那给骆衍堵鼻血的医生年纪尚轻,被骆衍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只能呆呆地看着骆衍。

  骆衍微微偏了点头,用医生的身体为自己挡住嘴巴,他认真的做出一个口型,无声的两个字。

  “求你。”

  医生抿了抿唇,没有发出不该发的声音,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像是在犹豫,没一会儿,他又从托盘里拿起一个棉球,继续往骆衍的鼻子里塞,力气还是用得过大。

  骆衍慢慢地靠着医生的身体掩护动作,他摸索着小心地展开手上的纸,用刚刚得来的笔偷偷地写下了一串歪七扭八的数字。

  写好后,骆衍又悄悄把笔塞回那医生的口袋,连带着手中的那张纸片。

  “处理好了。”医生看骆衍弄得差不多,也就塞了最后一个棉花球在骆衍的鼻子里。

  骆衍继续装成昏过去的样子,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走过来抱起他走出了诊室。

  ******

  “请问…您认识一个叫骆衍的吗?”

  骆溢站在市一院的大门口,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陌生的男声,但他提到的人骆溢却一点儿不陌生。

  “认识,你是哪里?”

  “我是市一院五官科的医生,骆衍是我现在手上这张等候拿药纸片上患者的名字,刚刚一个在我这里看病的男孩留了串数字给我,就是您的这个电话,他求我…所以…”

  “他在哪儿?那个男孩?”骆溢听完那头的话激动得差点握不住手机。

  “他走了,刚刚离开,被两个男人带走的。”

  “你能记得那两个男人的长相吗?”

  “应该没问题。”

  “我马上去找你,有事拜托,谢谢!”

  ******

  骆衍被那两个男人带出医院后就丢上了一张保姆车的后车座,他仔细凭借空气方向感辨别了一下车子拐弯的方向和大约的距离。

  发现没有人看着他,男孩就小心的移动了一下手,直到手指能够抓住自己身上骆溢的衣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分钟想都没有多想,就在那纸片上留下了男人的电话。本不该这样的,既然已经决定好从此不再相见,还写下了那般决绝的话,又何苦要出尔反尔?

  可是无奈,很多感情由不得人控制,身体有时就是会背叛理智。

  ******

  载着骆衍的车子在路上兜兜转转大概一个小时后停了下来,骆衍感觉有人用几层布条蒙了他的眼睛,相当谨慎,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由着那些人把他从车里弄出去。

  本以为已经到了目的地,却不料是换车。

  骆衍听着新坐进的这张车子被发动起来,而这车子旁边也隐隐约约有另外的车子发动的声音,似乎绑架他的人也随着换车而换过一伙了。

  刚才那张车子没有人说话,现在的这张也是同样的。

  因为紧张,骆衍手脚都变得冰凉,他的两根手指捏着身上骆溢的衣服,集中精神去辨别车子的行驶方向。

  前排驾驶座上的人通过后视镜瞟眼看了下骆衍的手,微微皱了皱眉。他碰了一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朝后点头示意。

  “骆少爷,醒了?”

  骆衍一愣,有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沉默了半响,骆衍方才用沙哑的声音回到,“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骆少爷。”

  用枪的那人冷笑了一下,倒也不反驳骆衍的话。

  “找你的人对你是不是少爷并不感兴趣。”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只要你是骆衍,那就够了。”

  骆衍的心跳漏了几拍,越发的不安起来,他装着好奇的声音问,“骆衍是谁?”

  “继续装。”

  “我真不认识。”

  车子里的人懒得往下搭理什么,指着的枪倒还是指着,但却没再说话。

  骆衍压下心底涌上地那股子害怕的情绪,他真的很希望男人现在能在他身边。此刻有多害怕,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

  骆溢,对不起,我食言了,你会不会来?

  第二十四章

  没有试过焦心的滋味,就不知道原来真能如此焦心。

  骆家老宅。

  三层小楼,隔着块明晃晃的草坪,断绝了外边儿的世界。

  骆溢打从进门,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就没说过话。他晾了面前站着的一票人,光顾着摆弄手上两张纸片,其中的一张还能瞧见些血沾在上面。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在空气快要凝固之前。

  “德国这回管事的来了?”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面前纸片上骆衍两个字,没抬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他问的谁。

  “刚到,在门口。”回答的人朝稍远处招招手,老宅的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步子不太稳似的,感觉有些晃悠。

  “溢哥。”那人走到离着男人十步的距离就不再动了,嗓子很哑,出口的这两个字并不好听。

  “喝点水。”骆溢看向来人,语调如惯常那般温和,他甚至笑了起来。

  十步之遥那人接了不知谁递来的水杯,手抖得厉害,差点洒了。他看着男人带笑的眼睛,闭气喝光了水。

  “又没有毒,这么喝是做什么?”骆溢小心地折好手中的两张纸片,起身,装进兜里,走过与来人相隔的那几步,步子刚停下,就伴随着响起玻璃杯落地的碎裂声,他看着面前摔碎的杯子,一脸惋惜,“摔了还要打扫,怎么这么不小心。”

  “溢哥…”那人抖似筛糠,双腿都支撑不住身体,哪儿还能管什么碎了的杯子,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溢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什么了?”男人话语里透着好奇。

  “什么都错了。”那人忙不迭的对着地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瞎说,再好好想想。”男人接过旁人递来的一袋子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轻轻掂了掂。

  “我不该…不该碰毒…”

  此话一出,就听见声轻哼,随后,跪着那人发出惨叫倒在了地上,身边散了一转儿的白粉,是刚刚眨眼的功夫,骆溢捏紧袋子的手狠惯他脸上给弄的。

  “骆家的规矩,绝不允许碰毒。”男人蹲下,揪起地上那人的头发,语调阴恻恻,“这规矩,你知道,可为什么还是要做呢?而且选这个时间做?恩?”

  “溢哥,我糊涂…一时糊涂。”那人半边脸都肿了,哭了起来,泪水鼻涕混着嘴角裂开流下的血,当真是一塌糊涂。

  “既然如此,那就喂你吃点治糊涂的药。”骆溢甩开手中的头发,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地白粉和瘫软的人,“有多少,吃多少。”

  ******

  骆衍趴在所在的房间地板上,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脚也被捆牢,眼睛上的布条倒是已经被拿去了,只是这房间黑得严实,他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打开。

  外边也是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

  有人匆匆走进来,在他面前放下一样东西,又把他手脚上捆着的绳子解开,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来人离开了。

  骆衍看着门重新合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摸索着走到墙边,顺着墙围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电灯的开关,也没有发现窗户,很显然,有人不想让他见光。

  准确说,有人不想让他看见一些东西。

  骆衍不太明白绑他来这儿的用意,只是模模糊糊地明白,这事儿可能威胁到了骆溢。

  毕竟,车上那人说找的是骆少爷。

  颇有些绝望地靠着墙边坐下,骆衍很担心也很后悔,他早先在医院五官科室的时候,不该写那张字条给那小医生。

  骆溢万一来了怎么办?会有危险。

  但要是骆溢不会来呢?意味着什么?

  骆衍不敢再想。

  他和骆溢,这算个什么事儿?

  ******

  骆衍发愣的当口儿。

  骆家老宅,二楼会客室。

  司捷看着手中那份得来的资料,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也许是郁闷,也许是很郁闷,但比郁闷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相信。

  他不敢把这张纸给男人,这张纸上染了血,这张纸的内容,会让更多的人为之流血。

  先前就已经估计夏希娴没有死,也猜到这事可能和夏家有关。

  可谁曾想,骆溢让他去查骆衍失踪的医院,竟会查出这样的事。

  不是单单是夏家,不单单是夏家那群蠢货。

  “你该给他,你知道的。”顾浩然抚上司捷的肩膀,掌心传递的温度让司捷定了定神。

  “他会疯!这该死的能让他发疯!我怎么办…”

  “他不会疯,我想他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可是──”

  “司捷,这是他们的命,有些东西注定的,骆溢懂,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那么多年,还不懂吗?”

  司捷咬紧了唇,不搭话。

  “从出生就带来的孽缘,骆家也好,夏家也罢,这个,是他们早就该了结的一段前尘。”

  司捷拽着那张纸的手发僵,以至于纸张都皱了起来。

  骆溢站在会客室紧闭的门外,他刚刚洗干净的手抬起来想敲门,但想了一会儿又放了下来,男人很想进去告诉司捷,他已经知道了,不管是那些该与不该的,他都知道了。

  骆溢希望他身边的人都不要再为此担心,没有什么的。

  ******

  因为身体状况不好,暗屋里,骆衍靠着墙角浑浑沌沌的竟然昏睡了过去。

  他梦见了骆溢,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庄园。糯米糍蹲在他旁边晒着暖暖的太阳,那男人远远地朝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贯那种能将他溺毙的笑容…

  “嘿,小子,醒醒!”

  有人粗暴地拉过骆衍的脖子,狠劲儿在他身上踢了几下。

  骆衍因为身上的钝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皱着眉头希望看清揪着他的人,可无奈这次人进来的时候屋外的光线比上次还暗了许多,只能看清楚人影的一个轮廓。

  “醒了?你他妈的也真行,居然睡得着。”那人死死捏着骆衍的脖子后颈,掐着他的下巴。

  骆衍本来血压就高,被这么一弄之后只觉得连意识都快要没有了。

  “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吗?”那人拍了拍骆衍的脸颊,冷笑了一声。

  “看照片倒是长得挺像,就是怎么感觉秽气了一点?希娴也没你这副模样啊。”

  骆衍闭着眼睛尽量随着那人手上的动作,他不知道这人口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问出声,“你说我和谁长得像?”

  “呵…你猜猜?”

  骆衍头疼的厉害,没有办法思考,于是他如实答道,“不知道。”

  那人听见这略带着不耐烦的三个字,笑了起来,“有趣的小子。”

  骆衍迷茫地想要找准思绪,可是却一点都找不到。

  “给你看个东西。”

  那人放了骆衍,掏出打火机来点着。骆衍面前出现了一张已经显现出年代感的照片,上面有三个人,骆溢、妈妈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这男的是你?”骆衍猜测。

  “是啊。”那人把打火机移到照片的下方,点燃,“不过这都是过去了,骆溢会失去他的所有,在今天之后。”

  骆衍心里的不安在男人说过这话之后到达了定点,他侧头甩了一下,希望摆脱头痛带来的烦躁感。

  也就偏头这一下,骆衍才发现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那人一直站在烧照片这男人的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儿,如果不是因为烧照片的火光还不一定能被注意到。

  骆衍眯着眼睛注视了一会儿那人的轮廓,然后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妈…妈?”

  那站立的身影在听见骆衍的声音后僵硬地顿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蹲着的男人看见这状况,把燃着最后一点火星的照片粉末丢弃,站了起来,火气很大地朝骆衍踢了一脚,把骆衍踢倒在地上后,还狠狠踩上了他的左手手臂。

  骆衍觉得自己的手臂似乎是断了,疼得他没了神。

  “你看错了小子!”

  又加重了一点脚上的力道踩了几脚,那人才觉得满意。而此刻的骆衍已近昏厥,连闷哼的力气都失去了。

  原本一点动作都没有的黑影看了半天似乎开始有点不忍了,她终于还是伸出手拍了一下踩着骆衍的人。

  “你不忍心了?”

  黑影不说话,只是又看了躺在地上的骆衍一会儿,转身出了门,走得绝然。

  第二十五章

  骆溢套上修身的黑色西装,对着大穿衣镜不急不缓地整理着里面的白色衬衣。

  “我不懂,这分明是夏家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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