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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而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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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轻轻的总结一笔带过,前妻似乎是刹那间就红了眼睛,那曾经为了一毛钱而差点两人要动武的情况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结果前妻拿了自己应得的一部分财产,其他的都留了下来。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他和那经营了八年的婚姻正式说再见,往常都是说要吃什么分手饭的,他却将前妻送到了机场,越洋的一个富裕的西欧国家,那里还有一个腰缠万贯的男子在等着她过去。
两人倒是和平的握手说再见,因为同样在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季明泽在等着自己做着更加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天还早,他顺道买了几斤水果,准备去学校看看儿子。
因为夫妻冷战的缘故,他这个学期将魏宇翰转到了离家较为偏远的小学寄宿学校,小翰似乎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并没有多说,乖乖的到房间里去收拾行李。
他知道父母离异,伤害最大的莫过于孩子,原来夫妻俩感情还算好的时候,他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亦没有时间能够好好陪伴儿子,每每只会用下一次的游乐场这样的戏码来哄着因为晚上打雷而无法入睡的孩子。
那一次又一次的三口之家一同去游乐场的话题过了很久也没有实现的时候,小翰也就渐渐不再主动提及,只是偶尔会看着同龄人手中的玩具小熊出神,有的时候,魏延和甚至想着,在这种家庭环境成长的情况下,魏宇翰并没有成为一个坏孩子,思想也没有被扭曲,无任何不良嗜好,成绩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不会将排名跌出班里前十。
这一切的一切,即便是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季明泽的确功不可没。
他并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那一个月里季明泽给自己的儿子到底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但自从自己车祸中醒来以后,迎接自己的并不是妻子关切而焦急的身影,而是自己亲生儿子喜极而泣的脸庞。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和自己的妻子感情并不深,所以这个孩子无非是应付长辈而生下的,对于他来说,孩子并没有能成为自己和妻子之间感情加深的纽带,而只是一个自己必须负担的责任。
他对于魏宇翰,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因为对于他来说,那并非爱的产物结晶,只是一项抚养的义务,换来对方称呼自己一声“爸爸”
奇怪的是,平日里叫了那么多遍的称呼,却在自己醒来的第一瞬间听到这样熟悉而动听的话语时,他突然就感觉热泪充盈了整个眼眶,医生说他忘记了那么多的东西。
天可怜见,愧疚如同热潮一般不断往上用,他用虚弱的手掌抚摸着似乎一夜间就长大了的儿子,他总是用不闻不问的淡漠背影背对着这个少年,他很少带他去游玩,很少教会他功课,很少像一位父亲一样慈爱的抚摸着他的短发,往常他只是义务一样的抚养着这个儿子。
儿子,他忘记了那么多,他终于没有忘记这个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的儿子。
他不知道季明泽到底对魏宇翰说了什么以至于他从来都没有埋怨过自己过去的冷漠,从来没有对于父母的分离而吵闹,离婚加上那场车祸使得他彻底看清了原来世上除开父母以外还有很多关心自己的人,以前可能是从小的性格使然,也或许是因为工作需要,他总是会用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冷硬表情看着四周的纷飞事物,看似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什么都不甚在意。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仪器上那些跳动的数字,实实在在的感受着心脏的强大搏击,小翰的泪痕还在脸上没有擦去,却终究因为是个孩子而累极困乏,他用着一个父亲的手掌轻抚着那些水痕,终于知道其实他自己一直都在彻彻底底的大错特错。
《蜉蝣而上》17
子面前干到他失禁。
从那以后他对儿子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他决定做一个好父亲,养好伤出院以后,父子俩的关系比原先似乎贴近许多,他带着小翰上游乐园,工作再忙也争取每天回家吃晚饭,辅导他的功课,带着他参加家长会,看着魏宇翰在作文比赛上用童稚而清脆的声音念出他的得奖作文后,他这次发现原来父亲的那个称谓,不仅仅是一个专有名词那般的单调乏味。
《我的爸爸》,那篇获奖的作文他总是会趁着儿子熟睡之际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来看,细细摩挲的那张奖状,他已经年过三十,事业还算顺利,家庭虽然不算完整,但毕竟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那个时候季明泽不知怎么回事听乌恒矾无意中说起被调往另外一个地方,他也就自然而然的结束了那曾经的荒唐日子,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那段平静的四年生活,安宁祥和,是他这辈子目前认为的最为幸福的日子。
直到三年前小翰被绑架的时候,他都天真的一直以为这样的曾经可以持续下去。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天有些凉,夕阳似乎被某些云层所覆盖住,暗暗沉沉的并不像往日那般的赤红,他没在意那某些似乎隐含了莫名成分的不安,去超市买了菜回家做饭,然后看看新闻等着儿子回家。
可最后他等来的,并非魏宇翰欢乐的笑脸,而是那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的话语:
“你儿子被绑架了,四年前的那场车祸你现在还能想得起来些什么线索吗?”
季明泽在电话那端的声音比四年前要成熟很多,那端似乎也很吵闹,以至于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可不等自己发愣的瞬间,外头敲门声响起,他的脑袋还在一片空白中的时候,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停在了自己面前。
和四年前相比他的皮肤黑了很多,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似乎更加壮实了些,长手长脚不用看就知道那外表衣服下包裹的是怎样的紧致而结实的肌肉,而最关键的是,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他不明白为何已经过了青春期的男子还会有升高的幅度和空间,也不明白他怎么会打了耳钉,不明白他为何留长了头发,痞里痞气的外表却没能让他更加惊讶,他也无暇顾及:
“小翰……小翰……小翰呢!小翰!”
他发了疯一样的吼叫,头突然像撕裂一般爆炸的疼痛起来,脑袋里好像有很多一闪而过的黑白画面,不清晰却有很大的噪音,充斥着他的脑膜晃得他生疼,印象中他撞翻了家里的茶具,不知为何哪里来的气力连好几个人都无法按住自己,脑袋里一下子被填充般涌入了如同潮水般的回忆,但那些太多像幻灯片一样一一闪过,他根本看不清,也记不清。
最后季明泽叫来医生打了镇静剂,他才昏昏沉沉的哭着睡过去。
他知道自己算不上称职的父亲,但他会尽力弥补,希望能得到救赎,恳请上苍不要夺去了他唯一的孩子。
醒来的时候他看见魏宇翰平平安安的躺在自己面前,好像那场绑架的闹剧根本没有发生,季明泽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不顾护士人员的劝阻,雅痞的蹲在一旁抽着劣质烟草,余烟嫋嫋环绕着病房,他皱了皱眉:
“医院里不能抽烟,把它灭掉吧。”
他坐起身,彻掉那手上的针头看也不看季明泽,转身直接下床仔细检查着儿子的伤势,魏宇翰睡得很甜,似乎不像经历了一场非人的对待,只有手肘和脚踝处有被绑过的擦伤痕迹,整个人因为没有及时的进食显得有些消瘦,嘴唇因为缺水有些干燥,裂开的部分有些细微的血丝,其他的地方似乎都很好。
“他没事,只是被吸入了一点蒙汗药。”季明泽依言息了烟火,蹲着的姿势有些腿麻,更何况八个小时前他还扛着那个六十公斤左右的男孩在原野上狂奔,干脆席地而坐,动一动又牵扯到了手臂的枪伤,他咬牙抽了口气,抬起脸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嬉笑表情。
“我睡了多久?小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绑架他们?歹徒要的不是赎金?”魏延和将儿子的被子盖好,折腾完这一切后终于肯赏脸回来看着他。
“我说大叔,你一下子扔这么多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呀。”季明泽没个正经般的说道,虽然脚还在微微颤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向他打着招呼,“喂,要不你坐过来一点,我这个角度要抬起头来看你很是费力呀。”
魏延和有些踌躇般拽紧了双手,他并没想过还能遇见季明泽,男子的存在毫无目的的提示着自己曾经有过的荒唐岁月,他虽然记不清了很多,但是见鬼的和这人有关的事情好像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上前反而向后腿,有些警觉的看着对方:
“你不用抬着,直接说吧。”
“喂喂,这是对你儿子的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季明泽不甚在意般的晃了晃那打着石膏的手,口气有些不满的说道,“不至于这么无情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但你曾经吃过我,魏延和暗暗的在心里加上了句。
他不知道消失了整整四年的人突然回来是什么意思,亦完全没有做好面对对方的准备,难道小翰遭到那该死的绑架就是他回来带给自己的见面礼?况且这人看起来更加的嚣张跋扈,如果说原来的交往中他可能还会因为对方的年龄小而不屑一顾,但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咬牙了片刻,他还是走到男子跟前坐下,只是默默的不着痕迹拉开两人的距离。
噗。
季明泽还是顶着自己的那张妖孽般的脸,却早在心底里笑开了花,他还是没变,别扭得要死的性格,加上那张只要一提到儿子就会紧张得不得了的脸,还有那与自己无形中隔阂的距离,让他险些忍不住就在那里撕开他的裤子在他儿子面前将对方干到失禁。
《蜉蝣而上》18
对面的男子当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看自己许久不答又重复问了一声,“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想再逃了,季明泽看着那张并不起眼的脸庞在心里暗暗说道。
你永远永远……都会是我的。
而他,需要一个契约,来切断那个无法跨越却觊觎许久的栅栏。
“大叔,我们两来做个交易吧,你把你的屁股给我,我帮你保护你和你儿子的安全。”
白净得刺眼的冰凉地板上,走廊上随处可见医护人员匆匆走过的皮鞋与光滑地面的摩擦声响,间或还能听见耳旁亲生儿子的甜美鼾声,就是这样有些嘈杂的环境当中,魏延和相当迷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还一度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幻觉。
那些关于控制与被控制的故事来得如此突然,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告知小翰的绑架根本不是意外,糊里糊涂的自己被带到那间熟悉又陌生的问询室,四周全是面无表情的警员,然后被告知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和四年前那起莫名其妙的车祸有关。
曾经在这个地方,是他工作的用来询问嫌疑人,或者目击者的地方,而现在的却没想到自己成了被问的那一方。
同样的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以及完全截然相反的心境。
懵懵懂懂的,他听到人在说话,嘴唇一张一合的,他卖力的想要将那些细节听清,却只觉得头疼的愈加的厉害,冷汗不断的从背脊中间冒出来,绞得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自从车祸以后就不断涌现的梦境,他知道那个男子又要来了。
那个仿佛融入了冥界般冰冷的男子,他从来都不认识,也从未见过,却不知为何一直烦扰着他的来之不易的安宁。
“喂!魏延和!怎么回事!你不舒服吗?”仿佛身旁有人在轻轻摇着自己的身体,帮着自己擦拭着那一头的冷汗,“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啊!”
大概是那人的手心温度过于温暖,将他从那黑暗的边缘拉回来一般,他回过神来,那里依旧还停留太阳穴神经末梢的丝丝抽搐的感觉。
他模模糊糊感觉自己在一个时间错乱的空间里随意游荡,毫无目的,这里很像他最初还在大学时候的校园,迷迷茫茫一团团白色而亮丽的光,他像刚刚从黑暗里逃脱出来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学校里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粗重呼吸在空旷的走廊上绕梁回响。
熟悉的教室,陌生的图书馆,熟悉的宿舍,陌生的食堂……
他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才有导致了这种问题的发生,学校里偏门拐角的那颗听说是好几百年的古树还屹立在那里,只是那古树的后山上已经不见郁郁葱葱,却到处都是高耸的教学楼,学校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很像是他当初还在这里进修时候的景象,却已然改变了原本外貌的色彩。
他又想着学校这几年应当是改革和扩建,听说校长都换了好几届,才想起自己自从毕业以后,却从来没有回到母校来看过。
悠远而又飘渺的,他听到远处古树下的奇怪声响。
校园里有着不同寻常的诡异静谧,但这却也使得自己更加容易的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他循着声音,看见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男孩双手怀抱住胸,颤抖的双肩泄露了对方的无法掩盖的脆弱,男孩蹲在古树的角落里满是破碎而不成语句的啜泣。
他看看四周,除了那个男孩,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有些踌躇后,他缓缓向着男孩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
“怎么了?”他蹲下来,男孩听到声响,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了一起。
男孩个子不高,看起来很是瘦小,顶着一双红肿的像灯泡般的眼睛,皮肤也黑黑的并不好看,五官和长相都很平平,鼻涕和眼泪胶合在了一起,看起来更是狼狈不堪。
他摸了摸上衣口袋,那里没有纸巾,只有一条他今天用来包裹着早餐的小毛巾,这个年代里还用毛巾擦眼泪的估计也只有自己了,他有些无奈的笑笑,递给对方,“如果不嫌弃的话,用这个擦擦脸吧,男孩子怎么可以随便哭呢?”
“……”
长久的寂静过后,是突然一阵火山爆发般的怒气在男孩的眼前爆炸开来,看似瘦小的男孩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猛得站起身一把推倒了他,然后坐在自己的身上,拳头雨点般的打了下来。
《蜉蝣而上》19
其实那拳头的重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厉害,毕竟还是孩子,身形也较于同龄人来说瘦弱很多,魏延和之前也学过一些散打之类的防范动作,只是他并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在嘤嘤哭泣的男孩怎么顷刻间就翻了脸,没来得及反应白白挨了几下拳头。
“喂!小王八羔子!”他从地上坐起来双手很快的抓住那两只还在躁动的小手,将男孩翻转过来有些生气的问道,“干什么呢!你父母没教你凭白无故的打人是不对的吗?”
他的力道不大,却死死的扣住男孩的手,让他动弹不得,小家伙的脸庞还挂着泪痕,湿嗒嗒的显得整张脸都有些脏,虽然明知道毫无用处,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求饶低头,扭动着手期望能把自己从禁锢中解脱出来。
因为脸上很是狼狈的缘故,他这才发现原来男孩的眼睛很亮,瞳孔的颜色也很深,只是那被倔强和别扭的怒气所掩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心有些软,他毕竟是个孩子,魏延和叹了口气,松开手用毛巾擦拭着对方脸上的污物,“动不动就哭,然后就打人,这样怎么能成男子汉?”
可知这句话完全似乎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男孩刚刚才稍停的眼泪这下却如同泪雨滂沱一般倾泻下来,不再反抗也不再打闹,只是坐在地上很是悲伤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还一抽一抽的,魏延和听到了对方哭腔中的语言:
“呜呜呜……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我坚强呢,就因为……因为爸爸……妈妈……他们是英雄……吗?呜呜呜……我只想……咳咳……呜呜……我只想要他们回来……我好想……爸爸妈妈……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什么英雄……我要爸爸妈妈啊……呜呜……呜……”
心里的柔软仿佛被什么抽痛了一下,魏延和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男孩慢慢停止了哭泣,然后摸着对方的头说道:
“嗯,我知道的,你一定很愤怒。”
男孩已经不再嚎啕,但还是停留着一抽一抽的啜泣,突然抬起那很亮的眼眸有些迷惑的望着自己,经过了泪水洗刷的眼眶变得更加湿润,也更加的清澈,仿佛能照射一切般的无所遁形。
“所以死劲哭吧,这没有什么的,你一定很想念你的爸爸妈妈,你是个好孩子,真正坚强的人,这个时候不哭,那只是提醒他内心的软弱而已。”
他柔顺着摸摸对方的头,甚至有些笑笑般安抚的抱了抱男孩。
古树在微风中莎莎作响,魏延和发现自己的视线愈加的模糊,最后连男孩的说出的话语都没能听见,唯一还记得的只剩下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还未反应过来,他复又重新坠入了黑暗,不管是熟悉或者陌生的学校都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正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还能坠往哪里的时候,一双大手好像把自己拉了回来。
“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魏延和你说话呀!”手的主人有些力度的微微摇着自己,说话的气息吹拂在自己的脸庞上,有些微痒的触感,他却并不讨厌。
“嗯……怎么?”他微微睁眼,明晃晃的刺眼白炽灯的照射下,他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以为自己还在那沉浸的黑暗海底,或者又回到了那空旷的校园。
不然怎么会恍若隔世一般的看见,那一贯熟悉却又异常冷漠充满着嘲讽意味的脸,会出现那样关切的神色,甚至居然因为担心自己而满头是汗呢?
“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
“车祸的细节……不一定要很具体……你那天是怎么会去老庄的?又是怎么会遇上?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吗?”
“……”
“翟叔,算了算了,别太难为他了……”是季明泽的声音,“看这样子继续问下去也无济于事,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普通人可能都不一定会记得很详细,更何况他现在情绪不稳定……算了吧……”
另外一个声音明显带有着不满,看向自己满是呆滞的脸,“这样案情根本没有进展,我们所有的线索现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可是他却什么都提供不了……”
季明泽叹了口气,将外套解下来披在身旁瑟瑟发抖的人的身上,向翟洪海说道,“其实疑点不光在这一处,如果敌人知道了魏延和是那场车祸唯一至今存活的目击者,那么灭口自然而然,但是已经都四年了他因为失忆没能说出任何线索,我们这边也得不到案件的进展,为何他们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的要达到目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魏延和知道某些关键的事情,那我们应该早已经得到消息了啊。”
“会不会是……因为敌人知道他已经……?”
《蜉蝣而上》20
两人都被这大胆的猜想所震惊,季明泽更是警惕的望向四周,做了个隔墙有耳的姿势,便不再说话。
从魏延和出事到苏醒过来再到被确诊为间接性的记忆障碍,除开报案的是老庄的一位村民,其他的环节都在警方严密的布控之下,而上头的命令更是相关人员都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甚至可以说的是,除开魏延和以及警方的人员,连魏宇翰都不被透露他的父亲的某些状况。
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被如果知道的话……那就只有更加另外一个合理的解释:
警局里有内鬼。
待所有的人都被支走以后,他们三人转移到了一个更加昏暗的小房间,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只是声音压的更加低沉。
只有唯一的一盏小灯,那几乎成了这间房内的唯一一点的光亮,房间内看样子是很久没有用过了,布满了灰尘以及蜘蛛网,甚至隐约还有一股发馊般的霉味。
“以前我还记得这个是用来关紧闭的……我还在这吃过好几次紧闭呢,上一任老局长还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大概是荒废掉了。”翟洪海细细摩挲着那陈旧的几乎快要腐朽的木头顶梁,不知道到底是在解释给谁听。
“直奔主题吧……”季明泽的耐心似乎并没有那么好,方才不小心得出的结论让他内心更为忐忑,虽说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并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
“如果……真的是有内鬼的话,”翟洪海慢慢说道,声音低到几乎不像是从嘴唇边发出来的一般,“他们知道魏先生已经失忆,暂时不会吐露出案件的内幕,但是又要防止他某一天突然想起,所以还是要赶尽杀绝。”
“还有一个疑点……赶尽杀绝在我看来并非他们全部的目的,这次绑架魏宇翰也是,他们并没有伤害他的儿子,作案的手段以及手法怎么看都不像缜密的计算过,连我方才抓到的马仔都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只知道他们雇了钱请这些人绑架,因为付款和交货的地址都是对方拟定的,况且这次还失败了,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幕后的指使者。”
“啧……”
案件一直陷入了僵局,这场案子已经四年了,虽然很是关键但却没有任何进展,翟洪海抓了抓头发,烦恼的在小房间里来回的渡着步子,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季明泽独自一人站在背光的阴影处,看不见表情,而魏延和只在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时候眼神里露出了光亮的一点,然后又很快的死灰下去。
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如果能水落石出,一定能将本市在行凶作恶的黑道一网打尽,外加还能挖掘出警局里的内鬼,而这些……要真是全部曝光,肯定上头会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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