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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故事写手和温柔编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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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阿赫?”
  薛赫高高的一个跳跃,完美而暴力的一个灌篮!
  篮球在地板上弹开,他转身捞起球衣,面无表情的说:“没事。走吧。”
  朋友们随即恍然大悟:“这家伙不会是失恋了吧。”
  *
  打开BAIXI0907的微博,薛赫猛发现这个家伙居然在几天之前发了一条微博。
  很简单的一句话:【我是阿拉法特波塞姆09971的失落人员,请母星收到这条信息能够回答我。】
  薛赫皱着眉,什么意思?
  正在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大猩猩!!你又做了什么鱼唇的事情啊!!!!”
  薛赫无奈的把手机拿远一点:“你又怎么了?”
  薛冰冰简直是在那边暴走:“为什么刚刚主编说要换掉学长的编辑啊?大哥你又做了什么事情啦?”
  薛赫忽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片刻,他着急的问:“是谁说要换编辑的?”
  薛冰冰委屈的声音传来:“是学长啊,虽然理由不是很明确。但是却态度非常顽固的说不希望再让你担当助手了……哥哥,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学长虽然是古怪了一点,但是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啊?!”
  “……”薛赫喉咙里堵了一堆话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其实算起来,也是之前他鲁莽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气恼,但是并没有真正的想要断绝联系,甚至想到那天白溪的样子,心里还是一直牵挂不下。
  “哥哥!你去给学长道歉吧。”薛冰冰难得义正言辞的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之前看到你能跟学长一起出去,还变成好朋友,我真的很开心呢!哥哥你不知道学长的生活有多孤单,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学长就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到现在工作,也只是默默的藏在白纸后面,一个朋友也没有。”
  薛赫默默的听着妹妹的话,脸色越发的沉重。
  *
  如果说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种颜色的话,大概,也会有那种,最后因为颜色分发完了,只剩下透明色彩的那种人吧。
  薛冰冰在学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
  那个奇怪的学长。
  如果不是同一个老师的话,薛冰冰或许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上课的时候永远坐在角落里,吃饭的时候总是去人最少的窗口买饭,偶尔在路上看见他,那位学长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忍者。
  刚开始会觉得很变态,但是压抑不住自己蓬勃的好奇心,薛冰冰不断的想要靠近这样一个人。虽然他总是不说话,但是如果小心观察的话,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温柔敏感的人。总是走在最后关上窗户和灯光的人,总是默默照顾植物的人,甚至是校园里流浪的猫咪都会很耐心的喂食的人。明明是这样子的人,可以和冷冰冰的电器对话,可以照顾植物和动物,却总是防御着身为同伴的人类,薛冰冰总是有一种直觉,实际上,这个人对这个热闹的世界也是渴望的。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走进来。
  打开缺口的契机是一次对外的交流活动。老师带着几个得意的学生一起去学习,学长也被硬拉着参加。确实是非常有趣的一次旅行,但是却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发生了令人尴尬的状况。
  薛冰冰长得美丽可爱,那次还特意穿了新买的裙子,却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场会议的时候偏偏生理期来了。会议结束,老师和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去,薛冰冰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同性帮忙。就在越发着急的时候,身后突然递过来一件外套。
  “你……拿着。”
  吓一大跳,回过头原来是学长。
  白溪的脸部已经完全红起来,甚至递过来衣服的手都紧张的发抖。
  薛冰冰忽然觉得糟糕的一天也似乎变好了,她接过外套,感激的说不出话来。白溪却只是匆匆的离开,背影可爱的有些慌乱。
  此后,从一件外套开始,薛冰冰就开始发挥她几十年来学到所有黏人技能。总是以归还外套为借口,一次次的和白溪接触。甚至那段时间,连自家的哥哥都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在大学的时候终于开始了恋爱。
  “学长虽然有些孤僻,但是绝对不是阴沉。我觉得他甚至非常的单纯,哈哈,说起来,学长还曾经在毕业的酒会被我灌倒对我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星人这种可爱的话呢~”愤怒的指责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慢慢开始变成了对往事的追忆。
  薛赫敏感的问:“外星人?”
  薛冰冰点点头,接着说:“是的。现在想起来虽然觉得好笑,但是仔细一想,认为自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直觉得自己是外星人的话,怎么忽然就觉得好可怜呢。”
  *
  BAIXI0907:【我是阿拉法特波塞姆09971的失落人员,请母星收到这条信息能够回答我。】
  薛赫忽然想到了白溪那条莫名其妙的微博,他忍不住皱起眉来。
  “我要出去一趟。”他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手机那头薛冰冰止不住的大叫:“哥你不是去骚扰学长吧?!我不准你这么干啊?你千万别去找学长的麻烦啊!!这事儿是你做错了吧?!哥你听到没有?”
  薛赫嘴角一扬:“我找的就是他!”
  纵使你把我撇个干干净净,我也要找你说个清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清醒的疼痛也是一种坚强

  “白溪开门。”薛赫意料之中没有收到门里面的回音。他皱着眉,再次敲门。
  砰砰的敲门声像是心跳一样,执拗的一下一下砸在白溪的耳朵里。他就站在门后面。
  他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面对这样的状况:他将门关上,他在门里面,世界在门外面。
  “我知道你在家的。”薛赫隐忍的声音传来,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怒气,虽然这个怒气来的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和人接触也不愿意去相信别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白溪这样想到,他缓缓的将头垂下去,手里的拳头却捏紧。“他什么都不明白。”
  “我他妈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你这样忽近忽远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给我打开一点缝隙……至少,我可以离你稍微近一点。”接着又是敲门的声音,却比之前更加的缓慢,敲门的人似乎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力气:“白溪,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一句,进来吧。”
  白溪在那一刹那,几乎要去开门。可是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过往,那些险恶的、晦暗的、让他不堪的过去。“我是跟他不一样的,这样的我,终究会被他发现。”这个念头就如同火焰一般,舔舐着他的灵魂。他举起的手,最终沉沉的放下去。
  面前明明只是一般的门,却似乎像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
  “咚咚咚。”三次敲门声,它已经比来的时候的敲门声更加轻也更加缓慢了。
  白溪瞪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那扇黑色的大门。他的目光似乎可以透过这个门看见依靠在门边的,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咚咚咚。”三次敲门声,像是响雷敲在心尖上。白溪直直的看着那扇门,门那边的人已经不说话了。这轻轻的敲门声就像是天籁一般,在缓缓的呼唤他。
  白溪仍然没有动,他在迟疑。
  让他走,是对的。
  ……但是,万一,他是不一样的呢。
  “咚咚。”白溪心头一跳,这次只有两次敲门声。
  薛赫,要走了吗?
  “咚咚。”仍然是两次敲门声,门外的人依旧没有说话。白溪张开嘴,却觉得喉咙又干又痛,他像是一块干涸的麦田,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咚咚。”
  “……”
  “咚咚。”
  “……”
  然后,白溪等待了一下,那敲门声,再也没有响起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将那扇门打开的。
  他本来以为薛赫走了,但是一开门,那高大的身影忽然从门边闪到面前。然后是一个用力的拥抱,以及薛赫埋首在他双肩,嘶哑而愤怒的声音:“胆小鬼!骗子!王八蛋!白溪你究竟有没有心!你这个混蛋究竟有没有心!”
  白溪的鼻尖闻见的全是男人身上的浅淡汗水味道,然后是他炙热的体温。他魁梧的几乎可以将他自己埋进怀里看不见,白溪觉得这一瞬间,他的双臂被挤压的麻木而微微的发疼,他的呼吸甚至都觉得难过。但是他的世界现在是满的。
  完整的世界,仿佛被一颗太阳拥抱着的感觉。
  那么炙热又浓烈。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愤怒和委屈,更多的却是怜惜与温柔。
  啊,这个人。
  没错,薛赫就是这样的人。
  在我放弃的时候,在全世界放弃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执着。
  带着最愚蠢的守望,带着最睿智的温柔。
  或许,他是不一样的。
  或许,我可以试着,贪婪的占有这个怀抱。
  白溪这样想着,便将脖颈微微的贴向薛赫的胸膛。
  噗通、噗通。
  里面是有力的心跳。
  鲜活的、光明的,生命力。
  薛赫也感觉到了白溪的主动,他渐渐松开白溪。这才发现他用力过头,白溪现在看起来有点虚弱。“……”那句对不起卡在喉头说不出来,他难得的流露出一丝委屈。
  这种孩子气的委屈,在他以前意识到自己是作为兄长,作为家庭的顶梁之时,就消失了的。此刻,他却对着一个比他羸弱、需要他守护的人流露出来。连他自己都微微有些惊讶。
  就在他准备收拾心情道歉时,他却听见白溪轻轻的说:“对不起,薛赫。”
  *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薛赫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白溪听闻,浑身一颤。似乎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脸色白的吓人,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的黑亮,如同鬼魅一般,在夕阳的光照里有些吓人。
  薛赫很想站起来,将这个年轻人搂在怀里。安抚他就像是稚童一般,但是他知道白溪的症结,他知道,其实白溪已经准备好去面对。
  他静静的坐着,不再催促。
  四周的空气似乎更加安静了,连外面孩子偶尔的嬉戏尖笑都难得听见了。
  “我……”白溪干巴巴的挤出一个字,然后就没了声音,只是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薛赫。带着显而易见的挣扎。
  “我……”他过了几分钟又开口,那声音更加的嘶哑,音调古怪,黄桥走板。仿佛是含着巨大的哀痛和愤怒,他情绪强烈,使得他未语先泪流。那眼泪从干枯的眼睛里流出来,并不成线,也流的艰涩。
  薛赫一见,只觉得心都碎了。像是看见有人将白溪的灵魂一块块的在他面前掰开,给他看那旧伤口。他几乎站不稳,隔着茶几去捉白溪的手,语气急促:“好了,不说了。”
  “我……”白溪却一边流泪一边张口,他再次发出一个字来,然后嚯嚯的呼气,像是一台鼓噪的烂风扇:“我……从前……”
  薛赫狼狈的捏着白溪的手,他觉得此刻的白溪很不对劲。他已经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逼迫白溪。他那古怪孤僻的性格他早就接受了,连无故的疏离和反复他也觉得可爱,他为什么要去逼迫他呢!他捏着白溪的手,他觉得白溪的手冰冷,但他自己的手却比他更冷!
  “我……从前……被……”白溪直勾勾的看着薛赫,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里,那诡谲隐秘、肮脏难堪的一幕似乎再次上演……
  *
  白溪妈妈再婚,白溪虽然不愿,但是他一向是懂事的。
  再婚的对象是个工厂的工人,虽然人近中年,但是依旧很强壮。这样的男人似乎正好可以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白溪的妈妈还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几分漂亮,也对这个看似朴实憨厚的丈夫很满意。她过得太苦了,每天上班早起晚睡,自从白爸爸走了,她就更加辛苦。风霜摧毁了她骄傲的美丽,命运磨去了她的希望。他觉得现在这个男人就够了,她已经不年轻了,还带着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二婚也知足了。
  白溪一直叫男人叔叔,那男人也不在意。对他总是笑眯眯的,渐渐的,连白溪心里都不再固执。他对妈妈也很好,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但是渐渐的,白溪觉得这个叔叔对他似乎过于亲昵了。
  他总是在白妈妈转身炒菜的时候,走到小白溪的身边,用手摸他的脸或是耳垂,用一种令人害怕的语气低声对他说:“我们白溪长得真好。比妈妈还漂亮呢。”
  准备开始上初中的少年白溪开始有些害怕,他朦朦胧胧的觉得这个叔叔说的不是什么表扬他的话。他那压低的话语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可怕,那是他还尚未明白的大人的世界流来的邪恶。
  白溪想告诉妈妈,但是看着妈妈每次对他说:“阿溪,你以后长大了,也要把叔叔当成爸爸一样孝顺哦。”
  妈妈是那么幸福,她往日总是充满哀愁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微笑与轻松。
  那个男人,似乎真的能够给这个破碎的家庭带来安稳。
  白溪懵懵懂懂,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填平这个坑!看我小宇宙爆发!!!!!

  ☆、我又把你找回来了

  
  你试过仇恨的滋味吗?仇恨是一把淬毒的无柄匕首,□□被杀者的胸膛也刺进拿匕首的人的手心。
  白溪被压在昏暗的卧室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这样想着。
  身体上的疼痛和深入四肢百骸的屈辱折磨,与面上前后动着的男人的脸孔重合。
  “啊,宝贝。我等了好久了……哦……你真漂亮!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孩儿。”男人一边低低的说着,一边拱着嘴巴凑近白溪不断的亲着。白溪的泪水已经干涸,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恶心的吐出来。
  母亲的遗像还挂在灰白的墙上,白溪还记得今天是母亲死后的第三个月。他透过男人充满油汗的肩膀直勾勾的看着母亲的遗像。那个笑的一脸满足的女人,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人在尖锐的嘶吼:“你满意了吗?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想让我当做爸爸的人!他在你的面前羞辱你的儿子!你满意了吗?!”那种偏激尖锐的仇恨与痛苦,让白溪几乎几度要昏死过去。但是他却咬破舌尖坚持到了最后。
  男人满足的提起裤子,他对摊在地上如同破烂娃娃的男孩说:“你不要怪我。你看看你的脸,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小狐狸精,是你勾引了我。”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兀自发出古怪的笑声:“你今后还要靠我,你要听你妈妈的话哦,把我当爸爸一样孝顺。”
  *
  “我……从前……杀过人。”白溪的声音到了最后,几乎成了气音。他说完这句话,似乎像是掏空了力气。他脸色苍白的倒在茶几上,他黑色的眼睛仍然定定的看着薛赫:“你怕吗?”
  薛赫心中惊讶不已,但是不过一瞬,他就将头埋下去,像是与情人细语一般:“无论你曾经面对什么,我都永远支持你。”
  他知道自己的信任在旁人看来毫无缘由,甚至相当愚蠢。
  但是他几乎是毫不怀疑的相信白溪,他知道白溪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除非是遇见难以想象的灾厄。
  白溪似乎预料到他的反应,他仍然完全脱力的倒在茶几上,但是那泛着泪的双眼却付出一丝笑意:“薛赫。”他轻轻的喊了一声,似乎在回味这个名字的韵味。
  “我在。”薛赫拨开他汗湿的额发:“说出来好多了吗?现在要洗澡吗?”
  白溪轻轻的点点头。
  薛赫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有种自己被这个男人托起来飘在云端的感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样轻,那种舒缓的愉悦从每一个毛孔冒出来。
  薛赫将热水放慢浴池。他将白溪放在浴池边,轻轻的说:“你可以自己洗澡吗?”
  白溪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薛赫笑起来:“我去给你做饭,你洗好就出来吃一些。”
  白溪看他走出去,然后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衣衫。
  他泡在水里,脑海里不自觉的翻涌起那些晦暗的回忆。
  是的,他杀了人,差一点。
  *
  在男人满足的施暴之后,他准备转身去洗个澡。
  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年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匕首在手上的。
  在男人转身的那一刹那,男孩握着泛着寒光的利刃笔直的、狠狠的刺进男人的背部。鲜血不一会儿就涌了出来,那些暗红色的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大股大股的流出来,带着血液那种特有的铁锈一般的腥臭。男人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一边慌张的想去拔出刀子一边愤怒的扼住男孩子的喉咙。不过,这时候的男人太虚弱了,他的手也是那样无力而颤抖,身体的温度也在一点点的下降。
  脸上还泛着红晕的男孩子冷酷的看着男人丑陋的挣扎倒地,他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快乐的感觉。那种快乐扭曲而悲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慢慢的害怕。
  挂在灰白墙上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是阿鼻地狱里传来的诡谲。
  男孩惊醒过来,连忙拨打医院的电话,然后哆嗦着报警。
  白溪不愿意回想当时的细节,他后来只是记得有很多的人涌进来。他们把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抬上担架,然后拉着少年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混乱而迷茫。
  长相美丽的男孩子茫然的看着那些模糊的大人,他们说的话离他很远又很近。他空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和泪珠,他身上的制服破烂,连裤子都没有穿上。
  他像是一只被四处展览的猴子,任警、察和医生随意处置。
  那年小城闹得满是风雨,外人只道是狠心的后爹家暴了前期的小孩,然后被小孩慌乱中刺中。
  却没人知道,那个八卦里的孩子,遭受了怎样的炼狱。
  最后,后爹治疗后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那个孩子因为还未成年,并且属于正当防卫,并没有给予处分。只是后来他悄悄卖掉了房子,搬走了。
  故事在人们啧啧的感叹中意犹未尽的结束,却变成蛰伏在白溪心口的毒蛇。
  他此后不再信任任何人,也不再与外界来往。
  他将自己懦弱而安全的关在逼仄的世界里,看着四季的轮转,消耗着寂寞的、漫长的生命。
  直到现在他遇见薛赫。
  *
  白溪洗完澡,薛赫已经熬好了一锅香气扑鼻的粥。“温度刚好,试试?”
  白溪心中一片暖意,他走过来,喝了一口粥。点点头,微微有些肿的眼睛弯了弯。
  “白溪。”薛赫忽然严肃的喊他:“我有件事要和你好好谈谈。”
  白溪一怔,询问的望向他。
  薛赫静静的凝望着他,半晌,将温热的手贴在他的头顶:“你以后心里有事,别一个人扛着。”
  又来了,那种属于与薛赫特有的温暖。一句简单的话,却包含着多少的许诺和信任,白溪抿着嘴不说话。
  “你怕人、胆小,都好。我可以陪你慢慢变好。你要给我一点信心。”最后一句带着微弱的叹息,白溪心中一痛:“对不起。”
  薛赫皱眉:“你这破锣嗓子真难听,我得给你找点胖大海泡一泡。”
  白溪:……
  这个人好坏好坏的,现在就嫌弃我是破锣嗓子了,刚刚怎么不说呢!!白溪嫌弃脸。
  薛赫笑起来:“哈哈,生气了吗?那就算我们和好了吧。”他说着就拍拍白溪的肩膀:“真好,我又把你找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睡觉了,明天继续!晚安~

  ☆、心跳

  自从白溪袒露往事之后,薛赫跑到白溪这里来的频率更勤了。
  白冰冰翻着白眼说:“哥,你现在已经不是水大学长的编辑了。能歇一歇吗?”薛赫一边做午餐一边淡定的回答:“虽然我不是他的编辑了,但是我是他的朋友。”
  白冰冰惊讶的说:“你每天都要去找学长,连隔壁的邻居都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这是朋友的节奏吗?”
  薛赫手里的动作一顿,他没接话。
  白冰冰后知后觉的发现哥哥似乎很不对劲,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气:“哥?你不会……”
  薛赫把菜盛出来:“不是。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薛赫听见自己这样说,不知道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还是在劝服自己那颗噗通狂跳的心脏。
  *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白溪熬了一夜,刚刚睡下。不由得翻身不想搭理,但是那恼人的敲门声依旧不停。白溪烦躁的坐起来,心里一股怒气。“难道那个傻瓜没有带钥匙吗?”
  他快步走向大门,打开之后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薛赫,而是薛冰冰。
  薛冰冰一脸笑意:“学长~我来找你玩!”
  白溪很不自在的让薛冰冰进门,然后端出果汁和点心放在薛冰冰面前。脸色有些僵硬,但是动作还算是自在。
  薛冰冰看了一眼面前的点心,她还记得自家哥哥在家里烤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她心里头那丝古怪便又缠绕着升起来,有种无法言喻的气闷感觉。
  “学长,你今天又安排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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