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海惊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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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遮风挡雨，我就在后面力挺你，看兄弟你能不能也当个左宗棠，当个封疆大吏。”
　　　　事实上，杨星知道一个天赐良机就在眼前，1993年8月我国《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及配套的《国家公务员录用暂行规定》正式颁布，94年已经在不少城市开始公务员考试的试点。
　　　　他继续对范伟说：“现在就有个机会，那天我在你家听说今年要开始公务员考试，九都这边大概开考日期在九月底，高中毕业就能报名，你为什么不试试。”范伟犹豫道，“可我爸已经帮我进了农学院了，再说现在不到一个月，我怕复习来不及了。”
　　　　“你傻啊”杨星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公务员考试再难比高考难？你今年考的不好不想出口气。而且通过你妈的关系，提前拿到考试资料应该不难吧。你几年农学院出来，能像现在一个月赚一万元？在官场可是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别看你姐现在考进了商城大学，四年后她毕业想进官场，肯定比你落后一大截。”
　　　　“可她比我多个大学文凭。”范伟还是有些动摇，“大学文凭是什么？那就是张你上了四年大学的发票，总得拿到社会上去报销的，但现在社会认不认这张发票还两说。傻小子，等你当了官运亨通后，还可以进修吗，你看现在那些省市领导人个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不过后面要加个括弧（函授）。我就不信，领导们百忙中还能抽时间亲自去北大清华进修。到了一定的职务，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帮你办的妥妥帖帖的，到时拿个清华北大的MBA学位只是小CASE了。”杨星继续煽动到，范伟虽惊诧于杨星对官场黑暗的了解，终于被他说动，决定等会儿回家就跟家里人摊牌。杨星幸灾乐祸的想到，估计他家里人也会被这个从来都是乖乖牌的小儿子这次叛逆举动吓一跳吧。
　　　　九都理工学院是一所以工学为主，兼有管理学、文学、经济学、法学、教育、旅游学等学科的省属本科院校，已有五十多年的办学历史，是九都市三大高校之一。
　　　　当然比起九都另两所高校国防外语大学和九都科技大学，只有敬陪末座的份。学院的材料科学、建材机械、自动化、土木工程都有些特色，特别是材料科学是在全国建材行业比较有名。不过鉴于整个中原省也只有省会商城有一所全国重点大学——商城大学，在众人眼中九都理工学院也就是所地方三流大学。
　　　　9月3、4号是九都理工学院的开学报到日子，杨星不想大把珍贵的时间浪费在学校的课程上，毕竟这个时代即使北大清华的课程也是落后于他的思路的，再一次坐进课堂倾听与时代脱节，内容乏味的让人昏昏欲睡的课程，杨星没这勇气。如果不是照顾父母的面子，他可是很想直接办理退学手续的。
　　　　所以他早早就托了范伟老爸的关系（他老爸是九都理工学院的材料学教授）。给九都理工学院副院长、学生处处长、国贸系的辅导员都送了重礼，这几人都一致答应只要杨星保持低调，不惹事生非，偶尔在学校露露面，参加期末考试，没问题的话杨星可以躺着毕业了。
　　　　报到前的晚上，杨星与家人有了一次长谈，他基本交待了这一个月来他所从事的事情，除了少部分关于查老五的事情没有提外，父母第一次对杨星的事业有了了解。他们发现这个暑假过后对这个独子居然一点都不了解，杨星只用一个月就成了百万富翁，这个事实即使他们看了存折上的那么多零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对杨星瞒着他们搞出这么多事情有些不满，尤其是杨星偷拿家里的房产证出去抵押借款让他们很震惊，但很快一种自豪感就取代了刚开始的震惊、惶恐。要知道很多杨星的同学此时还在为从父母手里多拿几十元生活费而纠缠，自家的儿子已经让家里暂时不用为生计而操心了。他们真切的感受到，儿子已经是个真正的成年人了。商量的结果是父母对杨星的生意不指手画脚，但他必须读完大学，在父母心里，拿到大学文凭是一个青年成*人的标志，杨星现在再能干还是个父母心中的大孩子。在母亲的唠叨**和父亲的铁面压力下，杨星只有妥协。
　　　　让父母同意杨星能继续他的生意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杨星给***快餐生意的建议，让他父母觉得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个干生意的料。
　　　　何桂枝的快餐生意开始并不顺，三轮车拉去的饭菜有些凉，大锅菜味道又一般，碗筷桌椅和人手都不够，开张的第一二天都剩下一大半，她就有了退意。杨星观察后果断让他妈停业整顿，并提了如下建议。
　　　　一、增加人手，方法是立即联系老妈一同下岗的老同事们，精明能干的帮忙收钱服务，体力不错的负责搬运东西。二、按杨星前世看街上的快餐车的模样改进了三轮车的样式，把三轮车的车斗全部换为铝材，请厂里的师傅加工，下面放个煤气灶负责加热，上面则分成几个大格子负责放菜，格子上全部加盖，既干净又保温，移动方便还不担心菜汁洒出来。三、直接找了家卖一次性餐具的，把全部碗筷都改用一次性的。还集中买了批折叠的塑料桌椅，另找了辆三轮专门放这些杂物。四、从附近的小餐馆高薪请了几个善做家常菜的大厨，全力改善饭菜味道。并针对九都人喜欢面食的习惯专门请了白案师傅做些馒头、大饼以改善主食单一的情况，另外要打响何氏快餐的旗号，到处派人到证券部周围人流密集的地方发小广告。
　　　　经过对症下药的建议，几天后，何桂枝的盒饭生意开始火爆起来，每天销量迅速由几十盒向上百盒的销量迈进。而且随着名气的增长，证券部周围的人也慕名前来品尝，都说何氏快餐味道好、分量足、价格公道。再加上查老五的保驾护航，也没什么没开眼的混混敢来打扰。这大半个月盘点下来，刨掉人工和置办的东西净赚一万多元，是何桂枝下岗工资的几十倍。
　　　　何桂枝有些心动想干脆办理内退，全心全力打理快餐生意。问完杨星的事就和杨荣光商量起来，杨荣光觉得现在家里已经有杨星这个怪胎，吃穿不愁了。自己在厂里也没什么盼头了，何桂枝出外打拼问题不大，难得她还喜欢这门生意，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杨星窃喜老妈生意越做越大，今后怕是没什么时间去查自己的勤了。
　　　　。
第九章　同学们
　　　　第二天杨星拒绝了父母帮自己报到的要求，义正词严道自己已经成年，不能再让父母操心了。摆完大道理后，他钻进查老五安排的一辆二手桑塔纳，一溜烟的跑掉了，何桂枝啼笑皆非慨叹儿大不中留，只想着赶快甩掉烦人的父母。
　　　　到了校门口，辅导员早就被他的糖衣炮弹俘获，带着他没排队就轻轻松松的办完了入学手续，让他不由怀念起前世自己在烈日下排着长队报名的情形，感叹金钱的魔力就是大啊。他直接拒绝了查老五手下两名大汉的帮助，开玩笑，第一天就带两个保镖上学，以后在校园里还怎么低调。
　　　　杨星有些费力的提着学校发的被子等一大包行李走上了男生宿舍五楼，这九都理工学院男生宿舍楼是五六十年代建的，楼道阴暗，老透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今年为了迎接扩招的新生，还特意在三层老楼上又加盖了两层，大一新生都住在五层。这五层是新修的，楼道还比较干净，但有一股刺鼻的墙漆味。按503号码进了自己的宿舍，看见六个脱得只剩个裤衩的同学正坐在床上聊刚结束了一个多月的世界杯。
　　　　看见那些熟悉的脸又重新出现在眼前，杨星还是有种亦真亦幻的感觉，这重生的感觉从没这么强烈过。尽管94年美国世界杯没中国队什么事，但中国球迷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其他世界豪门球队身上找着寄托。
　　　　“我本来看好阿根廷的，可惜老马不争气，又被查出吸毒。”这个大嗓门是来自辽宁的东北大汉沈长河，“我看巴西一直有冠军相，可惜决赛打的一般，最后居然靠点球来决胜负。”这个口音怪怪，身材瘦小的是来自湖南的江宝山。“我最喜欢巴乔，看他射失点球的样子，真是令人伤感的睡不着觉啊。”那声音嗲的能让大家掉一地鸡皮疙瘩的，是娘娘腔的浙江人齐刚。“我原本看好保加利亚的，真想看斯托依奇科夫打破最佳射手的记录，什么时候能有匹黑马把这些大牌全部打到在地啊。”这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山东小胖子吴志远。“巴西就是应该夺冠，你看人家技术也有，配合也有，我们中国队现在连亚洲都出不去实在是愧对大家的支持啊。”这是有着愤青潜质，身体单薄的广东人谭正声。“今年甲A联赛开赛，咱们中国足球也有希望了。”这是永远怀揣希望的河北帅哥姜礼。
　　　　这时，几人才看见门口的杨星，沈长河率先叫道，“是不是又一个来找虐的哥们？”杨星平静的一笑道：“大家好，我是九都本地人杨星，以后四年，要请几位多多关照了，不过我看，想等中国队拿世界杯冠军，我们这一代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足球是世界性的语言，同是年轻人的几个人几句话就迅速热络了起来，虽然大家都觉得杨星比谭正声还要对中国队悲观有些不解，不过要在同一屋檐下共处四年，想不熟悉都难，很快就互相介绍起来。江宝山和吴志远家是农村的，其他四人都是来自当地小城市的，不过齐刚和谭正声家庭条件较好，谭正声父亲还是个小老板。
　　　　大学里对同学的家世还不是很看重，同学相交都是平等相待，很少有人炫富，杨星也就含糊的说家里有些小生意，正好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吃顿饭。尽管杨星秉承着低调的原则在校外一个小餐馆请大家吃了顿饭，但齐刚和谭正声还是眼尖的发现了杨星腰间的汉显BP机，而当杨星被迫从书包底下掏出“大哥大”和查老五联系时，更是震惊了四座。
　　　　杨星虽然在心里把查老五骂个半死，自己的伪装计划第一天就穿帮，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但现在众目睽睽，也不好再装下去。毕竟还要同窗四年，老是藏着掖着做人一是很累，二是被别人认为心机太深就反而不美了。
　　　　只好先把这些都挂在老妈名下，指着窗外驶过的一辆挂着何氏快餐旗子的三轮车向大家解释，说的她老妈简直就是九都市餐饮界的头号富婆一样，趁机给众人留下他也在帮忙家族生意的印象，先为将来逃学、坐车、花钱等行为打个埋伏。
　　　　酒酣耳熟之后，大家答应了今后上课帮杨星点名的小要求，杨星也拍着胸脯说今后寝室的活动经费都由自己出大头，他们几个外地新生还有个重要去处——同乡会活动要参加，就都作鸟兽散了。杨星坐上车，重新给查老五打了电话，刚才人多耳杂的，不好详谈，查老五的电话就是想问杨星，可否开始下一阶段的行动了，这行动有一个无趣的代号“画圈”。
　　　　凭着张胜利老妈开来的病假条，杨星成功的逃脱了入学后为期两周的军训。但张胜利老妈可没杨星父母好说话，为了惩罚儿子私下联系查老五和借钱炒股的大胆举动，张胜利老老实实参加军训在九月的烈日下站足了两个星期，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以至于杨星和范伟调侃他跟黑娃更像是亲兄弟。
　　　　范伟则凭着坚定的勇气退掉了农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破釜沉舟的在家里复习公务员考试资料，让家人难得的见到他外圆内方的一面。
　　　　查老五现在已全身心投入到“盗版”这个伟大的文化事业中去了，杨星分给他近一百万，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光印点股票类书报了，什么漫画、外国小说、武侠小说等都有涉猎。唯一不碰的就是涉黄类书籍，因为杨星提醒他想洗白，“黄赌毒”这三样还是早脱手的好，现在他手里已经形成了产供销一条龙的地下盗版网络。
　　　　杨星鼓励他胆子再大点，向中原周边省份扩散，能卖到全国就是个不小的胜利，而且这些盗版书的网络，还可以为下一个盈利点“盗版光碟”打基础。方凯则办了停薪留职，正式招兵买马开办起寻呼公司。当时这种公司起点低，十万元就能开办，凭着手中分得的一百万，方凯有信心让“智信”成为九都第一的寻呼公司。
　　　　何桂枝的生意逐步走上了正轨，快餐车业务蒸蒸日上，除了在证券营业部前面，现在全市几家大的寄宿制中小学门口也有了何氏快餐车的身影。寄宿制中小学的学生们正是长身体的发育期，尝过了学校食堂里口感奇差的伙食，喷香诱人又价格低廉的盒饭就成了抢手货。杨星偶尔尝了尝自己大学公共食堂里那可以砸破地板的馒头和颜色跟墨水媲美的菜汤后，也毅然叫老妈在他们校门口设了个快餐车点。
　　　　趁着股市最后的疯狂杨星在9月13号股市大跌之前将手中的存货沽清，东方明珠终于站上了39元。但方乐和夏薇遵照杨星的吩咐在37元就全部抛出，杨星深谙月满则亏，做人要留余地的的道理。前世记忆虽好，但自己的到来已经让历史有了不小变化，万一和记忆产生误差，自己难保不从钢丝上摔下来。在还完了所有借款和利息之后，杨星一个多月从股市里捞走了500万左右的资金。在94年，这实在是相当惊人的数字，当时看扁他们的九都老股民都怨自已瞎了眼，看着这个“股神”从身边溜走。
　　　　而庆功会上杨星发起创办的第一家正式由他出任法人的公司——星富投资公司终于在9月底静悄悄的开业了，这家日后在世界金融界翻云覆雨的巨鳄此时还只是一个皮包公司，是典型的三无企业——无办公场所、无固定人员、无经营业务。
　　　　星富投资公司成立的第二天，杨星就把方乐和夏薇派到商城市的商品期货交易所去了。他给他们只有一个任务，先在市场上观察一个月，还是先用虚拟资金虚拟交易，把每天的交易情况传真给杨星。
　　　　商城市商品交易所成立于1990年10月，是经国务院批准的首家期货市场试点单位，在现货远期交易成功运行两年以后，于1993年5月正式推出期货交易。因为期货交易对很多投资人来说是一项新兴而又陌生的业务，比起操作多年的股票市场，它还太嫩了。
　　　　但杨星拥有的前世记忆告诉他，相比死气沉沉的股票市场，这期货生意才是让他能鲤跃龙门的关键，任何生意都是刚崛起的时候杀进去，才能轻松获得超额的利润。今年夏天的那个下午，自己拟定的所有计划的起点就在那片现在看来一片荒芜的期货市场里，先头的股票买卖只不过是这场大戏前的序幕而已。
　　　　完成公司的安排，杨星当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学校里再听一遍大一课程上。这些天他和查老五、方凯正忙于“画圈”行动。马克思有个理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一个人生下来就有各种各样的关系。父母、兄弟、朋友、同学、同事等。围绕他周围是一个个小圈子，而圈子彼此之间也会互相融合形成更大的圈子。杨星一向认为自己要在九都立住脚，身边的圈子必须向上和下发展。向下查老五关系复杂的圈子已可堪一用了，中间方凯在中原商场和金融界关系勉强可用，但官场上却没有太稳定的关系。杨星对范伟寄予厚望，但现在他还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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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惊天大案
　　　　中国官场是一个圈子文化最明显的地方，所有人都可以简单的分为两种，圈子里的和圈子外的，概莫能外。任何人进到官场都会身不由己的被划到一个个圈子里，想跳出这些圈子，对不起，只有一个可能——边缘化，你就自己断了上进的路，所以只有那些马上退休和被安排到文史办之类边缘化部门的官员能挺起胸膛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圈子的。”
　　　　九都市不是净土，所以也有自己的官场圈子，通过范伟，杨星能看个大概。市委书记谭清据说是省里某位实权副省长的心腹，和现在的常务副市长阚东田是90年一起调入市里的，当时省里打破常规没从九都市本地提拔官员就是想让九都这个省内第二大城市经济能有些起色，可惜快四年了，还是一切照旧。
　　　　不能说他们二人这个外来领导没想大干一番，实在是九都市本土派的实力太强，几乎把他们架空了。市长丁维勇就是九都本土派的核心，当初是一心想当上市委书记的，只是被谭清横插了一杠子，官场上挡人升迁就是最大的仇恨了，虽然省里为了安抚他，还给了他市委副书记的职务，但想让他和谭清和平共处那是绝不可能的。同理，他手下的市政法委书记阴向山，也对挡了自己路的阚东田没甚好感。丁维勇和阴向山在九都本土派的威信很高，谭清和阚东田就处处制肘，工作很难开展，两人又不甘作茧自缚，于是九都官场上是恶斗连场，但都没有一下子置对手于死地的能力。
　　　　而杨星现在能攀得上关系的九都官场人物一是查老五的叔叔——市公安局副局长曾新生；父亲的老同学——市工商局副局长王豫峰；范伟的母亲——滨河区的副区长于芬。这三人都可以勉强算是本土派人物，但他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边缘化的人物。
　　　　乍听到他们的头衔，都会让人一震，都是实权人物啊！但细一体会就会发现三个人都是副职，这年头一把手才是话事人，副职？三个人上面还有好几个副职领导呢，他们都是最靠后的那个！曾新生是从最基础的民警干起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职位的，对没有强力背景的他来说已经算是个奇迹了。王豫峰和他差不多，虽然原来的工商局老领导对他青眼有加，但老领导一退下来，他就只有靠边站的份了。于芬则是年龄到线了，再过两年她就退休了，把她提拔到区领导的位置也是让她可以风光的退休，三个人都是没实权的人物，没有大的机会，估计都止步现在的职位。但杨星可是想把他们划进一个圈子里为自己撑腰的，这就需要一个突破口，而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原本的历史上，94年底九都爆出惊天大案——12。4大案。94年春节商城城市信用社发生持枪抢劫案，四名匪徒打死两人后和赶来的警察发生枪战，结果警察两死一伤，匪徒全部毙命。随后检查发现匪徒所用的枪械全部是地下枪械厂生产的黑枪，这个发现震惊全国，加上此前中原省出现的十数起持黑枪抢劫案，使该案成为公安部下令挂牌督办的大案。
　　　　经过大半年的调查，调查矛头直指九都市。因为这些枪械做工精细与以往乡下土厂造的截然不同，明显是有一定技术功底而又精通枪械加工的人干的。军工厂密布的九都市当然有最大嫌疑，而与地下黑枪集团关系密切的九都三虎之一的李登云就成了专案组的头号目标。
　　　　12月4号，省公安厅在没有通知九都当地警方的情况下派遣几十名武警突袭了李登云在滨河区的一家机械加工厂，一举起获各类枪支近百支，随后武警在围捕李登云的过程中还爆发了激烈枪战，其情节之火爆足以拍一部好莱坞动作片。随着案情的调查，更大的黑幕被揭开，根据李登云被捕后供述，他向九都市的市级领导前后贿赂几百万元，让他们充当自己的保护伞。结果导致九都市官场大地震，从市长丁维勇到下面的科级领导十几人被捕，成为建国后九都历史上的第一大案。根据这些，杨星想让查老五抢先找到李登云的证据，让这次官场的大变动按照自己的脚本来演出，趁机来划定自己在上层的圈子。
　　　　九都三虎是道上的统称，指的是九都势力最大的三个老大，查老五这只疤面虎虽然好勇斗狠，也只能在关庙区这里盘着当老三。排名第二的是占据了九都几个老城区的马三爷，七十多岁了，从解放前就干过盗墓抢劫等买卖，解放后虽然号称金盆洗手，但确收了一大帮徒子徒孙帮他打天下。他除了在特殊时期中蹲了几年监狱外，奇迹般的躲过了省市多次打黑风暴，人称九都地下王国的“传奇人物”。九都市近大半的小偷和盗墓贼都尊称他为祖师爷，因他一头白发人称白毛虎。
　　　　但近来最风光的却是占了九都最繁华的西城区和滨河区，号称笑面虎的李登云。李登云不是九都本地人，他是中原相邻省份秦西省的一个小地方叫坛草县的人，当年在当地犯了人命官司，逃到九都拜在他远方堂兄九都原来的黑老大贼王张大挠手下，因敢打敢冲手持两把火药枪无人敢挡，迅速成为张大挠的左膀右臂。但他心狠手辣，羽翼一丰就立马篡了张大挠的位置，还和张大挠的原班人马发生了大规模火并，在腥风血雨中砍下了九都最好的地盘。
　　　　成名后的李登云迅速和九都上层搭上了关系，自己在人前也收起了凶神恶煞的嘴脸，成天笑脸迎人。并且投资建了几家机械厂和汽配厂，俨然是一位成功的民营企业家，不过道上混的都知道他的底细。他的生意包括制枪贩枪、走私贩毒、拐卖妇女、组织**等，几乎是无恶不作。他和查老五当年为争地盘动过手，查老五脑门上现在还有李登云火药枪留下的疤。
　　　　计划的第一步当然是摸清李登云的地下兵工厂的位置，查老五按杨星的吩咐已通过手下搞到了，还发现另有拨人也在监视厂子的情况，看来省公安厅也正在撒网，为拔头筹杨星当机立断决定和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