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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by 成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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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洗手池上。我踢开他压住我的身体往外跑。“祈愿,信不信下次让我抓着我往死里操你。”他在后面赌咒发誓。我又跑回来踢他几脚:“我先踢死你!”我踢他肩膀踢他头,他握住我脚踝一甩,我仰面摔在地上。他拉着我的手翻身起来就是一脚,狠狠踏在我胸口。

  门外有点骚动,有人跑进来。他最后一脚踢在我左肋。我喉咙一甜,“哇”地吐出些东西。红红的,很耀眼,很夺目。

  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是秦沁的拳头打中向雷的下巴,还有向雷吃惊地看着我的眼神。

  去死吧,向雷……我在昏过去前诅咒他。

  9F1D1E局的寂的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喝酒太多太急导致胃出血,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过以后喝酒别那种喝法,年轻人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和平的环境下解决的?”查房的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情,满脸的不以为然,多半以为我是失恋了借酒消愁。说真的,我倒宁愿我是失恋了借酒消愁。为一个或者漂亮的或者有个性的或者有气质的女生伤心。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所以我喝醉酒,所以我胃出血。我痛苦,我伤心,我难过,我自暴自弃,然后某一日幡然悔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去追求其他更漂亮的更有个性的更有气质的女生,把前一个忘的光光,只在年老回忆的时候想起来一下,对某个已经成为老来伴伴我走过一生的女人说:“我大学的时候还曾经为了一个不喜欢我的女生伤心过呢,那时候……真是……”然后在老伴的嗔笑中满足地握住她的手,享受黄昏的温和。

  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医生不高兴地问了些常规问题,嘱咐几句,就去隔壁房间。我四顾,这间病房居然只住了我一个人。我靠在枕头上,对着关着的房门盘算。秦沁呢?迟杭呢?昨晚吓到他们了吧?又给他们添麻烦送我到医院来。不知道柯桉知不知道这件事。以秦沁的脾气昨晚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向雷发生冲突,不知道他吃亏了没有?

  门口有脚步声,我竖起耳朵,门打开一道缝。

  “你还没死?”他挑着眉问我。下巴上是新生的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

  “等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我诅咒他。

  “那你昨晚装什么死,学人吐血,你想吓谁啊你。”他在对面床上坐下。我本来想说“吓谁也不吓你”,后来觉得太软弱就咬着唇问他:“你在这干什么?谁叫你待在这的,我看见你就恶心。”

  他冷笑着削苹果,我不会以为他那么好心地是削给我吃的,果然他把削好的苹果塞他自己嘴里。“看见我就恶心?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就想做什么?”

  我在房里四处看,他要是说“看见我就想上我”我就是死在这我也要杀了他。

  “你当我多想看见你?从高二开始就是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和方芳在一起你用杀人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和方芳在一起你也用杀人的眼光看着我。我说话你就嘘声我提议你就反对我做事你就搞鬼,你这算什么?方芳喜欢我是我和她的事,我不喜欢方芳也是我和她的事,你凭什么跳出来打抱不平,你以为你是谁?你喜欢方芳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追,不过就你那个熊样,方芳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你。追不上女人就承认自己无能,别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

  我气的发抖。“我喜欢方芳不行吗?!方芳那么好的女孩子我不能喜欢她吗?!我什么事赖在你头上?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杀了你!!!”

  “喜欢不喜欢那是你家的事。你追不上她你赖我头上,你高考失利你赖我头上,你没考上科大你赖我头上。改天期末考考不好你也要赖我头上。”他把苹果砸到墙上去,啃了一半的苹果反弹回来掉在我床上,“你整天在我面前摆付受害人的脸,好象我欺负你似的,也不想想每次有什么事都是你闹的,最后被老师叫去教训的人还都是我。到后来你看见我你还跑,老远看见我你就跑得不见人影,你还跟老师说你跟谁合作也不跟向雷合作,搞得学校老师都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老教训我要搞好同学关系,也不想想都是你找来的事,凭什么要我担着?你做的事你不敢负责,你扮受害者。”他挑着眉头,拧着嘴角,眼神凶狠。

  我扮受害者?我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吐血。“是谁跟我抢方芳是谁强奸我是谁害我高考失利是谁害我差点连工大都没的上?我扮受害着?我本来就是受害者,你这个强奸犯!”还有脸在这里说这些,好象他无辜纯洁堪比天山雪莲。我抓起枕头砸他,输液架一阵摇晃,手上的吊针戳破皮肉,血液迅速倒流回输液管。他看着变红的输液管和我的脸跺脚出去。不一会就进来一个护士对着我吼:“都住院了还不安分点,想多住几天怎么着。”快速地替我拔下针头简单处理后重新输液。向雷没有跟进来,跟进来的是迟杭。

  “怎么样了?”迟杭坐在他刚刚坐过的位置。

  “死不了。”我看门口。

  “走了。刚又发脾气?你们两到底什么仇,见面不是打就是骂的。”迟杭耸肩,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开始削,刀法拙劣。

  “秦沁呢?还有柯桉知道这事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是阶级仇恨深如海重如山,昨晚打成那样,还吐血,秦沁都快被你吓死。那个……向雷是吧?脸都白了,估计他以为是他打得你内伤了,就傻站在那让秦沁打也不还手。谁知道你就是个酒喝多喝急了胃出血。”迟杭晃悠着腿,放弃削苹果的伟大任务直接把削的像八卦图半边有皮半边没皮的苹果递给我。“我说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我颓然,床上还有向雷刚刚砸过来的半个果核。

  “我喜欢的人喜欢他不喜欢我,我一直一直喜欢的人……”

  “就为这啊?原来祈愿你是这么长情的人。”迟杭收回我拒收的苹果自己咬了口。

  “我一直一直喜欢方芳,从初中就开始……”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方芳之外的第二个女生……”

  “方芳是除我妈之外我最喜欢的女性……”

  “好啦。”迟杭拍我的肩,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有不明显的同情。“秦沁昨晚发飚的厉害,你要看见他打人那架势绝对想不出来那么瘦弱的秦沁也能有那个爆发力,向雷昨天吃的几拳头大概不轻,我看他下巴上一块都是青紫色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你打的还是秦沁打的就是了。向雷昨晚留在这照顾你,所以我就叫秦沁回去了,免得他们俩犯冲。等中午他会过来,还有柯桉昨晚也来看过你,早上才走。回去时过了门禁时间我们可是翻墙过去的,祈愿你这次可对不起柯桉这好学生,估计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遵守公寓区的门禁呢。”迟杭笑得开心,“我可是跷了课过来陪你的,你也得谢谢我。”

  “谢了,我肚子饿,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吧。”

  “再等一会吧,上午只有两节课,秦沁他们等会来时会带中饭过来。医院的饭可不是人吃的,祈少爷你那么挑食一定是吃不下的。”

  “迟杭。”我叫他,“你听过一首歌吗?歌词有一句是‘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我唱给他听。

  迟杭皱着眉头想半天:“好象听过,你问这个做什么,知道歌词的话回去上网搜一下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么这么笨。我躺回床上,迟杭玩手机上的游戏,不时发出笑声。窗外的阳光透过阳台照射进来,我无聊地研究它们在被子上形成的光斑。开始唱歌自娱自乐。

  秦沁很快就来了,风驰电掣地杀进病房。幸好这间房只有我一个人,要是有心脏病人在还不得被他吓死。“人呢?人呢?”他四处看,叫的嚣张。我没好气地回答:“在床上。”秦沁邪恶地眯着眼睛:“那个向雷呢?昨晚没打死他是他好命,今天躲哪去了?看小爷怎么教训他,居然欺负我们家祈愿,打得我们家祈愿吐血。”

  “走了。祈愿是喝酒喝到胃出血不是得了内伤。”迟杭制止了他上窜下跳的举动。

  秦沁转盯我:“祈愿你还有力气唱《奔跑》啊,我还以为我得来你房间唱‘你的坟前开满鲜花’呢。”他说着说着还真唱起来,我哭笑不得。

  “我不介意你来唱小寡妇哭坟。”有秦沁的地方就是有人气。他对着我嘘寒问暖,上摸下捏。到后来我都怀疑他不是来探病而是想把我弄病了,我和他四处爬的爪子奋斗,以免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多出几道青紫。

  稍微晚一点进来的柯桉拎着几个饭盒,走近来看看我的脸色,问了几句。提高手上的饭盒给我看:“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今天我们417跑到医院来聚餐了,也算难得的经历。”

  我闻一闻香味,想伸手接过。柯桉稍稍沉了下脸:“可惜没有带酒来,反正这边是医院有什么事也方便连120电话都不必打。”我讪讪低下头,柯桉向来好脾气,说这样的话已经是很重了。我装可怜,按着肚子。好饿。偷偷瞄一眼柯按,没有现在就开饭的意思。

  迟杭开口:“祈愿还没吃早饭吧?不如中午吃早点,现在也快到十一点了,吃中饭也行了。柯桉怎么不舍得把饭给祈愿?大老远从学校拎来不就是给他的吗。”柯桉这才把其中一份饭盒递给我,大家围在我床前吃起来。我是病人得到优待,好料的比秦沁多。

  “对了,这是哪家医院,住院费怎么算?能不能报销?”

  “医大一附院。报销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上面问下来什么病你怎么说?喝酒喝趴下了还是打架打趴下了?到时候不记你一个处分就不错了。”柯桉瞪着我,我干笑。

  “说到医院我倒想起个笑话。”秦沁忙自告奋勇要求说笑话缓和气氛并顺便帮我们开胃。

  “有个私人医院,主办者在取名的时候煞费脑筋,一直都寻不出合适的词,推敲许久才决定了两个字。健仁,健康的健,仁爱的仁,当然就是取的健康仁爱的意思了。”

  “废话,长话短说。”迟杭翻白眼,抢走秦沁一筷子菜表示抗议。

  秦沁摸摸头,不予计较:“医院有个护士是负责接电话记录预约回答询问之类事情的,每次一接起电话对方就叫‘贱人吗?’。”秦沁做个夸张的鬼脸,示意我们注意“健仁”的谐音。我慢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笑的差点打翻面前的饭盒。“那护士小姐很不满,后来就想了个法子反击。每次一抄起电话就先发制人,抢着在对方没开口之前问‘贱人,你找谁?’”

  “还好她没说‘我是贱人,你找谁?’”迟杭感慨一下。

  我喷出饭来,赶快手忙脚乱整理床单,把上面的饭粒弄下去:“真够损啊你们。不过迟杭你怎么就能憋住不笑?”我看着和我一样笑的前俯后仰的柯桉。

  “昨晚就听过了。”

  “耶,秦沁你昨晚就说过了啊?以前在宿舍怎么没听你说起来过?”

  “什么啊。”秦沁很不屑,吊着眼睛想,“还不是420成小川那SB说的,那小子昨晚就凭这笑话把旁边医大那护理系的几女生逗得脸上粉都掉光了,他还楞是嘴都没咧一下,一本正经的好象他不是在说笑话一样。”

  “昨晚什么时候说的?我错过了。”我在心里惋惜自己冒掉那么精彩的场面,成小川啊,那是跟秦沁一样的活宝,没心没肺到极点的人物。

  “还不就是你去洗手间的时候?”秦沁生起气来,“你看见向雷那小子怎么不回来叫哥们一声?哥们帮你出气,就不信我们几人还揍不死他。”

  柯桉苦笑:“秦沁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还有祈愿你以后要是一定要和人打架也要记着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做个心理准备。免得你被人打到医院我们还没人知道。”

  “对不起。”

  “自己兄弟计较什么。以后别那么冲动才好,闹到学校要被记过以后麻烦的是你自己。”

  “恩。”

  吃完饭,柯桉叫我休息,带着秦沁和迟杭走了。临走前告诉我他们会帮我记笔记,加上我以往的底子,一个月后的期末考试不会有大问题。

  我一个人在房间,护士小姐来给我换输液瓶后就走了。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我哼着歌,一个人很快乐。

  向雷……

  对我来说,向雷是什么,光、电,还是神话?恐怕都不是,如果一定要回答,只能说是祈愿在少年意气的中学时代树立的最大敌人。

  方芳,一直一直都喜欢的方芳,到现在还喜欢着。那么喜欢她,喜欢到因为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和那个人对立,寻时挑衅,事事阻挠,一直弄到势同水火。因为方芳,一直一直的在暗里明里看着向雷,想看看他有什么好值得方芳喜欢,想看看他有什么坏可以让方芳不再喜欢。一直一直看着,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眼里面就只有这个人的存在。再没有其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做春梦的对象是向雷时,我差点被自己骇死。我从此避开他,我五米外看见他我就逃,逃出他视线所及。在别人眼里,我仍然是不屑看见向雷不屑听说向雷这个名字,狂傲到有人不小心提到“向雷”二字都能当场翻脸的祈愿。只有我自己知道深夜的梦里每每让我心旌摇荡的都是向雷,只有向雷,只是向雷。

  

  ( ps:时间背景是大一暑假前,03年6月,这个时间这上面提到的几首歌可能还没有推出,但是情节为主题服务,所以~~~就用啦~~还有,胃出血后吃好料的是不应该的。但是鸟为食亡~~~对啦,祈愿就是这种鸟人嘛~~啊哈哈哈哈)

  

  5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左右,出来后有逃出生天的感觉,也更加坚定了护理系的女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我把这血的教训传达给420的几个,可恨他们猪油蒙了心听不进我的血泪史。在医院时护士小姐给我挂点滴时针头总会有意无意间插错位置,两只手都被扎得很过瘾,像足吸毒分子弄出的痕迹。我光明正大的用这样的两只手写试卷,在监考老师疑惑的眼光中扬长而去。从出院到考试结束我都没再看到过向雷。听说他在我住院期间去看过我一两次被秦沁遇见赶跑了就懒得再发扬风格怜贫惜弱了。A大比我们先考完试,等我们开考时他们已经收拾起行李回家了。我考的还好,多亏了柯桉整理的笔记和考试重点,也多亏了这学期前段时间的悬梁刺骨,老师对我印象都很好,蒙混不过去的也愿意多给我几分。所有成绩都在考完试没几天就知道了,我请柯桉他们去吃了顿饭表达谢意,在417其他几人的反对下没有再喝酒。

  工大的老规矩,大一新生在暑假时军训,为期四星期。我打电话回家向老妈告假,老妈听说是军训连说好啊好,小愿你一定要好好训练,提高体能,做健康的大学生。我笑个半死,觉得老妈太小题大做了,而且军训跟提高体能有什么关系?老妈一直觉得我太瘦弱,总怕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时时刻刻都不忘记灌输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知识。7月份应该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了,我们整天在工大的操场站军姿,走方步。很快就倒下几个。教官恨铁不成钢,挂在嘴上念的最多的就是“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语气怏怏,不知道的听见还以为他在说自家的小孩。可是事实上我们的教官多不过20岁的年纪,正该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秦沁说幸亏他们是给我们工大军训,要是给那些美女一群一群的学校军训,万一把持不住出些生活作风和违反纪律问题就是罪过罪过了。

  为了节省资源,也为了便于管理,学校把参加军训的大一生集中到学校内住宿。体验了四个星期的学校宿舍,我和迟杭哀叹无数回,为那些古怪的有历史意义或者人文意义的遗留物。我们睡的宿舍是刚毕业的大四生的,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还有好多东西散乱的放着。开始我们还庆幸可以不必带被子热水瓶什么的过来,这边都很齐全。后来稍一整理,发现自己床底下塞的都是不知多少月没洗的臭袜子脏内裤,还有吃了一半发霉的泡面盒后,就当机立断地把所有的遗留物抱外面扔垃圾箱去,回来用香皂洗N遍手后再大老远从417搬来自己的被子蚊帐和生活用品。四个星期的军训让我黑了不少,结束后回到家老妈都夸我精神多了。只有祈欢背地里说我像个非洲难民,又黑又瘦。

  祈欢是我大伯父的儿子,大伯父是晚婚晚育的支持者和执行者。三十几岁才结婚,快四十岁才有祈欢这个儿子。弄的祈欢反倒比我这个大伯最小的兄弟生的孩子还要小两个月,要倒过来叫我堂哥。当然,祈欢从来不会叫我堂哥。我和祈欢是堂兄弟姐妹中年纪最接近性格也最接近的两个,从小就混在一起玩,算是无话不说。

  每年暑假时祈欢基本都住在我家。老妈看见祈欢比看见我还亲热,快一年不见,一见到自然就拉着他不放,嘘寒问暖。过很久才想起我这正牌儿子,使唤我:“小愿,去给小欢拿冰淇淋过来。”

  祈欢小时候最喜欢吃冰淇淋,每年暑假来老妈都带他去街上买。那时候家里还没有冰箱,后来家里买了冰箱一到暑假老妈就买上一箱子的冰淇淋回来冷藏着等祈欢过来吃。可是老妈不知道祈欢上中学后就不再吃甜食了,还照样每年夏天请他吃冰淇淋。每次看见老妈殷勤的笑容和祈欢痛苦的眼神我都要忍笑到内伤。我挑了份奶油巧克力的拿过去,祈欢哀怨地看着我。我装没看见,夸老妈记性好,到现在还记得小欢的口味,夸的老妈眼睛眯成一条缝。又怪老妈偏心,光记得小欢爱吃的冰淇淋就忘记我这个儿子爱喝的可乐。老妈被我又蜜糖又大棒的弄的头晕,立刻答应我明天买几打可乐回来。我松了口气,这个暑假的饮料有着落了。于是发扬兄弟爱的精神解救祈欢,打着要和祈欢切磋英语的旗号把他从老妈的眼皮子底下救到我房里。

  祈欢一到我房里就像出了笼的鸟,恨恨地丢掉手上几乎没动的冰淇淋盒子冲我骂:“小愿你狠啊,过这么久才来救我。”

  我抱着手靠在床上。“我狠吗?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下我接到方芳电话时的那种尴尬罢了。为什么把我的电话给方芳?”

  “为什么不能给方芳?”祈欢探究地看着我,“我以为方芳想知道你的消息就如你想知道方芳的消息一样正常。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除了祈欢,方芳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

  “我已经不想和方芳做朋友了,也许我们再不联系对我和她都比较好。”我说着,自己都觉得很文艺腔,苍白的毫无说服力。

  “你不想跟方芳联系?那每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问方芳好不好的人是谁?”祈欢问我,显然不信。我看着墙上贴的招贴画,都是梁朝伟,各种各样的姿势,各种各样的神情,都是方芳喜欢的,贴上去后就没有再取下来。改天该大扫除了,画上都满是灰尘,也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老妈有没有帮我收拾房间,脏成这个样子。

  “上次方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问到向雷,向雷……他和我住在一个区。”

  “向雷不是在A大吗?”祈欢冲口而出。“原来你们都知道向雷在A大,就我不知道。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你们告诉我,我绝不会住进鱼龙混杂的大学生公寓,就算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住了大学生公寓,第一次看见向雷时也不会那么冲击力十足。

  “谁提到向雷你跟谁急……这话以前是谁说的?再说你念工大,向雷念A大,谁会想到你们两个学校的人会住到一个公寓区。当时都已经高中毕业了,想你们俩以后也许再没见到的机会谁还会特意告诉你这事。”祈欢知道我住在大学生公寓,也知道那边住了几个学校的学生,我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告诉过他。可我们都没想到会遇见向雷。向雷象我们意料不到的地雷一样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从以前到现在。

  “不说这个了。小愿,你这一年怎么样?”

  “就那样吧。”不好也不坏。当然,如果能屏弃向雷的存在我过的还是很不错的。

  “没交女朋友?”

  我摇头:“不喜欢的话又何苦去害人家,浪费彼此的时间。”

  祈欢惊讶:“小愿这话真不像你说的。”

  我该说什么话?有花堪折只须折,有女可泡只须泡?放在以前,我最喜欢方芳的时候,都没放弃过和其他女生眉来眼去的机会,不时偷偷牵个小手是常有的事。但是现在……现在的祈愿已经不是祈愿了,他中了古怪的病毒,被神魔附了身。心不由己。幸而意志坚强,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至当众出丑,不至当着不该出丑的人的面出丑,不至说出不该说的话,不至做出不该做的事。

  到八月中旬,天气越发的热了。祈欢从小就怕热,因为我家比他家凉快,他小时候就可以一整个暑假的赖在我家不回去。虽然现在大了,两个大男生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很不方便,他还是会隔三岔五地过来纳凉兼当大少爷。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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