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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暗礁作者:江云渭树(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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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这种打击如果是一般的孩子也许跌倒几回，就会安守本分，可是冉旭性子里的高傲因子让她痛苦不堪，不服输，不甘心，不想放弃…冉旭不畏惧伤痛，即使遍体鳞伤也愿意过自己追逐的生活，不要像一滩死水，不要无波无澜。只要是值得追求的目标，既然值得，就当然想要竭尽所能，那样最后即使败北，也可也问心无愧。
冉旭就是这样度过他以往的日子的，这个无形的指引让他一切行为都有方向，让他心安理得。所以爱情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枷锁，妄图他违背自己的原则。
不要我先离开吗？杨语莱，你的算盘打的太响了，或许你的光环只是我对外界憧憬的一种寄托。只有你在利用我吗，我也在利用你啊，利用你满足我的虚荣心，满足我对成功的好奇，还有……呵呵，满足我的生理需求啊。
这些残忍的话，冉旭边想着边觉得心在作痛。只是，那高傲的个性在作怪，他不愿意承认唯有自己被杨语莱耍弄了，那样太践踏他的自尊了，所以非要强迫自己相信他也同样玩弄了男人。
可是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啊！杨语莱的心恨不得掏出来给他，只是男人没有表达，重复最多的也不过是“我爱你”。而冉旭怨恨的是男人没有给他未来的许诺，甚至没有提过将来的字眼。冉旭还记得男人说过“你只负责爱我就好了，其他的我来解决”，但是杨语莱没有任何行动啊。是男男相恋给了他最大的不安吧，是世俗给了他压力，是他觉得独扛的太辛苦，辛苦到在最后得知一切都是华丽丽的谎言时，在也承受不住。
冉旭觉得好无力，好委屈。
19
“呜呜…太感人了。”枫芸撕扯过纸巾不断的拭泪，借着荧光看到冉旭似乎脸上也有泪光，又递给他几片纸巾，说：“喏，你也擦擦。”
看到眼前的纸巾，冉旭慌忙的回过神来，手附上脸，觉出湿意，才意识到自己哭了。拿过纸巾擦了擦。看了看哭得泪人似的枫芸，相恋个借口，说：“是很感人。”第二天，四个家长就得知两个孩子昨晚约会的事情了，很是欢喜。冉家父母觉得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慢慢喜欢上枫芸了，就说了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刘家父母松了一口气，以往看着冉旭不温不火的，还以为是自家孩子一厢情愿呢。
一个星期过去了，杨语莱不敢给冉旭打电话，料定他不会接，只是依然在每日发送关怀的短信。男人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应该冷静一下吧。那天什么都说清楚了，再说他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过去的荒废生活是事实，杨语莱能做的就是今后绝不会在那个样子。事实上也不会了，那样的生活也是自己唾弃的。
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紧张。一个阶段紧接一个阶段，一个方案紧接一个方案，幸好有崔婉的帮忙，才不至于累垮。这么大的集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疲惫的同时也觉得很有成就感。只是喜悦少了一个人的分享，是遗憾，却也只能等待。
“杨总，您看这家家具商场的合作案要求提高5（百分号）的提成，可是……”崔婉把文件交给杨语莱，等待他的浏览。
“刘春生是什么时候让他儿子上位的？应该风声不小啊，我怎么不知道。”
“哦，您才回来一周，因为之前合作案一直很稳定，而且您一直子啊忙着那个IT的大合作案而在外出差，我没有和您提。”顿了顿，崔婉继续道：“这是对方新提出来的合作案。因为他们商场和我们合作的半年里，销量大幅度提升，大概也是想多分得红利吧。”
“恩。看盈利他们的提出提高比例的要求不过分，不过，5（百分号），哼，有点趁家具销售前景大好的机会故意刁难。”
“是，不过刘春生的商场名誉好，物美价廉的宗旨一直深得顾客的青睐啊。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大卖场。”
杨语莱抬起头冲崔婉微微一笑，看着崔婉有点脸红的躲避他的目光，觉得很是新奇。以前的崔婉不会这样，这一个礼拜怎么老见她脸红。不过却也给姑娘家留着面子，配合的低下头继续看文件说：“是，否则得不偿失。而且对我们的信誉也回或多或少的打折扣。姜还是老的辣啊，刘春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任由刘枫德提，看来也来料定了这一点了。”
“恩，是的。刘枫德一直排斥接管商场的，玩够了不得不在老父亲的压力下学着管理商场。刘枫德倒是真的认真学，玩的时候可劲的玩，学的时候又踏实学，这样的人会有爆发力。不过他经验少，这个提案恐怕是刘春生想借由刘枫德之手试探我们的，也就是说还可以商榷的。”
“呵呵…分析的有道理。”
“准备召开会议，再进一步搜集分析对方的实力，然后确定我们可以接受的提高比例。”
“好的。杨总。
崔婉走后，杨语莱掂量着手中的合约，想起最初双方签订合约前的那次卖场实地考察。无意中看到冉旭陪同刘春生一起，貌似是大老板在给他开小灶，让他长见识。那大概是他刚开始工作，有些拘谨，跟在一群领导的后面，大概也没有看到他，而晚上聚餐庆祝时刘春生怕他应付不来也就没要他去。
不得不承认这个合作案签订的顺利主要是因为刘春生的卖场实力丰厚，但是偌大的S城绝不止这一家条件符合。可是当时就是潜意识认定就这家了，是有冉旭的原因吧，仿佛这样就和他近一点点，好像也能照顾他似的。也因为如此杨语莱没有再提把帮冉旭找工作的事情，不过他的每一次进步男人都知道。
烦恼的放下文件，杨语莱觉得头又疼了。
大概是这一个月吧，崔婉每次向他汇报冉旭的工作情况时，都会喜滋滋的笑着说：“刘家的漂亮女儿刘枫芸貌似在追求你的好朋友冉旭，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周算起来，冉旭已经成为正式员工一个月了。他的那个王老师傅很满意这个勤奋聪明的徒弟……恩，还有你说刘春生真下本培养他啊。他们公司最资格老，经验最丰富的王师傅不遗余力的教导冉旭肯定是得到了刘春生的点头啊。”
“哦，上周都说刘枫芸主动请冉旭看电影了。在公司大大方方的就把电影票给冉旭了，向所有的女员工无声的宣布了所有权似的。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冉旭没有拒绝哦，所以也许不久你要准备给你的好朋友一份大大的红包了。”
“如果那样的话，将来刘氏家具商场在刘枫德的带领下，冉旭的辅佐下，前景太好了。而且你们是这么好的朋友，这个合作就可以更稳定了，洽谈也容易多了。这对我们集团是如虎添翼啊，这是赶上千载难逢的机遇了，S城如此大规模的扩建，商机如此之多，我们集团的分公司恐怕真的可以覆盖全国了。”
……
崔婉话题从最初的冉旭一直延伸到杨氏企业的未来蓝图，杨语莱耐心的听着，没有打断。两个人工作上是良师益友，私下因为冉旭以及父亲的叮嘱又成为了朋友，杨语莱交给她的工作（包括每周向他汇报冉旭的工作情况）都尽心尽力的去做。杨语莱心里是很感激，很欣慰的，有这样一个朋友真的很不错。
可是上次因为在冉旭的门外等候一夜，高烧回到父母的家里休养。与父母的家常才知得知原来父亲本想早和他说想要他娶崔婉为妻的，但是崔婉耍了心眼，说要两个人慢慢然是，了解，谈恋爱，然后在走入婚姻。
杨铭刚对这个世侄女的个性很是喜爱，找到一个真心爱小儿子的女人，就很好。而无疑女方的家境不是很重要，况且崔婉的父亲崔田开是S市特警军官，家里殷实，更不用考虑女方为了贪图富贵。
显然崔婉在帮助杨语莱工作的半年里，不知不觉由最初的客气相待到由衷的钦佩然后芳心暗许。看得出来杨语莱对她也很印象也很不错，因为不止一次伯父伯母告诉他杨语莱对她的称赞。两个人在外出差时杨语莱的贴心照顾，水土不服的难过他的陪伴……两个人不说是朝夕相处，可是杨语莱身边一直没有其他的女人。
于是当杨铭刚再次问她的想法时，崔婉有些害羞的不愿直接说出口。郝丽立刻明白崔婉的心思了，那是等着小儿子提出结婚的话呢。
“爸爸，你怎么不早说呢？”
杨铭刚退休在家弄孙为乐后，性子不在那么火爆了，不过依然很严肃。“现在说也不晚啊，人家崔婉追求爱情，我也只是方便你们自己培养感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安排她到我身边工作时别有用心啊！”杨语莱困恼的来回踱步。
“什么叫别有用心啊？这公司都交给你了，我难不成还要夺权？”杨爸爸不高兴了，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小儿子的幸福。看着他天天工作，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女人，不心疼是假的。可是这么为他着想反而被埋怨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而不早说崔婉的心意。我其实只把她当成了好朋友，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啊。再说我也没想过结婚的事情。”
“你不是总回家时称赞她吗？而且她来家里，你也很开心啊。”
“我是称赞她，那是她工作的能力确实让人看重。而且他是崔叔叔的女儿，你和妈妈也很喜欢她啊。冉旭粘她是因为崔婉每次都带他游玩。我和你们一样当她是亲人。出来家门我们是朋友，就是这样而已。”
“可是你就不能和她试试吗？这姑娘既不夸浮又能帮你管理公司，最重要的是她不会为了什么权势富贵，是因为爱你才愿意嫁给你。”
“总之，我不会结婚。看的出来你们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对于崔婉我不想失去这个好工作伙伴，好朋友，没有足够的理由恐怕还真是影响两家的交情。大概双方家长之前都在等着喜滋滋的喝喜酒了吧！爸，你关心我，我知道，可是你也关心大哥，结果伤害了他。”
杨铭刚听到小儿子提起大儿子的事情，脸色变得难看了，说：“那不一样。你大哥叛逆，偏偏为了纪云涵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扔下大好前程。”
给读者的话：大家新年快乐啊呵呵呵不多说了
20
杨语莱叹了一口气，觉得事情道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道：“爸，您说当初我怎么会为了大哥和纪云涵的幸福而愿意毕业就结婚呢？本来公子哥没有我那么早就结婚的。大家都以为我和蓝漓感情多么好，甚至当初我也以为我是喜欢她的，毕竟大学我们在一起了两年。现在想来，也许不是我和蓝漓感情好的原因，是因为潜意识里我在羡慕哥哥和纪云涵的爱情吧！”
杨铭刚越听越觉得下面的话最好不要让杨语莱说出口，否则事情就会想难以想象的方向发展，而这种趋势恐怕不可阻挡。杨父忙摆手阻止，说：“算了，既然你不愿意，结婚这件事就不提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杨语莱不理会，他知道父亲在害怕，或许他已经才出来自己要说什么了。父亲在逃避，但是能瞒一辈子，迟早要说的不是吗？
“爸爸，我是GAY。不是像两年前传的那样只是玩玩，我真的是。S城的那个‘明月夜’酒吧是我开的。”
杨父疾走道儿子的面前，抬手想要甩他一耳光，手在半空中，却无力的垂下来。杨语莱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父亲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可是却只是看到了父亲眼里的心疼和不舍，无奈和颓败。这样的父亲让他愧疚不已，哥哥已经给过父亲一次打击了，杨语莱犹记得当初的惨烈，可是今天的父亲却是无言的受伤。这种沉默让杨语莱觉得自己给父亲的打击更大，自己更罪无可恕。
无尽的忏悔中，杨语莱听到父亲沙哑的声音响起：“罢了，罢了。这样你崔叔叔我们到还是生死之交，不用再发愁悔婚这件事了。”
“扑通”一声，杨语莱在无法控制自己，朝老父亲跪下了，说：“爸爸，对不起。儿子又让你伤心了。”
杨父赶忙转过身，扶起小儿子，安慰的拍拍小儿子的手，感慨的说：“不论怎样，父母都是希望你们能幸福。崔婉这件事情也是我的疏忽，我会和他们谈清楚的。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帮你，到时候失去这么好的助手再重新找个能力这么强又不遗余力帮你的人哪那么容易啊，恐怕受累的又是你自己。”
“不要紧，我应付的过来。父亲我会照顾好自己，经营好公司的。”
杨铭刚独自在书房里，沉闷的抽着烟，思量着该如何跟郝丽说明。一个儿子这样，两个都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啊！同样的错误杨父不能再犯，语琦的叛逆在表面，语莱的叛逆在骨子里，难道还想当年一样百般阻扰，反复苛责？没用的！那场风暴过去5年了，依然成为父子俩之间的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杨铭刚不要小儿子也和他这样。
说起来语琦告诉家里说等到9月份，纪云涵的伤好了，就可以回家。杨父已经知道恐怕语琦的幸福真的在于纪云涵，即使那个男人的腿瘸了，还是依然不离不弃。罢了，只要他们觉得幸福就好了，只要能够回家就好了。
那晚，杨铭刚反复睡不着，夜里终于脱口而出：“郝丽，你说语莱如果是GAY怎么办啊？”
郝丽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不知道是丈夫感慨于大儿子的事情还是真的有了什么察觉。今天在书房两父子交流完后，小儿子一声不吭的走了，她也不敢多问。想了想，含混的答道：“恩，怎么问这个假设的问题？”
“同性恋不是病，我已经有了科学的认识了。只是想问问。”
郝丽眼前掠过前两天照顾生病的语莱时，小儿子嘴里连续呢喃着“冉旭，冉旭……我真的爱你啊…冉旭”那种痛苦的表情。联想起钱包里那个站在青瓷花瓶旁边的微笑青年，心里隐隐不安。冉旭这个名字是男生偏向多吧。不是崔婉，看来丈夫今天可能是和语莱谈起结婚的事情了，难道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冰灯节时候的照片，两个人交往这么久了……
“怎么不回答？”杨铭刚在静默的黑夜中又一次询问。
“啊…”郝丽的思绪拉回眼前，打定主意再也不能让小儿子向他哥是的经受一场折磨，稳定一下心跳，尽量心平气和的回答道：“是就是吧，反正我们有桐雨这个乖孙子呢。儿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陪他们一生的人又不是父母，总要离开我们的。”把桐雨提出来也不知道是帮忙还是会添乱。毕竟语琦还没有孩子，再说这个理由好像有点牵强，不过至少孩子不是他追讨儿子的理由了。
精明如杨铭刚，一听郝丽的话，就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回答中尽是开解的语言，而不是追问真假。难道…“郝丽，你知道什么了吗？”
“ 啊？没有…我就是觉得不要再想当年那件事情了。”
“是吗？”黑夜里，杨铭刚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微笑，这样事情就好说多了，“哦，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做好准备。”
郝丽觉得此时自己的心跳在也不是她能控制了的了，手心了湿津津的，小声的应道：“恩，你说吧。”
“下午，我和语莱说了崔婉和他结婚的事情，他不同意。”
“恩。”同意才怪，郝丽想。
“他说…他和他大哥一样。”
“…”静默，郝丽反应了一会，登时恨不得现在就扯小儿子的嘴巴，竟然敢这样就说出来。难道忘记了当年爸爸将他大哥打个半死？郝丽也不知道这爷俩到底怎么说的，一时不晓得怎么回应。
“我没有怪他”听到郝丽明显的松一口气，杨铭刚继续道：“就像你说的‘陪他们一声的不是我们’，至于崔婉那边我去说吧。这个理由还真是…”老父亲哽咽的说不下去，郝丽赶忙将丈夫拥入怀中，安抚着：“我们不要伤心了，孩子们已经够苦的了，我们伤心坏了身体他们只会更愧疚啊。有桐雨，再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试管婴儿啊，好多方法让他们可以有孩子，你不要他们的将来担心了。”
郝丽决定暂时不告诉杨铭刚有关冉旭的事情。小儿子恐怕被人伤害了，只是具体的她无从知道。
父母最担心的只是害怕儿子老无所养，害怕他们被社会排斥，害怕他们……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二天合作双方在杨氏大楼的15层会议厅，召开洽谈会。
谈判桌上刘枫德在冉旭有条不紊的帮助下显得很是从容，镇定，即使他刚买进商业3个月余。杨语莱看了，说不出的喜悦，是看到冉旭的喜悦，要知道他们已经有8天有联系了，是冉旭没有回电话，回短信。恍惚的看着冉旭，男人觉得世界都可以颠倒翻转。只是冉旭眼神没有为他停留一刻，显然之前准备谈判工作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即使看过来，也是礼节的象征的一笑，没有感情的，陌生的，仿佛这真的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压抑着内心的酸涩，男人没有忘记这次谈判的重要性，越是利润大越有预料不到的风险，不得掉以轻心。
那个男人，还是那么的潇洒，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伤心的感觉。淡然，自信，骄傲，他总是想方设法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如现在。在崔婉的协助下，鞭辟入里的分析市场调查报告，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见缝插针”令我们一步一步靠近他设定的比例。让你心服口服，觉得他在为双方着想，在给予你所得的最大利益，让你觉得和他合作市最好的选择。
最终的协商的比例是3。2（百分号），老实说，这对于卖场并不划算。冉旭信心满满的以为他们这么努力怎么也能够成功的谈判到3。5（百分号），可是……
唇枪舌剑，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都给他用上吧。冉旭不服气，杨语莱不可能料定刘伯伯的底线是3。1（百分号），而他只高了0。1（百分号）啊，还能那么镇定自若的，昂扬潇洒的将合约书缓慢的递过来，微笑的看着刘枫德签字。
签订完新的合作案后，双方代表共八个人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5星级酒店，自是要庆祝一番。这是融进彼此信任的必要聚会，与会者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缺席。
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冉旭来过，他记得，而且是杨语莱带他来的。他仿佛还记得杨语莱当时调侃他的话语，仿佛句句在耳边重复“甜言蜜语”。居心太明显了他，可恶至极，可是冉旭却又觉得这里的酒真的好像当时杨语莱的情话，甜蜜。一杯一杯的喝，抛开刚刚谈判时的黯然，抛开男人的欺骗，就像这些都没有发生前那样，尽情的享受他的甜言蜜语，让自己在酒精的帮助下心安理得的把那些当成是真的。不要提醒我，我已经醉了
21
杨语莱一边和刘枫德谈笑风生，余光不时的扫过频频灌酒的冉旭，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冉旭尽职尽责的和大家聚餐，为了保持热烈的气氛，每一次具备都尽情的喝光。连刘枫德也在心里纳闷这个看着安安分分的“维埃里妹夫”原来还有这样世故圆滑的一面，不过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阻拦的意思。商业聚会不正在于给足面子，拼酒让一切都尽在不言中，大方的人永远是书欢迎的。只是怕他喝醉了，到时候在适得其反就不好了，眼神示意旁边的秘书代替冉旭挡挡酒。
崔婉看着冉旭略有青涩的应付饭局，不禁也被他感染多喝了几杯。真是个可爱的年轻人，谈判桌上看到他时，心里还有些许惊喜呢。不过崔婉也猜出来了，杨语莱他们谈这么重要的案子，肯定不能当做熟识的人，不如燃对方有误会就对冉旭不好了。可是公司内部会议决议的要提高3（百分号），杨语莱最终提到的是3。2（百分号），不知道是不是给他这个朋友捧功劳？
冉旭不知道这次谈判算不算成功，应该是成功的吧？比刘伯伯规定的底线高0。1（百分号），自己还要更多历练，为自己规定的目标高了。想起为这个合作方案忙碌了整整一个月，对方只是回国一周办得稳稳妥妥，差距让冉旭觉得那个人好遥远，好遥远……
饭局结束时，已经近十点了。打了一辆出租车，车窗外的灯光和景物快速的闪过，迎面的暖风，让冉旭无法清醒，或者说他并没有醉倒，所以无从谈清醒。一直都是清醒的，所以看到男人扫过来的目光了，也注意到了他略微皱起的眉。明明是真的感觉到了，可是冉旭害怕相信，也害怕分析，是不是又落入了人家无意的陷阱。
他的助理崔婉，职业女性，他们很热络，很亲密。
“停车。”冉旭掏出钱，服了车费。独自沿着公路走，城市的街道总是这么的热闹，喧闹的夜晚，迷醉的生活，在夜幕里上演。要不要也体验一下这里的放纵？
冉旭望着眼前不停变换灯彩的酒吧招牌，笑了一下，走了进去。连续工作学习了一个月，放松一下吧。冉旭坐在角落里，独自静静的排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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