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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年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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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江以后可得多锻炼锻炼。瞧你那身板儿,风吹就能跑似的。”
  风吹就能跑?还是没弱到那个地步吧。不过他还是应和道:“好。”
  他们这几个当中就属成满最年长。他这人也没多大爱好就是喜欢打羽毛球和充当一下兄长。平时看着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可一旦拿着球拍就好似林丹附身。前几回他就只是在旁看,今天有心玩一会儿,可成满发球既快且猛。仅半个小时他不常运动的手臂就承受不了了。他爆发力强体力惊人,这里大概也只有曲遥峰可以与他有得一拼。
  “听说江大哥跟曲大哥是大学同学吧。”席然今年才刚毕业,脸上还残留着在校时的青涩与稚嫩,经常跟着这些前辈出来运动,渐渐地跟江顾也熟了。
  “是啊。”
  “听说现在还住在一起。”
  “嗯。”
  席然好奇地又问:“那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
  江顾看了他一眼又观看着战局,也没怎么考虑就说:“也没多久,大概半年吧。”
  “半年?可看刚才你们之间的互动如此恰到好处,仿佛练习过无数遍。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呢。”席然笑得很单纯,江顾却微妙地皱了眉。
  “你们住在一起不会不方便吗?”
  “不会。”江顾的声音明显转淡,席然像是没发觉似的继续问:“万一曲大哥哪天带女朋友回去了怎么办?不会很尴尬吗?”
  “你们在说什么呢?”另一个同事拿了一瓶水朝他们走来。
  席然笑嘻嘻地送上毛巾,看着江顾对着来人说:“没别的。只是在说曲大哥的女朋友。”
  “噢。我见过一次,顶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同事回忆着说:“我看见他们一起逛家具城,还有说有笑的,挺恩爱的。”
  “是吧。我也那么觉得。”
  “是吗?哪天得好好问问他了。”江顾全不在意,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他想谁会没有几个异性的熟友,恋人之间不能借着爱的名义去束缚对方的自由。
  远远地看见曲遥峰接了个电话,和成满说了几句走向他们:“你们接着玩儿,我有点事儿先走了。”
  “成。”同事轻松放行。
  “有事儿就打我电话。”这话虽然还是对着同事在讲,但最终的眼神却流连在江顾身上。看江顾点头后才满意离开。
  成满抹着满脑袋的汗水对他们笑:“遥峰这小子太强了。看他那慌慌的样子,多半是会女朋友去了。刚才我听见说是打火机还是别的什么落在了女方更家里,那边正给送过来。谈恋爱嘛,还不是为了见面找的借口。”
  另一个同事也哈哈笑着:“都是过来人,能理解。”
  江顾的坐姿神态均无一丝变化,但对于一直小心细致观察他的席然而言。他知道江顾表面维持的冷静碎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触动到了江顾。

  第 25 章

  吃晚饭时,江顾在收拾碗筷,看曲遥峰坐在沙发边上看杂志。一手正从烟盒里抽烟,便问:“去年情人节我送你的打火机呢?还搁在公司里吗?”
  曲遥峰立刻从裤兜里掏出来示意给他看:“你送的,当然得随身携带。”
  “是吗?”江顾笑笑,眼中蕴藏的希翼神色却黯淡下去。
  就在五月底,江顾接到曲遥峰的电话说是他已经被擢升为设计部经理。通过电话线那头传来的声音充满了志得意满的欣喜。他也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本来想准备一桌丰盛大餐来给他庆祝。考虑到他今天一定会被同事们逼着请客,也就放弃了。原以为他又会酩酊大醉地回来,谁知他竟神色清明地回了家。还用武力征服了江顾,把他当做了礼物送给了自己。江顾看他实在高兴不想扫了他的兴也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下班去专柜大出血买了一瓶红酒。估摸着人回来的时间,他开始烧菜。当饭菜整齐地摆上桌的时候,快要接近七点。看了会儿电视,在所有频道都开始播放新闻联播的时候,曲遥峰还是没回来。在电视屏幕上的北京时间现出整八点时,他给曲遥峰打了电话,打不通。九点时,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十点时,电话关机。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却早失了温度的饭菜,他默然地坐在餐桌边。
  曲遥峰回家时江顾已经睡下,只有卧室的床头还亮着一盏小灯。他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尽量放轻动作地洗完澡。躺上床后发现江顾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他。
  “吵醒你了?”他轻柔地给了他一个吻。
  “没有。”江顾根本就没深睡,从他进门起就醒了。
  曲遥峰掏出了手机才发现没电了,充好电后看到有三个未接来电,全是江顾打给他的。他十分抱歉:“今天手机没电所以错过了你的电话。”
  “没事。”
  “你找我……”
  他的手机又响了,接起。听到对方声音的刹那,他下意识地看着江顾,江顾正闭着眼。曲遥峰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他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到家了。嗯,晚安。”
  匆匆挂电话后看平躺在床上的江顾,他心里显得有点烦闷。想了想居然傻傻地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刚才,只是一个同事。”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江顾突然背对着曲遥峰。他是不是生气了?
  曲遥峰搂住江顾的腰:“江顾,对不起。我今天……”
  “不早了,睡吧。”拍拍曲遥峰放在腰上的胳膊,然后就挣脱开他的怀抱。曲遥峰感觉到今天江顾的心情很不好,他发脾气往往都是不动声色的。真的是在生自己的气?可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他应该不会为了自己晚归计较的。那他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或者别的什么。他也只能暗自猜想,他不敢问。是的,不敢,或许是为了心底那点心虚。他在床上像在烙饼一样翻来过去滚了一阵,逐渐地睡意拉他进了一片安宁的世界,人也就安静下来了。耳边的人睡得很香,江顾却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 26 章

  2006年7月1日恰好是星期天,晚上世界杯第三场四分之一决赛即将开球。曲遥峰虽然不爱踢足球,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足球迷。
  夏天最令人讨厌,屋里吹着冷空调他的后背还是有汗不停地蒸腾而出。他本想再去将温度调低点,但一想起江顾说,屋内外温差太大的话,离了屋更加难受就只好作罢。重庆是中国三大火炉之一,看江顾从不畏热,想必是锻炼出来的。因此他对重庆人也更加地刮目相看。
  “来,喝汤。”江顾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小瓷碗递给曲遥峰:“才熬好的。”
  曲遥峰根本懒得接,他像个孩子可怜兮兮地说:“肯定很烫怎么喝啊。”
  “一点都不烫。我用碗盛着在水里冷了一阵,温度刚好。”
  曲遥峰够着脑袋看碗里:“银耳绿豆汤?”
  江顾舀了一勺喂他:“小时候奶奶常给我熬这个,消暑的。”
  一口进喉,甜而不腻,还有豆子的香味。
  “挺好喝的。”他自己接过慢慢喝着,喝完又再要了一碗。两碗下肚后,感觉上好像真的不像先前那么热了。
  这世上真有那种人,他清爽干净,你光看看他就会觉得很清凉。像喝了一口山涧清泉般舒坦。
  “你一点都不热吗?”老是他一个人喊热,感觉很奇怪。
  “还好,心静自然凉。”
  曲遥峰指指窗外头:“让你到外面去曝晒俩小时,你还能说出这句话不?”
  江顾看那似火的骄阳,微眯着眼:“没事我干嘛要到外面去曝晒?”
  曲遥峰像个陀螺似的在屋里到处乱转,找找看有没有扇子之类的。江顾从他屋里拿出一把圆蒲扇,那是他前两天托房东太太给买的。今年的夏季似乎比往年更热了。
  摇着扇子,微凉的轻风终于缓解了曲遥峰难耐的心。看着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汤的人,他再次感叹:“江顾,你果真能干啊。有你在真好。”
  “呃?”江顾放下勺,想起从前也是这个人曾对他万般挑剔。他不由得就拿话赌他:“得你一句夸奖可真不容易。想当初你不是还因此说我不像男人嘛。”
  曲遥峰难得一次承认自己的错误:“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身边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好像什么家事都会。”
  “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他们上了年纪很多事打小就得自己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没听过啊?”他喝完汤后又跑回厨房洗碗去了。曲遥峰静静地望向厨房门口想,江顾小时候一定吃了许多苦,跟着他这些年好像也不怎么特别幸福。他一个人时,常常会觉得亏欠他好多好多。或许江顾离开他还会幸福些。呵,最近是怎么了,老是会想这些子虚乌有的问题。要是说给他听,他也会多心的吧。
  晚上十一点,决赛开始,上半夜是英格兰对阵葡萄牙。比赛前两方队长代表全队宣读了反对种族主义宣言。曲遥峰第三次冲完凉坐回到电视机前时,正好菲戈也同样宣言完毕。全场观众起立为球员的义举鼓掌。
  整个上半场双方都过于小心,射门次数寥寥无几。没给对方大门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沉闷的比赛让人无聊得想抓狂。
  江顾记着曲遥峰是德国球迷,所以看这场球的情绪不怎么激烈。他想起狂迷菲戈的赵闵,现在肯定是激动不已。刚才葡萄牙踢飞几球,想他又拍桌子又破口大骂的模样,但觉有趣。
  下半场一开始,比赛立刻发生转折性的变化。贝克汉姆因伤病难以支持被列农换下,江顾遗憾地叹声。几分钟后鲁尼被红牌罚下场,场上葡萄牙球迷顿时欢腾不已。
  “11比10,英格兰危险了。”曲遥峰说。
  解说员仍在口沫横飞地描述球场上的情况,可画面却紧盯着休息区不放。因此全世界的人在某个刹那都看见贝克汉姆难以控制地哭泣的画面。一个球员对绿茵场的留恋,对世界杯的执着程度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有限的运动生涯里究竟还能再等来几个世界杯?
  “其实他也是尽力了。”至少在他看来他已成功。没有人会忘记他在球场上不停地向教练示意再等等的动作。
  “你喜欢他?”
  “浪漫又谦逊,笑起来还很温暖,关键是永不放弃自己的追求。长得又还帅,是个不错的人啊。”江顾数着小贝吸引他的优点,完全没注意到一边的人谈不上愉快的脸色。
  “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个婚姻出轨者。”依他对江顾的了解,光是这一个污点就足以盖过贝克汉姆所有的优点。不过在乐了约两秒钟之后,曲遥峰就有了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江顾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平铺直叙地说:“对于人在婚姻中的背叛的确是很令我反感,不过就像成龙说的。他也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能保证会永远忠诚于爱人吗?”曲遥峰不知道江顾最后的那句话是在陈述还是在询问。中间有了一点不和谐的间隙,不过江顾很快又接上自己的话:“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人一旦变了心,上帝都无法令其回心转意。”
  曲遥峰总觉得最近江顾跟他说话总是话里有话。他本就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再加上或许是心虚抑或是愧疚,致使他在面对这种棘手的问题时更是无法和他形成互动。好在江顾没看出他的沉默不仅仅是因为尴尬。
  不过曲遥峰到底还是曲遥峰。面对客户的刻意刁难都还能游刃有余地应付,并且不遗余力地争取到最佳利益的谈判高手岂能被一些不和谐的元素给生生拖入僵局。
  他阴阳怪气地说:“他很帅吗?我不觉得,比他帅的人海了去了。”
  江顾从前对李宗盛的《鬼迷心窍》很是喜欢了一阵,他可还清楚地记得唱着那首歌的感觉。
  “有的人就是很奇怪。一开始认定了某个人,即使那个人不完美甚至缺点多过优点,即使在以后遇上比他更优秀的人也很难再转移视线。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谓的孽缘吧。”
  曲遥峰像个法官似的对江顾宣布:“总之你跟那个小贝啊今生大抵是不可能喽,人家都是几个孩子他爹了。”
  “说的也是。”江顾莞尔一笑。
  当天晚上的比赛辛苦地拖入了加时赛,可最后英格兰终不敌葡萄牙,以1:3惨败。

  第 27 章

  八月七日曲遥峰得到了几天假期,与江顾商量后决定外出旅行。恰逢这时有朋友打电话来邀请他参加婚礼,简单地收拾了两人的衣物后就奔去机场,买了当天去成都的机票。
  走出双流机场,一股燥热的浪迎面扑来。但相比于北京,成都的热还算温和。朋友开车来接的他们,吃罢晚饭后把他们的住宿安排好了才离开。
  第二天,他们驱车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婚礼现场,是在一座休闲山庄。朋友忙得团团转抱歉无法好好招待他们,他们就只好在庄里各地到处走走。成都的生态建设还是挺到位,一眼望去,柳绿树荫,一片生气盎然。
  傍晚,在最后送上诚挚的祝福后他们告别了朋友。两人看时间尚早就不急着回酒店。都说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适合休闲生活。所以他们提了兴趣想亲自去体验体验。成都的夜景虽然没有重庆那般大气,但置身其中也能感受到一种小巧的美。
  穿过大街小巷他们走进了河边一家名叫“彼岸”的大众酒吧。看得出来这儿的主人是一个非常讲究情调的人。吧里流转着舒缓的萨克斯曲子,大堂四周放着许多高大的绿色植物,很养眼。明暗交映的光投映在一张张脸庞上都显出一种时间被放慢了的特别的味道来。他们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不经意间江顾却愣住。曲遥峰发现他的异常后顺目瞧去,只见一对外国人正在亲热的拥吻着,可能是喝高了,其中一个连站都很显吃力。四下的人都在瞧着他们,两个活力四射的金发男人。
  曲遥峰亦一怔,但反观周围的男女却并未因此而露出鄙夷或恶心的神色来。他随意道:“成都人倒是挺宽容的啊。”
  江顾收回注视,点了些吃喝的东西后才说:“或许是成都人闲散的生活态度使得他们更具有包容□。”
  “比之重庆如何?”
  江顾歪头想了一下:“嗯,重庆是一座走着的城市,人来人去,容纳汇聚使得它更加的多元化。再加上重庆人天性的豁达开放,所以接纳度还是挺大的。”
  曲遥峰喝了一口就又道:“听说两个城市的关系不是太好。”
  “可能吧。彼此互相不待见。”
  曲遥峰挑挑眉:“为何?”
  “成都人讨厌重庆人没素质,重庆人讨厌成都人虚伪。”
  “你呢?”
  嚼着牛肉干,江顾慢慢道:“常言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没有深入地认识过,都不好说。就像当初,没来北京之前都听人家说天子脚下的人都牛得很,自视甚高,特别不待见外来人。”
  “认识后呢?”曲遥峰微笑着看江顾。
  江顾拿纸擦着嘴也笑:“我认识的北京人不多,不好断言。”
  曲遥峰也没怎么失望,他只是挪了一下位置更靠近江顾,嘴凑到他耳边,五指并拢作蓬状遮住他的嘴和江顾的耳。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这个北京人是非常待见你的,都待见到心坎儿上了。”说完曲遥峰暗笑着坐回到原位上,江顾却一
  声没吭儿地在那儿,只是脸烧得很。只是在这沉暗的夜色里却瞧不出一丝端倪。刚才,曲遥峰在他耳边低语时,舌尖却故意
  且暧昧地来回□他的耳垂。外人看只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如坐针毡的江顾后脊骨却窜上一阵阵的酥麻感。看曲遥峰
  一本正经地欣赏他的羞窘,江顾恨不得挖个地洞把他给塞进去。

  第 28 章

  在成都停了两日后他们决定去青城山逛逛。第四日早晨九点半的火车。经过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后再转乘101公车,他们终于到了青城山前山的山脚。
  清幽的山林,长长的石板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让第一次来到南方的曲遥峰体会到舒适之美。他们惬意地跟着人群汇集在青城山的大门口。由于两人穿得都很休闲,样貌也朝气年轻,凭着学生证他们得到了半价的优惠。
  两人一路边走边说,不多会儿两人就到了老君殿。四周到处都是贩卖纪念品的店铺。江顾四下看看,曲遥峰跟过去问:“看上什么了?”
  江顾手里拿着一串像黄玉似的佛珠,珠子硕大,不大一串拿在手里还挺沉的。放下佛珠又在一旁的架子上看见了一把铜制的武士刀,还配有小型的刀架,很迷你。屋内摆放着的小盒子里尽展示着小颗粒的佛珠串儿,一面墙上还挂着写有“道”字的白色T恤,房梁上还悬吊着小型的油纸伞。屋里满是游客,老板却不见踪影。
  他们后来又转去了另一家铺子,曲遥峰花了十元钱给自己买了一个平安符的黑木珠子串儿。
  “这是什么?”
  江顾准备掏钱,老板在一边笑呵呵地指着铺子边上压着的一张纸,纸上正好写着王维的《红豆》诗。
  “小伙子是买来送给女朋友的吧,送这个挺好。”
  曲遥峰想也没想就抢过江顾手里的红绳,扔了十五元钱给老板:“这个我要了。”他将绳子绕在手里转了几圈“是个好东西,我想我媳妇儿也会喜欢的。”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老板吓一跳,还以为两人间有什么不愉快,赶紧从旁递上一串一模一样的,热情地笑道:“这条也挺好的。”
  江顾罢了罢手,追寻曲遥峰而去。
  青城前山不仅庙宇众多,连亭子也很多。什么天然阁、怡乐寮、翼然亭等,起的名儿也怪有意思的。
  江顾平时不怎么爱运动,爬山也是人生的第一次,不到半山腰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曲遥峰看他确实累的不行就提议歇会儿就下山,可江顾却怎么都不愿意非要上到上清宫去。
  “你逞什么强呀,等到你以后身体再强壮些,咱们抽时间再来爬一次呗。非要这会儿显能耐。”
  江顾累得双膝直软,说话还喘着气儿:“这是我第一次爬山,也是跟你第一次爬山,咱们也是第一次出来旅游,这么多美好的第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我只是太累,歇会儿就好,不要轻易看扁我。”
  曲遥峰嗤笑:“就你这样还抵不住那些女儿家呢。”正在说话间,一位年约七旬的老奶奶正精神抖擞地走过他们身边,后面
  跟着三个气喘吁吁的女儿。看人家老太太这样,曲遥峰只能在心底暗叹,果然是生命在于运动。
  等到几个小时下山以后,江顾的双腿直颤抖,特别是小腿儿那个地方又紧又胀僵硬得像铁锤。曲遥峰赶紧就近找了一家农家乐住下,又向服务员要了热水到房里给江顾敷脚。说句不带夸张的话,江顾觉得自己的腿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了。
  等到两人上床后,他就着同一个姿势瘫着。或许是白天太过于兴奋,虽然身体累的不行却怎么都睡不着。曲遥峰用手捏着
  他的耳朵,触手可及的冰凉。他摸摸问:“冷吗?”已经是八月份了,虽然表表面上听上去这话问得挺奇怪的,但山里的气温本来就比外面低很多。他们此刻还正盖着大被子呢。
  “不冷。”江顾吸吸鼻子,眨眨眼。床头的灯透出的光照着他的脸,比平时更显白皙柔和,多了几分稚气可爱。
  都是灯光惹的祸。心里冒出这句话时曲遥峰的手已经渐渐开始从耳朵方向无声无息地往下滑。江顾三分清楚七分糊涂地忍着酸痛卷过被条儿侧身裹成一小团儿,然后呵欠连连地说:“我累了,你也早点睡吧。”
  曲遥峰盯着他的后脑勺儿瞧了一小会儿,双腿突然使力夹住江顾,手抱住他的身体同时用力往自己方向一翻。面对面后,江顾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最后还是无奈地叹息:“我是伤残人士,您就不能消停会儿?”
  曲遥峰用力地吻了一下他的脖子,答道:“不能。”
  江顾好脾气地拍了拍曲遥峰的头:“可我真的累了。”
  曲遥峰蛮横地不去听他的理由。
  “是不是真的累了可不是用嘴说的。”在江顾还在思考曲遥峰这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狡猾地占领了重要地。曲遥峰的手一动,江顾的身子就止不住地跟着颤抖。再次啄吻住那人的唇时,曲遥峰恶劣笑道:“它可还精神得很呢。”
  身体诚实地反应出对恋人的渴望与眷恋,江顾也不再挣扎坦然地接受了对方的爱抚。江顾被曲遥峰撩拨得激动不能。
  “亲爱的,其实旅途最适合发生□,在陌生的地方爱你比想象中更刺激。”
  江顾红着脸敲他的脑袋,骂道:“你真下流。”
  □来临之际,晕乎乎,飘飘然。江顾耳边却飘来曲遥峰的一句荤话:“我要是不下流了,有人哭都来不及。”
  第二日他们又往后山出发,由于江顾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他们只到了馨香亭就开始原路返回。
  曲遥峰趁机悄声跟江顾说:“你知道吗?原来昨天是七夕。还好我没有浪费昨晚,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回忆。”
  江顾心中懊恼曲遥峰昨晚的疯,但看看不知何时系在左手腕上那条早先被他抢去的红绳,嘴角却不由得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青城山,也许在将来的某一个七夕之日,他们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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