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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注定不能相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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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马上回去凌云居，只是走到蝶栖亭里坐了下来，目光黯然地看着远方。听着脚下静静流淌的河水，似是在低声讲述着小阁历代主人心中的悲凉。也是一个小阁，承载了几代人的快乐与悲凉，也只有它，是亲人留给自己唯一可以感受他们气息的地方。
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面前的瑶琴，琴还是那架碧落琴，只是物仍在，而人已非。如今，碧落琴找到了它等待了几十年的碧落琴音，而她还是没有回来。碧落，当初造琴之时本是取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之意来表达主人不变的爱情，希望琴笛之音可以代代相传，但事情终究还是不如人愿。
再举目看看自己驻足的这个蝶栖亭，当年自己的父亲给了它这么一个名字，也是希望他心中的她可以幸福的长居于此，可美好的希冀再一次成了梦幻。
夜风吹过，带着晚秋的气息，让人觉得有些微凉。他站了起来，抬头望了望远处的烛光，嘴角掠过一丝无奈的苦笑。回过头去，让一个丫头拿了一壶杏花酒，自己一个人借着那抹夜色，伴着脚下河流的低吟，慢慢的自斟自饮起来。
醇香的杏花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但他却没有一丝醉意，反而是原本心中的烦忧更甚。晚风阵阵，携来了后院的缕缕桂花香，似是在提醒着他什么。他站了起来，取下腰间的玉笛，一阵轻扬的乐意从蝶栖亭里飘了出去。
此时的凝霜也还未曾睡下，借着闪烁的烛光看着一些史书，书中记载着数十年前凌月国与天祈王朝之间的恩怨纠葛。
听着窗外飘来的笛音，她知道这是哲寒在吹奏，只是这次没有了上次的那份惊讶。仔细听去，这乐意却是和上次的有些不一样的，虽然不曾听过，但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自己也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为什么自己一进到这个竹林小阁，总觉得对很多东西都有着这样一种感觉？如果说那台碧落瑶琴是因为琴音的缘故，那蝶栖亭呢？看那名字应该是和师祖没有特别关系的，因为据她所知师祖的名中不曾含有一个“蝶”字；如今就连他随意吹出的一曲笛音，也会有了这种感觉，这些又要如何解释呢？想着，她更加迷惑。
灭了烛火，她也下了拢月楼，缓步走向蝶栖亭。
她未曾走近，笛音停了下来，只留下他一个孤寂的背影。看着他独立于亭中，听着那略带忧郁的笛音，她突然觉得流云山庄的少庄主其实并非外界所说那般洒脱，在他心中，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与寂寞。难道他和莫欣然亲密的母子关系并非世人所见那样？想起师父的遭遇，她现在能想到令他如此神伤的就只有这件事了。
听着她走近的脚步声，他收敛了自己的神色，转过身去。“笛音吵到你了？”他淡淡地问，不知为何，面对她时，他没有了之前的倨傲与冷漠。
她轻轻地摇头，“这曲子听来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反正没睡下，就出来走走了。”
听她如此说，他再次沉默，将目光投向夜色。黑暗中，看不清他瞳孔的颜色，但她似乎感觉到一股哀愁。她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地陪他站着。其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她告诉自己或许是因为师父的缘故。
良久，他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悠悠地问：“你可知为什么你会对此曲有着熟悉的感觉？”
她再次摇了摇头。
“因为它是冷泉曲。”他答，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哀愁。
她猜想这冷泉曲一定有着一个凄美的故事，但她没有接话，她知道他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的；如果他不愿提及，问了也没有用。毕竟，他们之间，只是一段因着某些利益关系而存在的婚姻，除此，再无其他。
看她有些不解，他也不再说下去，而是指了指里面的碧落瑶琴，对她说：“不知霜儿你有没有雅兴用碧落琴音来和我这冷泉曲？”
听他如此一说，她也猜到这冷泉曲应该是当年师祖和那位月凌国郡主的杰作，也就没有拒绝，而是款步走向了那碧落瑶琴。
玉指悠然的抚过琴弦，玉笛横躺在他的嘴边。夜色中，悠扬的琴音伴着流水般的笛音，从蝶栖亭里传出。琴音婉转，笛声悠扬，依然是那么动听。二支乐意同时飘在空气里，却让人感觉不到平时那音韵间隐藏的淡淡哀愁。
他吹笛，她抚琴，似乎时间就定格在这夜幕中。一曲罢了，他放下玉笛，问：“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冷泉曲似曾相识了吧？”他相信，不用他再说什么，她应该懂得。这或许就是当时创这两首曲子之人的本意吧，他们希望琴音和笛音可买在这小阁里萦绕不绝，但怎奈他的身份却成了他们的牵绊。上代人的恩爱情仇，他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知是在为他们叹息，还是在为自己叹息。
听着他的叹息，凝霜琴前面站了进来。“大概是因为我是碧落琴音传人的缘故吧。”知道这话有些多余，但它却能打破这有些怪异的宁静。
“想不到它们却是在这时才能相聚！”他说的是两支曲子，语气中却有着几分遗憾。
凝霜也不再说话，经过刚才的合奏，她仿佛感觉到了两个有情人的坚定，但她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师祖抛开了这份承诺而独自匿迹于江湖。
秋风抚过，他回过神来。“对了，紫嫣今日回来了，前些日子一直为她的事而忙，你来山庄也有几日了，一直没有为你洗尘。如今得了闲，过些日子应该会有一个家宴吧。”他平静地说着，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忧郁。其实他告诉她这个，是让她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她觉得突兀。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天来山庄里的人都在忙着打听紫嫣的消息，但她也没有一丝的沮丧。她知道自己只是流云山庄为某个目的而储备的筹码，便也没有寄希望于这门亲事中能有多少感情，她也清楚紫嫣在山庄人心中的地位。有些事，过分计较伤的反而是自己，不如不放在以上。
听哲寒告诉她这件事，她似乎也了解了他的用意，回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感受到吹过的凉风，他对她说。
她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借着小阁里淡淡的火光，向着院子走去。进了院落，她走向了拢月楼，他则迈向了凌云居。
第三十四章 争锋蝶栖亭
虽然紫嫣否认了自己是被人支持才导致这些天的失踪一事，但流云山庄也没有放弃打探那些黑衣人来路一事。如果紫嫣的失踪真的与他们无关的话，那他们一定还有着别的什么目的。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敌人的存在，对流云山庄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仍然是一天几乎在竹林小阁里看不到哲寒的身影，他几乎都和萧笛崔风一起在打探着关于那个神秘的青衣人，事情也慢慢有了一些眉目。
由于脚伤未愈，紫嫣几乎也都是由恋竹陪着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也很是不错，真像是一对好朋友一般。晓梵偶尔也去她那里走走，但她也是一个怕闷的人，每次也只是过去陪她说说笑，讲讲一路上她和哲寒他们一起打听她的下落的事情，然后待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紫嫣的脚伤也渐渐好起来了。偶尔她也会在恋竹的陪伴下到山庄里走走。至于凝霜，仍然安静地待在小阁里，看看书，弹弹琴，练练武功心法；若水也和小阁里的丫头慢慢熟络了起来，日子也过得惬意。
这天，哲寒又不在小阁里，凝霜还是带了若水到蝶栖亭里坐着。虽然已是秋末冬初，但这日的阳光倒也明媚，照得人暖暖的。
凝霜和若水正在说着什么，忽然看见小阁门口出现了一青一紫两个女子的身影走了进来。紫衣女子走在稍稍前面，后面的青衣女子只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脚步。
看着进来的二人，凝霜想着听千柳说过小阁里没有哲寒的允许是不让人进来的，如今哲寒不在这里，却来了两个女子，想来那紫衣就是紫嫣了吧。虽然这么想着，但她也没有理睬，仍然是静静的坐在蝶栖阁里。哲寒不在小阁里的事，想来那紫嫣也是知道的吧，她这时候出现，应该也不是巧合。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前去搭理，况且之前也没见过，她心里应该还对她有着一股莫名的气吧。
二人进了小阁，里面是极其安静的，丫环也都没有门口，并没看到她们的到访。领着恋竹，紫嫣慢慢的走着，这小阁她也是极少来的，平时见哲寒哥哥也都是在前面。就是唯一进来过的那么几次，也让她喜http：//www。345wx。com欢上了这么一个幽静的地方。
走过拱门，绕过回廊，看到蝶栖亭里一白一绿两个身影，细看之下并不认识，便知道这就是凝霜和她的丫环了。虽然来过几次小阁，但那蝶栖亭她却是不曾进去过的，因为山庄里除了庄主，哲寒不让其他人涉足那里。而此时，这个不知所谓的叶凝霜竟然趁哲寒哥哥不在带了丫头坐在那里。相着这里，她的嘴角有了一丝浅笑。
她和恋竹走了过去，也没进蝶栖亭，只站在对面。
“这位就是叶小姐吧？”紫嫣冷冷地开口，“真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啊。难道小阁里没有跟你说这蝶栖亭哲寒哥哥是不让外人进去的吗？”她的语气中有着几分幸灾乐祸，心想趁哲寒哥哥不在带了丫环进了小阁里的禁地之一的蝶栖亭。虽然他平日时待人总是温和的，但若是有人触了他的底线，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不曾涉足那里的原因。
“你就是紫嫣姑娘吧。”凝霜淡淡的回答，丝毫没有因为她刚才的话而有任何的惧色。“若是我没听错的话，千柳应该告诉过我这小阁一般人是不能随意进来的吧。原来是哲寒让你来的啊，可惜他现在不在小阁里。”
听出了凝霜话中之意是说自己这次进来其实也是破了小阁的规矩的，她心里少了几分底气。但想到此时自己的这点过失比起凝霜的过错来说是小巫见大巫，她也便放下了心。
“哲寒哥哥才不会怪我呢，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可知道这蝶栖亭他是不让任何人进去的，不要以为姑妈让你做少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虽然知道“哲寒哥哥不会怪我”这话说得有些违心，但为了气气眼前这个所谓的未来少夫人，让她知道她有的只是一个空名，哲寒心中真正在乎的人是她，紫嫣便如此说。
“他怪不怪你与我无关。既然你知道我是即将是这小阁的主人，我想我应不应该进来这里还轮不到你还教训吧。紫嫣姑娘来者是客，还请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凝霜平静地说。虽然她知道这桩婚姻从头到屋都不曾存在过感情，她也对自己说过只要安静的做着“少夫人”，但她也不能随意这么让人说教，便也驳回了紫嫣那自以为是的话语。
听凝霜说自己只不过是“山庄里的客人”，而她似乎才是这里的主人，紫嫣一时没有了一贯的冷静矜持，脸色也变得难看，怒道：“叶凝霜，不要以为自己真是什么流云山庄少夫人，哲寒哥哥娶你，不过是迫不得以，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啊？”她的话里有着几分讽刺。
凝霜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说：“我因为什么嫁进山庄我自己心里有数，但只要他一天没有休了我，我就还是这里的主人，紫嫣姑娘你就只是一个客人。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休了我，我也会安静的离开，只是不是现在。”对于紫嫣的嘲讽，她也有些不客气的回敬。她知道，要想以后在这里安静的生活下去，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威信。
见凝霜如此说，紫嫣更是生气，但也找不到话语回答。她转身向着院子，吩咐丫头叫千柳出来。她知道，哲寒不在时小阁里都是千柳打理。
“千柳，你怎么办事的，不知道蝶栖亭是不上人进去的吗？”见千柳出来，她把刚才一肚子的气都撒到千柳的身上。
“紫嫣小姐，少庄主说过叶小姐可以到里面看书弹琴，所以千柳也未曾阻拦。”虽然这个紫嫣小姐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但她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所以千柳对她虽有几分尊重，但却并不太喜http：//www。345wx。com欢。反而是这位即将成为少夫人的叶小姐，待人不失主子的姿态，但也总是温和有礼的，虽然来的日子不久，但小阁的丫头对她的印象也很是不错的。
听千柳如此说，紫嫣的心沉了一沉，哲寒哥哥一直不让人涉足的蝶栖亭，对他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而如今却让她叶凝霜随便进去，还让她可以弹那碧落瑶琴？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却不容她不信。
“你的腿才好了一些，如今少计主又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看到她的尴尬，恋竹如此说着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回头看了一眼蝶栖亭里的凝霜主仆，她有些不甘心地和恋竹转身离开。
第三十五章 知悉幻殷阁
从小阁回去，紫嫣自知没有经过哲寒的允许进了小阁有些理亏，加上刚才听千柳说凝霜进蝶栖亭是经过哲寒允许的，她就知道这事儿不能告诉哲寒让他教训凝霜了。想着才来不久的凝霜竟有此特权，加上刚才在小阁里不但没有让凝霜的颜面过不去，反而自己找了一身的晦气，想着这些她就又恨又气。
“你们不是有什么计划吗，怎么还不行动？”她有些恼怒的问着恋竹。因为现在身处流云山庄，所以她对恋竹已经没有了之前在幻殷阁的那份顾及，现在的她们只是互相利用着彼此。
“我们的计划行不行动，什么时候行动，还轮不到你还过问。”此处只有她们二人，也没有必要继续伪装，在她心中，她唯一服从的是阁主的命令，所以恋竹也收起了一贯谦恭平和的表情，她冷冷地回答。
长这么大，紫嫣哪受过这等气，听恋竹这么说，她的心里更是憋闷，将桌上的杯盏拂了一地，对恋竹叫道：“你给我出去。”
看到她失去理智的样子，恋竹有些不屑地说：“我劝你还是小些声，小心隔墙有耳。像你这样沉不住气，还想成什么事？”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听着她讽刺的话语，紫嫣又气又恼，但又不敢再有什么大的动作，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流云山庄的书房里，乔庄主站在窗边，目光犀利；他的身后，站着哲寒还有萧笛和崔风。
“查到他们是什么人了？”庄主问。
“回庄主，据我们这些天的打探，查出他们应该是幻殷阁的人。”崔风恭敬地回答，“幻殷阁好像很少和江湖各门派有往来，也不过问江湖中事。他们做事有些神秘，没有人见过阁主的真面目。据我们所查，它应该是一个以探听消息为主要任务的组织，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他们是为什么人做事。”
听着崔风的汇报，庄主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直到他讲完。良久他才收回目光，转过身眼看着哲寒问：“寒儿，你有什么看法？”
“既然幻殷阁是一个以打探消息为主要任务的神秘组织，而这个组织以前几乎没被江湖中人留意，我想他们效忠的应该是木易元浩吧。”哲寒不紧不慢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也是我的看法。”庄主有些欣慰地说，“看来这次到荣都提亲已经引起木易元洁的猜疑了，但我想这也只是因为他对流云山庄的势力有所顾及，至于其他，应该还没落入他们的消息网内。”庄主沉着地分析道。
“对了，这次你去将军府提亲，叶青云夫妇有没有看出什么？”庄主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叶青云应该没有发现什么，他只是猜测这与他手中的权力有关，有些担心她女儿。倒是蓝彩衣，看到那对寒玉蝴蝶，她应该想起了旧事，我想这也是她没有阻止女儿嫁过来的一个原因吧。”说起叶将军和叶夫人，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那会不会是叶氏夫妇将心中的怀疑上奏了木易元浩？”一边的萧笛有些担忧的问。
“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这么做，毕竟他们的女儿还在流云山庄。”哲寒回答。
“哲寒说得对，凝霜是他们的疼爱的女儿，叶青云对女儿的疼爱是荣都城里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听夫人说凝霜流落在外有十年之久，他们夫妻心中一定有愧于她，所以此时他们一定不会做出对她有害的决定的。”庄主话语中满是肯定。“对了，凝霜也到山庄有几日了吧，明天摆个家宴招待一下她吧。毕竟还没过门，不能对她过于怠慢了，有些礼节还是要有的。”
“那我回去跟她说一下，明天就在山庄里摆个家宴吧。”哲寒面无表情地说。
“对了，那个恋竹近日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庄主换了话题，问萧笛道。
“据这些天来的观察，未见她有什么异常。”萧笛如实相告。
“继续留意她，我总觉得她的出现有些蹊跷，只为了一个她救的紫嫣而放弃多年来的山野生活，这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庄主吩咐道。
“是，我会继续留意的。”萧笛双手抱拳，向庄主领命。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庄主对几人说，在他眼里，萧笛和崔风不仅是山庄得力之人，还是优秀的后辈。
哲寒也随着他们二人走了出去，叫丫头拿了一壶酒，三人来到花园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紫嫣的脚好些了吧？”哲寒随意地问着萧笛，因为庄内的事，都由他安排人在看着，所以山庄里不管大小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好些了。”萧笛饮了一口酒，慢慢的回答。多年来的形影不离，他们三人既是主仆，也是朋友，言语间也没有了客套。“说到她，今天有一件事倒有些新鲜，她竟然在没有得到你的许可之下踏进了你的竹林小阁。”
“看来这一次出去她不仅摔伤了腿，连一些起码的规矩都忘了。”哲寒有些不悦地说：“她去干什么？”他问萧笛。
“那里可是你的禁地，我哪敢自计没趣跟了起去啊？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是没一会儿就见她黑着一张脸出来了，看来好叶小姐果然是不简单啊！”他有些调侃的说道，因为这么多年紫嫣知道哲寒的原则，一直不曾随意进出过小阁；平日里她对山庄里的人也总是笑脸相迎，从来不曾见她像今天这么生气过。
听到萧笛如此说，哲寒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我的竹林小阁何时变得如此进出自由了？”
“想来是太久没看到你，想去找你了吧！”萧笛继续调侃道。
哲寒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话，只是一口气饮下了手中的烈酒。
“对了，那位叶小姐这些天来怎么样啊？”崔风问。
“她？挺安静的。”他没想到崔风会突然问起凝霜，想了想只是如此简单的回答，而“安静”，似乎也是对她最好的概括了吧。这个将军府的小姐真的有些让人吃惊，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虽然知道这桩婚事仅仅是因为她父亲手中的权力，而她似乎也对他没有所谓的感情，但她仍然是安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她的这种认命，倒让他对她有些刮目想看了。
“她还真是一个奇http：//www。345wx。com怪的女子。”从荣都回来十多天的相处，崔风对凝霜也有些了解，也觉得她和一般的千金小姐有些不一样。
哲寒的嘴角掠过一丝浅浅的笑意，浅得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不过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子，只可惜，她也是叶家的女儿。”崔风继续有些可惜的说道。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哲寒心中一直放不开了一个结，为什么偏偏是她，学得了冰极剑法和碧落琴音？可为什么她又是叶青云疼爱的女儿？为什么她可以那么淡然的活着？原来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如此想着，他的嘴角又扯出一抹冷笑，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日影西斜，将花园中三个人影拉得很长。
第三十六章 小阁长谈
傍晚时分，哲寒和萧笛崔风道了别，回到了小阁。此时凝霜正在拢月楼前面的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安静的坐着。见她在那里，哲寒也走了过去同她一起坐在那里。
“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经过几日的相处，凝霜也慢慢习惯了小阁里的生活。虽然平日里很少好好相处，但她也乐于一个人的宁静，所以对于哲寒，她的心里还是存了一份感激，言语间也很是温和。
“外面没什么事就回来了。”他也淡淡的回答。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享受着晚风带来的缕缕桂花香。
“今日紫嫣来过？”良久，不见凝霜提起那事，他问道。
“是来过。”从他的问话中，她证实了山庄里是有着一些眼睛在暗处看着的，因为她不认为紫嫣会去告诉人今日她不请自来的事情。
“你跟她说了什么？”想起萧笛说紫嫣从里面出去时黑着一张脸，他很好奇，凝霜是怎样让一向心高气傲的紫嫣如此不堪的走出去的。依他看来，紫嫣冒险在他不在的时候私访竹林小阁，定是要来找凝霜晦气的，只是从她出去时的表情看来是被凝霜反将了一军才是。
听着他的问题，凝霜心中有些失落：原来在他心中，认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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