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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注定不能相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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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问题，凝霜心中有些失落：原来在他心中，认定了我是一个强势的女子，他相信的不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原来之前可以随意进出蝶栖亭，也仅仅是因为自己是碧落琴音的传人。
“你何不去问问紫嫣姑娘，看她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心里存了芥蒂，她的语气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柔和。
她这般情绪起伏的样子，还是在荣都的香醇里见过的吧，当时她是因为自己对叶家女儿的不屑而不悦，而如今呢，是她认为自己在兴师问罪才这般失了一贯的淡然吗？“我只是想问问她来这里后发生了些什么事，从小大家对她都有些宽容，所以她难免有些小姐脾气。”见她有些不悦，他语气平缓的说着，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她来是要告诉我，虽然我是乔夫人看中的儿媳妇，但在却仍旧不能在山庄里为所欲为。还有就是让我知道，在你乔少庄主的眼里和心里，从来都不曾有过我的影子。其实这些又何需她来提醒，我自己的处境，自己也是清楚的。”对于紫嫣此行的目的，凝霜也不隐瞒，她认为，要想以后在山庄里有尊严的生活下去，至少现在要和哲寒把一些事情讲清楚。
她的话，哲寒有些吃惊。上次，在香醇居，她毫无顾忌地说出嫁入流云山庄表面光鲜，实际上却是一权利之下的“牺牲品”；今日，在小阁里，她又再次毫不留情地说出她的凄惨。只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少了几分惨淡，而是那么的平静。但听她这么说，哲寒却有些难受：她说的好像都是事实，也是自己一早等着实现的愿望。可现在他却不想这些成为事实，仅仅因为她此时的凄楚。
“只是她未免有些小看我叶凝霜了，既然我答应了嫁给你。不管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地位，至少有一样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现在我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才是这里未来的主人。只要你一天没有休了我，我是主她是客的事实就没有改变。”语调虽然不高，但她的话却是字字有力。虽然一贯性格温和，但她绝不是那种任人欺凌的人，人若犯她，她必然做出相应的反击。
这样的凝霜，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其实，有些事，并非你仅仅是想的那样。”哲寒有些伤感的说，如今，想着早已作好的安排，他有了些许的犹豫。
“我不知道我最后的命运是怎样，但我既然决定了要嫁，你也决定了要娶。我希望在我们在名义上还有着夫妻关系的时间里，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也不会任由着其他人来这里放肆。所以也请转告紫嫣姑娘，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没了分寸，免得让外人看见了笑话。”她平静地说着，却是句句入耳。
“如今你住在小阁里，这里的主人固然是你。至于紫嫣，我想她也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给她一点时间，我相信她会想清楚的——我，并非她今生的归宿。”哲寒慢慢的开口，似是在承诺着什么。
是承诺吗？凝霜不知道。哲寒也有些迷惑，怎么会跟她——叶青云的女儿说出这么一翻话来。
“虽然当初娶你是有着多种原因，可自从你进了小阁，每日看着拢月楼里散出的昏黄烛光，偶尔听着怡人心性的碧落琴音，每日进出看着院子里你安静的背影，我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随着母亲做主将你要娶之人姐姐换成了你而没有阻挠。我想就在香醇居你我对饮之后，你的淡然与胆识就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只是以前不曾察觉。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才渐渐意识到其实一早一些事情就已经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了。”他慢慢的讲述着，神色变得柔和。想着从相遇到如今发生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只是按着计划在进行，但不知不觉中，心中却留下了抹也抹不去的痕迹。
只他如此说，凝霜倒有些意外。她知道他娶她有着感情以外的原因，但她又何尝不是带着私念答应这门亲事的呢？因为如此复杂的原因才走到一起的两个人，即便成了夫妻，她也不曾抱过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他琴瑟合鸣，她只愿有一天能让师父了却那个十几年来的心愿，这样她的决定就值得了。
可如今，她却为着紫嫣的挑衅而生气，心中失了一贯的宁静。仅仅是因为自尊吗，还是因为她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她自己也有些不解。
“其实，我并非要和紫嫣过不去，只是我不想自己在这山庄里过得太没自尊。”她小声的说着，不知是在向他解释，还是在给自己一个理由。
其实，她的处境，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山庄里的人都认定了紫嫣是未来的少夫人，如今为了某些目的要娶这个将军府的小姐，大家都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若是她自己再那般的让着紫嫣，想来她的那个少夫人当得真的会举步维艰的。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两人又静静的坐着，各自想着心事。可两人想的又都是那个关系着自己一生的亲事。
天色渐暗，丫头们已经在屋里点上了灯火，等着主人的归来。
看了看里面闪烁的火光，他想起了下午庄主的话。“对了，明天前面会有家宴，也算是为你洗洗尘吧。早饭过后早些出去吧，来山庄这么久了一直住在小阁里，让千柳带你到前面看看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也应该有些了解才是。”他说着，语气里满是温馨的味道。
家吗，这里真的是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么？她怎么一直隐隐觉得前面是无尽的风浪等着自己呢？但此时，听着他的温柔的话语，应该不是伪装出来的吧？
她也点了点头，应下了他说的事。表面淡然，但想着明日的家宴上应该大家心里都是向着紫嫣的吧，到底是为自己洗尘，还是帮紫嫣压压自己的气焰呢？虽然对于紫嫣今日的挑衅，她强势的将其压了下去，但对于明天的各种未知，她的心里还是有着许多不安。
“不用过于担心，明天我不会出去，应该也会在前面，应该不会有人找麻烦。”他说着，似是在安慰着她。
对于他的劝慰，她报以一个干净的笑容，那笑容中有着为理解的感激。
第三十七章 流云家宴
第二天上午，千柳和若水陪着凝霜出了小阁，去了前厅。一路上总人些好奇的丫环和家丁探着个脑袋打量着这位未来的少夫人。他们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女子，竟然让他们的少庄主放弃了青梅竹马的紫嫣小姐而要娶她。对于一路上探究的眼神，凝霜也不去理会，只静静地跟着千柳走向前厅。
因为是家宴，但和山庄有着亲戚关系莫欣兰、紫嫣还有晓梵也来了。凝霜到外面的时候她们已经陪着莫欣然在那里坐着，几人在聊着什么。
见凝霜走了进来，晓梵高兴地迎了上去，道：“凝霜姐姐，你来啦！来山庄都几天了，一直在小阁里，我都没有见到你。哲寒哥哥又不让我们随便进去，所以想来找你玩玩也不行了。”一路相处下来，这个毫无心计的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已经摒弃了她对凝霜的偏见，嘟着个小嘴似是有些抱怨道。
凝霜只是冲她微微一笑，然后向正座上的莫欣然行了行礼道：“夫人好。”声音轻轻的，也是淡淡的。
“坐吧。”她随口说着，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吧？”
“谢夫人关心，小阁里环境挺好，住着还习惯。”她仍然礼貌地回答着。
“当然了，连哲寒哥哥一向不让人涉足的蝶栖亭都可以随便进出，能不舒心吗？”一边的紫嫣有些酸酸地说。
“咦，紫嫣姐姐，你去过小阁啊，怎么都不跟哲寒哥哥说叫上我一起呢？我一直想跟他说可都没看到他呢。”晓梵没心没肺的在一边凑着热闹。
见晓梵如此问道，紫嫣又气又恼：这丫头，才几天就被那叶凝霜收买了！想着只将一双眼睛瞪着晓梵。
看到她的眼神，晓梵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吐吐舌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乖乖地坐了下来。
看到紫嫣的神色，莫欣然姐妹也猜到她是自作主张进去竹林小阁的。但她们对于哲寒不让人进小阁这一事一直就耿耿于怀，加上紫嫣又是她们疼爱有加的侄女，也就没有想去追究此事。所以莫欣然忽略了她们刚才的话，只是语气缓了些对凝霜道：“习惯就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在山庄里也不必过于拘谨才是。”
“凝霜知道了。”虽然对莫欣然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于她此时不知出于何意的好言，凝霜也是温婉的回答。
莫欣然又随意的和凝霜聊了些闲话，而坐在一边的莫欣兰一直为莫家愤愤不平，自然不愿好言相对，所以干脆坐在那里不说话；紫嫣也是坐在那里，自己生着闷气；晓梵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也就闭了嘴。
众人坐了一会儿，偶尔聊上几句，更多的时候却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庄主和哲寒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萧笛和崔风。因为萧笛和崔风也是自小在山庄里长大，庄主一直待他们如同亲人一般，所以这次家宴，也叫上了他们二人。
见他们走来，紫嫣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换上了一贯的娴静笑容。看着哲寒从身边走过，目光温婉而又带有几分哀怨。
虽是江湖中人，但也有着尊卑礼仪，大家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给庄主行礼。
见她们的行动，庄主笑着阻拦：“今天是家宴，我们也是江湖儿女，就不要拘这么多礼了。”
听他这么说，众人又都各自坐了回去。庄主径直走到莫欣然旁边，在正座上坐了下来，哲寒则坐到了庄主的右边。
“凝霜，都来山庄这么多天了，其实这个家宴早就该办的了，只是前段时间一直有事在忙，所以才拖到了今天。山庄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啊。”他笑道，丝毫没有江湖中人人敬畏的流云山庄庄主的架子，只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可亲的长辈。
“庄主说笑了。凝霜来山庄这么多天一直在小阁里，不曾过来向庄主和夫人问好，失礼的应该是凝霜才对。”听着他温和的话语，凝霜也不计较他们提亲的真正原因，也是有礼的说着。
见她如此有礼的回答，庄主也很是高兴，看来叶青云的女儿还真的如传说般的那样，个个知书达礼啊。他又转过头吩咐外面的丫头道：“把饭菜都盛上来吧！”
于是，一群丫环手捧佳肴，一个个鱼贯而入，桌上放满了菜肴。
“今日的有宴一为凝霜洗尘，二来也庆祝紫嫣的平安归来，这里也没外人，大家随意些吧。”庄主和谒地说。
“这段日子以来，因为紫嫣的事，给姑父和哲寒哥哥添了不少麻烦。紫嫣敬你们一杯，为这些日子让你们担心道歉。”听了庄主的话，她盈盈起身，柔声称说着，看上去也是楚楚动人。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你在我们山庄出了事，于情于理我们都不会不管的。”看到她的自责，庄主安慰道。
“是啊，我爹说得对，山庄的人就是你的亲人，你不见了踪影，哪能不找呢，你就不用再自责了。”哲寒也安慰她道。
听着二人的话，紫嫣似是感动的不得了，泪水溢满了双眼，说：“紫嫣谢谢姑父，谢谢哲寒哥哥。”然后饮了杯中的酒，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用余光看了看凝霜，心里想着：不过是一颗棋子，想跟我争！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随便聊些闲话。
“凝霜，这些日子在山庄还习惯吧？”庄主问，同样的问题，似乎比莫欣然问来多了一分关切。
“谢庄主关心，我住得还习惯。”她答。
“习惯就好。”庄主似是欣慰地说，“那将你们成亲的日子定在下月十五如何？”想着还未进行的成亲仪式，庄主问道。
成亲的事，她知道迟早是要面对，反正都已经来了流云山庄，凝霜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过多的震惊，只是平静的说：“全凭庄主安排。”
“寒儿，那你把请帖写好，给江湖中的朋友送去吧。”他柔声对哲寒道。“将军府还要再通知吗？”他征求凝霜的意见。
“爹娘早在我离开家的时候就让亲戚朋友送了凝霜，此时就不用再通知了吧。请帖发出去，他们应该可以从江湖中得知这一消息的，他们知道凝霜一切都好，放心就好了。”凝霜回答。她知道，自己嫁入流云山庄一事，爹娘有着太多的无奈，这时又何必再让他们为这事徒增哀伤呢？
庄主点了点头。
听到哲寒和凝霜成亲的日子定在下月十五，紫嫣心里有些急了，不知恋竹她们的计划是怎样的，能不能够顺利阻止他们的亲事？想着这些，她的心中很是焦急，但又不能在这里表露，只是面色苍白的低头吃着饭，食物到了嘴里却尝不出一点味道。
看着她的失神，莫欣然姐妹只道她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哲寒将要和凝霜成亲的事实，也很心疼她。坐在她旁边的莫欣兰轻轻在桌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告诉她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安排，让她不必如此介怀。似是从那轻轻一握中读了莫欣兰的意思，她对她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中有着无尽的凄楚。
一边的众人也是知道紫嫣对哲寒的感情，对于她的失态，也都很是理解。只是碍着凝霜在场，大家也只当没有看见，各自吃着自己的饭。
凝霜知道他们的感情，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对于紫嫣的失态，她也视而不见，只是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
第三十八章 故人来访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晃眼已经到了十月初。自哲寒将于十月十五成亲的消息在江湖中传开后，道喜的人也纷纷到来，山庄里出现了平时少有的热闹。而这一切，似乎都和凝霜没有多大关系，有时她虽然也到山庄前面走走，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留在小阁里，独自享受着那份宁静。
这日，凝霜正在屋里看着史书，若水也和小阁里的丫头熟络起来了，凝霜这里不需要她，她也出去和千柳一起做些小事。
正看着书，千柳轻轻敲响了房门，听那敲门的声音，凝霜知道是千柳来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千柳对凝霜也很是不错，她初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体贴周到的丫头为她打点着一切，而且她可以感觉得到，这个丫头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在山庄里，本就没有两个真心相待的人，千柳却以一颗真心待她，她对千柳的态度也是很好。
“叶小姐，少庄主让你到前厅去，说是有人来看你。”因为凝霜还未曾和哲寒成亲，所以她仍然称呼她为“叶小姐”。
“哦，知道了。”凝霜柔声应着，心里却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什么人会来看她。她在这里除了小阁里的丫头下人熟悉些外，几乎是不认识人的。难道是流云山庄的朋友对这位未来的少夫人有些好奇，想要见见她？心中一片狐疑，她随着千柳去了前面。
进了前厅，见哲寒坐在主座上，庄主和莫欣然并不在场。她款款走了进去，才看到坐在一边客座上的楚凌昊。
“楚大哥，你怎么来了？”他的来访，确实让她有些意外。
“来这里置办一些货物，听到你们将要成亲的消息，就顺道来看看你了。”他温柔的说着。眼前这个美好的女子，曾经以为陪她走完一生的人会是自己，想不到最后只是一场梦幻。原本也想过为了天祈的社稷放下对她的那份感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才发现她不仅没有从他的意识里淡去，反而是越来越清晰。其实置办货物不过是一个借口，他想在她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再看她一眼。虽然知道这不能改变什么，但他还是没有一点道理的这样做了。“你在这里还好吗？”他问。
“还好，山庄里环境不错，跟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些相似，所以也还习惯。”她淡淡地回答，但却从她的口吻里听不出过多的愉悦。
“我爹娘都还好吗？”来到流云山庄这段日子，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叶将军和叶夫人。
“还好。只是前些日子思雨已经和天泽成了亲，傲雪也入了太子府，现在府里就剩下逸风了，将军府里难免有些过分安静了。”楚凌昊略有所感的说。
听他如此一说，想着双亲如今有些寂寥的生活，她也有些悲从中来。但也只是神色有些恍惚，并不曾有失态的表现。
看到她的隐忍，楚凌昊有些不忍，上面的哲寒心里也是一阵揪心。他从主座上走了下来，拉过凝霜的手，安慰她道：“不用太担心，我想将军和夫人只是一时不能习惯，过些日子会好些的。等我们成了亲，有时间我陪你回去看看。”这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但却感觉到她手心的一片冰凉。是因为天气冷了，还是她一直就不曾感到过一点温暖。
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凝霜也没有挣脱，只是任由他握着。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当着楚大哥的面这样做，或许是因为之前和丞相府的婚约一事让他对楚大哥存了些敌意，所以才故意如此的吧。不过这样也好，让楚大哥看到这表面的恩爱，一来回去跟爹娘说起他们也可放心一些，二来她也是知道楚凌昊对她的情谊的，或许这样也可以让他放下那份没有结果的感情。
看着哲寒牵着凝霜的手，而此时的凝霜脸上有着一分似有若无的笑意，原本那份担忧也没有了。楚凌昊心中一阵低落：看来，她在这里真的过得很好。她，真的不属于他；她的美好，从此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原来，她对于这桩婚事，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抵触。既然这样，那么自己所要做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对了，将军有东西让我带给你。”他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换了一个话题。
听他如此说，凝霜好奇叶将军会让他带给自己什么东西，也没说话，等待着他把东西交给她。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到了凝霜的手上。
离家已经一月有余，这是第一件带着亲人气息的物品，她心情有些激动。但她也没有马上拆开来看，只是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然后对凌昊说：“谢谢你，楚大哥。”
听着她的一声谢谢，他知道在她眼里，他一直只是一个兄长而已，心中有些苦涩，但却没有流露半分。只是对他微微一笑，道：“不用和我如此客气。”
“楚大哥，这次前来行程急吗？”凝霜问。
楚凌昊本是想来看一下她就离开的，看着她和乔哲寒情投意和，他也没心情再作停留，只是听她如此一问，竟又有了几分眷念。正想着要如何回答。
“楚公子既然远道而来，就在这里住些日子。你就如霜儿的兄长一我般，不如等我们成亲之后再走吧。”看到他的迟疑，哲寒道。
是啊，留下来干什么，看着他们成亲吗？楚凌昊有些悲戚地想着。虽然今日一行让他决定放弃原本的计划，可他还是没有勇气留在这里看着她和他成亲。
“多谢少庄好意，荣都还有些事等着楚某回去处理，恐怕不能在此停留太久。”他有礼的婉拒，然后看着凝霜说：“这次时间仓促，不能看着你成亲了。我会将你的幸福转告将军和夫人，让他们放心的。”他的话让她有些安心。
凝霜点了点头。
“既然楚公子有事，哲寒也不强留你到我们成亲之日了。只是路途遥远，如果楚公子不弃，就在庄里小住一日再走吧。也让山庄尽尽地主之谊。”哲寒道。
“那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看了一眼凝霜，回头对哲寒说。
“千柳，带楚公子去客房休息吧。顺便吩咐厨房，晚上设宴为公子洗尘。”他吩咐道。
千柳领了楚凌昊下去。
“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小阁了。”凝霜对他说，“晚上我再过来。”
知道她急于想看叶将军带来的家书，哲寒也是体贴的点了点头。
回到房里，凝霜拿出那封家书，拆开来看，确实是叶将军的笔迹。只是内容不长，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静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原来爹爹是清楚自己来到流云山庄定会有很多的不如意，也会有不少的麻烦，他让她以一颗淡然的心去面对这一切，去接受一切。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对于她而言，却比千言万语更贴切的说出了她此时的境况，也为此时的她指明了一个方向。那就是不强求什么，只是坦然地去接受这一切，不争即是最好的获得。
她本想写一封家书让楚凌昊带给爹娘，但想想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要说的一切，想来爹娘也是了解的吧，笔端停在纸的上方，心中的千言万语也只化为了简单的两个字：“勿念！”
她相信，爹娘会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晚上，她带了若水一起去前面，席间又听楚凌昊说了一些荣都的近况，原来他也已经和永乐公主成了亲。饭后，凝霜将那二字家书交给楚凌昊，让他转交给荣都城里的爹娘。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家书我会交给将军的。”楚凌昊理解地说。
凝霜点了点头。带着若水回了小阁。
第三十九章 送行
晚上，哲寒走进雨凌院里，看到凝霜还在院子里对着夜色出神，知道她是想念荣都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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