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注定不能相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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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军队也走远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叶夫人转换了话题。但她也并未告诉思雨皇上让她们进宫的事，她不想让这个女儿也为她担心。如今，三个孩子中，霜儿和风儿都因为流云山庄挑起的战事而卷了进去，只希望雨儿在徐府能够过得幸福，那么，她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第五十四章　战事

　　凌月国的军营内，南宫晟睿坐在主座上，左右两边站着四员大将，他们以前本是凌月国的四大将军。自南宫朗月死后，他们得知流云山庄的乔庄主原来就了隐姓埋名的二王子，于是便也改名换姓投奔了山庄，分别做了流云山庄所属的风驰帮、雨剞帮、雷霆帮和驭电帮四大帮的帮主，协助乔庄主将流云山庄打理顾了江湖中的第一山庄，吸纳了不少的贤人义士。其实也是希望有一天乔庄主能够带领他们重建南宫祖家祖先的基业。没想到原来一直以乔哲寒之名生活在山庄的少庄主竟是先帝的遗孤。
　　“少主，崔少侠回来了。”一个士兵从外面进来报告。
　　“快让他进来！”南宫晟睿吩咐。
　　“少主！”崔风一进来，令人欲要行礼，却被南宫晟睿拦下。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南宫晟睿扶起他，问：“有什么消息？”
　　“木易元浩让叶青云父子带了十万大军，今天早上从荣都城出发了。估计两日后就会抵达燕州，同行的副将是徐威。”崔风带领着以前流云山庄的那些人，依然负起了收集情报的责任。
　　“木易元浩他果然又是让叶青云带兵，这样正好，旧账都可以一起算清了。”南宫晟睿恨恨的说。“对了，幻殷阁最近有没有什么行动，查到霜儿的消息了没有？”他问。
　　“最近似乎幻殷阁似乎没有什么行动，少夫人的行踪也还在打探之中。”崔风如实汇报。
　　“少主，你看会不会是木易元浩担心她成为叶青云的后顾之忧，特意在我们行动之前将她劫走的？”问话的是风驰帮帮主郭天磊。
　　“不会。之前我们去叶府提亲之事木易元浩是知道的，他并没有阻止。而且之前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自然也不会如此做的。劫走霜儿，一定有着别的什么原因。”南宫晟睿很确定的否定了郭天磊的猜测。“崔风，你加快打探出如今霜儿的下落。”
　　“是，少主。”崔风领命。
　　“少主，叶青云毕竟是天祈战绩显赫的一位老将了，此次他带兵前来，我们还得小心应对才是。”此时说话的是雷霆帮帮主李炎彬。
　　“郭将军、冯将军，你们二人带领你们旗下的五万将士出城迎敌。”他对郭天磊和曾经身为雨剞帮帮主的冯子骞道。自凌月国的旗号打出之后，以前的四大帮也改编成了军队，其实以前各帮也对帮中弟兄也是从严要求，虽然是新改的军队，可士兵个个也是训练有素。加上他们本是江湖儿女，战斗力自然是比天祈的军队要强上很多，所以南宫晟睿只让两位将军带了五万将士出城迎敌。
　　“李将军、王将军，你们带领旗下的将士在营里候命，若是前方需要支援，你们马上出兵援助。”他又对李炎彬和曾任驭电帮帮主的王天禹说。
　　“这两日趁叶青云他们还在路上，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下，等他们到了，我们再好好和他们一战。到时他们长途跋涉之后，精力定不如我们，这样一来，我们的五万精兵对抗天祈的十万大军就更加胜券在握了。”南宫晟睿道：“郭将军、冯将军，两日之后，我同你们一起出城迎敌。”
　　“少主，你还是留在营中吧，毕竟前方安危难料，凌月国的复国大计，不能少了你啊，还请少主三思。”郭天磊听说他要一同上战场对敌，便出面阻拦。
　　“是啊，少主三思啊。”其余三人也都附和着阻拦。
　　“各位将军的想法我知道，只是我同天祈不只有着国恨，还有着家仇。如今，我又岂能安坐在这大营内等着你们凯旋的消息？”面对几位将军的劝说，南宫晟睿并没有改变他的主意。
　　“让他去吧。”乔庄主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后，凌月国的盛衰荣辱，都需要他去承担。如今就让他和你们一起上阵杀敌吧。”
　　“王爷。”见乔庄主出来，众人都行礼道。
　　“还是叫我庄主吧，凌月国的王爷，早就不存在了。”他笑道，那抹笑容里有着苦涩，也有着淡然，还有着处变不惊的从容。
　　两日后，天祈的军队抵达了燕州。稍作休整之后，两军便在燕州城外展开了第一场对磊。只是这一仗，两军虽然各有损伤，但也没有分出高下。
　　天祈军营里，叶将军正在和徐将军商量着后面的计划，旁边站着逸风和天泽。
　　“从今日一战来看，流云山庄的人也并非只是些江湖武夫而已，从他们的行军布阵来看，也是有些行军打仗的头脑的。看来我们之后得仔细对付他们才是。”徐将军说着他的看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日迎战的除了南宫晟睿，其余两人应该是当年追随南宫朗月的郭天磊和冯子骞。他们二人当年也是凌月国有名的战将，可是不能小觑的。”叶将军分析当下的局势，这些年来他虽然打了无数的胜仗，但他却不是一个骄傲自满的人，从来不会轻看自己的对手。
　　“爹，当年你和他们交过手？”听他说起二人时似乎有些了解，逸风在一旁问道。
　　“当年我也曾带兵出征过凌月国，和他们有过较量，这两人确实也是有勇有谋之人。”叶将军目光就得有些凝重，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看着如此神色的叶将军，大家都有些不解，据徐威所知，当年和凌月国那一战，叶将军是凯旋而归的，他不理解为什么如今想起来他会有如此凝重的表情。逸风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向在战场上信心十足的父亲今日会有着这样一种神情——有勇有谋的战将，他以前在战场上碰到的不是少数，可他何曾有过此时这样的凝重？
　　“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在对方的阵营里，还有着另外两人，他们分别是李炎彬和王天禹，这四人曾经是凌月国的四员大将，立下过无数战功。要是如今这四人果真如我想的那般都在流云山庄的战营里，此次胜利的机会就又少了两分了啊。”叶将军继续分析。
　　“当年他们还不是一样败在了爹你的手下。”对于这位战神父亲，逸风很是崇拜，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实力。在他心中，他就是一位打不败的将军。
　　叶将军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逸风，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时竟有些走神了。
　　“好了，我们都先下去吧，让将军好好想想对敌之策。”虽然对于当年的事，徐威也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叶将军和南宫朗月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两国交战，而他们又处于不同的立场。最后虽然叶将军打败了凌月国，但这些年来，他多少还是有愧于那位挚交的。想来此时他应该是想起了往事，跟着叶将军出征这么多年，徐威知道此时他只需自己一个安静的待着。所以便找了个理由，带走了天泽和逸风。
　　几人离开后，将军一个人待在那里，二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浮过脑里。想不到，自己逃避了二十年的是是非非，今日还是不得不再次面对。
　　




第五十五章　内心的挣扎

　　燕州城外凌月国的军营里，南宫晟睿也是难以入眠，于是他索性一个人去了外面，借着月光唤起了笛子。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一个有月的夜里，他独自一人在断垣上吹笛抒发内心的烦闷，却不想将她引至了身边。
　　此时，他已经不再是当时的乔哲寒，他南宫晟睿的名字已经为天下人知晓，眼看着二十年前的家仇国恨就快有一个了结，只是此时，似乎没有了意想中的喜悦。走到今时今日，他竟有种害怕向前的感觉。
　　凄清的笛音再次从他口里的玉笛中传出，不知自何时起，他已经很少吹凑这样带着哀愁的曲子了，印象中应该是自凝霜到了流云山庄后吧。念及此，原本凄婉的笛音越发的哀婉起来。
　　如今她仍然是下落不明，他想要尽快找到她，但他又没有勇气让将她带回自己身边。他知道，她若回来，自己之后要做的事定会让她难过，让她受伤。他想过不如趁此时机让她远离这些纷争，他知道她本无辜，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本与她无关。但他也知道他无法洒脱的放她离开：不再是为着那个复国大计，而是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那种习惯。有时候习惯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当然也包括感情。
　　“想不到你的笛音也会有如此凄美的时候。”黑夜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中似乎有着几分戏谑，但也有着几分悲凉。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萧笛。
　　“你怎么来了？”停下了笛音，南宫晟睿波澜不惊的问，十几年的相处，萧笛和崔风与他名义上是主仆，其实他们却是情同手足。
　　“你的笛声在这夜里听得真切，让我怎能睡得着，所以就过来陪你看看月亮咯！”无人的时候，他们的言语中也从未分过上下。“又是在为叶凝霜的事烦心？”看着烦闷的晟睿，萧笛也显得有些忧郁。
　　“没想到那幻殷阁倒还真是不可小觑，我们流云山庄要找的人竟然也可以让他们藏得不见踪迹。”望着无边的月色，他有些无力地说。
　　“你真的希望她回来？”自他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世，他们的很多计划对于山庄里的人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何况是与他情同手足的萧笛呢。对于他的无奈，萧笛也很是了解。
　　“如今木易元浩派了叶青云父子前来对战，如果她真的回来，你让她如何面对？”见他没有说话，萧笛说出了南宫晟睿心里的矛盾。
　　“是啊，如果真的找到了她，又能如何，终究还不是伤害。”他低沉的说，话语中是无尽的无奈。“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安静的生活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你可以让她离开，我想乔夫人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吧，当初她宁愿伤了紫嫣的心也要让你娶了凝霜，可还没等到我们与叶青云交手她就不见了踪影，我想依她的行事作风，凝霜要想逃开这些恩恩怨怨，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该她面对的，她还是得面对啊。”看着他深锁的眉头，萧笛不想他继续对此事逃避。“即便她不在这里，我想我们与叶青云对仗沙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既然这样，伤害又怎么避免？”
　　其实萧笛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只是一向做事雷厉风行如他，此时还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或许她不在这里，没有亲眼目睹他们的交锋，或许对她的伤害可以减少一些。
　　“我知道此时若对你说让你放下已经是不太可能，但你肩上的责任，也是你不容你推卸。”见他目光黯然的看着远方，萧笛知道他也是清楚这些道理的，也了更加了解了他内心的挣扎，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作为朋友，他对他的安慰与支持。
　　晟睿向他投去了一个朋友间感激的目光。
　　“你真的打算继续以‘萧笛’之名生活？”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晟睿问他。
　　“在我的记忆里，我就只是‘萧笛’。如此过了十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他回答，言语中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洒脱。
　　“其实当初这么做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想不到却给你带来了如此大的伤害。”晟睿有些抱歉的说。
　　原来萧笛才是真正的乔哲寒，二十年前为了帮助南宫晟睿隐瞒身份，乔庄主顺着莫欣然的计策让杨素梅离开，然后娶了莫欣然，又借流星阁的药物让真正的乔哲寒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生活在山庄里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后来，南宫晟睿便成了乔哲寒，由于年龄相差不远，所以他们成了朋友，他这才又活在了大家的视野里，只是除了乔庄主和莫欣然，没有人知道他就是真正的哲寒。直到前段时间南宫晟睿的身份不再是秘密，莫欣然才给他服下了解药，只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莫欣然也不确定服过解药后的他是不是可以重拾之前的记忆。
　　其实服下解药后的第二日，他就想起了之前的事，但想到为了凌月国的复国大计，自己的娘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他就不知要如何去面对乔庄主和莫欣然，所以就装着什么也没有想起。至今，也只有崔风和南宫晟睿知道他恢复说记忆的事。
　　“其实这些年来没有了之前的记忆我活得反而轻松许多，于我，也无所谓什么伤害。只是想着如今我娘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她过得怎样，我就不知要如何去面对庄主和夫人。反正不过是一个称呼，又何必这么执着的要去找回来呢！“他似乎说得云淡风轻，只是他话语中的失落却逃不过了解他的南宫晟睿的感觉。
　　想起对于刚才凝霜一事他说“即便她不在这里，我想我们与叶青云对仗沙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既然这样，伤害又怎么避免”，南宫晟睿知道对于当年乔庄主因为担心有朝一日与木易元浩的对立会让她为难而选择了让她抱着误会离开，他还是无法释怀的。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以同样的方式——轻拍他的肩膀，这是多年来形成的默契。
　　对于南宫晟睿的挣扎，他是懂的，或许是因为他有着相同处境的爹娘；对于萧笛心中的那份无法释怀，南宫晟睿似乎也是能够理解，他也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放下心中的这份负担，只是，他需要时间去理解。
　　他们相视一笑，再多的话语、再多的安慰、再多的解释，在此时都显得有些多余。
　　




第五十六章　重返落雁谷

　　桃林深处的小木屋里，凝霜已经安静的度过了些日子。虽然一早就知道了南宫晟睿的真正身份，他与天祈、与叶将军的冲突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如今这一切都发生了，她一时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她选择了暂时留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地方，至少在这里，她还可以安静的想一些事情，可以暂时逃避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她逃避就真的没有发生。。迟早，她还是得回去面对这一切的。
　　自那天之后，楚凌昊也没有再出现，只是交给了她幻殷阁联系用了信号，让她有事时可以通过它找到他。其实她知道他应该也是很忙的，毕竟经营幻殷阁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而又要不被人发现，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她之所以留下，也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去面对，他不出现，她也正好可以安静的想想自己的事情。
　　这天，她再次目光涣散地望着远方还似枯枝的桃树。再次想起那天楚凌昊提及流云山庄已经将南宫晟睿的身份公诸于世，师父虽然深居落雁谷，但她对于江湖中的事也并非毫不知情。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了流云山庄并不是她的儿子乔哲寒一事。而她，至今也还是没有找到谁才是真正的乔哲寒，只是南宫晟睿说过他活得很好，但她也并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事实——但想来他也是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她的吧。
　　想起乔哲寒，那个令她走出落雁谷最根本的原因。如今虽然还不知回去要如何面对此时的局面，但她也必须离开——一则逃避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二则她真的有些担心她的师父，不知她得知真相后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虽然这些年她不曾提及，但她知道，乔哲寒一直是她生活下去的希望，她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好好的见他一面。这些年来她放下了与庄主的感情，却始终放不下与哲寒这段母子情。
　　打定了主意，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留在小屋侍候兼监视她的恋竹，她只是留了一封短信给楚凌昊，告诉他她有事先走了，恋竹也没有马上察觉她的离开。其实，她若真想离开，又岂是这片桃林和外面的毒瘴可以留得住她？
　　她离开了桃林，运用深厚的内力加上那块有着驱毒功能的寒玉顺利的出了那片有着毒瘴的区域，然后就直奔落雁谷而去。是的，她要马上找到杨素梅。
　　来到落雁谷，这个她生活十年的地方。自她离开后，也就回来过那么两三次，而且都是来去匆匆。没想到如今再回这里，却又是这般境地。只是，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追忆在这里度过的时光，而是直接去了杨素梅的居所——听风居。
　　来到听风居，只见房门紧闭，再寻遍了以前师父常去的地方，也还是不见她的身影，想来此时她是不在谷里了，看来她来得还真不是时候。以前师父是很少离开山谷的，有时出去也是置办一些常用之物，并不会离开多长时间。但是此时，她不敢确实杨素梅是不是也只是出去置办一些小用品，所以也不想再在这里等下去，或许，回去流云山庄可以得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凝霜抽身离开了听风居，朝着谷口走去。
　　回头再看了一眼身后的风景，一年前匆匆离去，如今回来已是这样的光景。如果还有下次，不知又会是怎样的情境呢，想来也真是人生无常，谁也料想不到下一刻要发生什么。她的嘴角勾起不抹及不自然的苦笑，然后回过头来准备施展轻功离开。
　　正在这时，感觉到有人从外面进来，她迅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身，静看来的是什么人。当那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内，她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她要找的杨素梅。
　　从那棵大树后面出去，此时杨素梅也看到了她。
　　“霜儿，你怎么回来了？”见到她，杨素梅显然有些意外。
　　“师父！”这么久没有见过杨素梅，此时看到她，凝霜还是有些激动的。“我找了谷里你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这次不能在这里找到你了呢。”话语间明显洋溢着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与喜悦。
　　“傻霜儿，师父有些事情出了一趟谷，没想到你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来我们师徒还是有些默契，不然这次真的要错过了。”杨素梅有些宠溺地说，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只是那笑容还是没有掩饰住她的沧桑。
　　“师父，你都知道了？”看到她脸上的倦容，凝霜也从重逢的喜悦中走了出来。
　　杨素梅点了点头，“我虽然常年住在这山谷里，可江湖中的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何况别忘了我现在还帮着你师祖处理一些云水门的事呢，怎么可能当真做到不闻江湖中的是是非非呢？”
　　“师父，其实乔哲寒他活得很好，只是似乎想不起之前的一些事了，所以……”凝霜本来是想告诉杨素梅虽然南宫晟睿不是她的儿子，但她的希望还在，但说到后面，她竟不知要如何说下去。
　　“霜儿，告诉我，当初你决意要回去，是不是因为想帮我找到他的缘故？”虽然有些事早已经知道答案，或许是因为感动吧，她还是这么问了。
　　“师父，其实我确实想家了，虽然往事让人难过，但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不想杨素梅对她有愧疚，她只是这么回答。
　　其实，她的心意，作为师父的杨素梅又怎会不知道呢。“其实，在得知南宫晟睿身份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守住对你师祖的承诺，还是忍不住去了流云山庄。忘记了从前的一些事，于哲寒而言，或许也是一桩好事，这样，他也可以卸下不少的负担。”杨素梅若有所指的说。
　　见她了解了情况，凝霜也不再为她担心，心里一下子少了一份挂碍。
　　“霜儿，如今的局势，你打算如何？”其实现在杨素梅反而是更担心她，一个是她深爱的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她要如何去面对？
　　“师父，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呢？”想起曾经听南宫晟睿说过，其实师父本是木易元浩的妹妹、天祈的公主木易玉梅。如果当初没有莫欣然的设计，想来此时的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处境吧。虽然她现在不再是流云山庄的夫人，但以她对乔庄主的那份感情，想来她也是能够理解她此时的心情的吧。
　　“你都知道了。”听她这么问，杨素梅也猜到她在山庄的时候已经知悉了她天祈公主的身份，也没有过多的震惊，云淡风轻的问。“其实如今想来，当初的一切他都是清楚的，他之所以放任我离开，想来也是担心此时的难堪吧。”她若有所思的说：“霜儿，师父知道此时你很为难，你不想任何人受伤。但他们的立场又注定了结局。”杨素梅有些心疼地说。
　　“霜儿，师父知道你现在很迷茫，只是师父要你知道，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了解凝霜此时的无助，杨素梅也只能这样，让她疲惫的心可以有一点点依靠。虽然她也知道这一点安慰对此时的凝霜还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谢谢您，师父，霜儿知道了。”一直以来，师父对她的关心总让她感动。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落雁谷，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如果你有了什么决定，告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十年来的相处，她们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师徒之情，更似一种亲情——虽然平淡，却让人觉得温暖！
　　“嗯！”凝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第五十七章　旧恨新仇

　　燕州城外的战场上，已经是两军的第四次交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