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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总会有些奇妙的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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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哥你怎么在这?」
「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啊。」
「我我我是说你怎么会来!」孟景涵秒缩回被窝,只伸出手在床沿摸了摸,把外裤噌地捞进去。
「放假。」季子衡头也没回,「为师想你了,专程拿键盘来给你跪,你就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孟景涵穿好外裤才下床,连忙找了一件衬衫套上。
「所以纯粹是你想要找我,这样?」
季子衡回头盯着他,许久才吐出一个「对」。
明明是孟景涵提的问句,他听到回答之后反而显得有点慌乱,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反倒看着地板不敢直视衡哥。
这才是他听话好拿捏的孟孟嘛!
季子衡对这个反应很满意,顿时心情大好,「不过我也只有两天半,之后就要被关进旅馆了。」
「啊?」
「签了约嘛没办法,该交的本子挤不出来,剧本难产被关也是很常见的事……唔嗯,比起照三餐催稿我还宁愿他们把我关起来,比较快,比较清幽。」虽然他手下一刻未停,喀答喀答地打着他所谓难产的剧本。
「可是你看起来写得很顺……?」
季子衡轻快地说:「因为这是老板看完之后反悔不要的一篇啊。」
「那你不写要赶的那篇吗?」
「那你就会看到我在这里呆坐两个小时,荧幕上只多两行字,并且最后我还是要被抓去关。」季子衡耸耸肩,「放假就该作放假该做的事,这个故事我想写完。」
「……那你干嘛不放下稿子呢?」
「等你吃早餐哪。」
孟景涵用小电锅切下去蒸了两个包子,等待早餐的期间他就坐在衡哥旁边看着人家写稿。
真是太神祕了,两个月来他也没怎么跟衡哥连络,顶多就是关注着对方的广播节目,或者偶尔看看人家不怎么更新的社群网站,差不多是一无所获,他只是抱着那种暗恋继续过生活,或者偶尔,真的只有偶尔,想着对方……抒发一下求而不得的欲望。
可是这个人却突然在某个早晨出现在他的小套房里,窝在他的星球椅上写稿。
这个惊喜太突然。
突然到让他当机了至少三秒,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一条四角裤还有点晨勃,他只好把裤子拉到被子里穿,等到消下去了才敢出来。
衡哥写稿的时候似乎很专心,非常安静。
除了键盘声之外,房间里只有电锅蒸到最后锅底干掉,水从锅盖滴回锅底的滋滋声。
孟景涵看着人家的侧脸发愣,思绪却飘得很远,想说衡哥都来了,那不然趁着空闲带他出去玩吧!安平不错,去老街逛逛、吃个虾饼,可以去古迹观光也可以不去,然后在大草坪上放个风筝吹泡泡……
很好,很浪漫,很约会行程。
如果能因为这样让衡哥有点心动的感觉就好了。
哒。
电锅跳起来了,孟景涵用筷子把包子们从蒸架上夹到盘子里,技巧之高超,包子皮一点都没破。
端到衡哥身边的小摺叠桌,「你还没吃早餐吧?欸──等等,会烫。」
于是季子衡伸手的动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才缩手继续打字,像极了攻击目标忽然不见了只好缩手的猫。
哎呀他也看到了衡哥难得一见的可爱画面呢!
孟景涵抿着嘴巴憋笑,衡哥瞪了他一眼,他反而更眉开眼笑,一脸讨好地把电扇对着包子们吹凉,把其中一个恭恭敬敬地送到衡哥手上。
「等你写到一个段落我们出去逛逛?」
「你不用排戏?」衡哥挑眉,剧团排练时间之散乱他清楚得很。
「晚上才排。」
「那好。」
「好喔!那你先吃,等我查查路线,安平你觉得怎么样?」
衡哥倒是笑了,「查什么查,你忘记我大学在这里读了?」
「嗯?」孟景涵瞪大眼睛,「我不知道啊,你在台南读大学?」
「……崭风的前身就是隔壁大学的校内社团,没人跟你讲过吗?」
「噢……」得知新真相的他只好默默关掉网页,看来刚刚的小规划都多余了啊。
☆、019 把线放完
结果衡哥领着他去租机车,却直接把车丢给他骑。
「我不认识路喔……?」
「我当然会跟你讲啊!」衡哥戴了安全帽果断上车,「好了,总之先直走吧。」
「这样真的可以吗?」孟景涵觉得有点无奈,衡哥在公事之外真是想怎样就怎样的人啊……完全不考虑效率或可行性呢?不管是想到就突然南下找他玩,还是没有先沟通过就要还不知道路的自己骑车。
在公事上条理分明,私底下却任性恣意。
好麻烦啊但是好可爱,好像被撒娇又好像被依赖了一样。不那么可靠的衡哥也很好。
坐在后座的衡哥除了报路之外不太出声,可是对孟景涵来说他的存在感却很清晰──心上人的腿脚跨在他身侧,他只要把手往下一放,对方的膝盖就正好是他扶手的位置,腿也轻轻靠在身边,因为路况突然剎车的时候对方的腿还会不自觉地轻轻夹一下,这种合情合理的近距离接触简直棒到不能再棒。
何况骑车风大,衡哥为了确保他听到报路内容,几乎都贴在他耳边说话。
一路上孟景涵除了骑车之外,整个脑中的跑马灯就是「载衡哥真是太美好又太划算了,求长期接送、求当驼兽!」
「欸衡哥。」
「怎样?」
「你不会骑车喔?」
「你说呢?」衡哥嗤笑,「不然换手试试?」
「也不用啦。」孟景涵还想多享受一下这段美好时光,「有事弟子服其劳嘛你说是不是。」
「很好很好,有自觉。」
「那我回台北后呢?」他尽量用自然一点的语气说,「也一样顺路载你这样是不是比较尊师重道?」
「呵,讲得好像你没有通告一样。」
「哈哈,那我没通告的话就可以载囉?」孟景涵语气轻松,双手却在把手上不着痕迹地握紧,默默紧张。
「嗯。还有最好能在我赶稿的时候带午餐、晚餐跟消夜。」
「什么?我升级了吗居然有外带功能?」
衡哥笑了:「你可是潜力无限啊,这种附带的小细节不要计较。」
孟景涵默默觉得暗恋这件事,蚕食鲸吞说不定有望。
假日的老街人山人海,季子衡没兴趣,他坚称自己在人类密度太高的地方会被满满的人味薰昏。
所以他们只好展开愉快地户外活动,去超级空旷的林默娘公园散步吹风。
要说热闹,不如说是人马杂沓。
整排的风筝小贩,吵闹的小孩和努力奔跑帮孩子放风筝的家长,还有往人身上乱吹泡泡小鬼头和负责拍照的阿嬷……
孟景涵完全不懂为什么衡哥觉得这边人类密度就不高。难道是室外空气比较好?可是老街也是室外啊?
衡哥只花了三秒就决定买风筝,而且还不是雪白菱形小风筝(虽然现场也没卖),是身上有一堆颜色的奇怪魟鱼,两侧还有皱皱的神奇小飘带,跟他的文青形象一点都不搭。
「……真的要这个啊,很大耶?」
「大的才好放啊孩子,欸帮我拿一下我找钱包。」季子衡果断地从钱包抽出纸钞。
「真的吗?」孟景涵一脸担忧地看着那只魟鱼,他也不过拿在手上就遮了整个上半身,拿起来也略有份量,这样没问题吗?
然后,开始放风筝的季子衡变了一个人。
一开始衡哥慵懒地放一段线,行云流水地往后退,让风筝维持在低空,他神情专注地一拉一放,风筝随着越来越高。
孟景涵呆住了,没想到对方真的会放风筝,他实在不觉得这位看起来永远在室内的青年会擅长什么户外活动。
可是风筝就这样轻轻松松挂在天上,孟景涵觉得自己错了,怎么可以怀疑衡哥这样什么都会的人呢?质疑对象错误让他深感羞愧。
没多久,孟景涵就知道自己的判断下得早了。
因为那只风筝在开始放的第三分钟意外落下来之后就再也没上去过,现在衡哥已经徒劳无功了半个小时。
孟景涵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破坏衡哥的乐趣,他还是有些迟疑地问了:「让我试试?」
于是造就了黄金猎……孟景涵拿着风筝狂奔的画面。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远了还放不上去又再跑回来,可惜风筝完全没有眷顾他的意思,放不上去就是放不上去。
后来两人轮流试了几次,季子衡终于把风筝又放上去了,孟景涵倒是自告奋勇要把线放到完。
「……你行?」季子衡可没忘记刚刚对方狂跑一通,每次风筝离手都在三秒内落地。
孟景涵反倒笑得很自信,接过把手,一手拿把手一手捏线,用着某种节奏收收放放,偶尔还会转向,要衡哥避一下风筝线。
风筝果然越放越高,孟景涵把手的一大捆线体积渐小,季子衡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异常顺利的过程。
「你你你居然无法让它起飞但是可以把线放完吗?」
孟景涵看着远到几乎只看得到红色的魟鱼,开口解释。
「我妈是合音天使。」
季子衡看着他的侧脸,不明所以。
「她要练唱又要带我 ,没有录像的时候她就带我到海边练唱,一唱就一下午。可是她怕我吵也怕我乱跑,又没时间管,干脆就买了风筝,她每次都会先帮我放上去,然后我就接手一直放,一直放,放到线放完。」
「……中间不会掉下来吗?」
「掉下来就没得玩了,她的练习是不能断的那种。」孟景涵笑得有点涩,「谢谢你看我放风筝,我妈从来不看我放,不管我放得多高多久、破了多少自己的纪录都一样。她一直想当女明星,可惜在成功之前就失业了,所以她非常非常想要我进演艺圈,非常希望我能红。」
「……」季子衡忽然很想摸摸对方的头,可是在他伸手之前,孟景涵就露出皱着眉的尴尬笑容。
「抱歉,难得出来玩,我却突然讲这种事。」
象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口一样,季子衡那手实在伸不出去了───那种道歉就好像对方表明不让他再靠近的感觉。
☆、020 过去之后
一阵沉默。
「欸。」坐在草地上看风筝的季子衡突然开口。
「嗯?」
「你最高纪录放了多久啊?」
孟景涵想了一下,「三个小时吧。」
「那你应……哇!」
「啊!」一个跑步没看路的小妹妹撞进季子衡怀里,小妹妹整个人跌在人家身上不说,手里吹泡泡的肥皂水还泼了人一身湿。
「好痛……叔叔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妹手忙脚乱从季子衡身上爬起来,后者低着头摆摆手。
「没关系。」他向孟景涵说:「给我水,泼到眼睛了。」
「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景涵连忙递上宝特瓶,不忘一边安抚小妹妹,「没关系,妳有没有怎样?」
小妹妹的家长连忙赶来,又是一连串道歉,他们没有计较,孟景涵直接陪着衡哥去了趟洗手间。
简略清洗过后,季子衡勉强睁着眼让孟景涵帮忙检查。
「还是好红喔。痛吗?」孟景涵看着衡哥的脸,轻轻撑着对方的眼周细细检查。
「痛是还好。」季子衡眨眨眼睛,即使冲了不少生理食盐水,左眼的酸涩感依然还在,「可是很干,很怪。」
「先闭着吧?」孟景涵显得有点担心,「你有地方住吗?还是先回我那休息?」
「去你那好了。」季子衡一手按着眼睛,一手拖着风筝,孟景涵也没说什么,干脆牵着对方的手腕走,一起去牵车。
「我说……孟孟啊。」
「嗯?」
「待会上车之前帮我拿个湿纸巾,我包包里有,然后你握的那边帮忙擦一下。」
「……我可以说不吗?」这洁癖也太过分了吧?他可是在搀扶视力状况不良的人走路耶?
「当然不行。」季子衡呵呵笑,「是你说有事弟子服其劳的。还是说我都还没回去呢你就反悔了?」
「老师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在客气啊。」说归说,孟景涵还是认命地从衡哥的包包捞出湿纸巾,一切照办,「不过我那房间也是住了一阵子啊,早上你就不觉得那边有人味?」
「状况特殊的话还可以忍的嘛。」
孟景涵把湿纸巾塞回衡哥包包,边牵车边问:「状况特殊?怎么了?」
「说来话长,」季子衡跨上后座,「回去再解释。」
「不就想我吗,干嘛那么神祕?」
季子衡没说话。
──衡哥没有否认!
孟景涵在心里乐得炸开了花,不管是基于什么出发点的「想他」都让他高兴得不得了啊!
回程路上孟景涵依然享受着「前座的福利」,大约是车程无聊,或者是对方累了,到最后衡哥根本就半靠在他身上睡着,下巴直接挂在他的肩膀上,为了撑起对方,孟景涵骑到最后右手都僵了。
明明是衡哥奔着来找他玩耍的,孟景涵却有一种趁人之危把人拐回家的罪恶感。
难道这是用一个假日就把中间空白的两个月相处一次补回来的意思吗?让他幸福得有点晕眩啊!
台南那边天气好得很,但是远在台北的陆氏总公司在闷热的夏天里顶着乌云,丝毫没有凉意。
卢导面色如土地喊完收工,一脸死样急急走进电梯,在三楼还碰到准备上七楼后制工作室的薛慕声。
凭卢导挑人拍片培养的锐利观察力,薛慕声看到电梯按钮上亮起的十五楼时绝对卡了一下,虽然那幅度非常非常微小。
卢导想,可能在公司里换了谁来都会卡这么一下吧──但他可不是普通人。
果不其然,薛慕声开口关心了,还是那么慢悠悠的语调,「卢导要去上面忙?」
「嗯,有点事。」卢立鹏一反聒噪亲切的常态,没打算多说。
薛慕声也知趣不再追问,就是礼貌性地笑一笑,到了七楼又施施然出去。
卢立鹏的步调却一点都没被影响。
电梯继续上升,他再次感受被电梯迅速提起的那种重量感,拖着他的速度好像要逼他跟上。总归是到了十五楼,他没管前台也无视秘书室,直奔总经理办公室──要不是陆竞宸的门口有要刷卡解锁的门禁,卢立鹏绝对会直接冲进去。
神经病,在公司防人防得跟什么鬼一样。陆氏在圈子里有点地位,但不至于把门禁弄得像全世界见到都会眼红的样子吧?
秘书在旁边要他登记,卢立鹏没管,就继续站在办公室前面。
卢立鹏百分之百地不以为然,这里的摆设安排他很不满意。
但算了。
反正陆竞宸终于隔着隔音强化玻璃发现了他。
秘书桌上的分机响了,秘书去接了之后也就直接坐回她的位置,没再阻拦。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哒地弹开了。
卢立鹏毫不客气地走进去,回身带上门就劈头开始大声──反正这边隔音很好的,不会损及陆总颜面不是吗。
「你最好说清楚底下人什么意思。」
「嗯?」陆竞宸往后靠在他的扶手椅上,姿势是一派悠闲,态度却毫不轻松。
「Roger他妈今天才跟我说剧本不行,剧本不行个鬼,早就送上面审过了不然之前送爽的,妈的拍都拍了才跟我说整本换掉是有什么毛病?」
「你这是越级报告?」
「干,你搞清楚林北把你当自己人在抱怨,不是他妈报告!」
陆竞宸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但是他身为BOSS,不得不把表情绷回去,「就这个会找我抱怨?」
「对,我就找你抱怨,现在Roger那边说换剧本就换,不换不给拍还讲得很大声,妈的当基层都死人?六七个演员的违约金多少你知不知道?准备的服装道具有的没有的开……」卢导讲到一半忽然说不下去,「算了,反正闹成这样正事都没办法做,陆总你不管管?」
「我有分寸。」陆竞宸一脸波澜不惊。
「分寸?」卢立鹏冷笑,「你的分寸就是让其他董事跟底下的人爽爽伸手爱怎样就怎样,然后把公司搞垮吗?」
BOSS推了一下眼镜,「……我记得你撤资了。既然你只是导演,这种事你就不该管。」
卢立鹏快被气疯了,「干!好啊,你就最好继续让那些妖魔鬼怪横行霸道,你就拿公司呕气啊没关系!」
「你要是讲完了那就出去。」
陆竞宸明着纵容高层伸手,却摆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卢立鹏很不爽,随即骂道:「FUCK!你就再虚伪一点啊没关……」
陆竞宸声音沉下,直接打断他的话,「这里是公司,你可以选择滚下去继续拍被淘汰掉那支片,或者闭嘴同意你、上、司的要求。」
☆、021 吵架达人
「鬼才会同意。」卢立鹏的语气反而冷静下来,「陆竞宸你什么时候变成金主说怎样就怎样?当初那个提醒我做生意凭良心的人呢,啊?」
「……那么凭良心的我,你还不是不要了。」
「生意是生意,你是你。」卢立鹏每次和他谈起这个都觉得很累,这男人在生意上精明得贼死,情感上却乱七八糟完全走不通,「我撤是因为只对拍片感兴趣,你们要搞综合娱乐,我没兴趣所以撤了,就这么简单。这不影响什么感情不感……」
「可是你走了。」陆竞宸语气生硬,「你一句没兴趣,抽了你那边全部的投资,抽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资金走了,那我们还有什么感情好谈?我是爱你啊所以呢,所以当初你看着我四处奔走招来这些牛鬼蛇神才撑过财务危机不是吗?你现在跟我讲良心,难道你就有吗?」
──还是不能谅解吗?
这个架一吵就是一年多,这一次也不欢而散。
怎么工作和感情都这么难?
卢立鹏从来不怕吵架,他不知道和拼命压成本的制作人拍过几次桌子、不知道和白痴头上司吵过多少架,只是工作的一环,只是要维护一点人权不能让剧组累倒,那些都没什么。
可是每和陆竞宸吵这件事一次,他就打从心底感到无力一次。
工作、钱跟感情,这三样东西全綑在一起,处理起来已经不是麻烦或者困难可以概括,他深知这个关系难解得要命,却又丝毫没有办法。
到底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他们小时候不是很好的吗,在那种上流社会社交酒会适应不良、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格格不入,品酒名牌对他们毫无吸引力,两个小鬼就知道一股脑追星或追剧,合拍又快乐。
然后分别求学,求学之后有了点自己的小情小爱,各自暧昧交往绕了几圈之后和彼此在一起,出于兴趣合开了公司,一切都还顺遂,捧红几个旗下艺人,感情也水到渠成,然后……
然后到底是怎么了?
他实在不理解陆竞宸可以一边说还爱他,却也一边把他拒于千里之外。
坐电梯下楼,那个下降的失重感让他作呕,从十五楼向下的时间又长得要命,卢立鹏忍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不适感下到一楼,门一开连大厅都是暗的,只留一小盏灯让人出电梯。
也对,连被压榨到爆炸的员工们都下班了,就只有那个工作狂神经病会现在还在楼上办什么公。
卢立鹏想说找学弟出来喝一杯,看看抱怨两下给人家酸一酸呛一呛,看会不会醒得比较干脆。
然后一个回神才发现对方前两天才大肆炫耀他休假,难得佛心来着问说要什么名产他可以带。
啊好烦。
怎么连个听他囉嗦的人也没有?
吵吵闹闹的人没人可以吵闹根本超寂寞啊可恶──
这种想要讲心事却无人能说的窘境简直烂透了,这一定是以前他为了戏剧效果玩主角的报应,现下轮到自己了根本忧伤。
结果在大门口遇到薛慕声,今天巧遇的机率略高,但卢导没心情介意了,随便有根浮木抓着都好,他拖着步子过去问:「要不要喝一杯?」
也不知道是薛慕声不想扛个醉鬼回家还是怎么着,答应是答应了,但是不喝酒只吃消夜,关东煮。
夹完食物塞给老板,他们在座位上等餐。
卢立鹏说:「我以为你不来这种店。」
「是比较少。」薛慕声微笑。
「哈哈,那你是不是平常都只喝红酒白酒,然后啤酒什么的打死不碰?」
「……也不会,」还是微笑,「卢导心情不好?」
「不好啊。」卢立鹏这边却是苦笑,「上了十五楼,哪有好事。」
「BOSS骂人了?」
卢导晃着杯子看着有点壁癌的墙壁:「如果是随便被骂一顿就好囉,反正就是一堆鸟事。」
「嗯。」薛慕声静静帮忙拿了筷子放卢导面前,「辛苦了。」
「哎那种啊杂的东西先不讲了,话说你平常都待这么晚?」
「也还好。」薛慕声讲话还是好慢,「幕后我有兼音效,有时候带子给得晚了,我就得晚一点弄。」
「也是在赚辛苦钱啊──」
关东煮送上来了,他们各自开动,边看着电视边琐碎对话。
《微光》首播,周末晚上十点后向来是偶像剧的黄金时段。
薛慕声首先开口:「这齣是子衡写的吧?」
「他要是听到你这样讲一定爽死了。」卢导吃掉一块豆干。
「应该没这么夸张?」薛慕声浅浅地笑,喝汤喝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有,真的有。他很少会提别人怎么怎么优秀,就是你的事情他讲过好几遍。」卢导不打算给那个丢下他去找大动物玩的家伙留颜面,「然后这齣其实也是我导的啦。」
「啊、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失礼了。」他略略欠身,「我很少看电视,希望卢导不要介意。」
「没差没差啦,」卢导笑得很随意,「啊你平常不看电视那都在干嘛?」
「听音乐吧,或者听广播。」薛慕声指指电视,「看这个我会不专心,每次都在听背景音乐跟音效配置,然后猜他到底用几个音轨,结果最后剧情都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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