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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钩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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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讽刺意味的短信,让他登时打消了念头。医院和选拔赛加在一起,实在疲于应付。没想到,关机他也能找过来。事情好像要往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他无法阻止孟良,小岳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摸了摸小岳的头,小声又温柔地安抚。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
孟良强行把大夫拉进来的时候,小岳有点躲闪地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杨大夫明显有些不快:“你说你唤醒的植物人就是他?”
“对啊,我刚刚用爱情大魔咒,在他耳边唤醒了他!医生,这算不算医学奇迹?算不算可歌可泣的。。。。。。”
杨大夫打断了他:“首先,他还不能定义成是植物人。植物人是脑干损伤导致的迁延性昏迷,至少要三个月以上。我们当时的医疗方案已经决定了诊治走向,岳胜这种情况,治疗效果几乎是可以预期的。”
“啊?”孟良茫然地看着他。
“其次,他不可能是你唤醒的,更不可能是靠一首歌来唤醒的,荒谬!那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给每个病人发一张小燕子的专辑就ok了。”杨大夫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他一恢复意识就通知过你们了。病人现在失去记忆,身体很虚弱,刚刚注射过,不管你想干什么,请不要打搅他休息。”
孟良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中文水平,他大约能感受到杨大夫俯身在床前检查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能闻到白大褂上消毒水的气味。
他后知后觉地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医疗方案?”
杨大夫已经走到门边了,转过来说:“医疗方案当时可是都跟你们说过,家属还签了字的。那,这位焦先生应该很清楚。”
门被关上之后,屋子里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很长时间,孟良才如梦方醒地往前踏了一步:“小岳?小岳你还记得我吗?我。。。。。。我是孟良啊,我是你的。。。。。。”
焦赞横了一只手臂在他面前:“你别这样,你会吓到他的。”
孟良彻底失笑了起来,小岳畏缩地看着他模糊发音,听起来有点象“Zap”。
他目睹焦赞哄着小岳继续躺下,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密无间,忍不住推开门出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这一切,这一切真是太他妈地搞笑了。
原来从自己下飞机的那天开始,就启动了一个注定要失败的游戏。植物人神马的,杀,为了医药费假扮情侣去讹钱神马的,杀,假戏真做神马的,杀!
而最后这步的踏出,错得更是简直恨不得砍脚。
。。。。。。不可原谅!
直到有两条腿站在他面前,他还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象二十分钟前的他们俩,交互易位了一样。
焦赞看着那颗低下去的头,默默无语。
原来从他下飞机的那天开始,就启动了一个注定要失败的游戏。植物人神马的,杀,为了医药费假扮情侣去讹钱神马的,杀,假戏真做神马的,杀!
而最后这步的踏出,错得更是简直恨不得砍脚。
。。。。。。不可原谅!
两个人同时想着:没有攻略,还无法replay的游戏,只要出了一个Bug,就势难修补。结果可想而知地也。。。。。。只有一个。
焦赞听到了警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
“我。。。。。。没想到你会留下来。”
孟良歪过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方,无法从戏里面抽身的人居然是自己,居然是自己啊混蛋!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小岳会醒,对吧?”
警报在红灯闪烁中逼近,倒数,震屏。Game Over。
22、22 。。。
对方无言以对的当口里,孟良迅速把发生过的事在脑袋里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从下飞机在医院对小岳情况的询问,到住在焦赞家第一个晚上两个人在黑暗中的对白,从对方那么卖力气地挣医药费,到答应跟自己一起回家。自己把支票递到他手里的时候,那副纠结的表情当时没明白,现在回想起来,跟眼前隐然有愧的神色吻合无误了。
讲大话不眨眼的家伙,一直把自己瞒在鼓里的家伙!
你到底是用着什么心态,跟我在一起呢?为了小岳竟然可以这么没有底线,靠,拿着这样得来的钱去交医药费,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跟我419又是什么意思?完全不拒绝的话,是想补偿我吗?我勒个去!
“你现在得意了,也得逞了,小岳现在只认你了,是吧?把我忘了,是吧?你摆这什么苦脸,你得偿所望了,是吧?”
焦赞深吸一口气:“你听我说,小岳现在只有四岁的智商,他。。。。。。他就跟小贤差不多。他现在认我,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比你来得多。。。。。。”
孟良肺都要炸了,废话,如果不是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怎么会允许你比我来得多。太过愤怒,他根本无心听焦赞的解释,只是大声呵斥着:“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可信度了。还说我的话是根甘蔗,那你的话是神马?大西瓜啊你。去掉水分,就剩籽了。不对,你还是个无籽西瓜,你这个百分百的骗子!”
“嗌?”焦赞一脸迷茫,在扯什么水果啊。
孟良忽然一拍大腿,他猛地想到那晚过后的早上,焦赞背对着他边抽烟边试探自己。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小岳醒了,。。。。。。你怎么办?”
“。。。。。。那,就让小岳自己选喽。”
“小岳要是选我呢?”
孟良后知后觉地悟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能那么轻松地说出‘如果小岳选你,我也要加入’什么的,不是你没节操,好吧,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没节操,而是你早就知道,这两个如果,对我来说,都根本毫无可能性!你。。。。。。你可真是卑鄙啊!”
他好像回到当时现场一样咬牙切齿地旁观着捏起拳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焦赞放弃地站了起来,烦躁地说:“那你想我怎样?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杨大夫求证,他今晚值班。或者,干脆你陪床好了,只要小岳醒来看见你不哭。。。。。。”
得瑟成这个样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孟良象果实能力者附身了一样微笑起来:“你别忘了,小岳可是我出钱救回来的。”
焦赞毫不示弱:“我比赛拿了奖金,就先还你一半。剩下的分期付款。”
“我就算你一半”,孟良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另一半,算你的过夜费。。。。。。”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打翻在地。焦赞动作比反应要快,这拳正中下巴,全力出击,一时之间,孟良整个面门都失去了知觉。焦赞手举到耳侧,正打算来个连环击打,短信声响,丁峰催他回去填表。
“有种你躺在这儿等我从店里回来继续。”焦赞把拳骨在牙上擦了一下止痛,威胁地挥了挥,大步而去。
孟良挣扎着手扶座位,想借力坐上去,终于还是再次倒地。晃了晃头,靠~还真他妈的痛啊。打。。。。。。打人,还带中场休息的吗?
他定了定神,才勉强坐起,手在嘴角碰了碰,血都出来了。可恶!空荡荡的走廊里灯火通明。
电梯到站的响声激得他站了起来。
“有种你表跑乖乖站着让我打回来!”
滞后的回应得不到任何答复,他一口气追到楼下,正看见焦赞钻进出租车。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挨打的愤怒和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头脑发热,再也想不起别的,抓过车来骑上。简直是燃烧般地在骑着,整个人都要飞了起来。夜风拂面,太冷了,慢慢地有一些水气潜伏在眼底,可能还有些跟骑行有关的画面,但想起来过于刺痛,用力蹬着,在拐弯的时候借着离心力就都甩出了视线。
远远看到店门还开着,卷闸门只拉下了四分之一。丁峰正带着面具喷车,焦赞在旁边指指点点。
孟良只有一个念头,这一路过来的怒气憋到了顶点,也不减速就这么直冲过去,自己提前跳下。
店里的两个人听到外面的巨响,还没反应过来,有人疾风一样进来操起地上装车用的扳手出去了。等他们赶出去,小蝌蚪已经被砸得不象样子。
丁峰赶紧上去阻止孟良,可对方依然连砸带踹地不肯罢手,他急得大喊:“lion哥,你疯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敢在zap哥面前砸车,简直就是自杀式挑战。果然,焦赞面无表情地说了声:“丁峰,你让开。”
孟良被扔进店里的时候,还余怒未清:“那车算我买下来的,怎样?以后我每个月到你这买辆车,再当你面毁掉。”
焦赞瞳孔收缩起来,猛地扭头对丁峰吼:“你出去,帮我买包烟去。”
“Zap哥。”
“出去!”焦赞把丁峰推搡了出去。
身后一阵哗啦的轰响,焦赞直觉不好,身体僵硬了一下,才转过去,自己组了一半的车倒在地上。孟良不肯承认这是爬起来的时候,错手碰倒的,此时此景,他握着扳手站在一边,就是解释了也等于示弱,绝不会有人相信。从门口开始散发出一股阴郁的气场,孟良感觉到了,却故意挑衅地耸起肩膀。
“你打我,那我就打你老婆喽。”
23、23 。。。
丁峰进不去了。
他只看到卷帘门被暴怒地拉了下来,跟着是锁头扭动的声音。强烈的负面预感,让他使劲拍门,焦急又不安。
“Zap哥!Zap哥!”
“Zap哥你冷静啊!”
但是没有人回应。里面一阵混乱的声响,然后脚步追逐和拳风到肉的声音,伴随着被压制住的呼喝与闷哼,交叠而起。他可以想像Lion哥今晚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但对应有的画面依然缺乏准确的估计。
事实上,焦赞纵身过去的时候,随手抓起地上的链条缠在手上,孟良为之变色地被震慑住了。转身就跑,这可不是平常开玩笑闹着玩,没几下就被从背后抓住,整个人一顿。肚子上挨了这样的一击,痛得脸都变形了。
等他回过神来,手腕已经被链条紧紧束住,焦赞使劲把他拖拽到倒地的单车旁边,三下两下就把剩下的链条缠在了车把上,另一头在车架上绕了几道套住车管口,然后一使劲,连人带车扶抬了起来,放回固定架上。
“你。。。。。。你想干吗?你。。。。。。”孟良挣扎着,看着对方把固定架保险踩死。他被动地俯在车把上,双手被拉地向前伸出,两腿卡在固定架之间,话还没说完,裆里一痛,登时失音。
“我修车!”焦赞冷冷地说,根本不看他,手扶在脚蹬上使劲一转。装了一半的车没有齿轮转换器,被这么一带,前后两个轮子都转了起来。前轮正贴着孟良的裤裆,还好今天穿得是布料厚实的牛仔裤,饶是如此,毫无心理防备之下,也依然痛得死去活来。这是。。。。。。这是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啊!
“王。。。。。。八蛋!”
破口大骂的怒吼和惨叫让坐在门外台阶上的丁峰开始痛苦抱头。
动静太大,店里也不隔音,奶茶店的小妹们全跑了出来,探头探脑地张望。
“Zap哥在做什么啊?”
“又在跑酷吗?”
“听着不象,我早说过他们不是在跑酷啦,你还不信!”
丁峰狼狈地咳了一声:“他在。。。。。。他在修车。”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夸张的惨叫,还伴随着焦赞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说过让你不要碰我老婆,你还碰!你不会听人话是吧?别人说什么你都当放屁是吧?你碰它我就碰你!”
“哇噢!”
丁峰张大了嘴巴,看着对面几个女孩一起瞪大眼睛捂嘴,一时间尴尬至死。
半条街的左邻右舍都惊动了,把丁峰围了一圈,纷纷询问,各个脸上都露出看好戏的兴奋表情,丁峰欲哭无泪:“真的。。。。。。真的就是在修车啊。”
“修车?是修理人吧?小焦这是收拾谁呢?”
“丁峰,我看你赶紧打110吧,别闹大了。”
屋里屋外都从来没这么热闹过,丁峰拍着门,无力地喊:“Zap哥,Zap哥算了吧,就是一辆车。你饶了他吧。”
一句话让屋里的两人如火浇油。
焦赞想,没错,就是一辆车,可一辆车你就可以拿来泄愤了吗?你知道车对一个bike boy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孟良想,没错,就是一辆车,为了一辆车你就这么对我,我在你心里他妈的还不如一辆车。
“我将来性功能出障碍,就全拜你所赐!有种你再转,有种你让我变太监!”
“好,你说的!我现在就让你变太监,看你嘴还硬不硬!我靠!你这样象太监?你他妈磨出感觉了吧?”
“这。。。。。。这我怎么知道?!”
“不给你上点狠药,你还真把这个当情趣了,行,你不是喜欢3P吗?现在就让我老婆来搞你,好吗?”
“喂,你要疯,这。。。。。。这会死人的!你放开我!丁峰,丁峰,救命啊!”
丁峰彻底绝望了,店里的形象啊,zap哥的形象啊,挥挥手:“你们都走吧,都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喂,谁也不许打110!”
这么劲爆的戏码,没有一个人真走,那兴致勃勃的神情刺激地丁峰恨不得以头抢地,这店以后没法看了。
呼救和惨呼也就持续了那么一下,之后的沉默让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丁峰把耳朵贴在门上,从那细微的声响中,隐隐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大概是Zap哥在代替老婆做惩罚吧。他心里叹着气,把众人强行撵散了,一个人坐在门口。
卷闸门拉起的时候,孟良衣衫不整神情狼狈地弯腰钻出,脸上青青红红。两人仓促对视了一眼,孟良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lion哥,我。。。。。。我帮你叫车啊?”
“不用了!你让他给我记着!”恶狠狠的喊声远远传来。
这么快就跑没影了,看来也没受什么大伤,丁峰放下心来,弓身钻进店里。焦赞正坐在躺车上,低着头,脑袋都快钻到膝盖当中去了。深深插在发间的左手上一圈极深的牙印,血渗出来,颇为触目惊心。
“Zap哥,你的手。”
焦赞接过毛巾缠在手上,刚才握成拳头直接塞在那个人嘴里堵住声音,被一直咬着,真是不轻。当时没感觉,现在火辣辣地象是被马蹄铁灼烫出的烙印。差一点。。。。。。
差一点,就在那家伙揭竿而起的时候,把他就地镇压了。
门外的狠话,让他心有余悸地沉默起来。感情神马的,果然都脆弱地象肥皂泡,不堪轻轻一击。
“你让他给我记着!”
才怪,焦赞自嘲地笑笑,回应般地摇了摇头。屋子里很静,丁峰在收拾翻倒的杂物。他摸出一根烟点上,隔壁奶茶店里传来一些旋律和片断的男声。
“寒冷的冬天还要过多久,春天是对岸的海市蜃楼,爱情像落叶一片一片,可惜他被风越吹越远。”
同样的旋律也回荡在孟良坐着的出租车上。
好。。。。。。好痛。
自己不屑又兴奋的声音在记忆深处跳了出来:“你放心,我要是爱上个Mr。fight,不是等于自己找抽吗?”
他紧紧地闭上嘴,真想。。。。。。真想穿越回去,拦住那跟对方同时击出的手掌。
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同时闭上眼,默默无语起来。
只有温柔的男声还在两个人耳边继续抒着情:“我期待,你闪躲,我深埋,你诱惑。。。。。。”
“。。。。。。拥抱以后,却不能感觉一丝温柔。”
24、24 。。。
那天之后,孟良彻底懈怠起来。焦赞说得对,事已至此,再打电话去跟老头求证当年的过往,殊无意义。他只是二话不说地把辞职信交了上去。李总不明白什么意思,问也问不出来。他对孟良是100个满意,小海龟自打在自己这上岸,看看给他下了多少金蛋。对本人旁敲侧击未果,只好把经理叫来盘问了一通。再站到孟良跟前,脸上就带起了过来人的会心微笑,意味深长地拍肩。
“老弟,个人感情上的问题,不能带到工作中来啊。不过我理解,年轻人嘛,对一切总是抱有幻想。失望了就万念俱灰。可这是两码事,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
孟良懒洋洋地看着他:“你好像很清楚嘛,那要是感情跟工作分不开呢?”
“当然工作最重要,找人容易,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难啊。”李总凑在他耳边物质诱惑:“是因为没房吧?有房的话,你就是猪八戒,也不会失恋了。先把工作做好,买房的事,公司会考虑给你补助的。”
“失恋?”孟良震惊地大声叫了起来:“什么失恋?谁失恋?失什么恋?”
一个部门的人都看过来,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他。李总优雅地摊开双手,环视四周,不言而喻的表情。
“我。。。。。。我哪有失恋!”
孟良被众人无奈又同情的目光激得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我。。。。。。我都没恋上,谈什么失恋!根本不可能嘛,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失恋那也轮不到我啊,我那只是。。。。。。那只是。。。。。。”
那只是差点失身而已!
否认就等于是公开明目张胆摸鱼的佐证,公愤纷纷袭来。资料夹被一只只垒在桌上,泡好的咖啡被收走,防辐射的植物被转移了,桌面屏保的笑脸被改成了恐吓的炸弹头,内部邮件还一只只叠加爆屏。
“口是心非的家伙,亏我们这么体谅你!”
“打了两个礼拜连连看的叛徒,差点过劳死的去死团团员集体诅咒你吃面没有调料包!”
“口胡!你那张死鱼脸果然是为了熬夜看球赛才会酱的吧!掀桌!”
被。。。。。。被大家嫌弃了呢,孟良抱着头无力地趴在桌上。
李总跟所有的人步调一致地摇着头:“你第一次在展会翻译的那个客户,主动联系我们了。这事还得你去。你先把这单做下来,我们再谈其他的,好不好?”
孟良强打精神当地陪,心里想着,也算有始有终。客户年龄跟李总差不多,高大健硕,除了肚子微微隆起,非要孟良给他音译一个中文名。孟良哪有这心情,很无情地忽悠他:“你看你跟王储一个名,真是不容易,就叫插耳屎吧。”
插耳屎不知道自己已经跟耵聍腺分泌物联系在了一起,还挺高兴,兴致勃勃地参观了本地的名胜古迹,挑战起爬虫类食物和鸡禽手足,面无惧色,大呼过瘾。
孟良悻悻地想,老外里面你也真算个变态。
千好百好,上了谈判桌,插耳屎就显出功力来了,几个回合下来,孟良憋了一肚子火。你他妈知道现在硅原料在期货市场上是什么价吗?他站起来在宾馆的落地长窗前深呼吸。
对面的广场上远远地看不真切,但u型台搭得很熟悉。台上连续冲翻的身影更熟悉。
“细节你们慢慢看,我要出去一下。”一股冲动蓦然涌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不顾李总的呼喝,推门而出。
会议室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这。。。。。。这是什么状况,翻译气跑了,那谁来继续啊?
焦赞做完最后一个俯冲下来,热得把长袖也脱了,只剩下一件领口汗湿了的暗红短袖T恤,胸前有个大大的bape猿人头。最近过得太闷,今天的商演特别搞了搞新意思,带上白色克隆人士兵头盔,全当极限赛之前的热身,把场地动作玩得花样百出,举办商家和筹划公司非常满意。又到了“飞跃活人”环节,他轻轻松松地一跃再跃,掌声阵阵,绝无失手。飞完7人,主持人还没开始鼓动,就有人从围观的人群中高举单臂地挤出。
“我来。”
焦赞有两个多礼拜没看到他了,乍入视线直觉地要掉转头去,心里潮来潮往,汇成一个念头。妈的,没天理啊,怎么我带了头盔还能被认出来!
克隆人士兵在众目睽睽下垂着头左转右转,看起来好像是过于紧张。
主持人哈哈大笑地拿手指点:“stormtropper;你又顽皮了。”
人群中滞后地爆发出笑声,焦赞眼睁睁看着那人躺在了最外面,还刻意和旁边的人中间留了半人宽的缝隙。混蛋!这就是故意的!他恨自己还一直为了那天晚上的一时冲动而愧疚不安。你早该想到的,他不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握紧车把用力攥了攥,正想做预备助骑的时候,又有人挤了出来,硬是躺在孟良和隔壁人的中间。焦赞和其他人都愣了,竟然是个老外。
孟良也吃了一惊:“插耳屎?走开走开。”
插耳屎嬉笑着表示,这个很酷,他也要试试。
这怎么行,孟良变色地推他,9个人,那家伙还真没飞过。
焦赞额上渗出了冷汗,好,算你狠,砸场子还带个托儿。
主持人迟疑的目光看过来,焦赞迅速目测了一下,伸出大拇指,阻止了打算上前拖人的丁峰。到了这个时候,孟良就是有心退出,也等于是破坏商演了,只好带着把插耳屎挤成肉饼的愤怒跟剩下的人贴躺地紧密无间。
能坚持玩车的人多半都有喜欢超越自我极限的应激性,焦赞也不例外。此时此刻,他热血上冲,一根弦绷到底,一触即发,只想着:那就来吧,你挑战,我就应战,咱们俩之间,就这么简单。
助骑距离加长了很多,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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