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相隔一公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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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学长，以前在学校里见过的，忙说自己是找杨哲的。

　　　　　　　　　那人看了看她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你先进来等等吧。”

　　　　　　　　　她道了谢，跟着学长进屋。学长给她倒了水，说：“你先等会儿吧，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她说：“学长不用客气，你忙你的。我自己坐会儿就行了。”

　　　　　　　　　学长进自己的房间后，她环视客厅一周，东西都擦的干干净净摆的整整齐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两个男人住的。不jin笑，杨哲的轻微洁癖还是有好处的。

　　　　　　　　　天慢慢黑下来，杨哲还没回来。她看看表，准备先回去。敲了敲学长的房门跟他道别，学长送她出门。刚从楼里出来，就看见杨哲一个人低着头往这边走。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杨哲想事情出身，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她，表情仿佛有些慌乱：“羽珞，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她突然有些生气：“今天干吗关机一整天？去做检查了没？”

　　　　　　　　　“关机？呃，哦……我早上出门忘记带了。”杨哲别开眼。

　　　　　　　　　“是吗？”她看着他，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又问了一遍：“检查结果怎么样？”

　　　　　　　　　“结果？没事啊，”杨哲的语调转回轻松：“我都说过了你还不信，医生也说是上火，最近天气干燥我又不爱喝水，所以才这样。”

　　　　　　　　　她戳戳杨哲的肩膀：“你干嘛不看我？”

　　　　　　　　　“我哪儿没看了啊，我可是要看一辈子的。”杨哲勉强笑闹着，扭过头着她：“你别不信，我真没骗你。你看我药都开回来了。”说完又举着手上的袋子给她看。

　　　　　　　　　她这才信了：“那你以后就记得多喝点水啊，还有别总熬夜。行了，反正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好。”

　　　　　　　　　杨哲没有留她，只把她送到路边。这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杨哲帮她拦了辆车送走，在路边站了站才转身回去。

　　　　　　　　　这一切都落在坐在路边一辆黑色奥迪A8里的人眼中。沉默了一会儿，后座一个沉稳优雅的女声响起来：“尽快查一查那个女孩和杨哲的关系，还有她的家庭背景，我最晚后天早上要看到资料。”

　　　　　　　　　“是，夫人。”　　　
　　
第八章（3）　
　
　两天后的上午，正在上班的秦羽珞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秦小姐你好，我是杨哲的母亲，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虽然是询问的话，但是语气里丝毫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她不明白杨哲的妈妈怎么会突然来找她，但对方是长辈，虽然心怀忐忑却仍答应了。

　　　　　　　　　下了楼立刻有人迎上来：“秦小姐，请上车，夫人在酒店的咖啡厅等您。”

　　　　　　　　　她看着一身黑西装表情冷然的那人，心里有些犯嘀咕，怎么搞的跟hei社会似的，却还是顺从地上了车。

　　　　　　　　　那人把她送到市里一家星级酒店的咖啡厅，然后恭恭敬敬地出去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不愧是星级酒店，连咖啡厅也这么富丽，却没有俗气的感觉。舒缓柔美的钢琴曲缓缓流泻出来，让人不由自主变得心平气和。

　　　　　　　　　“秦小姐请坐。”

　　　　　　　　　坐着的女人衣着鲜亮，保养得宜，美丽的脸上没有一条皱纹，看上去最多四十出头。秦羽珞见过萧晓的妈妈，也是这样的年轻美丽。不同只在于萧妈妈见她总是笑呵呵的，对面的人虽然说着礼貌的言语，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微微鞠了个躬后坐下，说：“伯母，您叫我羽珞就可以了。”

　　　　　　　　　“秦小姐，我这个人喜欢直话直说，我想请秦小姐帮我一个忙。”

　　　　　　　　　察觉对方的冷淡，秦羽珞也不以为意：“您请说。”

　　　　　　　　　“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你和杨哲不适合，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他。”

　　　　　　　　　原来是这样。秦羽珞不jin在心里冷笑，这么俗套狗血的情节居然真的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本来还抱着的尊重的心情立刻打了大大的折扣，却还顾及着她是杨哲母亲的身份，不想嘲笑的太lu骨，平稳的叙述语调还是冷下来：“我和杨哲并没有在一起。”

　　　　　　　　　“这正是我请秦小姐来的原因。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必定能明白我的意思。你是否能承诺以后也绝不会和他在一起？”

　　　　　　　　　秦羽珞有些傻眼，难道所谓的豪门都是这样的霸道？虽然她确实自私的只想和杨哲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但是不代表别人可以来对他们的关系指手画脚，即使对方是杨哲的母亲。“不好意思，我想您应该先弄清楚，我和杨哲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来要求我。”

　　　　　　　　　“我自己的儿子我当然清楚，如果不是外力的作用，以他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性格不会这么执着。”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勾；引杨哲吗？”秦羽珞面容平静语气淡然，放在膝上的双手却不自觉的握成拳，努力压下被侮辱的愤怒，并不想和对方争吵。

　　　　　　　　　苏蓉看着对面身ti微微颤抖的女孩，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还是太嫩了。在心里嗤笑一声，又下了一剂猛药：“我并没有这样说。但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有前科不是吗？”

　　　　　　　　　秦羽珞心头一颤：“什么意思？”

　　　　　　　　　“秦小姐，我并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何必一定要我说出来？还是说，不过五年多之前的事你已经忘记了？你弟弟……”

　　　　　　　　　“伯母……”秦羽珞突然高声打断对方的话，yao着唇努力把眼睛里的雾气逼回去，“请您不要太过分。”

　　　　　　　　　羽铮，她唯一的弟弟，从小就保护着她的弟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当年报考学校，爸妈让她走得远远的，所以她来了这个没有人知道那件事的地方。事情就这么沉寂了五年，她连萧晓都没有告诉过，现在却突然被人提起，用来威胁。呵，这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以揭他人的伤疤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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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是绝对不会容忍杨哲和一个有那种弟弟的女孩在一起。”

　　　　　　　　　秦羽珞“腾”的一下站起来：“伯母，我弟弟是我的骄傲。你侮辱我可以，但请你不要侮辱他。话已至此，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抱歉我先走了。”

　　　　　　　　　“你还没有答应我。”

　　　　　　　　　“呵，”秦羽珞冷笑，为对方的顽固叹息。“抱歉我不能答应这种事。如果您不想看到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麻烦管好自己的儿子。可是如果您不能，我不能保证不会有对杨哲动心的一天。”心里堵着一口气，想也不想得撂下狠话。

　　　　　　　　　“你应该明白，一时的赌气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利益，但如果你答应我不再和杨哲来往，条件你可以任开。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满zu你……”

　　　　　　　　　已经转身的秦羽珞猛地站住，慢慢回过头来。苏蓉以为她已经有些动摇，唇畔添了些许笑意，又加了一句：“你可以考虑看看，你现在还年轻也许还不觉得什么，但是以后你会明白所谓的感情不会比实际拿到手的利益更重要……”

　　　　　　　　　“不可否认您确实有点打动我了，”秦羽珞笑笑：“但是抱歉，还是让您失望了。”说完挺直了腰坚决地走了出去。　　　
　
第八章（4）　
　
　走出酒店大厅，秦羽珞抬起头看着天空。已经十月底了，太阳还是那么毒，秋老虎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

　　　　　　　　　其实，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只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没逾越半分，还是会招来这样的事端。突然之间想起了晴雯的那句话：我并没私情mi意的勾你，早知道会担此虚名，我当日就另有道理了。用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况，实在也很贴切。

　　　　　　　　　呵，还说杨哲呢，事实上你也真的不适合走文艺青年路线。

　　　　　　　　　其实，也没有那么委屈。

　　　　　　　　　算了，就当是……欠杨哲的吧。

　　　　　　　　　低下头转身，一辆黑色的BMW开过来，她忙让到一边，快步往回走。出来也挺久了，该赶紧回去才是。

　　　　　　　　　江子竞透过车窗看见她，那样委屈无奈的神色。拿着文件的手微微攥紧，表情却还是一样的淡漠。难道是她们？心里知道这种可能不大，在她们眼里秦羽珞早就是过去式，可自己的第一反应还是这样一惊。想到这里不jin微哂，稳了稳心神，跟助理交代两句后一个人下了车。

　　　　　　　　　回了公司，张姐离老远就冲她招手。秦羽珞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张姐一下子把她拉到茶水间，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她不想说自己是慢慢溜达回来的，就反问张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张姐这才说刚刚老总让人过来找她，正好撞上她不在。

　　　　　　　　　正好被逮是有点倒霉，但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毕竟她出去之前请过假的。可后来张姐一说她就明白了，原来是赵总过来谈事情，临时说想见见她，毕竟她是他推荐过来的人。谁知道她恰好就不在。这也没什么，只是办公室里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流言又有抬头的趋势。秦羽珞回想进来时感受到的奇怪气氛，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想在办公室里好好生存下来还真是艰难啊。秦羽珞心里明白，却没有说什么，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只是分外感谢张姐。

　　　　　　　　　回到自己位置上，按按太阳穴，让自己平静下来。赶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秦羽珞重新开始埋头工作。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

　　　　　　　　　“二哥？”她接起来，不明白萧曦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萧曦的声音里有一丝焦急：“羽珞你快来市医院，杨哲住院了。”

　　　　　　　　　“什么？”她“腾”地站起来，顾不得细问：“我马上过去。”拎上包也没交代一声，直接冲出了公司。

　　　　　　　　　同事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夺门而出的她，互望一眼，又忙起自己的事，间或夹杂几句窃窃私语。

　　　　　　　　　打车赶到医院，在大厅看到出来的萧曦，她忙跑过去问杨哲的状况。萧曦看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等她喘了口气才说他也不太清楚。

　　　　　　　　　“今天本来是想去技术部看一下进展，谁知道刚进去没多久就听见人喊，后来才看见杨哲面色惨白地伏在桌子上，就把他送了过来。路上通知了你和萧晓。”

　　　　　　　　　秦羽珞没有说话。　

　　　　　　　　　“公司里还有事我得先回去，萧晓已经在上面了，你也上去吧，316病房。”萧曦走了两步又回头叫住她：“跟杨哲说我准他的假，让他把身ti养好了再去上班。”

　　　　　　　　　她谢了萧曦，转身上楼。推开病房门，萧晓正坐在床前和杨哲说话，杨哲看见她也过来，又坐直了一点和她打招呼。

　　　　　　　　　萧晓忍不住说他：“早说了让你别那么拼命，就算是想证明自己也别不把自己身ti当回事，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

　　　　　　　　　“好了萧晓，别说他了。”她劝着萧晓，又回头问杨哲：“医生怎么说？”

　　　　　　　　　萧晓也是担心才骂杨哲，他这段时间的不正常她也看的一清二楚。刚刚医生过来说的话，明明白白的表明他认识杨哲，杨哲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后医生的话却被杨哲拦住，她心里微微一沉，等医生走了正问杨哲，羽珞就来了。听她问起就接口道：“医生说……”

　　　　　　　　　秦羽珞扭过头看着她，杨哲却悄悄和她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嗯？”秦羽珞表面沉静，心里却说不出的紧张，似乎被一张看不见的网紧紧地箍住，莫名的不安，急着从萧晓嘴里听到“没什么”之类可以让人心安的话。

　　　　　　　　　“医生说检查结果还要等等才能出来。”

　　　　　　　　　“哦。”秦羽珞稍稍松口气。

　　　　　　　　　一时间三人也没什么话说。杨哲躺在chuang上，萧晓和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气氛有些凝结。中间萧晓出去过一次，不知道干什么，她也没问。

　　　　　　　　　又过了一会儿杨哲勉强笑道：“你们都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了，我这次一定好好休息，保证过两天就又生龙活虎的了。”半天没人搭理他。　　　
　
第九章（1）　
　
　后来林景浩打电话约萧晓，萧晓说杨哲在医院，林景浩便也要过来，被杨哲拦住了。杨哲苦笑着说：“你们别啊，搞得跟什么似的。萧晓你就去吧，让林景浩攒着买花的钱等我出去了请我吃饭。”秦羽珞也说让萧晓先回去。

　　　　　　　　　萧晓说：“那你可争气点，我巴不得他赶紧出这个血呢。”杨哲点点头。

　　　　　　　　　秦羽珞直接向公司请了假，在医院陪杨哲到晚上。后来杨哲说饿了，她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就是早上接她去见杨哲母亲的那个人。她走过去，那人看见她略点点头。她往房间里看看，杨哲正和他mu亲说话，似乎有争执的样子，一时间也不好就进去。

　　　　　　　　　最后还是杨哲瞥见她：“羽珞？你怎么站在那里不进来？”

　　　　　　　　　她敛下眉进去，把买的东西拿出来递到杨哲手上。

　　　　　　　　　杨哲拉住她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她摇摇头说没事。

　　　　　　　　　苏蓉看看她，不动声se地问杨哲：“这位是？”

　　　　　　　　　杨哲似乎还有点赌气，但也不想当着秦羽珞的面和母亲起争执，“妈，我朋友秦羽珞。羽珞，这是我妈。”

　　　　　　　　　秦羽珞看看杨母，心知她不想让杨哲知道她们曾见过面，她亦不想。微微弯了弯腰说：“伯母好。”

　　　　　　　　　苏蓉只“嗯”了一声就又转身问杨哲：“我刚刚的话你再好好想想，他毕竟是你ba，难道你还想和他闹一辈子别扭？”

　　　　　　　　　杨哲蹙眉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语气有些不耐烦。

　　　　　　　　　秦羽珞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不想杨哲和他mu亲闹得太僵，不由得想劝他：“杨哲……”

　　　　　　　　　满腹心事的杨哲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伤人，放缓了语气说：“妈，你别cao那么多心了，我都知道。挺晚的了你先回酒店休息吧。羽珞会在这里的。”

　　　　　　　　　苏蓉道：“那怎么行？秦小姐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在这里也休息不好。我让刘凯在这里陪你，让秦小姐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倒也是。那羽珞你就也回去吧，别耽误你明天上班。不过妈，刘凯也不用留了，你身边也离不了人。”

　　　　　　　　　“你忘了我已经请过假了？没事的，学长刚刚不是打电话来说他晚一会会过来吗？他来了我就走。”

　　　　　　　　　苏蓉见状也没再多反对什么：“那好吧，就麻烦秦小姐了。”

　　　　　　　　　“伯母您别客气，这是应该的。待会儿还会有别的朋友过来。”秦羽珞不想让她误会。

　　　　　　　　　苏蓉又对儿子说：“你吃了东西就也早点睡。明天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一早给你带过来。”

　　　　　　　　　秦羽珞送她出来。一直走在前面的苏蓉突然回头说：“我不希望杨哲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

　　　　　　　　　“如果我想，刚刚我已经说了。”

　　　　　　　　　“你很聪明。”苏蓉看着她：“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杨哲是我朋友，而且，我欠他良多是事实。”

　　　　　　　　　苏蓉看着秦羽珞淡淡的表情，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过于苛刻。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答应让杨哲和她在一起。

　　　　　　　　　第二天秦羽珞早早地来了医院，丝毫不意外的在门口又看见那个门神。刘凯拦住她说：“秦小姐，夫人请你在外面稍微等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这个hei道分子一样的大个子的表情有些隐忍的哀伤。

　　　　　　　　　她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把手里的保温瓶放在一旁。前一晚走之前杨哲说想喝她煮的粥，她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直熬得黏稠香甜，又怕凉了不好喝，紧赶着打车带过来，没想到却被拦在门外。

　　　　　　　　　幸而也没让她等多久，杨哲妈妈就出来了。微红的眼眶，看起来似乎刚哭过。她心里一沉，却不敢开口问是不是因为杨哲。苏蓉看见她，略点了下头道：“跟我来。”

　　　　　　　　　秦羽珞跟在苏蓉后面。苏蓉一直走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走到医院的花园里。

　　　　　　　　　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温和明媚，风也极温柔。秦羽珞手里抱着保温瓶，看着在园里散步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每个人脸上都是淡淡的笑意，并不见病痛带来的焦躁痛苦。一颗心慢慢平静下来。　　　

第九章（2）　
　
　“杨哲是我唯一的孩子。”苏蓉突然在一颗柳树下站定，目光穿过随风飘荡的枝条不知道落在哪里，语调飘渺而哀伤。“家里所有人都宠他的厉害，他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可能就是因为什么都得来的太容易了，他从来没对什么人什么事执着过。可是我是他ma妈，我知道他的脾气其实是最倔的，一旦对什么上了心，那就是说一不二，绝不会轻易放弃。”

　　　　　　　　　“伯母……”听着苏蓉的话，秦羽珞心里也难过起来。其实她明白，杨哲的妈妈并不是针对自己。她只是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在为自己的孩子打算，想要给他最好的。今天换做任何在她眼里不够条件的人，她都会做一样的事。

　　　　　　　　　“可是我没想到他对你有这么深的执念。既然我劝不了他，”苏蓉转过身来看着她：“你真的不能答应我吗？”

　　　　　　　　　“伯母，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和杨哲从来都只是朋友而已，我承认那天是说了气话。您放心，您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可是它已经发生了。”苏蓉的语气忽又转得严厉：“现在我不只要你答应不和杨哲在一起，你还要跟他说你从未喜欢过他，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他。”

　　　　　　　　　秦羽珞震惊地看着她：“伯母，虽然我理解您作为一个母亲为孩子着想的心情，但是您真的太过分了。杨哲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他，而且我没有和他绝交的理由。还有，杨哲他已经成年了，可是您连他的交友都要管，您真的认为这样对他好吗？”

　　　　　　　　　“好不好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教训我。”苏蓉看着她的目光冷淡怨怒，秦羽珞心里蓦地一惊。“原来杨哲说你温柔懂事善解人意，我对你还有点好感，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贪慕虚荣自私自利的人，你口口声声说和杨哲是朋友，可是你哪有一点关心过他。他的学业，他的前途，甚至他的生命……”

　　　　　　　　　“生命？什么意思？”

　　　　　　　　　“医生说，是白血病。”说出这句话，苏蓉脸上现出一种疲惫不堪的神色，瞬间好像老了十岁。“他这些日子的身ti状况你都了解吧，苍白，厌食，发热，出血，这些症状，他说是上火是累的你就都信了？这样你还敢说你关心他？”

　　　　　　　　　白血病？！秦羽珞往后退一步，看着杨母。开……什么玩笑？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就是这样他都不愿意让你知道，不愿意离开你，只是因为他怕他不在你身边你会喜欢上别人。你说你理解我作为母亲的心情，那你说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因为不想离开你，他把办好的留学手续全部扔掉，和他爸爸吵架被赶出家门；因为不想离开你，他明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还不肯回家，要不是我这次来，你说他会不会瞒到他死的那天？”苏蓉指着她，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说你理解，那你说面对一个能这样影响自己孩子人生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秦羽珞死死抱住保温瓶，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蓉背对着她站了好一会儿才又转过身来说：“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发现的还算及时，如果及早治疗，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是的，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我的儿子。至于你该怎么做……”

　　　　　　　　　“我明白，我明白了。”秦羽珞突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长辈：“我去给杨哲送粥，凉了该不好喝了。”

　　　　　　　　　看秦羽珞慢慢走远，原本站在一边的刘凯才走到杨母身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夫人，这样真的好吗？这个时候给杨哲这样的打击，万一杨哲接受不了怎么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彻底切断杨哲对这女孩子的想法，他才会离开。”

　　　　　　　　　“可是万一……”刘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

　　　　　　　　　“你担心杨哲会想不开？”苏蓉沉下眼看着刘凯：“不会的。我的儿子我了解。这时候他正悲观，只想着自己时间不多，治疗也是白费力。可是痛定思痛之后，他反而会更振作。到时候，秦羽珞这个麻烦也解决了。阿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