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硬不吃软先生作者:阿踢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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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吃硬不吃软先生》作者：阿踢仔

　　文案：

　　喂！！！
　　那个被人告白就吓得跑到大洋彼岸镀上金光顶着海归的头衔回来闪婚娶了漂亮姑娘结婚五年孩子三岁了因为不会挣很多钱喜欢搞学术被离婚被净身出户还不敢吱声凡事都喜欢好好商量人家一黑脸一瞪眼一跺脚一动手马上就息事宁人但是呢乍看一下脾气好家世好有事业有长相又挺能够蒙蔽人的徐言一，你真的要老子挥动小皮鞭才肯就范么？
　　徐言谦大魔王忍不住露了角、展了翅膀、翘了尾巴，蓝色火焰烧啊烧。
　　这段话要是没有看清楚、听明白、没有肯定的回答、再说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话，你就死到地狱十九层饱受调戏之苦到永远吧！



　　第一回

　　懒洋洋的男人踱着悠哉的步子，在市医院梧桐树遮掩着的步行道上走着。
　　期间颇有兴致的研究了一下步行道上地砖的花纹，对于这样的四方连续图案评价颇高。只踩颜色最艳的那一块，走了一会儿，想着自己要找的人，今天在急诊带班，拐上了小道。
　　啊，急诊室果然永远都是鬼哭狼嚎的地方啊！
　　徐言谦站在急诊室门口的坡道上，看着里面慌乱的人影变换，忍不住像银色卷发的挖鼻孔魔王一样感叹了一下。双手揣进风衣包包里，望了一眼秋天的朗月，认命的往里面走去。
　　不会开车什么的对于现代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弱点。想当年他徐言谦也是运动场上数风流的人物，可驾照这玩意儿就是不随他，屡考不中。
　　每进省城，回青龙绝对要求人。好在被人求的那个觉得自己欠徐言谦同志很多，随便使唤。而这头徐言谦同志被人抬举的高了，愈发觉得理所当然。到现在，已经演变为只要知道他老人家来省城办事儿就自动送上门使唤的地步。
　　对于此，徐言谦同志觉得……还行。
　　推门而入……
　　“你抖什么手？拿稳啊！啊？晕血，你做医生晕血！！”
　　这高分贝的女声熟悉的要命，徐言谦抬头看果然是护士长尹小姐，“哟，尹美女，气太盛会嫁不出去的，淡定啊！”
　　懒洋洋的出声，那种一个字一个字说话的慢调子让徐言谦在省医院相当有知名度。谁都知道心血管科徐主任家那个说话做事慢悠悠的、不会开车的、搞中医的小师兄啊！
　　“哎，小师兄你老人家来啦！徐主任‘站台’呢！来了一车祸，最重的推进去了，五分钟前刚进去，其他的都在这里，看看这些雏儿，全都乱套了！”尹美女不忘骂人，资格老的就是喜欢倚老卖老。
　　徐言谦拍拍旁边那脸红透了的小伙子，年轻人就是要给机会嘛，这么骂人都傻了。嗯，既然人都傻了，小师兄就来做个顺手人情吧！
　　从挎在身上的小黑包里掏出一古朴小盒子，亮闪闪银针各种各样。
　　躺着的男人头上崩了口子出血止不了，徐言谦和颜悦色的对小伙子说：“找得到颞动脉吧还？摁住，拿出点儿力气。小帅哥儿，别怕啊！”
　　说罢抽出两根针，一左一右，挺不上心的样子瞄了一眼患者，出手快得很，轻轻的一点，两根针就喂了进去，不消会儿，出血就颓了。
　　尹护士长递过绷带、碘酒，徐言谦笑眯眯的接过，开始清洗、包扎，手法熟练，三角巾隔会儿就变成了头套。拍拍伤患的肩膀，道：“老哥，血止住了，针要留一会儿，没事儿，哪儿不舒服你说说？”男子摇摇头，让人推走了。
　　又处理了两个，徐言谦不急不躁慢慢说话的的样子似乎也影响到了整个急诊室，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吵杂了，都静静的做事儿，只听得见伤患的呻吟声儿。
　　尹护士长感动的想抱着徐言谦的大腿儿道谢，“幸好有您啊！不然这些雏儿可把咱们招牌砸了啊！”
　　徐言谦说：“尹美女，你们领导安排人不动脑子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你看我这满手鲜血的，劳驾劳驾？”
　　尹护士长立马转身拿东西伺候之，可徐言谦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看旁边的小帅哥儿，笑得那是和蔼可亲，“小帅哥儿，有点晕血啊？”
　　“……嗯，还手抖……”小帅哥经此一役完全臣服在这神仙似的哥哥手下了，老老实实的报告，小脸儿那是羞愧的通红，都看不出本来颜色了。
　　徐言谦微笑着点点头，一不留神，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就上了小帅哥的脸，肆意蹂躏，数秒间满鼻子满眼都是血污。
　　折腾完了，接过瞪傻了眼的尹护士长手上的湿巾，慢条斯理开始擦手，“年轻人，要有勇于突破的精神！”
　　再回首小帅哥儿已经成功倒地不起，尹护士长赶紧扑了上去。
　　“尹美女，天赐良机不可失。”徐言谦作了孽的在尹护士长耳边吹风。
　　尹护士长微微偏头、微微红了双颊，咬唇儿低声道：“我大了六岁！”
　　徐魔王摆摆手轰退还要围过来的人，“有我呢啊，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回过头来跟尹护士长咬耳朵，“八十的爷爷能娶十六的妹子，三十的姐姐就能玩儿二四的小哥，女大六，乐不够……”
　　尹护士长一咬牙，“死就死了。”
　　“要温柔、要关心……”徐魔王在尹美女大声儿的训斥声中一不小心就看出来了，哎，姐弟恋才是最近的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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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半，徐言一终于把那内脏破裂的家伙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一边取下橡胶手套一边叫了一声儿糟糕！按照约定时间，他的活祖宗小师兄已经等了五个钟头……
　　要死了、要死了，小师兄得扒了自己的皮。
　　市医院的心血管科主任医师徐言一出了手术室就开始狂奔，惊得身后的小护士一愣一愣的。啊哟哟，徐主任跑起来可真是太有型了，跟偶像剧里追爱男主角儿似地！
　　护士站只有小丫头片子在打瞌睡，继续冲，目标是他那豪华的办公室，半道上看见护士长尹秀岭从休息室出来，停下问：“小师兄来没？”
　　“来啦！要不是他来，阿正他们可就吃不消啦，你没看见当时的情况啊……”尹秀岭准备好好夸夸主任家的小师兄，他老人家不但是助人为乐的好人，还是她尹秀岭的人生导师啊！
　　“他在办公室睡觉有被子没？”徐言一想起上次小师兄来，懒得向人要被子，裹了自家衣裳睡到感冒，又不吃药，整整拖了一周半才见好。期间以徐言一的办公室过于通风是罪魁为由，可劲儿折腾自己。什么晚上鼻塞睡不着要徐言一念《西游记》听听、拿面纸、买宝宝霜涂红鼻头、熬稀饭、擦背、抹脸等等，这回忆相当不堪啊！
　　“你交代的，小师兄他老人家一到就抱被子去你办公室，当然抱了，我还选的昨天才晒好的！”
　　“……”徐言一又黯淡了，“他对那种太阳味道相当讨厌。”
　　“啊！？”尹护士长不是因为他人生导师的小怪癖惊讶，尹护士长是因为主任对他家小师兄连这种事儿都门儿清而惊讶了。不到一秒立刻板起脸教训他家主任：“主任，恋弟情节再严重下去可是不妙啊！虽说你刚离了婚这是个感情寄托，这也是病态啊，咱们都是搞这行的，你可不要自己骗自己啊！”
　　“……”徐言一无话可说，自己恋弟情节严重的传闻流传的真是比他自己想象的都要广泛啊！怪不得菁菁闹离婚的时候都要骂自己，那小叔子伺候的比自己老婆还亲，那么会做脸做色的小叔子比人家六、七个小姑子都难伺候，谁受得了你们家啊！
　　徐主任一想到目前的人生境遇，彻底，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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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爷爷的话说你爹妈投奔了美帝国主义，你这条根儿就得留在中国。徐言一打小佩服他爷爷，爷爷的话言听计从。虽然很想投靠在纽约的父母，并顺便加入下水道里忍者神龟的小团体，但还是为了亲爱的爷爷忍了下来，一年又一年的在院子里种葫芦，企图种出葫芦娃七兄弟。
　　终于让徐言一打消了去纽约加入忍者神龟团队想法的事情是，六岁的时候，老爷子收养了小肉团儿徐言谦。
　　啊哟，言谦那时候长得那叫一个招人爱。
　　水灵灵的大眼睛几乎占了脸的三分之一，肉嘟嘟的粉嫩样子，爷爷叫他叫哥哥，他就奶声奶气的叫哥哥。徐言一一伸手，他就挣脱爷爷伸过胖乎乎的小手捏住自己的手。徐言一说抱抱，他就张开手臂紧紧的搂着你的脖子。
　　然后稍长大点儿，徐言一偷马奶奶家院儿里的伸出墙外结果的柚子，言谦就看狗放哨；徐言一下课忙着上厕所，徐言谦就去抢乒乓桌；徐言一扇画片儿赢来的圣斗士五小强，最新最干净的全都给徐言谦；徐言一心里觉得《葫芦娃》里蛇妖如意娘娘挺漂亮的话儿只说给言谦知道；徐言谦觉得《圣斗士星矢》里所有的姑娘都不如穆先生漂亮话儿只说给言一听……
　　有很长一段儿时间徐言一匪气卓绝横行青龙小学，而比他小一个年级的徐言谦乖巧安静，懂事儿又能干，被批评的和被表扬的显而易见。
　　照理儿就得往心生嫉妒、兄弟反目的剧码去了，可是徐言一总觉着他和言谦是那不死鸟一辉和瞬来着，越想越美，美着美着就从自己的上铺跳到言谦的下铺，对着言谦使用凤凰幻魔拳。
　　言谦弟弟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天马流星拳、庐山升龙霸到钻石星尘拳无所不用，换角色比谁都快，徐言一总是等着他喊着星云锁链把被子盖过来立刻就倒地蹬腿一死到底。
　　在徐言一心里，不死鸟一辉要死就得死在瞬的手里才能瞑目，什么爱斯美娜达的，全是打酱油的，长得一摸一样也打酱油。
　　徐言一长大了终于领悟，不死鸟一辉这个弟控实际上就是瞬的召唤兽吧！瞬倒地叫哥哥，一辉立马出现。
　　自己这是作死呢，打小就给自己定了一条绝路啊……
　　最糟糕的是，自己这没言明的小心思没人知道，鬼使神差的徐言谦却顺着这条路坚定不移的一路走来了，目不斜视的一路走来了，心思诡谲的一路走来了，让徐言一不寒而栗的一、路、走、来、了！
　　唉……
　　徐言一又叹气了，最近他叹气的次数陡然增多，门里面那人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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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嗒，起锁推开门，望过去。徐言谦胸膛微微起伏，熟睡在会客的仿真皮沙发上，身上裹着印有‘心内156’字样的棉被。根据心情不同，配上眼神儿后英俊帅气可以说、漂亮诱惑可以说、邪气魅惑也可以说的脸蛋儿，映着爽秋时节的月色，正呈现出徐言一最喜欢的样子——天真无邪，一如当年那个小肉团儿，当然能这样的主要原因是那双超大号眼睛闭上了。要知道当年这模样的徐言谦让徐言一喜欢得可以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架斗殴，凡看他弟弟超过十秒钟的皆杀无赦！
　　哎……
　　徐言一又叹气了，蹲在言谦的身边，叹得毫无形象可言。
　　蓦地，那一字一咬的调子就响了。
　　“徐言一，夜半三更长吁短叹的男人，内郁不散，容易影响脐下三寸处物件儿的使用功能。”徐言谦偏头，和他那蹲着毫无形象可言的兄弟对视，一看他那倒霉的衰样子，嘴上就不想留德，“对于你被离婚被净身出门这件事儿，镇上传的沸沸扬扬，众说纷纭。我比较赞赏的有闪婚闪腰说和言一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说……”
　　“言谦……”徐言一想到镇上那些缺德鬼会说些什么样的缺德话，头开始痛，好不容易主动一次想要逃离苦海，刚喊了两字儿就被大眼睛瞪得忘了要说什么。
　　“叫师兄，没上没下没规没矩的。”言谦早入了爷爷的门下学医，言一从美国回来时都二十有二了，再跟着爷爷学自然是师弟，却又生生的大了言谦一岁多，师兄两个字喊得不舒服，只有加个小字来安慰内心。
　　“小师兄……能……”话没说完徐言谦自不理他只顾自家嘴痛快，把那些嘲讽的话都说完了，最后总结道：“……当年闪婚损失掉一半儿爱慕者，如今被离婚又损失掉一半儿，你如今在青龙镇上掉价的可厉害，受欢迎程度当年能排在江奇文后面跟假事儿似地，不争气啊师弟。师兄看你太可怜，为你联系了专打离婚案子的个中高手，明天于大爷陪着引荐，咱们吃个饭。这离婚官司要拿出往最高法院打的气势来啊！”
　　“小师兄，这个不用了吧？”徐言一看徐言谦要起身，赶忙把鞋子提到他坐好就够得着的地方。
　　“十分的用的着，如今老爷子对你也无太大希望，只说一句：要是把他重孙子要不回来，你也不用埋回老徐家的祖坟了。”徐言谦套上鞋抬头，裹上被子靠沙发上，抬下巴说：“我要喝水。”

　　第二回

　　被不能不能埋进祖坟这事儿震了一下，徐言一转念又觉得这件事情比较遥远，还是先端来茶杯伺候小师兄吧！兹事体大，毕竟小师兄是要和自己共度今宵的那个人，惹毛小师兄跟惹毛老爷子都是一个级别的死法啊！
　　“喝完水就回去，可以么？”徐言一恭敬的端上水杯，水温偏烫，他小师兄好这口。
　　超满足的喝一口，徐言谦点头。
　　徐言一赶紧问：“那小师兄是和我一起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还是在门口等？”
　　“吹风么？”徐言谦斜眼看向窗户。
　　徐言一点头。好家伙前半夜不是挺晴朗还有月亮么？这会子变天，风呼啦啦的吹，快下大雨的样子呢！
　　“那只好跟你一起去地下停车场了。”徐言谦皱眉头，地下停车场的味道真是不好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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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待到车要进小区时，徐言一问他小师兄要吃什么东西吗？家里一样儿可以吃的也没有，要吃就趁现在买，说完话挺抱歉的呵呵笑。
　　徐言谦瞄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有脸说家，这地方不是家吧？”
　　徐言一后悔死了，真不该说这句话。
　　见到徐言一没有话说，徐言谦来精神了，微微一笑，一字一字说：“靠边，停车。”
　　徐言一真是听话极了，脑子还在想糟糕小师兄变脸了，身体却已经动作，车子已经停好。
　　“热咖啡，大白兔小袋。”徐言谦摸摸徐言一的头发，跟对待摇尾巴小狗似地，“回来咱们好好谈谈。”
　　徐言一回头无奈地看他家小师兄，下车都走了两步了才退回来扒在窗口说：“其实我……”
　　徐言谦抬眼看他微微笑，徐言一赶忙把话咽下去，“你别把车窗开太大，飘雨啦！”说完埋首瑟瑟秋风细雨中往通宵营业的超市去。
　　徐言一想说的才不是什么‘车窗别开太大’，他想说的是就算离婚什么都给女方有什么不可原谅的？犯得着派你来教训么等等……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唉……
　　徐言一怕徐言谦呐！
　　这个怕字真的不为过。
　　自从回国再见徐言谦，这哪儿是当年那个瘦瘦弱弱的漂亮弟弟啊，简直就是黑山老妖啊！什么恶毒的话都能说出口，还用那种懒散又一字一顿的语调，一不顺心就能立刻翻脸，动手是家常便饭……自己在他面前完全的矮了一等，不，不是一等，是很多等。
　　原因的话……
　　徐言一还是没有找到小袋的大白兔奶糖，再找一遍。
　　……原因是：拒绝了徐言谦告白的自己心有愧疚啊！
　　徐言一也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哪儿有向自己哥哥告白的混蛋啊！可还是觉得对言谦充满了愧疚，一路再相处下来，便已经是今天的模式了。看的大家都啧啧称奇，好友江老师说像言一兄你这种用六年逃避换得永世不能翻身的人还真是稀有啊！
　　大白兔只有大袋，买还是不买，这是一个问题。
　　徐言一同志摸出了手机，多请示、多照办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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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言一想要说的话并不是说出口的那些，这一点徐言谦何尝不知道。就算徐言一出去喝了几年洋墨水，骨子里还是他家没什么脑子的草包哥哥。
　　心里想的恨不得写在脸上的那种德行，在中国不好混，在国外确实好混的很呐！看着他走向超市时被冷风一吹，抱起了手臂搓搓的样子，徐言谦没忍住嘴边的笑。
　　刚从藏区到青龙的自己，死也不愿意出屋子。
　　在藏区格德，小孩子都被告知不要在大雪的天儿出去玩儿，乖小孩徐言谦已经养成了习惯。还是小混蛋的徐言一想打雪仗，乖小孩徐言谦不出屋子，玩儿不成。小混蛋徐言一就脱了外套蹦到院子里又蹦又跳又做广播体操，对着把脸贴在窗玻璃上看的徐言谦又说又笑，说你看哪这儿的冬天可不冷了，下雪也不冷的。
　　徐言谦多嫩啊，真信他，兴冲冲跑出来，还没站稳一阵冷风把两个冻得牙齿咯咯响，那个只穿着毛衣的徐言一还要嘴硬，一边搓着手臂一边跳脚，哆嗦着嘴皮说不冷不冷一点儿也不冷。
　　徐言谦记得清楚，自己当时真以为他不冷，觉得哥哥好厉害，这么冷都不怕，虽然冷也哆嗦着一起打雪仗，结果两个都发烧了。
　　那一年据说是青龙有记录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草包哥哥蠢是蠢了些，却是最关心自己的人。明明也感冒了，还要红着脸安慰自己说什么待会打针你要是害怕就拉着我的手吧！结果却是自己安安静静打了针，连护士、医生带老爷子三个人才摁住他打了针……
　　……所以才喜欢他啊……
　　徐言谦对于自己大脑缺氧告的白，最开始是受打击，再后来是觉得时机不对，再后来是觉得真错了啊，再后来，也就是现在，深深的觉得当时要是凶神恶煞一点儿，草包哥哥都是自己的人了啊！
　　当然这些只是在自己脑子里的不符实际的想法，徐言一的心思，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因为那个草包都写在脸上啊！
　　“王老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
　　欢快的铃声响起来，是言一。徐言谦接了电话，等着他说话。
　　“小师兄，没有小袋装的，大袋的可不可以？”
　　徐言谦看得见那家伙站在超市门口的身影，对着车子这边呢！
　　“你记得把剩下的收到冰箱里放着就好。”就算是秋天了，温度也蛮高。想到不吃糖的徐言一上次忘记了把糖收到冰箱里，化在柜子里粘成一坨的样子就非常难受。得到他肯定地回答，挂了电话，看见他收线才跳回到收银台前给钱，跑着回来。
　　真喜欢啊，一心一意为着徐言谦的徐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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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烫！”明明自己都捏的住，却一定要再抽些纸巾裹在外面才肯递给言谦。徐言一车门都没关就干这个了。等到把咖啡递给言谦了，才关门坐好。手枕在车窗台子上，看着言谦小心翼翼的喝烫咖啡，就想不明白了。那么烫的各种水为什么言谦就喜欢，又喝不痛快！
　　“别看着我，刚才不是有话要说么？说吧……我听着呢！”徐言谦微微偏头看见大白兔糖在他手上捏着伸手要拿。
　　“端好，我给你剥。”逮住言谦的手给他送回到咖啡处，利落的拆了外包装，拿出一颗剥了糖纸，递到徐言谦的嘴边，说：“张嘴。”
　　徐言谦张了嘴巴，把糖块放进去，徐言一才笑着说：“都多大了还喜欢吃这个，在家不好意思吃是不是啊？每次在我这儿都要的，不过这个糖……”
　　“因为你给我剥糖纸会把那个透明糖衣去了，我不想自己剥。”把咖啡递到徐言一面前，言谦笑着说：“这个时候哥哥你才有用！”
　　“……”听到前半句的话风时，徐言一以为又到了要说“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啊混蛋”的时候，白紧张了一把，原来是要挖苦自己没用啊……呵呵呵……
　　“你别以为傻笑就算了。你答应那个女人财产什么的就算了，小凛的监护权你也任她拿了……你不会是为了二婚容易一点吧？”想到这一点徐言一觉得太有可能了，“最近很喜欢看相亲节目？！”
　　“嗯？”徐言一侧目，“没啊……”
　　“别瞒着了，你们课那个长得像小泽圆的小护士告诉我的，说主任你很喜欢某相亲节目的15号女嘉宾呢！”徐言谦准备待会儿上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是……小师兄……你不做007太可惜了。”徐言一忍不住剥了一颗糖往自己嘴里送，自己爱谈论的那个15号女嘉宾啊，说话的调调和不上心的样子和小师兄你真是很像啊！
　　“谢谢夸奖，还有人怀疑你得痔疮了，她们说你最近都是站着看报纸的，以前你都不是说站太久要静脉曲张么？”
　　“啊？！”徐言一想自己平时那大包大包的零食算是买给小狗吃了是不是？这些死丫头，什么都说的。
　　“说回来，你到底怎么想的？”伸手要糖，嚼着吃大白兔可是徐言谦的一贯风格。
　　“没怎么想，她要就都给她，我也舍不得小凛，可是，没有妈妈很惨吧！菁菁她又一点儿也不松口……”徐言一真是拿他老婆，不，是前老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声音一大你就什么都不敢说了是吧？徐言一，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妇产科的护士老婆和一个卖药的已经勾搭很久了，据说那个卖药的的脸还不如你的屁股好看，全医院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还是你知道不让我知道？”小师兄同志喀拉一声捏变形了易拉罐，徐言一同志紧了身上的皮。
　　“让我来猜猜，那个女的是不是说没有享到你的福了，以为嫁了个金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