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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吃硬不吃软先生作者:阿踢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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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两个极端老实的回话，徐老爷子拉上门，走了。
这最后几天的秋老虎，晒的也着实厉害。都到日头斜的时分了，还是热浪袭人。知了惨淡的叫。
徐言一换了身衣裳，见不着脏。徐言谦却是一直在前面坐诊，没来得及换衣裳。徐言一瞅见小师兄肩头上还有泥灰，管家婆子般伸手去拍。刚碰着，就听见小师兄凉凉的骂：“别碰我。”
那手便僵在那里，继续拍也不是，收也不是。
“对不起……”徐言一到底还是硬着头皮给小师兄把泥灰拍掉了，口齿清晰又诚恳的说：“小师兄，是我不好，这么大了还连累你跪祖宗牌位……”
本以为他家小师兄必定要冷言冷语极尽挖苦之能了，谁料到那边小师兄竟然笑了一声儿。
徐言一听见，赶紧抬头，那笑却是真的。心里想他小师兄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呐，那边小师兄扯他手臂，指指供桌上的供果，抬下巴、挑眉毛，说：“我要吃果子。”
徐言一听到这儿，也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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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跪祖宗牌位，这二位可是熟悉。从小到大跪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且回回都是徐言一混账，徐言谦被连累着陪杀场。于是乎，跪祖宗牌位也跪出许多兄弟情谊来。
这一会儿，徐言谦闹着要吃供果，便是那时候的典故。
那一回是几个混小子约着偷老金头院子里的蜜橘。老金头为人吝啬早防备他们，树下拴住恶犬一只，铁链活扣。他们刚得手几个蜜橘，狗就蹿出来了。小子们四下逃散，徐言一跑得快，看见那狗要追上弟弟了，很是义气的倒转回来把狗引开。他那手脚利落，三、两下上了树。狗就在树下对着他狂吠，他在树上招惹那狗，看见弟弟他们跑远了，便不担心了。扯着蜜橘一边吃，一边拿橘子皮和里面的籽儿扔狗。
狗在树下上不去，又被他欺负，越发的狂吠，引来老金头儿时。徐少爷把一棵树上的蜜橘都糟蹋了一大半儿了，早吃得饱饱的了，嗝打的又响亮又讨人厌。
自然是引来了老爷子，揪着耳朵把人领回去，问清缘由两兄弟一块儿跪。徐言一看着他弟弟的哭丧脸很不高兴，说人家没被狗咬哭什么哭。
弟弟盯着他哥哥回嘴说我哭得是橘子一个没吃到还被狗追着咬行不行？
哥哥说原来是这样，瞅着四下没人跳起来拿供果。本是四个蜜橘，下三个、上一个叠着，哥哥就是有本事在下面拿一个出来，还让那三个叠着。正面一瞧跟没动过一样。往后再跪，晓得自己惹事儿对不住陪杀场的弟弟，徐言一总是给他偷拿供果吃。
现下是久违了的罚跪，不曾想徐言谦想起这出来，徐言一怎能驳他的兴致。起身来到供桌前，双手合十通告各位祖宗后，才拿了一个红苹果，另外三个好好叠上，正面瞧不出破绽来。拿回苹果又跪下，撩起自家的衣裳给徐言谦擦的干干净净，递上前，“吃了别生气啦。”
果子咬在口里又甜又脆，徐言谦高兴了，道：“跪也值了。”
徐言一闹不清小师兄说的是什么值了。是吃果子值了，还是他打了赵菁菁值了……唉，不管怎么说，小师兄他现在看来心情很爽就是了……所以……
“小师兄，离婚的事儿不折腾了，照旧吧！”混战之后徐言一又琢磨了一下，他和赵菁菁这事儿再闹下去真是没法收场，难不成真的走上法庭么？
“……”顿时便只听得见徐言谦嚼脆苹果和窗外知了的声音了。
徐言一吞吞口水，盯着他家小师兄的脸，没放过一丝丝的表情变化。
“不。”这个字，字音拖的又慢又长，徐言谦故意说给徐言一看的。
徐言一叹气，赵菁菁说得真对，自己已然到了离婚都不能做主的窝囊地步了。
“现在不是离不离婚、怎么离婚的事情了，现在是要正的赵菁菁人财两空再离婚。”徐言谦看他哥那两眼发直的蠢样儿，居然看出很多喜欢来，忍不住把苹果转了一下，没咬过的那面对着他哥的嘴，“哥，乖，来咬一口。”
“咔嚓”徐言一还真没客气，嚼着苹果不忘怨恨的看着小师兄，用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那点儿不满小师兄哪儿看得入法眼，拿回苹果自己又咬的嘎嘣脆响，“今儿她甩你那一巴掌，来日十倍还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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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阿姨下班后，乐颠颠的背着徐子凛小朋友回来找爸爸和小叔，转了一圈儿没看见人，问到徐老爷子门下才晓得这俩兄弟被罚跪。
哈哈哈哈……李意阿姨差点儿没笑死，这年头还真有这么贤孝听话的子孙，让跪就跪，真是社会和谐人畜兴旺啊！
李意阿姨大大的贼眼睛一转，就喊：“小凛子……”
“在！”背上的小娃嗓门大的很。
“咱们去看爸爸和小叔玩儿不能站的游戏吧！”
“我也要玩不能站的游戏……喔~~”
“要悄悄的才能玩，说话的宝宝不准他玩儿！”
“嗯嗯。”小凛子点头，正敲在李意阿姨的头上，李意阿姨惨叫一声心说这孩子真是像他爹一样，没什么观察能力啊！昂脖子顶回去，这呆小子还就疯上了，和李意阿姨顶牛角，顶个没完。
一大一小疯疯耍耍的跑到这厢院子来，眼看着离房间近了，李意阿姨捂住小凛子的嘴，让他从门缝里偷瞧爸爸和小叔。
小凛子先看见，扯掉李意阿姨的手指头，很小很小声的说：“爸爸抱小叔睡觉觉……”
“嗯？！”听了这话，李意阿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激动起来。
第九回
小师兄说这巴掌要十倍奉还，生生的吓了徐言一，哪儿还有胆子说吃点亏把婚离了了事。等小师兄吃完果子，徐言一问他：“跪累没？累了我给你揉腿。”
徐言谦看着这么贤孝的哥哥，笑着慢吞吞的说：“累啊，不过不是跪的，是被赵菁菁给闹腾的，想睡，腿借我……”
徐言一不是正跪着呢吗，拍拍自己腿儿，徐言谦搞头上去，睡！这时间段快饭点儿了，爷爷肯定是在厨房关心晚饭，这边安全的很。
意识正往模糊里去，徐言一冷不丁的问一句：“周六晚上还去雅娜那边么？”
“有两个月没去了……”徐言谦听他一问这个，倒不想睡了，“她回法国了，那边有个好朋友出问题了，顺便她新的男朋友约她去玩什么的。大概入冬才会回来。”
“当初就不该把她介绍给你，她最不靠谱了。”徐言一后悔死了。
雅娜是个洋姑娘，正经八百的法国人。她父亲是驻西南的领事，带雅娜过来的时候同妻子离了婚，雅娜当时三岁半，工作很忙，等到女儿十一岁的时候，领事先生突然发现自家闺女满口川话，法语早不利索了。就这么一不靠谱的姑娘，东摇西摆着长大还去了美国留学整心理学，跟徐言一这四川‘老乡’一见如故，高调成立什么川籍留美学生联谊会并长期霸占会长职务。在美利坚捞到各种资格、光环后，雅娜姑娘果断回来建设西部，在省城最有盛名的某附院心理卫生中心挂牌行医，助人自助。
小师兄梦中恸哭的毛病，在徐言一回国后越见频繁，徐言一将雅娜介绍给小师兄了。
“雅娜很靠谱。”对于一徐言一的评价，小师兄很不赞同，强烈表示相反意见，“至少现在你在我身边儿才会犯毛病了，你刚回来的时候跟你说句话都犯。”
“……”徐言一没话说，只敢吞口水。
“呵呵呵……”徐言谦伸手枕在自己头下，望着草包哥哥的下巴尖，笑嘻嘻说：“哥，雅娜说她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儿主要病因在你。”
“啊？！”徐言一楞。
徐言谦笑着闭眼继续睡，雅娜说的话他只对草包哥哥说了一半，雅娜姑娘后半句话说的是“当初，你哥要是不跟奶妈一样搂着你劝慰，你早过这坎儿了，责任是徐言一那草包啊！装什么神仙教母啊！”
“小师兄，我喊冤可不可以……这个……这个死女子……喂，你们不是在解决问题，是在推卸责任好不好……”徐言一碎碎念着，“咨询费是我给啊你们就讨论这种事情了……”
听着徐言一颇有不甘心的碎碎念，徐言谦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看着小师兄平稳的睡去，徐言一腿麻了都不敢动，生怕把他小师兄惊醒了又是一顿凌厉眼神攻击。眼睛大的人，用眼神攻击你很可怕的。
没多会儿，徐言一自己也昏昏的开始打瞌睡。
门外面来了一大一小俩人精参观的事儿，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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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凛子，人家睡觉觉，我们去吵人家不好哈？”李意阿姨一边摸手机一边对肉团子说。
“嗯嗯……”今天刚刚参加了一次集体午觉的小凛子觉得就是。
李意阿姨就把手机伸进去，轻轻摁下拍照留念，拿回来看看，角度不佳，抱着小凛子站起来换了方向，又拍了一张。
这一张，夕阳光晕穿透花窗，打在他俩身上。弟弟蜷着靠在哥哥怀里，睡得安心。哥哥搂着弟弟肩膀，双手紧扣，十分舍不得放。
李意阿姨看了想：江老师送的手机就是好，拍照片儿这么清晰、这么棒。完事儿，抱着小凛子举到肩上骑马马，跨几步出了院儿才说：“爸爸和小叔这个不好玩儿，我们去看江叔叔教室里有没有好玩儿吧！”
“有很多姐姐……”小凛子脸上立刻开花灿烂，“要给小凛吃的……要去、要去！驾、驾，找姐姐……”
于是，李意阿姨带着小凛子马力全开，奔青中给男人请安去。关键是献宝啊，你说这两个这么多年屁点儿动静没有，今儿这样份的搂抱着，算不算进展？莫不是，这段从来是死灰的禁忌之恋终于可以复燃？
背上的小凛子已经一把抓住李意阿姨的头发当方向盘扭了，可李意阿姨还在深度思考。
嗯……他俩要是死灰复燃，那个小安子怎么办？杜三少怎么办？在遥远传说中的和尚小哥怎么办？
然后，他和他男人的立场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可是力挺小安子拿下徐言谦的，并且徐言谦身边暧昧者丛生啊！
嗨，这个作死的徐言一，离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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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一醒的时候，小师兄正躺在他的腿上跟别人打电话。
小师兄眉眼弯弯的笑，小师兄细声细语的骂，小师兄说：“你那个人我要了，你不给我就天天跟你磨，你就放手吧……”
徐言一的目光自动在他小师兄的身上扫描，瞅见衣裳皱了拉一拉，头发乱了顺一顺，这时候小师兄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安总，我跟前嫂子打架这种事都传到您的实验室里啦？”
徐言一听了，好生丧气，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怎么就变成小师兄和菁菁打架了？
那边小师兄又说：“……跪祖先牌位呢……嗯，那好，等我跪完了你请我们哥俩吃宝丽鱼庄，说定了。”
等到他们说完电话，徐言一问：“安潇逸？”
小师兄撑起身子来，说：“嗯，他说等我俩修行出关给他打电话，请我们宝丽鱼庄吃一顿，工作狂又蹲实验室当监工呢！”
“终于有盼头了。”
“走……”徐言谦起身。
“走？！爷爷没发话呢！”徐言一没这个胆儿，爷爷他也惹不起的。
“认错兼表态好吧？”小师兄白他草包哥哥一眼，“爷爷想要的无非是徐子凛的监护权，你表态就最好了，哥，腿麻了吧？”
徐言一点头。
“不想跪了吧？”
徐言一点头。
“想儿子了吧？”
徐言一重重点头。
徐言谦不稀罕他哥的傻样儿，给李意打电话，表示他哥俩现在身陷囹圄需要儿子回来救驾，务必让徐子凛声嘶力竭哭喊爸爸小叔云云。交代完毕，蹲下来，搬他哥的腿儿给他揉。
徐言一啊啊叫个没停，腿麻了再恢复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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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凛这小骗子在高中女生这花丛中乐不思蜀，李意趴讲台上给批作业的江老师献宝。
“看吧……哎哟那样子真是能温馨死人……”
江老师唰唰红笔如飞，抽空看一眼李意那超大屏手机拍的照片，沉吟一声：“孽缘。”
“可不是……奇文我觉我错了，我一直以为徐言谦对他哥已经没需求了，嘿，结果吧他是死心塌地的啊……”
江老师说：“李意，言谦不是我们能算计的，收手吧。”
李意说：“他是魔高一丈的那个魔是不是？哎哟，我那可怜的小安子耶……他俩多般配啊，一个做西药的，一个搞中医的，中西合璧什么的多好。”
“恶趣味。”江老师批语后，抬头环顾他的教室下边早已兵荒马乱，逗小孩的逗小孩，看漫画的看漫画，谈恋爱的谈恋爱……此风气不止，今日晚自习难以为继。
“李意。”思及此江老师果断叫人。
“嗯？”李意刚才还趴在讲桌上，这会子已经挂在江奇文肩膀上了，“干嘛？”
“走人。”
“为什么？！”
“乱我军心者，死。”
“……”李意翻白眼。
翻归翻，还是抱着小凛子乖乖退散，出去时，多有学生喊着师娘慢走、有空再来，怎奈这边师尊威严不敢再有话说，瞬时满室清净。
江老师招手唤来小班长，吩咐道：“去跟门卫新来的小保安说，上课时间再放李意进来，我就把他的暗恋对象昭告天下。”
小班长领命飞奔而去，江老师批作业下笔踌躇。
徐言谦总归是要下手了啊，谁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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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抱着小凛子行到半路，靠着路灯杆子，接小叔的电话，说要救驾，李意来了精神。隔会回了悬壶斋，徐子凛搂着他祖的脖子，皱着小脸说不要吃饭饭要爸爸还要小叔喂饭饭……
徐老爷子看着小重孙那模样，顿时心软，抱着说走吧走吧祖带你去找爸爸和小叔。
李意偷笑，蹭饭吃得越发猖狂，干脆把他喜欢的红烧茄子端到面前，重新布了一番菜。
不一会儿，老爷子在前，后边跟着抱孩子的徐言一，再后面是逗着孩子玩儿的徐言谦，一家人挺和谐的就回来了。
坐下吃，那两兄弟一个抱孩子，一个端碗喂饭，看起来竟半点不违和。李老妖精咬着筷子头看着他俩，眉毛皱起，思忖：哎呀呀，这样也很般配，难不成真要遂了文知秋那笨蛋的愿，搞一对兄弟孽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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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凛这一日玩的狠了，饭吃到一半就睡着了。看着孩子睡着了，老爷子立刻就垮脸。筷子扔到桌面上，“赵家妈妈说自己女儿情绪不好，不适合带孩子，把娃娃留下来。嘱咐了许多，哦，她以为我不懂啊？哼，无非就是想小凛是她们一手带大的，离不开她们，想把小凛放这边多些日子，让小凛闹着去找他们嘛！做梦！你们俩把小凛带好了。”
徐言一举手，“爷爷，我明天上班了，没人带啊，还是弄回去吧，下周我又接回来就是。”
“我带。”不等徐老爷子说话，徐言谦便软软的说一句，说完了，望向他草包哥哥，“大不了送到李意他们那儿去，魏园长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读小班也是行的，不愁。”
李意撑着下巴也火上浇油：“小凛子被他们教的不好，不会听命令，便便的习惯也不好，到现在都不会抬着小鸟尿尿，老是把尿滴到裤子上耶，送过来我们教好啦！”
徐言一把三个人都看一眼，说：“不送孩子回去，会越闹越厉害的。”
李意说：“你怕她一个小泼妇？哈，有我呢！”
徐老爷子说：“你今天是白跪了。”
徐言谦说：“哼……”
徐言一耷拉着头，扒拉碗里的白饭，没胆儿再说话。
第十回
“给爸爸再见。”徐言谦抱着小凛子站在车旁，教孩子给爹挥手告别。
小凛子脆生脆气学着说：“爸爸再见。”
徐言谦又教他说路上小心，小凛子看见祖提背着太极剑出来，马上就不看他爸爸了，胡乱说句小心，扑腾着要跟着祖去晨练。
老爷子看到重孙心情好呢，伸手牵着去。小凛子屁颠颠儿跟着祖去了，哪儿会留恋他爹？
徐言谦放走了小凛，回过头来对徐言一说：“回去上班要是心虚……”故意笑着顿了顿，“就躲着你前妻好了。”
“……”徐言一被小师兄这话噎得没有半个字。
“……当然啦，我哥也没有这么草包是不是……”徐言谦刚才给了一鞭子，现在又来喂糖，“你安心上你的班，离婚的事我知道办，所以哥哥，别想太多……”
“小师兄，我……那个……”徐言一心一横，再商量一下，“不起诉了，协商离婚吧……”
徐言谦笑他哥天真，伸伸懒腰，说：“哥，你打电话问问赵菁菁，问她愿不愿意同你协商离婚？”
徐言一思量这话，顿时心灰意冷。黯然的启动车子，踏上上班的长路。
赵菁菁是那种只许自己过得好，只许自己占便宜，谁也不能超过她的大小姐德行。如今，茶坊大战在前，抢孩子在后，又闹的那么不可开交，凭菁菁那种不吃亏的性格，死也不会同意协商离婚了啊！现在菁菁想的恐怕是怎样让自己人财两空吧！
唉……拐上高速，徐言一深深的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应付不来了，要怎么办呢？不由得想起刚才小师兄说的话，当真听小师兄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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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徐言一，徐言谦咬着牛奶懒散的往青龙幼儿园晃荡。不是真要把小凛送到青龙幼儿园去，是要找业内人士打探业内资讯。
半道上接到安潇逸的电话，那家伙声音沙哑，徐言谦挖苦他，“监工辛苦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天下奇闻了啊！”
“昨天夜里实验出了岔子，一时没顾上……说请你们吃饭呢……”
“我们俩跪到早上，不算你食言。”徐言谦想着安潇逸这家伙自律又严谨，不经意便善意的谎言，“请吃饭是不行了，我哥上班啦！你要是给我当车夫，反过来请你吃饭，怎么样？”
安潇逸在电话那边笑的大声，徐言谦喏，最死穴的地方就是不会开车了，“行，给你当车夫。”
“快去睡觉啊，疲劳驾驶的车夫我不要。”徐言谦想了想今天的行程，骗来安潇逸做车夫最好。
“车夫要什么时候接你？”
“嗯，先过来吃午饭吧，老爷子最近心情好亲自下厨，便宜你了……”
“恭敬不如从命。”
……
又拉拉杂杂说些话，徐言谦拐进青龙幼儿园才和安潇逸断了电话。和安潇逸认识是在沈镇长家里，说话意外投缘，约莫是各学中、西医的缘故。后来认识时间长了，不经意间相互知底，原来都是圈儿里人。
安潇逸的心思，徐言谦很明白。
小操场上，魏晓晓吹着哨子领孩子们做操。徐言谦在保安室门口站着，一边儿看一边儿和保安伯伯摆龙门阵。
终于把小鬼头们各自送进教室了，魏园长才笑意盈盈的过来。
“徐大哥，给你侄儿排学位是不是？”话说魏晓晓昨儿见到李意把小凛子带来见习幼儿园，就想她的暗恋对象八成要上门来了。
徐言谦笑笑，说：“你这样接待家长，小心办不成中华第一园。”说完自己熟门熟路的往办公室去，魏晓晓不好意的笑笑跟着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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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一刚刚看完第七号病人，尹护士长冲了进来，微笑着让八号病人等等，掩上门，很严肃的说：“你们两兄弟打赵菁菁了？”
听诊器没拿稳差点儿掉地上，这速度？！
“真的？”尹护士长太了解他们家徐主任了，瞬间知道了真实情况，心情大好，拍拍徐主任的肩膀，从自家白大褂兜兜里翻出小包豆腐干若干，说：“干得好，哈哈哈，出口气啊！
好好工作，待会再给你吃的。”
说完，尹护士长高高兴兴出门去了。
徐言一很是忐忑，自己当年到底娶了一什么媳妇儿啊？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中午的时候在饭堂，心血管科的姑娘们大集结，团团把徐主任围住，纷纷表示此事大快人心。
没多会儿，妇产科那边的护士来饭堂打饭了，尹护士长清清嗓子，道：“唉，女人太恶，再好的老公也留不住啊！”其余姑娘纷纷表示赞同。
徐言一勺子上的那口饭刚送进口中，这阵仗不敢嚼了。
那边妇产科的护士门银牙咬碎没人接招，打了饭闷集体声出去了。这边心血管科的姑娘们大爽。
徐主任呆呆望着姑娘们，着实没懂这之间的暗流涌动。
新来没几个月的小丫头看到徐主任那样儿，发善心说真相：“人家以前见到我们都自觉高人一等，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主任被他们那儿的赵菁菁当狗那么使唤。主任，这婚你一定要高调的离，给我们争口气，别让那群浮华无知的女人觉得都有赵菁菁那种狗屎运。”
此话一出边上有姑娘说：“就是，踩着您这么好一坨狗屎，她还嫌弃……”
瞬间，所有人都被这没大脑的憨姑娘给点爆了。
徐言一自己也笑得不行。
好一会儿，尹护士长敲敲饭盒，大家小声了才说：“这事儿绝对是小师兄做的主，太出气了。主任，离婚这事儿你得听小师兄的，必须。回头跟跟小师兄说，我们请他唱歌儿！”
徐言一心中苦笑：这事儿只能听小师兄的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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