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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抢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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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看见,在衣袖的遮掩下,他们两人的手紧紧交握。
这时,夏令康站了起来,“师父、师母,我出去继续教师弟练拳了。”
僵在大厅上的倪彩珠看着他拱手行礼、跨出门槛,她连忙抱着雪貂追了出去。
“令康哥哥!”
夏令康停住,转过身面对她微笑。“彩珠,咱们就要成亲了。”
不……不要,她可不可以不要?
“虽然是以入赘的方式,但是我发誓,一定会呵护你一辈子的!”
不对、不对,她想要的人不是他……
夏令康静静地瞅着倪彩珠,伸出手顺了顺她的发丝。“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彩珠,相信我。”
话说完,他轻轻将她娇小纤细的身子拥入怀中。
倪彩珠当场僵住了!
不能推开他,彩珠,你不能抗拒令康哥哥的拥抱!她屏住气息,努力忍住推拒的冲动。可是……
该怎么说呢?她应该如何开口?
这么长久的时间里,所有人都认为她和令康哥哥成亲是天经地义的事,坦白说,在还没有认识傅天翼之前,她也认为娶令康哥哥进门,未来和他一起接掌武京馆,这些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就像秋天尽了就是冬天。冬天过了,春天就来了一般的自然……
所以,倪彩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说在她心里,填满她所有思绪的男人,不是他,不是夏令康啊!
第八章
“你说倪姑娘不在?”
武京修的大门口,傅天翼一身轻便的月牙白行袍,举手投足间充分展露他玉树临风的翩翩气质。
“是的,”守门的小师弟好奇却友善地冲着他直笑,“这位爷,不知您找彩珠有事儿吗?”
一旁的傅强皱眉,“怎么你们都这样直接称呼倪姑娘的闺名?”
小师弟露出“这有啥大不了”的表情,“在咱们武京馆里大家都是一家人啊。像彩珠,她还不是小茂子、小茂子的喊我,哼,有的时候她还叫我狗屁精呢!那才叫没大没小!对了,爷儿,不知道彩珠是怎么喊你的?”
他笑了笑,“那丫头都直接喊我傅天翼。”
说真的,她的确是没大没小……不,用这个词儿还不够贴切,应该说她实在是僭越了!想他一个堂堂的庆亲王府贝勒爷,谁见了他敢不跪下行礼请安的。
可瞧瞧倪彩珠,倒是把他当成了一般的市井小民,成天傅天翼、傅天翼的直喊!
但是,坦白说他不在乎啊。
只要是自己心所思慕的女子,任她高兴怎么喊都成。
一想起那个玉娃儿一般的丫头,傅天翼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地扬起,俊美的神采间悄然流露的宠溺姿态是骗不了人的。
这时,一旁的小师弟点点头,“原来你叫傅天翼啊!”
“大胆!”傅强皱着眉头站出来,“你知不知道咱们爷儿是什么人?你竟敢……”
“傅强。”傅天翼摇摇头,拦住他。“既然倪姑娘不在,那么我先回去了。”
“哦,好,爷儿慢走!”小师弟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去。转过身准备走回武京馆里,他搔搔头,又回头望了他们一眼。
傅天翼?
咦,这名字自己仿佛听过?印象中,怎么好像有点来头似的……
“贝勒爷,”这厢,傅强好奇地开口。“倪姑娘不在武京馆里,那么您说咱们现在要去哪儿呢?”
“回王府接额娘。我答应她了,今天要陪她去布庄逛一逛,替她挑选几匹新布。”
难得额娘愿意出门,他当然乐于陪伴,这阵子她为了兰馨失踪的事情消瘦不少。
而因为要去京城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布庄采买新布,所以他特地来找倪彩珠。
即将过年了,他想送她几套新衣。
当然,那妮子可能会开口叫他替一千两黄金,也就是阿翼添看几件新装。他当然不愿意,不过那丫头肯定会对他大呼小叫,所以自己最后还是得多掏几百两银子出来替一只贪吃的雪貂做衣裳。
然而,他发现,自己竟然觉得这种“他不悦,然后她斗气兼闹别扭,最后自己不得不屈服”的生活模式挺有趣!
碰上了倪彩珠,太乖顺的女孩反而变得有些无趣。
他想,自己是中了她的蛊了!
一种唤做“爱情”的蛊。
“彩珠姑娘,你喜欢这套喜服吗?”
站在店铺的正中间,倪彩珠伸直了双手,苦着脸,觉得自己像个稻草人。
一旁陪同她试装的夏令康温柔地走过来,“颜色会不会太红了?”
“令康哥哥……”她仰起螓首。
她不想娶,也不想成亲,他到底知不知道?
夏令康望了望她的眼,仿佛在她的瞳眸里看见了什么……轻轻扎痛了他,可他宁愿选择忽略,视而不见。
“杨老板,我觉得彩珠身上的喜服太红艳了,反倒显得俗不可耐,或许换另外一件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是、是,新郎官说什么我们当然照办!”杨老板殷勤地赶紧转身去跟布庄的伙计挑选其他的喜服。
倪彩珠低头凝视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她向来活泼灵动的脸蛋这会儿一点生气也没有。
原来这就是新嫁娘的服装,只有成亲那一天才能穿。
每个姑娘都期待披上嫁衣的这一天。是的,每个姑娘,包括她。可是为什么如今她穿上了,却笑不出来?
“令康哥哥。”
沉默了半晌,倪彩珠提起勇气开口唤他。
“怎么了?”
那双小手悄悄绞扭。“我喜欢你。”
闻言,夏令康的俊脸乍惊乍喜!
“可是,喜欢和爱不一样……”
“彩珠姑娘,过来换上另外这一套喜服,看你喜不喜欢?”
杨老板喊着,示意女仆上前替她换装。
被众人推着走的倪彩珠一边回头一边喊,“等、等等,找还有话要跟令康哥哥说。”
“不急,不急,将来成了亲,包管你们从有话说到没话!”
就这样,她像个人偶似的被推进去脱衣服、再穿衣服,然后又被众人给推了出来。
“夏公子,这回你可该满意了吧?”杨老板得意洋洋地抖着脚。
夏今康忘情地跨前一步,痴迷地凝视眼前的可人儿。原本肤色就白皙如玉的倪彩珠在艳红的喜服衬托下更显剔透,嫩白的脸庞简直吹弹可破。
“倪姑娘真是个俏美人,神采间尽是天真纯稚,可仔细一看已然有着姑娘家的娇俏柔美了!”
耳朵里聆听着杨老板的赞赏,夏令康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伸手替她理了理粉颊边的落发,缓缓捧握她的小手。
“彩珠……”他真的很渴望呵护她一辈子!这样激越的心情,彩珠她可会明白!
“我说夏公子,换你去试一试新郎蟒袍了。”
就在杨老板开口的同时,布庄内院的帘幕被掀起。“贝勒爷,最昂贵、最高级的锦织布料都在那里头,外面这些寻常布料您恐怕看不上眼……”
“看看无妨。”
贵气逼人、气势内敛的傅天翼缓缓走了出来。接着,他一愣,看着眼前的众人,不禁皱起眉。“彩珠?”
倪彩珠见到他,俏脸本来是一阵欣喜,可想起身旁的夏令康,她原本张开小嘴想喊傅天翼,这会儿却只得硬生生地把话挤回喉咙里,垂下小脸不敢看他。
“姚老爷,您好啊!”杨老板赶紧趋前打声招呼。
布庄大老板姚顺升点头示意,“杨老板,我还要感谢你常常来帮衬本店啊!不知道今天的客人想买些什么布料呢?”
“是武京馆要办喜事!尤馆主的千金倪姑娘和这位夏公子就要在元宵节的隔天成亲,我特地带他们过来挑喜服。”
“是武京馆的尤馆主要办喜事啊!”姚顺升一听,赶忙唤来大掌柜,“尤馆主和我素有交情,记得好好招呼倪姑娘和她的夫婿,知道吗?”
一旁,傅天翼静静地聆听他们的对话,凝视着倪彩珠。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却不敢抬头!
“彩珠。”夏令康伸出手臂,轻轻拥揽她纤细的肩膀,刻意睇了前方的傅天翼一眼,他举起左手包握她轻颤的柔荑。“就选你身上这件喜服,好吗?”
“我……”
她飞快扬首望了夏令康一眼,复又直觉地转头凝视眼前始终沉默的傅天翼。
他瞧着她的那种眼神……让她好心痛!
“不是这样的,傅天翼……”
她忍受不了他眼眸中乍然显现的那种冷漠、受骗,又似是苛责的疏离眼神!
不,那一双眼眸从来不会这样望她!
突然间觉得想哭,倪彩珠哽了哽,揪握着双手想朝傅天翼走去。
却被夏令康给暗中施压,钳制在原地!
“我记得武京馆的尤馆主只有一位女儿。”姚顺升又开口闲聊。
“是的,所以这次的婚礼是以入赘的方式来成亲。”杨老板的话匣子显然也打开了,“我和媒婆张大婶都认论,以夏公子的人品及条件,入赘是委屈了他,但是武京馆也是咱们京城赫赫有名的武馆,所以也算是一段天缔良缘。”
天缔良缘?
傅天翼的眼眸闪过一抹受伤之后,迅速转为凌厉!
她在耍弄他的感情吗?
原本以为倪彩珠天真纯稚得像一尊晶莹剔透的玉娃儿,谁知原来她竟是伤他甚深的蛇蝎!
是吗?她是这样的女人吗?
不是,应该不是,他想相信她眼神中的纯真,想信赖她平时自然流露出来的爱意,更想相信她依偎在他怀里时的依赖与柔顺。
但是……
他的心思乱极了,浑然无法思考!
内心爱慕的女子,此刻正穿着大红喜服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还能思考什么?!
“说到武京馆,贝勒爷,素闻庆亲王府和武京馆的交情友好,不知道可有这回事儿?”姚顺升笑望眼前这位达官贵客。
傅天翼紧紧望着倪彩珠。“……嗯。”
“那么您也应该听说倪姑娘即将招赘的事情了吧?或许连请帖都已经收到了呢!”
大厅陷入一阵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蓦地,傅天翼缓缓开口。“我的确认识一位武京馆的人。”
双手紧紧揪握的倪彩珠明显顿了顿。
“但是她……任何事都没有跟我说。”
那是因为……她霍地扬起螓首,含泪望他。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啊!
再开口,傅天翼的口吻变得冷硬无比。“我想,那一定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我。”
最后一眼深深地凝视。他毫不犹豫地挥开袖袍转身就走。
倪彩珠懂得傅天翼最后凝视的意味,那是决绝。
“呜哇——”她虚软颤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倏地往地板瘫坐下去,将小脸埋在掌心里放声大哭。
“唉,怎么啦?新娘子怎么哭了呢?”
“呃,我想可能是因为太高兴的关系吧!”
杨老板如是说。
“翼儿,你怎么了?”
庆亲王府的华贵马车里,察葛兰氏仔仔细细地将儿子的冷峻神情瞧在眼里。
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见翼儿这般生气过了?难得,真的难得!如果可能的话,她倒想亲自称赞一下那位能够把她儿子气成这样的高人。
“到底怎么了?”她轻声催促。
“回额娘,没事。”
“是吗?”
察葛兰氏睇了他一眼,举起杯子悠闲呷茶。
车厢内一片静默,只有外头车轮转动的声音。
慢条斯理地喝完了热茶,察葛兰氏改拿起盘子里的蜜枣优雅地吃起来,聪慧凌厉的眼神全被她巧妙地遮掩起来。“对了,翼儿,我记得你不是说要多挑几匹布预备送人吗?怎么后来不挑了呢?”
“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傅天翼蓦然地低吼,但一吼完,他便满怀歉意地凝视母亲。“额娘,对不住,孩儿有点心烦,所以……”
“无妨,”她淡然一笑。
她知道这孩子在火大什么事。儿了。欸,不就是武京馆的那只玉猴儿吗?
马车回到王府里,傅天翼立刻行礼告退。
察葛兰氏挥挥手让他走,这才让莲香搀着自己走回内院,经过王爷书房的时候又听见一阵咆哮声。
“他竟然要入赘!满总管,你听到没有?他居然说自己的家中已无父母,所以愿意入赘。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你说,他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
“王爷,请您息怒,求您别再嚷嚷了!万一要是叫人听见……”
唉。
察葛兰氏摇摇头。这是怎么了?到处都是火药罐儿,而且还很有默契地选在同一天燃放,瞧瞧他们爷儿俩,简直就像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一直炸。
“福晋,最近的烦心事似乎很多呐!”莲香轻轻开口。
“是啊。”
说真的,有时候男人办事就是靠不住。
或许,该是她出面插手的时候了。
“女儿啊,听说你因为终于能嫁人了所以高兴的哭啦?”
倪海映猛地推开倪彩珠的房门,就这么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闷不吭声地坐在床榻上,倪彩珠将自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然后用棉被包住。怀里抱着那只雪貂,她把哭红的脸蛋藏在雪貂柔软的皮毛里。
阿翼、阿翼,买下你的主人不理我了……呜呜,怎么办?另外一个阿翼不理我了!
才想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喂,这会儿。又为什么想把自己闷死啊?”
倪海映伸出手霍地一掀,将那床棉被从倪彩珠的身上揭了开来。
她蠕了蠕,退避到另一个方向。
“我说女儿,你最近很奇怪哦!”砰的一声,倪海映这个武京馆的当家主母一屁股便坐在女儿的床铺上,百分之百的率性而为。“想你老娘我当初要娶丈夫的时候,心里可高兴得直想跳到屋顶上大叫几回。不过我看你好像不是这样。”
“不,我也想要跳到屋顶上大叫。”倪彩珠闷闷的嗓音从衣袖里传来。
“哦?”
“我想要大叫‘我不娶’!”
“哈,那正好跟我相反!我是想大喊‘尤思宋,不要再婆婆妈妈了,快点擦干眼泪嫁给我’!”接着,倪海映的眼珠子转了转,蓦地转身凝视女儿。“丫头,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我不娶!”
“再、再一遍。”
倪彩珠猛地扬起婆娑泪眼,“我说我不娶!”
啪的一声,一记大掌打在她的后脑勺上。“混账东西,我是叫你用说的,不是叫你用吼的,怕你老娘没重听啊?还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说这种鬼话?”
倪彩珠的嘴唇嚅了嚅,最后也只有“哇”的一声,然后扑进母亲的怀抱里。
“娘,可是我不想娶令康哥哥啊!我不爱他,我只喜欢他而已,人家……人家爱的是别人啊!”
“唉、唉,你别挤我的胸部,别抱得这么紧嘛……好、好,乖!不哭不哭。”倪海映没辙了。说真的,这丫头虽然是她生的,可她还没见过这妮子像现在这般的哭过。
突然,蜷在她怀里的倪彩珠像是想起了什么,霍地抬头。
“哎唷,要命呐,老娘的下巴快被你撞歪了!”
“娘,”她双眼晶灿地瞅着自己的母亲,“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是自己想要的男子就要有本事把他娶回家,对不对?”
倪海映仍吃痛地抚摸着自己的下颌,“对、对啦!”
“那好!”
“好什么?”她有些不安地看着女儿满脸的决心。
倪彩珠侧转螓首、小手交握,对母亲露出一抹自信灿烂的笑容。“我也要学习娘的精神啊!”
“学习我什么精神?”
“你的勇气啊!当初要不是你排除万难、主动出击,爹也不会甘心点头嫁给你!”
嘿,这句话应该是褒奖她的意思哦!倪海映得意洋洋地手叉腰、翘高鼻尖,“呵,好说、好说。你老娘我决心想要的男人当然要乖乖的跟我走啦!”
“所以我也要学你!”
倪彩珠握紧了粉拳,替自己打气。
傅天翼,你要乖乖等着,等我排除万难、主动出击,然后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
“喂、喂,女儿,想学习我的精神是一件好事……”倪海映摇晃女儿想博取一点注意力,只可惜徒劳无功。“只是你可不可以先跟我说你要用在哪个方面?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第九章
“傅天翼?你还要睡吗,傅天翼?”
幽幽暗暗中,床榻上的他睡得不是很沉。
好像一直有人在耳边喊他?是谁……这个软软哝哝、轻轻柔柔的嗓音究竟是谁?好耳熟……
“你快起来好不好?我不能待太久耶。”
为什么要他起来?喝了几缸的酒,熬了好几个时辰,他终于能够昏昏沉沉的入睡。不,他不想醒……不醒,就不用面对她即将招赘的事情了,所以他不愿醒……
迷蒙睡梦中,傅天翼仿佛感觉到一只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抚摩他五官的曲线……
“你的鼻子好挺哦!”
很多人都这么说……他轻轻喟了一声。在那温柔的触摸下,他的心,仿佛有些静了下来。
“你的眼睫毛好长哦!”
大家都这么讲……稍稍蠕了蠕身子,他渐渐能够睡得沉了。
“难怪看起来俊俊的。”
嗯,见过的人都称赞呢……
突然,声音消失了。
就在他半梦半醒、幽幽惆怅之际,一股温热馨香的气息轻轻吹拂在他的耳际。
“喂,你嫁给我好不好?”
呵,通体酥麻!
睡梦中的傅天翼笑了起来。有人开口向他求亲耶,多光荣呵!要他嫁啊?这样好吗?可能要先问过他爹娘的意思才行……
床榻上,他身子一僵,整个人霍然苏醒。
嫁?不对,他应该是“娶”才对吧?!
房里还有人?是谁,谁胆敢侵入他的房间……
“傅天翼,你真的不醒吗?”
温热馨香的气息又轻轻柔柔的吹吐在他的耳畔。他认出来了,缭绕在自己鼻翼间的,是淡淡的甜果子香!
是她吗?他反而不敢睁开眼。是梦吧?会是梦吗?
“快卯时了,你再不醒我就得走了。”那只小手又来到他的脸庞上拨拨弄弄,好奇中总是带着温柔。“万一被人发现我偷溜到你的房间,那么你的闺誉就毁了,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
被褥中的傅天翼听到身旁窸窸窣窣似是起身的声音,他蓦地睁开双眼,长手一攫!
倪彩珠有些吓着,她转身望着他。“你醒啦?”
这个时候的他该开口吗?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她甚至夜袭他的闺房……不对,是房间!
黑暗中,傅天翼紧紧凝视眼前的倪彩珠。她,总是带给他惊奇!
“男人不需要重视闺誉,你们女人才需要。”
她转了转眼珠,“哦。”
“还有,你不能要求我嫁给你,而是拜托我娶你!”
“不对啦,”嘿,这回可有话让她说了吧!“我们武京馆必须以招婿的方式……哇啊!”
傅天翼才不让她把话说完,大手猛地一扯,她立刻扑倒在他的怀抱里。
整个人压在他的胸口上,倪彩珠的脸颊顿时烧红了。这人、这人睡觉真的不穿衣裳耶!整片胸膛光溜溜的,叫她的脸和手要贴在哪里啊?
“这回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莫非傅强他们又变成猪头了?
“我点了他们的睡穴。”
哦,了解。原来他的手下这回不变猪头,成冰棍了!“你让他们睡在外头,不怕冻死他们?”
她天真的笑声从傅天翼的胸口扬起,“不怕,因为我把他们通通拖到屋檐下,风雪吹不着的。”
居高临下地瞅视倪彩珠灵动鲜活的容颜,傅天翼叹口气。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那个,”她咽了咽口水,“傅天翼,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这样趴在他的胸口上,她、她好像没办法呼吸耶!
他睇了她一眼,长手一捞,“上来!”
下一刻,倪彩珠整个人被他紧紧囚在怀抱里,再仔细地用锦被小心裹盖。她的脸紧贴着他的颈脖,棉袄贴附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整个人就这么坐在他的怀里。
声息相通,亲昵至极。
“傅天翼,你……”她轻咬着唇,垂下螓首掩饰羞涩。
“觉得对不起他吗?”傅天翼的嗓音冷冷的。
如果怀里的丫头敢点头说声“是”,那么他一定……
“不会啊。”
她小声地嗫嚅,悄悄伸出手环住他的腰际。呵,她偷偷地靠近,傅天翼应该不会发现的。自己好聪明,只要她的动作再轻巧一点……
原本正欲提气怒吼的傅天翼察觉到她的依偎与贴近,垮下肩、吐口气。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想再耍弄他吗?傅天翼不愿也不肯相信,但是事实的发展却又叫他不得不去思索这个可能性。“彩珠。”
“嗯?”她在他的颈间蠕了蠕。傅天翼好暖呵,虽然躺起来硬硬的,可是很暖和,比大炕还舒服!
“你够聪明吗?”
“不够。”倪彩珠快人快语。因为这是事实,所以根本不需要她去争辩什么。
他涩涩地颔首,“我想也是。”
她不够聪明,所以无法拐着心思、绕着弯的去耍弄他。是的,自己该相信她的智商才是!
“你预备拿那个男的怎么办?”
“跟令康哥哥说清楚喽!”
立刻有人皱眉,“令康‘哥哥’?”
“对啊,不然你要我怎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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